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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玫瑰有瘾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玫瑰有瘾》,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温漫江瑾,是作者“葱香鸡蛋饼”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收腰的设计,温漫的沙漏腰若隐若现。洗过澡后的温漫看上去十分清秀,少了从前那股美艳气,长发垂落腰间,看上去蓬松顺滑。闻彦川脑海里瞬间迸发出一个名字:莴苣姑娘。闻彦川声音低沉,问道:“那里过敏了?”温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放在背后紧紧环扣着,闻彦川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她低下头,声音细的如同蚊子。“闻先生,您进来。”......

主角:温漫江瑾   更新:2024-08-25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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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江瑾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玫瑰有瘾》,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玫瑰有瘾》,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温漫江瑾,是作者“葱香鸡蛋饼”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收腰的设计,温漫的沙漏腰若隐若现。洗过澡后的温漫看上去十分清秀,少了从前那股美艳气,长发垂落腰间,看上去蓬松顺滑。闻彦川脑海里瞬间迸发出一个名字:莴苣姑娘。闻彦川声音低沉,问道:“那里过敏了?”温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放在背后紧紧环扣着,闻彦川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她低下头,声音细的如同蚊子。“闻先生,您进来。”......

《畅销小说玫瑰有瘾》精彩片段


温漫一怔,起身落地开了门。

熟悉的雪松味扑面而来,闻彦川已经换上了家居服,黑色真丝布料看上去十分柔软,贴在闻彦川的身上,没有了西装和衬衫的拘束感,温漫愣了愣,像是见到了闻彦川的另一面一般新奇。

“闻先生,打扰您了……”

闻彦川打量着温漫,佣人准备的睡衣是香槟色的吊带短裙,真丝质地,裙摆在膝盖之上摩挲着雪白的肌肤,腰间是微微收腰的设计,温漫的沙漏腰若隐若现。

洗过澡后的温漫看上去十分清秀,少了从前那股美艳气,长发垂落腰间,看上去蓬松顺滑。

闻彦川脑海里瞬间迸发出一个名字:莴苣姑娘。

闻彦川声音低沉,问道:“那里过敏了?”

温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放在背后紧紧环扣着,闻彦川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她低下头,声音细的如同蚊子。

“闻先生,您进来。”

闻先生一怔,眼眸中带着一丝诧异。

温漫垂的头更低了,转身往屋内走去,声音轻的要命。

“把灯关上……”

温漫的裤子被佣人们拿出去清洗了。

她缩在被子里,用浴巾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只露出一张脸来,羞的通红。

“在我的后腰上,我看不到……”

温漫的声音闷闷的,屋内关了灯,一片黑暗,闻彦川不用看就知道她已经羞的不成样子了。

闻彦川点了点头,走到床边上,轻轻掀起被子:“在哪里?”

温漫轻轻撩起了那条香槟色睡衣的裙摆,卷到了后腰上,浴巾盖住了她的臀部,裸露出来的肌肤并不算多,还不如她以前出席活动穿的那些礼服,但奈何此时的气氛实在太过暧昧。

她还是第一次。

闻彦川轻点开屏幕,按出手电的光照在温漫的后腰肌肤上。

香槟色搭配上雪白的肌肤,只看了一眼,闻彦川的指尖收拢,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温漫的腰不过盈盈一握,后脊到腰窝是一条性感的弧度。

只是雪白的皮肤上染上一片红色,看上去像是红疹一样,看着有些严重。

闻彦川皱紧了眉头,手指轻轻划过温漫的后腰。

温漫转头看着闻彦川的表情一愣,忽略掉指尖带来的温热感:“闻先生,很严重吗?”

闻彦川低沉的‘嗯’了一声,那片红疹的中间是一小块伤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磨破了,又沾了水,此时像是已经发炎了,泛着微微的白。

“磨破了,很疼吗?”

