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卓施然秦端阳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由网络作家“壶天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是作者“壶天晓”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其他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卓施然秦端阳,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这个司礼,衣角缀着的是慈航宗的纹样。在他身旁站着的人,正是言苍。言苍冷笑着瞟了卓施然一眼,谄媚着对身旁的黑袍司礼说道,“大人,我没说错吧?此女目中无人,明明剽窃偷习,还无比狂妄。”卓施然忽然不难理解,就算是号称公正的监察司,只要不是机器,就会有偏心。慈航宗本就是盛产医官的宗门,对言家这种医官世家自然更亲厚。慈航司礼说道......
《优质全文阅读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彩片段
“放肆,你们想干什么!”司空献怒道。
卓施然没想到有人敢在皇宫前,七皇子献王眼皮子底下动手,所以没有防备。
等到意识到危险时,手已经被制到了身后!
咔哒!
先是一个金属圈将她双手反扣,另一个金属圈则是扣住了她的颈项。
金属圈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很是冰凉。
“你们……”卓施然眸光一凛,当即挣了起来,可但却完全动用不了灵力和古武之力!根本挣不脱。
一个黑衣人冷声道,“别白费力气了,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伸手用力压着卓施然的后背,一道内劲打进了她的身体。
“唔!”
她闷哼一声,喉间顿时腥甜散开,丝丝缕缕的鲜红从唇角滑落。
“你们大胆!”司空献怒不可遏,但却瞬间惊愕地看着她颈上的金属圈,“这是……缚灵圈?”
再看向黑衣人的面具,“你们是监察司的人?”
“监察司办事,王爷不该管的还是少管。”为首的黑衣人对献王的语气最多算是客气,连恭谨都算不上。
卓施然脖颈上的正是监察司鼓捣出来的缚灵圈,能够压制被缚人的灵力。
监察司受大陆上的宗门直接管辖,地位和格局都超然得很,除了会监察试炼、从中物色厉害人才,以及断一些悬而难决的案子之外。
对皇室、贵族的权力倾轧或是婚丧嫁娶这些俗事都不感兴趣。
这样的机构,为什么会对她发难?
卓施然咬唇,忍住脏腑剧痛,“监察司……为何抓我?”
“有人状告你数条罪状,证据确凿。监察司已经接受审理了,现在带你回去审问。”黑衣人一板一眼,就要带卓施然走。
司空献挡在他们面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带回去审过就知道了。”黑衣人不讲任何情面。
“可是……”司空献依旧挡在他们前头没有让开。
监察司通常只在有确切证据之时才会接受审理,而监察司审问人的手段,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刑。
监察司地位超然,在皇室面前也不落下风。
为首的黑衣人冷道,“王爷若是阻挠监察司办事,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司空献面色一寒,手中已经渐渐蕴力,瞧着竟是打算和监察司的人动手。
“王爷!”卓施然急唤一声,她看着司空献,轻轻摇了摇头,那道内劲在她经络里肆虐,让她每一秒钟都疼痛难忍,“我行得端坐得正,我倒想看看……是谁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抬眸看着为首的黑衣人,一双杏眼里目光是毫不屈服的坚定,“听闻,监察司素来……公正。若我是清白的,到时还请……秉公惩处诬告我的对方。”
司空献急道,“九姑娘有所不知,监察司最会用刑!”
*
被带进监察司黑塔,关进刑房,绑上刑架。
一枚丹丸被塞进嘴里,入口即化,卓施然顿时一个激灵。
“唔……!”她忍住喉间痛呼,嘴唇被咬得破碎,鲜血丝丝缕缕从唇角滑落。
献王果然实诚,监察司的确是最会用刑啊。
刚才那枚丹丸在嘴里一化开,卓施然就迅速反应过来了,这是能让人保持清醒,提升五感的药,平时用能让人耳聪目明提神醒脑。
但用在刑前,则是为了让受刑人无法痛晕过去,只能硬生生扛着,保持清醒扩大疼痛的药。
那道在她体内肆虐的内劲,顿时如同烈火,仿佛要将她烧干净了!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柄烧红了的利刃。
声音没有情绪。
“卓施然,有人诉你没有医官牌便贸然给当朝太后行医,此事属实?”
卓施然扯了扯嘴角,“属实。”
看来她果然没猜错,她抬眸看向眼前黑衣人,“言苍人呢?有胆子告黑状,没胆子当面对质吗?还是监察司就只听信一家之词?”
