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元义林鲁班术是悬疑惊悚《民间灵异录》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鳕鱼偏锋”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我家祖上本是农民,但因战乱遭遇变故。我爷爷小时候就吃过阴饭,见过百鬼号令图,还拜在程瞎子门下学过方术,但终因宿命所致,与玄学无缘。直到我的出生,才终于弥补了爷爷的遗憾……...
主角:元义林鲁班术 更新:2024-01-17 10:36: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元义林鲁班术的现代都市小说《民间灵异录》,由网络作家“鳕鱼偏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义林鲁班术是悬疑惊悚《民间灵异录》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鳕鱼偏锋”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我家祖上本是农民,但因战乱遭遇变故。我爷爷小时候就吃过阴饭,见过百鬼号令图,还拜在程瞎子门下学过方术,但终因宿命所致,与玄学无缘。直到我的出生,才终于弥补了爷爷的遗憾……...
老孟连忙把媳妇儿也从卧室喊了出来,问她,白天带着孩子去见谁了?
秦姐说,就她们娘俩,一直在家。
后来夫妻俩一寻思,爱画画的孩子,想象力都丰富,加上家里的书也多,芳芳平时也爱看动画片,指不定从哪学的,童言无忌嘛,也就没再深究。
谁知第二天,芳芳的画竟应验了。
老孟还没走出小区,就真的让钉子把脚给扎了。
老孟坐在马路牙子上,捂着受伤的脚,又看了下自己的穿着,猛地想起昨晚女儿的画,对比起来,竟丝毫不差。
不过这毕竟是第一回,老孟晚上和媳妇儿摆话,俩人都觉得是巧合而已,也就没放心上。
后来的日子,芳芳照常热爱画画,不过都是些花花草草,卡通人物,并无什么奇怪的内容。
就这样过去了一月有余,老孟的脚也好了,一天晚上,老孟又关心起女儿来,这时芳芳又递上一张画给老孟看。
画中大部分都被蜡笔涂成了黑色,唯有正当中有一个田字格,田字格前是一个女人,女人的脚下点缀有菱形方格,画中营造的氛围十分压抑。
老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女儿这是画的什么,芳芳黑溜溜的眼珠盯着老孟说,停电了,妈妈把花瓶打碎了。
老孟心里一紧,又望了眼画,这次没有点缀红色,算是松了口气。老孟问女儿,怎么想起画这个。女儿的回答和先前一样,不画身后的阿姨就会掐我。
老孟跟着问道,那阿姨在哪,带爸爸去找她。女儿微微扭了下头,和爸爸悄声说,她就在后面。
老孟一惊,正合计接下来该说啥,突然就听“啪”的一声,屋里瞬间黑了下来,跟着又是“咔嚓”一声,秦姐真的把花瓶打碎了。
这回算是引起了老孟的重视,等把电闸拉好,老孟回到卧室,把芳芳的画递给了媳妇儿,秦姐看完,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俩人商量,得好好和女儿聊一聊。
第二天上午,两口子开门见山,和芳芳聊了起来。
据芳芳说,她身后的阿姨,打她记事起,就一直都在,不过芳芳却从没见过这个阿姨,只能听见她的声音,还有芳芳身上的淤青,也是被这阿姨掐出来的。
后来就是打芳芳生日那天开始,那阿姨就逼芳芳画画,不画就掐她,就这样芳芳才拿起了画笔,再后来她脑海里偶尔会闪过一些画面,阿姨告诉她,必须把这些画出来,要不还掐她。
芳芳没辙,只能照做。
这才有了老孟和秦姐这两出。
两口子了解完情况,一时难以置信,毕竟俩人都是高学历,属于坚定的无神论者,商量了半天,分别给家里的老人去了电话。
秦姐父母也是老知识分子,对此自然不信,只是斥责秦姐,少给孩子看动画片,买读物也要严格筛选。