其实没有很疼,但实在是难耐,温漫听着闻彦川的声音,不知怎么,矫情劲儿一下涌了上来。

她瘪瘪嘴,声音委屈:“嗯,疼。”

闻彦川听着温漫的语气,失笑一声:“是我错了。”

温漫一愣,转头问:“怎么了?”

“是我准备不周,以为温小姐是莴苣姑娘,没想到是豌豆公主。”

听着闻彦川的比喻,温漫只觉得脸颊羞红,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温漫解释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回忆。

她那件高领贴身打底衫的内部,有一块商标,之前穿上的时候就觉得磨的有些不舒服,但当时着急去录制节目,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让温漫来不及去感受那种不舒服。

此时泡完澡发了炎,温漫才察觉出不舒服来。

温漫咬紧了唇,脸上浮现出窘态来:“不是周先生的问题,是我那件衣服……闻先生能准备些药膏送来给我吗?”

闻彦川关了手电,将手机放在一旁,反倒是坐在了床边上。


十一月份的杭州已经进入到了阴雨季。

温漫一回国便转身进了剧组,开始拍戏。

导演对于温漫请假离组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一事多少有些不满,但好在她也只是个配角,在剧里的戏也并不是很重要。

而这一次的时装周,温漫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在娱乐圈这个大水缸中,显得波澜不惊。

除了江瑾倒打一耙,送她上的#倒贴影帝#这一热搜以外,没人关注温漫做了些什么。

世纪酒店内。

温漫坐在包厢的圆桌角落里,摄影师架着设备对着几个主角的脸按着快门。

今晚是《听风吟》的杀青宴,剧组的人和投资商都聚在这。

温漫实在不想来,但秉着自己只是个无名无籍的打工人,不好耍大牌给陈粤找麻烦,硬着头皮换了一套黑丝绒的礼服长裙来。

温漫看着圆桌之上互相恭维自谦,便觉一阵无趣。

这种场合是没什么人太关注她的。

她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

助理:【温姐,看到微博消息了没?闻家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刚回国就注入了十个亿的资金支持国内市场,这也太豪气了!】

温漫看着弹出来的微信消息,微微蹙眉。

【闻彦川不就是国人吗?什么进入中国市场?】

温漫一向不关注商业上的信息,就如同圈内人说的,她是小地方来的,这她不否认。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脖子上挂着二两饼,够吃饱饭就不会看眼界外的东西。

若是讨论娱乐圈内的消息,演技方面的拓展和时尚圈有关的,她倒是能说出的头头是道,毕竟是吃这碗饭的。

但商业有关的,她一概不知。

助理:【他是啊,但是闻家早年间一直在国外发展市场,闻彦川就是在从小在伦敦长大的,温姐你算啊,他今年三十四了,那得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温漫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关注点却落在了闻彦川已经三十四岁上面。

她回想着上一次见到闻彦川的场景,那张脸便又映照在温漫的脑海之中。

闻彦川身上带着一股成熟沉稳的气质,许是岁月沉淀,又或是生来如此,温漫不知道。

还没等温漫回消息,耳边便响起导演浑厚的声音——

“来来来,切庆祝蛋糕了,温漫,快过来!”

温漫关上手机屏幕,连忙起身:“来了。”

杀青宴庆祝的蛋糕是特别定制的,有五层高,放在香槟塔的旁边。

温漫围着圆桌转了半圈,见摄影师在拍照,便想缩在角落里等着摄影师拍完。

待摄影师拍完,每个人手里都分了一块蛋糕,即便不吃也要拿着拍照,发在微博上做出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

温漫站在一旁,像是幼儿园乖乖等着放饭的娃娃。

还没等手头的蛋糕轮到自己,不知是谁突然从后面撞了她一下。

温漫身子前倾,撞到了别人手里端着的蛋糕上,黑丝绒裙子沾染上了奶油,脏污一片,看着花的厉害。

“呀!温漫,你衣服脏了!”

