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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娇妻万福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娇妻万福》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蔷薇晓晓”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石锦绣宇文炎,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小孩,有点意思!石楠能回来,最高兴莫过于四太太简氏了。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只能忍痛割爱地同意他去江南读书,可心里却从未放下对儿子的牵挂。“高了,瘦了。”简氏看着比自己都高出一个头的儿子,泪盈于眶,再看着跟着儿子一块回来的许砾时,更是柔声交代:“你也不用太过拘谨,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只管安心住下。”简氏一边说着,一边从炕几的抽屉里拿出本......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14 0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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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娇妻万福》,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娇妻万福》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蔷薇晓晓”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石锦绣宇文炎,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小孩,有点意思!石楠能回来,最高兴莫过于四太太简氏了。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只能忍痛割爱地同意他去江南读书,可心里却从未放下对儿子的牵挂。“高了,瘦了。”简氏看着比自己都高出一个头的儿子,泪盈于眶,再看着跟着儿子一块回来的许砾时,更是柔声交代:“你也不用太过拘谨,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只管安心住下。”简氏一边说着,一边从炕几的抽屉里拿出本......

《完整作品娇妻万福》精彩片段


和石锦绣打过几次交道后,叶大太太便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反正之前店里的生意也就那样,不如这次就按着石锦绣所说的方法办!

而石锦绣也将制出来的芙蓉香寄存在了馨香阁,并告知了叶大太太对方的取货暗号,只有对上暗号的人,才可以将芙蓉香给对方。

叶大太太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石锦绣见该交代的事都已交代,便同叶大太太告辞,带着杜鹃回了长兴侯府。

她们一回府,就瞧见外院停了一辆黑漆平头马车,一位白衣少年正在那同小厮一起卸着车上的行李木箱。

“楠弟?”石锦绣一见到这位少年就两眼放光,“你不是来信说,还要半个月才能归家么?”

这白衣少年正是石锦绣的胞弟,今年刚十四岁,在石家这一辈男丁中排行第三的石楠,两年前考上童生后,就被送往江南的枫桥书院读书,这一次回来却是为了参加京兆府在四月举办的府试。

石楠听得有人唤他,便抬头看去,见是石锦绣就灿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姐!”石楠还像小时候那样笑嘻嘻地小跑至石锦绣的跟前,却发现自己已经高出石锦绣一个头,“是院长特意让我早些回来做准备的。”

石锦绣就瞧了瞧四周,同石楠小声道:“既是这样,为何不再早一点?你不会不知道三月初八是太夫人的六十大寿吧?”

“就是因为知道,才故意没赶着回来的。”石楠却是同石锦绣撇了嘴,一脸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夫人素来不喜欢我们四房的人,咱们上赶着去,人家还不一定高兴,何必呢!所以我特意在爹爹那多盘楦了两日。”

若是以前,石锦绣定会觉得石楠这么做是不对的。

可从那个梦中醒来后,她却觉得石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人家不待见,又何必腆着脸往前凑。

“哦?爹爹在山东还好么?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爹爹此去山东收账已一月有余,自从她从梦中醒后,还不曾见过他。

“大概还需要半个月吧!爹爹说他会尽量赶回来送我进考场的。”说罢,石楠就同石锦绣嬉皮笑脸起来,“对了,姐,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窗好友,许砾!”

说着他就跑到马车后,拉出了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穿着身半新不旧灰色学子衫的腼腆少年。

“许砾是我在枫桥学院的好友,也是要到京兆府参加府试的,可因家住得远,我便让他住到我家来,到时候也方便一起去考场。”石楠就同石锦绣解释道。

“这事你同母亲说过了吗?”石锦绣就看了眼叫许砾的少年,人倒是长得斯文白净,就是那纤细的小身板显得有些羸弱。

“我这不是刚回来么!”石楠就冲石锦绣嘿嘿一笑,“到时候姐也帮着美言几句呀!”

