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心景元钊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心景元钊,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小不忍则乱大谋。颜心将一碗绿豆汤喝完,外面的雨停了,她心情也好转很多。一场暴雨,处处泥泞,一改前几日的暑热。大太太有让家里众人去膳锦阁吃顿饭。颜心这次早早出门。她到的比较早,膳锦阁就几个人。其中一男人,正在调戏女佣,问她是不是收紧了上衣的尺寸,那么鼓囊囊的。女佣脸通红,娇嗔着骂人:......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在当前的世道下,做寡妇也比离婚更好。除非离了婚再嫁,或者干脆躲起来。
颜心不想再嫁,也不能藏在家里,她需要继续做她的药铺。
“小姐,我不是很懂您。”程嫂叹了口气。
颜心知道她和半夏好心。
前世,颜心和姜寺峤分家后,从姜公馆搬走,各过各的。
颜心就把半夏和程嫂重新雇佣到自己身边。
她们俩忠心耿耿了一辈子。
尤其是程嫂,年纪大几岁,豁出脸面替颜心挡过好几次事。
她们跟着她,经济上虽然宽裕点,也是受过很多委屈的。
景元钊是个不相干的人。
前世没见过的,今生的纠葛,可能也只是这么一阵子。
他这种权阀门第的少帅,永远不缺女人,他新鲜劲儿过去就会自己走开的。
忍忍就好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颜心将一碗绿豆汤喝完,外面的雨停了,她心情也好转很多。
一场暴雨,处处泥泞,一改前几日的暑热。
大太太有让家里众人去膳锦阁吃顿饭。
颜心这次早早出门。
她到的比较早,膳锦阁就几个人。
其中一男人,正在调戏女佣,问她是不是收紧了上衣的尺寸,那么鼓囊囊的。
女佣脸通红,娇嗔着骂人:“二少真是的,又来拿我说笑。”
另一个男佣人在旁边起哄:“二少馋她,娶她做姨太太嘛。”
颜心进来的时候,二少视线立马落在她身上。
佣人那点美色,在颜心面前简直是山鸡比凤凰。
“四弟妹,来来坐这里。”二少笑容满面。
姜家兄弟几个,个个都一张小白脸,容貌清秀。
草包一样的二少,靠着他这张脸,没少骗女人的钱。
分家后,他屡次到药铺骚扰颜心,被颜心痛骂了两回,依旧不死心;后来,他被张逢春打了一顿。
再后来,颜心认识了盛柔贞。这些苍蝇畏惧盛柔贞的身份地位,这才消退。
二少奶奶不管自己丈夫好色,只骂颜心是狐媚子。
分家前,二少奶奶没少为难颜心,甚至趁着颜心照顾孩子的空档,把颜心推下楼梯,让她卧床了三个月。
那时候颜心的儿子才一岁,正是需要她。
她请婆婆主持公道,婆婆却一味偏袒二少奶奶,再三说她不是故意的,是颜心自己不小心跌下楼梯。
颜心那时候就知道,无人会替她做主,得靠自己,所以她后来卖了水田,又拿出卖药铺的钱去置办新的药铺。
重生后,颜心有太多的事要做,每次见这位二少爷,她并不怎么关注到他。
“二哥。”她很冷淡,没有继续往里走,“祖母还没来?我去迎一迎。”
她转身要走。
二少爷不顾好几个佣人在场,竟是快步上前,拦住了颜心去路。
他笑容倜傥,双目灼灼看向她。那双眼,专门往她胸前使劲。
颜心忍着怒气。
“外面那么热,别出去了,餐厅搁了冰。”二少爷粉面带笑,油腻至极,“四弟妹,我替你扇扇风。”
颜心往后退了几步。
二少爷失笑:“别这么见外,咱们是一家人……”
“哟,跟谁是一家人?”门口有人笑道。
二少奶奶走了进来。
今年很流行旗袍。
也是从这一年开始,往后旗袍几乎成了主流服饰。
二少奶奶新做的旗袍,白底翠绿原点,元宝襟白玉盘扣,里面是雪色衬裙。
旗袍掐腰,越发显得她一段纤腰细细,十分诱人。
“二哥说我们是一家人。”颜心淡淡笑了笑,“这话对吗,二嫂?”
