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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

文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中的人物沈若惜慕容羽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文荒”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内容概括:会对沈若惜不利,沈天荣一秒变脸。沈澈转身上前。“齐王,刚刚那支箭是我父亲手下的人一时激动,失手了,并非要闹事。”慕容羽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他日后还想仰仗将军府。他语气缓了缓。“但是你们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我齐王府,这是什么意思?若惜是本王王妃,本王还能对她怎么样?”“据我所知,若惜昨夜已经与齐......

主角:沈若惜慕容羽   更新:2024-08-09 0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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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惜慕容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中的人物沈若惜慕容羽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文荒”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内容概括:会对沈若惜不利,沈天荣一秒变脸。沈澈转身上前。“齐王,刚刚那支箭是我父亲手下的人一时激动,失手了,并非要闹事。”慕容羽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他日后还想仰仗将军府。他语气缓了缓。“但是你们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我齐王府,这是什么意思?若惜是本王王妃,本王还能对她怎么样?”“据我所知,若惜昨夜已经与齐......

《畅读全文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精彩片段


他猛地转头。

“谁!?”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之后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女儿,爹来接你回家了!”

沈天荣带着几个随从,猛地出现在了齐王府的门口。

他已年过五旬,鬓发苍白。

但是身材魁梧,双目凌厉。

那是久经沙场所积淀下来的气势。

慕容羽一愣,随即沉下脸。

“大将军,你竟敢擅自对我齐王府放箭?!你这是大逆不道!”

“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看见院中气势汹汹的王府侍卫,沈天荣怒发冲冠,当即就要发作。

“父亲,且慢!”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在了沈天荣的面前。

沈澈一身烟青锦袍,快步走上前。

他身形颀长,容貌俊美。

样子与沈若惜有三分相似,都是一样的桃花眼,偏偏他的眸子清清冷冷,多了些与生俱来的疏离。

“父亲,眼下事情还未弄清,您别动怒。”

“还用弄清?你长眼看不到慕容羽在欺负你妹妹吗?给我死一边去,再拦着我连你一块打!”

沈澈:……

难怪若惜昨夜要将那封家书送到他手上,还叮嘱不能让沈天荣看到。

确实。

自家亲爹这个暴脾气,要不是仗着跟皇上关系好,估计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他低声道。

“君臣有别,他是王爷,您要是再闹,有理都被您弄成无理了,到时候会连累若惜的,我是读书人,让我来说。”

“哦?那听你的。”

一听到会对沈若惜不利,沈天荣一秒变脸。

沈澈转身上前。

“齐王,刚刚那支箭是我父亲手下的人一时激动,失手了,并非要闹事。”

慕容羽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他日后还想仰仗将军府。

他语气缓了缓。

“但是你们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我齐王府,这是什么意思?若惜是本王王妃,本王还能对她怎么样?”

“据我所知,若惜昨夜已经与齐王和离了,不是齐王妃了。”

沈澈神色冷淡。

“所以我们今日来,是来接若惜回府的,还请齐王让一让。”

慕容羽脸色有些难看。

不等他说话,沈若惜已经一甩袖,越过他,走到了沈澈的面前。

“二哥。”

她眸光闪动:“我们回家吧。”

沈澈点头,之后吩咐身后的人。

“将嫁妆带走,回将军府!”

一行人立刻上前,在桃叶的指挥下,利索的将嫁妆抬起,就要回去。

见到这阵势,慕容羽有些慌了。

“大将军!”

沈天荣回头。

“齐王还有事要说?”

“我与若惜不过是一时闹僵,耍了气性,才签下和离书,其实我们压根就没有真的想和离!”

他上前一步:“这些天若惜一直在王府闹脾气,我以为她只是自己胡闹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想却闹到了将军府,实在非我所愿!”

沈澈神色冷漠。

“容我多问一句,齐王,若惜为何闹脾气?”

慕容羽微怔,正迟疑,宁兰雪走出来。

她娇滴滴的行了个礼。

“都是因为民女的错,民女与王爷两年前就相识,彼此爱好相通,十分投缘,而后齐王成亲,民女便也来了王府。

民女一直久居兰苑,安分守己,从未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是齐王妃误解了我,才在王府大闹,与王爷离心,都是民女的错。”

说罢,她突然跪下来。

“请沈大小姐不要因为民女与王爷闹别扭,若是你真的走了,王爷便成了那不仁不义之人,而沈小姐,又会受万夫所指,实在得不偿失。”

听到这番话。

沈天荣迟疑了一下,低声道。

“澈儿,这就是齐王的那个红颜知己?没想到人还怪好嘞,还把错往自己头上揽。”


“什么?!”