石锦绣就白了石楠一眼,但想着母亲时常说能帮人的时候就帮人一把,想来也不会拒绝。

反倒是她这个弟弟,梦里的他被蔡襄儿的事件所连累,临到要下场了才知道自己被除名了,然后不得不去铺子里当了个学徒,从此和科举再无缘分。

好在自己救下了蔡襄儿,想必梦中那些令人扼腕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行了,行了,赶紧去卸车吧!回头我让厨房里的陈妈妈再加两个菜!”石锦绣就催促着石楠,并同时善意地对许砾笑了笑。

许砾刷的一下红了脸,将头低得更低了。

这小孩,有点意思!

石楠能回来,最高兴莫过于四太太简氏了。

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只能忍痛割爱地同意他去江南读书,可心里却从未放下对儿子的牵挂。

“高了,瘦了。”简氏看着比自己都高出一个头的儿子,泪盈于眶,再看着跟着儿子一块回来的许砾时,更是柔声交代:“你也不用太过拘谨,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只管安心住下。”

简氏一边说着,一边从炕几的抽屉里拿出本老黄历翻看了起来:“楠哥儿这次回来是要下场应试的,咱们得挑个时间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我瞧着后天这日子就不错。”

“娘,您要亲自去庙里么?”想到母亲还大着肚子,石锦绣就忍不住出言阻止。

“我当然得去!心不诚,菩萨不灵!”简氏却同石锦绣嗔道,“不仅我要去,咱们全家都要去!还有许砾,他也是要下场的人,也得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

看着母亲决心已定,石锦绣也不想再说什么扫兴的话,看来只能多小心为上。

到了出行的那日,石锦绣特意去车行租了三辆黑漆平头马车:安排母亲一辆,她和妹妹石嫣一辆,石楠和许砾一辆。

虽说长兴侯府里也有车,可她却不愿去大伯母的跟前低声下气。

“这也太破费了!”素来节俭惯了的简氏就忍不住皱眉,在她看来,许砾是客,不可慢待,可自己和女儿们挤一辆马车就够了,没必要再单独配车。

“可这车租都租了,您不坐,钱也花了!”石锦绣却同她玩起了赖皮,“而且再不出发,天色可就要晚了!”

简氏说不过女儿,只得在丫鬟玉兰的搀扶下,低头上了马车。

去庙里拜菩萨也是有讲究的。

求子的要拜送子观音,身体不舒服的要求药王菩萨……像石楠这种,就得去长春观的文曲星跟前烧香。

石楠参加的这一轮是府试,一旦过了,才有资格参加八月举办的院试,而只有过了院试,他才算有了功名,从此真正踏上了科举这条路。

长春观是道家的道场,香火却不比护国寺的差,而且临近府试的时间,观里更是人头攒动。

石锦绣担心着母亲的安危,同石楠一左一右地护着,又担心石嫣跟在后面被人拐跑,一双眼睛两头盯的她自然就很是辛苦。

“姐,不如我帮你看着嫣妹吧!”跟在他们身后的许砾就自告奋勇,这些日子他住在石家,也就跟着石楠口吻称呼着家里的人。

石锦绣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就点了头。

石嫣也兴高采烈地站到了许砾的身边。


蔡襄儿的话一下子就戳进了叶大太太的心窝。

抱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她便与蔡襄儿签下了合作契约:蔡襄儿负责制作香品,馨香阁负责卖,所得收益在刨去本金后五五分成。

怀揣着卖慕年华得来的那二百多两银票,蔡襄儿先带着杜鹃去东大街旁的小巷里各吃了一碗馄饨,随后又买了些体面衣裳和首饰,回头还不忘给杜鹃买下了那个心心念念的珐琅瓷香粉盒。

提着这些大包小包,杜鹃就喜得和过年一样,脚步都显得有些轻浮:“姑娘,咱们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瞧大房和三房的脸色了?”

“这才哪到哪呀!”蔡襄儿就嗔了杜鹃一眼,“咱们赚的这点钱,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你可千万别出去显摆!”

