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韵赵景的现代都市小说《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人皆有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谢韵赵景,作者“人皆有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大公子谢濯相熟,对于卫子清谢韵也不陌生。卫子清笑问:“谢姑娘怎么跑这来了?我看前面园子里热闹得紧。”“我喜静,不习惯这样热闹的场面,这便回去了。”说罢,便转身要离开,既然卫子清出来了,想来太子也回去了,她也该回去了。“谢三姑娘。”卫子清叫住她继续问:“姑娘知道今日的赏秋宴是为了什么吧?”“自然知道,郡王妃为了世子的婚事......
《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人皆有之。《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34章 番外完,作者目前已经写了484152字。
书友评价
二刷 还是讨厌 主角配角什么话不直接说。烦人
小虐文,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到甜头[笑哭]
男主到底是谁,看那么多章都不知道,越来越不好看了,写的没重点
热门章节
第29章 买地
第30章 苏家来人
第31章 苏巧儿
第32章 打算
第33章 东宫来人
作品试读
谢韵笑的无害:“原来是郡主,真是失敬。”
江婉得意之色更甚:“知道便好,不过小小太傅之女,也不掂量掂量。”
谢韵本不打算理会的,只是这江婉话里句句带刺,看来今日是想给她个下马威了。
谢韵笑的和煦:“郡主说的是,我父亲身居一品太傅,我的身份自是比不上郡主,武陵侯居功甚伟,郡主的身份,自是可比公主的。”
此话一出,一些人瞬间变了脸色,谢桓如今已经是一品太傅,太子的老师,深得陛下和太子殿下器重,身份自不是一般人可比,连谢韵都比不上的,不就是宫里的公主了吗?
奈何江婉一心要给谢韵教训,根本没动脑子想这话有什么不对,趾高气昂的看着谢韵:“那是,我父亲掌兵百万,位高权重,又得陛下器重,我5岁便封为郡主,自是可以和公主比拟。”
谢韵的话,本来还有好些人没反应过来,江婉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纷纷默不作声,虽然武陵侯确实得陛下器重,但话可不能乱说,能和公主平起平坐,这武陵侯,怕是存了不臣之心啊。
“所以郡主放心,郡主想要的东西,我怎么敢和你抢呢。”谢韵仍然保持着微笑,好像真的对江婉心悦诚服。
“哼,算你识相。”说着,扭着腰朝后堂去了。
等江婉离开,众人看向谢韵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但也没再说闲话,便各自散开了。
谢韵则是奇怪,这江婉不是意在太子吗,怎么今日竟来了清平世子的相亲宴?以江婉的傲气,一个小小的清平郡王府,怕是也入不了她的眼。
谢晴在一旁担忧的问:“三姐,你没事吧?”
谢韵轻轻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
正说着,突然整个园子的姑娘们开始激动地低语,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谢韵抬头看去,原来是不远处亭子里坐着两人,一位便是清平郡王世子卫子清,另一位,竟是太子赵景。
江婉欢快的跑到赵景身边,扭扭捏捏的坐在赵景身边。
怪不得江婉今日会来,原来是追着赵景来的,谢韵心下了然。不过,赵景和江婉,一个俊美,一个柔美,倒也般配。
园中的姑娘们,也不敢上前,只在离亭子最近的回廊里看一眼,她们当中,大部分还是冲着卫子清去的。
现在的清平郡王府,都是清平郡王在在管家,他母亲清平长公主一直在庄子上清修,早已不理世事,而且,清平长公主与当今陛下年纪相差较大,两人关系并不算亲厚,甚至有些针锋相对,所以,这几年,清平郡王府便没了当年的显赫。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现在郡王府式微,总归是沾了个王字,若是进了郡王府,那就是皇亲国戚了。
太子虽然天人之姿,身份尊贵,但进了东宫,以她们的身份也只能做小,何如去做那正头夫人。
谢韵对今天的赏秋宴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如今看见赵景,她更不可能去凑那热闹。
“四妹,你也去看看吧,不用陪着我了。”从刚才谢晴就好奇得很,一直往亭子的方向张望。
谢韵发话,谢晴欢快的也跑到回廊上去了。
谢韵转头朝身后的青黛道:“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谢韵这边人刚转身,亭子那边赵景便侧目看过去,眸子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谢韵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坐下来,心里一直想着安乐居。今日安乐居开张,也不知可否顺利,她现在可真是理解了关二爷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心情。
“谢三姑娘?”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谢韵转身,竟是卫子清!