‘无证行医’本来就只是个自罚三杯的罪名,言苍既然告了黑状,肯定还有别的脏水要泼。
黑衣人无动于衷,继续道,“你剽窃偷习言家秘传的悬脉及抖针之术,众目睽睽,证据确凿。”
黑衣人放慢语速,一字一句问道,“你是从哪里偷习来的言家秘术?”
卓施然定定看着他,同样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偷习。”
呲——!一声。
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散开来,烧红的利刃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划下狰狞的伤痕。
那种痛……
痛得她浑身抽搐,黑衣人继续问道,“你是从哪里偷习来的言家秘术?”
她明明已经痛得抽搐了,那一双眸子依旧不屈,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啐了一口。
“我呸。我没有……偷习。”卓施然嘲弄地扯了扯被血染红的嘴角,“什么……公正的监察司,不过……不过也就是世家的走狗罢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偷习。就言家那点……三脚猫的医术,也配?”
“大言不惭。”一个身穿司礼黑袍的男人从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监察司一共七个司礼一个司正,分别代表七个宗门。
眼前这个司礼,衣角缀着的是慈航宗的纹样。
在他身旁站着的人,正是言苍。
言苍冷笑着瞟了卓施然一眼,谄媚着对身旁的黑袍司礼说道,“大人,我没说错吧?此女目中无人,明明剽窃偷习,还无比狂妄。”
卓施然忽然不难理解,就算是号称公正的监察司,只要不是机器,就会有偏心。
慈航宗本就是盛产医官的宗门,对言家这种医官世家自然更亲厚。
慈航司礼说道,“小姑娘,你不如乖乖认了罪,老实交代了。待受了应受的惩处,自然会放你离开,也能少吃些苦头。”
卓施然弯唇笑了笑,明明已经狼狈至极,一双眼睛却依旧透亮无比。
“那好吧。”卓施然轻轻说道,看着慈航司礼,“这位大人请过来点,我和你说……”
慈航司礼看她虚弱的样子,也不疑有他,凑了上去,“说吧。”
卓施然杏眼微眯,一口血沫子直接吐在了他脸上,“言家的走狗……你要么杀了我……”
“情意?秦端阳,你用情蛊控制了我,试图控制和毁掉我的人生,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我没去找你算账,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卓施然的嘴角噙着冷笑,她缓缓凑近了几分,盯着秦端阳的眼睛,“如果我是你,就会躲得远远的。真可惜啊,被这么多人看到你了,不然的话……”
秦端阳听到了她声音里满溢的杀气,察觉到她手指的力道越来越重,心中的惊恐也越来越大!
“救、救……命……”秦端阳呼吸困难,脖颈剧痛,仿佛下一秒脖子就会被直接掰断!死亡的恐惧淹没了他。
“……饶……饶命……饶了我……”他面色胀得通红,甚至已经开始翻白眼,眼前的视野边缘都开始有黑斑。
但卓施然却丝毫没有放松力道,她眼眸清冷,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端阳挣扎着断了气。
周围原本还想看热闹的人,简直都惊呆了。虽说都知道,那些世家门阀里的天才,个个都骄傲得很。
但也没想到有狂成卓施然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
就直接动手杀人?真当没有王法了吗?
就在街角处,言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
言祈边说边转眸看了一眼身旁容颜俊美神色冷峻的男子,“她也太大胆了吧?不行,我得去救……”
言祈说着就准备上前去救人,却被一柄样式古朴的剑给拦住,剑柄正好横在他眼前,能清楚看到上头镌刻着的‘炎’字。
言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看到封炎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
言祈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就看到那个原本还残暴的一把扼死秦端阳的女子,松开了扼颈的手,然后虚握成拳,在秦端阳的胸口几个穴位一捶!
“呃呜——!咳咳咳——!”秦端阳的嗓子眼里,先是一声尖锐的哮声,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大口呼吸的声音。
他又怨又怒地看向卓施然,但是却再也不敢造次,那些怨憎的情绪老老实实压在眼底,目光里更多的是恐惧。
秦端阳甚至连贸然说话都不敢了。
只有真正的死亡威胁,才会让人老实下来。
卓施然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开腔,倒是对他这么识趣感到满意,她淡声道,“赶紧滚,别脏了我家门口。”卓施然眯眼看着他,“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秦端阳的语气都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谨慎。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把他给抬走了。
府宅门口没有脏东西碍眼,清净了下来。
卓施然这才抬眸,朝着街角处看了一眼,“两位来都来了,也别藏头藏尾,不如进来坐吧?”
