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珏秦可卿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红楼之公子逍遥》,由网络作家“暗黑沉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楼之公子逍遥》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贾珏秦可卿是作者“暗黑沉沦”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他这是习惯了,当初看书的时候随着贾宝玉这么叫的。王熙凤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清澈纯净,毫无轻佻之色,知道他并没有邪念,便也笑道:“说什么唐突不唐突的,我这目不识丁的粗鄙之人,若是有你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弟弟,倒是我攀了高枝呢。”贾珏笑道:“姐姐哪里的话,姐姐美若天仙,又有治家之能,哪里是粗鄙之人?”这话说的王熙凤娇笑不已,她走进房里......
《精选篇章阅读红楼之公子逍遥》精彩片段
傍晚,贾珏房。
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数字,贾珏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在经过了上午的事件之后,他的名声在贾府传开了。
国公托梦,整治刁奴,七巧赋词等桥段成为了贾府下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这为他带来了不少的情绪值。
此时,他的情绪值已经过万。
这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期。
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凑齐欺诈宝珠所需要的情绪值了。
正在他欣喜之时,房门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走入了房中。
正是他的丫鬟晴儿。
此时的她脸上的红肿已消,脸蛋也恢复了正常。
此时的她眉目清雅、肤色白里泛红,甚是娇美,眼神清澈,嘴边有粒小黑痣,更增俏丽,秀雅脱俗之间自有一股清灵之气,倒是个真正的美人胚子。
此时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进入房中之后,快步走到贾珏的面前,雀跃的说道:
“三爷,三爷。适才我出去,听着了好些事儿呢。”
“哦?什么事儿?”贾珏关掉系统面板,朝她问道。
晴儿一脸神秘的说道:“适才我出门,可是听着了一件大事,咱们府里啊,又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三爷呢。”
她虽听说了贾珏的事,但听到的都是三爷,并没有和贾珏联系上,毕竟贾家人员复杂,她可不知是哪位三爷。
贾珏莞尔:“是么?那三爷如何了不得了?”
“据说他整治了那周瑞家的,让她去了北地呢,还说他得了老国公的托梦,可了不得呢。而且最最了不得的是,他还会作词儿,一句什么‘两情若是朝朝暮暮的’直教一众小姐们都俯首帖耳,直呼高才呐!”晴儿绘声绘色的说道。
贾珏忍不住笑了:“那三爷怕是前途无量啊,你倒不如服侍他去吧。”
这本是一句调笑之语,却不防晴儿的神色立变,她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泪花,朝着贾珏屈膝要跪:“我做错了什么,甘愿受罚,还请三爷莫要赶我。”
贾珏一愣,连忙扶起了她:“这是哪里的话?”
“若不是我做错了事儿,三爷又怎会赶我走?”晴儿伤心的说道。
贾珏失笑:“我不过是和你说笑两句,你怎当真了?”
“真的么?三爷不会赶我走?”晴儿抹着泪珠儿问道。
“真的。只要你不是自己想走,我又怎么会赶你走?”贾珏点头。
“太好了。”晴儿大喜,随后脸蛋忽然红了起来,略有些扭捏的说道,“我是三爷的房里人,又怎么会走呢?”
所谓房里人,就是通房大丫头,是妾室。
贾珏有些诧异:“我一无所有,甚至连饭都吃不饱,你还愿意跟着我?”
晴儿认真的点了点头:“三爷,我早已想好了。即便是讨饭,我也跟着你,况且我们才不会讨饭呢,我会针线活儿,还能帮人浆洗衣服,跑跑腿儿,我能养得活你。”
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向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贾珏既是感慨,又是动容。
能在如此情况下还不离不弃,拼命对他好,这份感情弥足珍贵。
“晴儿,若有一天,我要离开贾府,你会跟着我一起走吗?”他问道。
晴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会呀,三爷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你不会舍不得吗?这里是你的家啊。”贾珏问道。
晴儿摇了摇头:“不会呀,有三爷的地方才是家。”
贾珏心头一震,深深的看了晴儿一眼。
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珏兄弟在么?我给你道歉来了。”
贾珏循声望去,却见门口正站着一个绝色丽人,笑颜如花,宛若神妃仙子。
正是王熙凤。
“是凤姐姐来了,快快请进。”贾珏站起身来,迎向了她。
王熙凤闻言稍楞,随后掩嘴笑了起来:“哪有不叫嫂子叫姐姐的?”
