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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是网络作者“初点点”创作的霸道总裁,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颜心景元钊,详情概述:她哭了很久,眼皮都是肿的。饶是憔悴,她也美艳脱俗。景元钊长得像母亲,才那般英俊不凡。“不,我是中医。”颜心说,“但我有办法退烧。”旁边有人嗤了声。一个老大夫:“不要说大话!”“可别耽误了病情。”“你能用什么办法退烧?一来就放这样的狠话,真是无知无畏。”颜心微微咬唇。......

主角:颜心景元钊   更新:2024-06-08 2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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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心景元钊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是网络作者“初点点”创作的霸道总裁,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颜心景元钊,详情概述:她哭了很久,眼皮都是肿的。饶是憔悴,她也美艳脱俗。景元钊长得像母亲,才那般英俊不凡。“不,我是中医。”颜心说,“但我有办法退烧。”旁边有人嗤了声。一个老大夫:“不要说大话!”“可别耽误了病情。”“你能用什么办法退烧?一来就放这样的狠话,真是无知无畏。”颜心微微咬唇。......

《精选篇章阅读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彩片段


颜心拿到了磺胺,乘坐黄包车回到了姜公馆,直接到自己的松香院。

她让半夏仔细收好。

磺胺是一种西药,治疗枪伤感染的。

颜心前世比较好的朋友,一个是她的大掌柜张逢春,一个是她结交的贵妇人盛柔贞。

张逢春不是颜心祖父的徒弟。他家里穷,从小在药铺做伙计,后来得到了药铺二掌柜的器重,跟着学了医术。

他颇有天赋,人又很正直,颜心的祖父很欣赏他,把他当大掌柜栽培。

可惜,祖父去世,张逢春就被颜心的大伯辞退了。

后来颜心自己办药铺,需要一个大掌柜,求助颜家之前那些掌柜们,有人就举荐了张逢春。

十年后,西医院发达,中药铺子艰难为生。

有次闲聊,说起某个权贵中了枪伤,满城找磺胺。

枪伤最容易感染,也最怕感染。一旦感染就是要命,根本等不及其他药物发挥作用。

“一支磺胺,一条小黄鱼。”

这样的高价,都买不到,磺胺急缺。

张逢春很懊丧,说他在德国的堂弟曾经送了他五支。

“我堂弟让我卖十块银元一支。这么个小玩意儿,我开十块银元,人家骂我疯了。

后来我去了西医院,要一块银元一支卖,人家不要。还价到三块银元五支,我就卖了。”

众人听了,纷纷替张逢春惋惜。

大家都说他没有财运。

颜心当时也这么想,觉得张逢春运气真差。

而后,她和贵妇人盛柔贞聊天,也提到了中枪的权贵。

那个权贵,盛柔贞认识。

盛柔贞是景元钊母亲的养女,算是景元钊的妹妹,后来嫁给了景元钊的总参谋唐白。

颜心总记得,盛柔贞当时说起磺胺,就很惋惜。

“……我姆妈有个胞弟,比她小十五岁,她当儿子一样疼的。当时中了枪伤,也是高热,什么法子都试了。

我哥拿枪指着军医的头,让他们一定要救舅舅。第三天,舅舅死在了医院。要是有磺胺就好了。”盛柔贞说。

颜心和她对了对时间。

景元钊的舅舅,死在今年的四月初;而张逢春的磺胺,是今年三月底廉价卖给了西医院。

西医院的大夫,估计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它的价值,直接扔库房了。

直到十年后,西医院来了更多留洋归来的医生,大家才重视磺胺。

“很可惜,当时宜城有药的。”颜心对盛柔贞这么说过。

盛柔贞也觉得可惜:“舅舅去世,我姆妈大受打击,病了大半年。”

督军夫人的弟弟,是在外地受的伤。

听说是替督军景峰挡了一枪。

颜心一直留心军政z府军医院的动静。

根据盛柔贞说,当时景家大张旗鼓找大夫的。

不仅仅找了西医,也找了很多中医。

颜家的人肯定也受邀了。

只可惜,颜家的人从上到下都不上进。

除了颜心,没一个人学成医术。

故而没人抓到那次机会。

颜菀菀号称小神医,那次也被请去了,她却连脉都不敢诊,找了很多借口。

“我姆妈后来很讨厌我大嫂,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她是颜家的小神医啊,居然连试都不敢试。”盛柔贞也说过这话。

颜心如果救活了景元钊的舅舅,得到了督军夫人的信任,她不仅仅有了人脉,也可以趁机把颜菀菀的婚事给搅和了……

说不定,有了督军夫人撑腰,景元钊也不敢胡来。

他上次说,让颜心去陪他三个月。

最近他和他父亲、舅舅都在外地,才没有来骚扰颜心。

姜家这几日很安静。

转眼到了四月初。

颜心去了自己陪嫁的药铺。

大掌柜周冉生很热情,但颜心知道,他早已不停贪污,几乎掏空了这药铺。

没关系,一个个来,颜心会慢慢收拾他。

她每天都去药铺,守株待兔。

四月初二的傍晚,颜心和她的女佣半夏、桑枝在看伙计们盘点新药,有扛枪的副官进来。

为首的,是景元钊的副官长唐白。

他认识颜心。

“……四少奶奶,您也在?我正打算顺道去姜家请您。有点事,麻烦您去趟军医院。”唐白直言不讳。

颜心早有准备,身上藏了一支磺胺。

她点头。

唐白又让请药铺的大掌柜。

颜心阻止了。她淡淡说:“周掌柜,你不要去,我去就行。”

又压低声音,“是大事,咱们治不了,去了就是送死。”

周冉生贪生怕死,当即瑟缩了,不敢出头。

颜心让女佣拿了她的医药箱。

“你们俩回去,告诉老太太,我遇到了军政z府的人。其他的,莫要声张。”

