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安岁容令施,是网络作者“月小弯”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刘医生虎了脸:“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医生的,首先就要保护好自己,其次才能去救治别人,上大学的第一课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安檀咬着牙,忍着消毒水的刺痛:“患者脑卒中,在留疤和脑卒中后遗症里面,我还是选留疤吧。”刘医生一听这个,顿时明白了。脑卒中还是更严重一些,搞不好能要命的。于是,他下手终于轻了一些,安檀也终于好受了......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林乔当时就垮了脸:“啊?留疤?刘老师,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们安医生最近遭了好多罪了,要是再留疤的话真的太惨了。”
刘医生虎了脸:“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医生的,首先就要保护好自己,其次才能去救治别人,上大学的第一课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安檀咬着牙,忍着消毒水的刺痛:“患者脑卒中,在留疤和脑卒中后遗症里面,我还是选留疤吧。”
刘医生一听这个,顿时明白了。
脑卒中还是更严重一些,搞不好能要命的。
于是,他下手终于轻了一些,安檀也终于好受了一些些。
重新包扎好,刘医生又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千万不能再乱动了听见没有?”
安檀知道刘医生是为她好,乖乖听话:“听见了听见了。”
“那个……跟老公那个啥的时候,让他也小心点,别太莽撞了,顾忌着点伤口……咳咳……”
安檀一愣,舔了舔唇:“……啊,哦。”
从外科手术室出来,林乔搀扶着她慢慢往回走:“安医生,你怎么不说你已经离婚了呀?看不出来诶,老刘一把年纪,还会脸红,嘿嘿嘿……”
安檀瞪了她一眼:“离婚是什么喜事吗?要我敲锣打鼓地告诉全世界,我被绿了?”
林乔吐了吐舌头:“也是……诶顾医生!”
安檀抬起头来,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顾云霆,快步从远处跑过来。
他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安檀笑了笑,跟他打招呼:“顾医生。”
“我问你,怎么弄的?”
安檀迟疑了一下,道:“采血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电话,有个需要急救的患者,但是急诊科缺人,我刚好闲着,就跟着120去了。”
“伤口处理了吗?”
她点头:“处理了,刘医生亲自给处理的。”
顾云霆的脸色这才好看点,“能走吗?”
“能。”
“不能!”
安檀看向林乔,用眼神警告:“我能走的。”
林乔眼睛里闪着光,跃跃欲试道:“顾医生,刚刚老刘说了,让安医生尽量少动,走路也是要动,动就要牵扯到伤口的呀!”
顾云霆闻言,直接矮下身,一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安檀吓了一跳,下意识惊呼了一声:“啊——”
“别怕,不会摔了你的。”
“我不是怕。”
“那你叫什么?”
安檀觉得有点不自在,“我怕传绯闻。”
顾云霆哼笑了一声:“放心,如果传绯闻了,我去解释,不会让你沾上那些是非。”
“你怎么解释?”
“就说……是朋友?”
安檀摇头:“如果是朋友,那就保持做朋友的距离,你放我下来。”
“安檀,你想跟我做朋友吗?”
安檀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摇头。
“不想?”
安檀说:“上次在KTV,你跟我表白过。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连做朋友都不行吗?”
安檀深吸了一口气,道:“在我这里,朋友和恋人,泾渭分明。我不想打着朋友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养备胎。”
她推了推顾云霆:“顾医生,放我下来吧。”
顾云霆没动。
甚至微微把她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稳了一些。
“那就不做朋友了,”顾云霆说:“我原本也没打算真的跟你做朋友,我想做你的……”
“你们在干什么?!!!”
安穗终于明白过来,他今天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她放柔了声音:“可是,你爱的是我,不是吗?”
“……”
“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只会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你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不仅如此,我肚子里这个,以后生下来也是跟着你姓容呀。”
“……”
“你也别想太多,她不是才怀孕一个月嘛,现在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受精卵,一个细胞,甚至只是一滩血水而已……”
“好了你别说了。”
容令施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团被鲜血浸染的纸团,那浓郁的殷红色,深深灼痛着他的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先吃吧,别等我了。”
……
从妇产科到医疗废物处理中心,只有两百米不到的距离。
当了这么些年医生,她的速度已经练出来了,以往这段距离两分钟可以跑个来回,可今天她足足够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还是有段艾晴一直搀扶的情况下。
小腹内的疼痛一直断断续续,疼起来的时候让她冷汗涔涔,只能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段艾晴看的心里难受,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薇薇。”
段艾晴立刻抹掉眼泪,装作没事一样回过脸来问道:“啊,怎么?”