按照道理,王熙凤是贾珏的堂嫂,是需要叫她嫂子的。贾宝玉之所以叫姐姐,是从王夫人那头论的,王熙凤既是他的堂嫂,也是他的表姐。
贾珏轻笑,朝王熙凤施礼道:“倒是我唐突了,我观嫂子可亲,倒是像姐姐一般,便如此叫了。”
他这是习惯了,当初看书的时候随着贾宝玉这么叫的。
王熙凤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清澈纯净,毫无轻佻之色,知道他并没有邪念,便也笑道:
“说什么唐突不唐突的,我这目不识丁的粗鄙之人,若是有你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弟弟,倒是我攀了高枝呢。”
贾珏笑道:“姐姐哪里的话,姐姐美若天仙,又有治家之能,哪里是粗鄙之人?”
这话说的王熙凤娇笑不已,她走进房里,却是逐渐收敛了笑容,秀眉微蹙。
只因为,贾珏所居住的环境,实在是太过寒酸了。
房间又窄又小,其中摆设极少,仅有的一些还是陈旧不堪的。
这哪里是少爷该住的房间,即便是一些丫鬟的住所都比这里好。
她看了看潇洒出尘,俊逸若仙的贾珏,又看了看这简陋的环境,心里竟是觉得王夫人过分了。
只是,她虽心头不忿,但终究不好多言,毕竟她是王夫人的侄女儿。
“珏兄弟,这里是你和晴儿这些年来的月例,你们好好收着,省着些用。”她拿出两个荷包,递给了贾珏。
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给他们送银子的,这件事儿贾母关注着,王夫人自然不会亲自过来,于是她也就自己来了。
她对贾珏的感官很好,又见他居住的环境这么差,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将自己的荷包也一起给了贾珏。
贾珏接过荷包,朝她施礼道:“多谢凤姐姐了。”
王熙凤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忽然神色大变,面色也是变得煞白,她立刻闭上了嘴巴,按下了嘴边的话,快步向门外走去。
然而,她还没走出两步,却是眼前一黑,向前扑倒。
贾珏见状一惊,立刻伸手抄起了她。
“凤姐姐,你怎么了?”他抱住王熙凤问道。
但王熙凤已经是陷入了昏迷了。
贾珏皱了皱眉,忽然觉得手中有异,连忙抽手,只见手掌之上满是鲜血。
“终于到了。”
贾珏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巨大的牌楼长舒了口气。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包小包,却又忍不住摇头苦笑了起来。
他要读书这件事,却是对一众姑娘们影响很大,她们都给他送来了各种东西。
有文房四宝,有孤本书籍,还有各种点心吃食等等,他也不好拒绝姑娘们的好意,只能大包小包的提到了国子监。
“可是荣国府贾珏公子?”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贾珏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中年文士正向他走来。
“正是,不知你是?”贾珏问道。
“我是国子监主簿,奉了祭酒大人之命,前来接公子入学。”那中年文士答道。
国子监主簿,是国子监小官,从七品。
而他所说的祭酒大人,便是和贾珏在醉仙楼文斗之时有过接触的孙义。
“如此,便有劳大人了。”
贾珏对此倒也并不意外,自己可以算是赵启安排进来读书的,孙义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耳闻呢。
在主簿的带领下,贾珏参观了一遍国子监,最后来到了孙义的工作间。
要说这国子监,还真是学术氛围浓郁的地方,到处可见读书的学子,根本没有任何嬉笑打闹的。
即便是走在路上的,也都是脚步匆匆,没有任何惫懒的模样。
这里倒还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只可惜,他却不是来读书的。
他到来之时,孙义正好在其中。
见到他,孙义立刻眼睛一亮,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这份笑容却是真心的,撇开赵启的安排,孙义对贾珏印象极为深刻,那天他在醉仙楼的表现,让他惊为天人,那几首诗,他到现在还经常品评。
孙义热情的将贾珏迎进了屋里,跟他攀谈了一会,最后说道:
“贾公子,你且安心的在国子监读书,以你之资,数年之后当是有所成就。”
贾珏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孙大人,我想参加此次秋闱。”
秋闱便是乡试,一般在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
所有人都想岔了一件事,贾珏并非来读书的,他是来参加科举的!