二少奶奶抿唇,一双眼弯成钩子:“你二哥呀,风流多情,跟谁都是一家人。”
颜心从牢房放了出来。
她没有被送回家,而是被送到一处别馆。
别馆是两层洋楼,装点了时下时髦的五彩玻璃窗。
推开窗棂,阳台上乳白色栏杆,沾染了一层晨雾的水润。
颜心瞧见了别馆的前院。
一条雨花石铺陈的小径,两边花坛光秃秃的,在仲春时节长满野草,无人打理,开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
既荒芜,又生机勃勃。
院墙足有两米,高大森严;缠枝大铁门,门口站两名扛枪守卫的副官;院外,则是一条宽敞道路,路旁种着梧桐树。
仲春的梧桐,枝繁叶茂,浓翠树荫匝地,有一个个淡金色光圈。
颜心扶住栏杆,心一个劲往下沉。
“这里,是另一个牢笼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她那么多事没做。
她还没亲眼看到姜寺峤的下场。
嫁到姜家十几年,她受过那么多的委屈,她要一一找回。
表妹章清雅,再也别想用她的钱留学。
而她,也不想生小孩了。
她爱她儿子,始终爱他,但这辈子她不想再遇到他了。
让他投胎去更好的人家吧。他们的母子情分,断在前世就好。
至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菀菀,也许应该提前阻止她嫁入督军府。
颜心全是一半的苦,都是颜菀菀赐予的。
颜心不能死在这里。
走廊尽头,传来橐陀脚步声,稳而重,由远及近。
颜心后腰贴着栏杆,除非跳楼,再无退路。
房门被推开。
年轻军官走进来。
他脱了铁灰色军装上衣,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边衣摆塞在军裤腰带里,一边落在外面,十分不羁。
他生得高大,肩膀端平又宽,胸膛开阔,曲线到腰腹处又骤然收紧,完美倒立。
常年在军武长大,他身姿比普通人更挺拔,似松柏。
颜心强迫自己抬头,去看向他眼睛。
他肤色深,一双眸漆黑,深邃不可测。
约莫二十四五岁,年轻又俊朗不凡。
颜心觉得,她丈夫姜寺峤算是拔筹的美男子,可这人竟是比姜寺峤更英俊几分。
硬朗的俊,像烈酒。
他走近,颜心后退,后腰抵到了栏杆,无处可逃。
“过来。”年轻军官在房间的小沙发落座,微微扬了下颌,冲颜心道。
颜心轻轻咬唇。
她还记得牢中“奸细”的下场。
若不能自证清白,她也会死。
她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光线暗,仲春时节阴凉,她袖底生出一阵寒意。
男人打量她:“颜家六小姐……”
“是。”她抬眸,似乎怕有误会,又解释,“我前几日嫁了人,已经是船舶姜家的四少奶奶。”
男人眸色冷,沉沉落在她身上。
“我医术很好,是我祖父亲自教的。您如果是宜城人,就知道我祖父乃神医颜温良。”颜心又道。
男人终于开口:“颜家医术好的,是七小姐颜菀菀吧。她是少神医。”
颜心眸色一暗。
曾几何时,她忍气吞声,只想换个立足之地。
七妹和继母抢夺她功劳,她也忍了。
她总以为,宽和仁慈,才是大医秉性。
她从医,牢记《大医精诚》,发仁慈之心,救世间含灵之苦。
可她错了。
她除了是大夫,也是颜家六小姐、是姜家四少奶奶。
这些世俗的身份,让她半分不能退。稍有仁慈,旁人就蹬鼻子上脸。她苦了半生。
临死时,她才想通这道理。
“……她不是,她连《金匮要略》都背不熟。我才是颜家的少神医,我可以证明我的医术。”颜心再次抬眼,眼神坚毅。
男人仰靠在沙发里,微微挑了挑眉。
一双长腿,在宽大军裤包裹下,隐约可见饱满肌肉。
他大大咧咧岔开双腿。
“你医术的确不错,我的头好了很多。”他道。
颜心稍微松快几分。
“头疼,按小腹,这道理我头一回听说。你仔细讲讲。”他又道。
颜心:“腹者,生之本,故而百病以此为根。您头疼日久,乃虚性疼痛,是阴阳不调和。揉按腹脐,治标不治本,应该服用小建中汤。”
男人听了,淡淡笑了笑:“阴阳不调和……有趣,你要调和我的阴阳?”
颜心做过妇人。
哪怕她丈夫很少碰她,她也懂世俗荤话。
她想起牢房中的吻。
她微微咬唇,来克制内心的愤怒与害怕:“辛与甘合而生阳、酸得甘助而生阴,阴阳相生,中气自立,才能调和气血而止头疼。”
男人听着,神色莫测。
沉吟半晌,他道:“你可以不用诊脉就胡说八道?”