倒是老孟的母亲,听了进去,找师傅画了符咒,去佛像店请了神像回家,可是依然无济于事。
芳芳一直咬定,背后的阿姨还在,而且拿给父母的每一张画,都会应验。
再后来,这些年里,两口子也托不少人,打听到几位师傅,请来家里做法驱邪,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不知不觉中,芳芳也长大了,两口子也习惯并妥协了,心说,反正不就是画画,外加预知未来嘛,就这样顺其自然好了。
这一切,直到芳芳临近15岁生日,大概是一个月前,芳芳突然开始不停地画一幅画。
画面中,是一家人给芳芳过生日的场景,整幅画里缀满了红点,问芳芳什么意思,她说,是阿姨告诉她的,她16岁生日那天会死去,接着脑海里就不时会出现这同一幅画面,有时候芳芳画得烦了,阿姨就为威胁她说,不画就让她活不过当天,芳芳没办法,只能一幅又一幅重复画着。
这不,还有一个月,芳芳就要过15岁生日了,身体突然变得极其虚弱,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康复过来。
此后,老孟一想到女儿可能就剩一年的活头,就觉得难受,胸口发闷,逢酒必买醉。
所以黄姐这才从老孟嘴里,听到了芳芳的近况。
我问宗魁说,芳芳还有几天到生日。
宗魁回答说,16岁生日,不还有一年才到时间呢嘛。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觉得这事儿蹊跷,多半没有听起来这般简单。
尤其是那东西说过的,芳芳的死期,我觉得是缓兵之计,搞不好它想暗度陈仓。
宗魁听完,吸了口烟说,你的意思是,那东西并不是想一年以后才下手,而是想让芳芳的家人放松警惕,这样好在15岁生日时,出其不意置芳芳于死地。
我点了点头,俩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约有五六分钟,宗魁啧了一声说,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在玄学上讲,15岁比16岁有说法。
这点他之前也和我说过,15岁在古代被称为束发,到时魂魄就成型了,和肉身粘合得也更为牢靠。
所以在宗魁看来,像芳芳这种情况,她身后的东西既然处心积虑,又在她身边潜伏了这么年,想必就是垂涎她的肉身,好有朝一日取而代之,占为己有。
那延续这个思路分析的话,选15岁生日下手,一定是最佳节点。
只是宗魁不大明白,一来这东西跟着芳芳这么久,芳芳为何一点事儿也没有,即便是阴气弱,但常年累月的袭扰,怕是芳芳早就吃不消了,也不至于等到近来才大病一场。
二来老孟两口子,也不止请一个师傅看过,不至于说都是二把刀,但为何全都束手无策,这点宗魁有些想不通。
按理说芳芳的情况,就是惹上了脏东西,赶走即可,并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
三来这东西能预知未来,肯定道行不浅。
我自然明白宗魁的顾虑,可是好赖也得去一趟再说。于是问宗魁,离芳芳过生日还有多久。
宗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先前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是16岁,不着急,也就没问。那现在就回去问吧。
回到九号,宗魁给黄姐又追了个电话,听黄姐说,不算今天,还有一周。
挂了电话,我俩一合计,决定明天就去老孟家。
一夜无话。
到地方后,是秦姐开得门,她神色疲惫,看起来没有一点精神头。
秦姐把我俩迎进屋里,迅速望了眼客厅,沙发上芳芳正背对着门,在看《家有儿女》。
秦姐这才小心翼翼从背后拿出幅画来,递给了我俩,只见画中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背后是一扇门。看样子,正是此时的情形。
宗魁指着画面的底端,问秦姐说,这画的是碎片?
