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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狼王征途

寒冬三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董金武武哥是都市小说《狼王征途》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寒冬三月”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就在他扑倒的一刻,一阵刺耳的尖啸声咻的传来,跟着背包前方的雪坡上嘭的炸起一蓬雪雾,冻土飞溅中,被打出一个凹坑。倒木后,更是雪雾弥漫,视线不清。封朗趴在那里,扭头看向背包前方的那个凹坑,心里直发毛。心脏砰砰跳动中,刚要动,那个头顶的女的立刻喊道:“都别动!!”声音不大,但却都能听见。封朗趴在那里没动,但却......

主角:董金武武哥   更新:2024-05-08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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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金武武哥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狼王征途》,由网络作家“寒冬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董金武武哥是都市小说《狼王征途》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寒冬三月”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就在他扑倒的一刻,一阵刺耳的尖啸声咻的传来,跟着背包前方的雪坡上嘭的炸起一蓬雪雾,冻土飞溅中,被打出一个凹坑。倒木后,更是雪雾弥漫,视线不清。封朗趴在那里,扭头看向背包前方的那个凹坑,心里直发毛。心脏砰砰跳动中,刚要动,那个头顶的女的立刻喊道:“都别动!!”声音不大,但却都能听见。封朗趴在那里没动,但却......

《全集小说阅读狼王征途》精彩片段




封朗的射击速度相当快,跟熟练使用枪支的老兵有一拼。

而且,他不受那些飘飞沫子的影响,虽然做不到枪枪击中一个位置,却能都打中足有一米直径的烂木墩,打的那里碎屑乱飞。

噗噗的声音中,咔哒一声,封朗手里的AK74M的三十发子弹打没了。

在他子弹打空的瞬间,耳朵里传来了噗的一声开枪的声音。

开枪了!

他精神一震,跟着,他就看到了灰尘弥漫的位置一个灰影一闪,紧接着一蓬艳红泼出去有几米远,斑斑点点,染红了不再洁白,但依旧灰白的雪面。

真牛……

封朗这会震惊到了崇拜的程度。

枪法,在猎人眼里就是高手的代名词,虽然不是古武时代高手为尊的概念,却绝对会获得他的尊重。就算这人人品不行,敬而远之,也不耽误这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震惊中,他猜测或许敌人已经全部消灭。

当彻底轻松的一刻,不知道身后这些人会对自己怎么样。

刚才,不过是出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概念,加上干死一个是一个,为武哥报仇的念头才出手的,而不是第一时间逃遁。

其实也没想过要逃,尤其那个听着并不讨厌的声音,再加上跟着教自己打枪的动作,都让他有一种感觉,对方没有恶意。

轻松了,他再次环视了一圈战场,视线从那些尸体上掠过,想了想,又站起来,扭头看了眼那块石头边上露出的枪口。

这一看,他才明白,那枪口除了内里是黑的,外观全是白的,连带枪管都是白的,在雪地里,根本不易被发现。

怨不得隐藏的这么严实……

明白之余琢磨等回去了也想办法让枪管都变成白的,便于冬天打猎。

见所有人都没动,连带头顶的那些人枪口也探出了三个,但看不到脑袋,封朗收回视线,哈腰半蹲着伸手就去拽背包。

先给枪换上弹夹才是正事。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够到背包的刹那,突然,一阵心悸猛地袭来。

不好!

封朗在头皮发炸,汗毛立起的瞬间,来不及多想,腿部骤然发力,斜刺扑倒。

就在他扑倒的一刻,一阵刺耳的尖啸声咻的传来,跟着背包前方的雪坡上嘭的炸起一蓬雪雾,冻土飞溅中,被打出一个凹坑。

倒木后,更是雪雾弥漫,视线不清。

封朗趴在那里,扭头看向背包前方的那个凹坑,心里直发毛。

心脏砰砰跳动中,刚要动,那个头顶的女的立刻喊道:“都别动!!”

声音不大,但却都能听见。

封朗趴在那里没动,但却扭头费力的看向子弹来的方向,想知道子弹怎么就穿过了直径一米多的树干的。

就算是干木头,那也不能啊,毕竟没有腐烂,而且还是硬杂木,看着就是色树。(sai,三声,学名五角枫,或者叫元宝枫,是一种硬杂木,名贵树种)

不管树木如何,其特点就是硬,跟青钢木之称的柞木有一拼,也就是说,重狙,都无法穿透直径一米的树干。

可他扭头看去的一刻,立时明白了。

那子弹飞来的位置居然是自己在树下掏出的窟窿里。

此时,那个窟窿因为子弹飞行动能的关系,将那个原本只有手臂粗细的窟窿扩大到了大腿还粗,已经接近地面,露出干枯倒伏的杂草了。

这么准……

封朗后背发紧,已经明白了这是对方透过这个明显是隐蔽射击口的窟窿,看到了自己移动的痕迹,开枪射击的。

要不是刚才心里发毛及时躲避,这会,他一点不怀疑自己已经变成尸体了。

封朗暗自心惊,小心的避开那个窟窿,慢慢的拽过背包,翻出里面的弹夹换上,哗啦子弹上膛,跟着在一声别动的小声呵斥中,没理会那个女的,用脚勾过那把狙击枪,研究了下,没找到大栓,知道应该是半自动,或者自动。

