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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精彩片段
高禹川回家就睡了,正常入眠,果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二天,高禹川起来就按照平时的习惯,去附近的公园慢跑,然后去办结了物业的登记,又把车送去做了个小保养。
一套下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这一天过得有些缓慢。
高禹川皱了皱眉,思忖片刻,将车开去了港区。
这边,训练中心内。刚吃完饭的沈副驾叼着工作牌回来,整个人脚步轻快。他今天心情大好,因为高禹川休息,他不用飞也不用训练,回来收拾东西就可以下班了。
看着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个穿便服的男人,以为是自己的同事,正准备走过去吓吓他,下一秒,那人听到脚步声,就幽幽地回过头来。
——居然是高禹川。
不是说好了休息吗?要不要这么拼?
有些带教的师父脾气很差爱骂人,所以飞行学员在训练中心看到高号飞行员都会本能地发怵。高禹川倒不是这样的人,他几乎很少对学员发脾气,更不会在学员犯错的时候骂脏话,只是他平日不苟言笑,对细节严苛谨慎,有时候学员做错了,他轻描淡写一个眼神瞟来,气场就很骇人。所以他带教的学员都绷得更紧,比起被骂,他这种气场强大的压迫感,更令人害怕。
“高机长,你怎么来了?不是休息吗?”沈副驾想想,还是壮着胆子说:“……今天好像不用训练。”
高禹川淡淡地扫了沈副驾一眼,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时,高禹川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又冷冷地收了起来。
看完短信,沈副驾明显感觉到了高禹川的变化。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好似没有异样,可盯着手机的眼神却越来越冷淡,无声而阴沉,好像海岸线天将黑的风景,从风和日丽到暗夜降临,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怖感不动声色地涌上来。
沈副驾再傻,也看得出来那条短信的内容让高禹川心情不好了。
高禹川缓缓低头,嘴唇紧闭,唇角微微下压。
沈副驾被吓得跟鹌鹑一样,紧绷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说:“……我记错了,今天应该是有训练的。”
高禹川沉沉瞥了一眼,漆黑的眸子好似深渊一般。沉默片刻,他用低沉的声音:“你没记错,今天确实不用训练。”
沈副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纳闷极了。
高机长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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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夏河洲发来的信息。
「今晚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发给她,你若不信,可亲自去验证。」
高禹川站在风中,开合着烟盒的盖子,许久,他给夏河洲发了一条信息。
「地址发我手机。」
他不喜沈瑶初,他只是讨厌被人算计的滋味。
夏河洲说看电影,又在鹿港的中心广场,沈瑶初想,人应该很多,见面以后说清楚就走了,和他看电影也不合适。
一路上,沈瑶初都在打腹稿,虽然高禹川也许并不在意,但她仍然不希望被他的朋友误会。
中心广场那边是最大的地铁中转站,每天的人流量很大,光是出站就要排队很久。沈瑶初怕自己会迟到,一刻都不敢耽误时间,一路转乘。
出了地铁站,果然和印象中一样,人山人海,跟着人流出站,迂回曲折、上上下下、走了十几分钟,才呼吸到路上的空气。
手机信号恢复满格的瞬间,手机就响了,妈妈周红丽的电话。
高禹川回眸看向她。
“这样有意思吗?”
慕以安笑笑:“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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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瑶初所在的卡座,随着几杯酒下肚,同学们也不再那么端着了,什么理性克制的医生身份,都被抛诸脑后。
大家都只是普通人罢了。
聊起最近刚发生的热点事件——临城一家三甲医院的伤医事件,大家都义愤填膺起来。
……
“本来医生就又累又苦,现在完全是高危行业,听我导师说现在越来越难招学生了,大家都不敢来了,开完刀还要挨刀,谁愿意。”
“我们单位自从安了安检仪,每天都能查到一对刀,长的短的都有,几十厘米的西瓜刀都有,每天给人看病都战战兢兢。”
“都转行吧,没医生看病了是最好。”
“……”
同学们聊得热火朝天,沈瑶初却心不在焉。她起身对大家说:“我出去透口气。”
说完就站起了身。她能感觉到徐少辰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但她假装看不见,直接出去了。
舞池里乱糟糟的,已经开场一阵了,第一波喝高的人已经开始群魔乱舞。
沈瑶初艰难地穿行着,一边走,一边有意识地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看到高禹川一行人。
难道已经走了吗?
