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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高考:带着糙汉发家致富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邓麻子一脸猥琐,嘿嘿笑着靠过去:“崔知青,要帮忙吗?”
崔雪一个劲的喘粗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榆枝,竟是就这么走了。
听见邓麻子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凄厉狰狞的吼了一声:“滚。”
两眼一翻,晕了,多半是气的。
邓麻子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左右瞧了瞧,没人。
干枯的黑手朝着崔雪伸了过去,不能吃肉,先喝点汤啊。
他可不蠢,这婆娘张嘴闭嘴就是举报,平时见了都是躲得远远的,今天这种好机会百年难遇。
别说,这娘们人是讨人厌了点......
邓麻子嘿嘿笑得猥琐,口水都流出来了。
摸够了,瞧着崔雪冻得都快死了,才意犹未尽的把人抱起来,绕着村子跑一圈,嘴里喊着崔知青晕倒了,我送她回去。
村里的老少爷们瞧着邓麻子,把崔雪娇娇软软的身子搂得死紧,满村子跑的时候,大盘腿都透着股嘚瑟,真是羡慕又嫉妒。
奈何他们没有邓麻子的胆子,不敢招惹崔雪,何况家里还有母老虎,更不敢去碰了。
老桑家,一家五口一进院子,就把院门关严实了。
榆枝偷偷睁开一只眼,左右瞧了没外人,才把眼睛都睁开。
拍拍桑大壮的手:“快放我下来。”
桑大壮不放,脸还是黑的,眼睛还是红的,眉头死死的皱着:“我,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去你个蠢货,”王新凤一巴掌拍过去,拍得桑大壮脑门嗡嗡的:“眼睛被屎糊了蠢东西,老娘的聪明劲一点没遗传到,全遗传到了你死鬼爹的蠢,蠢得老娘都想自戳双目,免得被你气死。”
“没用的废物点心,刚刚就傻不愣登的杵在那,没说上去帮枝枝的忙。可怜我的枝枝小胳膊小腿的,还得自己挥扫帚,你说说,嫁个男人有什么用,也就你那二两肉能有点用,要不然还不如嫁头猪。”
王新凤是真气,她儿子也没蠢到家,平时还是有点脑子的,就是一遇上榆枝的事,那就跟脑袋被门拍扁了,屎尿从眼睛里灌进脑子里,被人拿大铁锤哐哐砸了三天三夜似得,眼瞎心盲,蠢得世上绝无仅有,造孽啊。
桑大壮感受着亲娘来自灵魂的爱,木了木脸,不至于,不至于,他身上不至于只有二两肉有用,他这两百多斤的肉都有用。
榆枝悄悄红了脸,桑大壮这么大的体格子......
啊……呸呸呸,想什么有色废料。
感受着王新凤大巴掌落在桑大壮身上的震动,榆枝心疼的龇龇牙:“妈,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自己,我没事,一点不累,可爽快了,打人可不得自己上才开心吗。”
王新凤转头就扬起了笑脸,拉着榆枝的手看她泛红的掌心,心疼得不行:“哪能不累呢,你身子还虚着呢,乖,去屋子里休息会,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对上桑大壮,又是凶神恶煞的母老虎嘴脸:“杵着干啥,还不送枝枝回屋,你是要冻死她啊。”
桑大壮已经回味过来了,媳妇没事,他就是一直没舍得松手,这次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挨亲妈两下打算什么,不痛不痒的。
偷偷看着榆枝的脸色,慢慢往屋子里挪着步,媳妇没拒绝,还没拒绝,一直没拒绝。
榆枝没搭理桑大壮那点小心思,冲王新凤挥手:“辛苦妈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新凤也紧张呢,瞧着傻儿子离榆枝的屋子越来越近,忙招呼两个小的钻进灶房,免得榆枝不好意思,不让桑大壮进去了。
榆枝住的屋是老桑家最好的,老桑家只有三间屋子,一间堂屋,两间卧室。
这间屋子以前是王新凤在住,后来收拾出来给桑大壮和榆枝结婚用。
可桑大壮只有结婚当天,强行和榆枝圆房时进来过,此后就再也没被允许,一直都住在旁边的柴火棚子里。