杜鹃就失望地“哦”了一声,默默地跟在蔡襄儿身后回了府。

很快就到了蔡襄儿生日的那天,蔡襄儿一早就派人将马车停在了长兴侯府外。

“其实你不必派人来接我的!”一到郑国公府,蔡襄儿便瞧见了在二门处专门等着自己的蔡襄儿。

蔡襄儿见到蔡襄儿后,就很是高兴地迎了上来:“你们家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若不派车去,难道你想租车来么?”

蔡襄儿听着就在心里一阵苦笑,蔡襄儿说的没错,大伯母是不可能给自己单独安排车马出行的。

“好了,咱们别杵在这了,去我院子里玩吧!”蔡襄儿便自来熟地拉住了蔡襄儿的手,带她去了自己住的小院。

蔡襄儿住的院子很大,还有一个三层的小阁楼,据说站在小阁楼上,可以俯瞰到整个郑国公府的全景。

可让蔡襄儿觉得吃惊的却不是那个三层的小阁楼,而是蔡襄儿的屋里竟飘出了慕年华的香气。

瞧见蔡襄儿那有些震惊的神情,蔡襄儿就不无得意地道:“你也觉得这个香很好闻对不对?这可是我在表姐那软磨硬泡了一下午才讨来的。”

“你喜欢这个香?”蔡襄儿便试探着问。

蔡襄儿就如捣蒜般点头。

蔡襄儿就如释重负地拿出了一个锦盒:“你生日,不知道该送什么才好,也就自制了这个橙花香饼。”

“橙花香饼?用橙花制成的么?”蔡襄儿听着很是新奇,就从蔡襄儿的手中接过了锦盒,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股沁人心脾的橙花香就这样飘出了锦盒。

“妹妹这得了什么好东西?竟是这么香。”正准备解释的蔡襄儿只听得门外有人在娇笑,旋即就瞧见一位不过二十出头的花信妇人走了进来。

“哟,没想到妹妹这竟然有客。”那花信妇人就冲着蔡襄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而蔡襄儿也很是大方地回了一个福礼。

蔡襄儿一见那花信妇人就嘻嘻哈哈地跳了过去:“表姐,我们正说起你呢!”

蔡襄儿的表姐?是靖海侯宁家的人吗?

在她的梦境中,靖海侯宁家除了出了个郑国公夫人,还嫁了一个女儿到三皇子府当继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这一位。

蔡襄儿也就暗暗思躇着。

“又在编排我什么坏话?”蔡襄儿的表姐就很是亲昵地在蔡襄儿的额头一戳,目光也就随之扫到了蔡襄儿手里拿着的锦盒。

“这是什么?”表姐就好奇地问。

蔡襄儿就一脸的与有荣焉:“这是绣姐儿送我的生日礼物,她自制的橙花香饼!”

一听这话,表姐看向蔡襄儿的眼神突然就多了几分希冀,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会调香制香?”

蔡襄儿愣愣地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蔡襄儿。

蔡襄儿则是冲她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这其中缘由。

蔡襄儿的表姐也未多做解释,而是从腰上摘下了一枚葡萄花鸟纹银香囊:“麻烦帮我看看,能不能配出这里面的芙蓉香来?”

香囊的做工很是精致,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工匠之手。

蔡襄儿双手接过香囊,在悬挂香囊的银挂钩上发现了“内务府制”几个小字。

虽是在京城,能用上内务府御制物件的人家却没有几个。

不用想,这定是一款私人定制的香品,也就是俗称的私香。

蔡襄儿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银香囊放在鼻下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怎么?配不出么?”一见蔡襄儿的神情,表姐便颇为紧张地问。

“也不是配不出……”蔡襄儿犹豫再三后问,“只是……您带着这个香……是为了避子吗?”

蔡襄儿的表姐顿时就黑了脸色。

蔡襄儿则偷偷扯了蔡襄儿的衣袖:“我姐昨天还去了观音庙求子,怎么可能在避子?”