放弃检查子弹的动作,摘掉镜头盖,拿过旁侧的挂管,小心翼翼的在树木底下活动着。

挨打不还手,十八岁这个年龄本来就少有这现象,他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傻大胆,加上仇恨充斥着脑海,当然要还以颜色。

一两秒的功夫,他凭借感觉和经验,在枪管刚刚露出的一刻拽回了挂管,跟着拿起AK74M,在包里找到棉球塞在枪口里,枪管顺着窟窿的下面伸了出去,将将捅破雪皮,这才透过拇指粗的窟窿看去。

他后面的那女的一动不动,看到呵斥无效,焦急也不敢移动,但余光看到封朗如此小心,还用棉球堵住枪口,明白他这是让枪口顺着雪下不露头,还保证枪管不至于进雪的一刻,心里倒是不替他担心了,反倒多了份期待,看看他是不是能找到对方的踪影。

封朗细致的看着,他凭借头一个窟窿的方向,锁定了大致位置,一寸一寸的观察。

但他是目力,用眼睛看到二三百米外雪地的足迹能做到,可是,看到有伪装的人,那是不现实的。

但这就够了,他只要看到对方大概位置就好,他可不信窟窿不大点,对方都能瞄准。

视线移动中,他一个个的痕迹看了过去,但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所有的痕迹全部连接着被击毙的尸体,就没看到有新的足迹。

视线移动中,他感觉到非常奇怪,难道是更远处飞来的子弹?

于是,视线再次延伸,试图看到点新的线索。

可就在这时,一阵让他呼吸都一滞的危机感猛地袭来。

不好!

封朗瞳孔骤缩,汗毛皆立的瞬间,本能的一歪头,要做出闪躲的动作。

可他也只来得及晃动了下脑袋,身体还没来得及移动,一声尖啸就钻进了耳朵里,同时,脸上一凉。

完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惯性中执行了之前的指令,歪倒在了一边。

歪倒的同时,他耳朵里传来了噗的轻响。

没死……

封朗脑海一清,跟着明白了那是子弹吹动的雪粒粘脸上了,不是中枪,也没有任何疼痛感啥的。

明白的一刻,心脏狂跳中,他戾气勃发,在身后又是一声噗的声音里,人就翻滚回了那个位置。

这一刻,他看到了,看到了一百多米,一具尸体那里出现的模糊现象。

居然顺着前面人的脚印躲在了尸体边上!

封朗明白的一刻,就盯着那里寻找。

可他并不知道,这回,他身后的女的差点毙命,可谓生死一线。

虽然看到了开枪位置,也锁定了那个点,锁定了那个一身白的身影,可是,却在开枪的瞬间,枪响的刹那,她狙击镜里,那个人影突然虚幻了下,在她意识到那是绝对高手的一刻,猛烈的不安让她大骇躲避,身体滚动的同时,一枚子弹擦着肩头掠过。

火辣辣的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直跳,也让她的动作更加迅速,雪雾翻卷中翻滚到岩石另一边,枪口探出的一刻,瞬间锁定了刚刚换了阵地的家伙。

可是,同样一幕再度出现。

她枪响的瞬间,镜头里那人再度虚幻了下,跟着一枚子弹就飞了过来。

要不是连效果都不看,开枪就离开了那个位置,这会,怕是已经被狙掉。

就这,在封朗翻身而起的一刻,她刚要返回原来的位置,却突然头皮发炸,硬生生顿住滚动的身体,从边缘收回了半拉脑袋,躲在了岩石的正中。

而她躲闪的一刻,耳朵里再次听到了索命的尖啸。

她心脏狂跳,短短一两秒,两三秒的时间里,她似乎负重五十公斤,跑了马拉松一样,不但拉风箱的狂喘,浑身瘫软,体力都耗尽了。

这或许就是人体应急机制紧急调动能量导致。

封朗哪里知道这些,刚才,他还以为自己死了,这会,瞪大了眼睛盯着刚才模糊了下的位置,跟着看到了身影。

封朗牢牢锁定了那个位置,手指跟着就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子弹怒射而出,但他却看不到效果,太模糊了。虽然才一百多米,但都是白的,目力很难看的清晰。

可就在他准备开第二枪的一刻,突然,一种被毒蛇凶兽盯着,毛骨悚然的恐惧猛地袭来,让他浑身冰冷,眼睛瞪大,瞳孔骤缩,身体僵住,连移动下都做不到了。

就在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是完蛋的一刻,耳朵里就传来了刺耳的尖啸,震的他耳膜生疼。

