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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茯苓摇摇头,道:“四小姐与顾大人说,她身患恶疾,恐不久于人世,不愿拖累顾大人,请他另觅良缘。那顾大人得知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南歆笑出声来:“身患恶疾,不久于人世?亏这小蹄子能想得出来。”
不过宋意欢这么说,也算是贴切了。待那小蹄子生下孩子,她不会让那小蹄子再活在世上,可不就是不久于人世么?
自认一切都被自己牢牢掌握著,宋南歆得意地笑了起来,她随意挥了挥手:“好了,你回去吧,继续盯着汀兰苑就是。”
茯苓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走出姝岚院,一阵风吹过,茯苓才发现自己的后背被冷汗给打湿了。她竟真的帮着四小姐欺瞒了大小姐,这放在从前,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
想起大小姐折磨下人的手段,加快了脚步赶回了汀兰苑。
宋意欢今日出了这一趟门,身心其实异常疲惫,为了不让宋意轩和春杏察觉,她一直在强撑著。
入夜后,将宋意轩哄著睡下,她回到房中正欲躺下,房门被人轻轻打开,茯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四小姐,大小姐那边来人了,要奴婢护着您赶快过去。”
宋意欢睁开眼,坐直起身,拢着衣裳的手紧得指节泛白。
这个时候,姝岚院要她过去?
宋意欢脸上血色霎时褪尽。
是要她过去承宠,还是要清算她白天在揽芳园所说的那番话?
不论是哪一种,怕是都要与姬陵川正面对上。
白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姬陵川冷淡的眼眸如今还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她实在不想去触他的霉头。
可她如今身不由己,又能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可以避开呢?
逃吗?
不成的。
只怕她还没带着轩儿走出宁亲王府的大门,就会被姬陵川派人抓个正着。
在心中反复权衡,宋意欢内心终于做出了选择。
深呼吸一口气,宋意欢起身道:“走吧。”
走到院落时,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宋意轩紧闭的房门,带着赴死的不安,走出了汀兰苑。
……
今日姬陵川将姬子桓悄无声息送回宫中,为了不让太后察觉,又在宫中留了大半日。
待他从宫里离开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回到宁亲王府,踏进门内,看到熟悉的游廊屋檐,那份被他刻意压下的思绪再次不受控制浮上心头。
意识到他居然在想宋意欢是否安然回到了宁亲王府,姬陵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怎么会关心那个女人?
他大步赶回惊涛院,那脸色冷得让浮舟浮星一行人看了便感觉心悸。
“备水,我要沐浴。”姬陵川冷冷下令,走了两步,他忽地顿住,对浮舟特地嘱咐:“要冷水,加冰。”
“啊?”浮舟一脸错愕,“爷要用加了冰的水沐浴?”
这是怎么了?
但姬陵川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带着怒意的背影。
惊涛院的下人动作十分利索,不一会儿便将带着冰的冷水准备好了。
姬陵川屏退了所有下人,将整个身子都沉浸在冰水中。
刺骨的冷意从四肢百骸传来,让姬陵川情不自禁紧绷起全身,手臂上的肌肉清晰可见。
他试图用冷水忘记内心所想,忘记白天发生在揽芳园里的事。
然而,他越是勒令自己不要去想,脑海中却越是不受控制浮现出一张娇媚艳丽又楚楚可怜的脸,浮现出她被顾云筝拉着手腕,往怀里带,试图用强时那惊慌失措的神情。
姬陵川皱起眉,格挡住了她布菜的动作,道:“无需如此,坐下吧。”
感觉自己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宋南歆心底有些委屈,负气在旁边坐了下来。
她想了想,开口打算说些什么,姬陵川一个眼神扫过来,道:“食不言。”
宋南歆心中更是气闷。
姬陵川心中挂著事,这顿饭从头到尾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对着一个闷葫芦,宋南歆这顿饭用得也是没滋没味的。
看到姬陵川放下了碗筷,她又来了精神,笑道:
“世子忙碌了这几日,想必一定累了吧?妾身近来学了些推拿的手势,不如让妾身为你放松放松?”
姬陵川道:“不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他才肯正眼看她一眼?宋南歆一口气堵著不上不下,险些在他面前暴露了真实情绪。
姬陵川忽而朝她看来,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她。
宋南歆愣了一下,内心涌起一阵欣喜,故意抬起手,娇怯地抚了抚鬓角:“世子为何这般看着妾身?”
“你那庶妹,如今多大了?”
宋南歆动作僵在原地,抬起头一脸错愕:“世子方才在说什么?”
姬陵川又重复了一次方才的问题,宋南歆呼吸一窒,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世子为何会忽然问起意欢?”
