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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奇谈完整文集

洛小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诡异奇谈》,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我和二伯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只见陈先生从左鞋的鞋垫下面取出两枚铜钱,放在手心里用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捏着,然后嘴里念了些东西,念完之后,他走到陈泥匠的遗照前,用铜钱贴到陈泥匠遗照的眼睛上。按照道理来讲,陈泥匠遗照上面有一层玻璃,铜钱是无论如何也贴不上去的。但是陈先生松手之后,那铜钱就好像是有磁力一样,紧紧的吸到玻璃上面,没有掉下来。弄完之后,陈先生讲,走!......

主角:洛小阳张哈子   更新:2024-01-15 03: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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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小阳张哈子的现代都市小说《诡异奇谈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洛小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诡异奇谈》,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我和二伯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只见陈先生从左鞋的鞋垫下面取出两枚铜钱,放在手心里用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捏着,然后嘴里念了些东西,念完之后,他走到陈泥匠的遗照前,用铜钱贴到陈泥匠遗照的眼睛上。按照道理来讲,陈泥匠遗照上面有一层玻璃,铜钱是无论如何也贴不上去的。但是陈先生松手之后,那铜钱就好像是有磁力一样,紧紧的吸到玻璃上面,没有掉下来。弄完之后,陈先生讲,走!......

《诡异奇谈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陈先生看我没跟上去,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陈泥匠的遗照立刻恢复了正常。我没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就算我说了,陈先生也不会相信。所以我低着头,紧紧跟在陈先生的身边,半步都不敢离开。

就在我们要出院门的时候,院门被推开,却是我们找了半天没找到的我二伯走了进来。他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过你们来的正好,我大哥不见了。

我一听,心想完了,会不会又像我爸那样,被抓到坟里的棺材里去了?

陈先生问,咋个回事?

我二伯讲,我送完你们回去之后,再回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大哥。我以为他屙尿(小便的意思)去了,就在院子里等了会儿。大概十几分钟,他都没回来,我想,就是窝屎都窝完了,肯定是出事了。所以就到附近找了哈,没找到人。准备回来拿根棍子,再出去找,就看到你们咯。

陈先生低头想了想,讲,拿棍子没得用,你们一人拿只鞋子。

说着,陈先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只鞋子,给我和二伯一人一只。他讲,这是阴鞋,要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就拿这个抽他,记到打脑壳!

我二伯问,那我们现在到哪去?

陈先生低头想了想,讲,去你爷爷坟地。

二伯带路,我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紧紧拽着陈先生给我的鞋子走在中间,陈先生走在最后。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走三步拍一下鞋子,嘴里面似乎还念念有词,但是我听不太清楚,所以不知道他在念什么。

而且,我一直很好奇,明明晚上的月亮这么大,路上的情况看的都很清楚,为什么还要点一盏煤油灯带在身上呢?我很想问陈先生,但是现在的时机似乎有点不大对,所以我也只好跟着默默的往前走。

从村头到我爷爷的坟地,和从村头回我家,距离是差不多远,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是晚上路不好走,最多十几分钟就能走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走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竟然又回到了陈泥匠的院子门口。

很明显,又是鬼打墙!

陈先生不得不在前面带路,和之前的方法一样,拍一下走三步。但是之前很管用的方法,这一次竟然失败了。我们从陈泥匠的院子门口往左手方向走的,没想到走了一段路之后,竟然又从院子的右手边回来了。

陈先生骂了一句,然后穿上左脚的鞋子,右脚的鞋子拿在手里(左鞋为阳鞋,右鞋为阴鞋)。他对我说,小娃娃,你带路。

我走在最前面,心里一直默念着不要拐弯走直线、不要拐弯走直线。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们竟然又从陈泥匠院子的右手边回来了。

陈先生有些恼火的讲,继续走,不要停!

我有些不明白,明明我走的一直是直线,为什么又会回到陈泥匠的屋子呢?