卫子清作为清平长公主的亲孙子,丝毫没有祖母的半分影子,长公主性子刚烈,手段狠辣,是当年有名的铁血手腕,但是她的孙子,却是温润如玉,芝兰玉树般的人物。
谢韵上前福了福身:“世子。”
卫子清与谢家大公子谢濯相熟,对于卫子清谢韵也不陌生。
卫子清笑问:“谢姑娘怎么跑这来了?我看前面园子里热闹得紧。”
“我喜静,不习惯这样热闹的场面,这便回去了。”
说罢,便转身要离开,既然卫子清出来了,想来太子也回去了,她也该回去了。
“谢三姑娘。”卫子清叫住她继续问:“姑娘知道今日的赏秋宴是为了什么吧?”
“自然知道,郡王妃为了世子的婚事,确实操心了。”谢韵笑道。
“既然知晓,谢姑娘为何要来?”卫子清嘴角依然带着浅笑,笑的人畜无害。
“上京城这么多未婚女子都来了,我为何不能来?”谢韵明白卫子清的意思,谢韵心仪赵景不是什么秘密,卫子清知道也不奇怪。
“世子也不必套我的话,我既然来了,自是真心实意来的。”说完越过卫子清出了亭子。
等看不到卫子清的身影,谢韵吩咐青黛:“你去跟夫人说一声,就说咱们先回去了。”
青黛应声离开,谢韵独自还没走两步,便被人堵住了去路。
何献上前,带着一脸笑意道:“谢姑娘,殿下有请。”
谢韵没想到这人阴魂不散,她真是小看了他,郡王府人多眼杂,他不便出来,竟让她进去见他。
谢韵自然不愿意再见他,便推脱:“劳烦何公公告知殿下,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园子了,不然母亲该等着急了。”
何献早就料到谢韵会是这番推辞,若是这回请不去,下回也未必能请去,他不知为何谢韵现在变了性子,但是殿下这次终于软了态度,若是这人请不去,殿下怕是得扒他一层皮。
“谢三姑娘放心,殿下不会耽误姑娘太多时间,若是谢夫人问起,老奴代姑娘去向谢夫人回话。”
谢韵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现在整个谢家都不待见赵景,若是让她娘知道了,赵景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事,但是她可能就完蛋了。
而且,按照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只要谢家在上京一日,他们便避免不了要见面。
“还劳烦何公公带路。”
何献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谢韵跟着何献来到了后堂的一处屋子,何献将门轻轻推开,谢韵走了进去,何献又将门缓缓关上。
入眼的便是对面背对着她站着的人,男人今日身着月白色便服,一顶白玉冠将发丝松松束起,虽然只一个背影,却也能看出这人桀骜不驯,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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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事真的假的?”人群里有人悄悄问。
“我看八成是真的,这谢家又不是头一回出这事了。”
“可不是,前些日子,那谢三姑娘不就刚被太子殿下赶出东宫嘛!”
“这谢家的姑娘,原来都是些个不知廉耻的。这往后,谁还敢娶啊”
众人你一嘴我一句,人言可畏,再清白的人,也遭不住这般污言秽语,何况谢瑶又是个要脸面要强之人,若是这事闹大,怕是谢瑶会做傻事。
那妇人根本就没在怕的,扬声道:“当初谢瑶,有一块双鱼环佩,是她亲手送给我儿子的,怎么,你们想赖账!”