“你有打火机吗?”
“我不抽烟啊,怎么会随身带打火机。你要打火机干嘛?”
“我想把它烧了。”安岁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纸巾团:“医疗废物大多数都是粉碎填埋处理,我不想它跟那么多臭烘烘的东西埋在一起。”
段艾晴重重点了点头:“那我去找人借。”
“你去找谁借?”
“我去问问呗,你在这休息一会儿。”
安岁拉住她:“医院禁烟,保安都不一定有。”
段艾晴突然想到:“容令施应该有,我刚看到他在抽烟。”
“……”
“算了你当我没说。”
最后,段艾晴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到了一支打火机。
两个人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把那团纸巾,连带里面的那一小团血肉,全部烧成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一小堆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消弭于无形。
段艾晴吸了吸鼻子,呆呆地仰着头,看着那些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全部消失,只留下水泥地上那一小片燃烧过的黑色痕迹。
她回头看了看安岁。
她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整个人都木愣愣地,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太过宽大,显得她整个人都很脆弱,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安岁,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安岁摇了摇头,“薇薇,我们走吧。”
“……好,我扶你回病房躺着。”
“我们不走这边。”安岁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从那边走,也可以回去的。”
“可是这样不是要绕好大一圈?你的身体……”
段艾晴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明白安岁的意思。
容令施还在那边,她不想再见到他,宁愿拖着虚弱的身体跋山涉水,宁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只为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段艾晴没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岁笑了笑,伸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水泽:“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段艾晴摇了摇头:“风沙进眼睛了。”
安岁把脸靠在她的肩头,“薇薇,别哭。”
“嗯。”她轻声应了一声:“你以后会更好的。”
“嗯,一定会的。”
“容令施刚刚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安岁笑了笑:“是嘛。”
“感觉魂儿都被抽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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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令施顿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你会救她。”他说。
安岁笑了一下,道:“我其实也没想救她。”
容令施却不听懂:“你是医生,可能治病救人这个观念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我永远记得我们刚结婚不久那场大台风,你冒着风险也要赶去医院……”
“忘了吧,记这些没用的事情干什么。”
“我不会忘的,”容令施沉沉吐出一口气:“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你说安昙?”
“……嗯。”
“不算笑话,因为一点不好笑。”
容令施扯了一下嘴角,干笑了一下:“最近这阵子,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安岁说:“你的生活我也不方便评价,我能给你的只有祝福。”
“祝福什么?”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容令施苦笑出声:“你这话说出来像是在打我的脸。”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在质疑我自己。”
“你喜欢她喜欢了二十多年,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容令施道:“是啊,我喜欢她喜欢了二十多年,可是真正在一起了之后,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安岁还是那句话:“这是你的事,我不发表评论。”
“我听围观的人说了,今天如果不是你,恐怕被撞到的就是安昙了。对不起三个字你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说了,但谢谢还是要说的。”
安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给你。”
“什么?”
安岁把婚戒放在他掌心。
“这东西是你买的,我不知道价格,听段艾晴说,是个奢侈品牌子,能顶H市一套房。”
容令施摊开的手僵在半空中:“安岁……”
“好了,别叽叽歪歪说一些废话了,这东西如果你不要我就扔了,我的态度你应该也明白,我们当不成夫妻,更当不成朋友,当陌生人是最好的,所以最好断的彻底一点。对了,家里……”
安岁的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不对。
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那是容令施和安昙的家。
以后安昙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那里,并且把它改造成她自己喜欢的样子。
“我的东西还放在你家,麻烦你也给我寄回来吧。三年了,东西可能有点多,你要是不想收拾的话全扔了也行,把我放在书架上的那些医学书寄回来就行,那些之后我写文章还有用。”
容令施点了点头:“寄到段艾晴家吗?”
“嗯,还有离婚协议,也一起寄回来吧。”
容令施说:“……那个不着急,反正你已经签过字了,等办手续的时候我带去民政局,现场签字就好。”
安岁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同意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尽快去把手续办了吧。”
容令施苦笑了一下,说:“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吧,最近公司事情很多,有点棘手。”
安岁想起段艾晴给她送来的瓜。
安昙的表弟当了容令施的秘书,搞丢了一个大订单,还让容令施赔了几千万。
“那还要多久?”
容令施突然问道:“你这么急吗?离婚之后……有安排?”