慕容羽睡意瞬间消散。

他怒声道。

“她又耍什么花招?跟她说,就算她这样威胁,我也不会原谅她的,除非她自己过来主动认错!”

“王爷,王妃好像不是威胁您,她是真的要走!”

慕容羽一愣,之后掀开被子。

宁兰雪也跟着起来。

“王爷,我也过去看看吧,想必昨天您跟她和离那件事,对她打击很大,等会我好好劝劝沈若惜,说不定她会想开,不跟您胡闹了呢?”

“还是你体贴,沈若惜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本王也不至于这么厌恶她。”

慕容羽揽住宁兰雪的腰身,心头总算是得到了些许宽慰。

……

齐王府前院。

沈若惜穿着大紫色的罗裙,坐在紫檀木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翘着脚,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搬着库房里的嫁妆。

大箱小箱,零零散散,堆了满院都是。

冷霜清点完毕后,走过来。

“小姐,都差不多了。”

“嗯,那就准备准备,打道回府吧。”

沈若惜话音刚落,突然见一抹紫色的身影,从兰苑方向急急走过来。

慕容羽带着人,看见满院堆着的东西。

神色当场僵住。

“沈若惜,你又发什么疯?”

“你瞎吗,看不出我要回将军府?”

闻言,慕容羽身边的宁兰雪突然走出来。

“沈若惜,你这样胡搅蛮缠,是不会让王爷心软的,你既然嫁进齐王府了,就要安分守己,好好侍奉王爷,这样才能得到王爷的青睐。”

沈若惜目光一转,落在宁兰雪的身上。

眸光中透出一丝睥睨,除了不屑。

没有任何情绪。

宁兰雪突然就被她看得有些心虚。

沈若惜开口。

“滚。”

宁兰雪立刻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我好心劝你,你却这般不领情,沈若惜,难怪王爷不喜欢你。”

“滚远点!”

慕容羽上前护住宁兰雪。

“你住口!你看看你,这般粗俗,哪里有半分齐王妃的样子!”

沈若惜露出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你脑子里进了水?昨天夜里,我们已经和离了,我已经不是齐王妃了。”

“呵,离了我齐王府,你还有哪里可去?沈若惜,你乖乖认错,说不定我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还能勉为其难给你一个侧妃的位置。”

宁兰雪也无辜的看着她。

“是啊,只要你安安分分,我们以后姐妹相称,好好伺候王爷,相信王爷一定会原谅你的过错的,你非要这般胡闹,将王府搅得不得安宁才罢休吗?”

沈若惜是一秒也不想跟这对狗男女浪费口舌了。

她看着院子内的下人。

“这些是我的嫁妆,跟齐王府没有半点关系,如今我已经与齐王和离,这些东西,给我抬到将军府!”

“我看谁敢!”

慕容羽彻底怒了。

“沈若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若惜烦躁。

“你也滚!”

她拧眉,看向院中面面相觑的下人们。

“抬不抬?不抬的话也没事,我自行回到将军府,之后会让人过来取的!”

话毕,她抬脚就要走。

见状,慕容羽心中闪过一丝慌乱。

奇怪。

沈若惜态度怎么这么硬?

难道她不知道,要是真的与他和离了,她这辈子就只能在将军府孤独终老了!

“你给我站住!”

慕容羽上前,要去拉她的胳膊。

却被冷霜捏住了手腕。

“滚开!”

慕容羽将她甩开,与冷霜过了两招。

之后王府侍卫立刻上前,将冷霜围住。

慕容羽急得上前,想要再次抓住沈若惜的手。

“本王让你站住!”

就在他要触碰到沈若惜的时刻,突然一支利箭“嗖”的一下射过来,生生打断了慕容羽的动作。


她睁大眼。

“我这些天感觉有些失眠,我的婢女莲香说,让我用热水泡脚,有安眠的效果,所以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泡脚。”

“贵人有觉得不对劲吗?”

“泡脚的时候,我确实闻到一股独特的味道,但是莲香说是我闻错了,是她点了安神的熏香。”

问到这,沈若惜心里已经有底了。

她朝着仁景帝道。

“父皇,如果真用了闷头草泡脚,那么药渣肯定是要处理的,时间这么紧,估计也没法处理得很干净,应该还在瑶光殿内。”

“可以派人搜查一下,尤其要注意,外面哪处的土松了,可能就被人埋了药渣。”

仁景帝点头。

“准。”

一声令下,宫里的老嬷嬷便带着人,开始在瑶光殿搜索。

不多时候,就见老嬷嬷将一包东西,带了过来。

“皇上,这是奴婢在外面的花坛处搜到的!”

