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珩慕云卿的现代都市小说《搬空国库后,废后带着崽崽跑路了!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池柚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搬空国库后,废后带着崽崽跑路了!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雁氏抽出衣服来蒙在孩子的脑袋上,将她们与外面尸殍遍野的惨剧隔开,尽最大可能保护好自己的宝贝女儿。
两个小姑娘紧紧挨着自家三叔,吓得不敢出声。
每个人在长大之前都会上一堂和死亡相关的课程,只是瑶瑶和筱筱所经历的方式也太过惨烈,也来得太早了。
慕云卿叹了叹气,掀开了蒙在背篓上的衣裳。
衣裳是慕云卿今早换下的,还带着她身上的气息。
故此金宝和银宝在熟悉味道的包裹下,一点都没受推车颠簸的影响,睡得安静。
银宝的头垂着,衣裳皱起的皱褶遮住了她的口鼻。
慕云卿小心翼翼往下挪了挪,好保证小女儿的呼吸顺畅。
看这两个小奶包安静的睡颜,她心酥酥麻麻的,像是被放在水里泡过,软得一塌糊涂。
重新将衣裳搭在背篓处,慕云卿眼神决绝。
她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和家人们落到如此下场。
渐渐的,慕家一行人发现,他们和流民大部队之间的距离,开始缩短了。
混在流民中的,有不少地痞无赖,还有趁机打劫的山匪。
人群中异样的视线像是针一样刺在了慕云卿身上。
她对旁人的恶意感知明显,眼神与他们一一相对,看到了不少贪婪的面孔。
“都当心些。”慕母出言提醒,面色沉重。
她沉稳地扶着姜老太太,顺道着朝慕父投去了安抚的一瞥。
慕父这才平稳心神,抓紧了推车的把手,面色平静地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
二婶余氏也是个泼辣性子,最开始被路上的尸骨吓到了,一路下来看麻了,也就不怕了。
她毫不畏惧地回瞪那些朝她投来不善视线的流氓地痞——
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而大嫂雁氏和三婶何氏,两人从未像今日这般暴露在如此多的赤裸裸的打量之下,脚步有些发软。
好在慕老大走到了大嫂身边,慕三叔走到了三婶身边,无声地护住自己的夫人。
最亲密的人就在身侧,她俩心中的紧张稍缓,面色也镇定了不少。
一路上的流民大多拖家带口,但也有少数孤身一人。
而这些人就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类型,极易恶从胆边生。
他们也集结成群,三五人一队,靠着抢夺来的食物填饱肚子。
这些人现在就盯上了慕家!
女人和粮食,是逃难路上最珍贵的两种“物资”。
而这些,刚巧不巧,慕家全都有。
看着他们家的女人和推车,不少人眼中发热,恨不得当场就抽起刀子把东西全抢过来。
慕老二万分庆幸,幸亏他们当时听慕云卿的话往脸上涂了泥。
不然,从一开始那可就真是一群待宰的羊羔落到羊群里了。
慕母又沉声叮嘱大家:“千万别慌,尤其是咱家的女人们,咱们慕家的人多,他们不一定敢上来。”
光是慕大哥和慕二哥两个人,人高马大地往前面一站,就能吓退不少心有歹念之人。
哪怕有匪徒不想放弃,也不敢轻易朝他们动手。
天上的太阳正烈,地上好像传出了呲呀呲呀的声音,走在路上,脚底板像走在煎锅上一样,烫得发疼。
二婶余氏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好在被慕二叔及时扶住了。
“夫人,你怎么了?”慕二叔急切问,着急得就像自己晕了一样。
两个小侄女瑶瑶和筱筱年龄太小,但是病情却比其他成年人严重得多,慕云卿用药的时候不能太过激进,否则怕她们的身体承受不住。
可若是药效太轻的话,却又起不到什么作用,这一点实在是难住了慕云卿,让她在心中不断叹气。
“说来也奇怪,四姐她没提的时候还不痒,这一提起来,简直从心里痒到身上,没着没落的,难受得很!”
慕老六和慕老五刚才听了慕云卿的讲解,不敢随意抓挠,只好硬生生的挺着,难受的表情都扭曲了。
两个人跟猴子挠腮一般默契地扭动着身子,让一件原本很严肃的事情都变得好笑起来。
众人看着他们俩的模样,实在憋不住笑,就连瑶瑶和筱筱两个孩子也指着他们望向自家娘亲。
“娘,五叔和六叔好有趣,好像花坛土里钻出来的蚯蚓呀!”