姬陵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宋南歆斟酌了一番,道:“意欢仅比我小上半岁。”
只小了半岁?
姬陵川觉得,自己之所以一直在记挂著宋意欢的事,应当是那一次两人在花园凉亭中一同避雨的缘故。
宋意欢给他的感觉并不像白芷口中说的那般不堪。
那么,他作为她的姐夫,就应当有资格过问她的事。
“可曾许了人家?”他问道。
宋南歆内心震惊于姬陵川对宋意欢的在意,她故意嗔道:“你离家这么多日,回到府中也不见关心妾身如何,倒是先问起意欢来了。”
说著,故意背过身去,一副被气到的模样。
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姬陵川想了想,才发现自己方才问出的问题有些不妥。
他换了一个说法:“她住在亲王府已有一个月多。一个待嫁女子住在姐姐的婆家,终究是不妥的。”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是你的妹妹,我便也只把她当做妹妹,你无需多想。”
宋南歆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姬陵川是看上了宋意欢那小蹄子。
原来是嫌她住在府上太久碍眼了吗?
宋南歆心花怒放,朝姬陵川笑道:“原来世子是因为这事提起意欢,倒是妾身小心眼了。世子放心,我娘她已经在为她张罗著婚事了,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定下来。”
姬陵川淡淡应了一声。
看来宋意欢和顾云筝私定终生的事定安侯府并不知情。
侯府正在为宋意欢相看婚事,若顾云筝在此时登门求娶,侯府确实会因为他新科榜眼的头衔有所考虑。想到这里,姬陵川觉得有些气闷,随意寻了个借口,就起身离开了宜湘阁。
在姬陵川离去后,宋南歆总觉得他今日提起宋意欢有些不对,便让白芷去问问今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多久,今日新科榜眼顾云筝登门求见宋意欢的事就被宋南歆知道了。
“新科榜眼?!”
宋南歆咬牙切齿:“好啊,宋意欢,你竟敢瞒着我!”
一个男人,登门来求见,还能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两人有私情!
宋意欢可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顾云筝的存在!
汀兰苑。
宋意欢哄了弟弟入睡,也打算回屋睡下,谁知被茯苓抓住了手腕,用眼神朝外暗示了一下。
避开春杏走到院门外,赵嬷嬷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四小姐,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请随老奴去往姝岚院吧。”
宋意欢知道,自己的清静日子在这一刻便结束了。
从今往后,她在这宁亲王府,不再是定安侯府庶出的四小姐,而是一道影子,一道长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见不得光的影子。
亥时六刻,沐浴净身后的姬陵川带着一身的水气,来到了姝岚院。
如初次圆房那日一样,宋南歆的婢女婆子们都守在宜湘阁门外。
“见过世子。”众人齐齐行礼。
姬陵川淡淡应了一声,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中仅点着一盏昏暗的莲花摆灯,微弱的亮光被四周的柜子梁柱还有垂落的帘帐折叠吞噬,让人越发觉得昏暗不明。
屏风后那张宽大的架子床里传来一道浅浅的呼吸声,姬陵川迈开步子,向着那里走去。
绕过屏风后,一双柔荑忽地从后方缠上了他的腰身,温热的身躯朝他贴了上来。
在温软的躯体靠上来的那一刻,姬陵川身子瞬间紧绷起来,一把握住那纤细的手腕,将人扯到身前制住。
耳畔传来一声娇软的闷哼,一股清浅的杏花香钻入鼻间,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从身后抱住他的是他那御赐的新婚妻子。
卸了手中的力道,姬陵川低声:“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他在边关率领玄甲军御敌,四面险象环生,他绝不会容忍有人能随意靠近他身边。
方才那一下,完全是出于本能,没想过要真的伤了她。
宋意欢也没想到姬陵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只是担心正面迎上会被他看出她与长姐的不同,所以便选择从背面下手罢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宋意欢心底茫然无措,一时间失去了主意,低着头捧着手腕呆呆的站在那里。
烛光透过层层帘幔与屏风照射到里间已被分散得所剩无几,黑暗中,姬陵川只依稀能辨认得出女子正侧身对着他,她低着头捧着手腕站在那里,垂落的发丝将她的脸完全遮住了。
看到她一言不发,姬陵川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他往前一步,道:“弄疼你了?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握住了女子的手腕,扯到跟前看了看。
宋意欢心脏猛地一跳,来不及阻止,又被男人拉到了身前。
她的手腕被男人握在掌中,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
