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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小说

自由汽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小说》非常感兴趣,作者“自由汽水”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裴行弃秦黛黛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第三个月。这番话,她太熟悉了,因为上辈子老祖宗也这么和她说过。老祖宗要大伯哥兼祧两房。若说这裴家有真正疼爱他的人,那便是这位老祖宗了,裴行策的祖母。“黛黛,你可愿意和……行弃试试?”“行策遭遇不测,你还愿意嫁进来,当真苦了你了。”老祖宗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难道真的......

主角:裴行弃秦黛黛   更新:2025-03-14 2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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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弃秦黛黛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小说》,由网络作家“自由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小说》非常感兴趣,作者“自由汽水”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裴行弃秦黛黛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第三个月。这番话,她太熟悉了,因为上辈子老祖宗也这么和她说过。老祖宗要大伯哥兼祧两房。若说这裴家有真正疼爱他的人,那便是这位老祖宗了,裴行策的祖母。“黛黛,你可愿意和……行弃试试?”“行策遭遇不测,你还愿意嫁进来,当真苦了你了。”老祖宗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难道真的......

《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小说》精彩片段


等秦黛黛再有意识时,她只觉得很吵。

“小姐,该起床了。”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老夫人要见您。”

谷雨将床幔掀开一个小口子,她看着还在午睡的小姐,眼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小姐今日怎么睡了那么久?

以往小姐只会午睡半个时辰左右,可今天,她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姐……”

就在谷雨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的时候,床上的少女终于有了动静。

“咳咳。”

她轻咳几声,胸腔沉闷,很不舒服。

“小姐终于醒了。”

她还以为叫不醒小姐了呢!

还好,小姐没事。

“谷雨?”

等秦黛黛缓过神来,她有些惊讶。

她怎么看见谷雨了?

谷雨不是在她嫁到裴家的第二年就落水死了吗?

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吗?

“小姐在想什么?”

“可是身体不舒服?”

谷雨不懂她的眼神,有些莫名。

小姐这个眼神,看得她好害怕。

“我没事。”

她摇头,人还恍惚着。

“小姐,老祖宗让您去见她。”

谷雨再一次提起这件事。

秦黛黛跟着呢喃了一遍,这果然是阴曹地府。

裴老祖宗在她嫁进裴家的第二年就归天了。

“小姐,奴婢给您梳妆?”

谷雨试探性的开口,后者点头。

秦黛黛还没从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回神,她任由人给她打扮,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她才领着谷雨去了老祖宗的院子。

走在裴家后院,她越来越恍惚。

地府竟也这般真实吗?

等到了春归院,听完老祖宗的话,她才震惊。

她不是回到了地府,而是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她嫁到裴家的第三个月。

这番话,她太熟悉了,因为上辈子老祖宗也这么和她说过。

老祖宗要大伯哥兼祧两房。

若说这裴家有真正疼爱他的人,那便是这位老祖宗了,裴行策的祖母。

“黛黛,你可愿意和……行弃试试?”

“行策遭遇不测,你还愿意嫁进来,当真苦了你了。”

老祖宗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

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难道真的要守寡一辈子吗?

好在北齐兼祧风盛行,弟弟死了,让哥哥兼祧两房很正常。

只要秦黛黛愿意,她便去和行弃那孩子提。

让黛黛有个孩子傍身,以后也能有个依靠。

有孩子傍身,好过和离重新嫁人。

再嫁女,难以再嫁。

就算嫁出去,也会被夫婿嫌弃的。

秦黛黛听着这些话,眼眶有泪水在转。

她知道老祖宗是真的为她好。

她不禁想着,若裴行策回来的时候老祖宗还在,老祖宗是不是会站在她这边?

会的,一定会的。

“怎么哭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老祖宗给她擦眼泪,满眼心疼。

她和她的祖母本就是闺中密友,她疼她,不是应该的吗?

“老祖宗,我……”

秦黛黛想说,她要和离。

可和离的话,太便宜裴家和裴行策了。

“行弃那孩子瞧着冷淡,但老祖宗与你保证,他心热着呢!”

“你与他,生一个孩子,日后也能有依靠。”

“知道吗?”

