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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精彩片段
慕以安向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就这么拉近了些。
“沈医生家里,后来有为难你吗?”慕以安望向高禹川,面带愧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和沈医生的妈妈起冲突。”
慕以安话音未落,就被高禹川打断了。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高禹川清冷客气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慕以安。
慕以安倔强地说:“不,现在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了。”
“沈医生已经决定打掉孩子离婚了。”慕以安喉头有些哽咽:“以后你不用被那个孩子绑架了,一切都结束了。”
听到慕以安的话,高禹川的表情蓦地一沉。
“你说什么?”
逆着光,他的瞳孔越来越黑,目光扫过慕以安,里面带着寒天雪地一般的冷意。
港区的飞机一架一架的起飞,音爆的声音刺刮着耳膜。
高禹川清寂的声音混杂其中,慕以安没听清。
“你刚才说什么?”
高禹川紧抿着嘴唇,一字一顿地问:“她说要打掉孩子?”
“沈医生吗?”慕以安以为高禹川不信,笃定地说:“她已经和我明确地说了,要打掉孩子离婚,我会赔偿她,她也同意了,你不用有负罪感。”
高禹川脊背绷得紧紧的,放在两侧的手缓缓攥握成拳。清寂的双眸里仿佛烧灼了的火,藏着压抑的暴怒气息。
脑海中晃过沈瑶初提出结束的画面。
不论是孩子,还是和他的婚姻,对她来说,都是可以用来换钱的东西吗?慕以安和她说了多少钱?她连孩子都可以打掉?
高禹川的拳头越握越紧,此刻他急于去求证,再也没有耐心继续说下去,声线冰冷:“我先进去了。”
高禹川转身的瞬间,慕以安紧紧抓住了高禹川的胳膊。
她眼眶红红的,从衣领里轻轻扯出从不离身的项链。
精致的项链在慕以安蜜色的皮肤上相得益彰,衬得锁骨线条健康秀美。
那是一条白金的O链项链,上面有一只萤火虫造型的吊坠,栩栩如生,阳光照射下来,折射着微闪的光芒。
慕以安是那样坚毅自信的女孩,此刻也暴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和软肋。
她的肩膀轻微的抖动,声音也有些颤抖。
她不甘地问:“高禹川,你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
高禹川的视线落在那条萤火虫项链上。
沉默瞬间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
一对曾经无话不谈的情侣,此刻无话可说,这让慕以安红红的眼眶里,是满溢的委屈。
她脸上出现了鲜少会出现的挫败和脆弱。
看到那条项链,曾经的很多美好,如同蒙太奇的画面,在高禹川脑海里闪过。
和慕以安的过去,有过至纯至真的初恋情结,也有撕心裂肺地分合痛楚。在高禹川心中的重量不言而喻。
见高禹川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动容,慕以安上前一步,抬眸望向他,哽着声音说:“禹川,我有多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沈瑶初和你才多久?她对你的心能比得上我吗?她随时都可以放弃你,我不能,我永远不能。”
她凝视着高禹川,泪光在她眼眶里闪烁。
“回来吧,禹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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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是过敏体质,一到季节交替,就容易发荨麻疹。春夏之交,天气像拥有了人类喜怒无常的脾气,昨天还接近30度,一场雷雨过后,大风过境,温度又降到了20度,潮湿滞闷的空气让她身上又开始痒了,后背和手上都起了成片的红包,肉疙瘩一样凸起,痒得钻心。
高禹川的表情严肃,视线落在面前的手机上。
“我过去看看情况。”他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沈瑶初没有动,但是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是在提醒着她,他在准备离开了。
沈瑶初原本雀跃的心情渐渐沉了下去。
口中的食物变得难以下咽,她低垂着眼睫,斟酌着还是问出了口,“如果,我希望你别走,你会留下吗?”