秦姐刚点了下头,就听“咔嚓”一声,鞋柜上的摆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我和宗魁都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倒是秦姐十分淡定,没等我俩道歉,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不怪你俩,你们先去客厅坐,我简单收拾一下。
就这样,画上的内容再次被应验。
我寻思这东西真行,刚进门就给我俩来了个下马威。
沙发是L型的,我坐在了没有靠背的那侧,斜对着芳芳,正好打量起了这小丫头。
这时宗魁站在过道处,冲我比划了个手势,意思让我先坐,他四处转转。
芳芳长得很标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鹅蛋脸,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留得蓬蓬头。
芳芳一见我在看她,立马转过脸来,冲我笑笑,叫了声叔叔好。我点点头,跟着把目光转向了电视那侧。
心说,这孩子长得水灵,人也乖巧,以后我要有个女儿,能像她一样,就知足了。
秦姐这时也坐了过来,端着盘水果,放在了我的面前。我连忙道谢,顺便望了眼宗魁,过道处还不见他的影子,多半是还在溜达。此时我也不知道该说点啥,毕竟宗魁才是主力,我连个替补也算不上。
突然芳芳直起身来,拽过桌上的纸笔,飞速画了起来。秦姐见状,有些无奈,往后撩了把头发,没有吭声。
我问芳芳,这是画的啥啊?芳芳回答说,画的院子。
这时宗魁也坐了下来,仨人都不约而同盯着芳芳的画,不再言声,像是在等待审判一样。
芳芳的笔速很快,不过十来分钟,便画好了一张。
秦姐拿在手里瞅了一眼,递给了我俩。
只见画中是一处宅院,院墙高耸,大门气派,不得不说,芳芳的画功还真不赖,尽管是草图,但比例、线条都十分传神。
这时,宗魁小声嘟囔了起来,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被宗魁这么一说,我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发现有一处地方不大对劲,这诺大的宅院,却没有大门,于是问芳芳是忘记画了吗。
芳芳头也不抬地说,没有忘记,脑海里的画面也没有大门,所以就没画。
宗魁戳了戳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过身来小声说,我瞅出来了,这是我师姑的住处。
我一看,也恍然大悟,画中的院落画得古香古色,外墙的顶檐向外弯弯翘着,顶檐拐角处的瓦片上,还描有蝙蝠的图腾,果然是一点不差。
可是这又预示着什么?难道说烂嘴薛遇到了事情?
正寻思着,芳芳另一幅画也完工了,把笔往桌上一甩,摊在沙发上长舒了口气,像是例行作业一般。
从秦姐手里接过画,只见画中还是一处宅院,不过比起烂嘴薛家,明显小了许多,院墙、二层小楼,我一眼就认出,这回画的是九号。
显然宗魁也认出来了,他又贴近了些,指了指院门下方说,你看这。
只见门下画了处灰白的东西,乍一看像是石块。
芳芳听我说完,纠正道,是报纸。
我心想,是报纸?画它干嘛?
宗魁紧跟着问道,报纸上写了啥?
芳芳眯了眯眼说,看不清啊,视角太远。
他俩说话之际,我趁机瞥了眼秦姐,脸色十分难看。我连忙冲宗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这些回头研究,别把正事儿耽误了。
宗魁点点头,仔细打量起了芳芳,看了有一会,问芳芳说,现在那阿姨在吗?
芳芳楞了一下说,在呢,刚刚就是她让我画的这两幅画。
宗魁站起身来,移步到芳芳身后问,现在也在?
见芳芳点头,宗魁盯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这时,老孟也赶回了家里,把我俩迎进书房,询问起了女儿的情况。
宗魁说,屋里是有东西,但不是跟着芳芳那么简单,更像是和她长在了一起。
老孟一下被宗魁给说蒙了,连忙追问,长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宗魁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老孟听懂,但其实不止是老孟,我也有点晕头转向。
组织了半天语言,宗魁磕磕巴巴地打了个比方,据他说,人的肉身就像是一辆汽车,魂魄就像是驾驶员。而所谓的鬼上身,可以理解为,外来的东西闯进了车里,抢过了方向盘,把驾驶员挤到了副驾。
至于驱邪,无非是把这个外来的东西,从车里赶出去,让坐在副驾的驾驶员,重新坐回司机的位置。
而芳芳的情况,依宗魁来看,那外来的东西,是在抱着驾驶员开车。
我差不多听明白了,可老孟还有点没转过劲儿来,宗魁挠了挠头说,芳芳的魂魄和那个东西贴得很近,就像是它俩长在了一起。
老孟这回是听懂了,但人也蔫了,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扯下领带,松了衬衣扣子,唉声叹气起来。
宗魁盯着老孟,像是发现了什么,指了指自己的锁骨,问老孟说,这是胎记还是伤疤?我看你们父女俩都有,还都在同一个位置。
老孟被问得一愣,跟着回答说,这是胎记,我和我二哥身上都有,没想到我女儿也有,还真是挺巧的。
宗魁似乎很感兴趣,继续追问说,你们是兄弟姊妹几个?