我之所以这么确定我一直走的是直线,是因为我是看着天上的北斗七星来定位的,北极星的位置位于正北,我爷爷的坟地也是那个方向,所以只要跟着北极星走,肯定不会错。

可是如果我走的是直线没有错,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在这条直线的道路上,有无数个陈泥匠的屋子,我们经过的陈泥匠的屋子,其实并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一个,而是一座新的宅子。

我们又绕了回来,二伯喊陈先生先莫急着走了,这么走下去,没有尽头,哪个都吃不消。

我晓得二伯的意思,他讲的吃不消,不是身体上的吃不消,而是心理承受能力的吃不消。因为每经过一次陈泥匠的屋子,我们的承受能力就会减少一分,对走出这个怪圈的希望也会减少一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不走。

陈先生答应了,然后我们三个站在院子门口想办法。哪个都没有进院子的想法,似乎是潜意识里在排斥这座一直绕不过去的院子一样。

陈先生突然开口问我,小娃娃,你之前讲陈泥匠的遗照斜着眼睛看你,是你真的看到了,还是你眼花咯?

我讲,我是真的看到了。

这个时候,我二伯也开口讲,我也有这种感觉。你们两个回去之后,我和大哥坐到灵堂前,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我。我没敢问大哥,不晓得当时他有这个感觉没。

陈先生讲,我晓得问题出到哪里咯。

说完之后,陈先生一脚踹开陈泥匠的院子门,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我和二伯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只见陈先生从左鞋的鞋垫下面取出两枚铜钱,放在手心里用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捏着,然后嘴里念了些东西,念完之后,他走到陈泥匠的遗照前,用铜钱贴到陈泥匠遗照的眼睛上。按照道理来讲,陈泥匠遗照上面有一层玻璃,铜钱是无论如何也贴不上去的。但是陈先生松手之后,那铜钱就好像是有磁力一样,紧紧的吸到玻璃上面,没有掉下来。

弄完之后,陈先生讲,走!

我们跟着陈先生出了院子,再一次出发。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因为每次都是这个时候出现陈泥匠的院子滴。我很担心又看到陈泥匠的院子。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滴,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我爷爷的坟地。

是的,我们走出来了。

我问陈先生,为么子会这样?

陈先生有些得意的讲,陈泥匠生前和阴宅打交道太多,眼睛沾了很多阴气,等他死了之后,他那双眼睛就有些作怪。刚刚我们以为我们是在用我们的眼睛在看路,其实,是陈泥匠的眼睛在替我们看路。说白了,我们其实就一直围到陈泥匠的院子打圈圈。哼,这个家伙,死了都不安生,等我找到你大伯了,回去就收拾他。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爷爷的坟地边缘。

然而,眼前的一幕,纵使是经验老道的陈先生,都被震惊的难以呼吸了。

爷爷的坟地方圆十米,堆积着密密麻麻的老鼠尸体,它们全部趴在地上,头朝着坟的方向,两条后腿伸直,和尾巴平行。而两只前爪却各自握着两侧的胡须,胡须的方向,指着天空,就好像是虔诚的信奉者,趴在地上给他们信仰的神灵敬香一样。但是,这些老鼠已经全部死了。

在老鼠尸体之间,还有着各种各样的昆虫尸体,不计其数。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那还能够让人接受。可惜的是,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不仅仅只是这些。

除了这些老鼠昆虫的尸体外,在这个圈子的最里层,还有二十八位年轻的壮汉,他们的形体姿态和老鼠的一模一样——他们趴在地上,两腿伸直,甚至连脚背都贴着地面,他们的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双手前伸,两掌贴着地面。他们二十八人,刚好把爷爷的坟围成一圈。

除了他们姿势一样以外,这二十八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挖过我爷爷的坟!

在这圈人的外面,我看到了大伯,他跪在我爷爷墓碑的正前方,头颅低垂,一动不动。

惨白的月光洒在这些人的身上,我从他们的身上看不到虔诚,只看到了一种感受,赎罪!

我敢保证,如果不是二伯和陈先生在我身边,我一定会被眼前的这副诡异场景吓死。有那么十几秒,我知道我是停止了呼吸的,那是因为,恐惧!

“五体投地!居然是五体投地!”陈先生在我旁边颤抖着身子喃喃自语道。


如果站在院门口的那个是陈先生,那么,我后背靠着的这个,又是谁?

难怪我刚靠上去的时候就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体温;难怪走起路来竟然是默契到没有丝毫的差错,因为他根本就是贴在我的后背上的!

跑!

可,万一站在门口的那个陈先生只是我的幻觉,我这么一跑,背靠背就分开了。那我岂不是就把陈先生一人丢在了屋子里?

我之所以会认为站在门口的陈先生是幻觉,那是因为如果他真的是陈先生,在看到我和另外一个家伙背靠背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出声阻止我?或者他为什么没有跟上来救我而是还站在院门口的位置?