他身具技能“八股宗师”,早已经是八股文大成了,又怎么需要来浪费时间来读书呢?
就算是有些书要读,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翻一遍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耗费时间来啃。
他真要在这里磨上三四年,别说保住贾家,保住家中的姑娘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他来国子监,只是为了取得乡试资格,参加乡试的,可不是为了读书的。
只是,这事他不好向别人解释,只好暂时按下,等过了乡试再说。
孙义一愣,他正要说话,却听外间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大言不惭!尚未蹒跚学步,便想着振翅高飞了?”
贾珏望去,却见说话之人,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满脸的严肃,眼神却是极为锋利。
“贾公子,这是司业楚勋大人。”孙义介绍道。
所谓司业,大约类似于后世的教导主任,正五品的官儿,共有两人。
“见过楚大人。”贾珏朝他拱了拱手。
“贾珏,我听过你的名字,你诗做得不错,可也仅此而已。诗词与学问截然不同,你自以为诗词做得好便能考中了么?当真是狂妄自大。”楚勋看了贾珏一眼,冷着脸训斥道。
贾珏看着他微微皱眉,这楚勋对他好大的敌意,不过楚勋毕竟是国子监的教导主任,他还是不卑不亢的答道:“楚大人说的是,可我并非只懂诗词,做学问,做文章亦是不在话下。”
“哦?是么?”楚勋向他问道,“你此前在何处读书?师从何人?”
“未曾拜师,只是自学。”贾珏答道。
“自学?”楚勋挑了挑眉,随后斥道,“当真是荒谬!科考乃朝廷之本,岂能如同儿戏!”
贾珏一天学都没上过,却要来参加科举,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要让无数人耻笑,就连他都要名誉受损。
科举确实不同于寻常,这是朝廷筛选人才的根本,的确不容儿戏。
要知道,每位参与乡试的考生,是需要五人联名保举的,一旦考生出了什么问题,这保举人可是要负责任的。
要是贾珏答题一塌糊涂,狗屁不通,这不等同于扇他们这些保举人的脸吗?
贾珏认真的说道:“我绝非信口开河之人,楚大人若是不信,可考较一番。”
“不成!”楚勋挥了挥袖子,一口回绝了,“凡欲乡试者,皆需经科考、岁科,合格者方可乡试!你且去过了科考、岁科再来吧。”
科考、岁科是乡试的资格考试,只有通过了才能参加乡试,不过早在前几个月就考过了,错过了便要等三年。
贾珏闻言皱起了眉头,可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若科考、岁科不取者,亦可以录遗入场。”
贾珏循声看去,却见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儒生。
看到他,楚勋冷哼了一声,孙义向贾珏介绍道:
“这是司业刘洋大人。”
贾珏心头一动,向刘洋行礼道:“贾珏,见过刘叔父。”
这个刘洋,便是李纨父亲的好友,贾珏怀里还有李纨给他的信。
刘洋向着贾珏捋须笑道:“好!事无不可对人言,世侄敢于人前唤我一声‘叔父’,足见心性光明磊落,荣国公有后。”
一旁的孙义也是轻笑了起来,倒是那楚勋又冷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不满。
“叔父谬赞。”贾珏谦虚了一句,又问道,“但不知那‘录遗’是?”