安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把话反了回来:“我跟宴西二十几年朋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就是好哥们!安医生非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的这么龌龊吗?那以后大家都只能交同性别的朋友算了,但凡是个异性都会被误解。”
安檀也立刻回道:“异性朋友当然可以有,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你跟宴西都是已婚,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安昙哼笑了一下:“没想到安医生一个学医的,也这么斤斤计较。上周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手术室里还进来过一个男医生呢,我当时就表示了反对,可是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医者无性别。”
“那个男医生是麻醉师。”
“那又怎么样?我是女的,他是男的,而且还是妇产科手术,这时候难道就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了?安医生这是要搞双重标准啊。”
安檀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安小姐,你这叫偷换概念。当时你出血量很大,而且又是深夜,当天值班的麻醉师就只有一个男医生,如果当时不给你立刻动手术的话,你的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了!是孩子的命重要,还是男女之防重要?”
安昙抱着臂,一脸的不屑,“反正你是医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当时我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职业能力被质疑,安檀也终于来了火气:“安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都能被临时从家里叫来给我做手术,那为什么女麻醉师不可以?”
“你……”
“既然男麻醉师都可以进我的手术室,那我从宴西口袋里拿一下钥匙又怎么了?”
“好了!”容宴西摇摇晃晃地起了身,缓了一会儿才站稳。
他拧着眉,浑身酒气,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放到了安檀手里,柔声安抚道:“安昙是孕妇,情绪激动在所难免,你别跟她计较。”
安檀拿着钥匙,抬起头看着他:“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容宴西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胸膛起伏了好几下,点头:“是。”
安檀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看进他心里去。
容宴西跟她对视了一会儿,率先别开了视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安檀把他扶到了后排座位,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安昙也上了后排,把西装外套温柔地盖在容宴西身上。
“安小姐不是晕车么?怎么不坐前排了。”
安昙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道:“今天我状态还可以,不晕车了。”
安檀冷笑,发动了车子。
回到容家,婆婆已经睡了。
她这些年很讲究养生,晚上一到九点就必须上z床睡觉。
安檀搀扶着容宴西进了家门,直接上楼往二楼他们的房间走。
安昙跟在后面,叫了一声:“喂。”
安檀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安昙道:“宴西的外套不要了?当人太太的,怎么这么粗心。”
“你先放客厅沙发上吧,明天我收拾。”
“你明天一大早就要上班吧?有时间收拾吗?”
安檀抿着唇,沉声道:“第一,收拾外套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几分钟足够,耽误不了我上班;第二,妈已经睡了,她睡眠不好,你确定要站在那里大声跟我吵?”
安昙惊异地笑了一下:“安医生虽然是医生,但口才也是真好。”
“谢谢安小姐夸奖,不过你还是小声一点吧,不要打扰妈休息。”
安昙昂着下巴,十分骄傲:“白阿姨最疼我了,她才不会怪我……”
“好了安昙!”容宴西打断了她,沉沉叹了口气,扶着栏杆站直了身体,皱着眉看向她:“衣服你随便放哪里都好,很晚了,你还怀着孕,早点去休息吧。”
安昙被他打断了话,有些不爽,说话也憋着一股气:“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了,安檀也困了,她明天是早班,六点钟就得起床,我们也得休息。”
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下:“容宴西,你这是娶了老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我今天一直在帮你,帮你挡酒,帮你拿衣服,你就这样对我?”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我是跟哥们过一辈子,还是跟老婆过一辈子?”
“……”
容宴西回过头来,拉着安檀上楼:“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过酒的缘故,一贯温柔的他,捏自己手腕的力道出奇的大,似乎心底里有一股被封存已久的愤恨,已经克制不住要喷涌而出。
回到房间,安檀先去洗澡。
她的手腕上,五个发红的指印十分明显,被热水一泡,更是微微肿了起来。
好在她的睡衣是长袖的,能盖得住。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宴西没在屋里,她去阳台找了找,果然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容宴西。
他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今天那身西装,香烟轻巧地夹在指尖,用牙齿咬住,猛吸一口,然后吐出白色的烟雾。
这一套动作太过连贯,一看就是早已熟练。
“宴西?”
容宴西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把香烟掐灭,烟头拿在手里好一阵子却找不到烟灰缸,这才恍然大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洗好了?”
“嗯,你呢,在想什么?”
容宴西摇头:“没什么,喝的有点多,在阳台散散酒气。”
“你以前抽烟吗?”
“……嗯。”
“那后来为什么戒了?”