颜心:“您的病,我见过好几例。当然也需要诊脉,来确定我的诊断。”
男人微微抬了抬手:“来吧。”
颜心道是,要走近他,他却又收回手。
她不解看向他。
男人将手放在腹部,“靠近些,小神医。”
语带轻佻。
颜心再靠近,就要走到他两腿间了。
她迟疑时,他伸手拉住了她胳膊,把她往怀里一带,双腿合拢,将她箍住。
颜心愕然。
转瞬间,她坐到了他怀里。
男人不由分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撬开她牙关,吮吸她的柔软,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颜心拼了命推搡。
“不可无理!”她狼狈将他的脸推开,“我、我有丈夫!”
男人低笑:“有丈夫,还这么生涩?怎么,他不行?”
颜心气得脸色发紫。
若不是性命之忧,这等无耻浪荡之徒,应该挨一耳光。
“你的味道,能止痛。”他道,“乌药香。”
颜心突然明白了。
乌药的确可以止痛。而她新婚时心绪不宁,有些上火,牙疼,就用了自己调制的药粉刷牙。
那药粉中,她添了乌药。
在牢中,她与他说话,他嗅到了她口中淡淡乌药香。
“……我给你调制止痛药,你松开我。”颜心挣扎。
“你就可以止痛。”他说。
这话,荒诞无稽,颜心的心一直往下沉。
“松开!”她微微提高了声音,“我已有丈夫,你若如此轻浮,我便于你同归于尽。”
男人黑眸中,闪过一点情绪。
很淡,若有若无。
他松了手。
颜心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嘴唇有点麻,是被他吻的,令她心中不安。
“跟了我,对你、对你丈夫和夫家,只有好处。”他依旧仰靠在沙发里,长腿交叠。
抽出雪茄,裁开,他寻找火柴。
火柴在旁边茶几上,他看了眼颜心,“替我点火。”
颜心没动:“放我回去,我替您开药。我也绝不是奸细,您可以细细查我祖宗三代。”
至于其他的话,她不接,装作没听到。
男人口中衔着雪茄,略微抬了抬眼皮:“不认识我?”
颜心摇头。
“我是景元钊。”男人道。
然而,早饭吃完,老太太那边派人过来,请大太太去她的院子。
大太太不明所以,还是去了。
她一进门,瞧见了颜心。
颜心身边,还有姜寺峤。
大太太在心里冷笑:“这是告状来了?”
不想和姜寺峤同房?
这可由不得你。你是姜寺峤的媳妇,就应该老老实实的。
哪怕闹到督军夫人跟前去,也是你不占理。
大太太想着,气定神闲进了屋子,和老太太寒暄:“姆妈,您早饭用了吗?”
老太太破天荒对着她笑了笑:“用过了。”
大太太不解。
什么事这样开心?
正想着,家里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大老爷、大少爷少奶奶、二少爷少奶奶,姜云州,甚至章清雅也来了。
大太太有了点疑惑:“颜心闹腾什么?她拒绝和丈夫同房,还要全家来评理?”
谁来评理,都是颜心的错。
姜寺峤必然要去松香院的。
只要他去了,大太太就有办法对他们俩下手,让颜心赶紧怀孕。
——饭菜是大厨房提供的,大太太可以做手脚。
“……姆妈,这不早不晚的,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大老爷问老太太。
老太太笑逐颜开:“有一桩大喜事!”
大老爷坐正了点:“什么喜事啊?”
“咱们家,要有第一个孙儿辈了!老大,你要做爷爷了。”老太太欢喜说。
众人各有表情。
大少爷、二少爷两个人坐不住了。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很嫉妒,也有点焦躁不安。
大少爷没办法与女人同房,哪怕大少奶奶给他抬了两房漂亮姨太太,他还是不行。
二少爷呢,“雄风威武”,可他从十几岁就鬼混,家里的丫鬟、年轻媳妇,能上手的他都偷过;外面又是频繁眠花宿柳、水旱齐行,掏空了身体。
这两位少爷娶妻多年,又各有妾室,愣是没给家里添一儿半女。
老太太不在乎;大老爷的心思在事业上、女人身上,也懒得多管。
大太太呢,则是巴不得这些庶子“断子绝孙”,家里少些花销。
故而,姜家两位成年的少爷房中无后代,似乎没人注意似的。
直到今天。
老太太欢喜不已,告诉众人,姜家终于要有第四代了。
所有人一起看向颜心。
颜心温柔笑着,不接话,也不露出半分娇羞。
姜寺峤的心,却是狂跳。
他只想着烟兰是佣人,却没想到烟兰怀的,是姜家这一代的长孙。
他要发达了。
他要超过两个哥哥了。
“四嫂,你怀孕了?”老太太说完话,屋子里安静一瞬,第一个开口的,是章清雅。
章清雅虽然故作欢喜,可她语气中带着质问,眼神里的难以置信,非常不合时宜。
大太太看了眼侄女。
颜心扫视了一眼众人,笑了笑:“不是我。我嫁过来就在供菩萨,至今还没有和寺峤圆房。”
姜云州猛然抬头看向她。
大太太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心一个劲儿往下沉。
颜心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说出这番话,不是要大太太的命吗?