卓施然其实先前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存在了。
只不过,忙着对付秦端阳,没有空招呼他们而已。
言祈会来,卓施然想,应该和之后的那场比试,脱不开关系。
但封炎怎么也来了,卓施然就真不知道为什么了。
两人跟着卓施然进了府邸,虽然她差点和秦端阳成婚的那天,他们俩就夜探过这里。
但眼下大白天过来,才看清楚里头的情形。
卓施然领他们到了前厅,又让扶苏准备了茶水上来。
“你往后就住这里?”言祈问道。
卓施然听得出来,言祈的语气里,是带着几分同情之意的,很显然,他和其他的门阀世家子弟一样,觉得从宗族脱离,是一种流放的惩罚。
“嗯,我往后就住这里。”卓施然面色如常道。
洛琰没回身,低沉磁性的声音夹在风里,连冷风似乎都多了些温柔缱绻的感觉,拂进施乔安耳朵里,让她耳朵都痒痒。
“五天。我给你五天的时间准备,若是你治不出效果……卓小九,你可能不了解封家也不了解我,我若不点头,就算他们想捏着鼻子认了也没用。”
狂!
施乔安就喜欢这么狂的,她心中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洛琰已经离开,她品了品他话里的称呼,“卓小九?得亏我不是排行第二……不然听起来可就是跑堂的了。”
“九……九小姐!”车夫哆哆嗦嗦上来,“现现、现在回去吗?”
“嗯,回去。”施乔安听车夫抖成这样,不由得疑惑问道,“你冷?”
车夫缩着脖子,都快哭了,“封世子刚才那样……奴、奴才快吓死了。”
施乔安想到先前洛琰杀气外露,普通人的确吃不消。
她抬手对着车夫一挥,车夫只觉一阵清风拂面,先前那种让人恐惧的压迫感就消失了。
*
闺房里。
施乔安垂眸盯着右手食指上玄红色的古朴指环,的确是玄炎戒没错。
但她不明白。
“怎么就跟过来了呢?”施乔安喃喃道。
灵魂穿越就已经够玄幻了,玄炎戒还能跟着一起过来,就更玄幻了。
“或许真和玄炎剑冥冥之中有点什么联系。”施乔安想了想,“好像就是从拔出玄炎剑之后……”
她食指就变得有点热热痒痒的,她也没多想,哪里知道在永寿宫给太后治病时,玄炎戒忽然出现,还随她的心意唤出了一套金针。
在前世,这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能储物,她所有的家当都在里头。也能封存储蓄力量,说起来和封家的族剑差不多一个意思。
施乔安开始检查玄炎戒的功能还齐不齐全。手掌一翻,一柄装上了消音器的黑枪就出现在手中,她手指搭在扳机上,和以前的触感没有任何不同。
“古代的话,弓箭比较合理吧……”施乔安手掌一覆,黑枪瞬息间消失,一把黑色的反曲弓出现。
施乔安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弓后,轻轻旋转了一下戒指。
就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
瞬间,狂暴的力量从她身上迸发开来。
如果先前的车夫在场,就会发觉此刻她给人的压迫感,丝毫不比先前封世子的杀气带来的压迫感轻多少。
“功能齐全!”施乔安轻快道,将戒指旋转到原位,满意地点了点头。
砰砰砰!
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姐!姐姐!”卓淮在门口急唤。
“怎么了?”施乔安拉开房门,“都急出汗了?”
卓淮目光警惕的朝她房里张望着,“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我刚才忽然感觉到特别可怕的压迫感,大概是我的错觉?”卓淮挠了挠头,总算放心下来,“你没事就好。”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却总想着保护她。
施乔安想到原剧情中这个后来死在了流放途中的弟弟,心中有些酸涩。
“小淮,明天姐姐带你去读书好不好?”施乔安柔声道。
卓淮脸色一变,往后连退三步,疯狂摆手,“不好不好。”
温情氛围瞬间稀碎。
施乔安脸色僵住,是了,原主和卓淮都是武将的孩子,对读书还真没兴趣,让他们写一时辰字,他们宁愿练三个时辰的苦功。
“不好也得好!”施乔安脸上先前的温柔已经消失不见,“我弄来皇家书院的名额你当容易么?别人想要还没有呢,你必须去。不然,哼!”
施乔安一握拳,手指骨节噼啪作响。
卓淮非暴力不合作,被姐姐治得服服帖帖的,只能臊眉耷眼的答应了。
“我去和娘说说这事儿,我俩能去皇家书院读书,她肯定会高兴的。”
母亲芸娘的确很高兴,她娘家虽没有多大名气,却也是书香门第。
可她嫁了个武夫,生的一对儿女不爱读书,她本来就很惆怅。
眼下得知他们能去皇家书院,芸娘晚饭都多添了一碗。
结果翌日一早,事情就生了变。
五长老的随侍来告知,“五长老让属下来告知九小姐一声,那两个皇家书院的名额,请九小姐让出来给其他兄弟姐妹。”
其他长老肯定也对这两个名额有想法,但都没有急性子暴脾气的五长老这么直接。
芸娘脸上的喜色顿时就僵住了,“为……为什么?那是我家小九赢来的名额。”
五长老的随侍很不把她当回事,正眼都不看她一眼,“九夫人如果不满,可以去和长老们说,在下只是个传话的。”
施乔安看到母亲脸上消失殆尽的喜色,拧紧了眉头,“他们在哪?”