这样,行策那房的香火,也不会断了。

秦黛黛听着这话,脑中不禁闪过裴行弃的模样。

上辈子嫁进裴家之后,她见到这位大伯哥的次数并不多,一年到头也不过几次,那几次还全在老祖宗这里。

她对大伯哥的印象只有寥寥一点。

大伯哥不苟言笑,清冷,君子端方。

老祖宗让她和他生孩子?

这……怎么可能?

秦黛黛下意识想拒绝,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她不禁又想起了一件事,大伯哥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皇子,后来还成为太子。

若她现在借着老祖宗的势与他生子,那他日后也能予她几分薄面帮她救下爹爹?

上辈子爹爹和哥哥被人陷害下牢狱,她却连救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父兄被斩首而亡。

这辈子,若她能和大伯哥有些关系,爹爹和哥哥是不是就能平安无事了?至少,爹爹和哥哥出事的时候,她还能有人可求。

是了,没错。

“黛黛听老祖宗的。”

既然有人给她递枕头,那她也只能接受了。

这辈子,她便选择和上辈子不一样的活法。

这个寡妇,她不当了。

裴行策在外面如何,随便吧!

等他回来,她要这个家,没他的容身之处。

她还要他和桑桑仰望着她。

“不过……”

秦黛黛突然有些犹豫了。

裴行弃好像心有白月光?

若她记得不错的话,他今年年前就要成亲了?

大伯哥的未婚妻乃御史大夫的庶长女,两人去年便订下了婚约。

“黛黛放心,此事御史家就算有意见,也不会退婚的。”

本朝律法并没规定男子不能兼祧两房。

更何况,男子向来风流,三妻四妾乃正常之事。

……


他没应,也没开口。

他倒要看看,她又要说什么?

秦黛黛只是给他介绍人罢了。

“大伯哥,这是我的哥哥秦晏生。”

“这是顾筠哥哥,我和哥哥的好友。”

“大伯哥不要误会。”

少女一副怕他误会她红杏出墙的模样,裴行弃却只觉得嘲讽。

他们是谁,他并不关心。

她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反正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关他的事情。

男人一脸冷淡,他越过秦黛黛一行三人离开。

裴行弃好似真的不在意。

然而,在他听见少女呢喃的那一句“顾筠哥哥骑马真厉害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住,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下一刻,男人的眉眼之间,尽显怒气。

顾筠哥哥?

她叫的倒是好听?

不过,关他何事?

裴行弃到底离开了。

可回府这一路,他的心越发阴郁了。

秦黛黛看着人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回神。

“想什么?”

秦晏生直接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她瞬间疼得一下就回神了。

“哥哥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要打她?疼死了。

“做什么?”

“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不和离回家?”

秦晏生盯着她。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最近在裴府发生的事情。

这裴家大公子气息阴沉,不像是一个好相与的。

也不知道他这个妹妹哪根筋搭错了,还要和这大公子生子给死去的亡夫留后!

气死他了。

离开裴家,嫁给温顾筠都好!

“哥,我不离开裴家。”

她暂时不能离开。

她有自己的理由。

“那什么时候能离开?”

秦晏生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

秦黛黛给不出确切时间,她只能敷衍他:“天机不可泄露。”

为了不给人追问她的机会,没多久,秦黛黛也回府了。

等回到府中,她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要休息一会吗?”

若要,她便帮她拆了这簪发。

“不要。”

“去老祖宗那!”

秦黛黛想了想,她最近很久没去给老祖宗请安了,今日便去吧!

让她意外的是,裴行弃也在。

“老祖宗。”

她给人见礼,最后才喊了一声:“大伯哥。”

裴行弃没回应她,倒是老祖宗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寒暄。

她一来,男人就起身告辞了。

秦黛黛:“……”。

他这是有多不待见她?有多讨厌她?

好!

算他厉害!

秦黛黛气死了,心中一肚子气。

从老祖宗那离开之后,她还是很生气。

她越发想要将裴行弃的傲骨打碎了。

回去之后,秦黛黛又开始计划起来了。

可计划到最后,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施行!她整个人又蔫了。

六月二十六日,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让夏日的暑气都消散了许多。

秦黛黛今日没出门。

下雨了,她不想出门,出门的话,她漂亮的裙子会被弄湿。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场雨淅淅沥沥的持续了一天。

本以为到了晚上就该停下来的雨却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小姐早些休息吧?”

