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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

人间天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现代言情《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江燃白栀,由作者“人间天糖”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嘀咕小姑娘坐这干嘛。保安是认识她的,晓得今天江一中考试,怕她没考好,想不开,打开玻璃窗喊了一嗓子。“闺女,回家去吧,一时的失败不重要,以后再努力。”叮铃铃——叮铃铃——季浩然骑单车急冲冲过来,见到她愣了愣,一溜烟进了小区用网袋兜着篮球出来,咳嗽一声,问道:“白栀,去看球赛吗?”白栀抬头,满脸泪痕。季浩然......

主角:江燃白栀   更新:2024-03-13 0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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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燃白栀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由网络作家“人间天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江燃白栀,由作者“人间天糖”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嘀咕小姑娘坐这干嘛。保安是认识她的,晓得今天江一中考试,怕她没考好,想不开,打开玻璃窗喊了一嗓子。“闺女,回家去吧,一时的失败不重要,以后再努力。”叮铃铃——叮铃铃——季浩然骑单车急冲冲过来,见到她愣了愣,一溜烟进了小区用网袋兜着篮球出来,咳嗽一声,问道:“白栀,去看球赛吗?”白栀抬头,满脸泪痕。季浩然......

《精品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精彩片段


白栀绕到小区后门,买了两根火腿肠钻到仓库。

毡帽男人不在。

她暗自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走进大门,弯腰去看铁皮房。小狗不在,缺口的狗碗空空如也,地上两摊黄白的呕吐物已经快风干了。

白栀揣着火腿肠走出来,明明是阴天,眼前却一阵炫目的白。

小狗死了吧。

毡帽男人应该是出去扔尸体了,否则他根本不会离开仓库。

她失魂落魄走到小区门口,一屁股坐到台阶,根本不想回家,想到那三个人更是一阵作呕。

尽管已经知道结局。

还是无法接受结局。

来来往往的人进出都会看她一眼,嘀咕小姑娘坐这干嘛。保安是认识她的,晓得今天江一中考试,怕她没考好,想不开,打开玻璃窗喊了一嗓子。

“闺女,回家去吧,一时的失败不重要,以后再努力。”

叮铃铃——

叮铃铃——

季浩然骑单车急冲冲过来,见到她愣了愣,一溜烟进了小区用网袋兜着篮球出来,咳嗽一声,问道:“白栀,去看球赛吗?”

白栀抬头,满脸泪痕。

季浩然一怔,没想到她竟然是坐在这里哭。

“怎么了,你别哭。”

季浩然跳下单车。

白栀把小狗的事情说了,季浩然想了想,安慰道:“先别乱想,等我把球送过去,跟你一起找。”

市体育馆今天维修,闭馆。

一帮人找了个野场,缺球,季浩然家最近,叫他回来取。

白栀一抹脸,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摇头,她好像只会摇头了。

“等着,就十分钟,别走啊。”

男生蹬得飞快,说十分钟就十分钟,大汗淋漓骑回来,顾不上换衣服,穿着崭新的篮球衣和品牌球鞋,露着白花花的胳膊大腿在萧瑟的秋风中陪着白栀找狗。

附近转一圈,没发现。

最后还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头说前两天就没看到毡帽男了,好像是得罪人,挨了揍,打得半死呢,有天夜里叫得特别惨。

“仓库老板都重新招人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

白栀紧张道:“您有没有看到一条小狗,奶白色,这么大。”

面对女孩的一通比划,老人摇摇头,“这种串狗遍地都是,夏天能活,入了冬大都饿死冻死了,不要找啦,回家去吧。”

白栀脸一皱。

没声。

但是泪流得面颊斑驳。

季浩然伸手想抱她,但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有认识的叔叔阿姨,他没敢,手在衣服搓来搓去,最后跑到小卖部要了包纸递到白栀面前。

“别哭了,我们再找找,不一定就没了……”

白栀抬袖擦脸,眼睛肿得像桃子,鼻子都哭破皮了。明明伤心得一塌糊涂,却不肯放任自己真的一塌糊涂。

她说:“季浩然你去打球,不用管我,我不会做傻事的。”

季浩然僵住,话都不会说了。

他问:“怎么不早点跟我商量?”

“你家能养吗?”

楼房不适合养狗,狗毛、狗尿、狗屎……人不舒服,狗也不舒服,他妈不准。

季浩然神情焦灼,“你告诉我,我总会想到办法。”

白栀摇头,泪止住了,人好像也变得轻飘飘的。

“所有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可没人要,天气也越来越冷,没法放在外面养……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跟你没关系的。”

季浩然按住白栀肩膀,呼吸灼热,带着浓重的潮意,“怎么跟我没关系?”