两女佣道是。

颜心被副官们带到军医院的时候,走廊上站满了人。

城里各处的中医、西医都有。

大家陆陆续续进去看病者伤情。

颜心进去时,路过景元钊。

景元钊看到了她,但没什么表情,神色肃然而紧绷。

病榻上的男人,腹下对穿枪伤,伤及脏腑,但没有伤到要害。

军医做了手术,现在是感染,伤口肿得老高,他浑身滚烫。

一旁的督军夫人,眼睛哭肿,神色哀切。

西医只三个人,还都是洋人,说的英文众人听不懂,翻译也是稀里糊涂。

颜心上前几步:“医生说,术后感染很危险,需要去西医院的病房,拒绝这么多乱糟糟的人探望。

至于用药,暂时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只能靠病人的自身防御。”

众人看向她。

颜心后来为了生存,自学了英文,也学了不少西医的知识。

她的英文,是盛柔贞教的。

督军夫人看了眼她。

颜心轻微冲她点点头。

“你是西医?”督军夫人开口,声音嘶哑。

她哭了很久,眼皮都是肿的。

饶是憔悴,她也美艳脱俗。景元钊长得像母亲,才那般英俊不凡。

“不,我是中医。”颜心说,“但我有办法退烧。”

旁边有人嗤了声。

一个老大夫:“不要说大话!”

“可别耽误了病情。”

“你能用什么办法退烧?一来就放这样的狠话,真是无知无畏。”

颜心微微咬唇。

面对质疑,她没有反驳,而是又看了眼督军夫人。

——既然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说明该用的退烧药,什么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全部用过了。

现在,中医西医一起束手无策,才叫乱七八糟的人来。

督军府的人在病急乱投医。

这个时候,越是笃定狂傲,越是能得到信任。

颜心表情寡淡,不解释,也不退缩。

她会说英文,能翻译洋医生的话,督军夫人对她有三分信任的。

现在,就赌命运。

这时,门口传来副官的声音:“让让,颜家的小神医来了。”

颜菀菀来了。

颜心站在那里,后脊略微发僵,半晌没动。


她瑟缩了:“什么怎么回事?”

颜心:“你可以装疯卖傻,我却不傻。”

章清雅脸色更白。

大太太见颜心不好糊弄,只得赶紧道:“心儿考虑得更周全。既如此,这份礼你送给陆夫人和陆小姐吧。”

颜心示意佣人程嫂接过来。

她的目光,静静落在那匣子上。大枣木的小盒子,装饰了海棠花纹,四角包金。

她看着,半晌不说话。

大太太:“心儿,这盒子不妥吗?”

颜心笑了笑:“能有什么不妥呢?昨晚我也受到了惊吓,无妄之灾,姆妈并无礼物给我。”

大太太愕然,没想到她如此贪婪。

犹豫了下,大太太取下手腕上的一只金镯子,沉甸甸的,镶嵌了一枚珍珠大小的蓝宝石。

这镯子挺贵重的,颜心见大太太一直戴着。

“心儿,这个给你。昨晚你的确受惊了,压压惊。”大太太道。

一旁的章清雅急忙说:“姑姑,不可!那是老太太赏给您的,您怎么能送人?如此贵重,四嫂也承受不住。”

颜心听了,很是好笑。

大太太假惺惺:“老太太给的,就是我的。心儿是儿媳妇,将来传给孙媳妇,一样的。”

说罢,她塞到颜心手里。

颜心接住,笑了笑:“多谢姆妈。”

大太太和章清雅走了。

颜心打开那小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套黄金首饰。

首饰做得很精致,但份量不算重,加起来也就约莫二两。

颜心带着半夏出门,在弄堂口叫了黄包车,直接去了当铺。

一套黄金首饰、一个带着蓝宝的金镯子,颜心要了“死当”,不会再赎回。

死当的价格高。

当铺是老字号,一向很有口碑,给了颜心比较公道的价格。

一共900银元。

颜心又带着半夏去银行,存下800银元,剩下的放在自己身上备用。

半夏还说:“小姐,咱们当便宜了。”

“我着急卖。”颜心说。

大太太的东西,拿在手里恶心,颜心宁可少一两成的价格,也要最快脱手,换成钱。

半夏又担心:“大太太会不会问?万一问起来,会不会要打您?”

颜心:“我要是永远得势,她不敢;若我失势,她会生吞活剥了我,不在乎这么一件事。”

做过姜家十几年媳妇,颜心可太了解她婆婆的性格。

大太太一辈子掐尖要强,掌控欲十足,只有她算计旁人的份儿。

颜心这么不服管,又频频打大太太的脸,挑战大太太的威严,大太太心中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只要颜心稍微不如意,她就等着死。

颜心怕什么呢?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她去了总参谋府。

她是督军夫人的义女,总参谋夫人对她很友善。

昨晚种种,只能算是个误会,陆夫人更是不会计较,反而问她:“你没吓到吧?”

“多谢您关心,我没事,就怕吓到了两位妹妹。”颜心道。

“她们俩顽劣,回来还说有趣呢,吓不到。”陆夫人道。

颜心又说:“我婆婆过意不去,还想登门赔罪,让我送礼。”

陆夫人急忙摆手:“这点小事,搞得如此隆重,实在见外。”

“是,我也这么说。夫人您一向宽和,天大事也能体谅。”颜心道。

她戴的高帽子,陆夫人很受用,笑道:“往后常走动,你就知道我的性格了。”

颜心在总参谋府吃了午饭。

她离开时,乘坐黄包车。

她和女佣半夏一人一辆黄包车,车子跑得比较快。

她在想着心事,黄包车却突然急停。颜心没防备,差点从车上滚下去。

她半晌才稳住,微微抬眼,瞧见了面前横过来的一辆汽车。


“……你只需要尊重她。其他的,不需多管。我跟你、我跟她,是不一样的。”景元钊又道。

“你跟我是什么样?”