“雨夜躺着睡觉最舒服了。”

谷雨看她还在看话本,忍不住劝了两声。

可人就是不听,硬生生又看了小半个时辰。

亥时初,她终于躺下睡着了。

不过,秦黛黛很快就又被惊醒了。

这怎么还打起响雷了?

“裴行弃。”

她瞬间呢喃出声。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他会不会在怕?

那她……到底要不要过去?

少女看了看屋外的雨,又想了想父兄,最后,她还是打算去了。

好在,这次,她又很顺利的进了扶风院。

下雨天,扶风院就没人守着吗?

她觉得奇怪,脚步加快了几分。


裴行弃越过人直接进了书房,秦黛黛瞬间跟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裴行弃眉头紧皱。

她难道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谁允许她进来的?

“这是我给夫君煲的鸡汤。”

“夫君……趁热喝。”

这次,她没喊大伯哥。

裴行弃被这一声夫君给叫愣住了,她说什么?

她竟然……喊他夫君?

是她傻了还是他疯了?

她认错人?

“夫君……”

秦黛黛试探他的底线,她继续叫人夫君,毕竟她和这个男人从来没相处过,也不知道他的脾气如何?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出声说了两个字,话就被人打断了。

“住嘴,出去。”

谁允许她喊他夫君?她到底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他可没兴趣和裴行策的夫人发生什么!

她现在走,他可以当今晚的一切不存在。

“可……”

秦黛黛故作委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那么凶。

“可老祖宗说了,大伯哥兼祧两房,那我自是大伯哥的夫人。”

“我们总要更亲密些的……不是吗?”

她说完,又上前了一步。

“我并未同意。”

裴行弃额头青筋微跳,他直接开口。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秦黛黛:“……“。

他不同意?

他竟然不同意?

她以为她生的那般漂亮美丽,他会同意的。

看来,大伯哥倒是重情重义。

旁的不说,裴行弃都已及冠还未有通房妾室,他果真爱他的未婚妻。

可惜……

裴行弃和他的未婚妻怕是有缘无份了。

王语嫣体弱,今年入秋会得风寒之症,很快就会死。

“夫……“君。

秦黛黛刚想说些什么,可裴行弃再一次先她一步开口:“自重。”

她莫要再唤他夫君!

她怎么能如此随便?

“你不喜欢我唤夫君两个字?”

她试探性开口。

裴行弃没开口,他那张阴沉的脸已经表明了一切。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日后唤你……裴郎?”

她继续试探性开口。

不管怎样,她和裴行弃一定要生一个孩子了。

裴行弃:“……”。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还如此不要脸的女子。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出去。”

他直接赶人。

她最好少说这些话,因为,他不喜欢听。

这样的女子,他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还有,她离他太近。

这样没有分寸感的女子,若是从前,她不知道该死多少遍了。

“裴郎,虽然你不同意这件事,但老祖宗说了算。”

“还望裴郎垂怜。”

她也不奢求什么,只求能和他有一个孩子。

日后他看在这孩子的份上,能帮一帮她的父兄。

周遭一瞬静默,裴行弃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听完她的话只觉得嘲讽,若他不肯,谁也勉强不得他。

她最好还是趁早弃了这个想法。

兼祧两房,这本就是荒唐。

她若安分守己,这裴府,自有她的安身之地。

若不安分,他也不介意——杀了她。

正好,让她去下面陪自己的夫君裴行策。

裴行弃眼眸一闪而过的杀意,周遭杀戮气息明显。

秦黛黛突然觉得有些冷,她抖了抖肩膀。

她见男人脸色不好看,便打算先离开了。

撩人上位,要一步步来,不能着急。

“裴郎既然还有事忙,那我先走了,裴郎记得喝鸡汤。”

她说完就打算告辞。

第一次撩人,不能将人惹急了。

裴行弃听着这一声声裴郎,眉头越皱越深,捏着毛笔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等他听见走远的脚步声后,他才抬头,望向那即将隐入黑夜的身影。

少女淡紫色罗裙,一步一荡,裙摆下仿佛生出一片片花瓣。

裴行弃并不喜欢与女子太过亲近,更不喜欢与旁人的夫人亲近。

“不许她再踏入扶风院。”

他这话,是对守在暗处的暗卫说的。

别看书房平时没人守着,实际上暗处藏了许多人。

裴行弃的院子,就叫扶风院。

他并不喜欢有他人踏入他的地盘。

想到这里,他的余光不禁落在了旁边的食盒。

他的书房重地,又岂能放这些膳食?