谢二夫人实在没想到,这帮无赖竟然能追到上京来,原以为,他们离开青州,这些事便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这帮人竟然阴魂不散,非要毁了她的瑶儿才肯罢休啊!
谢大夫人摆足了当家瞩目的款儿,这种时候,可得沉住气,嗤笑到:“就凭你这一面说辞,就想坏我谢家姑娘的名声,我们谢府,可不是你们随意能污蔑的!”
谢府门外,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谢家几位老爷下职回府,正好碰上了这一幕。
谢家的顶梁柱回来了,谢大夫人也松了口气,她对二房之前在青州的事全然不知,但是也了解二房的品行,看谢二夫人的反应,这是怕是有隐情。
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这会儿,丞相府那边怕是已经得了信儿。
正堂内,一家人齐聚,面色阴沉沉的,谢桓坐于上位,沉声问:“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二老爷谢淮垂头闷不做声,谢二夫人小声啜泣,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来。
“啪”一声,谢桓怒拍了一下桌子:“光坐着有什么用!倒是说话呀!”
霎时间,正堂内鸦雀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谢二夫人更是停了哭声,小心翼翼的看了谢桓一眼,默默垂泪。
在座的,唯一不怕谢桓的,怕是也只有谢大夫人了。
二老爷三老爷向来对这位大哥敬重有加,凡是家中大事,大家必定都是听从谢桓的安排。
谢家人都明白兄弟阋墙,必不长久的道理,所以谢家上下,从来不会因为一些小事生了龌龊。
就像现在,虽然谢桓生气,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其实他并不是针对谢淮,只是心里着急。
谢大夫人替自家夫君顺了顺气,安抚道:“你也别着急,让二弟捋清楚了慢慢说。”
“唉”谢淮叹了口气,这才幽幽开口:“这事,本来我是不想再提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
新竹院。
青黛急匆匆跑进来,谢韵立马问:“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青黛气喘吁吁道:“具体不清楚,夫人身边的海棠姐姐什么都不肯说,说是夫人下了命令,若是谁私下议论,直接沉塘。”
“这么严重?”
青黛郑重地点点头:“听说,正堂那边,大老爷把二老爷三老爷二夫人三夫人都叫去。”
谢韵心里担心,三日后谢瑶就要成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谢韵很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正堂内,谢二老爷还是将当年的原委和盘托出,谢二夫人在一旁已经哭倒在了丫鬟怀里。
当年,谢淮回京之前,任青州刺史,作为一州之长,谢淮怀着满腔抱负,准备大干一场。却没想到,事情与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青州山高路远,地处偏僻,多年来,到任的官员都没能将青州发展起来。除了此地土地贫瘠气候恶劣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青州存在严重的地下势力。
这些势力,常年盘踞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欺压百姓,为祸一方,甚至将到任的官员死死捏在手里,有了把柄,就算离任,那些官员也不敢将这里的事说出去。
他们勾结盗匪,烧杀抢掠,就算想往外面送信,都是难上加难。
谢淮刚到任,那伙人便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为了保护妻小,我便答应与他们合作,暗地里,找机会往外面送信,想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年之后,谢淮终于找到机会,联系到了离青州不远的肃州刺史,将此事告知,并且寻求帮助,肃州刺史是个正直的人,同意了谢淮的求援,并制定了相应的计划。
“可是计划开始之前,瑶儿就出事了。”
谢瑶被发现衣衫不整的昏迷在一座宅子里,身边还有个男人,就是今天那个叫严帆的年轻人。
当时谢瑶只有14岁,明显是被下了药掳走的,这是那些人给谢淮的警告,好在谢瑶只是衣衫凌乱,并没有发生什么。