“这裙子可不便宜吧!快擦擦。”

众人回过头看着温漫,目光如灼地注视着她,眸光并没有那么温和,关心也不是真的关心。

温漫连连摆手:“我去清理一下就好,你们先拍吧。”

说罢,温漫便退出了包厢。

在包厢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隐约还能听见导演的冷哼声。

“天天心术不正,去了趟时装周也没说混出个什么名堂。”

温漫听着没什么情绪,只觉得气氛一瞬间没有那么压抑了。

洗手间外。

温漫就着洗手池接了捧水,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裙子。

只是那奶油沾了大片,空调闷热,此时已经有些干涸,紧紧贴着裙子上不愿下来。

温漫一双手小心地揉搓着,也不能将那块奶油彻底扣下来。

温漫有些懊恼,再伸手接水时,水龙头却怎么也不出水了,温漫就那么站在那,双手捧着,像是在乞讨一样,大眼瞪着,有些呆愣。

过了片刻,还是没有水,温漫拖着裙子走到旁边的水龙头,准备伸手去碰感应。

可下一秒,那死活不出水的水龙头似是开了窍,水流喷涌而出,水滴溅在了温漫的脸上。

温漫瞬间恼了,小脸微微涨红,抬手对着那银制的水龙头狠狠拍了一下,似是发泄。

闻彦川就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刚经历的一切,不禁轻笑。

温漫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抬眸看向镜子。

在看到闻彦川的那一瞬间,温漫愣住,鼻间再次回荡起那股雪松味道。

她有些尴尬,面色红润,放下了裙子,低声叫了句:“闻先生。”

闻彦川挑了挑眉头,并不意外温漫知道自己是谁。

他走上前去看着温漫裙子上那块脏污,声音温和:“怎么每次都这么狼狈?不是鸡蛋就是……这是什么?”

温漫垂眼看着那块被自己洗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低声回应:“奶油。”

闻彦川的喉结滚了滚,目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识便要抬手对向温漫的脸颊。

手伸到一半,闻彦川愣住,指节收拢,随后又放下了手。

一瞬间,他竟有些诧异,自己自由所学的是绅士礼仪,好像在这一刻变得不听管教,竟准备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

闻彦川微微顿住,开口说:“脸侧,有奶油。”

只是脸侧的头发上,很少的一点。

温漫一怔,连忙抬手去摸脸侧。

她举止慌张,还带着‘野蛮’,对自己那张小脸丝毫不留情,动作太大,原本唇上嫣红的口脂被她胡乱抹开,蹭了一脸。

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温漫的动作,身形微顿。

他眸光深邃,不自觉便定在了温漫的红唇上,灯光昏暗,只留有头顶一盏小灯照射,他甚至能看清温漫的唇部细节,指节在大衣口袋内,微微描画着她的唇瓣。

温漫无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闻彦川问道:“还有吗?”

许是闻彦川的目光太过炽热,温漫有些瑟缩,原本前倾的身子也慢慢缩回,手抚上脸颊:“怎么了?”

闻彦川回过神,转移了视线,随后眼眸微阖,再睁眼时眼底深邃,声音也低沉的厉害。

“你口红花了。”


直到温漫伸出手,取下他指节夹着的香烟,闻彦川才微微一动:“别动。”

“就一下。”

温漫的声音娇嗔。

她拿下香烟,将烟头抵在自己的唇瓣之间,轻轻含住烟嘴,那是方才被闻彦川含住过的地方,被她红唇轻轻包裹,火星闪烁。

闻彦川侧头看着她:“吐了。”