后来有了孩子,两个孩子出生就跟着王新凤住另外一间。
桑葚刚刚两岁,就不愿意和王新凤一起住了,跑去和桑大壮挤柴棚,一直到现在。
再次踏进这间屋子,桑大壮忍不住胆怯激动,榆枝窝在桑大壮怀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好似自己以前定的那些规矩,根本不存在。
屋子都是榆枝自己收拾的,不仅桑大壮不准进,其他人同样不准进。
里面全是榆枝的气息,桑大壮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走路腿直哆嗦。
低眉顺眼不敢乱瞅,准备把榆枝放炕上就出去。
榆枝却扒着桑大壮不松手:“你坐炕上。”
桑大壮不敢反驳也不敢坐,屁股沾了点炕沿,僵着身子杵着。
榆枝偷偷的笑了笑,坐在桑大壮腿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他怀里,耳朵贴在胸口,听着如敲鼓的心跳声,安心极了。
在医院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人多眼杂不方便。
桑大壮感受着怀里的小媳妇,软乎乎香喷喷,心跳声越来越大,下意识屏住呼吸,怕吓着榆枝。
榆枝怕男人憋出个好歹,只好叹了口气算了,从桑大壮身上起来。
她以前积威深远,一时半会没办法改变男人的心态,只能慢慢来。
榆枝离开,桑大壮忍不住失落,想想又挺满足,这些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亲近。
搓了搓手,站起身:“我,我先……”
“坐下,别动。”
桑大壮二话不说坐下了,真是榆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证明着她这些年的调教很成功。
榆枝已经不想吐槽了,这些都是她自己做的孽,要自己承担。
转身去炕柜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掏出里面的檀香木手镯。
这个是当初结婚时,王新凤给她的,说是老桑家,历代传给儿媳的传家宝。
檀香木制作,算不上多名贵,年代太久远了,看起来有些老旧,香味也被掩盖得差不多了。
榆枝一次也没戴过,倒不是嫌弃,只是清高的不稀罕老桑家的任何东西,更不承认自己是桑家儿媳妇的事,想着将来离开,必定会还给桑大壮,所以一直收在柜子里。
这事桑大壮王新凤都知道,也明白她不接受手镯,也就是没有接受他们这个家的想法,母子俩什么都没说,更没勉强她。
桑大壮看榆枝拿出手镯,有些紧张,这是要还给他了?
榆枝将手镯递向桑大壮,桑大壮眼睛霎时就红了,真的是要还给他,她要走了是吗?
桑大壮死死的咬着牙,握紧拳,不愿意去接。
这些年不管榆枝怎么对他,怎么恨他,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放她走,他做不到。
榆枝知道男人误会了,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傻子,愣着干啥,给我戴上啊。”
桑大壮倏的睁眼,直愣愣的看向榆枝,香香软软的亲亲都给震惊得忘了:“戴,戴上?”
榆枝挑眉:“是啊,怎么,不愿意?不愿……”
“不不不,愿意,我愿意,”一把夺过手镯,给榆枝戴上,生怕晚了榆枝后悔。
榆枝勾唇,举着手左右看了看,在暗红手镯的衬托下,纤细的手腕,显得越发白皙。
“好看吗?”
“好看,”桑大壮笑得像个大傻子。
榆枝瞪他一眼:“好看怎么没反应?”
“啊?”好看要什么反应?
榆枝磨磨牙,捧着桑大壮的大黑脸:“我男人真好看,”低头去亲了一口。
然后眼巴巴的瞅着桑大壮问:“我好看吗?”
桑大壮好像学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缩着脖子试探着回应:“好,好看。”
随即跟做贼似得,边瞅着榆枝的脸色,边慢慢靠近,然后小心翼翼在榆枝脸上亲了一下,刚碰到点脸上的小绒毛,就跟遇见鬼似得弹开。
榆枝不怎么满意,好在有进步,嘴角往上勾了勾,又问:“我好看吗?”
桑大壮见榆枝没生气,知道自己没做错,胆子大了不少:“好看。”
凑过去就亲了一口,贼响,响得桑大壮心口咯噔一声,吓得不轻,看榆枝没生气才嘿嘿傻乐起来。
榆枝忍俊不禁,笑问:“我好看吗?”