沈瑶初有些失望。
走出酒吧,门口和后门都站满了客人,沈瑶初想清静一下,只能往更暗的路口走去。
从微凉的空调环境里猛然进入街巷,只觉得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黏腻的湿意。
乍冷乍热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沈瑶初抱着自己的双臂,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
她确实是想找到高禹川,但她没想到的是,看到高禹川的同时,还看到了慕以安。
身后霓虹潋滟,身前确实漆黑既然,所有的喧嚣都在T字路口戛然而止。
城市的灯光太过璀璨,将月光比了下去,一盏昏暗的路灯悬在高禹川和慕以安的头顶,几串从私家宅院里钻出的茂盛花束半掩了两人的身影。
高禹川的冰冷孤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漆一样的眸子里只有平静。昏暗的路灯给他镀了一圈暗黄的光芒,氤氲着若有似无的距离感。
“不要再为难夏河洲了,本来大家是出来玩,因为我们俩都不自在。”
慕以安抿唇一笑:“我本来也不是为多为别人考虑的人。”
高禹川突然不说话了,路灯下环绕的飞虫扇动翅膀的嗡嗡声都变得刺耳。
慕以安觉得喉头有些哽:“你是讨厌我吗?我出现你都烦了,是吗?”
高禹川皱眉。
见他不说话,慕以安向前一步,低声而卑微地问:“你还爱我吗?高禹川?”
高禹川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迟疑。
这表情像刺一样扎在慕以安的心上。
“从前我问这个问题,你从来不会迟疑。”
慕以安突然情绪崩溃,上去紧紧抱住高禹川的腰:“我不准你迟疑,你要爱我,只爱我!”
高禹川眼尾泛起化不开的浓雾,眼瞳渐沉,好似深不见底。
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冷冽而幽怨:“两年前,我从来没有迟疑过。”
慕以安抬眸看向高禹川,眼神里满是凄楚和委屈,拔高了嗓音:“可是你以前对我承诺的,是要爱我一辈子!”
高禹川拧着眉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准备推开慕以安。
慕以安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心底一横。
她突然踮起脚,捧着高禹川的脸,不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直接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眼中有细碎的星光,和她赌上了一切的期待。
“下周六你有时间吗?和我闺蜜吃个饭。”她的声音带着激情过后的喑哑,忐忑而羞涩地说:“我们说好了,有男朋友就会带给对方先看看。”
沈瑶初话音落下,高禹川没有立刻回答。
之后的几秒,是沈瑶初人生最漫长的几秒。
黑暗的房间里,她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和他逐渐烦躁的呼吸声。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虽然没有立刻推开她,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在逐渐脱离她,以一种不动声色的姿态。
片刻后,他的呼吸平息下来,重新变得克制、冷静,甚至带着点漠然。脸上凝聚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凛冽的眸子半阖了一下,沉声说道:“我以为,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沈瑶初再傻,也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满心的期待瞬间被撕碎。
一颗真心被人狠狠践踏,再扔进了最冰冷深邃的极海。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让沈瑶初几欲晕厥,她死死咬着嘴唇,才能强撑着不倒下去。
她身上不着寸缕,只能紧紧抓住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唯有裸露在外的肩头,好像在刺骨的寒风中被冷雨浇淋,又冷又刺,逐渐变得僵硬而麻木。
和她的心一样。
她恨自己到了这时,还要伪装。明明心痛到难忍,却还是强撑着嘴角,对他笑着,假装平静地说:“我开玩笑的,别太认真。”
他意味深长地瞧着她,仿佛能洞悉一切。他望着她的眼神,不见一丝感情,只有过分的冷静和疏离。
他停了几秒,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我不是好男人,不要喜欢我。”