仁景帝示意了一下。

沈若惜和于太医立刻上前,将包袱打开。

看见里面黑乎乎的药渣,于太医闻了闻,之后拱手道。

“皇上,这药中原之地很少见,微臣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闷头草,可以让太医院其他人过来看看。”

沈若惜说道。

“父皇,这是闷头草。”

于太医有些惊讶。

“齐王妃,闷头草并不常见,您怎么这么笃定?”

“我娘以前懂医术,后来将她的医术传授给我了。”

沈若惜没说的是,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十二岁的时候,医术就已经比她娘强了。

原本是想要在这块深耕的,可是后来一心扑在慕容羽那个渣男身上。

什么都耽误了。

“不必找人鉴定了,朕当年的命就是她娘救的,朕相信若惜的医术。”

仁景帝开口。

而后一双精目扫向莲香。

“大胆贱婢!”

莲香脸瞬间煞白,立刻跪下。

“不,皇上,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害贵人,奴婢从小跟着贵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魏珍珍挣扎着要起身。

“荷叶,把那药渣拿过来!”

荷叶赶紧将地上的药渣拿到了魏珍珍的面前。

只闻了一下,魏珍珍就神色大变。

她一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朝着莲香狠狠砸了过去。

“是这个味道,我当时闻的,就是这个味道……莲香,你这个贱人,枉我对你这么好,这么多年将你带在身边,你居然害我!”

她踉跄着就要下床。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贵人当心!”

旁边的宫女赶紧上前,将魏珍珍给扶上床,安慰她不要激动。

苏柳儿看着魏珍珍,眼神同情。

“魏贵人,当务之急,是要将处置这个贱婢,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没胆量做这样的事,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

聂玉兰也点头。

“是啊,魏贵人,你刚刚小产,不能动怒,皇上和皇后都在这里,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听到这话,魏珍珍终于消停了下来。

但是眼神一直死死落在莲香的身上,恨不得剐了她。

苏柳儿转头看向莲香,厉声道。

“莲香,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你好好说出来,说不定可以留你一命,要是不说,那谁也保不了你了!”

莲香咬着唇。

事到如今,她再装傻也没用了。

“是……是奴婢自己做的,没人指使。”

“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也想成为主子,我不想做奴才了!”

莲香看着仁景帝:“我一直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睐,可是贵人一直不给我机会,每次皇上来就打发我走,我不甘心,所以就,就怀恨在心,想报复她!”

秦海棠冷笑一声。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也敢肖想皇上?不过你这个借口太拙劣,怕是没人相信,编也编个像样的点的。”

仁景帝也神色不耐。

“拖下去,让她松口!”

话毕,立刻走上两个太监,拽住莲香的胳膊,就要将她拖走。

一旦带走,就是去慎刑司审问。

少说也要脱层皮。

莲香一下慌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太监放开她。

莲香跌到地上,神色惊惶。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

苏柳儿愤怒的拍了下旁边的桌子。

“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

莲香颤抖着伸出手:“是秦贵妃,是贵妃娘娘指使我的!”

秦海棠正在喝茶。

听到这话,怒不可遏,当下就将茶盏扔了出去。

“贱婢!敢攀咬本宫!?”

莲香被砸得脑袋一偏,一抹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

她跪在地上,朝着秦海棠爬过去。

“娘娘,贵妃娘娘,当初是您说过,您会保奴婢安然无事的,娘娘,您不能食言啊娘娘!”

秦海棠怒不可遏。

“来人啊,把这胡言乱语的贱婢给我拖出去,用刑,直到她说出真相!”

苏柳儿拧眉。

“秦贵妃,此事自有皇上定夺,什么时候轮到你擅自做主了?”

“皇后娘娘真是说笑,本宫这样被人诬陷,我没直接杀了这贱婢就不错了!”

床上,魏珍珍再次激动起来。

“是你……秦海棠,果然是你!难怪今日你看我倒地不起,上来就是冷嘲热讽,原来你早就想要我死了!”

她颤抖的指着莲香。

“贱人!快说,她是怎么指使你的!”

莲香哆哆嗦嗦。

“秦贵妃身边的婢女翠珠找到我,说是让我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只要我做到了,就可以让我爬上龙床,成为主子……我一时鬼迷心窍,请贵人恕罪!”