慕老六和慕老五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咬紧了嘴唇,克制自己跟傻子一样的行径。
“娘,痒!”
瑶瑶和筱筱看着他们,那股痒意又涌了上来。
三嫂花氏守在慕三哥的身边,听着大家说说笑笑,也露出淡淡的笑来,她双手紧攥着丈夫的手。
“三郎,你看,你最担心的小妹回来了,家里多热闹呀!大家都担心你,你可要快点醒过来啊!”
忽然,花氏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撸起丈夫的衣袖和裤脚。
果然也发现了同样的红斑,密密麻麻一片,看得她触目惊心。
自己之前看到的时候,好像还没这么严重?
花氏看着丈夫身上的红斑,心疼之余又有无限的自责,从丈夫昏迷便是自己贴身照顾,可过了这么久自己却都没有发现,实在太粗心了。
雁氏察觉到花氏的动作,悄悄地来到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似是无声的安慰。
“大嫂……”
花氏抬头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雁氏朝她点点头。
两人默契十足,虽然是妯娌可看起来宛如亲姊妹。
还不等两人再多说话,瑶瑶和筱筱便拽住了自家娘亲的衣袖。
“娘,我渴了。”
“筱筱也渴了。”
两人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仿佛天边璀璨的星光。
一听到“渴”这个字,雁氏从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伸手取下腰间别着的水囊,才刚晃了晃,还没开口,旁边就伸过来了一只修长好看的手。
“芷兰,给孩子们喝我的吧!”慕青山贴心地将自己的水囊递给妻子,“我看了,缸里的水也没剩下多少,你的留着自己喝,我还不渴。”
怎么可能不渴呢?
雁氏看着自家男人干燥起皮的嘴,心里涩涩的,这一路上他都没怎么喝水,全都留给了她们娘三,自己全都看在眼里的。
“不用,我这水囊里还有不少,够她们的了。”
说着,雁氏将丈夫的水囊推了回去。
如今水资源太匮乏了,眼看着大地干涸,京城内就连几个水源一向充足的河流都露出了河道。
如今谁家有一水囊,简直价值千金,不过即便有人出价,也并没有愿意卖,毕竟现在一滴水就相当于一条命。
“来,瑶瑶,筱筱。”
雁氏打开自己的水囊,倾斜小小的弧度,看着清澈的水流入孩子们口中。
那澄澈透亮的水此刻似乎闪烁着光芒,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但凡是见到的人无不吞咽口水,恨不得大口大口地吞咽,喝个痛快!
只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心中这份冲动只能被一压再压。
慕老六和慕老五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一边,催眠自己:“我不渴,我怎么会口渴呢?”
慕云卿服了这两个憨憨了。
雁氏的水只是给两个孩子稍稍润了润喉咙,毕竟现如今水少得可怜,若不剩这些,恐怕连三五日都撑不过去。
喉咙得到滋润,两个孩子展露出灿烂的笑容,筱筱看着雁氏塞回去的水囊,向往地咽了咽口水。
水好甜呀!
筱筱抿了抿唇,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么一点点水,根本不够解渴的。
瑶瑶和筱筱虽然是孩子,却也十分懂事,从来不哭闹为难长辈。
反而知道水的珍贵,所以尽量忍着口渴,实在忍不了了才说,即便是喝水也只是抿一口,不会多喝。
可怜的孩子。
慕云卿心生怜爱,想起也快到晚饭的时间了,被虫咬的这几位也要吃药,先填饱了肚子,再就着水吃药,还能省些水。
一个人省一点,全家就能省下不少呢!
慕云卿在心中默默点头肯定自己,抬眸目光扫过破庙中的众人,去掉了她和金宝银宝两个孩子,有祖父祖母。
自己一家有祖父祖母、爹娘、大哥大嫂和两个小侄女、二哥、三哥三嫂,二叔一家有二叔二婶和五弟,三叔一家有三叔三婶和六弟,总共是二十个人。
慕云卿盘算着,假装借着翻包袱,伸手进去,从空间里掏出了九个从御膳房薅来的大肉包,皮薄馅多,香得她都忍不住馋了。
她才刚刚拿出来,就扩散得满屋飘香!
慕老六那鼻子简直比狗还要灵光,立刻到处乱嗅起来,还一边叫嚷着,“老天爷哎,这什么味道,这么香?!”