老孟一脸茫然,不明白宗魁问这些干嘛,喝了口茶说,我排行老三,上面有二哥和大姐,下面有一弟一妹。
小说《民间灵异录》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趁老孟喝茶之际,宗魁站起身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四处看了一下,掩好门,从兜里掏出一黄符贴在了门框上。
再坐回椅子,宗魁压低声音说,孟哥,我无心打探你家族隐私,可是我觉得你女儿的事情,多半和这胎记脱不开干系。
老孟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催促宗魁,赶紧说说看。
宗魁让老孟先讲讲他们的家族史,老孟思考片刻,便打开了话匣子。
据老孟说,他们孟家虽然历史悠久,但却代代平凡,祖上从未出过达官显贵,就连乡绅地主都屈指可数,直到他太爷爷那辈才发达起来。
老孟的太爷爷是靠古董发的家,之后孟家祖孙也算争气,没有坐吃山空,一直拼搏进取,不仅守住了太爷爷留下的家产,还为子孙新挣了不少财富。
宗魁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一直听得心不在焉,趁老孟喝水的工夫,连忙打断说,你们兄妹五人,谁现在混得最好。
老孟打哈哈说,其实都还不错。
宗魁认真道,不用客套,直接说,是不是你,这很重要。
老孟点了点头说,是。
宗魁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只剩下我和老孟大眼瞪小眼,尬聊起了别的打发时间。
过了差不多两三分钟,宗魁站起身说,走!去我师姑那。
看宗魁的样子,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我便没有多嘴,而是跟着他往门口走。
由于走得突然,老孟神情复杂,强装笑脸将我俩迎到了门厅。
我瞅着老孟的神情,是既有些失落,也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好在临出门前,宗魁把老孟两口子叫到楼道,安抚了下俩人,交代说,上午就先这样,情况他是大概清楚了,实话实说,芳芳身上的东西不简单,处理起来更是十分棘手,不过邪不压正,也没必要太悲观,眼下先回去想想辙,到时候电话再联系。
夫妇二人被宗魁说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先将我俩送到电梯口,等电梯一到,也跟着坐了上来,直到把我俩送上车,才转身离去。
我望着后视镜里,两人垂头丧气的背影,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这种牵挂、无奈和痛苦,让我想起了母亲和姥爷。
还记得每次小时候回姥姥家,母亲总会望着瘫痪在床的姥爷,愣神许久,那会年纪小,体会不到,现在瞬间尝到了那份苦楚。
我擤完鼻涕,向宗魁询问起了芳芳的情况。
宗魁回答说,他现在也不敢确定,仅仅是个猜测而已,具体事宜,还得去找烂嘴薛请教。
我一听,宗魁又要卖关子,也就没问,否则以我对他的了解,指定是越问越不说。
不过我总觉得,宗魁一上午都没在状态,关心的东西,更是哪哪都挨不着。
我不明白胎记,家族史,谁条件最好,这些和芳芳能有什么联系。难道说,老孟曾祖发家史不大光彩,损了阴德,报应到了后代身上?