“跟你有鸡毛关系。”

冷厉清透的男声传来。

江燃骑上人行道,揭开头盔,将车一停,也不管会不会挡道,径直朝两人走来。


白栀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她是万万不敢进去的。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哪里不知道陌生老男人的邀约可以多龌龊。

小狗一天天衰弱。

她的心也这样。

一次隔着栏杆抱狗,还被毡帽男趁机摸了手,白栀落荒而逃。

上辈子没能救的狗,这辈子好像也不行,上辈子没能抓住的人,这辈子用力过猛,反倒将他推远了。

她真笨。

根本过不好自己的人生。

再来一次,还是不行。

白栀有时候也会想,要不然不念了,半夜抱狗躲到外地,没有文凭就摆地摊、做散工,咬咬牙就坚持过来了,但也只是想想。

人生下来就被安装了轨道。

不能脱轨。

脱轨会被周围人耻笑、批判,会上新闻,然后被所有人耻笑、批判,死了也不得安宁,就像刘丽泼在她墓碑的粪水,那么臭,那么脏……

尽管她是受害者。

但没人在乎。

她不是那么有勇气的人。

她不敢。

……

期中考为期两天。

最后一门是理综,白栀写到铃响才停笔,呆呆坐在原位,等待监考老师过来收卷。

窗外银杏金黄的叶片已经落完了,光秃秃的树干像一只干枯长疙瘩的手,无力地插在土壤,想抓起些什么,又最终什么也抓不起来。

答题纸抽走。

草稿纸抽走。

只剩试卷铺在桌面。

周围的人收拾书包站起,她也跟着站起。

走出考场,操场上全是人。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讨论答案,学渣和学霸则健步如飞,自信昂扬地离开学校,他们从不对答案,一种是完全不在乎,一种是高处不胜寒,不过都是殊途同归。

都是注定陨落的星辰,亮一点,暗一点,区别不大。

二十年后谁还不是结婚生子,奔波劳累,年轻时没日没夜卖命,老了到医院诚惶诚恐买命。

有人拍了下白栀的肩膀,是季雨晴,也不管白栀乐不乐意,抽过她手里的试卷快速对答案。

“额,白栀你的理综考得有点烂哎。”

“嗯。”

“嗯什么呀嗯。”季雨晴把试卷塞还给白栀,“我弟跟人约在市体育馆打篮球,你去不?”

白栀摇头。

季雨晴勾住她的肩膀,笑得贼兮兮,“知道你看不上季浩然,我也看不上,傻不隆冬的,长得也一般,吃得还多……不过(1)班的陈辰也在,确定不去吗?”

“谁?”

“嗯?!”季雨晴瞪大眼睛,一脸不信,“我靠,陈辰你都不认识,陈舟的堂弟,长得跟陈舟有点像,但我觉得更帅……”

季雨晴还在说,但白栀已经听不下去了。

“你去吧。”白栀说道。

季雨晴皱眉打量她,随即笑了笑,“还在喜欢江燃是不是?”

白栀抿住唇。

季雨晴不停晃她,可白栀的嘴巴像是拉上拉链,半个字都晃不出来。

江燃从两人身旁走过,留下一点潮湿的木香,季雨晴赶忙停住脚步,一惊一乍问道:

“那是谁?”

“江燃。”

不看正脸,只闻味道白栀都能认出。

“他竟然来考试了?!还待到了铃响?!”季雨晴眼睛都要瞪出来。

白栀望向少年懒散闲适的背影,紧了紧手。

季雨晴在两人之间来回望,表情跟热带雨林的天气一样,晴雨交加,变幻莫测,许久,猛地一拍白栀肩膀,“还是去跟我看球赛吧,江大少爷不是一般人能掌控,你瞧瞧你,把他背影都看穿了,人家都没看你一眼……”

太惨了。

白栀摇摇头,挣开季雨晴的手,去到公交车站。

季雨晴“切”了一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给季浩然发信息:人家不来,死心吧你!


早上两节英语两节物理,还都是小测加讲解。

一节课写完,第二节课讲解,从进门第一个位置开始,依次站起来讲解题目,要是讲错了,或者干脆就不会,得让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教训。

大家数着自己该讲的题目,努力在心中练习。

一早上的课结束,大家三魂丢了七魄,鬼附身似的,脸上透着衰败之气。

中午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走读生也能凭校园卡去食堂吃饭。同学抱着饭盒有气无力走了,白栀还在记错题。

高中知识没那么好捡,她侥幸遇到简单的题,没被老师训,但是等到月考就没那么简单了,成绩要是大幅下滑,老周轻则打电话给家长,重则请到学校面谈。白栀倒不怕白永刚和刘丽嘲讽,主要是怕徐颖受不了。

她妈……挺容易崩溃的。

江燃睡了一早上,这会儿终于清醒,盯着白栀的背影目不转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孩不走,饿了就掏出凉透的米糕啃两口。

江燃出去一趟,回来后面跟着两个喜气洋洋的小跟班,两人手里抱着士力架的箱子,吆喝道:“今天全班的士力架由江公子买单!”