男人的身形比她高出许多,肩膀宽阔而有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中。
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强势的气息让她从发丝到脚趾都绷得紧紧的,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小心翼翼抬眼看向男人,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她却想象得出,他此时是在用什么样的神情打量着她的手腕。
姬陵川没有注意到怀中女人的打量,屋内的光线太暗了,他依稀只看得到掌中托著一段莹色的手腕,那么纤细,那么脆弱,好像一折就断似的,他心底不由生出浓浓的怜惜与心疼。
“我去点灯为你上药。”
姬陵川松开了怀中人,脚步还没迈出去,他就感觉衣袖被人拉扯住了。
宋意欢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她把脸贴在男子胸膛上轻轻蹭了蹭,似呢喃般的道:“世子,妾身觉得羞……”
宋意欢自十三岁起便常常扮作长姐的模样替她上学堂,为了不让人察觉,长姐还特地寻了个伶人来教她口技。
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东西学得极快,在她刻意的模仿之下,就算是至亲,也压根区分不了两人声音的区别。
再加上宋南歆有意让宋意欢保持着和她一样的身形,她替宋南歆上了两年的学,竟是从来不曾被人察觉过。
而此时,这撒娇般的嗓音似羽毛拂过湖面,让姬陵川的心神为之一荡,燥意自心内而起,更是没有察觉出声音之中的区别。
眸色一暗,他拉着她坐在床畔,一手紧扣著对方那不盈一握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揉了起来。
解释道:“下次莫要从背后靠近我,武将的后背从不会轻易暴露给任何人,当心会误伤了你。”
宋意欢被他紧紧锁著动弹不得,为了不让他看清自己的容貌,故意像是害羞般的把脸埋在他的颈弯处。
但她却不知道,这样依赖的姿态取悦了这个在战场上挥斥方遒杀伐果断的男人。
他手掌带着些许薄茧,划过肌肤带来的触感和方才被掐过的酸痛让宋意欢难耐地低呼出声。
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那清清浅浅的杏花香不住从对方身上传来,渐渐的,姬陵川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揉捏的力道慢慢就变了味道,握住腰身的手也逐渐收紧。
宋意欢可以明显感觉得到男人体温的变化,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心底其实藏着一丝惧意,那日醒来之后的疼痛至今让她印象深刻。
可事已至此,她已没了退路。
她咬了咬下唇,她化被动为主动,抬起头吻上男人那显眼的喉结。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按在被褥中。
层叠的床幔中一片漆黑,但掌心和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姬陵川无需睁眼也能知悉一切。
姬陵川念着她前几日被他伤到了,这一次本打算温柔些,让她好过些。
可脑中那名为克制的丝弦,在女子主动的配合,和那勾人的杏花香中彻底绷断。
这是一场沉默的较量,两人无言又带着几分默契纠缠着。
男子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布满汗珠,在间或的蓄力与释放中顺着那虬结的肌肉下滑,滴在宋意欢白皙单薄的背上。
女子纤细的颈脖微微扬起,借着手臂的力量堪堪支撑著自己,如同湖中的荷叶般,随着粼粼水波剧烈摇摆。
待一切终于止歇,床榻已是彻底变得凌乱不堪,两人身上均是大汗淋漓。
女人背对他躺着,呼吸已变得平稳,已是累得睡着了。
男人想起她今夜为了讨好他那么努力,让他酣畅淋漓痛快了几回,眉目似化开的冰,带上了一丝柔情。
姬陵川起身叫了水,像初次那样不让人将床上的人儿吵醒,清理了自身后便离去了。
他担心自己再留下来,又会一发不可收拾,抓着她缠绵到天亮。
而在姬陵川离去后没多久,本是熟睡着的宋意欢也睁开眼醒了过来。
宋意欢被茯苓扶进屋内,而春杏和宋意轩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坐在床头,靠着柱子,听着从外头传来的弟弟的哭声,宋意欢已经没有力气打开门安慰他了,如今她只觉得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袋宛如灌了铅,呼吸都是滚烫的。
茯苓看她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再次道:“四小姐,当真不用去找大夫?”
宋意欢睁开眼,直直看向她,道:“大夫来了,昨夜的事便再瞒不住。你确定要请大夫?”
茯苓瞬间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何事,干笑:“还是四小姐想得周全。那,这病就这样不管了?”
“去将柜子最上层布兜里装着的那个瓷瓶拿来。”宋意欢艰难抬眼,指着不远处的柜子道。
茯苓依言在柜架顶上翻了翻,果然从那布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四小姐,可是这个?”