慕老五站在他旁边,被感染的也猛吸了一口,重重点头肯定。
的确,好香啊,好久没闻到这么香的气味了!
慕云卿看着他们俩,满脸笑意,立刻将装着大包子油纸撕开,热情地招呼众人。
“祖父,祖母,爹,娘,你们大家饿坏了吧!我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带了些包子。”
慕云卿顺手将包子递给离着自己最近的慕老六,“这包子不多,大家两个人分一个吃,我和金宝、银宝都吃过了,就不用了。”
慕云卿边说着,便眼神示意慕老六帮自己发放给大家。
软乎乎的大圆包子,虽然只剩下一些温热,可是香味依旧诱人。
这些对于好久没碰到过油水的众人,简直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这,要不还是留着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的抿了抿唇,香味顺着空气涌入嘴中,那白乎乎的包子越发的诱人了。
全家人都附和着:“是呀,我们现在还不饿,先留着吧。”
慕老六看了看手中的包子,虽然不舍,却还是忍痛还给了慕云卿。
“对,四姐,你先放着!我也不饿!”
慕老六这逗比,嘴上说着,哈喇子已经要不争气的淌下来。
那肚子咕咕叫,比他说话的声音还大,却还是嘴硬说不饿!
“咕咕——”
慕老六当即面红耳赤地捂着肚子,尴尬死了:“四姐,你别误会,我、我这是肚子疼!”
望着六弟这副模样,慕云卿又好笑又心疼,盯着被送回来的肉包子。
自己这还送不出去了?
慕云卿煞有其事地点头,把手中的大碗往鸡豁口的地方凑了凑,心疼地看着地上滴落下来的小血点。
“真的,早就可以用鸡冠血入药了,医学书上有记载,鸡属阳禽,而鸡冠呢是阳性的聚集之处,所以鸡冠血,至清至高,用鸡冠血治病,能祛风活血、使阳气充盈、达到以血治血的功效!而且这个东西还能够解毒。”
三婶何氏好奇问:“那卿卿你是想用来……?”
慕云卿如实道:“我用来制作接骨的伤药。”
他们的逃难之路还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一路上最常见的伤病就应是跌打损伤和毒虫叮咬,提前备药,可以以防不时之需。
这肥鸡不就是派上用场了吗?
慕云卿一边接一边道:“我和我的老师,老太医学了一招‘柳枝接骨神术’,可以用柳枝和鸡血接续断骨。”
慕家的人,还没人懂医术,直接听愣了。
“想来是跟皇宫中那位老太医学的?”慕老爷子只恨自己没机会去拜访这位教导自己宝贝孙女的“高人”。
老爷子素来对慕云卿多加疼爱,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坦露出了心底的柔软,夸赞道:“咱们卿卿自己也聪明,能在几年之内跟着那位高人学到现今这个地步,是下了苦功夫的。”
全家人都用欢喜佩服的眼神看向慕云卿,倒让慕云卿老脸一红,她最爱研读中医古籍,即便是中西医她都擅长,性情使然,她更偏爱中医。
之前在末世,还没人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夸过慕云卿呢,如今她已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了家人和依靠。
慕母也由衷为女儿高兴,她和余氏提起鸡来,根据慕云卿的叙述用刀子划开鸡身上的血管,放了满满一碗鸡血。
慕云卿将鸡血分成了两部分。
做接骨药和解毒药所需的鸡冠血不多,用瓷瓶装好放怀里,直接送入空间,让007帮忙将鸡冠血制成药丸,剩下的鸡血,则另有他用。
趁着众人在收拾清点存货,慕云卿悄声闪到一旁,虚空一摸,从空间里拿出了细盐,按照比例撒在了盛放鸡血的瓷碗中,又悄悄加了等比的灵泉水。
“慕老六,快过来生火!”慕云卿毫不客气,直接把慕老六这苦力叫来了。
慕云飞的性格只能用一个沙雕来形容,日常最爱耍宝,每天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他冲着慕云卿比了个鬼脸,倒也不含糊,在地上拾取了枯木枝,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一碰,把火生了起来。
二婶余氏抽走了一根烧了一半的粗木棒,用上面残余的火星去燎残留在鸡上的毛。
慕云卿烧了一锅热水,将调配好的鸡血放到锅中慢慢熬煮。
从右丞相府薅来的细盐余货较多,慕母用起来也不心疼,再加上慕云卿方才又悄悄往里添了点。
慕母计划着留下两只鸡现宰现杀现吃,其余四只鸡里里外外都用盐涂抹了一遍,放在一旁的木架子上风干,正好这山中风大。
腌制好的鸡存放的时间更久,方便他们路上携带。
何氏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大嫂原来还会做这个,和你们一比我真的差远了,还得再努力学着点儿。”
“各人有各人的长处,我就不像你擅长弹琴奏乐。”慕母低声宽慰自己的妯娌,顺带着扭头去看慕云卿在做什么。
慕云卿正在用勺子敲像是豆腐块一般凝固起来的鸡血,鸡血刚刚凝固成冻,戳起来软软乎乎,就好似果冻般Q弹爽滑。
姜老太太问:“卿卿,你拿这鸡血做什么?”