教室里稀稀拉拉的人猛地振作,站起来伸头缩脑。

老周教训人很有一套,怕写试卷的就给你个十套八套,爱偷懒的就叫你做半个月值日生……对付江燃,不敢造次,造次也没用,干脆变着法为全班谋福利。

期中期末两次大考,但凡不及格就请全班吃一顿。

方便面、奶茶、食堂的奶油面包……算是(3)班学生独享的福利。

大家正乐呵,有人奇怪道:“还没期中考啊,江大少怎么就开始发零食了?”

“是啊,老周也没提啊。”

临近上课,教室里几乎坐满了,小跟班抱着纸箱挨个座位发,轮到白栀时,猛地一抬,哗啦啦倒了半箱,在课桌堆成突兀的小山,把课本都埋了。

白栀一怔,小声道:“太多了。”

“多什么,江公子买单!”

后面的人喊道:“我靠,赵马屁你手抖什么!没见过美女啊,别拿江燃的钱做自己的人情。”

赵驹瞥了一眼说话的人,稀奇古怪地挑眉,那人顿时哦了一声,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跳起来,“我们原来是沾白栀的光!”

男生们瞬间笑炸。

没多久又齐齐收声,去看江燃脸色,见他懒洋洋的没反应才继续小声讨论。

孟晓丹撕开包装,咬了一口,挺不是滋味,酸道:“哟,还给你倒贴成功了,谢谢咯,白栀。”

白栀默默将士力架收到抽屉,才懒得管别人怎么说,江燃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本不需要解释。

女生们窃窃私语。

男生们发出阵阵低笑。

赵驹的声音异常突兀,“季浩然,你倒是拿着啊,江燃请大家的。”

季浩然摸下肚子,“中午吃多了啊。”

“你留着晚上吃。”

“不,真不用。”

赵驹强行塞他抽屉,“客气什么,不要白不要。”

季浩然耳朵一红,下意识望向白栀,白栀绑高披肩发,正小口啃咬巧克力外衣,嘴边沾着细小的碎渣,整个人白得发光,说不出的静美纯然。

他望得发呆。

殊不知也有人在望他。

江燃杵着下巴,停止转笔,从季浩然处收回目光,又用余光去瞟白栀,看她吃得香甜,还会捏起掉落的碎渣放进嘴里,这才有点好脸色,百无聊赖趴到课桌打了个哈欠。

第一节下课眼保健操结束,白栀推开座椅,走到最后一排。

江燃还在睡。

她默默站了会儿,拿笔轻戳少年瘦削的小臂。

“……干嘛?”

“谢谢你。”

“又不是专门买给你吃。”

“哦。”

白栀抿住唇,不知道说什么,停顿片刻又说了声“谢谢”。

江燃忽然道:“你帮我擦桌子,该赏的。”

白栀,“……”

孟晓丹竖着耳朵,待白栀回来就开始笑,“搞半天你成了江燃在学校的佣人啦?”

“是呀。”

孟晓丹一噎,拧眉道:“白栀,你都不知道害臊吗?”

“看你嫉妒成这样,只会得意,怎么会害臊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贱吗?!”

“我贱有人疼,你去江燃面前贱了试试?”

白栀脸不红心不跳说完,回到座位削铅笔,孟晓丹像个烧开的热水壶,到处冒烟。有人劝她不要跟白栀吵嘴了,人家现在是有人罩的,不好惹,孟晓丹没好气道:“也是,不像我们只能靠自己。”

白栀展颜笑道:“靠自己讨人嫌吗?”

噗嗤。

不晓得是谁放屁似的笑出声,季浩然站起身来,“安静,预备铃响了,姑奶奶们别讲话了!”

孟晓丹猛地拉近课桌,发出刺耳的声响。

白栀吹掉铅笔屑,展开课本。

老周风风火火进来,热情饱满地讲课,课间讲了句“要上厕所的上厕所,我继续”,然后就继续在黑板上龙飞凤舞虐待粉笔,嘴巴快得像在打子弹。

好不容易到最后十分钟,大家死了活,活了死,终于看到解脱的希望,眼里都有光了。

老周抱着保温杯笑得和蔼可亲,“听说今天江燃主动给大家发零食啦?”