容宴西笑道:“吸烟有害健康。”
“是啊。”
吸烟有害健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走进屋里,道:“你早点睡吧,我去洗澡。”
“嗯。”
容宴西拿了居家服,去了主卧的浴室。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风带起一阵烟草味道。
滴滴——
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是有消息进来。
小昙:宴西,你睡了么?
很快,又来了几条。
小昙:你老婆是个医生,怎么嘴皮子那么厉害?跟我这个律师都吵得有来有回的。
小昙:你惨了,娶了个厉害角色,这辈子怕是要被镇压的死死的。
小昙:我睡不着,你下来,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吧?就像小时候那样。
小昙:你怎么不说话啊,真睡了?
小昙:是睡着了,还是跟你老婆运动去了啊?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再不回消息,我们两个朋友都没得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关于容令施和安昙的后续,她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了。
现在突然听到这两个名字,她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好也好,坏也罢,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只要他觉得值得就好。”
“值得?”段艾晴呵呵冷笑:“我看容令施不一定这样觉得,最近这阵子发生了不少事,容令施都快成了我们圈子里的笑柄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
安岁伸手:“打住,你让我先工作,外面还有好多病人等着呢。”
段艾晴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占用了病人们看病的时间,有点内疚,但又实在按捺不住想跟她分享瓜的心情,于是站起来说道:“那我去你办公室等着。”
但很不凑巧,今天的患者格外多,安岁一直忙到七点多才回到办公室。
段艾晴立马站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安岁扶着腰,脸上微微有痛楚的神色:“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
“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段艾晴快走了两步去扶住她,有些担忧:“你腰怎么了?”
“……姨妈来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疼的吗?怎么突然开始……”段艾晴顿了一下,似乎有所察觉:“这是你打胎之后第一次来姨妈?”
“嗯。”
每次谈论起关于孩子的话题,安岁的神色总是有些落寞。
段艾晴也清楚,虽然打胎是当时最理智的选择,但那个孩子也成了她心底里永远的疤痕。
“说吧,你不是要给我切瓜吃?”
段艾晴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真没事吗?瓜吃不吃都无所谓的。”
“没事,”安岁重新坐直了身体,靠在椅背上:“我一边休息一边听你说。”
“那也行。”
段艾晴开始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最近的消息都同步给了她。
“……就前几天,容氏又赔了几千万出去。”
安岁问:“就是因为安昙表弟的过失?”
段艾晴一脸鄙夷:“这是两码事,损失了大单子是一回事,这是另外一回事。安昙表弟自从当了容令施的秘书,就膨胀的不得了,到处吹嘘自己姐z夫是大富豪,开着容令施的豪车酒后飙车,把交警给撞死了。”
安岁原本疼的有些萎靡,顿时清醒了。
“……交警?”
“是啊,”段艾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戏谑地说道:“开的还是容令施的车。”
“那……酒后开车造成命案,而且死者还是交警,这事儿有点大啊。”
“可不是么,”段艾晴继续说道:“好像说是要判刑吧,但是安昙又是一顿哭闹,说她就这一个表弟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
“所以,容令施就花钱摆平了这件事?”
“哪有这么简单,容令施是有钱,但对方毕竟是交通警z察啊,哪儿那么容易就摆平了。”
“那最后是怎么了结的?”
“要我说,那个安昙也是真的狠,她让容令施去替她表弟顶罪。”
安岁整个人都震惊了。
让容令施去顶罪???
段艾晴看她的样子,呵呵笑道:“别不信,就是这样的。安昙的说法是,反正车是容令施的,他作为车主,怎么都逃脱不了责任的,而且容家毕竟有权有势,如果是容令施顶了罪,说不定就不用坐牢了,赔点钱就行了。 ”
“那他去了?”
容令施干笑了一下:“张秘书……离职了。”
安岁恍然惊觉。
是啊,张秘书已经被安昙辞退了,换成了她的表弟。
“那你从公司找个法务吧,让他过来跟我一起去民政局也行。”
“安岁,”容令施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你……还有孩子。”
“过去就过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安岁看向安昙:“安小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吗?”
