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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长大后又被心上人举荐去和亲。和亲的日子,比我之前受尽欺辱的生活可舒坦太多了。后来他作为使节团前来探望,说会娶我。我冷笑:「谢大人见了我该行礼的,毕竟你是北朝的臣子,而我是南朝的皇后。」
主角:谢南依萧圣瑜 更新:2022-09-11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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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南依萧圣瑜的其他类型小说《画舫烟中浅知乎古言》,由网络作家“沈一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长大后又被心上人举荐去和亲。和亲的日子,比我之前受尽欺辱的生活可舒坦太多了。后来他作为使节团前来探望,说会娶我。我冷笑:「谢大人见了我该行礼的,毕竟你是北朝的臣子,而我是南朝的皇后。」
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长大后又被心上人举荐去和亲。
和亲的日子,比我之前受尽欺辱的生活可舒坦太多了。
后来他作为使节团前来探望,说会娶我。
我冷笑:「谢大人见了我该行礼的,毕竟你是北朝的臣子,而我是南朝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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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的规矩实在是多且繁琐。
不过是成个亲而已,身上要缀满金银的首饰,走路时连耳坠摇晃的幅度都有讲究。
更别说我脑袋上这顶几乎要把我脖子压折的凤冠。
我的夫君,南朝最尊贵的皇帝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只是想把凤冠摘下去歇一歇,身边服侍的侍女就跪下去一片,她们说这不合规矩,被发现了她们是要被砍头的。
可是如果不摘我的脑袋也要掉下来了。
我犹豫着犹豫着就靠在床头睡着了,梦里又回到了草原上,我与谢南疏同骑一匹马,喜悦像一朵云慢慢飘上心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风光,下一秒我就被他推了下去。
他说,苏如舜,你也配?
我确实不配。
我是害母后难产而死的罪魁祸首,我是害北朝大旱三年的灾星。
可就是这样一个我,被谢南疏举荐着,胁迫着,嫁给了虞子溪,做了皇后。
门被人推开个小缝,我被吓得心里一跳,连忙按照宫中姑姑教的坐好,眼观鼻鼻观心。
来人似乎觉得不妥,又敲了敲门,「可以进了吗?」
是个男声,整个皇宫里能进到这里的男人除了我的夫君应该没别人。
回自己的房间还这么拘束,真是好生奇怪。
我困惑着,还是提高音量喊了声进。
碍于盖头的缘故,我并不能看见虞子溪的相貌,只能看见一双拿金线绣了图案的黑金鞋面。
来之前苏如华特地来我房里和我说关于虞子溪的传言。
他是南朝先帝遗落在外面的孩子,八岁那年才被找回,大臣在废庙里找到他时,手里还抓了一只被啃了一半的死老鼠。
想来应该是长得又干又瘦,矮矮小小,总之不符合我们北朝的审美就是了。
「是北朝的小公主?」他问。
声音还怪好听的,尾音缠倦,挠的人心痒。
我心里寻思着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除了我还有几个人愿意嫁他这矬子。
「还是虞子溪的妻?」后半句像是自言自语。
我正盯着他鞋面发呆,面前突然一亮。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玉如意挑开了我的盖头。
我看过去,呆了一瞬。
一个男子,怎么生的如此白嫩?