“我想睡你。”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啄她的耳朵,“吃不到,我会折腾死你,你永无宁日。”

颜心咬住唇。

“夫人不会放过你。”她色厉内荏。

“颜心,今晚去我的别馆过夜。”他恍若不闻,根本不把颜心的警告放在心上。

颜心狠狠颤了颤。

景元钊攫住了她的唇,狠狠碾压着吻她,“今晚,我要你!”

颜心任由他吻着。

景元钊不是君子,他也不介意把颜心变成荡妇。

强权之下,他掌控生死。

他要娶她妹妹,同时他也要睡她,哪怕她已经有了丈夫。

他丝毫不尊重她。

颜心再次想起了他的话。

她的威望上,没有用血涂抹,故而就不存在。

她没有尊严。

她只是玩物。

她妹妹颜菀菀,才应该受万人尊重,包括景元钊自己。

景元钊是敬重自己救命恩人的。

他不会玩弄颜菀菀。

在他看来,他用最高规格娶颜菀菀,又不纳妾,就是给了颜菀菀所有的体面。

私下里,他也需要女人来满足他。

颜心就是那个女人,低贱而不能见光。

她没有动。

在这个瞬间,她心灰意冷。

颜菀菀对景元钊有救命之恩,她仍会是景元钊的妻子。

这门婚姻,颜心破坏不了。

哪怕颜心是督军夫人的义女,颜菀菀也有机会折腾她、搅合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颜心不是盛柔贞,她的丈夫不是总参谋长,她没办法压住即将做少帅妻子的颜菀菀一头。

景元钊的手,将她的旗袍推了上去,沿着下摆钻进了她的衬裙,摸到了她微凉肌肤。

他掌心滚烫。

颜心没动,呆呆的。

她任由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衣衫内。

景元钊动情得厉害,却又敏锐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娇羞,甚至没有僵硬。

她安静得像是凉透了。

不知为何,景元钊能体会到她此刻的绝望。

他停了下来。

他的气息灼热,喷在她脸侧:“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

“我在想,这世上有什么是我珍视的。”她喃喃,“似乎没有,我没什么可留恋。”

景元钊一惊,似被泼下一瓢凉水。

女人偶然会说,“让我去死”,不过是气话。

亦或者威胁。

但颜心的心灰,他感受到了。

她像是半晌都暖不过来。

“我恨很多的人,可一辈子是那么过来的,两辈子窝囊也没关系。”颜心的气息很轻,“你想要我,我给你就是了。”

她说着话,倏然用力去撕旗袍的衣襟。

女子的手,嫩白纤细,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将白玉盘扣扯断了两颗。

扣子绷出去,打在车窗玻璃上,一声轻响,是泠泠水声。

景元钊整个人清醒。

衣衫只是绷断两颗扣子,还没有扯开,她继续要去撕。

景元钊按住她的手:“好了!”

他声音冷,“不必做这个样子给我看。”

颜心:“我应该做什么样子给你看?”

景元钊捏紧她下颌,手指用了点力气:“我有无数的办法叫你臣服,你以为你能操控我?”

颜心不答。

车厢里光线暗淡, 开车的副官目不斜视,他的视线在暗处没有杀伤力,可语气似利剑,要把她捅个对穿。

“我今晚放过你。”景元钊的手指,继续收紧,“不是因为你能威胁我,而是你让我倒了胃口。”

他将她的脸甩开。

颜心的下颌,留下他指腹痕迹,很重。

而后,有点火辣辣的疼。


景元钊拿起床头柜的芭蕉扇,轻柔给她打了半夜的风,让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景元钊后半夜才睡。

他醒来时,客房窗帘紧闭,将金阳阻拦在外。

床侧无人。

他坐了起来。

隐约听到了人声,景元钊穿着睡衣直接下楼。

楼下餐厅,长窗敞开,朝阳从窗口撒入,满地金芒。

颜心穿了景元钊给她准备的衣裙。

樱粉色杭稠上衫,宽袖斜襟,却衬托得她腰肢纤细。衣裳花纹繁复,一种故意堆砌的富丽堂皇,她穿着丝毫不庸俗。

衣裳越艳,她那张脸就越发绮靡。

墨发上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挽了一把珍珠梳篦。一缕骄阳落下,有淡淡光晕。

美得不像话。

景元钊看得有点痴了。

他定定看着她。

颜心正在收拾女佣送过来的荷花,回头瞧见他立在楼梯蜿蜒处,低声叫了声“大哥”,继续摆弄那几支花。

景元钊走上前,凑近她的手嗅了嗅:“很香。哪来的?”

“佩兰说厨房采办的人带回来的,很新鲜。”颜心道。

佩兰是景元钊这别馆唯一的女佣,有点怂,也有点直,颜心和她谈得来。

“真不错。”景元钊道,“鲜花配你,刚刚好。”

颜心低垂了羽睫。

纤浓睫毛在眼下投一片阴影,看不清她表情。

景元钊想要吻她,又顾及早起没刷牙洗脸,先上楼去了。

片刻后,他洗漱好,换了套衣衫下楼,女佣和厨子已经在摆早饭了。

早饭有新鲜莲子粥,也有荷叶糯米鸡。

各色早点,摆了七八样。

颜心伸手,预备替他舀粥,他避开了。

他自己舀了一碗,送到她跟前。

颜心:“谢谢大哥。”

景元钊摸了摸她的头。

他借着抚摸她头发的瞬间,将那把珍珠梳篦取了下来。

颜心的头发,瞬间似流瀑般倾泻肩头,披散了半个后背。

她不解,也有点恼,静静看他。

景元钊只是笑,起身走到她身后,随意将她长发一绾。

他动作快,绾得乱七八糟,但勉强成了形,给她弄了个低髻,插一根金簪。

“……珍珠太素净了,不配你今天这套衣服。”景元钊说。

颜心没反对,只是看了他的手:“大哥,那把梳篦还给我。”

