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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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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追得好辛苦,哪里有完结本?
三合的身份估计是前太子的女儿
看了大家的书评,多的不说,评分低的基本阅读时长都不长,评分高的基本现在更新的章节都看完了。这本书情节真的紧凑,每个小情节为主情节服务,环环相扣,如果坚持看下去,真的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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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她奢求不多,只要能吃饱饭,只要儿子能进族学读书,别说给他做妾,就是做婢女,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一连数天,他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以为事情黄了的时候,一顶小轿落在屋前。
她欣喜若狂,换上了下人递来的新衣裳,坐进小轿,一路被人抬进正院。
他等在房里。
她走上前无声下跪,由衷道:“我一定安守本分,好好侍候老爷。”
他没说话,手伸到她的颈边,手指一挑,把盘扣解开……
男人女人之间,就那么一点事。
她在来的路上都琢磨透了。
他是冷的,那自己就得是热的;他是孤傲的,那自己就得是主动的;他话少,她就得一句勾着一句……
“母亲!”
谢道之听到这里不由失声惊叫,心中有惊涛骇浪,“你,你竟然……”
“儿子。”
老太太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世道给女人走的路不多,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可你那时还太小,我没有别的选择。”
“可……”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你?”
老太太流下泪来。
“这世上做母亲的,哪个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小瞧了去?你要知道是我不要脸地算计了他,你这辈子在晏行面前,都不会想抬起头。
“呵!”
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声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晏三合发出来的。
这要换了一刻钟前,谢道之铁定要拍桌子,但此刻,他却死死咬牙忍住了。
“晏姑娘,我这老太婆让你瞧笑话了。”
“我不会瞧任何人的笑话。”
后面一句话,晏三合没有说出口。
要不是因为想解祖父的心魔,你们当我愿意在这里听这些让人火大的陈年破事?
明明是你算计了人,到头来却让儿子误会是祖父逼迫了你,你儿子倒是能抬起头了,我祖父呢?
他的名声呢?!
“老太太,你接着往下说吧。”
晏三合说这话时,黑沉沉的眸子里有着不一样的光。
谢知非瞧得很清楚,这光是听完老太太那一番话后,刚刚燃起来的。
这性格……
挺刚啊!
谢老太太盯着晏三合,目光半寸都舍不得挪开。
这张脸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这性子可真像啊!
“做了他的人,就算没名没分,我们娘俩在晏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那合婚庚帖又是怎么回事?”谢知非问。
老太太脸色风云变幻几下后,掩藏不住的伤感。
做他的枕边人,哪怕没名没分,母子二人在晏家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换院子,添奴仆,添衣裳,添首饰……
她成了杨氏,儿子成了少爷。
晏府多了个少爷,还是个有几分傲气的拖油瓶,府里上上下下有几个人能叫得诚心,说闲话的,暗里下绊子的,明里欺负的,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
她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夜里等他睡着后,背过身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他察觉后问她怎么了,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像他那样清高到骨子里的男人。
果不其然,几天后,他便命令儿子改姓晏。
这消息一出来,整个晏府都震动了。
谢是外人,晏是自家人,这孩子如果是个姑娘,了不得将来赔副嫁妆,但偏偏是个儿子,那可是要和晏家人抢家产的。
晏府的人都怕他,不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但发妻的娘家人不干了,几个大舅子找上门质问。
他什么话也没说,冷冷的甩出那张连她都不知道的合婚庚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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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笑愣愣地看着他。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你给我赶紧的。”
顾砚安松手,身子轻巧的翻到马上,双腿一夹,追着前面的马车而去。
身后传来裴笑的暴怒声——
“不是玩笑话是什么?”
“你个王八蛋,居然想开人棺材?”
“有你这么疯的吗?”
“还要我赶紧的……赶紧让我被季家人揍啊!”
“谢五十,你就是个缺德鬼——”
……
一路狂奔五百里,人和马都得喘口气。
傍晚时分,终于到了一处官驿,顾砚安掏出腰牌,让人备上一桌酒菜。
朱青、丁一则去后面喂马。
江望月没进驿站,反而往外走。
谢家的马车大是大,但缩在里面一天,腿也吃不消,她要让腿活动活动。
顾砚安刚要交待一句“别走远”,突然刮起一阵风,吹起遍地的风沙。
少女走在风沙里,夜色落在她身上,背影说不出的纤细单薄。
顾砚安盯着那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去后面看看马。
“朱青,你不觉得那姑娘怪得很。”
“哪里怪?”