就是这刺痛让他瞬间清醒,身体就跟魂魄归窍一样再次落入掌握中,在头皮发麻的同时,奋力移动,一下子滚出去了几米远。

在他滚动的同时,咻的一声,一枚子弹再次钻过树下,击打在后面的斜坡上,炸起一蓬雪雾。

封朗这一下子似乎也用尽了体力,大口的狂喘着,汗水满脸流淌,却没了动一下的力气。

他这里命悬一线,殊不知头顶的那女的也再次躲过了一劫。

她没想到封朗会再次去观察,甚至开枪。

山头上的战友这会是动不了,根据弹着点他们都知道,狙击手不是一个,而且看下面战友的反应,知道遭遇了高手,冒头就是死。

那女的知道没有增援或者掩护,或者吸引火力的动作了,正狂喘着思索对策,封朗的枪声一响,她瞬间做出了反应,在对方开枪的同时,枪口就探了出去。

可是,这回她连目标都没看到,就在头皮发炸中拼命翻滚离开了那里,返回了石头中间。

而她的反应是正确的,刚刚翻滚,耳朵里就传来了尖啸。

她这一刻懂了,她被盯住了,没机会搜寻目标并开枪了。她不如对方。

他们这边险象环生,殊不知,对面的敌人同样心胆俱裂。

就在刚才,被封朗锁定的人要不是对危险敏感,在子弹即将出膛的刹那动了下,这一枪就打在脑袋上了。

但避开了脑袋,子弹贴着耳边掠过,却毫不迟疑的钻进了肩头,卡在了关节的位置,让他的手臂算是废了,起码这会开不了枪。

对方是高手!

剩余的两人在看到对方在他们先后开枪后,竟然抽走了枪口,知道那不是中枪了,而是转移了阵地。

能躲开他们两人的锁定,这岂不是绝顶高手?起码比他们还要强过一线。

他们哪里知道,封朗射击不看准星,脸自然不是歪倒贴在枪口正中的,而是在枪口旁侧。

也正是如此,子弹才贴着刚刚开枪,气流才消失的枪管飞去,没能击中封朗的脑袋。

而另一人的补枪,同样是那个位置,但弹着点略低,也就是贴着枪口下面。可惜,封朗别说动了,就算不动,最多也就打中手臂到头了,却无法毙命。

但即便如此,对方就有倒木下这一个能够威胁到他们,这两个完好的狙击手也控制了战场。他们后面不远处,还有四个负责突击的火力手,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倾斜到了他们这一边。


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呜咽的风声摇下枝头的积雪,在树木间盘旋飞舞。

没了树叶的森林并不显得昏暗,寂静的林中,动物基本绝迹,连啄木鸟和灰喜鹊都看不到踪迹。

这是头场大雪,已经下了两天,大山披上了银装,这会儿,雪停了,有风,只有三四级,并不凛冽。

两道洁白的身影,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的树木间飞荡而过,就跟长臂猿一样,像极了传说中的雪人!

他们手里都有一根绳索,绳索拴着带有机簧的金属利爪,抓住粗大的树枝,钩爪在拉力下收紧攥住树枝,在悠荡力尽的一刻,两个身影抖手机簧弹开,爪勾松开树枝,随着俩人舞动的身体,一前一后飞向前方的下一根树枝。

他们不是杂技演员,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他们,是偷猎者!

两位偷猎者一大一小,岁数小的叫封朗,只有十八岁;岁数大点的叫董金武,其实也就二十二。

此地,靠近边境线!

他们早在秋天的时候,就在这里设下狩猎场,不但挖掘了隐秘的地强子,还设置了无数的机关陷阱。

机关不是可以触发的,要等他们到来才可以使用,否则猎物早早破坏了机关,也只是给这里的野狼降低了猎食难度而已。

寒风乍起,再次赶来,希望此行能够大有收获……俩人快速的在林中悠荡而过,接近了一片高大的柞树林。

封朗在力尽的一刻松开爪勾,单薄的身体像没有重量一样,落在一根手臂粗的横叉上,一把抱住树干,头顶积雪摇落随风飘散,他已经稳稳站住了脚步。

他身后的董金武,同样的动作,轻盈的落在了他身边一棵树的横叉上。

封朗吐出一口长长的哈气,平息片刻,扭头说道:“武哥,就应该是这,那两棵挂树就是咱们秋天放倒的。”

董金武站在横叉上,四处看了看,点头说道:“嗯呢,应该差不了。”

封朗拽下雪白的脖套露出鼻子,摘掉风镜,看着不远处悬挂半空的一棵倒木,脸上露出了笑容:“武哥,道踩出来了,这群憨憨数量不少呢,干票大的,加上强子里的,石头后几年的伙食费和你结婚的钱就都够了。”

董金武看着树上站立的封朗,也露出了笑容,两人涉险偷猎,并不是他们贪财,而是他弟弟董金石考上了燕京大学……

大学读书有助学金,学费也攒出来了,但生活费一年一两万,他们所在的边陲,壮劳力一年也就一两万的收成,这可是不小的负担。

封、董两家世代交好,封郎跟董金武的感情更不一般,拿他当亲哥哥,这次跟着冒险来到老林子里,就是为了让董金石能够完成学业,武哥能娶一房媳妇。

“武哥,干活吧……”封朗看了看天空,说道:“过一会日头就出来了,大个要回窝了。”

董金武活动了下身后的挂管枪,笑着说道:“小朗,弄完这一票养两年,你也该到娶媳妇的年龄了,到时候再来一趟。”

“武哥,想那么远干嘛。”封朗一边悠荡起爪勾,一边说道:“爷爷常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所以啊,你结婚后我就去大城市打工,娶个城市妹子回来多好,让城里妹子给我爷爷揉腿,多美。”

“哈哈,还城里妹子。”董金武笑了,靠近那棵倒树,开始布置机关:“城里妹子不但美丽还都是包租婆,你要真能娶到可美出鼻涕泡了,都有好多楼呢……”

俩人轻松闲聊几句,就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忙碌,布置机关,但都不落在雪地上,像极了一些大片中珠宝大盗的手段,悬挂半空,不时上下,就是不踩到雪地。

俩人都是苦命,封朗十二岁那年,俩人的父亲,还有董金武没有娶媳妇的二叔,冬天出去了,到了夏天才回来……董二叔断了一条胳膊,带回了俩人父亲的骨灰和遗物!