温漫把烟头取下,听话从微微张口,一团烟雾从口中被吐出。

她透过烟雾看着闻彦川的神情,那双剑眉微沉,眼眸中是看不清的情绪,鼻梁高挺,对于温漫来说,就是人间上等的艺术品。

趁着烟雾还没有散去,温漫微微凑近闻彦川,做了她从刚才就一直想做,却没有勇气做的事。

她的头微微侧着,冰冷的鼻尖划过闻彦川的脸颊和鼻梁,在浓雾之中,微微阖上双眸,长睫轻轻扫过闻彦川的脸颊。

红唇轻轻贴在闻彦川的唇上,触感冰冷。

闻彦川身子微震,眸光沉了下去,指尖的香烟掉落在地,在那张精美的地毯上烧灼出一个窟窿来。

温漫轻轻抿着闻彦川的唇,笨拙地一点点摩挲,刮蹭。

闻彦川没给她机会去继续做那不得要领的吻,他大手扣住温漫的腰,紧紧贴住温漫的唇。

他的吻是凶猛的,不似温漫那般笨拙,像是过家家一般的吻。

他辗转着轻咬,又饶有兴致地勾着,不疼,但凶意十足,惹得温漫泪眼模糊。

闻彦川的荷尔蒙侵略着她的呼吸,一只大手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掌控着她。

温漫闭着眼,似乎要溺死在这片水中。

闻彦川抬着眼帘,微微眯眼看着温漫的神情,十分满足。

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烧焦的味道,余光撇到那一抹细微的火星,在地毯上烧灼过后又湮灭。

温漫推搡着闻彦川,眼角含泪:“闻先生,地毯……!”

闻彦川抱紧了她,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一把按在桌上,倾着上半身:“不管它。”

半晌之后,直到温漫喘不出过气来,整张脸都憋的涨红,连肩头都染上红晕,闻彦川才放开了她。

温漫的额头抵在闻彦川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闻彦川失笑,将散落在温漫脸上的碎发一一拨弄开:“这才叫吻,温小姐的那种太过幼稚,不适合成年人。”

温漫咬了咬唇,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闻彦川。

“闻先生的经验太过丰富,我比不上,为了我这种过家家的吻浪费了一条地毯,真是可惜。”

闻彦川轻笑了一声,手隔着真丝睡衣摩挲着她的腰,纤细,没有一丝赘肉。

“第一次,天赋异禀而已。”

温漫将头埋在闻彦川的怀里,声音细如蚊子:“也是我的第一次。”

闻彦川眼眸中一片晦暗,眸光微沉,他大手用力,一把托起温漫,压在了桌上,温漫一惊,大片的冰冷触及在肌肤上。

“闻先生!”

闻彦川轻身,含住温漫的唇瓣:“再来一次。”

“温小姐的吻技太差,还需要再多练习。”

温漫是早晨六点钟离开别墅的。

赶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在距离别墅一公里以外拦了一辆的士,她绕着别墅周围走了三圈,才找到出去的路。

直到过了安检,坐上了飞机以后,温漫才靠着窗合上了眼。

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大胆地亲吻了闻彦川之后,在两人濒临失控之前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躺在被窝里的那一刻,温漫的心都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温漫一愣,转过头来看着闻彦川,眼里带了些许诧异。

“那些礼物是你送的?”

闻彦川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温漫的眼睛,不言而喻。

温漫原本板着的脸突然皱起来,眉头也压的低低的,反倒是有点责怪的意味。

“怎么送那么多,不是说了不要花冤枉钱的吗?”

闻彦川身形放松,靠在车座上:“不是冤枉钱。”

温漫咂舌,随即在心里算了一下那些礼物的价格,下一秒脸色就变得不是那么好看,唇瓣咬的死死的。

“看一场直播闻先生就花了几百万,出手真是阔绰。”

那个后台账号过后会把那些礼物清算折现给她,但她能分到手的钱或许还不到百分之五十,她想还给闻彦川,还要自己再倒贴一半。

这一来一去,她又丢了几百万。

温漫长长吐出一口气,认真地看着闻彦川。

“闻先生以后还是不要在我身上破费了,我只是个小演员,经不起这样的你来我往。”

闻彦川眉头一蹙,对温漫这句话有些不满。

“你觉得我需要你还回来?”