姜云州绝望的心,会不会重新燃起希望?
大太太费心娶她,是想要断了姜云州的念头,而不是把她弄到自家,方便姜云州旧情复燃。
大太太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有当场变脸。
“……是烟兰。”颜心笑了笑,“她是个有福气的,就服侍了寺峤几晚,怀上了身孕。”
大老爷有点失望:“一个佣人?”
“不管佣人不佣人,有了子嗣就是大事。我要去祭祖,告诉祖宗这个喜讯。”老太太笑道。
她是真欢喜。
老太太又道:“但愿烟兰开了个好头,往后家中子嗣绵绵。”
二少奶奶孙媚晴:“清者自清!”
“两位什么意思,打算搜我的身?”颜心冷冷问。
周宝茹立马道:“不敢不敢,你是贵客呀。既然你说没见到,那我自认倒霉好了。”
颜心看着她。
二少奶奶在旁边帮腔:“四弟妹,咱们自家人,我是不希望你沾染这样的流言蜚语。
既然大家都怀疑你,你何不让人搜一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洗清自己的嫌疑,有何不妥?”
颜心依旧冷冷笑着:“请客是假,借机给我泼脏水是真。好笑了,我还是去问问我干妈,这是什么道理?”
众人神色各异。
周宝茹大度:“那算了算了。”
又看向八姨太,“八妈,我回头再寻个好东西送给您。今天真是我疏忽了。”
周堂主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可能也是佣人去告诉了他。
他挤了过来。
“怎么回事?”
八姨太立马娇滴滴的,附耳告诉了他。
周堂主深深拧眉,骂女儿:“胡闹!东西丢了是你无能,居然要搜贵客,你成何体统!”
颜心看着宾客们看戏的表情,沉默一瞬,才说:“搜我也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周宝茹立马道:“什么要求你说?我只想找到我的宝石。它值不少钱,而且难得,我特意找给我八妈的,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颜心看着周宝茹,又看了眼周堂主和八姨太,才慢慢开口。
她说:“宝茹小姐怀疑我偷了东西,我却怀疑是她故意藏起来。搜我可以,但我要求先搜她。”
又问周堂主,“周堂主,八姨太,我这个要求合理吗?”
众宾客都觉得很合理。
八姨太抿唇笑,一副新媳妇的娇羞,又附耳和周堂主说话,并不怎么出声。
周堂主虽然有新妇在侧,但看着颜心那张浓艳得似一朵海棠花的脸,心中不免荡漾。
又想到她是督军夫人的义女,要先试探督军夫人对她的态度,才可以起念头。
他打消了心中的贪念,口吻严肃:“合情合理!”
又瞪向自己女儿,“你意下如何?”
周宝茹大喜:“只要能找到我的红宝石,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反正红宝石在颜心身上。
只要她同意搜身,就能寻到,到时候将颜心打入万劫不复。
督军夫人大概再也不想认一个小偷做义女了。
没了督军夫人撑腰,颜心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谁来搜呢?”人群中突然有人问,“如果是周府的下人搜,对姜四少奶奶不公平吧?”
“就是。”
“不如让女客搜,免得佣人沾手。周小姐可以指一名你信得过的客人,四少奶奶亦然。”
这个提议也公正。
周堂主看了眼身边的姜知衡。
姜知衡只觉得有点尴尬,频频给颜心使眼色。
他想让颜心别闹。
闹得难看,收拾不了。
“姜兄,你同意吗?”周堂主问。
姜知衡:“当然当然。找到二小姐的红宝石是最要紧的。”
周堂主就道:“你们自己指吧。”
颜心:“二小姐先请。”
周宝茹这会儿心情好。
她想要把事情办得漂亮,就指了青帮副龙头家的五小姐沈兰奕:“沈五小姐的信誉,大家信得过吧?”
众人自然点头。
沈五小姐也不怯场,笑道:“既如此,我就找找。”
周宝茹站到了灯下。
沈五小姐穿着一件粉水色圆点旗袍,姿容娇俏。
她先把手给众人看看,确定她手上没任何东西,这才开始搜。
周宝茹的身上没有。
夏衣的旗袍单薄,藏不住东西。
再搜了玻璃丝袜,高跟小皮鞋,都没有。
沈五小姐很负责:“身上搜完了,都没有。现在能藏东西的地方,就头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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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上不是每个月给你十块银元吗?”颜心说。
眼前,姜家还没有落魄,账上有钱给诸位少爷们的。
姜寺峤的脸色气得发青:“你也知道,账上一个月只给十块银元,这够什么用?”