话音落下,秦海棠率先忍不住了。

“住口!你血口喷人!”

她一转身,朝着仁景帝跪下。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纵使骄纵跋扈了些,但是绝对做不出这种心狠手辣之事!”

见状,方蕙缓缓开口。

“秦贵妃确实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但是莲香一个小丫头,背后要是没人,怕是也做不出这事,真是费解……”

“方妃,你给本宫闭嘴!”

秦海棠杏眼瞪大,冲她怒吼。

这个贱人,就是趁机落井下石!

方蕙露出一个委屈的神色。

“臣妾也是随口一说,毕竟事实摆在这里。”

沈若惜突然开口。

“这事,跟贵妃应该没关系。”


话一出口,慕容羽身后的宁兰雪微微挑眉,等着看沈若惜崩溃大哭的狼狈场面。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沈若惜不仅没有震惊和悲愤,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反而是勾出了一抹讥笑。

“王爷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若惜,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有点大,但是我与兰雪两情相悦,是你横插一脚,这正妃的位置,是你抢过去的。”

闻言,沈若惜只觉得一阵恶心。

上一世,她被慕容羽一直洗脑,也觉得是自己插足了他和宁兰雪之间的爱情,心中有愧,处处忍让。

然而宁兰雪一个勾栏出身的女子,皇家根本不可能让她做王妃,否则慕容羽早就八抬大轿将人抬进府中了。

当初,她沈若惜作为将军府的嫡女,一直爱慕慕容羽,当今圣上跟她父亲沈天荣私交甚好,她便吵着要父亲入宫,请圣上赐婚。

父亲被她闹得没有办法,只好跟圣上提了这件事。

圣上一来想成全沈天荣的爱女之心,二来也想断了慕容羽娶宁兰雪的念想,便同意了。

赐婚之前,圣上亲自在御书房问过慕容羽,愿不愿意娶她。

是慕容羽亲口答应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沈家军功赫赫,慕容羽想在夺嫡纷争中,得到沈家的支持。

可成婚后,慕容羽却摆出一副被强迫不甘的模样,将一切的不满归咎到她的头上。

又想得到沈家的权势支持,一边又想成全自己所谓的真爱。

慕容羽,当真是虚伪至极的小人!

沈若惜看向面前的男人,觉得自己以前确实眼瞎得厉害。

“宁兰雪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婢,能进王府都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她做齐王妃?她也配?”

话音一落,宁兰雪脸一垮。

随即咬着唇,做出一副清高的姿态。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与王爷情投意合,是姐姐利用自己的身份抢了这份殊荣,如果姐姐能将王妃位置心平气和的让出来,咱们以后姐妹相称,我定不会为难姐姐。”

沈若惜差点气笑。

“宁兰雪,你真是好大的脸,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成为正妃?你外出那么久,脑子里怕是被人灌了水吧!你摇摇脑袋将水倒出来,照照自己的样子,想做王妃,你也配!?”

宁兰雪跟慕容羽的事,圣上一直不同意。

不是她沈若惜成为齐王妃,还会有其他人嫁进齐王府。

但是绝对不会是她宁兰雪。

“还有,我是将军府的嫡女,别一口一个‘姐姐’的喊我,我可没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妹妹!”

沈若惜一番话,让宁兰雪脸色煞白。

“够了!”

慕容羽厉声呵斥:“沈若惜,你疯了不成?短短半个月不见,你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我看疯的不是我。”

沈若惜神色平静:“王爷居然想让一个青楼女子做王妃,才是真的疯了,我看,不如让下人备些提神醒脑的凉茶,让王爷好好冷静一下,臣妾暂时就不奉陪了。”

说罢,沈若惜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慕容羽眼中又惊又怒。

沈若惜……

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身侧,宁兰雪眼眶发红。

“王爷,看样子,沈若惜是不愿让出正妃之位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难道就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跟王爷待在王府吗?”

慕容羽俊眉敛了敛。

刚刚被沈若惜一骂,他虽然愤怒,但是脑子也清楚了点。

宁兰雪做正妃……

确实有难度。

“兰雪,要不……本王纳你做侧妃?你放心,你的待遇,一定不会比沈若惜的差。”

“王爷当我什么人了?我一个清白之身给了你,当初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允诺的我正妃,怎么能让我做妾?若是这样,我不如去死!”