“这种南珠,要说珍贵也不过如此。”景元钊笑道,“下次我给你找点更好的。”

颜心:“……”

她没有继续讨要。

大家都不是傻子。

景元钊知道这种南珠,不是颜心自己的,而是上次盛远山送的。

颜心也懒得计较。舅舅送给她了,就是她的,随便她让给谁。

“大哥上午还有事吗?”颜心问,“若是没事,我吃了饭就回去了。”

“好。”

两人安静吃饭。

景元钊发现颜心很喜欢那道酸辣藕芽,就让厨房准备一小坛子,给她带回去。

饭后,景元钊打算送她回去。

她却又停足。

“景元钊,我们俩……算昨天开始吗?”她问。

景元钊失笑,凑近她几分,吊儿郎当问:“我碰你了没有?别说正经事,我连摸都没有摸。”

颜心漆眸幽静得过分。

她有些矛盾。

提到男女情事,她的态度不是害怕,也不是羞涩,而是厌恶。

她似乎对这种事很排斥。

——她这点年纪,哪怕和姜寺峤圆房了,也不至于如此。

“你得给我一个准话。”颜心似没听到他的玩笑,“景元钊,你不能不上不下吊着我。”

“我春末遇到你,你不给我,也是吊足了我胃口。”景元钊道,“现如今你想了,我就得配合?”

颜心:“……”

“珠珠儿,我们之间的开始,从我遇到你那天。它没有期限,不会结束,除非我不喜欢你了。”景元钊道。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初点点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这本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佚名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并且是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587章 珠珠儿会回来吧?,写了1246767字!

书友评价

看过作者几部作品,喜欢的原因在于:好的爽文风格,不仅有忠贞的感情,还有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果敢情节。这样的桥段更看得人过瘾! 我相信:生活不止谈情说爱,还有大义凛然与患难与共。真的感情,更是在默契地互助,坚定地信任中,得到升华,并一发不可收拾。 每次说到高潮,女主颜心,就会一次次加深了对大钊魅力的迷恋;男主大钊,也会不断让大家验证了他的颜心的家国情怀。两颗心,再也没有什么“外力”能分开的了。 看剧的深层功力,就表现在于:会冷静看待哪些内容值得感动,哪些内容是慰藉心灵,更有哪些内容,可以鼓舞人心,从而放下手机时,能够勇敢地去热爱生活,学会生活。不是吗? 看剧心得 时常沉浸于小说的内容中而不自知,就是因为故事中那些启发我们成长的片段,牵动着我的心绪。作者这一部中多了些配角的成长蜕变之路,女孩子就要自强自爱,自己想明白的事,自己下决心要走的路,才能长久。如果不经历苦难与看破世间凉薄,光是帮忙解决一个困难,并不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佩服颜心佩服作者。只有能陪伴与姐妹们一起成长的好作品,才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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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姜寺峤来了。

说来讽刺,这是他们俩的新房,却几乎没有他的东西。

他之前并不住这里。现在仍在他的旧院住着,偶然在外书房做做样子。

颜心和他结婚十几年,两人几乎没住过同一个院子。

“……听说你出疹子,都好了吧?”姜寺峤笑了笑,淡淡问她。

他生得好,有双漂亮的丹凤眼,眸似点漆,又白净斯文,是非常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今日穿了件天青色长衫,温润矜贵。

可惜内里草包。

一辈子没有承担过半分责任,没有赚过一分钱。

靠着颜心,走出去人人称一声“四爷”,他仍把自己当世家公子。

颜心为了儿子,不敢离婚,忍了姜寺峤十几年,宁可花钱养着这个花瓶。

可最后……

她低垂了视线,将情绪深深藏在眼底。

弯腰将自己的医书捡起,颜心抬眸看向姜寺峤:“好多了。”

姜寺峤的目光,落在她雪颈上。

一个很浅淡的痕迹。

看样子,她的确刚刚出过疹子,不知道她好了没有。

“千万别过给我。”他在心里想着。

嘴上却道:“你好了,姆妈就放心了。”

颜心目光清冷:“那你呢?”

姜寺峤一愣,继而有点恼她不知羞,居然问这种问题。

他脸色微沉:“我也放心了。”

颜心淡淡嗯了声,情绪全无。

姜寺峤见她这样平淡,更不高兴了。

她问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应该高兴或者娇羞,怎么看上去冷冰冰的,好像根本不在乎。

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还要问他关心不关心?

姜寺峤感觉在她面前落了面子,神色不善。

“四少过来,有什么事吗?”她问。

姜寺峤:“阿爸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姆妈让我叫你。”

颜心:“知道了。”

说罢,她转身回卧房。

姜寺峤站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因为,颜心对待他的态度,像对待跑腿的下人。

他给了她体面,亲自来告知她,她就这样反应?