“科考三等及未参加科考者,可于乡试前月补考录科一次,录取者准予乡试,是为录遗。”刘洋解释道。
贾珏闻言眼睛一亮,看向了孙义:“孙大人,不知我可否参与这录遗?”
“可以是可以,只是……”孙义沉吟了一番,最后看向了楚勋,“我国子监录遗名额只有一人,可楚大人已是向我保举了阮清。”
贾珏这才明白了过来,这楚勋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他想要参加乡试,就必须先参与录遗考试,而这考试名额只有一个,这恰恰也是楚勋想要为这个阮清争取的。
此时,刘洋向孙义拱手道:“大人,我愿保举贾珏参与录遗。”
孙义看了看楚勋和刘洋,沉吟了一阵之后,忽然说道:
“既如此,那三日之后便让阮清与贾珏比试一场,胜者,自可获取这录遗名额。”
七月初七,七夕节。
今天的荣国府外分外热闹,因为要拜魁星,是以京城附近贾族的读书人都汇集到了这里。
荣宁二府的年轻一辈也都在这里,比如,贾琏,贾宝玉,贾蓉,贾琮,贾环,当然,还有贾珏。
不过相比起贾宝玉身边围拢的大堆人,贾珏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一来是因为认识他的人不多,二来则是同性相斥,而且他的外形实在是太过出色,在他身边,压力太大了。
不过贾珏倒是不以为意,因为他和这群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如果贾兰在,那么他还算是贾府唯一的读书人,可因为他穿越造成的蝴蝶效应,李纨和贾珠婚礼的当天,两人刚拜完堂贾珠便去世了,守了望门寡的李纨自然没有子嗣。
熙熙攘攘间,忽有一声唱喏响起:“珍大爷,赦老爷,政老爷到!”
珍大爷就是贾珍,就是秦可卿的公公,贾蓉的父亲,宁国府的当家人。
他和贾宝玉、贾珏同辈,因为他是族长,而这又是族中的活动,是以,将他的名字放在了第一位。
众人闻言瞬间安静了下来,自觉的分开了两排。
三个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当前一人身穿华服,大约三十来岁,五官端正,看着颇有威仪,正是贾珍。
他两旁分别是贾赦和贾政,贾政一脸正气,而他身旁的贾赦虽然不丑,却印堂发黑,双眼滞黄,唇色无华,很明显,这是酒色过度之相。
几人来到大堂前端站定,众人一起行礼,他们也都满脸和善的回礼。
随后,几人轮流出列向众人发言,贾赦贾珍都是老生常谈,说的都是一些场面话,只有贾政说了许多情真意切的话,希望众人好生读书,振兴门楣云云。
只可惜他说的这些与对牛弹琴无异,这帮只知酒色财气的纨绔子弟哪里能听得进这些。
看着面露不屑的众人,贾珏轻轻摇头,贾府已经从根里面烂了,下一代都是这番模样,败亡,是必然。
贾府的男丁们在拜魁星,女眷们也没有歇着,她们在大厅的另一边拜织女。
织女,又名七姐、七星娘娘、天仙娘娘等,传说她是情侣、妇女、儿童的保护神,凡间的女子在七夕节向她乞求智慧和巧艺以及美满姻缘。
因此,贾府的女眷们都集中在了这里。
贾母,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薛宝钗母亲),赵姨娘,周姨娘,尤氏(贾珍之妻),尤二姐,尤三姐,李纨,王熙凤,秦可卿,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迎春,探春,惜春都在。
除却她们之外,还有姑娘们的一众贴身丫鬟,比如,鸳鸯,袭人,香菱,紫鹃,莺儿,瑞珠等等。
这些姑娘大多都是美女,这般聚在一起争奇斗艳,交相辉映,直将厅中映照的五光十色,仿佛百花之国一般。
相比起男丁那边的沉闷来,女眷这边可要热闹、轻松的多了。
拜织女仪式很简单,在月光下摆一张桌子,桌子上置茶、酒,水果、五子(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桌子的中央放着一个花瓶,瓶中插着几朵束着红纸的鲜花,花前置一个小香炉。
大家一起围坐在桌前,一面吃花生,瓜子,一面朝着织女星的方向,默念自己的心事。
仪式之后,便是休闲的时光了,大家聊天,玩游戏,倒也热闹有趣的紧。
“林姐姐,就要秋闱了,你说,咱们府里能有人高中吗?”席间,史湘云向林黛玉问道。
秋闱,一般指乡试,在八月举行,中试称为“举人”,读书人若是中了举人,便算是正式踏入了上层社会,因为举人已经有了正式入仕的资格。
这句话却是让周围的姑娘都陷入了沉默,贾府,有人能中举吗?