“那些人,常年盘踞在青州,无人能治,他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竟打算抢劫军粮,我不答应,他们便拿瑶儿威胁我。”
谢淮只是当下封闭了消息,他知道,那些人若是要害他,必定还有后手,只是,眼下计划还没有实施,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弃,只要计划没有暴露,他就不会妥协。
半月之后,他与肃州刺史里应外合,一举将那些地头蛇连根拔起,虽然他们也损失不少,但是能将这些害虫除掉,也算值了。
“从那以后,青州终于恢复了正常,百姓也高兴,大家也终于可以过自己的日子。”说到这,谢淮稍作停顿,才继续道:“可是,第二天,那家人便上门了。”
严家人在刺史府门外开始闹,整个青州都知道了谢瑶当日的事情,流言四起,谢瑶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恰逢上京来信,谢淮便举家前往上京。
“我们动身离开青州的前一天,严家人竟彻底消失了,我本以为,到了上京,这件事就结束了,没想到,那家人竟又跟了来。”
谢二夫人哭的泣不成声:“他们就是想毁我瑶儿的名声,若是这事传出去,这让她以后怎么过呀。”
当初在青州,谢瑶知道了这事,就有过轻生的念头,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太重要了,为此投井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谢家没有那么多规矩,自然不会牺牲谢瑶,但是,若是这件事真的闹大传出去,谢家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受影响。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正堂内一阵沉默。
谢家三老爷谢辉开口道:“今日这事,恐怕就是为了毁瑶丫头的名声。”
谢桓听罢,也有了主意:“如此,这严家人的事情倒是好解决,只是,瑶丫头怕是要受影响了。”
谢淮心里明白,背后之人指使这两人今日来此,并不是真的要当谢府的亲家,而是故意毁谢瑶的名声。
只是他不明白,他们离开青州已经三年,这几年都平安无事,没有丝毫消息,此时毁了谢瑶的名声,那些人能得到什么好处。
翌日,谢瑶回门,是傅子恒陪着回来的,将人迎进府,谢二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母女两顿时湿z了眼眶,但是能看出来,这几日谢瑶过得不错。
进了府,傅子恒留在正堂陪着谢家几位老爷,谢瑶则被带去了老太太院里,一家子的女眷此刻都在荣安院陪着,一番问候下来,时间就已经不早了。
谢瑶夫妻在谢家吃了午食,谢二老爷高兴,便多饮了几杯,结果脸颊泛红,竟有些喝醉了。
谢淮抓住傅子恒的手就是不放,一个劲儿的感谢他没有放弃谢瑶,谢瑶嫁给他,是他们谢家的福气。众人眼看着开始说胡话,便将人送回了他自己院里。
回了院子,谢二老爷竟开始哭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女婿,说傅子恒心地有多善良,为人有多正直,将女儿嫁给他,他放心。
反正就是拽着女婿说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好在回到了自己的院里,没多少人看见,谢二夫人面上有些尴尬:“今日回门,让你看笑话了,他平日里不这样的,今日就是高兴,酒后才这般,若是他说错了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傅子恒笑了笑:“岳母放心,岳父都是心疼女儿,小婿心里明白。”
谢瑶夫妇走的时候,谢二老爷的酒还没醒,酒醒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刚醒,便被谢二夫人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
好在没闹出什么大的乱子,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谢韵晚些时候接到了张虎递来的消息,说是他跟着的那两个人后来进了东街的一座院子,两个人很久都没有出来。
谢韵沉思了片刻,吩咐青黛:“告诉张虎,让他先继续盯着,不要被发现了,注意安全。”
青黛将自家姑娘的话告诉张虎,还给了些赏银:“姑娘说第一个差事办的不错,这些拿着买酒喝。”
张虎高兴坏了:“谢谢东家,谢谢青黛姐姐,那小的先回去盯着。”
青黛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姑娘趴在窗户边上不知在想什么,便问:“姑娘可是还在担心但姑娘?”