说着,宁兰雪就要朝着旁边的湖里跳。

慕容羽赶紧将人揽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哄着。

他满眼愧疚。

“兰雪,怪我,我身为王爷,居然不能选择自己心爱的人……我回头就去找沈若惜继续说这事,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宁兰雪依偎在他怀里,乖乖点头。

*

翎王府。

一袭黑影掠上墙头,径直到了后院的书房前,落了下来。

冷夜推门而入。

“主子,我回来了。”

书房内,药香弥漫。

慕容珩端坐在雕花梨花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闲书,有些漫不经心。

听见响声,他微微抬头。

一张俊美的脸庞如同天边皎月,肤色苍白如雪,泛着一股虚弱的病态,却因一双狭长疏离的眸子,染上了几分邪肆,让人不敢直视。

他开口。

“说。”

“主子,齐王越来越离谱,今天他居然要让沈若惜让出王妃的位置,给那个青楼女子!”

冷夜拧眉,语气中不自觉的染上一抹怒意。

慕容珩的眸色更是幽深。

冷夜又道。

“但是沈若惜没同意,不仅没同意,还没闹,反而是骂了一番齐王和那个宁兰雪,实在让我意外,难不成,她脑子里的水倒出来了?”

慕容珩冷冷瞥了他一眼。

冷夜立刻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过也是事实啊……

沈若惜看起来就是一个恋爱脑,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也不知道自家王爷到底看中她哪点了。

“下去吧。”

慕容珩淡淡开口。

跟了他多年,冷夜知道,自家主子现在心情不错。

哎。

其实说起来,他家王爷何尝不是一个恋爱脑?

“下去领十军棍,以后话想好了再说。”

冷夜:……

“是。”

委屈巴巴的退下去了。

房间内,慕容珩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捏着书本,眸中冷意渐深。

随即,唇角微勾。

沈若惜,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

“小姐,您今天可真是威风,我都快不认识您了!”

桃叶跟着沈若惜回到书房,脸上满是愉悦。

一想到宁兰雪吃瘪的脸,更加开心。

“那个宁兰雪算是个什么东西,整日里就知道装柔弱挑拨离间!不过小姐您今日态度这么坚决,估计以后齐王不会再提这事了!”

“你想多了,那对狗男女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若惜抬手:“桃叶,拿笔墨来。”

“狗,狗男女?”

桃叶满脸震惊。

自家小姐居然骂人了,骂得还是心心念念的齐王!

好惊讶。

不过,又莫名觉得畅快是怎么回事?

桃叶将笔墨拿来,忍不住发问:“小姐,您要写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沈若惜提笔开始写,桃叶在一旁研磨。

写好之后,不多时候,外面果然传来通报,慕容羽来了。

他一进来,意外的语气柔和。

“若惜,你是不是还因为之前我给你禁足的事不满?这件事确实是我有点偏心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别生气了,好吗?”

沈若惜没吭声,静静看着他拙劣的表演。

上一世也是这样,慕容羽对她软硬兼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一世,他狗嘴里说出的话,一个字她都不会信!

小说《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若惜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迈步走过去。

“表姑真是好大的架子。”

听见声音,何蓉猛地抬头。

看见沈若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哎哟,若惜啊,怎么突然回来了,这都大半年没见了,表姑真是想死你了!”

“想我表姑怎么不去齐王府看我?”

何蓉脸上一僵,随即笑道。

“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和齐王小夫妻俩么,新婚燕尔的,我去了岂不是扫兴?”

沈若惜也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十二岁时,何蓉带着陈双双从城外跑过来,说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过来投奔亲戚。

沈天荣将二人带进府里,问了半天,才知道是远房的一门旁支,硬要往祖上扯三代,才沾亲带故。

何蓉抹着泪,大声哭嚎。

“大将军你当初去乡下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才让你吐出来解了毒,您现在不能仗着是人上人了,就不认这门亲了啊!”

沈天荣为人重情义,又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收留了下来。

前两年,何蓉还算安分。

可后来何蓉看沈天荣没了夫人,后院无人,他又是个大老粗,除了宝贝沈若惜,后院其他事一概不管,何蓉就来了心思。

她将沈若惜哄好,让沈若惜去沈天荣面前说好话,将后院的管理权交给了她。

自此,母女二人开始了颐指气使的日子。

沈若惜目光落在何蓉的脸上,有些凉意。

上辈子,慕容羽给将军府安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屠了沈家满族,而所谓谋反的证据,就是何蓉和她女儿陈双双塞进将军府的。

二人一心贪慕权贵。

真以为卖了将军府,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却没想到慕容羽一道圣旨下来,她们二人也跟着上了刑场。

当真是又蠢又坏的白眼狼。

何蓉问道。

“若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姑爷呢?”