高禹川拿手机的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站起了身。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
高禹川走后,沈瑶初才发现,自己在吃的原来是个紫米饭团,里面的蛋黄酱很腻,完全不符合她现在的胃口,越吃越恶心,但她还是一口一口都吃完了。
吃完后口腔到喉咙好像黏糊了一层糖浆一样的东西,想喝水漱漱口,再一看,高禹川给她买的是很甜腻的巧克力奶昔。他对她的用心仅止于此。
沈瑶初实在吃不下,就站起来买了一瓶矿泉水。
等了许久,沈瑶初也不记得那是多久。
起初她还会在无聊的时候数数路过的车辆,后来数得数字实在太大,自己也记不住了,就作罢了。
便利店是24小时的,沈瑶初从店里门庭若市,等到只有店员和她大眼瞪小眼。
最后是夜班的店员实在忍不住了,给沈瑶初倒了一杯热水,试探地问她:“小姐,你要不要先回去啊?我看你男朋友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沈瑶初的脸色不太好,却还是强撑着。
她想走,可是又怕他回来。
他叫她等一下,他说他会回来的。
她接过了店员递来的热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谢谢,我再等等,他应该是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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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这一晚上过得很累。
和夏河洲一起把慕以安送到了医院,她喝得太多了,一边挂水一边呕吐。
记忆中的慕以安是那种阳光又飞扬的性格,篮球场外那么多女孩,他总是能一眼就找到她。张牙舞爪,充满了活力,和别的女生完全不一样。她好像有用不完的能量,永远可以感染身边的人。
如今,高禹川看着她拼命折腾自己的样子,觉得十分陌生。
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是转入留观,没什么大事了。
主城医院的总院区是几栋红砖老楼,周围盖了几十层高的新楼,两边隔着树龄很大的粗壮梧桐,以及一片精心修剪的绿化草坪。
高禹川和夏河洲沉默地抽着烟。
夏河洲这一晚也有些身心俱疲,夹着烟的手还有些颤抖。
“不是小安说,我都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就是沈医生?”夏河洲冷嗤一声,一种被耍弄的愤怒让他不觉拔高了嗓音:“你们俩在玩什么呢?”
夏河洲兴师问罪地提起了沈瑶初,高禹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沈瑶初好像被他留在了便利店。
那个便利店理她家走路有近两千米,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
高禹川拧眉,摁灭了烟头,急匆匆地回到车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几个小时,沈瑶初只发来了一条短信。
[还好吗?]
没有催促,只是一句关心。
高禹川发动了汽车,一边往回开,一边拨通了沈瑶初的电话。
……
沈瑶初怕影响别人,坐在便利店的角落,那里光线不是太足,也比较冷,身影单薄的她,时不时就冷得抖一下。她把两鬓碎发捋到耳后,低头的时候,海藻一般的微卷长发往前垂落,愈发衬得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她的脸上已经不见什么血色,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直看着便利店门口的方向。
便利店里灯光太亮,高脚椅的靠背也很低,沈瑶初又困又累,怀孕后,她的身体经不起长时间的熬夜。
等到快三点,她只剩20%电量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沈瑶初看到屏幕上那个“。”的备注,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沈瑶初接起了电话,高禹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伴随着一点金属质感的电波音。
“你回家了吗?”他顿了顿声:“这么晚,应该回去了吧?”
沈瑶初握紧了手机,胸腔里要漫出来的委屈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要她等,可他在许久后,却认为她应该回去了。
沈瑶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当然。天气这么冷,我不睡,小孩也要睡。”
沈瑶初说完,身上就冷得一抖。
前方有一个年轻人正往便利店走来,沈瑶初看了一眼便利店的自动门。只要有人进来,就会自动打一下铃,沈瑶初怕暴露自己,赶紧说:“不说了,我困死了,继续睡觉了。”
说着,她匆忙挂断了电话。
一个人在位置上又坐了一会儿,肚子消化掉那可怜的情绪,她才起身准备回家。
在别人便利店里坐了那么久,沈瑶初也有些抱歉,临走前从暖柜里买了一瓶热乎乎的果汁,算是多照顾点生意。
收营员麻利地给沈瑶初结算、打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男朋友真是不像话,等这么久,不回了也不说一下。”
沈瑶初扯着好像僵掉的嘴角,努力想笑一下,可她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谢谢。”她接过那瓶果汁,走出了便利店。
凌晨三点,路上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排路灯孤单地照着路面,显得格外孤单清寂。
沈瑶初在路边打车,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斜长,看上去可悲又可怜。
站了许久,没有一辆出租车,沈瑶初只能一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试图拦车。
清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冷飕飕的,沈瑶初裹紧了自己的外套,但是风好像还是无孔不入。
真冷啊。
鼻头瞬间就酸了,一股水汽积蓄在眼眶里,摇摇欲坠,但她还是忍住了。
该怪高禹川吗?她没有资格,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和他纠缠的两年,她一直在挣扎和妥协中交替进行,两年了,她已经快要麻木。
人的一生会做无数次选择,很多时候,这个选择只是像蝴蝶轻轻扇动翅膀,等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发展成了飓风。
沈瑶初得承认,她开始后悔了。
沈瑶初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包,没有说话。
周红丽抬眸看了沈瑶初一眼,嘲讽地嗤了一声:“你不用说,我都看得出来,别人不把你当回事,是你上赶着喜欢别人吧?真是造孽,我还生了两个情种,你哥当初我怎么反对,私奔也要结婚,如今你又来一次。”
沈瑶初的面颊到耳根瞬间又热又红,不想再说下去,径直回房。
周红丽跟在后面喊:“还没吃饭!”