谢韵轻轻点点头,这事不弄清楚,她实在是不安心。
青黛抿了抿嘴::“姑娘也不必太担心, 大姑娘向来稳重,一定不会有事儿,姑娘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道理她都明白,但是若这当中真的有蹊跷,还是早日解决的好。
想到这里,谢韵吩咐青黛:“你去派人给大姐传个话,就说,明日约她安乐居一叙。若是她不来,就说有要紧事,事关我的性命。”
“是。”
翌日,谢韵早早到了安乐居等着,平日里虽然大姐很少出门,但是涉及到她的事,谢盈一定会来的。
果然,片刻之后,便听见了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门便被推开了。
谢盈一进门,看到谢韵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立马上前拉着谢韵来回端详,看到妹妹也没磕着碰着,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谢韵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姐,我没事。”
“你没事?可那传信的人说,是你性命攸关的大事。”
谢韵拉着她坐下,表情严肃,问:“姐,我今天叫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问。”
谢盈第一次看见自家妹妹这样的神情,她知道,有些事情,怕是要瞒不住了。
“你问吧。”
“大姐,你跟我说实话,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齐朗?”
谢盈垂下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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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谢韵干了一件大事。
她买了一家酒楼。
自白檀寺回来后,谢韵就将那些存货陆续卖掉,从此以后,她便有了她两辈子都没赚到的钱。
这一大笔钱,看的谢韵眼睛都直了,之前她便有想法开一家自己的店铺,如今有了本钱,立马将之前看好的店面买了下来。
是一家老旧的酒楼,虽然面上破旧了些,但胜在地段好,原东家年纪大了,不久便要回乡,只是这酒楼却一直没有卖出去,倒是不少人有意买,但最后一听条件,纷纷摇头。
若是想买这酒楼,就得将酒楼里原来的伙计都留下,不然不卖,若是答应,这酒楼便能贱卖,但只这一个条件,就让想买的人望而却步了。
谁家买酒楼不想安排自己的心腹,自己的酒楼,还放着原东家的人,谁能放心,而谢韵不同,她正好缺人手,如今既省了银子,又有了人手,一举两得。
她看过酒楼现在的布局,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不过酒楼老旧,还是需要先加固一番,再进行后续的装修,得大改。
这些日子,谢韵一直窝在房间里写写画画,已经有了酒楼大致装修的样子,不过具体还要看现在的做工了,她想达到的效果,怕是这个世界还达不到。
青黛从门外进来, 就看见自家姑娘埋头书案,一会笑嘻嘻的,一会眉头紧皱,青黛上前,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书案上,忍不住打断:“姑娘,您画什么呢?”
谢韵抬头,这才发现青黛进了屋,笑道:“闲来无事画点东西,这是何物?”
青黛开心道:“今日二姑娘的聘礼送来了,里面给咱们家每位姑娘都准备了一套头面,这是姑娘的,姜妈妈刚送来的。”
说着,将盒子打开,谢韵朝盒子里看了一眼,确实漂亮,不由咂舌,傅家还真是大手笔,这么一套头面可值不少钱。
“青黛,让小黎将我那盆铃兰花送给二姐吧,虽然比不上这套头面,但也是我精心培育的,想来二姐姐会喜欢的。”
“婢子这就去安排。”
“等等。”谢韵起身,“还是我亲自去吧。”
谢韵带着青黛去了青竹院,一进门便听见了屋内的笑声,谢韵笑着进去道:“大老远就听见了晴儿的声音,要是被三婶听见了,又该说你举止粗鲁了。”
谢韵进去福了福身:“二姐。”
“三姐,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不是跟你学的!”谢晴撇撇嘴。
“三妹来了,快来坐。”两个妹妹都来了,谢瑶也高兴。
谢韵坐下,拿过青黛手中的花:“妹妹也没什么可送的,这盆铃兰花,是我亲自培育的,今日送给二姐,还望二姐不要嫌弃才是。”
“你送的,我怎么会嫌弃。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说着让丫鬟将花摆在窗户边。
谢晴不乐意了:“三姐偏心,这铃兰花我之前可是跟三姐求了好久,三姐都不给。”
谢韵失笑,调侃道:“等哪日你也要嫁人了,我也给你。”
谢瑶也来了兴致:“不过,听说上回三婶带着你去白檀寺求姻缘,不知结果怎么样?”