“可这一味香中含有大量的麝香和红花,若不是为了避子,令姐为何要将其佩戴在身上?”知道对方不是为了避子,蔡襄儿便实话实说了。

“麝香?红花?”一听这话,表姐的身形就开始摇摇欲坠,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蔡襄儿,“你说……这一味香中有麝香和红花?”

蔡襄儿就认真地点了点头。

“麝香味浓,为了遮掩麝香的味道,这一味香中还加入了不少百香子……最后还要呈现出芙蓉花的清香,制这香的人恐怕没少费工夫。”蔡襄儿就感叹着。

“怎么会?怎么会!”表姐的情绪就几近崩溃,“这香可是宫里赏下来的,我一直将其当成一种尊荣和恩宠,没想到……”

“表姐你先别急……”蔡襄儿一边安抚着表姐,一边看向了蔡襄儿,“我表姐可是堂堂的三皇子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果然!

“蔡襄儿见过三皇子妃!”蔡襄儿就退后了半步,重新行了个大礼。

几乎快要虚脱的三皇子妃就扶着蔡襄儿的手示意免礼:“枉我四处寻医问药,没想无子的症结却在此处吗?”

“这倒不一定,只是妇人若常年用这个香……子嗣会比常人要艰难一些……”蔡襄儿也开导她,“可只要停用这个香,再稍微调理一段时间,应该还是能怀上孩子的……”

没想三皇子妃却是苦笑:“不成的,这个香,我不能离身,否则就是大不敬!”

“啊?那怎么办?难不成表姐你一辈子都不生孩子了吗?”这一次,连蔡襄儿都惊呼了起来。


“只是我那香却不是现成的,你恐怕得等我一些时日。”石锦绣不敢空口许诺,该说的话还是要同蔡襄儿事先说清楚的。

“嗯嗯。”蔡襄儿却是满口地应着,“绣姐儿今日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石锦绣这才想起自己来找蔡襄儿的目的。

“是我有事相求!”石锦绣就将石楠被京兆府除名的事告知了蔡襄儿。

“什么?这是谁干的!”蔡家虽然没有考科举的人,可蔡襄儿也知道府试对于一个一心只想走科举之路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就是因为不知道,也不敢瞎打听。”石锦绣就实话实说,“这没几天就是下场的日子了,我怕耽误了功夫误了事,就直奔你们郑国公府来了,想着以你们家在京城的影响力,应该很容易就查出原因的。”

“对!事不宜迟,是得赶紧找人去查!”蔡襄儿就和石锦绣同仇敌忾,“不过这事得拜托我娘才行!”

说着,蔡襄儿就想拉着石锦绣往母亲那儿去,可转念间又停下了脚步:“绣姐儿,你用过午膳了么?”

“还没有……”石锦绣不明所以。

蔡襄儿就冲着她嘿嘿一笑:“那你就先陪着我把这顿饭先吃了吧……”

因为正赶着饭点出来,石锦绣确实也觉着有些饿,便陪着蔡襄儿一块吃了点。

待二人用柠檬水净过手,又用茶漱过口后,蔡襄儿就领着石锦绣去了母亲宁氏的院子。

让石锦绣没想到的是,郑国公夫人听闻是蔡襄儿来了,竟然连门都没开,就说了声“不见”。

蔡襄儿就隔着门同宁氏撒娇:“娘,您叫人送过来的饭菜我都用过了呀!您就别跟我生气了,我乖乖地听话还不成么?”

“大小姐,您就别费工夫了,夫人说了,她不会为了每日用餐的事情出来见您。”一个婆子模样的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回话。

石锦绣一看,竟是那位之前去长兴侯府传过话的嬷嬷。

那位嬷嬷也认出了石锦绣,她微微行了个福礼,唤了一声“石五姑娘”。

蔡襄儿就趁机揽过了石锦绣,大声道:“严嬷嬷,今儿个我真不是为了自个来的!是绣姐儿有事要来求娘!”