一双桃花眼正向下瞧着我,眼仁黑的透亮,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面上沾了点绯色,却又不显得姑娘气,被酒浸了的嘴唇比我这涂了口脂的还好看。
「你还没回答我,」他勾了嘴角,「你是谁?」
「苏如舜。」我被他这一笑晃的眼晕。
「现在是我的妻了。」
他坐到我身边,身子坐直时正好和凤冠上的明珠平视,「沉不沉?怎么不自己拿下来?」
我点头,又想起侍女口中的规矩,复而摇头,「她们说陛下没来之前不可以摘。」
「别听她们的,」虞子溪挽起袖子,修长的手指撩过我的头发开始拆冠,「从今以后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你呢?」问出口我就后悔了,他可是皇帝。
「我?我是妻管严,自然归你管,」虞子溪说得轻巧,我却羞红了脸,不只是因为他的话,还因为他游走在我脖颈后面的那只手。
身上的首饰拆的差不多了,我坐在床边想着下一个步骤,似乎是喝交杯酒。
「喝酒吗陛下?」我起身去倒酒,递了一杯到他身边。
虞子溪略微皱眉,面上有些无奈,「不用叫我陛下。」
顿了顿,又说,「刚刚喝的实在有些多了,现在确实喝不下。」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不喝酒没办法进到下个流程。
一仰头,喉间微辣。
正要帮虞子溪喝他的那杯时手被人抓住,虞子溪定定的看着我,一个使劲就把我拽到他怀里,唇上一片柔软。
意识随着酒气在脑海中氤氲着,耳边一阵呢喃,「再喝一杯也不是不行……」
头脑最后一根弦摇摇欲坠,我需要抓着垂下来的红色帷幔才勉强稳住身子。
苏如华虽比我见过很多市面,说的也不能完全正确。
她说虞子溪貌丑无言,身高不足六尺。
是假的。
她还说虞子溪病弱无力。
也是假的。
我本以为先见到的人会是苏如华。
毕竟她那样的讨厌我,巴不得一见到我就跳出来折损几句。
但没有。
谢南疏慢条斯理的泡茶,从选茶开始,温杯烫盏,品闻茶香,每一步都严丝合缝。
明明是赏心悦目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是有些怪异。
像是刻意的附庸风雅一般,滴水不漏的严谨。
看着没有虞子溪做起来赏心悦目。
他递了杯茶给我,「最近过的怎么样?皇后娘娘。」
后四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十分令人讨厌。
「托谢大人的福,过的很好,」我没去接他的茶,「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快活过。」
「在我面前不用说假话,我知道你还在怨我。」
我瞪大眼睛看他,怎么短短半年他就听不懂人话了?
我纠正道,「谢大人想必是误会了,本宫过的很好,既不是假话也不是气话,陛下爱本宫,本宫也爱陛下。」
「你改口改的倒快,」听到我自称本宫时他就开始皱眉头,一脸的不快,「也不知道虞子溪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谢大人还是慎言,这里是南朝。」
谢南疏盯着我,笑出声,「阿舜,你变了。」
「人都会变,谢大人也变了。」
变得叫人看一眼就心生厌恶。
我捏着衣袖,看着他,就是十分的后悔。
年少时谢南疏还不是这样的招人讨厌,他那时弱小,苍白,和我一样是生活在角落里的人。
我们也曾惺惺相惜过一段时间。
人是群居动物,无法抵御寒冷的时候就会互相拥抱着取暖。
只是我太贪恋这点暖了,竟把它同爱混淆。
男孩子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抽条的很快,谢南疏也是。
看着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来找我时总是会想古人的智慧真是形象又具体。
像柳树似的,给他几天的时间就枝桠疯长,绿了一个夏天。
他出落的越来越好看,在一群皮糙肉厚的黑脸少年中格外的突出。
被苏如华盯上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谢南疏和苏如华走的愈近,就离我愈远。
高挑的少年和如花的少女只需站在一起就是登对,就是天作之合。
他大概是忘记了,这个王帐里有两个公主,谢南疏有两个表妹。
年少时的苏如华任性,或者应该说是比现在更为任性。
想到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父皇也宠她,要星星就不给摘月亮。
北朝几乎半年都是冬天,胡天八月即飞雪说的一点都不假。
那年的雪尤其的大。
许多牧民的羊群都在暴风雪中迷失。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事苏如华曾来我的住处抽了我好几个巴掌,她说是因为我这个灾星的缘故。
很是神奇,她一向有把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情扯到一起去的魔力。
有牧民实在没办法,拦在官路上请求帮助。
大官没等到一个,却撞见了偷偷跑出去玩碍于风雪又折回来的苏如华和谢南疏。
苏如华叫谢南疏把羊找回来,只要他找得回,她就认他做驸马。
多圆多大的饼啊。
谢南疏一口吞下去也不怕噎死。
扯了马按照牧民所说的就奔了出去。
那晚谢家找不到人,寻到了宫里,连我都被叫起来问他的去向。
苏如华眼泪汪汪的说谢南疏找羊去了。
父皇气的半死,还是没忍心责备她一句。
怎么说重话呢?她都哭了呀。
我那时心还软,十四五的年纪心上还没长出盔甲来,最容易因着一句话豁出命去。
裹了厚衣服就出门寻谢南疏。
羊没看见一只,好在他牵出去的枣红马护主,哪怕主人跌落马下也用身子护着他。
回去的路上有羊群冲撞过来,两匹马都受了惊,摔下我和谢南疏就跑开了。
我那时真怕他死了,每走一段路就把他搂进怀里问话,听到他的回答才继续赶路。
回到宫帐时我半条命都要丢去,现在的雨雪天膝盖还疼。
他塞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他会娶我,会带我过好日子。
我因着他这句话开心了很久,觉得这就是爱啊。
然后被他举荐着,嫁给了虞子溪。
这样他就可以和苏如华长长久久。
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爱的人该如何被填满?