“拿出去丢了。”

“喂狗。”

裴行弃眼中满是厌恶。

暗卫立马出现将食盒拎走,然而,书房还是充满了鸡汤的味道。

裴行弃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坐了一会之后,他到底起身离开了。

罢了,他该回去休息了。

……

另一边走远的秦黛黛人还有些六神无主。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裴行弃,她好紧张,好在,她挺过来了。

“小姐小心些。”

谷雨给她掌灯,生怕她看不清路摔倒。

“嗯。”

秦黛黛随便的应了一声,此刻她所有的心神都还在那碗鸡汤上,也不知道裴行弃会不会喝?

若是他喝了,说明他对她应该也有点意思?

若是他不喝,说明他应该有些讨厌她?

可惜,这个问题她得不到答案了。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秦黛黛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谷雨忙去准备热水:“小姐洗漱完就该休息了。”

她担心她累到。

“再等等,帮我备笔墨纸砚。”

她想要写信回幽州。

嫁来三个月了,她还未曾联系爹爹和哥哥。

也不知道爹爹和哥哥还生不生她的气?

裴行策战死,她执意要嫁给他的牌位,她的父兄第一个反对。

可她还是不听话,她和裴行策青梅竹马,她以为自己很爱他,偏要嫁来。

就连爹爹威胁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都非要嫁来。

现在看来,她错了。

经历过上辈子那样的事情之后,她更想要见见父兄。

若是可以,她希望哥哥来京城的时候,可以来见见她。

她很想他们。

“小姐要写信给老爷?”

谷雨都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吗?

“老爷和少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谷雨忙去准备笔墨纸砚,她生怕小姐反悔不写了。

等秦黛黛写完信,已经月上中天了。

“明天,你拿去驿站寄了。”

“然后,再帮我买些话本来。”

她买话本,当然大有用处。

“是,奴婢记着了。”

谷雨应下,而后将信件小心放好。

“话本要挑些好的。”

“要有关于情情爱爱的。”

秦黛黛两辈子就只与裴行策这个男子接触过,她其实并不太懂男女之事。

这次,她打算勾引裴行弃,当然要多下些功夫。

也不知道裴行弃这样的男子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像他的未婚妻王语嫣那般的吗?

秦黛黛对王语嫣其实没什么印象,她想了许久,到底没能想起人的长相。

“谷雨,明日你再收集些有关王语嫣的信息给我。”

要是有小像就好了。

“是。”

谷雨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点头了。

很快,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秦黛黛躺在床上,其实她还不困,午后睡太久了,导致她现在很精神。

“裴行弃。”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心中有些安定。

有老祖宗帮忙,大伯哥兼祧两房之事板上钉钉。

府上人人皆知,大伯哥最孝敬老祖宗了。

所以,她和他,定能生一个孩子。

只要生下孩子,日后她的父兄或许能保下一命。

想到这里,秦黛黛眼中有泪水闪烁。

这辈子,只要父兄安然无恙,她就放心了。


等以后保住父兄的性命之后,她就离开裴家!她才不要做什么裴家妇!更不要做裴行策的夫人。

“裴郎还是唤我秦氏吧!”

相比较于弟妇二字,她更喜欢秦氏两个字。

“还有,我一点都不重的!”

“裴郎不信的话,可以抱抱看?”

她说着就张开手,等着他来抱。

裴行弃:“……”。

男人气息不稳,他指尖攥紧,蠢货。

他让她自重!她说自己一点都不重!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如此蠢笨?

还妄想他抱她?呵!白日做梦。

她竟然还敢和他讨价还价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真那么不怕死吗?

“裴郎,快喝药吧。”

她浅笑嫣然,眼中满是温柔。

“滚。”

他再一次出声。

他向来没什么耐心,她要是不想死,就滚。

裴行弃的衣服被血浸染透,湿漉漉的,他也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浑身都不舒服。

秦黛黛一直没出去,他也懒得管了,他的头好沉,没多少力气管了。

她最好当个透明人,不然……他一定杀了她。

如此想着,他又躺下了。

秦黛黛看着人躺下,她沉默了一会。

许久,床上之人都没再传来半点动静。

“裴郎?”