他也需要交际。
偶然出门喝喝酒,点歌伎唱曲儿。
十块银元,够普通人家好几口人一个月的口粮,却不够姜寺峤出去喝一顿酒。
他已经很拮据了,颜心居然还要走一半的钱。
这不是要钱,这是要他的命!
“可我也要生活。”颜心道,“你是丈夫,你不养活我,我怎么办?”
“你不是有陪嫁?”姜寺峤肆无忌惮说。
女人的陪嫁,是傍身、是财产,将来传给自己女儿的,不是用来补贴生活的。
姜寺峤自负“富家公子”,却说得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颜心认真同他说:“我的陪嫁很少,就十亩水田、一间药铺。田里的租子,秋天才能去收;药铺一直亏损,账面上拿不出钱给我,掌柜还问我要钱进货。”
除非卖了田又卖了药铺,否则她哪有钱?
姜寺峤就毫不在意说:“你把药铺卖了。你不会做生意,继续赔本的话,损失更大。
不如卖了它。铺子本身值钱,店里药材盘点一番,又是一笔钱。及时止损。”
颜心怔怔的,似乎很意外:“我才嫁过来不足一月,就要卖陪嫁?这话我去问问祖母,看她老人家是否同意。”
姜寺峤梗住。
祖母会骂死他。
儿媳妇一进门就卖陪嫁,旁人会指了姜家的脊梁骨骂。
这是损害姜家声誉。
可姜寺峤实在不想给颜心钱。
他又想起,上次祖母赏了颜心很多钱!
很多很多,足够奢侈一年半载的。
姜寺峤兴奋了:“祖母给你的金条呢?”
“我存起来了。那是祖母给我的,不敢花。”颜心说。
姜寺峤:“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你如果不敢花,我可以帮你买东西。”
——你不敢,我替你花。
当然不会花在你身上。
颜心:“行啊。”
姜寺峤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她真答应了?
他要发财了?
不成想,颜心话音一转,淡淡道:“我去问问祖母吧。”
姜寺峤:“别!”
去问祖母,祖母要打断他的腿。
两人谈了半晌,颜心还是让姜寺峤把自己的月钱拿一半出来养她。
不准他带温柔可人的女佣,还要他的钱,这简直要了姜寺峤的命。
他没吃晚饭,直接走了。
程嫂问颜心:“要收拾房间给四少住吗?”
颜心:“简单收拾。他哪怕来住,也只是做做样子。”
他一刻也住不下去的。
颜心没有拒绝他来住的立场,所以她同意。
——她不能留下话柄。
但她也要折腾姜寺峤,让他自己滚蛋。
第二天晚上,姜寺峤搬到了松香院住。
章清雅心里特不是滋味。
她酸溜溜的。
她看不上姜寺峤,可姜寺峤死心塌地爱着她,她很享受。
姜寺峤居然真的去婚房住了,章清雅倏然患得患失,生怕姜寺峤移情别恋。
“姑姑,颜心什么时候死?”章清雅问大太太。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仍天真,仿佛在说处理一只老鼠、一只害虫,那样轻松而正义。
大太太:“很快了。”
自从颜心嫁进来,事情没有照大太太预想的那样进展下去。
颜心没有被送到庙里、没有被禁足,反而结交了权贵。
不过没关系,颜心很快会死的。
“我等着看她的下场。她最好身败名裂,惨死。”章清雅说。
大太太:“她会的。”
章清雅又提到了即将回国的三表哥,也就是大太太唯一的亲生儿子。
程嫂等人准备桌子碗著,颜心让半夏给小奶狗糯米弄点吃的,她先回房去换件衣裳。
白霜服侍她。
“……一个穿玫瑰紫衣服的妇人,是大太太正院的管事婆子。”白霜低声告诉颜心。
颜心:“聊了很久?”
“几句话。”白霜道。
颜心:“有交接什么吗?”
“这倒没有。”白霜说,“不过……”
“不过什么?”