董二叔大病一场,耗尽了两家所有的钱,病好以后也成了废人,董金武的母亲也劳累过度,成了药罐子;封朗的母亲,受不了巨大的打击,俩月后扔下封朗和六十多的爷爷西去了!

封朗的爷爷从此更显苍老,每天连话都不说,除了闷头鼓蛤蟆烟,就是上山跑山,弄点野菜野味卖钱抚养封朗。

封朗很想知道父亲他们到底怎么了,父亲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在他眼里,就是个大侠般的人物;董金武的父亲和二叔,也都是高手,枪法更是厉害,怎么就会遭遇不测呢?

他一直没有哭,也没有流泪,似乎一夜间就长大了。

封郎小学刚毕业,爷爷上山崴了脚不能下地,才十四岁的他挑起了家里的重担,离开了学校,跟董金武上山下河,一晃四年过去了……

呜咽的风中,俩人熟练而快速的忙碌,不到一个小时,俩人如同大鹏一般从半空飘落,落在鹿道的左右,小心的将机关的绳索从雪下掏过来,跟着身后的雪白披风铺开,一点点的用雪压住边沿,俩人的身影消失了。

寂静的林中,风声依旧,相信最多三四天,就会刮起烟泡,他们在那之前必须返回,否则行走将极为困难,因为封山了!

俩人的身影消失,老林子里沉寂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远处,一溜黑影蜿蜒走来,这是一群马鹿,他们称之为憨大憨,或者大个。

打头的马鹿堪比一匹壮马,头顶的八叉鹿角乌黑粗壮,这是一个正当壮年的雄鹿,也是鹿群的首领。

大雪封山之前,它们必须找到几处便于觅食的位置,好度过漫长的冬季……

马鹿没有攻击力,就算鹿角尖端闪着光泽,也吓不退饿狼;所以它们比大多动物机警,因为最有利的武器,就只有奔跑了。

马鹿有个毛病,走过的路会重复行走,所以在山中踩出了光溜的小路,没有意外,一般不更改路线。

它们悠闲的靠近了陷阱,敏锐的感知没有让它们意识到正在走向鬼门关,鹿群排着长长的队伍,在那头公鹿带领下,慢慢的,进入了陷阱区域!

突然,打头的雄鹿马失前蹄,身子一歪,在即将失衡的刹那,奋力跃起,拽起一蓬炸碎的雪块,雄鹿发出痛苦的鸣叫,脚下一个踉跄,抬着左前腿,站住了脚步。

雄鹿的前蹄子,踩进了一块半米见方的木板中间的窟窿,打斜钉进去,露出两寸多尖锐的钢钉刺进皮肉,卡住了它的蹄壳。

这玩意叫捉脚,廉价,好使!

有经验的猎人会根据鹿道上的痕迹安放陷阱,让鹿蹄子踩进窟窿,被钢钉卡住蹄壳。

木板上带着钢丝绳,拴着一段可以拖动的木头,这能耗尽猎物的体力,到那时候,就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可以轻松的上前给猎物抹脖子!

鹿群慌乱了下,在头鹿痛苦鸣叫声中没有发现异常,几头雄鹿慢慢靠近,小声鸣叫安慰头鹿,却没办法让它脱离陷阱。

捉脚,只是让鹿群停下来,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几头体格健壮的雄鹿靠近,母鹿带着当年的幼鹿裹步不前,焦躁不安的观察周围,突然,一棵打斜悬挂鹿道上方的倒木突兀坠落!

倒木距离地面,只有三四米高,不等下面的马鹿反应,一下子压住了两头雄鹿的腰,论吨计算的重量,瞬间将两头鹿压垮,砸在了底下。

突起的变故,让鹿群在凄惨嚎叫响起的一刻炸群,蹬起漫天雪雾,四散逃命!

董金武在雪下拉动了机关,封朗却没机会了,他那棵倒木下面只有两头不大的当年幼鹿,不值钱不说,也不能让鹿群损失太大。

杀鸡取卵,断然不可!

逃命的马鹿先后有四头大个,动作快的雄鹿狂奔中一个直立,就跟战马一样直立起来,奔跑的惯性让后腿趟起雪雾冲向了前方。

噗!嗵!嗵!

四头马鹿一个漂亮的翻身,头后脚前的砸在了雪地里,挣扎着,蹬飞漫天的雪雾,却站立不起,它们发出微弱的鸣叫,就跟被掐住脖子的公鸭一样,挣扎着,生机迅速离去……

它们钻进了套子里,活命没机会了。

马鹿的习惯,让它们陷入了万劫不复,要不是遇到危险,下坡冲刺可以迅速提高速度逃遁,也不会钻进为它们准备的套子里。

慌乱中,头鹿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在被压住的两头鹿绝望的哀嚎声中,挣扎着,三条腿迈动,拖着木头离开了鹿道。

它必须尽快逃离危险!