她端着药走近才知道人紧闭双眼,应该是昏迷了?

那这药怎么办?

秦黛黛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心,不过很快,她又不担心了。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裴行弃都成太子了,他福大命大,怎么可能现在死了?

如此想着,秦黛黛直接将药放下了。

不喝就不喝,硬扛吧!她困了,不想管他了。

就在少女思考着怎么睡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开始声音并不大,后来声势浩大。

这场春日骤雨来的猝不及防,秦黛黛顿觉空气都冷了些。

想了想,她还是爬上了床。

反正这又不是裴行弃的地盘,她才不要怕他!

等真正躺在床上,秦黛黛的心才完全平静下来,她竟然没被赶下去?看来……裴行弃真的伤得太重了。

床太小了,少女只能缩在床的最里面,背靠着墙,她有些冷,整个人忍不住黏上了裴行弃。

就这样,他也没什么动静。

难道,真的失血过多了?

秦黛黛紧皱眉头,想了想,她还是拿了止血粉打算给人上药。

裴行弃一身粗布衣裳,应该是林素爹的衣服,略显老气,不过他的脸够看。

“裴行弃,这次,是我救你。”

“你要报答我。”

“以后,要救我父兄。”

她呢喃着,最后直接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了宽厚的肩膀。

往下,是满是血迹的胸膛,看起来很恐怖。

秦黛黛直接掀开纱布的一个口,而后朝他的伤口倒药。

可能药性烈,睡着的男人终于有了丝丝的反应,他皱着眉头。

秦黛黛生怕人死了之后又掐她的脖子,她下意识要躲。

好在……人根本就没醒来。

她松了一口气。

后半夜, 秦黛黛重新躺好不久就直接累睡着了。

黑暗中,两具渐渐缠紧,仿佛互相找到了依靠。

裴行弃做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梦。

五岁的时候,他被蒋氏罚跪祖祠,祖祠虽然有烛火照着,但桌上一排的牌位,看着就瘆人,小小的裴行弃当然害怕,可他出不去,祖祠大门落了锁,他如何出的去?

小小的身影跪在蒲团之上,眼泪落不停,他不敢不跪,因为蒋氏说过,她派人在暗处盯着他,若他不跪,就家法伺候。

他不想被打!被打的时候,好疼,身上像是有万蚁在啃食一般的难受。

不过,老天似乎也心疼他,竟然派了一只猫来陪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猫。

他好喜欢,浑身软软的,眼睛明亮好看,更关键的是,它还会蹭着他,然后窝在他怀中。

它好像也很喜欢他?

猫在北齐其实并不常见,甚至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猫。

裴行弃想,这一定是老天爷给他的礼物。

以后,它就是他的玩伴了。

有了狸奴,他看着牌位也不觉得怕了。

梦中的裴行弃抱紧了狸奴,睡梦中的裴行弃,也下意识抱紧了秦黛黛。

秦黛黛就是这样被憋醒了,好难受!她呼吸不上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有千斤重。

秦黛黛睁开眼,她先适应了一下光亮后才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然后,她就看见……

裴行弃他竟然……竟然……他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他他他他……

不是……进展是不是有些快了?

“裴行弃。”

两辈子,她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她到底有些羞愤。

“裴行弃。”

她继续叫他。

然而,男人到现在还没有丝丝的反应。

这次,她只能上手了。

她打算亲自将人的头推开。

可还在做梦的裴行弃直接将人的摁住,而后他直接用头蹭了蹭少女的心口。

秦黛黛浑身都不对劲了,她全身绷紧,指尖攥紧又松开。

他做什么呢?

可更让秦黛黛没想到的是,裴行弃还有更过分的时候,他竟然亲了她的手!

他该不会烧糊涂了?烧成傻子了?

指尖上独独属于男人的触感还在,她心口鼓动。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裴行弃突然醒了。

男人那双充满阴郁的眼神直盯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

他怎么这会……醒了?

秦黛黛突然更紧张了。

不过,她才不怕他,这次,是他对不起她。

“裴郎终于醒了?觉得身体怎么样?”