班长说是。

老周望向江燃,故意提高音调,“哟,今天也来上课了?”

江燃转过头去。

对上这只笑面虎,江大少爷也没太多脾气。

老周乐呵呵道:“不错不错,你要是再进步一点,这次期中把语数外都搞及格,我就解除你的封印,允许你坐其他位置,和大家一起享受轮调的快乐。”

江燃飞了个白眼。

鬼才会稀罕。

赵驹喊道:“周老师,奖励他跟白栀当同桌!”

老周眯起眼,“哦?”

“白栀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江燃和她当同桌,进步肯定大大滴!”

赵驹的声音好像个带路党,又猥琐又好笑。

调差生和好生坐,是班主任的常用手段。不过谁能管得住江燃啊,还是白栀这么个乖巧内向的女孩子,别给臭小子欺负哭了。

老周用保温杯敲两下讲桌,“胡闹!”

赵驹嬉皮笑脸坐下。

白栀举起手。

老周示意她说话。

女孩舔舔唇,一字一顿道:“我愿意和江燃当同桌。”

“啊……他要是欺负你怎么办?”

白栀思索片刻,一板一眼道:“不可能,有老师您在,江燃不可能欺负我。”

老周瞬间笑得合不拢嘴,握着保温杯考虑半晌,见江燃埋着脑袋,半句屁话没有,耳朵尖还有点红,就知道他是乐意的。他乐意,白栀也乐意,保准有猫腻,但是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两人绝不可能越界,要是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也是挽救了一个走入歧途的可怜灵魂。

老周笑起来,“白栀,帮助同学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

他意有所指,所言慎重。

白栀郑重点头。

两人一唱一和,就像交接易燃易爆的危险物品,江燃瞬间毛了,“谁稀罕欺负她?”

老周呵呵一笑,“是咯,男子汉大丈夫要是欺负女生,那真是脸都不要了。”

江燃一噎,归于沉默。


江燃站起,扫视四周,冷笑一声后拽起书包。

他要走。

眉眼透着深深的厌倦和不耐。

他不信白栀说的半个字,对班里的同学也充满敌视。

白栀透过江燃故作强悍的面具看到了他着火的灵魂,一如前世。

行动比思想快,她冲上去抱住他,身体被撞得一抖,苍白细软的双手摸索着往上,先是揪住衣服,然后扶住嶙峋的肩膀,用尽全力拥住了少年倔强又单薄的背。

草木的气息。

汽油的气息。

他的,气息。

像着火的雨。

原来他这么瘦。

“江燃,别走。”白栀颤声道:“别丢下我。”

江燃身体一颤,震惊地看着白栀。

楚河汉界确实存在,那条线是班级同学无形划分的活动区域,是成绩单上赤裸裸的满分和不及格,是她不肯施舍的目光和避如蛇蝎的肢体动作,是他悸动羞耻的心脏上,一条血淋淋的裂。

四周哗然。

有人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摄,审视片刻又咋咋呼呼说拍不清,询问谁的手机像素好。

“快点,手机手机,白栀这回要出名了!”

江燃瞳孔骤缩,猛地推开她。

哗啦——

白栀撞到课桌,手臂破皮,细密的血珠渗出来。

江燃脸色煞白,比她还白,身形一颤,欲言又止,望着同学纷纷举起手机,最后书包都不要了,搡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逃似的往外跑去。

“别、别跟着我!”

白栀抽出餐巾纸按住手臂,再抬头,只能看到仓促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江燃……”

“别喊了,真是服了,早上倒贴陈舟,下午强抱江燃,学霸和学渣都不放过,不挑的吗?怎么这么骚啊你?”

孟晓丹翻个白眼,张口就喷。

她的直率发言获得女生的一致赞同,男生则又摸着鼻子窃窃私语,一脸笑意。有八卦看,所有人都很快活,直到上课铃响,老师抱着教案进来,众人才回到位置。

白栀没去医务室。

按压伤口到血止住,旁若无人捡起江燃扔在过道脏兮兮的书包,妥帖挂在椅背。

孟晓丹噗嗤笑出声。

趁着课堂讨论的空档,凑过来问道:“白栀,人家就差朝你脸上吐唾沫星子了,还捡书包啊?要点脸吧你——”

虽然是悄悄话,但周围的人立马有了反应,个个都竖起耳朵。

白栀看都没看。

孟晓丹咧嘴一笑,脸上扬起得意,又准备说些更恶毒的话来刺人。

这回白栀却先发制人。

“孟晓丹,我犯我的贱,碍你什么了?你话这么多,好大的醋味,难道说你暗恋江燃,受不了我对他投怀送抱?”