封朗和董金武卧在雪下,一动不动,透过不大的缝隙,看着头鹿挣扎离去。

他们这会不能露面,否则头鹿会拼命,挣脱爪脚逃命,就算蹄壳脱落最终会冻死,那也轮不着他们收拾了。

好猎人就要有耐心,受伤或者濒临死亡的马鹿,没看到人或者天敌之前,它们会慢慢的等死,而一旦有敌人出现,会本能拼命!

所以,他们要等。

两人都不知道,在鹿群发出嚎叫声中,远处几百米外,五个一身雪白的人影顿住,跟着迅速奔向这里。

他们,手里都抱着先进的突击步枪,还有一杆狙击枪。




封朗足足喊了两三分钟,声音嘶哑,大脑缺氧,身体摇摇欲坠,董金武到底是没能再睁开眼睛。

他没有流一滴泪,两个眼角却蜿蜒流下鲜红的血迹。

封郎没有晕逆,无力嘶喊的一刻,抬手蹭了下眼角撕裂流下的血迹,将手里的指环吊坠戴在了脖子上,小心的塞进了棉袄里。

“武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婶子,二叔和石头。”他看着脸上肌肤已经发白的董金武,极为平静的说道:“等石头毕业,我就给你报仇……我一定杀光这些王八犊子!!”

封郎声音嘶哑,语气森寒,不是很浓重的东北口音带着无尽的恨意。

风声呜咽,似乎在哭泣。雪花从枝头被摇落,努力的要掩盖住这滔天的恨意还有血腥的杀戮场。

林间,他那单薄的身影稳稳站立,似乎,瞬间长高了两公分。

这一刻,他不会再紧张的浑身僵硬,这一刻,他不会再紧张的连胳膊都动不了了,这一刻,要是回到对方开枪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终止对方的动作。

静立了一分钟,将武哥的面容深深印在脑海中,他猛地掉头,在雪窝里拽出自己的背包,掏出自制的伤药,利索脱掉棉袄掀开秋衣,快速给肋间那道皮肉翻卷的擦痕上药。

跟着,迅速穿上棉袄,背着自己的枪来到几个死人身边,抓起雪里的枪摆弄了下,觉得是把微冲。

擦干净枪上的雪粒,他没有犹豫直接塞进背包,跟着将对方的背包里的东西倒在了雪地上,挑拣弹夹,子弹,还有手雷,和像手雷一样的物体,手枪,全部塞进了背包。

摘掉对方背着的长枪,研究了下,感觉怪怪的,但没有扔下,直接背上。

匕首啥的没动,他不是军事发烧友,家里连电脑都没,偶尔去网吧也是看书补课,试图完成学业居多,游戏基本不玩。

他哪里知道,这个背包里的东西都是高科技结晶,不论那家伙刚才使用的微冲,还是身上背着的AK74M,都是目前老毛子最先进的武器,连带手枪都是著名的马卡洛夫式手枪。

那些人身上的防弹背心,包里的夜视仪,哪一个不比那把短小,拿在手里没有一巴掌长的小手枪要实用,值钱!

这是一支精锐,却被善于隐藏气息的两个华夏猎人办了。

他们实力仅次于著名阿尔法的精英,在世界都能排上名次,却在山林里,没有大意的情况下,被两个没有丁点军事素养的猎人干掉了,还是以少胜多。

封朗此时眼中只有武器,偶尔玩一回CS,加上自己本身是炮手,也就是猎人,当然关注点都在武器上了。当然,现金他一点没拉,就算花花绿绿的不是RMB。

他将这人身上和背包收拾利索,跟着来到其他几人身边,又背了一把突击步枪,将所有弹夹全部收拾起来,一人两把,一大一小的手枪也都没放过,拿着那把霸气的狙击枪比划了下,扣上了镜头盖。

封郎收拾好那些枪械,来到董金武的身边,将枪竖在他身旁,深吸了口气,放下已经几十斤重的背包,抄起董金武的背包找出斧头,拎着厚背尖刀就走向了那些马鹿。

这些,他不会扔下!

一根鹿鞭四五千,大点的五六千;一个鹿心也要一千多块,两千块。加上鹿筋,鹿眼窝,一头公鹿差不多一万块呢。

这是武哥拿命换来的,他怎么会扔掉!

他安静的吓人,背着三杆枪,轮动斧头快速劈砍,血浆飞溅中直接开膛,割掉鹿鞭,摘出心脏。

拿出心脏后,点燃打火机专用的气罐,经过改装的喷头喷出火苗的一刻,拿着还冒着热气的心脏迅速凑近火苗,焦糊味道刚刚飘起,心脏的血管部分骤然收紧的一刻,结束了最后一道工序。

鹿心,值钱的是鹿心血!