沈瑶初进房想把包先放着,一走进去,才发现屋内被翻得有些乱。
沈瑶初皱起眉头,一回头,就看到最里面的柜子被打开了。她瞬间就急了,几步冲了过去,打开柜子,里面的衣服不在原位。
“你翻我柜子了?”沈瑶初急切地问。
周红丽:“凯凯和你的商保不是放一起么,今天别人要我报合同号,我没找到。”
沈瑶初脑子嗡的一下,瞬间理智全失,着急地在柜子里乱翻一气,“我放里面的东西呢?”
周红丽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就是那本……”沈瑶初话还没说完,就在衣服最下面摸到了黄色日记本硬挺的封面,马上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柜子,又关上了。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出来吃饭。”
沈瑶初的小动作,周红丽都看在眼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瑶初一眼,揶揄道:“你要是说的那个日记本,我可没拿,你高中的时候我就打开看了一眼,你恨不得把我杀了,我可不敢再看了。”
沈瑶初脸红还发烫,羞恼反驳:“不知道你说什么。”
周红丽闭了嘴,临出门,她侧着头回头,低声说:“你从小看着聪明,其实最死心眼。从前高中喜欢的那个,喜欢了那么久,给人家写一大本日记,结果人家不喜欢你。如今这个,你还是要理智一点,不喜欢你的男人,你做什么都不会喜欢你。日子久了生出来的是亲情,不可能是爱情。有孩子了就为了孩子多要点,别的要不到的,就不要想了。”
……
周红丽走了,沈瑶初握紧了那本记满了她少女心事的日记。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想要马上销毁它,用最烈的火焚烧,烧成灰烬。
可是下一刻,她还是把日记放回了柜子的最角落。
好像之前一样,偷偷藏起来,好像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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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在家睡了一天,什么事也没干,第二天正常上班。
早会的时候领导又开始画大饼,要招人进来,以后一个医生只对100人,不会再让业务班的医生干行政班的活。
沈瑶初和苏晓开完会就赶去换飞机上的医药箱。苏晓还是不改吐槽本色:“饼都舔凉了,人还没招进来,再这样下去我要辞职了,还是回医院吧,都是累,钱还多。”
“医院招聘时间也快到了,一起看看吧。”
以往谈论这个话题时,沈瑶初都是笑笑,今天居然破天荒地一起说了,苏晓觉得有些奇怪。
“你也要看医院招聘了?我每次吐槽你都要维护,我还以为你会为江航肝脑涂地。没想到你居然也想走了?你怎么了?”
“干得多拿得少,谁都想跑的。”
“不过你都找到机长老公了,还是江航老总的孙子,干不干也无所谓了,以后母凭子贵!”
沈瑶初勉强地挤了一个微笑,催促苏晓:“没辞职就好好干吧,快走。”
苏晓正要说话,一抬头就看见高禹川,脸上的表情立刻添了几分激动。她用肩膀搡了搡沈瑶初:“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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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洲的问题让高禹川错愕不已,直到挂断电话都还有些疑惑。他开始思考,对沈瑶初到底是什么想法?
喜欢她?听上去就很荒谬。他对她既没有一见钟情的心动,也没有日久生情的牵绊,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和她发展到今天?
第一次之后,两人都没有问对方的联系方式。默契地认定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失控的一夜情。
那天高禹川回家后,洗澡时才发现身上也沾了一点血迹,热水冲刷,淡红色的水痕划过皮肤,让他的心绪在那一瞬有些复杂。
走出浴室,他拿起手机,屏蔽已久的高中校友群又到了页面最前面,不知谁开了话题,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的。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群,看着那一排排花花绿绿的头像,这才突然想到,他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罢了,这样更好,他也不用背负歉疚的感觉。
后来呢?