茯苓并不知道,她手中的这个小瓷瓶,与方才姬陵川在宜湘阁内交给宋南歆的一模一样。
药是宋意欢方才去医馆给弟弟抓药时特地买的,她本只是备着不时之需,毕竟在这世上除了她自己再无人会疼惜她了,凡事她都得为自己多想几步。
这不,还真派上了用场。
宋意欢轻轻点了点头,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与衣襟,片刻后,茯苓被眼前所看到的惊得倒吸一口气。
少女有着一副玲珑姣好的身躯,冰肌玉骨,杨柳细腰,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然而此刻那身躯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经历了何种折磨煎熬的时刻。
茯苓抬头时不经意再次撞入那双清澈又平静的鹿儿眼中。
“你眼前所看到的,和昨夜的事,都不许向春杏和五少爷透露半分,否则,我会告诉长姐是你泄露了秘密。现在,替我上药。”宋意欢道。
趴在被褥上,茯苓给她上药时,宋意欢迷迷糊糊之中,不可避免又想起昨夜的事,还有方才在宜湘阁外撞见姬陵川的一幕,两种记忆交替在她脑中浮现,让她苦不堪言。
担心春杏和宋意轩察觉,她死死咬著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待茯苓上完药,宋意欢已经闭着眼睛睡死过去,下唇可以见到一排清晰的齿印。
替宋意欢盖上被褥,茯苓看着宋意欢绝美的侧颜,发现这个四小姐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茯苓打开门走出去,守在屋外的春杏和宋意轩立即朝她看来,茯苓清了清嗓子,“四小姐已经睡下了,有我在她身侧照看,你们无需担心。她这病是风寒所致,你们若还有医治风寒的药就给她熬上一碗,若没有,寻一坛烈酒来也行。”
风寒?春杏连忙道:“有的,我这就去熬药。”
宋意轩想进屋看看宋意欢,茯苓拦住了他:“五少爷还是莫要进去的好,当心过了病气,让四小姐平白为你担心。”
宋意轩一听会让姐姐担心,便止住了脚步。但他不曾离开,而是将小椅子搬到了宋意欢门外,坐在外头静静陪着,不哭也不闹。
待药熬好了,茯苓端著一盆热水又进了屋,关上门隔绝众人的视线,为宋意欢仔细擦拭著身子。
也不知是那药膏当真起了作用,还是春杏那碗药的缘故,如此反复几次后,宋意欢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热症总算退了。而天儿也彻底黑了下来。
宋意欢又做梦了。
她梦见了他们在侯府的小院,而小院的院子里正坐着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宋意欢的容貌随了柔姨娘,柔姨娘长得是艳如桃李,媚骨天成,但自从在定安侯府做了妾室之后,她眉目间就缠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宋意欢又惊又喜,叫了一声“阿娘”便扑了上去,抱紧柔姨娘的腰呜呜哭了起来。
她委屈,也好想阿娘。
梦里的柔姨娘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说了多少次,莫要叫阿娘,要叫小娘。嫡母才是你的阿娘。”
宋意欢哭着摇摇头,固执道:“是你生我养我,我偏要叫你阿娘!”
柔姨娘早在生宋意轩的时候就因难产去世了,宋意欢从十三岁的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了娘,侯府的嫡母对于她来说压根就不算娘亲。
哪有娘亲总是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惩罚她,不给她饭吃,任凭府里下人奚落她的呢?
柔姨娘笑笑,逗弄她:“好,就叫阿娘。阿娘的意欢怎么哭得这般伤心,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呀?”
意欢靠在柔姨娘温暖的怀中,吸了吸鼻子,将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阿娘,意欢从来没有肖想过不属于自己的人,意欢没有做那样的事。”
柔姨娘长叹一声,握住意欢的手,替她擦去眼泪,说:“意欢你记住,宁做平民妻,莫做贵门妾,不要步上我的后尘,永远被困在这样的一方小院里。”
柔姨娘的身子渐渐变得淡了,宋意欢一脸惊慌:“阿娘,别走,你不要离开意欢……”
可不论她怎么挽留,怎么哭泣,那道身影终究还是像尘沙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轰隆——”
天上又打起了闷雷,乌云在京都上空迅速集结,不出片刻便有豆大的雨水坠落在地面,天地被雨幕连成一片。
惊涛院,姬陵川坐在书房中翻看手中的书,抬头朝窗外看去。
院中的树叶在风雨中摇晃,叶子被雨水拍打得垂落下来,但每当风雨稍稍止歇时,那叶子又再次顽强地伸向天空。莫名让他想起了昨夜在他的疾风骤雨中承受忍耐的人儿来,心中蓦地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情。
也不知道那药她用了没有?
他失神地想到。
浮舟整理手边的书册,随口一问:“爷,今夜雨这么大,您是打算宿在惊涛院,还是姝岚院?”
姬陵川回过神来,不假思索道:“惊涛院。”
他不是重欲之人,倒不用天天去姝岚院。再说了,她被他伤到了,也需得将养几日,至少……也要等到她伤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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