“既是这样,那就让她们进来吧!”郑国公夫人的声音在屋里响起,门也吱嘎地一声开了。

蔡襄儿就有些得意地同石锦绣小声嘟囔:“幸亏今日是你来了,我娘都已经三天不肯见我了!”

“啊?这是为什么?”石锦绣就很是惊愕。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在我娘面前乱说话,说我长得太胖,将来不好说婆家!”蔡襄儿就忿忿地道,“没想我娘竟信以为真了!不但不准让我吃肉,就连沾点荤腥的也行!你说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蔡襄儿更是气鼓鼓地发誓:“哼,要让我知道是谁在我娘面前瞎叨叨,我一定叫她好看!”

“怎么?还不想进来么?”没想就在蔡襄儿抱怨的空档,国公夫人也在屋里道,“不想进来就别进来了!”

蔡襄儿一听,哪里还敢耽搁,赶紧拉着石锦绣进了屋。

郑国公夫人这边显然也是刚用过饭,丫鬟们还在东屋收拾着饭桌,可郑国公夫人已经移至西屋喝茶。

阅人无数的郑国公夫人只见过石锦绣两面,却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眼神纯净的孩子。

一见她来,也不同她绕圈子,而是直接问:“襄姐儿说你有事求我?”

石锦绣就很是郑重地跪在郑国公夫人跟前磕了个头。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没说就开始磕头了?”郑国公夫人就瞧着她笑。

“因为锦绣有事要相求夫人,而且除了夫人,锦绣也不知道还能再找谁!”说完,石锦绣就将石楠突然被考院除名的事娓娓说来。

郑国公夫人听后也很是惊讶,这不是断人前程么?

“你也别急,我这边先找人去问问情况,探听个虚实!”郑国公夫人也就准备叫人。

石锦绣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郑国公夫人有关父亲的事。

但一想到自己托人办事,却不事先将事情说清楚,有可能会让人走弯路时,她又将父亲在通州被官府逮捕的事都说了出来。

“你父亲惹上人命官司了?”郑国公夫人这回更惊讶了,“你这孩子,为何不先说这一件?难道你父亲的命不比你弟弟考试的事情更重要么?”

石锦绣只得实话道:“父亲是被人冤枉的,而且我已经找了人去疏通了,反倒是弟弟这边……即便他是被父亲所牵连,可我父亲那边的罪还没定下来呢!岂能因此就除了我弟弟的名?即便将来定下了罪名,再来夺我弟弟的功名也行,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就用莫须有的罪名扼杀了他的前程。”

“是这个理!”郑国公夫人就点了头,然后同立在一旁的严嬷嬷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去告诉外院的林总管,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亲自去官府跑这一趟,去问问能不能看在咱们郑国公府的面子上,先让石楠那孩子参加了府试,其他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严嬷嬷就唱了个喏退下,郑国公夫人却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示意石锦绣坐过去。

郑国公夫人是一个很讲究眼缘的人。

她之前就一直不喜欢石珊瑚,觉得那孩子只是看上去精明,实际一肚子坏水,是因为襄儿喜欢,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那丫头竟那么大胆,居然敢把她的襄儿往水里推!

好在没有出什么事,如今襄儿也同石珊瑚疏远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可石锦绣这孩子却和石珊瑚不一样,心灵纯净、眼神真挚,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九九。

“你坐我身边来。”郑国公夫人就笑着拉了石锦绣的手,问了些日常的生活起居,然后就鼓励她多同蔡襄儿往来,“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就襄儿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难免骄纵了些,你就多担待。”

“娘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蔡襄儿就在一旁不满地抱怨,“我哪有您说的这么不堪!”