“那婆子走了,桑枝在原地哭了。我看到她抹了眼泪,才往回走。”白霜道。
颜心沉默着。
“大小姐……”白霜感觉自己说多了,感情用事,恐怕会给颜心的判断造成困扰。
“继续盯着她。”颜心说。
“需要提前处理掉她吗?”白霜又问,“以免酿成大祸。”
“先观察几天。”颜心说,“若她执迷不悟,那就宁可错杀。”
白霜道是。
接下来几日,景元钊没有找颜心,他往驻地去了。
盛远山去了天津,帮督军处理被北方军阀扣住的那一批军火。
颜心隔两日去趟药铺,剩下时间都在家整理医案。
桑枝有点恹恹的。
别说颜心,半夏都看出来了,问她怎么回事。
“天热,我没精神,也没什么胃口。”桑枝如此说。
她这几天的确没怎么吃好。
“已经立秋了,过几日要凉快了。”程嫂安慰她,“天气一凉就舒服了。”
又说,“等秋上桂花开了,我给你们做桂花糕。我做的桂花糕,我们小姐那么挑嘴的人,都能吃到积食。”
颜心:“我不挑嘴。”
半夏笑:“您还不挑嘴?您是十样东西九样不爱吃。”
颜心:“……”
半夏又说:“程嫂做的桂花糕,的确好吃。你们有口福了。”
冯妈在旁边应和。
桑枝倏然眼中蓄泪。
她借口去如厕,出去了。
这天下午,天气闷热,颜心在房间里坐不住。
哪怕坐在那里不动,也闷出满身汗,她浑身难受。脑子嗡嗡的,字也写得歪歪扭扭。
好在傍晚时候,下了暴雨。
这场雨颇缠绵,大雨转中雨,下了快两个时辰,庭院积满了水。
晚饭是程嫂和冯妈用小炉子自己烧的。
颜心给小奶狗糯米喂点牛乳,又叫半夏切了熟牛肉拌饭给糯米吃。
“……桑枝呢?”
“她睡下了,说不想吃饭。”半夏道。
“让她睡吧。”颜心说。
晚饭是鸡蛋面饼子和小米粥,配颜心从景元钊那里带过来的藕芽小菜。几个人围坐一起,很简单吃了。
颜心梳洗,躺下后把糯米放在自己床尾,有点出神。
她睡不着。
下雨天,白霜在颜心卧房的外间当值,院子里服侍的人都去睡觉了。
颜心静静躺着。
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叫她心慌气短。
她突然很想和桑枝聊聊。
桑枝是老太太给她的,在她这边做事时间不长,可颜心很器重她。
既她背叛,颜心不会再用。
可桑枝到底是主动背叛,还是被大太太胁迫,颜心应该问清楚,做个判断。
把她送走,或者将她打发出去,也算成全了这段日子她们的主仆情谊。
这么拖着,把桑枝当丑角一样观察,颜心特不是滋味。
她喊了白霜。
“你去叫桑枝来。”颜心说,“就说我找她。”
白霜披衣起来。
桑枝和半夏住在同一个耳房,屋子里关了灯。
白霜走到门口,闻到了一点淡淡腥气。
不是泥土那种腥。
白霜原本还想敲门,可倏然惊觉起来,从袖底抽出短刀,用力踢开了耳房的门。
她一脚把门栓踢断,惊醒了还没怎么睡沉的半夏。
半夏吓一跳。
耳房没有电灯,还用煤油灯,半夏一边起来,一边找火柴:“干嘛呀?”
白霜视力好,快速看了屋子,没有其他人,先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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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弹钢琴,这种西洋玩意儿没几个人会。你不弹,偏偏去跳舞,才出丑的。”骆竹怒其不争。
颜菀菀:“当时有乐师坐在钢琴旁边,我根本没机会表现。”
那场宴会,颜心跳舞实在太出彩了,她和姜寺峤看上去那么般配。
颜菀菀心急如焚,又有章清雅在旁边煽风点火,用激将法,颜菀菀就脑子不清楚,也去跳舞了。
导致她丢人现眼。
今天是督军府的宴会,份量更重,贵宾又是颜心。
颜菀菀很嫉妒,可她没有办法。
比起督军夫人,她更怕督军。如果她再次表现,又做不好,恐怕姜寺峤更加不满。
她真不想去。
她母亲骆竹却很坚持:“菀菀,富贵险中求。你既然想做督军府的少奶奶,你必须抓牢一次次的机会。
颜心今天出尽风头,改日稍有流言蜚语,你公婆恐怕也会怀疑你不是少帅的救命恩人。
你必须到场。如果你没机会弹钢琴,就什么都不要做。你只需要到场,站在姜寺峤身边。
你让军政府所有人都记起,你才是救了姜寺峤性命的那个人,你才是督军府未来的少夫人。”
颜菀菀深吸好几口气。
她还是不太敢:“姆妈,就让颜心风光一回,能如何?”