姜寺峤恼羞,甩袖而去。

院子里的三个佣人,低声议论:“四少爷和四少奶奶,好像吵架了。”

“四少爷只喜欢表小姐,看不上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嫁到我们家,高攀了,四少才会看不起她。”

颜心站在窗棂后面,静静听耳房那边女佣们的议论。

她安静极了。

傍晚时分,颜心换了干净衣衫,打算去餐厅吃饭。

女佣梨雪却主动道:“四少奶奶,您不知道餐厅在哪里吧?我带您过去。”

颜心院子里一共三名女佣,都是她婆婆章氏安排的。

两个婆子,负责打扫浆洗等各种粗活;十八九岁的女佣梨雪,专门照顾颜心。

现在是民国了,家里不准用卖身契的下人。故而女子出嫁,也没有陪嫁的人了。

前世,颜心嫁过来后,女佣梨雪也百变刁难她。

因为梨雪之前是服侍姜寺峤的,大太太章氏暗示过她,会让她做姜寺峤的姨太太。

梨雪想要压住四少奶奶一头。

颜心性格稳重周到。不想和婆婆结仇,她慢工出细活,花了两年时间,才处理掉梨雪。

再看梨雪上蹦下跳的,颜心没了耐心。

“好,劳烦你了。”颜心静静看了眼她。

待要出门,颜心又道,“稍等,我换一双鞋。”

折返卧房,颜心拿了一根银针,藏在袖底。

她这才和女佣梨雪出门。

姜家的院子,颜心走了十几年,她可太熟了。

女佣只当她从来没去过用膳的膳锦阁,将她往旁处带。

颜心不动声色,跟着女佣走。

她们走到了车马房。

如今黄包车盛行,姜家还留了两匹马、一辆马车外,新添了七辆黄包车,雇了好几名车夫。

这些车夫大多进府不到一年。有个人嗜赌,每晚都要喝酒打牌。

佣人们拿了他们的好处,不会告诉主人家。

后来是大太太出门,车夫哈欠连天一身酒气,差点撞到了电车,这才发现。

梨雪带着颜心,直接往车马房走过去。

“四少奶奶,您在这里稍等,我想起大太太叫我带东西,忘记了拿,我回头去取。”梨雪急忙说。

她又指了不远处的凉亭,“您不要去那边,车夫们偶然过去,别冲撞了您。就在这里等着。”

不远处,就是车马房。

那些车夫喝多了,都会到凉亭这里尿尿。

此时夕阳落尽,天幕渐黑,偏僻处没有路灯,黑黢黢的。

颜心:“好……”

女佣冷冷笑了笑,转身要走。

颜心的手很快,刺向了她后颈穴位,另一只手捂住了她口鼻。

她比女佣高半个头,很轻松将她弄到晕倒。

颜心看着倒地的女佣,表情寡淡。

她转身要走,去膳锦阁吃饭,免得公婆叔伯妯娌挑她的错。

此时,却有人鬼鬼祟祟朝这边过来。

颜心一惊,下意识往旁边的矮树丛躲避。

这里,是佣人们住的地方,家里主子不会过来。

她还以为,是有人路过,或者来这里干什么勾当。

不成想,那粗壮婆子,把一个白色东西,扔到了凉亭里。

那东西落地,声响不大。

婆子左右环顾,非常紧张,快步离开了。

颜心微微咬住唇。

“这扔的,是什么?”颜心暗揣、

她见婆子走远,又在原地停顿了几息,隐约听到车马房有人叫嚷,此地不能久留。

颜心快步去了凉亭,找那婆子扔的东西。

一见之下,大惊失色。

她急忙抱起,快步离开。

姜家的膳锦阁,此刻坐满了人。

大老爷姜知衡今日回家,人人欢喜。

“小四,你媳妇呢?”大老爷看了一圈,还是没瞧见新媳妇,有点诧异。

姜寺峤结婚的时候,大老爷人在外地。

按说儿子结婚,父亲应该回来的。

大老爷没回来。一来是民国后,很多规矩摧枯拉朽倒掉;二则姜寺峤是庶子,家里并不重视他的婚姻。

第三则是颜心娘家门第凋零,姜家从上到下不把她当回事。

“快来了吧。”姜寺峤蹙眉,“我告诉她早点过来的。”

一旁的章清雅,很是温柔:“四嫂会不会迷路了?”

“不会的,她来过这里。”姜寺峤说。

应该来过吧?

他没什么印象了。

大老爷姜知衡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派个人去找找,怎么还不来?”

又问,“姆妈呢?”

老太太也没来。

大太太含笑,吩咐佣人赶紧分别去请。

很快,佣人先从颜心那边回来,告诉老爷太太:“四少奶奶院子里的婆子说,她一早就和梨雪出门了。”

大太太微讶:“这是去哪里逛了?真是淘气。”

大老爷姜知衡面露不悦:“快要吃饭了,还逛什么?”

怪颜心不懂规矩。

大太太笑了笑:“小孩子家的,玩心重。咱们家很多好东西,她没见过,可能就逛忘记了。”

又喊了佣人,“再去找。”

佣人道是。

另一边,派去请老太太的女佣,回来后脸色很不好。

“老太太的欢儿不见了,老太太正在发脾气。”

大老爷一听,哎哟一声:“这可糟糕了。”

欢儿是老太太的命根子。

他急忙起身,去老太太的正院,饭也顾不上吃了。

其他人也跟着他走,呼啦啦一群人离开了餐厅。

只章清雅还坐着。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她脖子上被挠了一爪子,留下清晰血痕,不知哪天能复原。

挠她的畜生、抱着猫的贱人,都应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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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男人依靠着车门,低头抽烟。


薄薄轻雾,散在橘红色晚霞中,漫天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箔。

他眉眼越发清晰而俊朗。

颜心记得他的好,又害怕他的坏,瞧见他心口就发紧。

男人先瞧见了她,冲她笑,一口大白牙,一个深深梨涡,这让他看上去和其他人总不一样。

像一坛酒,格外浓烈,谁也不能不上头。

“大哥。”颜心上前几步。

景元钊:“才来吗?我等了你半日。”

不待颜心问,他继续说,“姆妈邀请你吃饭,想和聊聊。最近暑热,她也不太舒服。”

颜心:“稍等,我拿医药箱。”

她没带女佣,让她们俩先回去。

上了车,景元钊少不得动手动脚。

颜心真烦他这样。

上次在跑马场对他那点零星好感,又消失了。

他像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每每遇到颜心,不是搂搂抱抱,就是亲吻,恨不能吞了她。

颜心坐在他怀里,浑身难受:“我热……”

“老子也热。”他的气息不稳,“你到底什么时候同意跟我睡?”