郑国公夫人却是冲着蔡襄儿翻了个白眼,继续同石锦绣道:“去衙门里打探消息需要一些时间,你就先去襄儿的院子里玩一会,待有了消息,我再让人唤你过来。”

石锦绣再次同郑国公夫人道了谢,就同蔡襄儿出得院子来。


回了长兴侯府的蔡襄儿趁着家人未醒之时,赶紧换下了身上的夜行衣,重新钻回了被子里躺下。

跟着杜鹃东奔西跑了一晚的她,早已累得沾枕便睡。

只是她睡下没多久,又不得不跟着家人一块起床,用早饭。

“昨晚没睡好吗?”看着蔡襄儿眼下的青紫,简氏就很是关心地问。

“嗯。”蔡襄儿就胡乱地应着,“因为有些担心爹爹。”

“可你不是说大伯和三伯他们都在想办法么?”简氏就抚了抚肚子,肚子里的孩子自今早起就有些不太安分。

蔡襄儿的心里就一咯噔,为了不让母亲生疑,她就故意撒着娇,娇嗔着:“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爹爹!”

“不如我今天也出去打听打听吧!”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石楠突然道,“我认得一些朋友,他们或许也有些门路。”

蔡襄儿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他。

“离下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还是和许砾在家好好温书吧!”蔡襄儿就同石楠瞪眼,万一要是被石楠打探出什么,到时候想再瞒着母亲怕就难了。

见石楠没有搭话,深知这个弟弟性子的蔡襄儿就逼着他做下承诺:绝不会在这温书的关键时期三心二意。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小孩子就不要给大人们添乱了。”虽然心里也在担心着丈夫,可简氏还是相信石家人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与其放几个孩子出去瞎胡闹坏了事,还不如把他们都拘在屋里。

在用过早饭后,石楠就被遣回外院去温书,而蔡襄儿也趁机去补了个觉。

一夜未睡,她真是困极了。

这一觉,她就睡到了正午。

就在她梳洗着准备去正屋陪母亲用午饭时,却突然有人来报:石楠被京兆府的学府衙门除名了。

“怎么会?”蔡襄儿一把扔下手中的帕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来报信的是门房的婆子,说是京兆府的差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因此蔡襄儿再也问不出一句多余的话。

“姑娘就别为难我一个守门的婆子了。”那婆子就苦着脸道,“要不是怕耽误了三少爷的事,我也不会急着跑来给你们报信呀!”

蔡襄儿也知道为难这婆子没意思,也就从袖子里摸出半吊铜钱,打发了那个婆子。

“大姐,你出手怎么那么大方了?那可是半吊铜钱呢!”石嫣在一旁看着,不解地问。

在石嫣看来,不管是娘还是大姐,平日里是最舍不得的了,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里有见过如此大方的时候。

“嫣姐儿,刚才的事,你千万不要声张出去!”蔡襄儿就嘱咐着石嫣,“不管是娘那还是楠哥那,都不许透露半分!”

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得石楠很是落寞的声音:“可是姐,我都已经知道了。”

蔡襄儿一扭头,就见着了靠在院门上的石楠,他的面色惨白,神情落寞,眼神浑浊,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精神。

许砾跟在了他的身后,显然是因为不放心,而一路跟了过来。

“我……真的无法参加此次的府试了吗?”石楠的声音就很是虚弱,显然像是来求证。

“怎么可能!你别听他们胡说!”蔡襄儿就厉声斥责着,“你一个要下场的人,不要听风就是雨!倘若是有人要故意扰你心神呢?别忘了你还和王明尚有赌约,倘若输了,可是要学狗叫的!”

果然一提到王明,石楠的眼中就有了些神色。

他更是满脸期待:“所以,那消息是假的么?”

“至少还待考证吧!”蔡襄儿就安慰着石楠,“你放心,姐姐这就去为你打听一二,你就在家里好好地温书!”

说着蔡襄儿就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带着杜鹃出了门。

可是,她应该去找谁?

出了门的蔡襄儿就犯了难。

难不成又去镇抚司找杜鹃么?

自己已经拜托他调查爹爹的事,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劳烦他了。

可除了杜鹃……还有谁?

蔡襄儿就想到了蔡襄儿。

梦境中,石楠就是因为蔡家的干预而断了学业之路,他们既然让石楠参加不了府试,那也应该能帮石楠恢复府试的资格吧?