车内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缓缓,温漫板着一张脸,手紧紧抓着膝盖上的裙摆,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闻彦川微微睨了一眼温漫的动作,许是车内的空调开得太低了些,温漫小小地哆嗦了一下。

闻彦川抬起手来,在中控台上轻轻拨点,车内温度上调,温漫才缓和了几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闻彦川也不急,他就静静地靠在座椅上,膝盖上还放着一个笔电,指尖滑动着,似乎在忙碌什么,他的头微微垂着,等着温漫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温漫才呼出一口气,语气中都带了几分沉重。

“闻先生今天送礼物是什么意思?”

闻彦川没动,继续看上邮件上的内容,温漫轻轻扫了一眼,全英制,大多是商务型词汇,她看起来很吃力。

“没别的意思。”

温漫转过头,不再看闻彦川,声音也变得有些淡漠:“如果闻先生觉得没别的意思,就不会让人把我带过来了。”

闻彦川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向温漫,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在为这件事不高兴?”

温漫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问他:“不管闻先生想见谁,不管对方同不同意,闻先生都有时间耗下去吗?”

闻彦川微颔,手直接一伸,按下车窗的开关。

车窗外,司机和那名身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闻彦川开口,语气中不夹杂着一丝感情。

“我身边不需要不尊重温小姐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男人一顿,随即也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

温漫一愣,闻彦川已经将车窗再次关上。

“闻先生,你是要把他开除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温漫还打算去按车窗的开关叫住那个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让人丢了工作,她觉得惶恐。

闻彦川的声音清冷:“我说了,我的身边不需要不尊重温小姐的人。”

温漫眼看着那男人已经离开,转头对闻彦川解释:“他没有不尊重我。”

闻彦川轻轻抬眼,他身形高大,坐在温漫身边整个人都高了一截,他垂下眼看着温漫反问。

“那温小姐在气什么?”

温漫抿紧了唇不想回答,只说:“你叫他回来,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让别人丢了工作。”

闻彦川没动,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垂眼看着温漫:“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两人僵持了许久。

温漫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人,平时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就是陈粤撬她的嘴她也不会说。

但闻彦川不是陈粤。

他没有在撬她的嘴,只是坐在她身边,用一种无形的东西压迫着她,因为她的一句话,闻彦川可以轻易辞退身边的人,诚如她所想,她觉得惶恐。

温漫咬紧了唇,手更紧地攥住裙摆,声音带了些微微沙哑:“我只是想知道闻先生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闻彦川一顿,转头看向温漫,觉得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但他真的在认真思考起来。

他把温漫当成什么人了?他不知道。

他一共见了温漫四次,两次她都十分可怜,还有一次喝醉了酒神志都不清楚,最后一次就是在这里,她板着一张脸,从上车就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

在这之前,她还莫名其妙地拉黑了他。

要说他把温漫当成什么人,他还真的不清楚,他到现在还有些摸不清眼前人的性子,对她的了解只在于一些查到的资料。

但好像只要他稍不注意,温漫浑身的小刺毛就炸起来,准备随时扎他一下。

闻彦川合上膝盖的笔电,认真地回答着温漫的问题:“温小姐觉得自己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他把这个问题又抛回给了温漫。

温漫此时在气头上,说出的话也十分诚恳。

“不起眼的女明星,又穷又苦又狼狈,只要花点钱就可以勾到手的金丝雀。”

温漫说完,还沉沉呼吸了一口气,说出口的话都用力了几分:“哦,闻先生在我身上花的可不只是一点钱。”

闻彦川微微蹙眉,不知道温漫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但他喉结还是微微滚了一下,轻声回应着她的话。

“最后那一段我不认可,”闻彦川继续说道,“但以温小姐放鞭炮的比喻来算,花出去的钱的确可以震耳欲聋。”

温漫咬紧了唇,眼眶都带了几分酸涩。

果然,她在闻彦川心里就是这样的。

温漫梗着脖子,声音都冷了几分:“闻先生不认可哪一段?”