安昙眯着眼睛笑:“还希望安医生说话算话才好。”
“要不,也别什么法务的了,让容令施给你签个委托书,我们两个去办手续?反正你刚好也是律师,你自己全权经手更放心。”
安昙笑意更大了:“也不是不行。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反正我跟宴西也得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呢,干脆离婚结婚一天办完,这样更节省时间。”
安岁说:“看你们,我无所谓。”
“安医生,你别介意,宴西也是担心我和孩子,毕竟我现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他不想让别人说闲话。你知道的,他舍不得我受委屈。”
安岁哼笑,“是啊,毕竟你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她的话里带了讽刺,在场的除了顾云霆之外,都能听得出来。
容令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加上他最近真的是消瘦了非常多,整个人的气质都显的有些阴郁,跟之前自信矜贵的模样大相径庭。
短短一个多月,他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段艾晴催促:“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滚吧,别打扰别人吃饭。”
安昙皮笑肉不笑:“安医生,你朋友说话一直是这么脏的吗?”
安岁抬起头来:“怎么脏了?”
“说滚还不叫脏?”
“哦,”安岁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滚。”
段艾晴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着桌子直抽抽:“安小姐,你能把我们家安岁逼成这样,你也确实是个人才。”
说话间,菜上了。
服务生陆续端着托盘过来,把菜品一一摆上桌。
“菜齐了,几位请慢用。”
顾云霆很绅士地点了点头:“谢谢。”
段艾晴拿着筷子,看着还站着没动的安昙和容令施,轻笑了一下:“还不走?等着保安把你架出去?”
安昙昂着下巴:“他敢!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未来容氏集团的继承人,我看谁敢动我。”
吧嗒一声。
是安岁把筷子重重拍在了桌面上。
她很少发脾气。
即便是面对最难缠的医闹,她也尽量耐心劝导,很少有这样直接发火的时候。
容令施说:“安岁,对不起,我这就带她走。”
“呵,”安岁哼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要是带的走她,她还能这样冲进来吗?”
容令施闭了闭眼,“对不起。”
“容总,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体体面面的把婚离了,以后各过个的生活,哪怕以后再见面,也不至于跟仇人一样的满肚子怨恨。但请你管好你的女人行吗?到我的诊室里闹就算了,这里可是公共场合,非要让所有人都来看笑话是吗?!”
提到那个孩子,容令施心里也是一阵刺痛。
他脸上划过一丝痛苦。
白琴书冷眼看着,“你装出这副痛苦的样子给谁看?”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妈,那也是我的孩子。”
“呵呵,你还知道。”
“我……是我去的迟了,倘若我能早赶到一会儿,孩子或许就能保住……”
“保不住的,”白琴书冷声道:“安岁已经心灰意冷了,绝望到了顶点,才会出此下策,想要斩断跟你的一切联系,否则她不会这么干脆果决的做决定。”
容令施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握住,撕扯,拧转,挤捏。
他用力捶了捶心口的位置,沉沉吐出一口气。
是了。
那天在医院门外,安岁跟他说的很清楚。
她就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就算那一次他赶到了,阻止了她去人流。
但是安岁的心已经死了,她迟早也会再去。
白琴书问:“我只问你一句,小昙肚子里那个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容令施立刻否认:“她回国的时候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自从她出国之后我们一次面都没见过。”
白琴书听完,并没有很开心,而是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地笑意:“所以说,你是为了给人当后爸,所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容令施垂在身侧的拳头瞬间攥紧。
白琴书说:“宴西,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但愿你觉得值。”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容令施看了看来电显示——
“是小昙吧?”
“……嗯。”
“接吧。”
容令施直接挂断了:“我早上走的时候已经都安排好了,她应该没什么事。”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起来。
容令施再次挂断。
可是很快,第三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白琴书无奈地挥了挥手:“去接吧,你要是不接,恐怕她能一直打下去,我一听到电话声就头疼。”
“那我关机。”
“别,你要是敢关机,一会儿她就能直接杀过来,我暂时不想见她。”
白琴书似乎早就知道安昙的脾气秉性,直接预言了她的做法。
容令施皱眉,“那我出去接,不在这里吵您。”
“你随便。”
容令施转身出门,去了客厅。
刚一接通,安昙的责任就扑头盖脸拍了过来:“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现在跟谁在一起?男的女的?一共几个人?不接电话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
“……”
“说话啊容令施,你回答我的问题!”
“……”
“你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心虚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安医生了……”
“是!我是来找安岁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安昙怒不可遏:“我就知道!容令施你混蛋!你居然敢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当初可是你追我追了二十多年,是你求着我跟你在一起的!”
“我没有求着你!”容令施厉声道:“你在国外已经结婚怀孕,我也已经有了太太,不久之后还会有一个孩子,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跟你相忘于江湖了!”
“是嘛,那为什么你最后还是选择离婚跟我在一起呢?”
“我……”
“说明你还是放不下我呗!”
容令施苦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难道你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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