沈瑶初耳畔一片嗡鸣,脸部的肌肉也变得不自然的僵硬。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死寂一般的沉默在屋内弥散。
他起身开始穿衣服,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声音,这是此时屋内唯一的声响。
他遒劲有力的后背微微发力,就能看到肌肉隔着衬衫微微隆起。方才她还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背,以那样亲昵的时刻。此刻,他扣着扣子,用清冷的声音和她说话,清醒而抽离,仿佛方才与她亲密结合的男人,不是他。
沈瑶初始终感到恍惚。
他穿戴完毕,回眸看她,那双幽邃的眸子,此刻好像无边冰冷的深海,漂浮着许多碎冰,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以后我不会找你了。”他顿了顿声,低声说:“这段时间,是我的失误,抱歉。”
“……”
他离开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她才终于放纵了自己的情绪。
她为自己感到羞耻,为自己做的一切、说的一切而感到羞耻。
她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无声地哭着。
连痛苦,都充满了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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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高禹川确实说话算话,没有再找过她。
开始的几天,她时不时就要拿起手机,查看有没有信息进来。
那个仿佛按下骤停健的对话框在提醒着她的犯贱。
江航鹿港分公司规模很大,偌大的港区里,很多部门几年都可以不见一次。
但航医和飞行员却不能。
沈瑶初再怎么逃避,还是可能会碰到他,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有交集的。
那天,高禹川来做航前例行检查。他与同机组的人一起来的,一行也有十几人。他走在人群的最后,但那出挑的个头和容貌,让人无法忽视。
走廊一整片的落地玻璃折射着太阳的光,落在他的上半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空乘组的姑娘时不时凑过去和他聊几句,他的眸光始终冷冷淡淡,不针对谁,除了慕以安,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高禹川订了位置?他怎么不和我说?他来了?人呢?”
沈瑶初听到高禹川的名字,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了,下一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迈着大步,出现在沈瑶初视线里。
沈瑶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夏河洲。
方才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就觉得有些耳熟,还不等她反应,他已经走了出来。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
要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但是很显然,尴尬的不止她。
服务员此时正好核实完毕,笑眯眯地对沈瑶初说:“核实完了,高先生的预订是书香包厢,我带您进去。”
夏河洲听见“高先生”,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站在沈瑶初面前,上下打量着沈瑶初,始终欲言又止。
沈瑶初看了一眼时间,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夏机长,我先进去了。”
“高禹川约你来的?”夏河洲在她要走的时候,开口问道。
他个子高,低着头盯着沈瑶初,表情严肃,语气中有明显的质问,让沈瑶初有种淡淡的压迫感。
沈瑶初秀眉微拧,点了点头,只简单地说了一个“是”字来回答他。
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夏河洲眼中一闪而过一抹不可置信以及微微的不忿。
他单手叉着腰,不爽地说:“你知道这里是我们同学开的吗?”
沈瑶初不知他说这话的用意,没有说话。
夏河洲又开口:“我说明白点,这里是高禹川和慕以安的同学开的,一路见证他们恋爱,你觉得你们来这里约会,合适吗?”