“温小姐不是花点钱就可以勾到手的金丝雀。”

温漫抠着手,又补充了一句:“花很多钱也不可以。”

闻彦川一顿,眼里多了几分无奈,他抬手揉了揉山根,随后打断了温漫:“稍等。”

“温小姐,我没有把你当作金丝雀。”

温漫的话一顿,张着唇半晌,一时间有些懵,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那夏瑶呢?闻先生三番五次来找我,就不怕夏小姐知道后会吃起醋来和闻先生闹吗?”

闻彦川的脸色一变。

“什么夏小姐?”

温漫显得有些气愤,都这时候闻彦川还装傻。

“就是圈内盛传你养的那只金丝雀,闻先生难道连自己的……自己的爱人都不记得吗?”

温漫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到嘴的话也转了个弯。

闻彦川身形僵住,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但不过片刻,他便反应过来,靠在椅背上勾唇无奈一笑。

“温小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特意避嫌把我拉黑,还为此闹了一晚上?”

温漫不语,但手紧紧扣在车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开车门下车。

闻彦川微微仰头,声音低沉——

“一个温小姐就已经够让我吃不消了,再来一个夏小姐,我怎么敢啊。”


温漫一直懂事识趣,她知道这层窗户纸她不能端着架子去捅破,却又不愿意轻易放下自己的身段,在闻彦川面前低他一等。

但另一面,她又不想和闻彦川就止步于这样模糊不清的关系。

闻彦川总是能勾起她贴近他的心,她受*不了。

闻彦川扯下温漫遮盖住臀部的浴巾,被真丝面料包裹着的软肉一瞬间暴露在空气当中,温漫一惊,但屋内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她刚要起身,闻彦川的大手就探入到裙摆之中,将衣服向上一卷,露出温漫遮盖好的后腰。

温漫一惊。

冰冷的薄*唇落下,灼热了温漫的肌肤。

片刻后,闻彦川起身,抚好睡衣,将被子重新盖好。

“good night.”

房间内的气温陡然升高,热气席卷了温漫的全身。

温漫的呼吸像是漏了一拍,脑海中一片空白。

后腰上还残存着湿意和温热,自那一块肌肤起,滚滚灼热感蔓延至全身,温漫像是全身过电一般,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起身准备离开,原本塌陷下去的床榻回弹,温漫感受到重量离去,不知出于哪种心思,一把抓住了闻彦川的衣袖。

“别走。”

温漫脱口而出,甚至惊到了自己。

她甚至不需要鼓起勇气,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挽留,连大脑都没经过,却忘了在这偌大的别墅之内,在这陌生的国度,这样一句话是多么的胆大妄为。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眼眸中有一丝细微的惊诧闪过,随即消逝。

他已经不意外了,温漫总是能说出或做出大胆的行为来。

闻彦川看着那只抓着自己袖子的小手,眼帘微垂。

那只手紧紧攥着他,像是有些紧张,怕他离开一般,用了不小的力气,攥的那布料都皱巴巴的。

“温小姐这样的挽留,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

温漫咬紧了唇瓣:“很抱歉,但我暂时还不想让闻先生走。”

闻彦川失笑,重新坐回了床上:“叫我来的人是你,赶我走的人还是你,现在不想我走,温漫,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温漫坐起身来,在被子里偷偷整理好自己的睡衣裙摆,后腰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温漫将长发抚在耳后,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看上去却格外有风情。

这是闻彦川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温漫喜欢听他念自己名字时候的吐字发音,她觉得很好听,比叫自己‘温小姐’的时候好听。

“闻先生,我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温漫的眼帘微垂着,声音细小的像蚊子。

闻彦川轻笑了一声,打趣说道:“温小姐现在的反应可不如刚才那般胆大。”

温漫懊恼:“闻先生别笑话我了。”

闻彦川喉结轻滚,低低的‘嗯’了一声:“哪里不真实?”