“好看,”桑大壮扯着嗓门喊了一声,激动的搂着榆枝,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亲得榆枝眼泪都出来了。
转身拿过镜子瞧,得,脸都青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拧住桑大壮耳朵,怒吼:“桑大壮,你是属狗的吗,瞧你干的好事。”
桑大壮心虚得厉害,老大一坨尽量缩小,让榆枝拧得顺手。
王新凤听见榆枝的吼声,就拎着烧火棍从灶房冲了出来。
榆枝小嘴一瘪,把脸凑给王新凤看:“妈,你瞧桑大壮做的好事。”
王新凤瞧着儿媳妇脸都青了,怒火蹭蹭蹭往上冒,抡起烧火棍对着桑大壮劈头盖脸的砸下去:“狗东西,没脑子的蠢玩意,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废物点心,枝枝脸那么嫩,你也下得去手,老娘抽死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王新凤那眼睛多尖,瞟一眼就知道那是亲出来的痕迹。
小两口关系好,心里乐呵呢。
但蠢儿子没轻没重的,脸都给亲青了还得了。
手里的烧火棍都不能忍。
桑大壮见老娘这次的爱有些沉重过头,再也不敢硬抗,小心翼翼把榆枝的手从耳朵上摘下来,拎着水桶就跑了。
王新凤追到大门口,扯着嗓门吼:“你个瘪犊子玩意,有本事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榆枝乐得不行,跑过去给王新凤捏肩打扇:“谢谢妈,妈辛苦了,妈,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
举起手上的手镯晃给王新凤看,榆枝知道,王新凤和桑大壮一直没有安全感,她得多做一些,让他们感受到她不会抛弃他们离开的决心。
果真,王新凤见榆枝戴了手镯,眼眶都红了。
偷偷抹了泪,握着榆枝的手看不住的打量:“好看,我的枝枝戴什么都好看。”
灶房,桑叶叼了根稻草,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嫌弃的看完了院子里三人的幼稚闹剧。
“我看她能演几天。”
桑葚坐在灶膛前烧火,优雅从容,火光印在他白皙俊秀的小脸上,明明灭灭看不真切。这么接地气的事,竟是被他做出了一股优雅气韵。
没有回应桑叶的话,虽然,他同样不信榆枝的改变,但,能演几天是几天吧,让自家蠢爸和蠢奶高兴一天是一天。
出了门的桑大壮,瞬间就没了那股傻气。
只是眉宇间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嘴唇上还有榆枝小脸细腻光滑的触感,整颗心都飞了起来。
媳妇已经不厌恶他了,真好。
“嘿,壮哥。”李大炮,长得瘦瘦小小,像只猴,别人就给他起个外号叫瘦猴。
二十出头,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跟在桑大壮身后混,是桑大壮忠实跟班之一。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嬉皮笑脸的给桑大壮递过去一根烟:“壮哥挑水呢,您歇着,让小弟来。”
桑大壮嫌弃的看了眼瘦猴的小身板,把烟推开:“我媳妇不喜欢烟味。”
瘦猴暗暗翻个白眼,默默的看着桑大壮装,谁不知道他家壮哥是个有媳妇的和尚,婆娘的身都近不了,能闻见鬼的味。
“放心,嫂子不会知道的,这烟是新得的好货,壮哥尝尝。”
桑大壮手臂一掀,瘦猴就腾空倒退数步,摔了个屁股蹲。
桑大壮哼了声,突然间就有了洁癖:“你知道个屁,一边玩去,别把我身上沾上了味。”媳妇不和他亲近了咋办,一点不懂事。
拎着水桶,大步往水井边去。
一个屁股蹲也不疼,瘦猴拍拍屁股,屁颠颠的赶紧跟上。
“壮哥,我身上没味,不抽就算了。壮哥,我是来跟你说崔雪那个贱娘们的事的。”
桑大壮眼底闪过凶光,淡漠的应了一声:“说吧。”
“刚刚那个贱娘们被邓麻子摸了个遍,然后抱着在全村跑了一圈。当初那娘们设计嫂子就是这么弄的,风水轮流转,壮哥,咱们是不是也得帮着宣传宣传?”