这个问题,其实答案很明显,姑娘们心中自然也有论断。
林黛玉想了想,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不由道:“也许珏三哥倒是可以试试。”
众女闻言都是眼睛一亮,贾珏之前的那首《鹊桥仙》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林黛玉的话音刚落,却听一个声音道:“哼,就凭他?中举只怕是要等到下辈子去了。”
说话的,却是邢夫人。
之前因为王夫人的原因,她和贾珏有过短暂的合作。
但两人之间还是有着天然的对立的,贾珏再怎么不受王夫人喜欢,但他也是二房的人,是王夫人名义上的儿子。
若贾珏中举,那二房的影响力在贾府将会空前膨胀,这是她极其不乐意看到的。
是以,她这才出言讥讽。
众姑娘闻言都是一愣,倒是王夫人眼中有淡淡的笑意。
原因很简单,贾珏若是发达了,那势必要分润掉贾宝玉的那一份,在她看来,贾府的一切都是贾宝玉的,决不能容忍贾珏染指。
是以,这原本有深刻矛盾的两人,却是在这一立场上达成了一致。
贾珏,决不能出头!
“大太太为何这般说?”此时,一人轻声道。
众女望去,却见说话的正是秦可卿。
秦可卿,见众女望了她,有些紧张,却还是坚定的看着邢夫人。
邢夫人冷笑:“诗词写的好,未必就是文章作的好,自古以来,那些知名的才子,又有几个能中解元的。”
这话倒是有道理的,写诗词和应试科举,确实是不一样的。
秦可卿轻轻抿了抿唇:“可我觉着,珏三叔他才华横溢,那八股文章,怕是难他不住的。”
“才华横溢?”邢夫人冷笑,“谁说的?偶尔写了一首词,就算是才华横溢了?哪个人琢磨十几年,不能弄出一两首佳作来?没准儿,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一首词儿了。”
众女齐齐皱眉,贾珏竟是被她贬低得一文不值。
秦可卿心头大恼,她咬了咬牙,就要为贾珏分辨。
可就在此时,前厅里却是传来了一阵骚动,随后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呵,拜魁星?就你们贾府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也配拜魁星?”
想到他,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是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你便死了这条心吧!我若死了,他一定会照顾好父亲和弟弟的!”她向贾珍喝道,手中发簪却是刺进了娇嫩的肌肤之中,血珠顿时滚落。
“他?哪个他?”贾珍一愣。
秦可卿眼中泪光盈盈,绝美的脸蛋上满是异样的神采:“我的心上人,他英俊潇洒,文采注重,品行高洁,仿若仙人一般,你这下作之人,却是连他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我说你怎不肯从我呢,原来竟是有了姘头!我明白了,你说的人该不会是贾珏吧?府里也就他长得俊朗些。你这贱货,今儿你便是死了,我也不放过你!等你死后,我会将贾珏也送下去陪你的。”贾珍大怒,朝着秦可卿扑去。
秦可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闭上了眼睛,手中发力,就要将发簪刺入自己的喉咙。
但就在此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传来,下一瞬,一声惨叫也随之响起。
秦可卿连忙睁开眼睛,却见房门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贾珍已是扑倒在地,头上满是鲜血。
而他身后正站着一个身影,他俊秀绝伦,正是贾珏。
此时他的脸上满是愤怒,手上拿着一根木棍。
“珏……三叔!”秦可卿惊喜交加的唤道。
贾珏看了贾珍一眼,扔掉手中的木棍,来到秦可卿的身旁,将她手中簪子拿下,重新插回了她的头上,随后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跟我来。”
“可是,他……”秦可卿担心的看了贾珍一眼。
“放心,死不了,只是晕过去了。”贾珏说道。
“嗯。”秦可卿这才放下心来,跟着他向外跑去。
此时天色已晚,人又被贾珍都支走了,贾珏顺利的带着她,来到了会芳园之中。
贾珏带着她来到了他曾经躲藏的房间中,关上了房门,细细的打量着她。
秦可卿被他瞧得脸色通红,不禁低下了头,一颗芳心噗通乱跳。
贾珏拿出一块手帕,轻轻的帮她擦去了脖子上的血珠,柔声问道:“疼么?”
