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军出征在即,知道花浅去做了什么也不忍心怪她晚归。
他将手下得力干将留下两个照顾花浅,其中一个是侍枫,另一个名为王叶,跟侍枫同是花将军心腹。
王叶有个特长,他做的一手好野味,听说是在荒郊野外练出来的。
花将军明日一早要去军营带领将士接受皇上的阵前训示,军队将会在未时开拔。
花浅必须一早出发,花将军亲自送她出京。
这么急匆匆的离开真的给花浅一种逃命的感觉,她都没来得及跟皇后姐姐告别。
花浅还在梦中,绿苕已经帮她收拾好穿戴,抱着她上了马车。
他们到达城门口,城门刚刚打开。
花将军送他们出了城门,便调转马头回京,直接赶去军营。
花浅从车窗扒出一点小缝偷偷看,不想让老爹担心她才装睡不醒。
这种事情不彻夜失眠就不赖,怎么可能睡不醒。
花浅知道花老爹绝对要偷偷掉眼泪,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汉子,在闺女这一块心理脆弱着呢。
她躺在马车里偷偷掉眼泪,绿苕收拾东西整晚没睡困得睁不开眼,她怕吵醒她被发现。
这次出行有两辆马车,一辆是花浅专属,一辆里放着她的各种物品,除了车夫车上空无一人。
其他人都是骑马,侍枫王叶跟张左靖在前,还有二十几个侍卫围在马车两边。
花浅从没有被人这么没有原则的宠过,花老爹是头一个。
皇后姐姐是第二个,秦哲勉强能算个第三。
这么一走,这三个人她都不好相见,想想这眼泪就控制不住。
马车路上颠簸,所以花浅的身下铺着厚厚的垫子,垫子还是挺吸水的。
马车忽然停下,花浅能听到兵器出鞘的声音。
现实版的打家劫舍要轮到她了?跑路都不安全吗?
绿苕被马车摇醒,凑到车前去看,发现拦车的人竟是秦公子。
侍枫王叶张左靖都认识秦哲,不过侍枫王叶谨记将军吩咐的,到达之前不许任何人接近小姐。
他们一步不退,死死挡在秦哲面前,甚至拿出兵器。
跟在秦哲身后的玄小三跟着掏出兵器。
绿苕告诉花浅是秦哲来了。
两边都是自己人,这要打起来有个伤亡多不划算。
花浅让绿苕把她弄下车,她得去平息事端。
双峰对峙,秦哲心思并不在这,他的心思在正从车上下来的花浅身上。
至于玄小三能不能以一敌二,或者以一敌一群,他毫不在意。
花浅赶过来,却被王叶拦下,不让她接近秦哲。
“小姐,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在途中接近您。”
歪理邪说一大堆的花浅怎么会被这点小事难住,“我爹有没有说我能不能主动接近别人?”
“……没有。”王叶微怔。
秦哲已经离开人前,朝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绿苕推着轮椅跟上去,现在绝不能让小姐落单。
把花浅放在亭子里,绿苕站在亭子外,她要盯着点,怕小姐被心怀叵测的人掳走。
亭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套茶具,一个茶壶两个杯子,桌上有个小炉子,炉子上的水壶冒着热气。
看这装备,秦哲该是早就来了
他在亭子里等她么?
在没有用过的杯子里倒进热茶,秦哲调笑她:“浅宝儿,这一路没少掉金豆豆吧?”
从花浅出现的第一眼,他就注意到她红红的眼眶。
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哭。
“掉了,舍不得爹爹,舍不得姐姐。”知道秦哲是想逗她开心,可花浅实在笑不出来,“还舍不得你。”
被排在花将军皇后后边,秦哲有些不舒服,他想要第一个就是他。
“你可以写信,玄小三会转交给我。”秦哲说的淡然,好似这次离别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早在设计嫣然公主联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他以为真到离别时早已不受影响。
实际上从他天未亮,带着玄小三从城墙溜出来开始,他就在忍耐。
忍耐他想要把花浅绑在身边的冲动,忍耐他想要把花浅掳走带到一个没人知道只有他的地方的念头。
他面上一派镇定,实际上此刻恨不得抱起花浅离开。
写信这个方式引起花浅的注意,“我可以给你写信问爹爹的情况吗?我可以写信给爹爹,你帮我转交吗?”
“能。”真是看在她伤心的份上,秦哲才勉强自己不要追究。
不然他定要好好问问她,是不是把他当成了信使。
花浅情绪不再低落,她是真怕离开京城就失去花将军的消息,秦哲愿意帮他实在太好了!
“秦哥哥,谢谢你!”花浅难得有良心,更是难得一次的道谢。
秦哲逗她:“不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了?”
花浅难得有点羞愧,说起来她求人的事还真不少,最大的付出就是那句话。
“秦哥哥,等你回来我跳舞给你看。”这是花浅对他说的第一句无关别人,只对他的话。
难得她也涌泉相报一回。
如果她能站起来,就学个舞蹈跳给他看。如果站不起来。只能用手指舞代替了。
希望到时候他不要嫌弃才好。
花浅的话像是一块石子砸进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扰乱了秦哲的眼中的平静淡然,“花浅,最多三年,你及笄之时,花将军同我必回京。”
秦哲的目光里有种花浅看不懂的疯狂,他的心里锁着一只野兽,好像要破笼而出。
“好,我等你们回来。”花浅不敢再看秦哲的眼睛,低头看着茶杯。
秦哲亲自推着花浅送回队伍,临走时手掌在花浅顺滑的发丝上细细摩挲。
玄小三被他留给花浅,至于玄小三怎么融进这群人里不在他的思考之内。
离别的难受好像被秦哲这一下给弄散了,花浅坐在车上无聊看着窗外的风景。
绿苕昏昏欲睡,却在看到花浅身后的头发时刹那清醒过来。
“小姐,你这撮头发怎么短了那么多?”
比起其他头发,那一撮足足短了三寸有余。
花浅把头发弄到身前细细一找,还真有一股短了一截。
她近几天可没有剪过头发,早上梳头的时候绿苕都没有发现。
罪魁祸首已经明朗,肯定是秦哲趁着摸她头发的时候弄断的。
花浅摸着头发,默默心疼。
那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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