一点点爱就够了。
她们最擅长自欺欺人,只要你抛出个苗头,她们就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攥着不撒手。
并自以为是的补充说明,将你这半句话的开头变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在美梦里溺死是她们最好的结局。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让他暴毙于风雪中。
我缓了神,想起今日最重要的事情。
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我不要了。」
谢南疏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眯着眼睛说,「阿舜,你现在说的是气话,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张脸越来越陌生,我盯着他看,仿佛之前从来没见过似的。
「谢南疏,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阿舜,我会娶你。」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不直面我的发问。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想不通当时的少年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你如何觉得你比得过虞子溪?见过了他那样的人再看你一眼我都恶心。」
谢南疏脸都黑了,他猛地握住我手腕,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面目狰狞,「你明明说过你爱我!我奉劝你别在虞子溪身上白费力气,他对你不过是玩玩罢了!」
我气的口不择言,「被他戏弄也比被你戏弄好得多!我就愿意被他戏弄!」
他握着我手腕的手没松,另外一只手攀上我的脖颈。
只需要一用力我就折损在这里。
哪怕在这时候我还能分神,怪不得他和苏如华是天生的一对,除了用暴力解决问题宣泄愤怒什么都不会做。
「别这样看我,」谢南疏声音沙哑。
我却更加轻蔑和鄙视的看了回去。
「谢大人,宫中来接二公主的人来了。」门外的暗卫突然出声,谢南疏整理了情绪,手上一用力将我甩到桌子上。
「咱们有的是见面的时候。」
「谢大人下次若是见了我可要记得行礼,毕竟你是北朝的臣子,而我是南朝的皇后。」
今时不同往日了。
尽管我依旧因为生理原因小腿打颤,但我知道,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虞子溪会为我撑腰。
玉佩孤孤单单的掉落在地上,我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时思索了一瞬,弯腰捡起。
即将迈出门时狠狠朝谢南疏脸上一砸。
屋内是他的怒吼。
那又怎么样,他活该。
马车旁边除了我随行的侍女,还多了个人——虞子溪身边的刘公公。
他朝我行了个礼,又小声说,「陛下担心娘娘担心的紧,在您宫内等了许久。」
一掀帘子,虞子溪歪歪扭扭的靠在垫子上,屈着一条腿,手里卷了一本书,看到我时只是懒懒的抬眼,很快又把视线挪到书上。
我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伸手去戳他的腿。
「怎么想到来接我?」
虞子溪继续看书,不理我。
我自言自语,「难道是因为我走了一个下午,你想我想的抓心挠肝,迫不及待要来见我一面?」
「还是怕我和谢南疏跑回北朝把你丢在这里?」
「没良心的,」他把书放在一边看我,「怕你吃亏,过来给你撑腰。」
车子缓慢行驶在官道上,路两旁的树叶被太阳晒的发亮。
连带着我的心,也被晒化了。
心尖的震颤感连带着脖颈都发痒,我不自觉的想起曾经养过的一只松鼠。
有着松软皮毛和柔软肚皮,对谁都呲牙咧嘴,却在我的手心安然入睡。
「刚刚怎么不理我?」
他回答的掷地有声,「夫人出去见别的男人,还不许我这个做夫君的醋一醋?」
我靠过去,身子贴在虞子溪屈起的那条腿上,他自然的坐直身子,空出一只手扶着我的头。
单方只一味,尽在不言中。
回宫时是傍晚,我因为没能在宫外吃晚饭和虞子溪赌气。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人买了外面的东西,拿了红木食盒装着。
瘦瘦高高的人靠在宫殿门口,像一棵竹子。
但我没见过竹子。
「还生气?」他朝我晃晃手里的东西,「走,带你出去吃。」
我确实是经不起诱惑。
前一刻还发誓今晚绝对不和虞子溪讲话,后一秒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虞子溪说的出去吃就是在房顶上吃饭。
攀着梯子向上爬时,刘公公捂着心口朝我们喊,叫我们当心些。
十五岁那年,我生了一个冬天的病。
没有药,缺少炭火,连粥饭都稀薄的只剩水。
那时我希望有一个人能突然跳过院子的围墙,站在高处,朝我伸手,问我要不要和他走。
这个愿望在十八岁这年实现了。
虞子溪的手掌温热,蕴藉着我十五岁的梦。
烧饼很好吃,我和虞子溪被风吹的偏头痛。
回去喝了小半个月的中药。
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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