颜心:“……”

为了这口吃的,他已经惦记了好几个月。

上次气急了,逼迫她公婆对她下狠手,却发现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又向她赔礼道歉。

“……景元钊,我们只做兄妹不行吗?”她捧住他的脸,不准他再亲,“也许你觉得我没什么本事。你且再看看,我肯定能帮衬到你。”

景元钊笑:“没说不做兄妹。你永远是我妹妹。”

——因为做不了他的妻、他的妾,自然只能是妹妹。

但想睡,还是必须睡到。

颜心有点恼火,重重捏了捏他的脸:“你真是令人讨厌。”

景元钊不以为意:“老子又不是哈巴狗,专门讨人欢心的。厌就厌,不耽误我吃饭睡觉。”

颜心彻底无言以对。

她任由他搂着,唇在她面颊游走。

道理说尽了,也没用。

“你上次说,三个月。”颜心似下了狠劲儿。

景元钊:“你同意?”

“……我不想同意,可我也受不了你这样纠缠。”她道,“我很害怕。稍有不慎,传出去流言蜚语,我万劫不复。”

“不会,没有小报敢乱写老子的事。”景元钊笑道。

颜心:“因为你有权势?”

“因为我会杀人。人命是最轻薄的,偏偏世人把它看得太重。”景元钊道。

颜心打了个寒颤。

景元钊只顾刚刚的话题:“什么时候开始?”

颜心:“过了夏天行不行?夏天衣衫太单薄了,万一……我痕迹都遮不住。”

景元钊被这句话勾得浑身发燥。

他实在受不了了,让副官靠边停了车。

车子停在道路旁边,一整排的梧桐树遮住了月光,三两盏路灯在树后,整条路光线暗淡。

颜心心慌,却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景元钊将她放在旁边座位上,解开了自己皮带。

颜心头皮发麻,想要躲,被他按住。

他却没脱她衣裳,只是吻着她。

吻着吻着,他将她牢牢抱住,一只手往她衣衫里探,一只手拉过她的小手。

“不,我不要!”颜心拼了命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然而,她力气远远不及景元钊。

待景元钊舒舒服服叹了一口气,松开颜心的时候,她的唇被他吻得发麻,手指也痛。

景元钊摸索着系好了腰带。

颜心依靠着另一边的车门,眼神恍惚,心里荒芜得厉害。

景元钊穿戴好了,凑过来又搂抱她:“心儿,方才辛苦你了。”

颜心不理他。

她将头偏过去,心里很难受。

她不喜欢这样。

“可惜这样不太过瘾。”景元钊又道,“我等不到过完盛夏。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晚上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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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寺峤很糟糕,颜心也恨他。可不离婚,她永远是一个正室太太,她保全了体面。


颜心活了两世,她很清楚知道,往后的世道笑贫不笑娼,女人们好些都不在乎声望了。

比起那点可悲的身份,还不如实际利益有用——好些名媛去给权贵做妾,都是看开了。

颜心看不开。

她是颜家的少神医,她是祖父用心血栽培的颜氏六小姐。哪怕名声再鸡肋,颜心也得牢牢竖着它。

“……你再说一遍!”景元钊听了她的回答,瞧见她微微沉下去的脸,呼吸都紧了几分,“我告诉过你了,颜菀菀我会处理。”

“我也告诉过你了,我不会离婚。”颜心迎着他的怒气,“我可以做你的荡妇,但我需要一块遮羞布,景元钊,我不会离婚的。”

景元钊气到了极致,狠狠咬了她的唇。

他撕咬着吻她。

颜心被他推在床上,没反抗,像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命运将她一遍遍碾压,她也不在乎多一些难堪了。

景元钊半晌停下来,从她身上翻了过去,躺在她身边。

他将她抱在怀里,没有进一步。

他不动,颜心微微抬起脸去看他。

他又在她眉心落吻。

“我们不聊这个。”景元钊道,“等我处理好了,我们再说。”

颜心没动。

景元钊又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他心绪澎湃,话却说得温柔:“珠珠儿,我很喜欢你。”

“嗯。”

“我要你也动情。”他又道,“总有一日,你也喜欢我。”

颜心安静听着。

这个世上,“情”最折磨人。

曾几何时,她失去祖母后,和娘家断绝往来,儿子是她唯一的血亲。

她爱他。

她恪守一个母亲的本分,对儿子教育得当,为他的前途考虑,内心深处很爱他。

她感情太专一、深邃,什么都为儿子着想。

儿子“背叛”她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搭建了十几年的城池,一瞬间被攻破。

她轰然倒下。

这辈子,颜心不爱任何人。

她会善待自己身边的人,可她再也不想把任何人放在心尖上。

有些人注定是孤独的,只有她自己,没有任何牵绊。

故而除了她自己,也不对任何人上心。

她不要孩子,她也不会去爱上一个男人。

“我不会喜欢你。”颜心慢悠悠吐出一口气,“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景元钊将她抱紧。

他手臂太紧了,几乎要勒得她闭气。

她仍没什么反应。

她呆呆任由他抱着。

“珠珠儿,来日方长。”景元钊的声音,低沉而哀伤,“你可以不喜欢我,就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是,喜欢并无什么意义。”颜心道。

一道菜吃久了,也会腻。

一段关系,长久而稳定,靠的不是喜欢,而是彼此尊重。

尊重才是爱的基础。

颜心不尊重景元钊,他是个恶徒;景元钊也不尊重颜心,她只是他随意一瞥时瞧见的一朵花,喜欢了就要摘下来,也不管这朵花的死活。

他们俩的关系,也没什么意义。

它虚浮而浅薄。

它可以被任何东西取代。

再过几月,来一个风华绝代的歌女,景元钊许是都想不起颜心是哪一号人了。

要忍耐。

打不过的时候,忍耐是唯一出路。

颜心这么想着,心逐渐沉寂,她睡着了。

景元钊听着她轻微均匀的呼吸,浮躁的心绪也慢慢平静。

他搂抱着她,也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景元钊察觉到颜心推他,他一下子惊醒。

他睡觉很警觉。

颜心却没醒。她只是被他搂抱着,太热,出了满头满脸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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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堂主的长子周琮令,此时走到近前,邀请大老爷姜知衡去首桌入座。