五长老的随侍似乎早就料到这出了,“长老们在前厅。”
施乔安握了握母亲的手,“娘,我去去就回来。”
芸娘被上次她挨了家法的惨状给吓坏了,眼下又担心女儿得罪了长老再受罚,“然然,要不就算了吧?”
“娘别担心,没事的。”
施乔安去了前厅。
诸位长老齐聚一堂,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似的。
“你来得正好。”五长老说道,“反正你也不爱读书,那两个皇家书院的名额就让出来给其他兄弟姐妹们。”
“凭什么?我被卓如馨赶鸭子上架不得已和皇后对赌,给太后治病。我赢了,你们就过来要书院的名额了?可要是我输了呢?你们会让自家的孩子替我去给太后当药人吗?”
五长老不满皱眉,粗声粗气道:“叫你让出来就让出来,听长辈们安排就是了!怎么那么多废话!今天都已经让你三姐和二哥去书院了!”
施乔安一怔,然后安静了下来。
他们从来没有打算和她商量,只是告知而已。
施乔安冷冷看着他们,“那么,卓九告退。”
五长老只以为她是妥协了,觉得她还算识趣懂事,满意地哼了一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长老,看着施乔安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总有几分不妥的感觉,就好像那纤柔的背影离开得太过于决然,像是与这个家族,都彻底划开了清晰分明的界限。
回到集雅苑。
芸娘柔声哄她,“没事,然然,不就是读书写字么,娘教你们也是一样的。”
施乔安冲母亲笑了笑,“娘,别担心,我和小淮要是去不成,谁也别想去,这名额我就是扔掉也不可能给别人。”
她转头吩咐扶桑,“闭门谢客,有人找就说我病了。不见!”
一个时辰后,奉皇祖母之命前来接卓家九小姐进宫医治的七皇子殿下,被紧闭的院门隔在了门外。
卓如馨怒喝:“卓施然你!”
“够了!”大长老皱眉喝止。
卓如馨还想告状:“大长老!她……”
卓施然却轻轻躬身施礼,“我这就去祠堂领罚去了。”
只留卓如馨气得脸色发白。
去祠堂的路上,就碰上了迎来的扶苏和扶桑。
“柳叶呢?”卓施然问道。
扶桑:“我们避开耳目,将她从后门带进府里之后就去找了大长老说明情况,然后大长老就下令把她关在侧院柴房,等他去审问。”
扶苏:“小姐,六小姐会不会对柳叶灭口?要不我去守着吧?”
卓施然勾唇一笑,“她要是灭口,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大长老既然下令把人关在侧院柴房,肯定已经早有准备。”
卓如馨要是心虚则乱,真的去对柳叶灭口,那可就好玩了。
扶桑忧心忡忡,“小姐,您现在哪里吃得住家法!要不然还是去和大长老求求情吧?”
卓施然摇头,“我现在越惨,真相大白时,卓如馨也就会越惨。”
她吩咐道:“扶桑,你去同我母亲说,待我这边忙完,便去看她。家法的事就别和她说了。”
扶桑:“遵命!”
扶苏:“小姐,那我呢?”
卓施然眼珠子转了转,“扶苏,你得出府一趟,替我办件事儿。”
*
祠堂里,大长老的随侍唐源已经在等着了。
“九小姐。”
“劳烦唐伯了。”卓施然道。
“恕我冒犯了。”唐源性子板正,不会故意发狠,但也不会放水。
卓家的家法是一柄刺鞭,浸泡在烈酒里,碰上体质不行的,一鞭下去就得吐血。
“啪!——”
卓施然眼前发黑,喉咙涌起一股腥甜。
她身形晃了晃,但一声不吭继续绷着。
唐源目露赞赏,手中的鞭子却毫不含糊,再次在烈酒里泡过,挥出第二鞭。
卓施然要挨足足九鞭。
嘴里涌出的鲜血,被她抬手擦去。
又是几鞭下去,也快熬到头了。
就在此时!门口骤然一道哀绝凄厉的女声。
“不要——!不要打我的女儿!”