要是不会处理会导致里面的存血流尽,就不值钱了,满的晒干后一千大几两千块,碰到心脏不好急用的,三千四千也不是没有过。

野生的,跟家养的可两回事,差着劲呢。

雪地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封朗独自无声的忙碌……

这一刻,他脸上看不到一点悲痛,只是阴沉着,跟要滴出水来一样,但心里却跟刀割一般的疼痛。

第一次杀人,竟然没有让他崩溃。除了开始冒出了点不适,这会,他看到那些死人,跟看到马鹿的尸体没啥区别。

鹿心好处理,鹿筋抽起来要麻烦点,但也没有太耽误,他这活干的多了,要不是家里森保盯上了他跟武哥,他们就不至于跑到这来冒险了。

风声呜咽依旧,林中热气随风飘荡,浓浓的血腥味被风吹散,但这里依旧跟杀猪场一样,满地刺目的血红,血腥气浓郁的近乎粘稠。

半小时之后,封朗洁白的衣裤已经没了白色,后背斑斑红点,正面全部血红,原本俊朗的面孔,变得血糊糊一片,看着有些狰狞!

他仅用了二十分钟不到,六只马鹿全部开膛破肚,摘掉了值钱的部件,分类装进了携带的方便袋里,塞进了武哥的背包。

封郎此时并不知道,一群同样一身雪白,抱着同样制式武器的身影,从七八公里之外,一路狂奔而来,这会距离他连千米都不到了,最多六七百米了!

而另一个方向,同样有一群全身雪白的身影在林间狂奔,目标,也是他这里。

雪地狂奔不容易,虽然山半腰的雪只有半米不到,七八公里距离,他们半小时也到不了。

武装五公里越野就算他们是强者,不论山道林间,平时二十分足够,但这会脚下松软,半小时能到就不错了,更何况还不止五公里。

正是这样,给封朗忘记枪响后会引来麻烦,没有及时离开,留出了足够的时间。

封朗拎着满是冻结血浆的斧子,游目四望,似乎,在寻找那只头鹿。

半响,他吐出一口长长的哈气,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拎着已经有二十多斤重的背包,返回武哥身边,一样样的将武哥身上的东西收起,依旧没有掉泪。

封郎收拾利索,看了眼身上已经血红的衣裤,扭头看向地上的尸体,略一犹豫之后摘掉抢,迅速脱掉已经板结的衣裤,挑了身干净的,快速扒掉穿上,没有丁点忌讳那是死人的。

他要安全返回,没有点伪装手段很容易被发现,被森警抓住就是麻烦。

看着脱掉外罩、披风,露出的脖子上那个冒着绿色火苗的骷髅头标志,封朗满腔的恨意,

盯着那个标记看了片刻,他收回视线,用雪洗掉了脸上手上的血浆,看向武哥的冰冷尸体准备火化,他要带着武哥骨灰回去……

突然,他已经有点麻木的大脑骤然发炸,强烈的不安让他汗毛根根竖立!

他一下子清醒了,瞬间从混混僵僵的状态里醒转,眼神陡然锐利,抄起自己的挂管,拎起了那把狙击枪,哈腰奔向旁侧的高处。

他到了边缘,小心的探头查看,不知道这种从没有过的,让他发毛的感觉意味着什么,看了眼周围,却没发现什么异常,觉得奇怪之余,依旧不踏实,于是慢慢举起狙击枪,摘掉了镜头盖开始收索。

跟着他看到了远处几百米外的雪地里的痕迹!

还有人!

封郎一惊,迅速跟着足迹搜寻,跟着看到了二百米外,一群雪白的身影在林中纵跳飞奔,速度相当的快!

他手中镜头一转,找到了另外两溜痕迹的主人,同样一身雪白,同样抱着跟自己收拾的战利品一样的枪支,同样奔跑迅速,在洁白的雪地里,跟三支利箭扑向这里。

封郎刚刚看清三支包抄的人影,突然头皮一阵发炸,大骇中下意识的一低头,脸一下子砸进了雪里!

那阵冰冷的感觉刚刚传进脑海,咻的一声尖啸,耳鼓受到刺激的同时,一枚子弹贴着他的头皮在棉帽子上钻了个窟窿,头皮火辣辣的一疼,帽子就被掀飞,掉落身后。

我艹!

封朗瞳孔骤缩,一缩脖,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那个位置,抓起帽子戴上,拎着两杆枪哈腰就跑。

三伙人粗略看到要有十几个,没二十也差不多了。

别说都是制式武器,就算沙枪,他也不是神仙,不跑,绝对的傻狍子。只是奇怪那枪为何没声音。

他几步就奔到收拾好的东西跟前,顾不上狂跳的心脏,也顾不上检查头顶受没受伤,将两人的背包塞进一个战利品的大背包里,用力甩到后背上,抄起挑好的两杆突击步枪,抓着武哥的挂管横在了背包上面。

封郎动作飞快,短短几秒就收拾利索,就在哈腰要扛起武哥的一刻,咻的一声尖啸,在他哈腰的同时,一枚子弹掠过他的后背,钻进了他前方的雪地里,炸起一蓬雪雾和冻土。

不好!!

封朗大惊中一个翻滚,跟着抓起自己的挂管,抓起那杆狙击枪的一刻,又是一声尖啸传来,刚刚缩回拿枪的手,一枚子弹就击中了他拿枪的位置,嘭的一声,炸起的冻土打在他的脸上生疼。

封朗一下子靠在了身后的树上,这一刻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看了眼几米外的武哥,一咬牙,费力的站起,哈腰狂奔而去……

他带不走武哥了,再不走,他也别指望活着了。

封郎此时的决定无疑是对的,但是,他忘记了自己身背的负重了,十把手枪,五把微冲,全部的武器两个基数的弹药,两把AK74M,两把土造挂管,一把 SVD 狙击步枪,还有手榴弹烟雾弹,闪光弹……

一把狙击枪就五公斤了,就算微冲手枪都不沉,可那是铁的啊!数量多了,一样是难以承受的负荷。

还有六根鹿鞭,六个两个成人拳头还要大的心脏……

这些全部加起来,封郎的负重已经超过了五十公斤!