宾客们虽然都在客厅、餐厅,宴席却是安排在后院。

后院很大,搭建了戏台。

颜心要入座的时候,二少奶奶撞了她一下。

“抱歉四弟妹,我脚崴了。”二少奶奶笑道。

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

颜心扶住她:“二嫂当心点。”

二少奶奶笑着,转身走了,很好说话的模样。

待她离开,颜心摸了摸自己口袋,不动声色。

有女佣给她倒茶。

颜心握了下那女佣的手,眼睛依旧看着戏台。

晚宴尚未开始,众人聚在一起说话,周家的二小姐周宝茹,居然到了颜心身边。

“……上次去你家,是我态度不对。”周宝茹笑道,“你不要生气。”

颜心:“二小姐哪里话?一点小口角,我岂会放在心上?”

周宝茹:“不愧是督军夫人的义女,胸怀就是大。”

好像她后知后觉才发现,颜心真的有了督军府的关系,她才愿意道歉。

她跟颜心说了好一会儿话。

颜心自然也陪着她说。

不少人看过来。

有人认识颜心,就说她是那个新出风头的姜家四少奶奶。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周宝茹才结束她乱七八糟的闲扯,起身走了。

宴席开始前,周堂主的八姨太太穿了件大红色金线牡丹的旗袍,依偎在周堂主身边,一起走了过来。

她生得圆脸杏眼,一副很有福气的模样;白净、胳膊有肉,看上去十分美丽可爱。

而她的神色,是那般欢喜而骄傲,没有半分勉强。

颜心不太懂年轻的女子,却也佩服她做戏的本事。

宴席便开始了。

酒宴到了尾声,周堂主离席了,不少贵客也跟着他走了。

八姨太还在主桌坐着,与旁边的妇人闲聊。

“哎呀!”二小姐周宝茹突然惊呼一声。

众人不解看向她。

“我、我打算送给八妈的一颗红宝石戒指,不见了。”周宝茹大惊失色,“我用巾帕包着放在身上的。”

宾客们无比错愕。

大家纷纷帮着寻找。

又问周宝茹去了哪些地方。

“我一直没走,就在这后院。方才和姜家四少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周宝茹道。

众人目光,都落在颜心身上。

颜心也露出一点焦急:“是吗?我也找找。”

她在桌下看了看,又在四周瞧了瞧。

“灯火暗,寻不到。”颜心说。

周宝茹:“来人,快去拿手电筒来。”

片刻,就有佣人拿了手电筒。

周宝茹走过来,特意在颜心座位前后找。

众人都围到这边。

周宝茹寻了半晌,没找到,突然对颜心说:“四少奶奶,不会是你藏起来了吧?”

颜心错愕。

“宝茹小姐,你含血喷人吗?”颜心怒道,“如此,我要请督军夫人评理。”

“你别恼呀。”周宝茹虚假礼貌着,“我这不是着急吗?当时就和你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家都看到了。”

“是的,你们的确说了好一会儿话。”二少奶奶孙媚晴很大声说,“如果丢了,一定是丢在你这边的。

现在东西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四弟妹你捡起来藏了?那可是价值不菲的红宝石。四弟妹你又那么喜欢红宝石。”

众人看向颜心的腕子。

她手腕上,一只金镯,镶嵌一颗很小的红宝石。

颜心沉了脸:“二嫂什么意思?怀疑我偷东西?”

“那么大一颗红宝石不见了,是我送给八妈的礼物。”周宝茹急得快要哭了,“就想找找,四少奶奶你若是清白,为什么怕问?”

众人窃窃私语。

颜心十分好笑:“问我?所以怀疑是我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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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错愕看着他。

景元钊,颜菀菀的丈夫——现在还只是未婚夫,督军府景家的大少帅。

华东四省大都督景峰的军政z府,设在宜城。

故而宜城无战乱,又开埠码头,一直是个时髦稳定的地方。饶是军阀内战不断,宜城也灯红酒绿。

景家牢牢守住这方天地。

十年后,景峰升了陆军总司令,他长子景元钊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成为华东四省的大都督。

宜城依旧安宁。

景元钊后来执掌南方权势,大总统只是他傀儡。

他立志打下江南江北,一统华夏。

因此,他很少在家,一直都在军中。

他娶了颜菀菀,给了颜菀菀泼天富贵。却因为事忙,和颜菀菀聚少离多,两人没有孩子。

关于景元钊的种种传闻,颜心听过很多。

他残暴嗜杀,也好色。

他在闲暇之余,也会出入歌星的香闺;也会跟想给他做妾的名媛们跳舞。

只是他不纳妾。

他似乎很尊重颜菀菀,给她独一无二的地位。

——颜心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故而她也不太懂颜菀菀和景元钊到底怎么回事。

只知道,景元钊的母亲很厉害,而且不太喜欢颜菀菀。

颜菀菀每次受了婆婆的气,就要找颜心撒火。

直到后来,颜心结交了一位权贵夫人。

这个权贵夫人,是景元钊母亲的养女,等于是景元钊的妹妹;她嫁给了军政z府的总参谋唐白。

此夫人处处能压住颜菀菀,颜菀菀才消停些。

“少帅。”颜心的心口,微微颤了下。

她竟然直接遇到了景元钊!