一想到这,蔡襄儿便雇了马车往郑国公府而去。

郑国公府里,蔡襄儿正为厨房送过来的饭菜不合口味而使小性。

任凭身边的丫鬟怎么劝说,她也不愿意尝上一口。

若不是怕推了桌子遭母亲责罚,她早就想将这一桌子菜扫到地上去了。

“你去厨房问问,是不是咱们短了她们的银两了?这桌菜素得连点肉沫子都不见,让人怎么下咽?”蔡襄儿就插着腰在那闹。

“可是大小姐,这都是夫人特意吩咐的!”丫鬟们也很是无奈。

她们之前跟着大小姐都是吃香喝辣,如今也只能跟着一块清茶小菜,嘴里都快淡得没有味了。

可国公夫人的吩咐,谁敢违抗?

“我不管!我不管!我这都三天没有吃上肉了!”蔡襄儿就继续闹,她就是想吃肉,想吃肥嘟嘟亮晶晶的咕噜肉。

因此当蔡襄儿被人拎来见蔡襄儿时,她还正杵着嘴生气。

“你这是怎么了?”瞧着满院子丫鬟都是屏气凝神的模样,蔡襄儿也就猜到了几分,“和谁置气呢?”

“绣姐儿!”一看到蔡襄儿,蔡襄儿就同她诉苦,“她们这些臭丫头想虐待我,竟然不让我吃肉!还说是我娘的意思。”

“是与不是,你去问问国公夫人不就知道了?”蔡襄儿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较真的。

可蔡襄儿一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她也就敢在自己的屋里闹闹。

“绣姐儿,你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不想吃肉啊!”蔡襄儿就撅着嘴同蔡襄儿道。

不想吃肉?

蔡襄儿想了想:“我倒是有个秘方,能让你一闻着那些油腻的食物就失了胃口,让你再也不想吃肉!”

“真的么?”蔡襄儿将信将疑地问。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吃了,可她就是馋,控制不住自己,倘若蔡襄儿说的法子有效,她也是愿意一试的。


刘记香铺的刘嫂子一眼就认出了上一次同自己做了一大笔生意的石锦绣。

听闻这一次她还是来买香料,而且除了上次那几味,还添了好几味名贵的精细料,刘嫂子就喜上眉梢。

“不是我吹,别瞧我这铺面小,可您要的这几味精细料,恐怕就只有我们店里才有!”刘嫂子一边同石锦绣说着话,一边取来了用来看样的香料,“只是因为平常没人买,我才没有拿出来!为这事我曾不止一次地埋怨我们当家的,怪他总喜欢进这种我们店里根本卖不出的高档货,没想竟是为姑娘您备下的。”

石锦绣仔细查看那些精细料,虽无刘嫂子吹嘘得那般好,可也属中上品质,这就已经让她很是意外了。

“这些……能保证长期稳定地供货么?”石锦绣就一脸认真地看向了刘嫂子。

“有的有的!只要姑娘您需要,我就让我们当家的去进货!”想着面前这人,上次眼都没眨就出了一百文买走了一本破书,刘嫂子便认定石锦绣是在钱财上不会怎么计较的那一类人。

“那行!”石锦绣很快就同刘嫂子敲定了下来,以她预付定金的方式,由刘记香铺给叶家制香坊提供香料。

而她也打包了好些精细料回家,毕竟她还答应了三皇子妃要仿制芙蓉香。

相较于慕年华,芙蓉香的蒸晒煮制更为精细和麻烦,而且因为用料金贵,失之毫厘就谬以千里,才越发显得这香难得一制。

可对于石锦绣而言,这全都不是问题。

因为在梦境中,她就曾成功地调制过芙蓉香,这也是她敢于接下这单活的原因。

就在石锦绣兴高采烈地回府时,却没想迎面遇到了一脸不高兴的三伯母。

“绣姐儿,你四姐还病着呢,你整天这样的跑东跑西,怕是不妥吧?”鲁氏一见到石锦绣,就想着发难。

“三伯母,您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既然四姐还病着,您就给她去请大夫呀!我一不会识医,二不懂辩药,您拦着我做什么呀?”石锦绣也不甘示弱,“还是您屋里就少了这么一个端茶倒水的人,需要我去搭把手呀?”