起了拼命的心,封朗不管不顾,奋力一个前扑,蹬起一片雪雾,在弹雨中跃起,胸口蹭掉树干上的积雪,利索的滚过了倒木。

落地一个翻滚,勉强调转过身体,顾不上摘掉背包,在树干被子弹打的哆哆直响,积雪震落的一刻,枪口瞬间举起,身体趴向倒木,枪口落下的同时,镜头盖都没摘掉,目光锁定一个奔跑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爆响在耳朵里炸响,同时,枪口猛地上扬,子弹不知道射向了何处。

枪口上扬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向了他的肩窝,闷哼声中,封朗被枪托撞的肩头一木,一个倒仰,翻身倒在了雪地里。

我艹!这么大后坐力……

封朗被撞的呲牙咧嘴,肩头更是一阵阵发木。

他哪里知道这款枪的后坐力会这么大,跟他的挂管根本不是一回事。

习惯了,他也没有将枪托抵在肩窝,或者说,根本不知道需要这么做,才导致后坐力被放大。

其实,他应该感到幸运,因为,这是一款打7.62口径子弹的,突击步枪衍伸枪型,要是巴雷特这一类的重狙,他肩膀都有可能被卸下来。

在他开枪的瞬间,那个被他锁定的大汉,一个前扑,跟着搅飞漫天雪雾,翻滚着藏进了一棵大树后面。

心脏砰砰跳着,却松了口气。

自己还活着。

已经只有不到五十米了,他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狙击枪的瞄准镜,却不料毫发未损。

在他躲避的同时,枪声骤然消失,所有人都紧急闪避,或趴下,或躲到了树后。

可是,躲避的一刻,他们看到了精彩的一幕,就是那个掉头反击的家伙不但没摘掉狙击镜的镜头盖,还被后坐力撞的一个倒仰,脚朝上的翻倒。

居然不会用枪……

这充满喜感的一幕让所有人明白了,这真的不是一个有着军事经验的家伙,连枪都没摸过。

这一刻他们都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干掉负责探路的战友的,但知道不是谁拿到先进武器都可以发挥其威力的;都猜测或许是那个死了的家伙干的,干掉了他们的队友,同时自己也挂掉了。

但他们是精英,即便判断对方威胁不大,依旧不会大意。

现场负责指挥的家伙闪出树后,快速下令:“一组突进,二组三组原阵型,左右包抄,抓不了活口就干掉他,我们要赶紧离开了!”

他的通用语带有浓重的东京口音,但绝对不容置疑。

队伍也就短暂的停顿了一两秒,闪躲的身影再次发动了冲锋。

想要抓活的,就必须靠近。

封朗这一刻知道要完蛋了,后背着地,顾不上肩头麻木,仰脸费力的直接摘掉了背包,挣扎着靠在了倒木上。

他放弃了翻出手枪的打算,那玩意他同样不会用。

但抓了杆AK74M,狂喘着,哗啦上膛,一边揉着发木的肩头,一边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咯吱咯吱声音越来越近,靠近他不足二十米了。

这一刻,时间近乎凝固,封朗的呼吸似乎都没。

这一刻,他一点都不紧张,心绪出奇的平静。

他心里甚至都没有向爷爷告别的悲痛念头,似乎,死亡就跟游戏一样,无所谓了。

静静的倾听,他听出了对方分三个方向靠近;左右两面,估计最多再有十米二十米的,就会出现在倒木尽头的这一面。

来吧!狗娘养的!!

封朗判断着,就要暴起发难。

他相信,一梭子子弹怎么也干掉俩仨了。

可就在这时,哒哒声突兀响起。

一声声短促的闷哼在他后背不远处响起。

子弹穿透身体的声音,他居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再次身体僵硬,不是被吓的,也不是紧张,而是意外。

爆豆一般的枪声中,他眼前一道道火舌喷涌,气流,震动掀飞了那里的积雪,露出一个个枪口,露出一个个蒙着脸,只露着眼睛,戴着头盔的白色脑袋。

这些枪口,距离他仅有二十米不到,就在他眼前,就在山包顶端的边沿指着他。

他浑身肌肉紧绷,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钻进了人家的枪口下。

就这,还鱼死网破?要想干掉自己,自己连翻墙倒木的机会都没。

跟着,他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因为那些枪口是冲着他,但子弹击中的却是身后,还有身后短促的闷哼惨叫,身体砸落雪窝的声音都说明,对方不是自己的敌人,起码跟身后追兵不是一伙的。

是军队来了吗……

劫后余生让封朗大喜,但他并不知道头顶这些家伙是什么人。

在爆豆的枪声里,头顶子弹咻咻飞掠,分不出上面还是后面射出的子弹尖啸声中,他突然有了一种旁观者的轻松,根本没有掉进战场的紧张。

他看了眼上面五个喷吐子弹的枪口,浑身轻松的一刻,抱着那把AK74M,扭头试图看看交战的情况,看看追的自己鸡飞狗跳的老毛子怎么样了,看看是不是可以干死两个收点利息。

就在他扭头的一刻,突然,左侧传来一个声音:“不想死就别动!”