谢晴顿时红了脸:“二姐,你怎么也跟着三姐欺负我?”
谢瑶性子温婉,落落大方,举止端庄,平日里最是守规矩,也只有几个姐妹在一起时,才会稍微跳脱一些。
谢瑶去年便和丞相家的公子定了亲,下个月初十就要成婚。现在谢瑶更是不敢犯一点错,越临近婚期,这心里就越是紧张。既有嫁人的欢喜,也有成婚的忐忑。
但是,最让她心里一直记挂着的,便是谢韵。
她的这门婚事,本应该是谢韵的。
当初,傅丞相有意与谢家结亲,谢太傅嫡长女谢盈已经出嫁,最有资格的便是谢太傅的嫡次女谢韵,但是,当时谢韵年纪还小,且那会正痴迷太子,谢太傅自然不想给女儿这么早定亲,这门亲事,便落在了最年长的谢瑶头上。
整个谢家都依仗着大老爷谢桓,二老爷和三老爷虽在朝为官,但论身份家世和丞相府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这门亲事对于谢瑶来说,算是高攀。
虽然谢韵本人并不知晓此事,但她还是觉得心中有愧,如今谢韵和太子的事也泡了汤,她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谢韵看着谢瑶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二姐,你是不是有话说?”
谢瑶支支吾吾:“三妹,其实,二姐这桩婚事,本应该是你的。”
谢韵惊讶,二姐的婚事,怎么还有她的事?
谢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谢韵听,谢韵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还有这么回事。
只不过,不管什么时候,谢韵对傅家公子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谢韵笑了笑,开解谢瑶:“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二姐,这是你们的缘分,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再说,我可一点都不想嫁人。”
“所以,二姐,你千万别多想,我相信,咱们谢家上下都不会这么想的。”
一旁的谢晴附和着点点头。“二姐,三姐说得对,而且,傅家公子我也见过,他看你那眼神,可是骗不了人的。”
姐妹二人一番劝解,谢瑶心里才好受了些,自定亲,她每日都心怀愧疚,她觉得自己变坏了,抢了自己妹妹的姻缘,许给傅家公子,她心里竟是开心的。
如今说开了,心中顿时舒坦了一些,往后,也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
谢韵从青竹院回来,便继续完善她的设计图,早日画完,她的酒楼便可早日开张。
只是,酒楼原来的掌柜跟着原东家一起走了,只留下一些跑堂的伙计和大厨,谢韵还得找个掌柜替自己看着。
她自己没有人手,又不能从府里找,看来,只能从牙行里招人了,
翌日,谢韵带着自己的图纸,先去了酒楼,安排伙计去找找上京城好一点的匠人,一般的匠人,怕是做不出她想要的样子。
从酒楼出来,谢韵便直接去了牙行,从众多契书当中,挑选了几个她觉得还成的,交给老板:“这些人,我想见见。”
老板立马派人将这些人叫来,给主顾过目。
一盏茶的功夫,几人便都被叫来了,一群兴致勃勃的人,规规矩矩的站在谢韵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比他们年轻不少的少年公子,一开始的那股子激动的劲头也散去不少。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一个年轻人,自然是比不上那些老东家。
谢韵今日出门换了男装打扮,若是着女装,还是招掌柜,这些人怕是都望而却步了吧。自古女子都在内院相夫教子,这种抛头露面的事,自然都是以男子为主。
谢韵只问了他们的家庭情况,其他一概没问:“我想问的都问完了,青黛。”
青黛意会,上前道:“诸位,下面是我们公子开出的条件,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另外,若是干得好,酒楼也会不定时为大家发放相应的赏赐。”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交头接耳起来,他们没听错吧?每月二十两月钱,平日里还会有赏赐?这,这样的好事,还能轮得到他们?