想到当初,崔雪设计榆枝落水,要不是自己,榆枝就得和一个老赌鬼纠缠不清。
以老赌鬼的狠,和自家媳妇的娇弱,桑大壮都不敢想象后果。
眼底凶光更甚,铜锣一般的嗓子,带着股低沉的森冷:“嗯,尽量做得不动声色。”
只是桑大壮知道,崔雪下贱,可不是自家媳妇那种单纯脸皮薄的性子,这么点风言风语对她造成不了实质性的影响,让她嫁给邓麻子,不可能。
但他就得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你去跟邓麻子说,让他对人知青负责。”
瘦猴嘿嘿的笑了:“壮哥,你跟小叶子真不愧是亲父女,整人的手段都一样。”
桑大壮挑眉:“说说。”
邓麻子是个什么货色,古柏村谁不知道。
放往常,肯定一堆人喷他,今天见他把崔雪说变脸,众人都乐得看笑话,还纷纷附和。
“就是,邓麻子丑了点,老了点,可这么多年,没祸害过小姑娘,你这娃子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怎么看上邓麻子这么个能当你爹的男人呢。”
“你要是缺男人缺得紧了,跟婶子说啊,婶子给你介绍两个,保证年龄相当,可不能找个爹过日子啊。”
“对啊,要不然以后生个娃,叫你娘,叫爹爷,说出去闹笑话。”
大娘婶子们越说越黄,崔雪一张脸红了又青,黑成了锅底,偏偏还肿着流脓水,怎么看怎么恶心。
“你们,你们别太过分,明明就是邓麻子污蔑我,我……呜……我没脸活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崔雪也是人才,气成这样,还能忍住火气,哭得悲恸。奈何脸太丑,一点我见犹怜的美感都没有,反而平添几分辣眼睛。
大娘大婶们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即便丑了点,也好歹是个女人,瘪瘪嘴,没再挤兑她。
邓麻子可不,他比崔雪还委屈无辜悲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崔知青,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污蔑你了?你这锅我也不敢背啊,我一把年纪了,你可不能害我啊,我老老实实一个老百姓,做过最狠的事就是拍蚊子,你给我扣这么大一口锅,是要我的命啊。”
邓麻子这哭相,比崔雪美不到哪去,同样辣眼睛,好些人都忍不住别开了视线,生怕晚上回去做噩梦。
崔雪气愤的瞪着邓麻子:“你说我去这位同志家举报,这不是污蔑吗?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同志,又怎么知道他家在哪?再说,我就算要举报,也不会去他家啊,你这么说不是要逼死我吗?”
邓麻子憨里憨气的挠挠头:“不能啊,我看得真真的,你这张脸,我就算想认错也不行啊,毕竟找不出比你更丑的了。还有这股味,哎哟我去,隔了一里地我也能闻见。还有这位同志,一身正气都快闪瞎我的眼了,就更不会认错了,公社长盛街胡同二十八号,是那家吧?我没看错啊,当时还有几个娃呢。”
“对对对,就是这个丑八怪,我们看到了,”鼻涕虫小子钻进人群拍着巴掌乐,旁边还有好几个孩子帮腔。
“就是这个丑八怪,又臭又丑,我们看得真真的。这个胖猪也不挑食,这么臭的丑八怪也敢摸,真恶心。”
孩子们说话可不讲究,说完还冲气成河豚的范建崔雪做鬼脸。
两人一脸扭曲愤恨,扬手就要揍熊孩子。
鼻涕虫们可不蠢,嘻嘻哈哈就钻进人群跑了。
看热闹的乡亲看得喷笑连连,一脸鄙夷的表示这俩都不挑食。
榆枝没看错的话,这几个鼻涕虫小子,都是自家闺女的小弟。
在人群找了找,果然看到小叶子在冲几个孩子竖大拇指,那副大姐大的做派,榆枝都有些想膜拜。
邓麻子摊摊手,无辜得很:“看吧,我就说没看错。这位同志,既然是误会,就这么算了吧。咱们男人实在不懂女人的小肚鸡肠,你刚刚也瞧见了,我做好人好事都没得个好,反而被污蔑,所以啊,没事,就是些误会,说开就好了。”
邓麻子表现出了极端的大度和善良。