封朗一顿,没有吃惊反倒心里一喜。

这是他的母语,普通话还相当标准,清脆悦耳,比电视里播音员不差。这是自己人,起码语言一样……

一喜之下,跟着看向那个方向的一刻,还觉得奇怪,这声音怎么听着是女的?

可左侧木头越来越细,是树梢,根本看不到有人藏在那里。

目光移动,视线内,二三十米内只有斜上方六七米外,一块凸起,露出雪面的石头,却并没有人踪。

藏哪了?枪声这么响,能清晰听到说话,应该离的很近才对?

他视线再次落在了那块露出一点黑,非常醒目的位置,跟着,他嘴角翘了翘。

他看到了石头旁边的一片雪面相当平滑,边沿还有些微的褶皱,但却瞒不过他,那是伪装,跟他们用斗篷盖住身体一样的方式。

小样,藏的倒严实。

暗自嘀咕了句,想了想,收回目光,探手拽过自己的挂管,三下两下在树底下的雪里捅出一个窟窿。

不让探头,底下没问题吧……

跟着枪口探出的一刻,眼睛就凑近了雪洞。

视野不算开阔,但却很清晰。

视线内,一朵朵艳红的花朵开在洁白的雪地上,那么醒目。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那里。显然,突然遭到打击,这些追兵吃亏不小。

对面二三十米,三四十米外,一棵棵大树根部不时喷出子弹,但被上面压制的死死的,仰攻,追兵吃亏,到现在,数秒过去了,五杆枪只有两个移动了阵地,其他三杆依旧原地没动。

看到二十几米外树根下露出的半拉脑袋,封朗眼睛虚了虚,试了试瞄准,跟着放弃了看准星,依旧用自己打猎开枪的习惯,目光锁定目标,枪口追赶着视线,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噗!噗!噗……

一阵急促的声音中,倒木前面的积雪被吹飞,在风中翻卷飞舞,让视线顿时模糊。

我艹!

封朗看得到那个脑袋被打烂,但这一下至少打出十几发子弹。

他迅速抽回枪,才想起CS里,这种枪是有快慢机的。

他的举动被斜上方的那人看得清楚,看到他枪法之准可以跟老兵比肩,却是头一次摸枪,心里不免震动。

刚才的狙击枪就证明了这点,他没打过这类的枪,甚至就没摸过制式枪支。

看到他的动作,遂出声道:“左手边斜上方的那个钮搬下去,手指不要扣的太死,枪托抵在肩窝,不要太硬,枪尖不要硬抗后坐力,顺势卸去力度,扣动扳机后快速松开才能开第二枪,扳机两道火,感觉有阻力了,稳住,瞄准后扣下,能提高准确率。”

封朗立刻找到了那个钮,跟着试了试,发现的确是,扳机跟自己那土造的沙枪扳机不一样,卡住,却并不击发。

明白了,看了眼那个位置,没说话,掉头探出枪口,锁定一棵树旁露着几公分的肩头,稳稳的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轻响,枪身微微一震,那个肩头就飚飞出一缕鲜红。

那家伙一哆嗦,身体摆动中露出半拉脑袋。

封朗毫不迟疑的再次扣动扳机。

噗!

那家伙耳朵的位置立刻出现一个新的耳道,鲜血喷射中,无声的歪倒出来。

又一个……

再次击毙一个,封朗并没有啥感觉,相对自己对武哥的誓言,这只不过是利息;但不用换子弹,声音几乎没有,震动不大,这种感觉还是蛮舒服的。比自己用了两三年的挂管好使多了、

可斜上方的那人却吃惊不小。

枪法准到不新鲜,会打猎,会用挂管,基础在那。就刚才以一博四完胜不难看出,神乎其技的上弹和战斗意识,最后的补刀的狠辣都属于上游水准,就算不是军人;而且距离这么近,只要具备点射击常识就能击中目标。

让她震动的是封朗的射击意识,那短短零点几秒的瞬间,竟然能准确的二次开枪击中目标,这水准,比部队老兵都强。

要不是一直看着,单凭刚才的两枪,她都会怀疑,这是一个在部队里属于中上游的老兵,甚至接近精英的军人。

要知道这款无声突击步枪散射...精度因枪口的设计,射击时比一般的突击步枪高,但单发,精度依旧不尽人意。这是AK47先天不足的关系,就算距离才三十米左右,不是老兵,都难以掌握单扣的精准度。

就在她视线移开,关注封朗的一刻,突然,头顶后方的一个枪口一扬,跟着雪雾翻腾,一声闷哼传进她的耳麦。

她心里一紧,瞬间收回心神,锁定狙击镜里刚才看到的异样的地方同时,小声喊道:“方位!”

她喊声落下,身后的枪声纷纷消失,那个位置雪雾翻腾,再不是之前流弹击中时暴起的一蓬蓬不大的雪雾,而是人紧急翻滚,搅起的雪雾随着风弥漫。

她话音落下,跟着,一个声音响起:“12点钟,距离未知!最少五个狙击手!”

这个声音响起的同时,她的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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