几乎只是一瞬间,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发现,我完全没法判断出哪一条才是真,哪一条才是假。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传来陈先生的声音,快进来。

声音是陈先生的声音,这么说来,院门口站着的那个肯定是我的幻觉。我毫不犹豫的就要抬脚倒着走进去,可是我在低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我的双手,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我明明记得,在进院子之后,陈先生把他的铜烟枪给我了。

不对,我身后的这个家伙不是陈先生!我现在肯定是在幻觉当中!因为陈先生说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是不可能把他们害怕的东西也弄到幻境里面去的。

对,我一定是在幻觉里。

就在我准备跑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丝丝凉气,而我的腰似乎也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给握住,然后我就明显的感觉到这双冰冷的大手要把我从屋子外面拖进屋子里面去。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伸手抓住了两边的门框,然后脚后跟死死的抵在门槛上。

可腰上的力量并没有减少,相反的还越来越大,很快,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张被用力拉弯了的弓。虽然我很想知道我身后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还是没敢回头去看,万一吹灭了我肩上的明火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陈先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来救我。我很想冲着他喊救命,但是我又怕我一张嘴后就泄了气,被身后那家伙拉进了屋子里。

就在我觉得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我的后脑勺突然一痛,痛得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已经站在了院门口的位置,而陈先生,就站在我的旁边,手里高高举着鞋子,似乎还准备再抽一下。

咦,就算是我处在幻境中,那我的身体不也应该是在房门口吗?我怎么突然就回到原来的院门口了?

还没等我问出口,陈先生就先讲了,你个小娃娃,啷个这么容易被鬼迷?

我问,我刚刚一直站在这里?

陈先生没好气的讲,不然你还能上天?

我低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我看见在我的脚尖前,横着放了一条红线,在红线的两侧,各放有四枚铜钱。

陈先生讲,我老咯,动作慢咯,只拦下你滴身体。

我恍然,难怪我的身体没有进入幻境,原来是被陈先生给拦了下来。然后陈先生讲,你跟到我后头。

说完之后,陈先生便毫不犹豫的走向那间已经灭了灯的屋子。我跟在陈先生的身后看的很清楚,他每走三步就会丢下一枚铜钱,先是左,后是右,交替进行。我数了数,一共十三枚。

到了房门口的时候,陈先生没有急着推门,而是在门上贴了一张黄符。说来也怪,那黄符一贴上去就立刻消失了,就好像是根本就不存在过一样。这时,陈先生才推开房门,借着幽幽的月光,我探出头往里看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其它什么都没有。而在那张床上,我清晰的看见,躺着一个女人。

而在床边,却是跪了一个人,那个人全身颤抖着,虽然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因为他,少了一条胳膊!

王二狗看见我们进来,赶紧一把扑过来抱住陈先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嘴里一直念叨着,陈先生救我,陈先生救我。

陈先生看了一眼屋子,然后问王二狗,那个家伙呢?

王二狗一听到陈先生的问题,立刻吓得全身蜷缩起来,把背靠在陈先生的腿上,警惕的望着四周,然后才开口讲,他哈到这里,他哈到这里。

屋子里虽然很冷,但是我却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陈先生却讲,是个狠角色。

但是讲完之后,陈先生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去了,似乎根本没有把对方当成狠角色来对待。他坐下之后还对我招手,你也过来坐到起,他既然到现在还没动手,就肯定是有话要和我们讲。

我半信半疑的坐过去,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是一年前上吊自杀的刘寡妇!

她的尸体怎么会躺在这里?一年前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还是知道她肯定是下葬了的。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的尸体为什么一年了都还没有腐烂?不仅没有腐烂,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妆,看上去和活人没有半点区别。

这不符合常理!

屋子里很暗,但我还是能够看得见她的容颜,说不上有多么国色天香,但是在整个村子里来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重庆待了四年的我,依旧觉得刘寡妇有另外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我甚至还记得当时知道她上吊自杀后,我似乎还难过了那么一段时间。

突然,我看见刘寡妇的眼睛蓦地一下睁开!刚坐下的我被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指着刘寡妇的尸体支支吾吾一个劲的对陈先生使眼色。可是陈先生却好像是一点也不在意似的,还是背对着刘寡妇坐着。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或许还好,但是刘寡妇不仅睁开了眼,还坐了起来!