算个屁,范建真想一脚踹死这个蠢玩意,那里来的蠢货,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一点脑子都没有,这些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崔雪身形晃了晃,眼看要晕倒。
王新凤给老太太使个眼色,老太太立马怪叫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年纪轻轻的,站都站不利索了,要讹我老太婆是不是,大家都瞧着啊,我可没怎么她,是她无缘无故往我老太婆身上倒啊,可怜我一把年纪了,也不怕把我给压死了。”
老太太拳头杵在崔雪腰上,看似推开她,实则狠狠的拧了一把,痛得崔雪差点尖叫出声,瞬间弹开,要晕过去的契机也没了。
众人一看就看穿了她那点把戏,憋着嘴一脸鄙夷。
崔雪气得咬牙,不说话了,就埋头哭,心思急转,想着破解的法子。
范建也不蠢,这时候,唯一能破局的,就是进桑家搜,搜出东西了,立马能转移视线。
“行了,谁举报的不重要,赶紧开门,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搜过就知道了。”
桑大壮往门口一站,就两字:“文件。”有文件就进去,没有谁的话都不好使。
范建气得咬碎了一嘴的牙:“给脸不要脸,给我上,他要敢拦,就往死里打。”
几个小狗腿被推到了前边,握着小拳头,缩着脖子,抖着腿,在桑大壮跟前来回蹦跶,就是不敢上去。
桑大壮冷眼看着,像看跳梁小丑,旁边的人看得也挺乐呵,咱比他们这些泥腿子还怂呢。
范建太阳穴突突的跳,对着几人的屁股就是几脚:“唱大戏呢,是不是不想混了。”
小狗腿一脸为难,他们是真不敢和桑大壮动手啊,就算没听过桑大壮的名号,见到这么壮的体格子,他们也不敢动手,自己的小脑袋瓜,还没人家的拳头大。
范建刚要发飙,一道呵斥传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谁在这挑事闹事?”
熟悉的声音让范建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桑大壮退到了榆枝身边,低声道:“这人是G的主任阮大海,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目前我们算是合作关系,他和范建天生不对付。”
榆枝眼睛亮了亮:“大壮很棒。”
桑大壮咧嘴露出了傻笑。
阮大海带着几个小弟,旁边是瘦猴李大炮,身后还跟了一群乌泱泱的村民,都是路上遇见的赶集回来的村民。
阮大海长得尖嘴猴腮眯缝眼,是个精于算计的。
在位置上多年,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要独揽大权,把G变成家庭企业时,空降了个范建。
范建背后有人,他不敢轻举妄动,两人就这么不阴不阳的处着,龌龊不断,谁也奈何不了谁。
前几天有人给他送了信,说这几天让他配合,送他一份大礼。
阮大海将信将疑,直到刚刚,才彻底相信。
“哟,范副主任这是闹哪一出呢,我正有事找你呢,你咋跑这来了?”
范建阴测测的看着阮大海,都找到跟前来了,装什么意外。
“阮主任贵人事忙,找人找到穷乡僻壤了,也是辛苦。”
阮大海摆摆手:“辛苦谈不上,为民服务嘛,应该的,应该的。”
范建忍不住翻白眼,虚伪。
“阮主任找我有事?要是不要紧的话,我们回去说如何,我这还有点事。”
阮大海正色道:“要紧,群众的事最是要紧,范副主任的事还是先放一放,我这完事了,你再办不迟。”
“我这也是群众的事,也要紧。”
“哟,那可巧了。范副主任是什么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范建握了握拳:“不劳烦阮主任,我自己就行。”
“咱们都是同事,何必客气呢。要是范副主任实在不想说也没事,把你的事先放一放,办完我这的事再说如何?”
范建吸口气,忍了又忍,才把怒气忍下去。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接到举报,这家人藏了不该藏的东西,所以来看看。”
“是吗?这可是大事,怎么这么大的事,也不见副主任来跟我这个正主任说一声,谁给你开的文件盖的章?”