牢中,那些囚犯叫他“少帅”。颜心不是不理解这个意思,而是她在刻意忽略。

景家有五个儿子。

她只是希望,此人不要是景元钊。

——景元钊如此残暴、不讲理,颜心就不敢对颜菀菀的婚姻使诈。

她不想被景元钊杀死。

原本,依照颜家的地位,是绝无可能和督军府结亲的。

颜菀菀去了一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就突然被景元钊提亲。

他们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颜菀菀即将有这么个强权的丈夫撑腰,她还是会折磨颜心。

颜心哪怕重生了,也是困难重重。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发寒。

景元钊交叠双腿而坐,身姿优雅中透出几分不羁:“既然知道我是谁,不要忤逆我。给我点烟。”

颜心回神。

她抓起火柴盒,划燃火柴,用双手小心翼翼捧着。

她的手,纤薄嫩白,皓腕凝雪,被一团小小橘黄色火苗映衬着,白玉着彩,很想咬一口。

景元钊身子一酥,心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痒。

他凑近,预备将口中雪茄去点那火,心思微转,他的唇落在她手腕上,轻轻吻了下。

雪茄掉在她掌心。

她一惊,那火柴落地,熄灭了,雪茄也从她掌心滑落。

景元钊扬起脸,黑眸深深,定定看着她。

眸底情绪翻滚,似盛怒。

颜心一惊:“抱歉少帅,我来捡。”

弯腰捡那根雪茄。

那雪茄顺着光滑地板,滚到了茶几下面,她半跪在地上去摸索。

她穿老式衣衫,象牙白素面斜襟上衣,浅紫挑线长裙,一双紫色滚边绣缠枝纹的绣鞋,十分清雅矜贵。

偏偏长了一张浓艳的脸。

这张脸,太艳情了点,令人想要犯罪。

她杏眼粉腮,眼中故作镇定,却因为眸子太过于水润,看上去怯怯的;唇饱满殷红,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跪地摸那支雪茄,衣衫后腰收紧,腰太细了,不堪一握;胸前衣料沉甸甸往下坠着,一段勾魂的曲线。

景元钊的喉结,轻微滚动。

颜心尚未起身,后脊倏然一沉,男人的手按住了她后背。

她大惊。

景元钊揽住她,手在她在腰上一环,很自然穿过她前胸,将她半抱了。

颜心屏住呼吸,半晌不敢透出一口气。

景元钊就这样,将她抱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该摸到的地方,都摸到了。

很满意。

如他想象,该细的地方太细,而该丰的地方柔软坚挺,肥腻甜美。

“果然是个小妇人,被调z教得很好。”他让她贴近着,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跟我三个月,我给你丈夫在市政厅谋个差事。”

颜心盛怒:“你混账!”

景元钊却笑了:“老子一向混账。”

“你、你饥不择食,我有丈夫,他不会同意。”颜心的脸孔发白。

那双眼,太生气还是太害怕,有了点无法压抑的泪意。

这点泪意,让她毫无威慑力,反而眸中波光粼粼,让人恨不能将她揉按到床上。

想看她衣衫不整,哭哭啼啼,似一朵着了雨的桃花。

景元钊想象那场景,便无法自控,他浑身着火。

他搂抱着她,肆无忌惮顶撞了她一下。

颜心的脸,白得如纸。

“颜心,老子一向不会强人所难。这世上愿意跟我的女人,多不胜数。

回去和你丈夫商量。他要是愿意,让他亲自送你过来。”景元钊笑道。

颜心气得发抖:“你欺人太甚。”

“弱肉强食,你应该懂这道理。”景元钊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后腰,“过几天,我有了新的美食,不想吃你这口了,你跪地求我,老子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松开了她。

“你、你即将订婚!”颜心怒极,“我是菀菀的姐姐,是你的大姨姐。”

景元钊听了这话,丝毫不恼,甚至还笑了笑:“所以你放心,老子不会霸占你。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他不以为耻,反而隐约更兴奋了。

颜心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前世,她不曾误入点心铺,没有遇到过景元钊。

她不了解他,不知如何对付他。

景元钊恶毒,他不会落个强z暴的名声。

他要让她丈夫,亲自将她送到他床上。

他转身出去了,要去打理下自己。

颜心在房中,身子抖如筛糠,半晌都静不下来。

晚些时候,女佣送了纸笔进来,让她写好治疗少帅头疼的药方。

颜心写了。

她问女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女佣低垂着视线:“少帅没说。”

“姐姐,帮我问问。”颜心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塞到女佣手里。

这只金镯,是祖母给她的,足有一两重,镶嵌一颗火一样鲜艳的红宝石,价值不菲。

女佣拿了,微微诧异。

神色却好了很多。

世人无不爱财。

“好,我打听打听。”女佣说。

晚夕,女佣给颜心送晚饭,态度好了很多:“替你问过了。少帅说,等他喝了药,确定无碍了,就放你走。”

“少帅他,说话算话吗?”颜心问。

女佣:“自然。”

又笑道,“你别太担心,我们家少帅不缺女人的。”

颜心的心,还是七上八下。

天色黯淡下来,她打开房门,瞧见走廊上前后四名扛枪的副官。

她又关上了房门。

院子内外,都有人值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可怎么办?

姜家会不会找她?

如果找到颜家去,祖母会不会替她担心?

翌日,女佣上楼送早膳。

早膳后,女佣又搬了一台无线电、两本书给她。

“你无聊听听无线电,或者看看书。你认识字的。”女佣体贴说。

颜心道谢。

“我想打个电话。”她对女佣道。

女佣拒绝了她。

“我们这个小公馆的电话,是私人电话线,不往外打的。”女佣道。

颜心:“少帅喝了药,好了点吗?”

“少帅出去了,他平时挺忙的。”女佣道。

接下来三天,颜心都在这里。

景元钊每天都回来,却没有再上楼。

颜心不知外面情况,心急如焚。

到了第四天,景元钊上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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