周围瞬间安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很想继续看白栀的笑话,但是不得不承认,白栀说得对。

刚才女生声讨白栀胆敢肖想陈舟时,孟晓丹都没这么大反应,现在见白栀撩拨江燃,就跟踩了她小尾巴似的惊怒。

孟晓丹猛地拍桌,“你血口喷人!”

“哦。”白栀不紧不慢,遂她所愿,“这么说,你看不起江燃。”

天啊,谁敢看不起江燃,想死吗?

孟晓丹圆圆的苹果脸瞬间涨红,“你你你……”结巴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八卦很快传开。

大家纷纷睁大眼睛望向孟晓丹。

班上心直口快,大大咧咧的霸王花竟然暗恋最后排成天缺席,偶尔露面就是在睡觉的混世魔王?

真相如何,对于关在象牙塔的学生而言并不重要。

三人成虎。

只需要一点似是而非的提示,就能将人打上标签,打入地狱。

白栀太熟悉这套流程了。

就是太熟悉,所以知道有多厉害,不敢轻易发动泼向旁人人,让人家跟她一样痛苦。从小到大即便有委屈,也懒得争辩,可活了快三十年,转头发现,善良没有牙齿害的是自己。

“如果害的只是我,其实也没关系……”

白栀看着染血的纸巾喃喃自语。

可爱她的人也会受伤——

江燃如果没有喜欢上她,或者自私一点,不曾对她伸出援手,完全可以过上另一种让人艳羡的人生。

追根究底,她害惨他。

放学后,白栀来到年级办公室,以受伤为由递了假条,申请不上晚自习。

她平时很少请假,老周答应得很爽快。见白栀低着头,一前一后背着两个书包,鞋也染了污渍,老周关切道:“跟同学闹矛盾了?”

“没。”

“你这孩子闷得很啊。”老周抱着保温杯不住摇头,“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开心的时候笑一笑,难过了,也是可以哭的。”

白栀只是摇头。

老周叹口气,随手从堆积成山的书页里抽出两张试卷,“请假可以,试卷还是要写的。”

白栀乖巧接过,说过再见,从办公室出去。

“哟,老周,今早跟陈舟递情书的就是你们班这个姑娘吧?”体育老师接杯水,笑着靠过来。

“去去去。”老周不停摆手,“瞎说什么,要告白也是陈舟想高攀我们白栀。”

“行啊,你是一点不担心学生早恋!”

“早恋总比晚恋好,我还没问你对象找到没!少管我们班的事,啊,这帮孩子聪明着呢,有数儿。”

办公室其他老师笑起来,纷纷打趣老周。

老周在学生面前像个笑面阎罗,动不动就小测,拖堂更是家常便饭,晚自习跟鬼似的,游荡在教室窗户和后门暗中观察,但其实私底下极其护短小气,听不得别人贬损一句自己的学生。

……

白栀家在幸福佳苑。

这是江市最早的商品房小区,开发商就是江燃老爸的公司,可想,江家在本地的势力多么庞大。当单位公房还要爬楼梯时,这里已经装上电梯,小区里不仅有公园,还有单独的车库。

可是住在这里的白栀却谈不上幸福。

白永刚是普通蓝领,工资刚够家用,没什么积蓄,买房还是奶奶资助,买的也是小区最小的两室户型,现在每月大半收入还要还贷。

白栀妈妈徐颖是金融高材生,当初恋爱时看脸,喜欢白永刚的高大帅气,头脑一热领证结婚,婚后发现丈夫除了帅气也没有别的长处,在白栀几个月时果断离婚。

两人的关系闹得很僵。

徐颖出国工作,白栀回来跟白永刚生活,才发现家里根本没有她的房间。

两个卧室,一个属于白永刚和继母刘丽,另一个属于刘丽带来的女儿刘露(后来改成白露)。

本来姐妹共用卧室也不是不行,但白露不肯,一直哭闹,吃饭时还掀了碗筷,闹得楼下邻居都来敲门。

后来刘丽心疼女儿,将靠门口的储物室收拾一番,勉强放下一张折叠弹簧床,那便成了十五岁白栀的卧室。

从偌大的别墅到暗无天日的储藏室,白栀不是没有跟徐颖提过,可就像白永刚觉得前妻够狠,走都走了还要甩个拖油瓶过来恶心人,徐颖的说法更加直接。

“那是你生父,白栀,送你过去,就是让你看看不上进的人能过什么日子。”

小说《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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