沈瑶初的心蓦然一沉,方才还觉得他重视这次会面,欣喜都不过一分钟,就被撕得粉碎。
沈瑶初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抓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但她还是努力大口吸着气,试图让自己不在任何人面前崩溃。
她微微仰头不卑不亢,淡淡声回答:“高禹川叫我来的,我只是赴约。”
夏河洲不爽极了,忍不住啐道:“高禹川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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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高禹川也到了。
高禹川平日里粗枝大叶,对于在哪里吃饭也没什么研究,从来都是朋友们决定,他跟着一块儿。这次和沈瑶初父母见面,他也不知哪里合适,便随便订了朋友的店。
他也没想到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碰到慕以安。
慕以安受伤以后,公司的停飞通知正式下来了。接连两次急诊,酒精过度,公司要求停飞,领导因为慕以安父亲的关系,只是让她休息了几天。这会儿她受了点轻伤,领导也正好借机让她停飞一阵,堵住大家的嘴。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夏河洲知道她心情不好,特意组了个饭局,拉着朋友们一起陪她。
这家私房菜馆是朋友开的,当初还和高禹川在一起时,他们时常来这里和朋友一起玩,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虽然心情不是太好,但慕以安还是不忍心驳了朋友们的好意,认真打扮去赴约。
慕以安穿过长长的走廊,骤然抬头,就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又痛彻心扉的人。
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分手好像只是昨天发生的,两年多过去,她还像大梦一场,始终醒不过来。知道沈瑶初怀孕,他们结婚后,她总是在后悔,在假设。如果当初她不那么作,不那么冲动,不一再磋磨他对她的爱意和耐心。
沈瑶初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给你三秒,按她说的,滚。”
说完,便开始倒计时。
“3,2,1。”
……
沈瑶初之后总是会想,如果她没有答应那一次相亲,也许她和高禹川就不会有然后。
可很多事冥冥中有注定。
明明她是去相亲,去和别的男人接触,去开始全新的生活。
可偏偏因为这次相亲,又重新和高禹川彻底纠缠在了一起。
如果他们没有缘分,老天又为什么这样安排?
为什么要让她再次堕入深渊?
高禹川人高马大,年轻又有力量,那个男人自知不是对手,再闹下去也没有好果子吃,心生怯意,后退了一步走了。
临行前大概是觉得窝囊,对着沈瑶初恶狠狠剜了一眼。
高禹川作势要上前,他被吓了一跳,赶紧跑了。
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沈瑶初忍不住笑出了声。
……
围观的零星几个人散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没什么人的路边。
高禹川站在那里,身影颀长,优越的身高和轮廓吸引着路过的目光。他拿出打火机,一手护着,一手点火,偏头将烟凑在火苗上,几秒的动作,姿态熟稔而恣意,侧颜带着几分落拓不羁,恍然间好像电影的画面。
“你怎么回去?”他嘴里的烟上下动了下,顿了顿声又问:“送你去车站?”
沈瑶初心底升起酸涩,明明他近在眼前,却不属于她。她用了这么多年才走到他身边,她又怎么甘心?
理智逐渐七零八落,她得承认,那一刻,她犯贱了。
她抬眸,轻声问:“你急着回去吗?”
高禹川叼着烟的动作微顿,半晌,他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神形惫懒,半阖的眉眼在缭绕的烟雾里更显英俊。
“你知道你做这个选择的意思吗?”
这个问题的意思,两个人都懂。
沈瑶初攥了攥手心,最后决然地点了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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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有一隙窗帘未拉紧的光,十分微弱,整个房间里寂静而灰暗。酒店的陈设只有隐隐约约的廓影,万物缥缈,只有人心鼓噪,是谁的心跳震耳欲聋。
原始的诱惑如骤然袭来的风雨,也如肆意疯长的野草,无法抵抗无法形容。粗重的呼吸和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耳侧,他俯身吻着她的嘴唇,逐渐加深,炙热而缠绵。
她被他吻得全身虚软,只能本能地打开牙关,让他更加激烈地攻略城池。
两人在黑暗中拥抱,紧贴的身体让彼此都打了一个冷颤。高禹川有些失控,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时间好像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而虚无,只有他的存在感强大到她无法抵抗。
黑暗中,她觉得眼前水汽越来越重,本能地想抱着他,紧些,再紧些。
她的脸埋在他颈间。
感觉到脖颈间的眼泪,他愣了一下,抬手捋了一下她的额发,声音里还有余韵的沙哑。
“怎么了?”
他只在床上才有的温柔让她更委屈了,眼泪簌簌直落,喉头也有些哽咽,许久才说:“疼。”
他听到她的回答,松了一口气,随后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我轻点。”
他的怜惜和温柔很快让她动了情,她勾着他的脖子,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随他一同沉沦……
***
那之后,两人默契地再也没有提过确定关系,沈瑶初也没有再想过未来,她想,等他对她的身体失去兴趣后,两人的关系自然就会断掉了。
两年过去,也许是慕以安一直没有回国,他们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度过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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