“可即便我愿意去四姐跟前端茶倒水的服侍汤药,那您也得让四姐敢喝呀!”石锦绣的声音俏生生的,却听得鲁氏满心都不是味。

这个绣姐儿好像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哪不一样了,鲁氏又说不上来。

她就目带怀疑地打量着石锦绣,而石锦绣也大大方方地让她瞧个够。

这丫头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鲁氏瞧了好半晌,终于瞧出些不同来。

以前的石锦绣总是怯懦懦的,出了他们四房的院子就是一副小心翼翼畏手畏脚的样子,而现在这个……却总是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让一个人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难不成是因为蔡襄儿?因为郑国公府?

“绣姐儿,听三伯母一句劝,不要以为自己搭上了郑国公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的鲁氏就装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再狂,再傲,也都是咱们长兴侯府的人,将来能仰仗的也只能是咱们长兴侯府。”

“三伯母,将来我能仰仗谁,不能仰仗谁,就不劳您操心了!”石锦绣却是俏皮地一笑,“您有这功夫在这拦着我,还不如回去看着点四姐,听襄儿说,上一回她落水可是足足病了七天,为此郑国公府还特意去宫里请了太医……那汤药呀,喝得就像水一样……”

说完,石锦绣还“啧啧”了两声,好似是在怜惜蔡襄儿一样。

鲁氏听着却是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咒我的珊姐儿么?”

“三伯母,您想太多了,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石锦绣就轻叹了口气,“三伯母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也不等鲁氏点头,就拎着从刘记香铺背回的包袱,一路哼着小曲地往梨香院去了。

看着石锦绣那远去的背影,鲁氏真是气得牙痒痒:“好你个石锦绣!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只可惜这话,石锦绣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一回到梨香院,她便将房门一关,躲在东厢房里鼓捣起那些香料来。

待到芙蓉香制出来的那日,叶大太太那边传来好消息,郑老汉所制的第一批慕年华也出了成品。

石锦绣就难掩兴奋地带着杜鹃去了馨香阁。

不愧是老手艺人,郑老汉所制出的慕年华很是精致,而且用了馨香阁的制香模具定型,比之前石锦绣用手捏出来的更有卖相。

“你闻闻这香。”叶大太太和郑老汉均是一脸希冀地看向了石锦绣,“味道对不对?”

慕年华的香方并不复杂,用的香料也极为普通,之所以和别的香品有了那么大的不同,主要还是在制香手法上有所改进。

而石锦绣又将此手法教给了郑老汉,并且又将制香过程中需要注意的几个点都告知了郑老汉,然后凭借着郑老汉多年制香的经验,便毫无悬念地制出了慕年华。

“是一样的。”石锦绣就同他们笑着点头。

“这样的话,这个香咱们就可以敞开来卖了吧?”想着这些日子总是有人上门来打听慕年华,叶大太太的眼中就满是兴奋。

“不!”石锦绣却是摇头。

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大家一直保持对慕年华的追捧。

突然间,“洛阳纸贵”的典故,就蹦进了她的脑海。

好的香品固然重要,可稀缺,才能让人趋之若鹜!

“从此后,咱们店里只接受预定,只有交了定金预定了慕年华的人,才能从我们店里买到慕年华。”石锦绣就将自己大致的想法告知了叶大太太和郑老汉,“而郑老伯那边也只需按照预定的订单数量来制作慕年华,也就免去了香制出来却无人购买的窘境。”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叶大太太和郑老汉就对视了一眼。

“可是这样一来,别人会不会觉得咱们太矫情?不上咱们这来了?”可叶大太太还是有些担忧。

“不会的,只要咱们的香是真的好,大家就都会接受我们这种卖货方式的。”石锦绣却是自信满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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