“往后,哪怕你成功嫁给了姜寺峤,也永远被她压一头,就像之前十几年的日日夜夜。你甘心吗?”骆竹问。
颜菀菀的眼睛,一瞬间充血。
怒气翻腾着上涌。
祖父在世时,是大家长。他说一不二,儿子们都要听他的。而他,偏爱颜心。
家里叔伯、下人们逢迎老太爷,便巴结颜心。
颜心什么都是最好的。
她生得又那么美丽。
颜菀菀单独外出,人人都夸她漂亮;可只要颜心一出现,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都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些嫉妒,像一根根刺,日夜扎着颜菀菀。
所以,在广城的时候,颜菀菀明明有机会一刀杀死颜心,她却选择划烂颜心的脸。
她恨颜心,恨得不是想让她死,而是希望她生不如死。
脸和脖子划了几十刀,颜心都能用药恢复如初,她简直是个怪物。
颜心被称一声“少神医”,是真有些能耐的。
颜菀菀也后悔。
谁能想到,被破了身的颜心,嫁给了姜家的庶子, 没有在内宅受尽折磨而死,反而能在督军夫妻俩跟前立功。
她出了风头。
万万想不到!
“姆妈,我不甘心。我要赢她,我一定要赢过她!”颜菀菀的心口,似被一万只蚂蚁爬过。
啃噬得她酸痛难当。
嫉妒的滋味,是蚀骨之痛痒,最是折磨人。
“好孩子,你这么想就行。”骆竹终于说服了女儿,轻轻舒了口气,“今晚,姆妈跟你一起进去。”
颜菀菀是姜寺峤的救命恩人,哪怕她们母女不请自来,姜寺峤也会放行。
骆竹生得清秀,人到中年也保养得当,今天又装扮一新,不丢人。
“好,姆妈,我们过去吧。”颜菀菀握紧了骆竹的手。
她们俩往前走。
快要走到万锦饭店门口时,有辆汽车停靠。
副官打开车门。
车上下来一女子。
她穿淡紫色素面旗袍。
元宝襟的旗袍,低开衩,露出她笔直的小腿,肌肤莹白如玉。
旗袍上没任何花纹,只用了银扣做装点。
那些银扣,一个个做成了海棠花的模样,小巧精致。
旗袍的尺寸不算太紧,可这女子身段实在姣好,玲珑有致,修长纤瘦,胸前的布料撑得很饱满,让她的腰越发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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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你们一大清早来,是做什么的?”
章清雅:“四嫂,是我要来的,四哥他陪我。我想跟你道歉。”
姜寺峤在旁边:“颜心,你看表妹多深明大义?”
颜心笑了笑:“哪怕是哈巴狗,也不会主人说一句,他捧一句的。四少,你可别叫我笑话。”
姜寺峤震怒:“你、你羞辱我?”
颜心看向他:“你看,你心眼小,就觉得旁人说话夹枪带棒。表妹深明大义,她就不会多心。是不是表妹?”
姜寺峤差点吐血。
章清雅也忍着难受:“四嫂说得对,我不会多心。我今天来,真的是道歉。”
又说,“在督军府,我不该撞墙,弄得宴会很尴尬,破坏了你的好日子。”
颜心:“表妹是为这个事道歉?我还以为,表妹是为了将我反锁在房间里、想用找我的名义博取关注,而才道歉的。”
姜寺峤听不下去了:“这里没外人,你还要诬陷表妹?表妹都以死明志了。”
“别人不信呀。表妹哪怕撞墙了,也挽回不了损失,就四少您深信不疑。”颜心笑了笑,
“你们俩,真般配。表妹,你不如给你四哥做姨太太吧,毕竟,这样的知己难求。”
姜寺峤微怔。
他的脸孔,居然微微泛红。
章清雅脸色更惨白:“四嫂说笑了。”
颜心立马对姜寺峤说:“我没有说笑,我是真心的。四少,我可以主动去求太太。”
姜寺峤一时竟心猿意马。
旁边的章清雅难以忍受:“不行!”
姜寺峤回神,愕然看着她。
而后才想起,尊贵高傲的表妹,怎么可以做妾?
他怒道:“颜心,你在羞辱表妹!”
颜心索然无味,语气寡淡:“一大清早的,你们到底干什么来了?”
章清雅被颜心搅合得,都忘记了正事。
她有点找不到调子了。
颜心把章清雅设想好的词儿,都搞混了。
“……我是来道歉的。”章清雅干巴巴接上自己的话。
颜心:“道歉没有说到我心坎上,我不会原谅你。”
章清雅哽咽:“四嫂,你还要我怎么样?也给你磕头吗?”