站着的我又立刻被吓得坐了下去,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冲着陈先生喊道,陈先生,起尸了!

王二狗看到这一幕,竟然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去了,然后不断对刘寡妇磕头,嘴里念叨着,嫂子,那件事真不关我的事啊!嫂子,你大人有大量,你原谅我吧!

刘寡妇坐起来之后偏头看了一眼我,我从她的眼神里没有看到恐怖,反而看到了一种----渴望?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眼花,但是她的眼神确实很像一种三十岁女人独有的渴望。不要问我为什么看得懂这种眼神,毕竟我也是一位上了四年大学的大学生,男生寝室里流行什么东西,我不说大家也都懂。特别是那些硬盘里的隐藏文件夹,装的是些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如果这个眼神是其她任何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发出来的,我或许还会有一点小激动,可是,这个女人,她一年前已经死了啊!

她的这个眼神不仅没有让我感受到任何的欲望,反而让我有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刘寡妇自顾自的走下了床,然后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伸出单手撑着她的下巴,姿态慵懒的看着我,但是话却是对陈先生说的。她问,陈恩义,这就是洛朝廷的孙子?

她说的竟然是普通话!听口音,似乎还是北方那边的,字正腔圆的,很是好听。而且,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她居然认识陈先生,却对生活在一个村里的我不熟悉。

陈先生点点头,然后讲,我猜到是你,但没想到真的是你,师叔。


来的这人是村委王关生的媳妇儿,原名记不得了,只知道村子里像我这样的后辈都管她叫英姐。她嘴里说的那个狗蛋,今年六岁了,原名王小凡。我之所以对这小家伙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的名字是我爷爷当年给取的。

我起身跑过去想要把英姐拉起来,但是英姐却像是全身没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我一个大男人一时之间竟然拉不动她。

陈先生也从屋檐下走出来,和我一起把英姐拉起来,扶她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然后才问她,发生么子事咯,莫急措,慢慢讲。

英姐泪水已经流出来了,她没有安静的坐下,而是挣扎着站起来,拉着陈先生的衣袖往屋子外面走。陈先生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出了院子之后,我把门虚掩着,然后跟了上去。

英姐走得很急,一边走还一边喘着说她家狗蛋的事情。

原来,两天前,英姐下地太累,回来煮饭的时候水位没把握好,煮出来的饭变成了夹生饭。村子里的人节约粮食,英姐也不例外,所以就没有倒掉重新煮,而是就将就着吃。也就是那天之后,狗蛋就吵着闹着要吃夹生饭,其它的什么都不吃。

一开始英姐他们两口子还以为狗蛋只是闹个新鲜,可是连续两天下来,狗蛋还是一如既往的只吃夹生饭,就算是打也好骂也好,他就是不听,除了夹生饭,什么都不吃。

而就在刚刚,狗蛋又吵着要吃夹生饭,英姐两口子坚决不给他吃,他就自己跑去煮。生火烧水,竟然干的头头是道,就好像他以前干过很多次一样。可是,村子里的娃,谁家不是当个宝?特别是英姐两口子还就这么一个娃,更是宝贝的不得了,从来就没让他干过粗活,甚至连灶台都没让他进过,他是怎么会这些的?

关生哥当时就去拉扯他,想要把他抱走,却被狗蛋一掌推翻在地。一个六岁的小家伙,居然能够把经常下地干活的壮汉给推倒?这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可是就是发生了!而且,英姐说,当时狗蛋看他们两口子的那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眼神。具体是什么英姐说不清楚,但是她只说了两个字:害怕!

是的,英姐害怕狗蛋的那种眼神。到底狗蛋的眼神会有多恐怖,居然让自己的母亲都感到害怕?

等我们一路小跑到英姐家院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小孩子的笑声和鸡飞狗跳的吵闹声。英姐竟然害怕的不敢去推门,躲在陈先生的身后。

陈先生对我使了个眼色,是叫我去推门。

我没多想,走上前去就一把就推开了门,然后我看到,满院子的鸡毛,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鸡的尸体,鸡血洒了一地,而狗蛋,正站在院子中央,稚嫩的双手抱着一只鸡,嘴巴却咬在鸡脖子上,我看见他喉咙上下涌动,竟然是在吸鸡血!