听着他那温柔的声音,秦可卿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她摇了摇头:“不疼。”
“傻姑娘,你的性命怎是他这种禽兽所能比的,别做这种傻事。今日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岂不是要误了性命。”贾珏看了她一眼,轻声道。
秦可卿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中带着一抹坚定:“我绝不让他碰我。”
贾珏摇头轻笑,不过随后却是冷然道:“放心吧,他不会有第二次机会。这几日,你先去琏二嫂子那住着吧。”
秦可卿闻言脸色大变,她拉着贾珏的袖子,担心道:“叔叔,你别冲动,我,我能应付的。”
贾珏笑了:“放心,我知道轻重。”
在来的路上,是有人看到他的,所以,最近这几天贾珍不能出事,毕竟是族长,一旦追查起来,他会被怀疑。
不过,几天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三日时光一闪而逝,在这两天里,贾珏都在房中“休养”,王熙凤虽然没有醒来,身体情况却是好了不少。
除此之外,贾府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新闻”。
贾珍在房里饮酒之时,却是被贼人袭击了,所幸并无大碍,只是在床上躺了几天,不过贼人是谁,贾珍也是不知。
不过这些事情,在今天并不是主题,因为所有人都在谈论酉时的醉仙楼文斗。
经过这几天的发酵,文斗又有了新的消息。
据说因为郑云的介入,很多达官贵人都对于这场比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许多人都表示将现场观看。
王夫人脸色又怎能不黑,周瑞家的是她的陪房,是她的心腹,如今却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贾母“流放”了,等同于在她的脸上狠狠扇了巴掌,叫她失了体面,她又怎能不气,又怎能舒服?
可她毕竟只是儿媳,根本没有办法在明面上与贾母抗争,孝道大于天,这也牢牢的束缚着她。
这种郁闷的感觉简直让她快要吐血。
贾母扫了周瑞家的一眼,随后又向贾珏说道:“珏哥儿,你和丫头的月例都会给你,你缺什么,回头自行采买便是。”
贾珏轻轻一笑,躬身行礼:“谨遵祖母之命,若无他事,孙儿这便告退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且慢,昨儿是蓉哥儿大婚的日子,你这做叔叔的,不去喝喜酒也就罢了,怎的连侄媳妇也不见见?”贾母笑了一句,指了指秦可卿,“这便是你的侄媳妇秦氏,亏得适才秦氏还念叨着你这叔叔。”
秦可卿闻言心头一跳,连忙站起身来,朝贾珏屈膝行礼:“秦氏,见过叔叔。”
贾珏抬手虚扶:“皆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秦可卿应了一声,直起身子,抬头看了贾珏一眼,见他那俊逸出尘的模样,面上忍不住一红,轻轻应了一声,又立刻低下头去。
贾珏略带歉然的说道:“日前错过了你的大婚之喜,也不曾备下贺礼,倒是失礼了。”
“叔叔不必介怀,无妨的。”秦可卿连忙说道。
贾珏想了想:“我身无长物,倒也不好送什么物件,倒不如,作一首词,充作贺礼吧。”
众女闻言都是满脸的好奇,她们都没想到贾珏还会作词。
不过,也仅限于好奇罢了,倒是没人指望贾珏能作出多么惊艳的诗词来。
秦可卿连忙说道:“那便有劳叔叔了。”
贾珏沉吟了一下,又道:“蓉哥儿大婚,又恰逢七巧将至,便以此为题吧。”
七巧,就是七夕节。
众女闻言自是纷纷点头,两者皆与爱情有关,这是女儿家天生就感兴趣的题材。