可是也不对啊,这样说来,芳芳身上的东西会是什么?还是说孟家祖上害死过人,冤魂索命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去一趟烂嘴薛那也好,看看芳芳身上的东西,究竟想做什么文章。
一路无话,我一直在脑海里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偶尔回过神来,见宗魁也是精神恍惚,不停盘算着什么。
到了地方,还没下车,就发现烂嘴薛的住处,果然大门敞开,离远了看,真就和芳芳所画一样,像是没装门似的。
我指给宗魁看,宗魁也愣了一下,紧跟着说,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师姑可能就是想开门放放风吧。
等走进厅堂,我和宗魁都不禁大惊失色,屋里就像是进过贼,所有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
宗魁这下担心起来,焦急地喊着师姑的名字,挨个房间找她老人家的身影。无论是客房、偏房还是耳房,情况都和厅堂差不多,凡是上锁的都被撬了,桌椅歪斜,被褥也都被人掀过,看样子有不速之客来过,而且是来者不善,像是急着找什么东西。
不过有一点很怪,屋里的贵重物品,从电器到首饰,还有现金和手表,是一样没丢,看来对方不是奔着钱财来的。
回到厅堂,扶正了桌椅,俩人都落座后,我问宗魁这事儿怎么看。
宗魁想了想说,八成是和那后生干的,看来宋村一事并不算完。说到这时,宗魁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师姑有什么事瞒着没说,说不准,她认识那后生。”
我听完倒是不诧异,那天烂嘴薛从看完木罐开始,就有些魂不守舍,说起话来也是支吾的厉害。当时我就觉得,烂嘴薛要么是有意隐瞒,要么是有难言之隐。
不过刚刚转这一圈,我是觉得烂嘴薛应该没什么危险,因为她的个人用品,还有一柜子的书都不见了,想必是预见到会惹祸上身,提前就躲了出去。
如此分析下来,宗魁想找上过吊的麻绳,联系烂嘴薛时,她就已经离开家了,这样一算,也有一个星期了,怪不得屋里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就像是荒置的宅院。
宗魁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说,走!回九号看看,说不定报纸上会有线索。
对!还有第二幅画,我倒要看看,报纸上写得什么内容。
临走前,宗魁在厅堂留了个字条,外面写着“薛艳红亲启”,里面写着“速速联系”,旁边还留有九号的座机。
折回九号,已经是饭点了,俩人一早出门就没吃,但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可能是心里装着事儿的缘故吧。
九号除了门下塞了份报纸,其它并无任何异样,捡起报纸,我俩大概检查了一遍,并没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
回到里屋,宗魁把报纸摊在床上,我也凑了上去,一下就被标题吸引了注意力,标题是这么写的“宋村惊现活死人!一家五口于昨日遇害,经法医检测,却是死于半年前!”
大致看了遍报道,案发地点正是宋国英家,那后生还真是心狠手辣,终究是没放过周全海他们。
整篇文章关于案件叙述,几乎是一笔带过,其余大部分篇幅,全都放在了笔者的臆测上,写得天花乱坠,玄乎其玄,但总结起重点无非是,五具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大程度腐烂,经检测死于半年前,但同村人却说,案发的前一天,明明还见过受害者中的两人外出买菜。
我心说这他妈记者,都能去写灵异小说了。
我问宗魁对此事怎么看?
宗魁没搭理我,还在专心看报道,像是再读第二遍,过了有三五分钟,宗魁啧了一声说:“我反复读了五遍,也没找到写攀攀的字眼。”
我寻思了一下,好像是没有,又重新读了一遍,是如宗魁所说,难不成那后生放过这孩子了?
宗魁摇了摇头说,这可不好说,就像周全海一家,按理说他取走了“六乙鼠”的魂魄,目的也达到了,何必非得赶尽杀绝呢?
所以说,据宗魁分析,攀攀很大可能,是被那后生掳走了,就像他先前所说,就跟养猪似的,把攀攀圈养起来,以便日后作装盛魂魄的容器用。
要是宗魁没说,我还真没注意这点,我是在想,这后生整出这么大阵仗,搞得人尽皆知,完全没必要,试想单凭他的本事,不难做到掩人耳目,除非是另有目的,比如想借此传达什么信号。
宗魁冷不丁地接话说:“给我师姑传达信号?”说完敲了敲了报纸,我一看报道的日期,恰好是最后一次见烂嘴薛那天。
难道真如宗魁所说,那后生是奔烂嘴薛来的?倘若不是,报道的日期和烂嘴薛失联的时间,也太巧了不是?