狗蛋也看到了我们,他慢慢的抬起头,随手把鸡扔在地上,脸上嘴上都沾满了鲜血,然后冲着我咧开嘴笑,还喊了我一声:小阳哥哥。

我刚要张嘴应他,屁股猛然被踹了一脚。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我转身就要发怒,却看见陈先生一脸严肃的样子,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讲,不想死就莫应他。

狗蛋看到陈先生后,好像是看到了么子惊恐的人物,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可是他的头却没有转,还是扭着看着我们,那个扭转的弧度,我想应该已经超越了正常的人体极限了,可是他好像没有丝毫察觉一样,只顾着往前跑。陈先生二话不说,脱下右鞋就朝着狗蛋砸过去。

狗蛋往左一跳,就躲了过去,然后朝着院子的围墙跑去,陈先生紧跟着后面,还冲我吼着,守到门口!

我赶紧跑过去把门给关掉,还把门栓给拴上,然后站在门前,死死的盯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英姐已经再次瘫倒在地上了,不断的在哭。

那边狗蛋跑到墙根之后,不仅没有减速,还在加速,面对有他三个高的围墙,他竟然如履平地,就好像是壁虎上墙一样。还好陈先生赶到一把抓住他的脚踝,这才把他拉下来。可是之后狗蛋转身一口就咬到陈先生的胳膊上,趁此机会,狗蛋挣脱了陈先生的束缚,然后朝我这边跑来。

我做出了一个守门的姿势,心想着要是狗蛋跑过来,我就一把将他抱住。可是跑到半路上的时候,他突然像是焉了菜一样,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然后一动不动了。

这时我才看见,在狗蛋的背后,贴着陈先生的右鞋。

我和英姐跑过去,英姐直接坐在地上抱起狗蛋,用手去擦拭他脸上的血和刚刚抽搐时吐出来的白沫。嘴里哭喊着狗蛋的小名。

陈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一下堂屋里面,我跟着他走过去,看见王关生晕倒在地上。陈先生喊我把他扶着坐起来,然后我就看到陈先生蹲在王关生的面前,伸出左手拇指点在他的眉心,随后以拇指为中心,手腕翻转,把食指点在他的耳前,随后再以食指为中心,翻转手腕,大拇指点在他的下巴处,最后收拢食指,屈指在下颌的位置轻轻一弹,王关生立刻惊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晃过神来,谢了一声陈先生,然后跑去看狗蛋去了。

我问陈先生刚刚那手法叫什么,他轻描淡写的讲一句,三指定关。

我和陈先生坐在堂屋门口,陈先生又拿出他的旱烟枪开始抽烟。英姐两口子抱着狗蛋走了过来,问陈先生,狗蛋为么子还没醒?

陈先生讲,有人不想他醒。

英姐哇的一声就哭了,边哭边喊,到底是哪个背时鬼要害我屋狗蛋?要是狗蛋没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关生给陈先生一根烟,问,陈先生,你是有本事滴人,你讲哈子,我们要啷个办?我们屋可就狗蛋这么一根独苗苗咯。

陈先生一边抽烟一边掐着左手,好像在计算着什么。他吐出来的烟雾熏得他睁不开眼睛,但是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左手,嘴巴里轻声念叨着什么,我不是听得太清楚,只记得有几句:坎对申时无命归,乾在酉时不能回……

陈先生的左手停了下来,王关生急忙问,陈先生,有办法没得?

陈先生把左手一握,讲,试试看吧。你们村子里有屠夫吧?

王关生点头讲,有,有三个。

陈先生讲,你去把他们都喊过来,喊他们记得带刀子。现在就去。

王关生看了一眼英姐,转身就跑出了门。

然后陈先生又对英姐讲,你屋灶锅有多大?带我看哈子。

英姐抱着狗蛋,带我们去看。

村子里的厨房都是用的灶,灶台上面是一口大锅,灶孔里面是烧柴生火的地方。几乎家家户户如此。

我们跟着英姐来到院子的东边,这里有一间小木房子,相当于厨房。陈先生走进去之后,把锅盖揭开,然后将那口锅端出灶孔,往里面看了一眼,又打量了一眼狗蛋,然后对英姐讲,把他衣服都脱了,用锅灰把他全身都涂黑,然后放到灶孔里面去,再把这口锅倒扣过来,你现在就办。

陈先生看着我,指着厨房对面的那个院子讲,小娃娃,隔壁那间屋子,如果我没记错,是王二狗的屋吧?

我点头讲,是滴。

陈先生点点头,对我讲,走吧,狗蛋的魂儿就到那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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