要知道,上京城最大的酒楼东华庭的掌柜,每月也就十两银子的月钱,那也是掌柜这一行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如今,竟有人开出了这么高的月钱,谁能不心动。
谢韵起身,“行了,各位回去等消息吧,三日之内,便会有结果,这期间大家若是有问题,都可以写了信送到这里,明日,我会来取。”
八月,天气多变,上午还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晌午之后便阴沉沉的,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轰隆”一声,电闪雷鸣,狂风骤起,顿时瓢泼大雨而至,噼里啪啦的雨声,声声打在人的心上。
谢府,新竹院。
房间里的妇人坐于床边默默垂泪,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衫的女子走进来哽咽道:“娘,您已经好几日没合眼了,先去休息一会吧,我来守着。”
丫鬟正好端来了汤药,谢夫人抹了抹眼泪道:“我喂她喝了药再走。”
谢夫人接过丫鬟手中的药,将汤匙中的药慢慢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喂给床上躺着的女子,只是,刚喂进去,那药便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
谢夫人端着药碗的手忍不住发颤,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韵儿,我的韵儿啊......”
身边的谢大姑娘压低声音哭着,一旁的丫鬟将她扶住,才没有摔倒。
谢韵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些时日了,前几日还进得去药,可是这几日,甚至连药都喂不进去了,只剩一口气吊着,大夫换了一批又一批,却都诊不出病症,只说还是早日准备后事的好。
谢府上下都快哭瞎了眼,也不见谢韵有所好转。
谢夫人伤心欲绝,谢韵是她的小女儿,是她的心肝儿,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怕也是活不成的。
一阵嚎啕大哭之后,谢夫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谢大姑娘和丫鬟顾不上伤心,手忙脚乱的喊人,这才将谢夫人送了回去。
慌乱之中,却不见床上的人,手指微微颤动。
荣安院,谢老夫人看见姜妈妈回来,急忙问:“怎么样?”
姜妈妈“扑通”跪在地上,哑声道:“已经进不去药了。”
谢老夫人身子往后一倒,跌坐在榻上,狠狠地捶了几下腿,姜嬷嬷赶紧上前帮着顺气。
“作孽呀,作孽呀!”老太太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当初,就不该允她与那太子往来,都怪我,都怪我呀......”
老太太悔恨,当初,谢韵心仪太子赵景,谢老夫人最是欢喜的,万分支持孙女与太子的往来,若是自己的孙女做了太子妃,那可是谢家的万世荣耀。却不曾想,太子妃没做成,倒是让谢韵就此搭上了性命。
身边的姜妈妈悄悄抹掉眼泪,安慰:“老夫人,您千万别这么想,您也是为了三姑娘着想,如今这样的局面,也是始料未及的。”
日升月落,风起云淡,日子还是照常过着。
今日,是中秋节,本应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但是整个谢家没有一人脸上有笑意,这顿饭也是难以下咽。
窗外阴雨连绵,屋内燥热得紧,谢韵有些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却突感额头一阵刺痛,她“嘶”了一声,抬手探向额头,发现头上竟缠着药布,她不明所以,她何时受伤了?
下一瞬,脑子“嗡”一声,突然涌入了大片记忆,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记忆碎片,“啪啦”一声,门口的丫鬟一个踉跄药碗掉在了地上。
一边哭笑着,一边往外面跑:“醒了,醒了,三姑娘醒了!”
这一喊叫立马惊动了全家,谢家大房这几日一直在旁边的厢房候着,听到喊叫,什么都顾不上,一起往谢韵屋里去了。
谢韵也终于消化了刚才的记忆,感情,她是穿越的呀!
不等她多想,便听见外面传来了哭嚎声,向来最重视规矩的谢大夫人,听到女儿苏醒,进了门直接扑在谢韵身上哭起来。
“韵儿,我的韵儿,你终于醒了......”
就连素来沉稳的谢桓,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醒来,也没了往日的冷静自持,眼泪再也止不住。
陆续进来的谢家众人也湿z了眼眶,谢韵从未见过她家娘亲这般,轻轻拍了拍谢夫人的背,轻轻安慰:“娘,我已经没事了,当心哭坏了身子。”
谢韵替她娘擦了擦泪,小声道:“娘,我真的没事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乖孙女,我的乖孙女呢!”