卓施然浑身一震,“……娘?”
那急切的脚步声和最后一鞭破空的风声重合。
母亲竟想替她挡下这一鞭!
卓施然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眸陡然睁开,眸光清冷凛冽。
颓然的身形在瞬间如游鱼飞鸟般灵活,一把将母亲柔弱的身子揽到怀里牢牢护住。然后一转身,脊背接住了最后一鞭。
“噗——!”卓施然一口鲜血喷在了母亲脸上。
“然然啊!”母亲哭喊道。
卓施然一身白衣上全是血色鞭痕,视觉效果拉满了,足够有同情分。
却也让这个可怜的母亲吓得不轻。
唐源道:“九小姐,得罪了。往后莫再犯家规了,家法刺鞭特殊,就算您资质再好,这样的鞭子挨多了,也会有损根基。”
“多谢唐伯提醒。”
母亲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回走,眼泪开闸似的流。
“娘,我没事。不疼。”
“骗人,都伤成这样了。”
“真不疼。您没生我气了吧?”
因为被情蛊控制,执意要嫁给秦端阳,她连母亲的话都一个字听不进去。
“他们说你是被控制了才会那样不清醒,还说你被那蛊虫控制,遭了大罪了。”
母亲泪流满面,“别人都羡慕我把你生得天资卓绝,沾你的光能过好日子。殊不知,我宁愿你天资普普通通,咱们过得差点也没关系。起码你不会白白被人惦记算计,吃这么多苦头!”
卓施然面色苍白,却露出笑容,“父亲不在了,我是长女,当然要扛住咱们家,让您和小淮过好日子。”
“是了,小淮呢?还怪我吗?”卓施然问道。
在原主的命运线里,弟弟卓淮一直觉得她执意嫁给秦端阳有古怪,从没放弃过想让她清醒过来。
因此被秦端阳记恨,后来死在了流亡的路上。
“他哪里是怪你,他就是心疼你。”母亲轻叹道,“一听说你要挨家法,马上就冲出去找人求情去了。等会回来见到你伤成这样,肯定还得哭鼻子。”
回到集雅苑,不仅院子看上去久无人打扫。
杯子里的茶水也都是茶叶梗子泡出来的涩味。
卓施然皱眉,“我不在,他们就这般苛待你们?”
“没事,娘和小淮都不在意这些。你等着,娘去找人拿些伤药来。”
母亲说完就匆匆出门去,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卓施然觉得不对劲,披了件外衣便找了去。
“你们就当行行好吧?我女儿伤得很重,需要伤药。我可以给钱……”
母亲苦苦请求,而几个掌管卓府库房的家仆视若无睹。
甚至还嘻嘻哈哈笑道,“哎哟九夫人,可不是我们不愿给您,实在是九小姐身为家族罪人,没有资格用府里伤药!您就是说破天也没用啊!”
母亲忍不住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子。
“烦不烦呐?!都说不行了!六爷亲口下令的!您何必为难我们?!”家仆语气不耐烦得很了,一把就挥开了她。
眼见九夫人就要摔到地上。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却倏然闪现,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扶住了她。
家仆惊讶,“九、九小姐?”
他有些不敢确定,因为她身上血气很重,煞气更深!
家仆狡辩道,“我、我是因为一时情急……”
卓施然却并不想听,冷声:“我看你这手也不用要了。”
“什么……?”家仆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
一阵剧痛就让他叫出声来,“手!我的手!”
他的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而他甚至不知道九小姐是什么时候闪现到自己身旁的。
他冷汗涔涔,抖抖索索。
卓施然冷道:“那些伤药你省下来自己用吧。”
卓施然搂着母亲回集雅苑,心道要是玄炎戒也跟着自己穿过来了就好了,那里头有自己的全部家当,伤药自然不在话下,母亲哪还用受这种气?
刚到集雅苑,就看到出府办事的扶苏已经回来了,站在房门口。
卓施然安抚母亲道,“娘,别担心,扶苏出府去给我请医官回来了。”
“你这孩子……素来就有主意,连挨打都提前预计到,医官都请来了。”
母亲抹了抹眼泪,“要不是被算计,又怎么可能做出之前那样有失分寸的事儿?六姑娘实在过分,她想嫁封世子?想都不要想。你和封世子的婚约,不仅因为你们资质相配,更因为你父亲于他们有恩。所以,和封世子的婚约如果不是你,也不可能是六姑娘。”
卓施然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
安抚好母亲之后,卓施然才走进了房里去,因为还在想着母亲先前说的话,所以连扶苏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没注意到。
走进房里才傻了眼。
“怎么是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