贾珏来回走动了几步,随后缓缓吟道:“《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众女原本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在听到这两句之后,却是齐齐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林黛玉低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轻柔多姿的云彩,变化出许多优美巧妙的图案,织女的手艺何其精巧绝伦。可是,这样美好的人儿,却不能与心上人在一起,为迢迢银汉所阻。这一句竟是这般传神。”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只此一面,就抵得上人间千遍万遍的相会,这等情景倒是叫人动容。”薛宝钗也喃喃说道。
其他姑娘都是细细的品味着这首词中的意味。
贾珏又来回走动了几步,看着秦可卿吟道: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听到这两句,全场皆惊,所有人都用震撼的目光看着贾珏,不光是一众姑娘,就连倒在地上的周瑞家的也被震撼到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多么美好的句子,多么坚贞的爱情!
哪怕分隔两地,只要能彼此真诚相爱,即使终年天各一方,也比朝夕相伴的庸俗情趣可贵得多。
一众姑娘们的眼神中满是感动和憧憬,既为这美好的感情,而憧憬自己将来也能遇到如此真挚的感情。
哪怕是贾母,也是满心的感动,她虽和贾代善天人永隔,可这份感情却始终没有变过。
厅中瞬间安静了下来,直到许久之后,林黛玉才低声叹道:
“相逢胜人间,会心之语。两情不在朝暮,破格之谈。七夕歌以双星会少别多为恨,独此‘两情若是久长’二句,最是动人。珏三哥之才,教人叹服。”
薛宝钗也点头赞道:“世人咏七巧,往往以双星会少离多为恨,而此词独谓情长不在朝暮,化腐朽为神奇。珏兄弟此词,怕是古往今来咏七巧的绝顶之作,珏兄弟大才。”
而作为书香门第出身的李纨也评道:
“全词哀乐交织,融抒情与议论于一炉,融天上人间为一体。用情深挚,立意高远,语言优美,通俗易懂,却又显得婉约蕴藉,余味无穷,此等佳作,当是难能可贵。”
贾探春也是叹道:“世人咏七巧,虽遣辞造句各异,却都因袭了‘欢娱苦短’之念,格调哀婉、凄楚。相形之下,珏三哥此词堪称独出机杼,立意高远,常人难及。”
王熙凤轻笑着说道:“我虽大字不识一箩筐,却也知道,这首词儿是极好的。因为,我竟也听懂了。看来,咱们府上要出一个了不得的文华种子呢。”
她大字不识几个,也不懂诗词,此时竟然能听懂,这足以说明这首词的优秀。
贾宝玉听着一众姐妹夸赞贾珏,心里好生羡慕,他也想作一首来让一众姐妹们赞扬他,只可惜,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任何好的句子,更想不到比这首词还要高远的立意,这直让他颓然不已。
即便是寻常不怎么说话的贾迎春,此时也是忍不住叹道:
“立意深远,超凡脱俗,珏弟弟这词儿,作的是真真好的。”
而全场之中,震撼最深的,却是秦可卿。
她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复杂和感动。
贾珏最后这几句,是看着她念的。他这是在借着词儿来想要表露心迹啊!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不是他们最好的写照吗?
一想到这些,她就心乱如麻,慌乱至极,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贾珏。
好一会之后,众人这才从愣神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当她们以各种好奇,惊叹,敬佩的目光看向贾珏时,却发现,他已不在原地了,她们连忙向门外望去,却只看到了一个潇洒出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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