“不用。”颜心想起她前世要她关掉药铺的嘴脸,心就狠狠一紧。
她心中那点柔软,立马消弭。
“表妹,道歉要想别人原谅,总归得真诚点。你这样撒谎成性,将来会堕入深渊的。我不原谅你,是为了你好。”颜心道。
姜寺峤再次发怒。
颜心在诅咒表妹。她如此刻薄,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真的很恶毒。
姜寺峤后悔极了,他不该答应大太太娶颜心的。
他们总以为,颜心很好拿捏,谁知道她这么滑不留手。
在家,她有老太太撑腰;在外,她是督军夫人的义女。
想要调遣她,难于登天。
章清雅和姜寺峤两脸灰败,又尴尬又难堪。
和姜寺峤的气急败坏不同,章清雅开始哭了。
颜心看了一早上好戏,昨晚噩梦带给她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她知道,表妹章清雅不会无缘无故跑过来“道歉”。
“后面还有招数等着我呢。”颜心想,“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使什么诡计。”
故而,等表妹章清雅哭得快要昏厥,颜心大发慈悲原谅了她。
表妹大喜:“四嫂,我后天在花园子里摆酒,咱们喝一杯,才算真的泯恩仇。”
“你伤口未愈,不能饮酒。”颜心道。
表妹:“我只喝小半口,这是我的诚意。四嫂既然原谅了我,我得拿出我的真心待你。”
颜心就知道,花园子里会有事故等着她。
她不怕。
既不怕人,也不怕鬼。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又耍什么把戏。
她答应后天赴约。
不过,她得做点准备。
颜心一直看着他写。
青色长衫的袖子,撸起半截,精瘦手臂肌肉分明,很有力量。
写完了,他抬眸,正好和颜心的视线撞上。
他微微一笑:“我的电话是私线,直接转接就行了。”
他将纸条折了折,递过来。
颜心伸手去接。
就这样,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
盛夏天热,他双手却冰凉,似玉做的。
他真是白玉雕刻的人。
颜心接在手里:“改日去叨扰舅舅、舅妈。”
盛远山似愣了下,继而笑起来:“我是老光棍,无妻无妾。”
颜心微讶。
如此容貌和身份的男人,无妻无妾,他是不行,还是有龙阳之好?
盛远山侧头,含笑看她略有所思,继续吸了口烟,没点破。
景元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舅舅正一错不错端详颜心,心中咯噔了下。
“……还没上菜?姆妈呢?”景元钊很大声。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消弭。
盛远山收了视线,拿出怀表看了眼:“快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督军和夫人一起进来了。
颜心站起身。
景元钊不咸不淡:“西府今天不是做寿?阿爸没去?”
景峰有点不悦:“不要挑事。”
夫人也瞪了眼自己儿子:“吃饭吧,就你话多。心儿,坐下吧。”
景元钊还是要说:“这么大热天摆寿宴,真是穷折腾。请柬给我送了两份,府里一份,我小公馆一份,没我他们日子不过了?”
盛远山抽了根烟递给他:“尝尝这个。”
颜心隐约听懂了。
“西府”二字,她是明白的。
督军景峰是独生子,他有个亲叔叔没儿子,也没亲侄儿过继,又不肯挑外人,最终两家协商,由景峰兼祧两房。
意思就是,他既是自家的唯一的继承人,也是他叔叔的继承人。
景峰遇到逃兵灾的盛氏,一眼相中她,将她带回家,正经的三媒六聘娶了她做太太。
但他同时兼祧叔叔家,故而叔叔那边,也替他娶了一房妻子。
依照律法,婚姻是一夫一妻,可以有妾。
但兼祧的男子,可以有两妻,两个都是正室。
景元钊口中的“西府”,就是景峰叔叔那边替他娶的老婆。
他把盛氏和景元钊接在督军府住,与他们母子感情深厚;但他和西府那位夫人,却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那边人丁兴旺。
景峰和盛氏感情笃深,老夫妻俩情意绵绵。
可景元钊一想到西府那些兄弟姊妹,就忍不住要刺他父亲。
——和她无情意,却又跟她生六个孩子。
今天是西府的夫人过寿。
那边的夫人,是景峰叔叔的内侄女,比景峰大一岁,过得是五十大寿。
景峰前些日子就说自己在驻地,并不参加。
而西府众人,早已习惯了景督军过年过节、大小日子不露面,照样热闹他们的。
颜心没想到是这个情况,很尴尬坐在那里。
她不知该说什么。
督军夫人笑了笑:“吃饭吧。吃了饭,我们要去西府听戏。”
景元钊冷笑:“姆妈,您真是贤良敦厚,景家娶了你,祖坟冒青烟。”
夫人:“……”
景督军不悦:“你胡说些什么?”
盛远山再次打圆场:“元钊并无恶意,他只是口直心快”
景元钊看着母亲有点不悦的脸,软和下来:“抱歉姆妈,您当我喝多了。”
又看了颜心,“不说了,妹妹在。”
颜心:我可以不在。
没有人再聊这个话题,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
饭后,颜心回去了。
景元钊想要送,督军夫人拉住了他,让他一起去西府坐一会儿,景元钊一万个不情愿。
盛远山送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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