“好些了吗?”

她下意识开口关心。

裴行弃的眉头皱得发紧,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湮灭。

她竟然又敢如此靠近他!

裴行弃敛眉,指尖攥紧,他的余光已经在寻利器了。

他要杀了她。

秦黛黛没听到他的回应也不生气,她自顾自的开口:“裴郎可以放开我了吗?”

“裴郎捏得手好疼。”

她举起自己的手,语气软糯。

裴行弃这才知道,他们的手还紧贴着,而且,确实是他抓着她的胳膊。

“……”。

一股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立即甩开她的手。

秦黛黛故作一脸忧伤,“裴郎就如此不想触碰到我吗?”

可……

“你昨晚还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处。”

“这里……被裴郎咯的疼。”

她指着自己的胸脯,娇俏的说。

裴行弃整个人更暴躁了。

她说什么?

她说他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

胡说!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下作!

不知廉耻!

他不可能会这样做!

绝无可能。

他就算要这样做,也不会对她做。

她休要胡搅蛮缠!

裴行弃气炸了,可没一会,他的脑中一闪而过自己在梦中做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脸埋进狸奴的怀中……

所以……

裴行弃嘴角紧抿,浑身都不对劲了。

……


而且,主子的伤口会最先开始溃烂。

“对了,主子不是有垂留子?”

那可是珍药,只要吃了,主子定能毒解。

无疾一说完,裴行弃也想到了自己藏起来的那颗药。

想到那颗药,他不禁又想起了秦黛黛。

这颗药,还是她拿来给他的。

这样珍贵的药,她都给他,蠢得要死!

可不知道为何,男人想是这样想,他的心中却有什么破土开来。

他的心中再一次闪过疑惑:秦氏心中……当真有他?

为何?

为什么有他?

裴行策死了她都要嫁给他的牌位,如今却说心中有他?

岂不是……可笑?

秦氏撒谎!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紧,浑身躁得比刚刚还厉害!

像秦氏这样下作的女子,死了更好,刚好和他那死去的亡夫做一对亡命鸳鸯。

可裴行弃在吃解药的时候,他还是留了一半下来。

毒解之后,伤就容易好了。

“主子切忌不要伤口不要沾水。”

无疾叮嘱了一声。

这一日,裴行弃到底没再出门。

另一边的谷雨都要将眼睛哭瞎了。

“小姐。”

小姐怎么会中毒呢?

更关键的是,小姐怎么到现在都没醒过?

这一日,秦黛黛都在昏迷中度过,谷雨守在床边,眼圈红肿。

深夜,秦黛黛终于醒了。

她虚弱无比,嘴唇依旧是浅紫色。

“谷雨,我好饿。”

她委屈的说。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婢立马去拿吃的。”

谷雨没想到小姐会突然醒来,小姐是要好了吗?

秦黛黛躺在床上,浑身僵硬不舒服,她缓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开始着急,她怎么回来了?她的毒解了吗?

裴行弃呢?他解了吗?

秦黛黛有些紧张,她会不会死?

也是这个时候,她房间窗台摇晃发出咯吱声响。

下一瞬,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裴行弃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裴郎?”

她一脸惊喜,立即就要从床上下来。

可她今天躺太久了,加上毒素未清,她腿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裴行弃:“……”。

他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秦氏,够蠢。

他其实也没料到,她竟然醒了。

看来,她中毒确实不深。

“裴郎的身体好了?”

“毒解了?”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她呢?

是不是也能解毒了?

他是不是来给她解毒的?

就在她期盼下,裴行弃直接离开了。

秦黛黛:???

所以,他来做什么?

等秦黛黛回神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放在桌上的半颗药丸。

这是什么?

谁放的?

该不会是……裴行弃放的?

这是解毒的吗?

秦黛黛想了想,最后直接吃了。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半颗药丸吃下之后,秦黛黛觉得自己身上舒服了许多,心口也没再沉重了。

难道,真的是解毒的?

谷雨拿着吃的进来时,一脸震惊。

“小姐的唇色变回来了。”

这是……毒解了?

秦黛黛立马去铜镜前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脸色红润,嘴唇粉嫩,果然解毒了。

裴行弃竟然是来给她送药的?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了?

少女想不通,他不杀她,却给她药?