范建脸一僵,一个正字压了他好几年了,这口气憋得实在难受。
“我就是先来看看,等确认了,再跟阮主任报告。”
“范副主任,你也是老人了,做事可不能这么没规矩,这不符合程序啊。算了,你这事还是先放一放,办我的事。”
“说来也巧,我也是接到了举报,实名举报,就我身边这位小同志说,副主任你和一位女同志,有不正当关系,我一听就不淡定了,这可是事关人品,不能马虎大意,所以特地亲自调查,还范副主任一个公道。”
“小同志提供了你俩的照片,我这就算不信也不行了,所以来找副主任回去谈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范建脸色顿时煞白,对上阮大海带笑的脸,瞬间明白,他今天栽了。
崔雪也吓得不轻,为什么会有照片?想要偷偷摸摸离开。
阮大海看着她呢,她前脚刚动,就被阮大海喊住了:“对,就是这位女同志,你这张脸辨识度实在高,想认不出来都难,你可不能走,你是关键人物。”
又说她的脸辨识度高,看热闹的人简直要笑死。
崔雪想原地死一死,这些该死的混蛋。
也顾不上喊冤了,要是被抓她就死定了。
索性当没听到,拔腿就跑。
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把逃跑路线堵得死死的,跟来的女职员,沉着脸,三两下就将人绑了。
崔雪又急又气,大声喊冤:“我没有,是误会,是诬陷,你们不能抓我。”
阮大海笑得像只老狐狸:“女同志不用着急喊冤,我们这还有一个举报,说你是坏分子,专门来搞破坏的。刚刚过来,我也问了古柏村的村民,他们说了不少有关你的行事作风,和举报符合,人证算是有了。”
“现在,要对你进行搜查,寻找物证,这是文件,你看一看啊,没有问题的话,我就让人去搜你的行李物品了。你放心,只要你没做过,我们是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崔雪惊得半天没回神,什么意思,她搞什么破坏了?
阮大海把文件在崔雪眼前晃了一下,就让人去知青院拿崔雪的东西。
直到大包小包的东西被扔地上,崔雪才如梦初醒,挣扎着大喊:“放开我,这是污蔑,放开。”
两个膀大腰圆的女职员可不是吃素的,扣着崔雪的手往后收了收,崔雪痛得脸都白了。
一张猪头脸青青白白的,比调色盘还好看。
阮大海冷笑:“当着众人的面搜。”
几个人,在所有人注视下,粗鲁的将崔雪的东西抖开,连内衣内裤都没放过,看得围观的光棍们喔喔起哄。
崔雪气得脑子嗡嗡作响,双目充血。
“主任,箱子需要钥匙。”
崔雪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箱子不能开。
阮大海那双眯缝小眼精得很,一看崔雪的反应就能看出里面有东西。
“砸开。”
“是。”
啪,一石头下去,锁扣就开了。
一打开,里面是各种吃食,麦乳精,肉干,饼干,罐头,看得众人眼冒绿光,这知青可真有钱。
同一个宿舍的女知青们见了也是一脸嫉妒恨,崔雪这个贱人可真会藏,她们愣是一点没发现。
崔雪的注意力没在这些吃食上,心口咚咚狂跳,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
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阮大海冷道:“把东西倒出来,箱子给我砸了。”
“是。”
崔雪大惊:“你不能砸我东西,这是我私人东西,你没有权利砸。”
“放心,砸坏了没找到证据,我赔十个给你。砸。”
“砰……”
一锄头下去,箱子四分五裂。
箱子最底下破开一个夹层,夹层里滚出九根小金条,十卷钱票,看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崔雪面如死灰,这些钱,她解释不了来历。
阮大海兴奋得很,崔雪问题越大,他越容易弄死范建。
捡起小金条啧了一声:“都装起来,这些可都是物证。再去搜一搜身,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物证。”
“是。”女职员对着崔雪上下其手,很快搜出一个手帕,包着几十块钱票,还有一个怀表。
钱票和其他东西放一起,怀表递给了阮大海。
阮大海拿着看了看问:“怀表是你的吗?”
崔雪灰暗的眸子猛地睁开,眼里的光有些疯狂:“不是,不是我的,是榆枝的,这块怀表是榆枝的,好多人都知道,可以作证。都知道我和榆枝好,我的所有事榆枝都知道,这事所有人也能作证。”
桑大壮瞬间爆发出冷意,铜铃一样的眸子里,杀意毫不掩饰。
王新凤也气得要死,贱人,竟然还想拉榆枝下水。
桑葚小脸仍旧平静,只是明亮的眸子动了动。
桑叶痞气的勾起了唇,看向榆枝的眼里满是嘲讽,瞧你的好姐妹,可真好。看向崔雪时,满满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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