温漫抱着自己的膝盖,将下巴轻轻搭在手臂上面:“哪里都不真实,从巴黎那一晚开始,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今晚的烟花让我彻底痴迷了,闻先生,这是梦吗?”

闻彦川转头看向温漫,在黑暗中,她双眸闪闪发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他想告诉温漫这不是梦,但话到了嘴边,他看着温漫的双眼,一瞬间就明白了温漫的意思。

温漫当然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温漫真正想问的是,温漫坠入到闻彦川的这场梦中,就此痴迷,那之后呢?


闻彦川也没有多说,反倒是接过了温漫手里的手机,举起胳膊帮她拍着烟花。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侧脸,刚才他接过她的手机时,指尖触碰到了她。

两人就在车里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烟花停了。

温漫还有些意犹未尽。

“闻先生,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闻彦川举着手机没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瞬,周围再次爆发出惊呼声。

温漫抬起头,顺着天窗向外看。

一朵巨大的红色烟花绽放,在夜空中行程一朵娇艳的红玫瑰,独独一枝足以惊艳绝伦。

而在那巨大的红玫瑰旁边,还有一个‘W’字样。

温漫一瞬间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那朵红玫瑰,喉咙一阵发紧。

是巧合吗?

闻彦川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温小姐很喜欢这种绚烂美丽的东西吗?”

温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红玫瑰,呆滞地点了点头:“嗯。”

“哪怕它转瞬即逝?”

温漫的目光没有移开:“它已经在我心里了,永远不会消失。”

闻彦川轻笑一声:“温小姐,震耳欲聋吗?”

温漫一怔,转头看向闻彦川:“什么?”

“鞭炮的声音虽然大,但并不雅观,配不上温小姐。我不会表达,但既然温小姐想听个响,我没理由拒绝。温小姐,你觉得震耳欲聋吗?”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声音,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想到了她醉酒后所说的那句话——

‘一个多月了连个声响都没有,放鞭炮也该有个响吧?六百万放鞭炮,一定震耳欲聋。’

在这一刻,温漫才明白。

泰晤士河上的新年烟花并不会一直燃放,而印刻着W字样的红玫瑰,是闻彦川送给她专属的‘响’。

何止是烟花震耳欲聋。

连带着温漫的心意和她那跳动的心,都震耳欲聋。

原本伪装起的坚强在这一瞬间悄然崩塌,在这场烟花之下,她弓起的软刺被丢盔弃甲。

温漫眼眶骤然湿润,红的像是个软耳兔,就着烟花,她问闻彦川——

“闻先生,我能抱你吗?”

不同于在机场外的那一场意外。

温漫是实打实地贴在闻彦川的胸口,他的心跳声沉稳,温漫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彻底安抚。

她本以为自己缩在闻彦川的怀里被他安慰会崩溃大哭,将一切都发泄出来,但温漫没有,她静静地听着闻彦川的心跳声,一切都被抚平了。

即使是她现在靠在闻彦川的怀里,他依旧保持着他的那份绅士与矜持,手臂微微环住温漫,抱的并不实切,只是轻轻为她还出一个避风港来,却不踏入里面半步。

温漫痴迷于闻彦川的这种绅士。

但也只是片刻,温漫就退出了闻彦川的怀抱中。

闻彦川低头扫了温漫一眼,声音沉静:“我还以为温小姐会哭出来。”

温漫挑了下眉头,半开玩笑地说:“闻先生很失望吗?像我这样的成熟*女性,从不轻易在男人面前哭。”

闻彦川失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烟花早已结束,闻彦川拨通电话,将那个大胡子司机叫上了车。