难道……

他被她感动到了?

“谷雨,我想吃东西。”

她要吃饱,然后去找裴行弃。

她要继续纠缠他,直到他日后愿意帮她救下父兄为止。

吃完饭后,谷雨看着她欲言又止。

“小姐能不能不去?”

她不想要小姐。

大公子那么凶狠,小姐会受伤的。

她不想要小姐再受伤了。

“不行,要去的。”

秦黛黛一个人出门了,她让谷雨先去休息。


裴行策听话?关他何事?

裴行策听话,他就得听话?她胆子倒也不小!

拿他和裴行策比,她也得有命去比较。

就在裴行弃刚刚想杀人的时候,少女仿佛察觉到什么,她躲开了。

“裴郎不饿的话,那就不吃。”

“若裴郎这样能高兴些,不吃就是。”

说着,她带着粥出去了。

好一会之后,她才回来。

“裴郎再躺下休息会?”

她继续关心他。

她撩人的经验实在太少了,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裴行弃依旧不理她。

秦黛黛其实很想再睡会觉,她很困,可裴行弃在床上,这会,他怎么可能肯让她近身?

好困。

也是这个时候,林素走了进来。

“黛黛姑娘,裴公子。”

“这是你们的东西。”

昨儿就想给他们了,可她忙忘了。

秦黛黛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钱袋子还在,她直接将钱袋子给了人。

“多谢林姑娘相救。”

这里面有好几块碎银,加起来应该有十多两。

一户乡下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五两银子。

“这……太多了。”

林素并不贪财。

“既然如此,那……剩下银子的,可以买些鸡来炖汤吗?”

她每一顿都要吃肉,这会异常想喝鸡汤。

早上的粥水,她真的不愿意再吃了。

“当然可以。”

林素这次没有推辞,她直接收下了。

等林素走了之后,秦黛黛才去看裴行弃的东西。

他身上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柄匕首。

只有他的那把剑,怕是被水冲走了。

“裴郎的匕首好漂亮。”

她拿起匕首,眼睛都亮了。

事实上,匕首很朴素,柄上还有许多划痕,看起来一点都不值钱。

秦黛黛这是硬夸。

没办法,或许裴行弃吃这一套呢?

“裴郎的匕首便暂时放在我这里。”

“等裴郎的身体好了,我再还给你。”

她笑着就将匕首藏进了自己怀中。

裴行弃余光注意着她的动作,脸色都黑了。

虽然这匕首他已经不打算要了,但看着她这样,他浑身都不对劲了。

他的东西,就算丢了,也不许她沾染半分!

脏!

“拿来。”

他陡然开口,秦黛黛愣了一下。

嗯?

什么?

他要匕首?

秦黛黛摇头,她后退一步。

她不可能将匕首给他。

万一,他用匕首杀死她怎么办?

“等裴郎好些了,我再还你匕首。”

“裴郎身体虚弱,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她说着,一脸为他考虑。

裴行弃听着她的废话,心情一点都不好,他指尖攥紧。

他想杀秦黛黛的心,再一次达到了顶峰。

“何况,这把匕首真的好漂亮。”

“我还想再看看!”

说完,她又坐在了窗前,手中拿着匕首看。

没一会她又开始刺激人了:“等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裴郎便用这把匕首教他武功好了。”

“孩子也一定会喜欢的。”

她已经开始说起孩子了。

裴行弃简直要被她气疯了,他的头疼得要命。

“住嘴,不知廉耻。”

这一次,他直接下床。

他虽然受伤了,但他走起路来,依旧沉稳,没有一丝丝的踉跄。

他逼近秦黛黛,在离她还有两步的时候,他停住。

下一刻,少女便察觉到自己脖子一凉。

“……”。

这次,他真的要杀了她!

“裴……郎。”

她的瞳孔都放大了几分,浑身轻颤。

完了完了,今天撩过头了。

“秦氏。”

“想死?”

他的脸色阴郁,他握着匕首的指尖微微泛白。

“裴郎,我不想死。”

她摇头。

傻子才会想死。

“裴郎,我救了你,你不能杀我。”

她眼中慌乱。

突然有些后悔,她刚刚怎么没把匕首拿稳了?

“呵!”