“穿得怪,我个大男人要这么穿,非得冻死。”
“……”
“你瞧见没,她几乎不说话。”
“……”
“还有,穿得那么普通,身上银票倒有好几张,别是偷来的……哎……也不知道爷心里有没有数。”
“……”
“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爷就在咱们身后站着。”
丁一吓了一大跳,“爷?”
爷冲他咧嘴一笑,背着手走了。
丁一:“……”
完了,我下个月的月银都保不住!
顾砚安走得心不在焉,对江望月若有若无的异样感始终挥之不去。
总觉得在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心想。
……
走累了,江望月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计算着到云南府的时间。
谢家的马和车都是上等的,行进的速度极快,照这么跑下去,最多一个月。
“吃饭了。”
是纨绔的声音。
江望月站起来,顺势用脚在地上抹了几下,面无表情道:“我有干粮。”
“怕我下毒?”
顾砚安嗤笑一声。
“姑娘连棺材合不上都不怕,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吧?”
江望月懒得听他鬼扯,把手里的树枝一扔,从他面前大大方方走过去。
进了驿站,她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包袱里掏出干粮。
跟进来的谢三爷皱了皱眉,端起桌上的蘑菇汤,放到江望月面前的桌上。
“就着热汤啃干粮,这胃里也舒服些。”
“端走!”
谢三爷端起汤喝了一口,“这下放心了吧!”
江望月:“……”
“这干粮瞧着还不错,让我尝一口。”
他话说完,也不等江望月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就从她手里掰了一点,放进嘴里。
“果然还不错。”
江望月:“……”
她想把那碗汤泼他脸上。
“爷,吃饭,菜要冷了。”
“来了!”
顾砚安回到自己桌前,接过朱青递来的筷子和碗,便用起来。
赶了一天路,啥都没吃,他是真饿了。
三碗饭,转眼就干完,他用帕子抹了抹嘴,起身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喝茶。
这时,朱青、丁一几个才敢坐下来用饭。
顾砚安用茶漱了口,道:“两个时辰的休息足够了,时辰一到,立刻出发。”
“是”。
顾砚安:“晏姑娘的意思呢?”
江望月淡淡点头。
她这么配合,顾砚安倒有些意外了,把茶盅放在桌子上,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江望月察觉,不动声色地背过身。
这真是她活十七年,最讨厌的男人。
谢三爷丝毫没有被讨厌的自觉性,下巴一抬。
“伙计。”
“谢大人有什么吩咐?”伙计颠颠地跑过来。
“有没有纸和笔。”
“谢大人这是要……”
“给家里写封报平安的信。”
“谢大人这才出来第一天,就给家里写信,那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岂不是要天天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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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外间。
裴太医皱眉道:“按理说,老太太前几天都能下地走路,这病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今日这脉相……”
吴氏睁大眼睛,“脉相怎么了?”
裴太医摇摇头,“比着那几天似乎还要凶险一些。”
“怎么又凶险了呢!”
吴氏一声惊呼,“她昨儿个还和我们说说笑笑呢。”
裴太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安抚道:“年纪大了,反反复复是常有的事,夫人早做打算。”
吴氏脱口问道:“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裴太医硬着头皮回答:“该备的东西,都先预备下吧!”
吴氏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不由自主的退后半步。
裴太医见状,冲谢而立道:“这药方我就不另开了,就照原来的吃。大爷若不放心,不妨再去请别的太医来给老太太瞧瞧。”
谢而立只觉万箭穿心。
裴叔是太医院排得上号的,给谢家看了二十年的病,还从来没有诊错过,哪还需要再请别的太医。
七七四十九天已过,谢家难道真的要倒霉了吗?老太太是头一个?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下一个会轮到谁?
送走裴太医,吴氏拉住儿子,忧心忡忡道:“得赶紧派人通知你父亲。”
“母亲,我去吧。”
谢道之这几日在书房养病,除了老太太和大儿子外,别的人一概不理会。
吴氏没松手,“你父亲心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事?”
谢而立含糊道:“母亲不必担心,父亲那里有我。”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吴氏虽不管事,但府里总有几个耳报,心里很清楚应该和那日老爷嘴里的那个“妖女”有关。
“母亲。”
谢而立口气稍稍放重了些。
“这个当口上别胡思乱想,照顾好老太太要紧,真要有个什么,父亲丁忧三年,仕途也就没了。”
吴氏一听男人的仕途,什么也不敢再问,匆匆进去服侍。
谢而立一甩袖子,直奔父亲书房。
……
书房里。
谢道之半倚半躺着,额头系了一条抹额,见儿子来也没起身,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谢而立把裴太医的话重复一遍,问:“父亲,眼下怎么办?”