迈巴赫绕过伦敦桥,划过泰晤士河的河风一路行驶,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温漫下了车打量着眼前的这栋别墅,古青色的大门上被点缀了金漆,门内的前院是米白色环形喷泉,周围的立灯散发着暖白色的光亮,喷泉周围是一片花园,这个季节并没有栽种些什么,只有一些绿色的小树,上面还点缀着白色的小花,看上去像茉莉,温漫不认得花的品种,看不出是什么。


已经有些晚了,闻彦川的脸颊下已经冒出了细小的胡茬,看不出来,但一摸便能感觉到。

温漫眷恋着这种感觉,细细磨蹭着。

两人谁也不说话,暧昧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办公室内。

闻彦川从来都是一个极度自律且禁欲的人,对于男女间的事并不感冒,更别提会在办公室这种地方与人发生过什么。

在遇到温漫之前,他甚至还保留着自己的第一个吻。

温漫的出现直接将他这种自律彻底打破。

“要回去多久?”

闻彦川平复了一下呼吸,轻轻地拍着温漫的背。

温漫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可能会在过完元宵节再回来吧。”

如果回去过年的话,基本每次都是这样。

她又不火,哪有那么多忙的通告。

闻彦川闻言却皱紧了眉头:“那么久?”

温漫蹭了蹭闻彦川的脖子:“闻先生会想我吗?”

闻彦川低头,看着温漫的侧脸,声音微微嘶哑。

“你觉得呢?”

温漫不说话了。

她没那么自恋,她觉得闻彦川忙起来都有点六亲不认,怎么可能会想她。

闻彦川太忙了,忙的没时间去想她。

闻彦川见温漫不说话,以为她在发呆,轻轻问道:“想什么呢?”

温漫摇了摇头,声音放轻了一些。

“饿了。”

闻彦川一顿,抬头看着办公室里墙壁上悬挂着的那个欧洲复古风的挂钟,眸光一顿。

已经十点多了,两人不知不觉腻歪了快两个小时。

闻彦川的喉结滚了滚:“中午吃什么了?”

温漫又摇头,声音还带了些委屈:“中午才醒,还没吃。”

她一天没吃东西了。

哦,倒是吃了。

她咬着男人的唇一个多小时呢,怎么不算吃了?

闻彦川抱紧了怀里的可人,语气带上几分温柔:“想吃什么?”

温漫想了一会,已经快十一点了,其实自己不太应该吃了,毕竟她作为明星还是要时刻保持着身材的。

但一天没吃东西了,温漫也觉得有点受不住。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温漫想说吃小龙虾,那东西好吃,肉还少,吃了也不长胖。

但按照和闻彦川相处来看,猜也能猜到这种东西闻彦川是不吃的。

温漫实在想不出,就让闻彦川开始拿主意。

闻彦川问了几句她有没有忌口的,温漫皱起了眉头,开始数了起来。

“不吃葱姜蒜,不吃芹菜,”温漫小脸一挤,表情变得有些怪异,“鹅肝也不吃。”

闻彦川看着他,轻笑一声,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

“挑食鬼。”

三个字,宠溺的成分占了一大半。

温漫不否认,她小的时候会更挑食,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

“出去吃?”

闻彦川掂了一下腿,温漫本就轻,被他掂的微微一晃,抱着他脖子的手揽的更紧了些。

“不想动。”

闻彦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报了家餐厅的名字,让餐食送到办公室来。

顺带还让助理准备了一份水果给温漫。

温漫看着闻彦川,心里对他的喜欢又更多了一重。

男人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做事永远体贴用心。

但她不敢说闻彦川的年纪大,她怕闻彦川骂她。

直到十一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才被敲响。

温漫连忙从闻彦川的腿上跳下来,赤着脚踩在地上,准备往沙发上跑。

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温漫的脚踩在地毯上,眉头轻轻一皱。

他起身将温漫打横抱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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