从来就没有他不能杀的人。

不过……

裴行弃的脑中不禁闪过昨日发生的一切。

秦黛黛明明一脸害怕还站在他的身前,明明不会驾马还驾着马车来救他。

她简直愚蠢至极!

他想不通,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留后?

她到底是喜欢裴行策还是不喜欢裴行策?又或者,她接近他另有目的?

裴行弃越想心中越烦躁。

他想不通,只能不去想了。

反正不管是哪种可能,他和秦黛黛绝无可能。

秦黛黛见人有些失神,她忙握住他的手将匕首推远些。

裴行弃瞬间回神,他脸色都难看了。

被她碰过的地方此刻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让他觉得恶心。

他的指尖微抖,眸中生理性的厌恶在他心中蔓延。

“滚出去。”

虽然她昨日确实犯蠢,但她没拖他后腿,也算帮了他。

他今日便不杀她。

等来日,他必杀她个片甲不留。

最后,匕首被裴行弃拿走了。

秦黛黛忙跑出去喘口气,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还好,没死。

雨还在下,她站在檐下,水溅落在地上又弹起来溅湿她的衣服。

林素招呼她去她屋里。

“黛黛姑娘和裴公子吵架了吗?”

她好奇的问。

她还没有出嫁,并不懂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没有。”

秦黛黛不想多说。

“林素姑娘不必熬药了。”

裴行弃不会喝的,熬了也是浪费。

反正他不会死,让他硬扛。

林素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应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秦黛黛都和林素待在一起,一直到中午吃完饭她才带着饭菜进屋。

“裴郎,喝鸡汤。”

林素拿钱办事,中午就熬了鸡汤。

这一顿,秦黛黛用的还算开心。

让她意外的是,裴行弃好像又睡着了?

“裴郎?”

她不禁又喊了两声,人没反应。

想了想,她还是上前了。

不摸不知道,一摸才知道,原来他又发热了。

这一次,他应该很热,被子都没盖。

秦黛黛立马去打水给他擦身体。

当然,她只擦了他的上半身和两条胳膊。

其他的,她没碰了。

这一照顾,她直接就照顾到了晚上。

林父的药到底是普通的药草,对裴行弃的伤有用,但并没多大用。

要是有金疮药就好了,他的伤定能好得快些。

可惜,没有。

裴行弃反反复复烧着,秦黛黛照顾他照顾得累了。

从昨天落水到现在,她的身上都没有洗过,她仿佛都闻到臭味了。

不得已,她只能问林素再借一套衣裳打算沐浴。

水还是林素给她烧的。

“黛黛姑娘来我房里洗。”

等秦黛黛洗完打算回屋,却发现雨不知何时又变大了。

这雨已经下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这会,还在电闪雷鸣。

“裴郎另送一样东西给我也是可以的。”
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天灰蒙蒙的,两人的身影并不是很清晰。
就在裴行弃思考着她又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少女突然飞快地踮起脚尖,而后胳膊挂在男人脖子上,她直接舔了一下他的唇。
“我知道的,裴郎是喜欢我的。”
她笑着说,说完,她趁着他还未回神,又咬了他耳朵一口。
当然,她咬在了耳尖的位置。
那一瞬间,裴行弃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了。
他全身上下仿佛有电流流过一般,浑身都麻了几分。
等他反应过来,他直接推开人,他身上的血液都沸腾了几分,可他说出口的话却如此冷漠无情。
“秦氏,找死。”
她竟然还敢放肆!
她当真不怕死。
他杀了她。
裴行弃直接掐住她的脖子,这一次,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很快,她的脚底离开地面。
秦黛黛却还在将自己手中的香囊递给他。
“裴……郎,里面有我……去庙里求的平安符。”
“可保佑裴郎一生……平安顺遂。”
“裴郎,拿着。”
秦黛黛的脸色难看极了,呼吸也困难,可她还在期待。
下一刻,她手中的香囊被裴行弃直接丢入了河中。
秦黛黛:“……”。
好好好,她生气了。
“秦氏,该死。”
他警告过她很多次了,可她还长记性。
今日便是她的祭日。
就在裴行弃的手收紧的时候,秦黛黛开始挣扎,她眼圈通红,两只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她开始拳打脚踢。
裴行弃被她触碰到,一股恶心感瞬间涌至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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