谢道之神色麻木,“你问我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
“父亲!”
谢而立急了:“总得拿个主意啊!”
“拿什么主意,找不到他的心魔,我能拿什么主意,我……我……不应该啊……这是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谢道之猛的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老爷,大爷!”
谢总管火急火燎的推门进来,“刚刚三爷派人送信回来,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回来?”
谢而立大惊失色,“晏三合,她人呢?”
“说是一道回来了!”
“可是找到了……”
话说到一半,谢而立眉头突然皱起来。
不对啊!
她自己说晏行的心魔跟谢家无关,又回京城来做什么?
难不成……
这心魔还在谢家?
谢而立整个懵了:“父亲,你看……”
他话又说不下去了。
父亲嘴唇一动一动说着什么,偏偏没一句话是听得明白的,整个人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谢总管一看连老爷都这副模样,心里更慌了。
“大爷,这事到底怎么一个章程?”
谢而立虽然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备车,我出城迎迎他们。”
“大爷!”
谢总管一把揪住他的衣袍:“可万一……”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下人跌跌撞撞冲进来,“老太太连药都喂不进去了,夫人让奴婢来请老爷过去。”
“什么?”
谢而立脸色大变,转身走到床边,用力晃了几下谢道之,大声吼道:“父亲,老太太不好了,你倒是醒醒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许宁初突然笑了。
“果然是你害死了他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道之蹭的站起来,“我什么时候害过人?”
许宁初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
谢道之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从信封里掏出里面的信,目光一扫,眉头就紧紧皱起来。
这字化成灰他都认识,是晏行的。
只是这信里的内容……
“我兄弟身患重病,父亲带他进京求医,祖父写信求你,希望你看在往日情份上帮一帮。”
许宁初:“你恨着祖父恨着晏家,不让他们进门倒也罢了,偏你还让巡捕把他们关进牢里五天。”
这话一出,连一旁的谢而立都脸色大变。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来谢家做什么吗?”
许宁初双手往前一撑,眼中灼灼烈火,“我只想为死去的人,讨个说法。”
“你兄弟死了?”谢道之大惊失色。
“京城的牢狱,那是什么地方?他一个病重的孩子怎么撑得下去?”
许宁初顿了顿,“他就死在牢里,我父亲眼睁睁地看着他咽了气。”
谢道之:“……”
泪光在许宁初眼中一闪而过,“母亲伤心过度,很快就走了;又过两年,轮到我父亲。”
“……”
谢道之的脸上如死灰一般。
难怪她不要钱;
难怪她有恃无恐;
原来是因为三条亲人的性命。
许宁初慢慢抬起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谢道之。
“当年你父亲死后,你们母子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四处流浪,你母亲跪地求人才进晏家做下人,我说得对不对?”
谢道之:“……”
许宁初:“晏家家大业大,家里的佣人都使唤不完,你们能留下来,是晏行看你们母子二人可怜,你承认不承认?”
谢道之:“……”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许宁初死死的看着谢道之,自胸口震出一笑:“你还是人吗?你还配做个人吗?”
望着许宁初像深井的黑眸,谢道之突然感觉,有一股凉气顺着他脊椎,慢慢升到了头顶。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见过他们。”
许宁初:“如果不是你,巡捕怎么会把他们父子二人抓起来?”
谢道之:“……”
许宁初:“平生第一次进京,谁和他们有仇?”
谢道之:“……”
许宁初:“是你自己说的,你恨不得他们死全家。”
谢道之:“……”
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我做过吗?
好像没有。
我没有做过吗?
这又分明是我行事的风格。
书房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火盆里有炭“叭”的一声裂开,仿佛是死去的晏行对谢道之控诉。
谢而立不怎么有底气地问了一句:“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道之看着儿子,眼神有些失神。
许久。
他还是摇摇头,一字一句回答:“不是我做的。”
像是有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里,许宁初彻底怒了,“你还是不承认吗?”
“许宁初!”
谢道之也怒了,用力一拍桌子。
“我虽然恨他恨得要死,但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生病的孩子,我万万做不出来。”
“谢府做不出来的事很多,但做得出来的事也不少,比如……”
许宁初冷笑连连,“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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