宗魁放下报纸,寻思了片刻,立马奔到电话前,一遍遍按着号码,大概打了有十来个,才坐回床上。
没等我开口,宗魁蔫蔫地说:“我师父也失联了。”
此时脑海里乱成了浆糊,不得不说,自打去过宋村,很多事情交织在了一起,我不确定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就觉得好像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正将我和宗魁一点点拽入深渊,卷进阴谋。
我没接话,宗魁也不再吱声,尽管思绪一团乱麻,我还是耐心捋起了思路。
自宋村一事后,先是有脏东西闯进了烂嘴薛家,尽管很凶,但被随便一吓,便逃之夭夭,记得宗魁说过,这不正常,像是受人指使,来给警示,当时我记得就只有烂嘴薛、我、宗魁在场。
如此看来,警示的对象,就是我们三人中的某一个。
再者是烂嘴薛失联,至于到底是那天她没听见电话,还是从那天开始她就消失了,目前仅从报纸上报道的日期来判断,我是觉得太过牵强。
这样说来,这条线索意义不大,暂且忽略不计。
接着是烂嘴薛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贵重物品一样没丢,明摆着闯进宅子的不速之客,并不是奔着钱财来得,再者烂嘴薛的个人用品也不见了,我分析她离开躲难的可能性很大,否则被我和宗魁撞见得,就不是翻找东西的场景,而是严刑逼供后的惨状了。
由此可得,烂嘴薛躲了起来,有人闯入薛宅是奔找东西来得,至于说东西找没找见,还有烂嘴薛安全与否,这些目前还无从判断。
接下来是九号门口的报纸,到底是谁送来得,其目的又是什么,眼下来看,像是捎信儿,想引起我俩的注意,可是具体注意什么,是报道本身,还是另有内情,这点不好判断。而捎信儿的人,是善意还是恶意,这点也无从而知。
简单总结,送报纸就是捎信儿,为的是引起我俩注意,至于其他,尚无定论。
最后是老九失联,毕竟是才打的电话,变数很大,可能是没听到,可能是和烂嘴薛一样,也躲了起来。眼下也是不好断言。
不过直觉告诉我,烂嘴薛在离家之前,一定和老九通过电话,搞不好二老正凑在一起躲难。
就这样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思路是缕清了,但能派上用场的少,突然,我脑海里又闪过老孟夫妇离去的背影,心头一揪,回过了神来。
我对宗魁说:“芳芳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有几成把握能搞定?还有你在楼道里,对人家夫妇俩说得一番话,是真打算帮他俩,还是说得场面话?”
宗魁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走神没听见,又像是心烦,懒得搭理我。
我摸出烟来,放到他床头一支,自己点了一支,继续说道:“我知道,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换作谁都会乱,觉得心里烦,何况出事儿的还不是别人,是你的师父和师姑。”
“但是话又说回来,饭还是得一口一口吃,事儿同样得一件一件办,依我看,师姑和师父自然是头等大事儿,但芳芳也可怜,咱能帮还是尽量帮,所以既然轻重缓急不好区分,那就按难易程度来排个先后好了。”
宗魁从床上拾起烟,叼在嘴里,打火点燃,狠吸了一口,吐出冗长的白雾,我特意沉默了一会,但宗魁还是一声不吭。
这下我真是有点词穷了,想想上学那会,我没参加过班干部评选,也没参加过演讲朗诵,性格属于慢热型,和朋友混熟了,高低能整两句,当然要我骂人也行,但就是别做思想工作,我怕是这辈子都练不出巧言如簧的口才。
此时满脑子没有别的,全是芳芳一家人的画面,他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看见他们,我的心就慌得厉害。
一头是自己的至亲,一头是刚见一面的陌生人,相信不止是宗魁,换作谁,都知道先顾那头。唉,怎么能想个万全之策呢!
正发愁着,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了“香谱”这茬,让宗魁去请柱香,问下吉凶,不就知道老九和烂嘴薛的近况了!
小说《民间灵异录》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