听到谢老夫人激动的声音,谢大夫人这才起了身。
看到床上坐着的谢韵,谢老夫人上前紧紧攥着谢韵的手,声音微颤:“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祖母,让您担心了”老太太如今年岁已高,实在是经不起这一顿折腾,这些日子以来,她吃不好睡不好,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众人担心老太太的身子,劝了许久,才将老太太劝了回去,其他人在新竹院逗留了好一阵,直到大夫把完脉,确定无大碍,这才散去。
吃了厨房熬得清粥,喝了药,新竹院也安静了下来,谢韵靠在床边又摸了摸头上的药布,青黛见状心疼问道:“姑娘是不是头疼了?”
“青黛,拿镜子来。”谢韵披散着乌发,未施粉黛的脸,略显苍白,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青黛应声将镜子拿来,谢韵轻轻撩开药布,才看见自己头上好大一个包,还破了皮,上了药,已经糊成一片。
青黛看见自家姑娘眉头紧皱的样子,又心疼的开口:“姑娘放心,大夫说了,他会用最好的药,一定不会留疤,等姑娘身子好了,婢子再陪姑娘出去散心可好?”
谢韵放下镜子,突然听见外面爆竹声声,便问:“今日是什么日子,这般热闹?”
“今日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青黛赶紧将镜子拿走,怕姑娘看到自己的脸再伤心。
她竟睡了十几日?将青黛打发出去,谢韵一个人靠在床边,额头上的疼痛终于让她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月初,是谢韵的生日,她心仪太子赵景,是人尽皆知的事,她早早便告知了赵景,记得来她赴的生日宴,当时赵景也顺势答应了。
两人也都到了婚嫁的年岁,本来已经开始商量两家的婚事了,可是生日那天,谢韵等到半夜,却迟迟没有等到人来,心中自然有气,第二日便去东宫寻了赵景。
不曾想,一进东宫,竟看到了赵景正和一女子有说有笑,举止甚是亲密,谢韵再也制止不住心中的怨气,上前质问赵景为何食言,又看到身边那女子笑的得意,谢韵更是怒火中烧,上前便将那女子狠狠推了一把。
这一推,那女子惊叫一声跌坐在地,赵景彻底生了气,将谢韵斥责了一番,还勒令谢韵赔礼道歉,谢韵自然不肯,一怒之下,赵景便要将她赶出东宫。
谢韵慌了,也顾不上心中委屈,哭哭啼啼的保证自己再也不任性了,以后绝不会再随意吃醋,再惹他生气。
可是赵景不听,他铁了心要给谢韵教训,执意要将人赶出去,谢韵怕赵景以后都不让她来东宫,便乖巧的走了,谁知,刚走到宫门口,便下起了雨。
她心中委屈,走路也分了神,脚下一滑,一头栽了下去,当下便磕破了头,昏死了过去。
这一躺,竟躺了十几日。
谢韵微微叹气,想到当日在东宫失态,她便懊恼不已,谢韵啊谢韵,你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做什么不好,非要做恋爱脑。
现在想起往日种种,不禁觉得可悲。
太子赵景,身为储君,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心思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揣测的,况且,皇家之人,怎会是良善之辈,他那样的人,怎会有真心。
若是真将他惹急了,用前世的话说就是,活不过三章。
这几年,谢韵一直围着赵景转,他高兴,她就高兴,他心情不好,她便也担心受怕。
谢韵的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赵景,她为他痴为他狂,为了他,她什么矜持,什么脸面,统统都不在乎,可是赵景,面对她的满腔爱意,他无情、冷漠,不在乎,甚至无动于衷。
用前世的话形容谢韵,24k纯舔狗。
如今记忆已经恢复,她再也不愿如此,祈求来的缘分,不要也罢。
谢韵叹了口气,抛掉这些杂乱的思绪,既然如今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不如顺水推舟,彻底断了和赵景的联系。
明天开始,便是她的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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