“这是明天的早膳。”慕云卿知道他们没吃过鸡血,担心他们心里会有抵触,所以眼睛一转,随口扯道,“鸡血可以入药,我打算用它来做一道药膳!”
“可那是血呀!而且是鸡的血!”慕老六没吃过血旺,一下子窜到了慕启明的身后,一脸抵触,“茹毛饮血,这也太……”
察觉到自家四姐两道像是刀子一般锐利的眼神,慕老六怂了,往慕老五的身后又缩了缩,咽下去了自己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余氏也罕见地有些犹豫,嘴角僵直了许久,才找回了说话的感觉。
“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大家吃猪血羊血,唯独没有吃过鸡血,这东西真的不腥吗?”
“当然,只要做好了,就不会有腥气的,二婶你相信我,鸡血做成的血旺就是含水的,还有清热解毒、帮助体内排尘的益处。”
慕云卿看他们脸上的复杂神色,也就不再多说,豪爽地挥了挥手。
好不好吃,空口无凭没证据,得等尝了才知道。
慕云卿找了一块干净的白布盖在碗上,防止这山中风大灰大,有灰尘掉入到血旺中,并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破庙中间的桌子上。
看着慕云卿的动作,众人的心情更复杂了。
这玩意儿是真能吃吗?
这玩意儿是真宝贝吗?
这玩意儿——真好吃吗?
大家默契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去想这个问题,选择相信慕云卿,重新忙活起来。
三嫂花氏瞧了瞧地上还未被收进推车的粮食,走到了慕母和慕父身边,“爹,娘,粮食一定要放在车里走,咱们不能用手拿,我想把用来推我夫君的那辆车给空出来,路上我背着他走便是。”
三哥慕长风昏迷不醒,身上消瘦了不少,但依旧是男子汉的体格。
花意欢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慕云卿眨了眨眼,碰了碰在身侧的二婶余氏,“我三嫂是在开玩笑吧?”
余氏好笑道:“傻卿卿,你看你娘亲的神情,像是在开玩笑吗?”
慕母的脸色果然变了,拦在了花意欢和推车的中间,一副说什么也不肯让步的表情。
余氏啧了一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咱家意欢力气大的女人,我这乡野村妇都算力气大,使不完的劲儿,可你三嫂像个男人一样厉害!上百斤的东西只需要随手一提,连口粗气都不带喘的!”
这——?!
慕云卿属实没有料到,这花容月貌、白皙娇美的三嫂,小小的身躯中居然蕴含着如此大的能量?
在原主的记忆中,慕三哥成年之后便在江湖上闯荡,对花意欢一见倾心,最终成功抱得了美人归。
那如此来看,慕云卿推断,她三嫂多半也是一位身上有故事的江湖儿女。
正这么想着,慕云卿就看到花意欢不知道用了何种的步法,一下子就绕开了慕母,她双手随意一提,便将慕三哥从推车上背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神色平静,“我真的能背动。”
这话配着花意欢巴掌大小的脸,十分具有冲击力。
自己这位嫂嫂身上应该是有功夫在的!
慕云卿之前在末世酷爱强化体能训练,一看花意欢,那“职业病”又犯了!
她这位三嫂若是用上她空间里的强化剂和营养剂,加上训练,妥妥的无敌啊!
不光是三嫂,慕云卿觉着她家大哥二哥三哥恐怕都行!
慕云卿又将视线转到了依旧在昏迷中的慕三哥身上。
根据慕家人的陈述,三哥是护送众人逃离受的伤,但是她检查下来,三哥如今的病情,和他的旧伤也有关联。
而他身上的伤并不是寻常的伤势。
慕云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之前她就猜测三哥和三嫂身份都不简单,这受伤恐怕另有玄机。
她这一家人藏龙卧虎,不管性格如何,都不是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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