以为不会再遇见的人,居然在江航鹿港分公司的医鉴中心遇到了。
他定期体检的时间到了,飞行员的健康检查比其他行业要频繁一些,他也习惯了。
外科检查一般都是走过场的,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一进诊室,就坐在了椅子上,并且自觉地脱去了外套。
“唰”一声,蓝色的隔帘倏然被拉开。
高禹川不经意地抬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袍的沈瑶初,又是一身白衣服,让他不自觉就联想到了那条白色的衬衫裙。
空气好像突然凝住了一样,两人都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仿佛不认识对方一般。
沈瑶初拿着软尺量着他的坐高,又令他站起来。
高禹川站直后比她高了许多,她量他臂长的时候稍微有些够不着,只能无声地踮起脚尖,在他手臂上比划着。
沈瑶初全程都没有抬头,只用一个头顶对着他。她的发色黑得像锦缎一样,泛着光,他还记得那晚她头发扫在他肩颈时,那柔软顺滑的触感。
那双似柔软无骨的手在他身上碰来碰去,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整齐,只有一点点留边,量尺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高禹川的肩胛,很轻,好像被什么扫了一下,又痒又挠心,他后背的肌肉瞬间不自然地紧了紧。
好像把一个带着火星的木棍丢进摞得整整齐齐的草垛里。起先看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儿就见草垛里燃起了火星子。
高禹川低着头,定定地望着沈瑶初,她量完了全部,手动收起了有些乱的软尺,软尺从她掌心划过,那动作,也不知是哪里勾动了心魂,脑中不断闪过那天晚上失控又旖旎地画面,挥之不去。
他不动声色地喉头涌动。
就在沈瑶初转身要离开他的范围时,他一把将人抓了回来。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穿过腰侧,扣向她柔软纤细的后腰,稍一用力,她已经贴向他的胸怀。
“六点半能下班吗?”他问。
沈瑶初被他迫着抬头,一双眼睛又是那天那般,湿漉漉的。
她还有些懵,本能地点了点头。
“六点半,门口等你。”
……
在他们还没想清楚,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发生了。
又是极其疯狂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她背对着他穿衣服,轻手轻脚,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静的房间里,连衣料摩擦的声音,她都竭尽可能地控制到最小。
她想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和第一次一样。
但他已经醒了,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许久,他递上了自己的手机,“加个微信吧。”
……
高禹川总结,沈瑶初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让他失去了理性和克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也有欲望,而她听话不麻烦,不会要求这要求那,和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样。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这让他也任由自己荒谬下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关系会持续多久,她如果喊停,他就停了。
如果没有这个突如起来的孩子,两人应该已经结束了。
他很确定,他对她只有性冲动。
想明白以后,他觉得身体放松了很多。
回到家,高禹川囫囵洗了个澡,一边喝水,一边去拿手机。
沈瑶初发来了一条信息。
「周末你有没有确定好时间?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家人见面?如果不方便,可以改期。」
高禹川皱了皱眉,直接把手机丢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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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从起床开始,只要有空档就去看手机,解锁,查看微信,没回复,锁屏。
她也不记得重复了多少次这个动作。
心里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但她还是安慰自己,一定是高禹川昨晚回太晚,今早还没起来。
苏晓过来找她借订书机,这东西平时不用,好像放在所有碍事的地方,随处可见似的,真要用了就找不着。
沈瑶初翻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前天随手收进柜子里了。
拿到了订书机,苏晓没有立刻走,而是挤着时间和沈瑶初聊天。
她凑近沈瑶初,略显激动地说:“你知道慕以安停飞的事了吗?”
冷不防提到慕以安,沈瑶初脚下一顿,头也没抬:“不知道,她怎么了?”
见沈瑶初表情无异,苏晓眉毛拧得紧紧的:“前几天慕以安又大醉了一顿,还是你老公送去医院的,你不知道?”苏晓嫌弃地说:“你怎么搞的,怎么能放自己的老公去见前女友?你这么喜欢头顶青青大草原?”
沈瑶初垂眸,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眸中丝丝缕缕的落寞。
“脚长他身上。”她能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苏晓看着沈瑶初的目光带着点心疼。
沈瑶初笑笑,用眼神安慰着苏晓,自我调侃道:“我啊?我想想,多要点钱吧,别的他也给不了。”
苏晓:“你倒是会想。”
被揶揄了,沈瑶初好像也没什么情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当然得会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得物质一点。”她思索了一会儿,“不过这次确实麻烦了些,还得离婚。话说,高禹川应该比我有钱吧,有没有可能,让我通过离婚发家致富?”
苏晓无语:“你怎么不说,你拿孩子找他要赡养费,他工资高,估计你都不用上班了。”
“啊,还能这样?我都没想到。”沈瑶初笑:“要真可以,那这个婚,结的值了。”
……
夏河洲来做航前常规检查,苏晓负责这一班,他到了,她却不在。中心的工作人员提醒,她去找沈瑶初了。
夏河洲知道沈瑶初的诊室在哪里,轻车熟路就找了去。
沈瑶初诊室的门半开着,他在门口有些踟蹰,正想着怎么开口,里面就传来两人聊天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就听完了全程。
夏河洲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下意识拿出烟盒,再看一眼走廊上的禁烟标志,又收了回去。
半晌,他转身走了回去。
沈瑶初和苏晓都没有发现夏河洲,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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