“沈若惜没理她,而是让桃叶将雪萍扶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雪萍,你犯了什么大错,让表姑这样罚你?”

雪萍跟桃叶一样,也是从小服侍她的丫头。

后来嫁给了府里吴管家的儿子吴才,才没有陪嫁到齐王府。

“小姐……”

雪萍十分委屈:“是何夫人看中了夫人的遗物,说什么也要抢了过去,奴婢谨遵小姐临走时的吩咐,不让她拿,何夫人就罚奴婢!”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惜娘走得早,我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又与若惜情同母女,将军夫人的遗物,我戴着也无可厚非啊!”

何蓉一边说,一边扯着沈若惜的袖子。

“若惜,你说可对?”

沈若惜瞥到她手上的玉镯。

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眼神当下冷了下来。

“我出嫁不过大半年,表姑还真把将军府当自己的家了?说好听点,你是暂住在这,说难听点,你们是寄人篱下,时间久了你还真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欸?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是你长辈,这些年你娘不在,我为将军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戴个镯子也是应该的!”

沈若惜懒得再跟她废话。

“把她的镯子给我拿下来。”

“是,小姐!”

桃叶和雪萍立刻爬起来,按住何蓉就开始抢她手里的镯子。

何蓉又喊又嚎。

拼了命的不肯撒手。

但是耐不住桃叶手劲大,硬生生从她手腕上将镯子给取了下来。

何蓉一拍大腿,当场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嚎起来。

“哎哟!沈若惜你这个强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还有脸回来管府里的事啊!我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种欺负,我去你齐王府前吊死算了!”

何蓉声音大,不一会儿,府里就不少下人出来了。

但是大家都只是远远的看着。

平日里何蓉在府里跳上跳下,他们早就受够了她的窝囊气。

如今见沈若惜回来发难她,都只觉得畅快。

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看样子表姑觉得在我将军府委屈了,既然这样,那我今日就跟爹说一声,让他放你和陈双双回去。”

闻言,何蓉立刻不嚎了。

“……若惜,都是亲戚,就这点小事,你至于赶表姑走么,我镯子不是还给你了吗?”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母女两还有没有擅自动将军府里的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

何蓉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娘,大清早的你在这嚎什么呢,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了你,你罚了她就是,吵得我觉都没睡好!”

陈双双穿着紫色的绸缎,有些不满的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头上插满了朱钗首饰,又俗又闪。

看见沈若惜,她也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

沈若惜目光一沉。

“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的吗?”

“小姐!您一走,双双小姐就去您房间,将您以前的首饰衣物占为己有了,一开始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后来直接光明长大的拿了!”

雪萍立刻控诉。

沈若惜:“我爹呢,他不知道吗?”

“老爷质问过她们,但是何夫人和双双小姐说是经过您同意了,老爷信以为真。”

雪萍垂着头:“奴婢也拿不准,就没多做阻止了,毕竟小姐您跟她们的关系……之前确实还不错。”

沈若惜扶额。

她之前跟何蓉还有陈双双走得近,是因为她一心要嫁给慕容羽,父亲和两个哥哥却都不同意,觉得慕容羽并非良配。

只有何蓉与陈双双支持她。

她当时脑子里水多,觉得只有她们二人理解自己,便与她们亲近起来。

后来才清楚,她们只是想要自己早点嫁出去,好方便她们在将军府后院作威作福。

毕竟自己的将军爹除了会打仗,其他事一概不通,也不感兴趣。

而两个哥哥。

大哥沈樾如今接手父亲的兵权,是名扬天下的大将军,正在边疆作战。

二哥沈澈才学过人,今年殿试刚过,是新任状元郎,皇上亲自赏了一座府邸,她出嫁后,二哥很少回将军府。

如今这后院,成了何蓉母女的天下。

小说《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慕容珩冷不丁开口,让慕容羽心底一颤。

父皇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还要带上宁兰雪?

他正想问问慕容珩具体的情况,却见他转身,朝着沈天荣道。

“大将军,本王也要入宫复命,不如一起。”

“好,翎王先请。”

慕容珩点头,上了马,并命人也给沈天荣牵了一匹马。

一同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慕容羽急急带上宁兰雪,也跟在了后面。

原本他是准备跟沈若惜一起的,正好路上警告一下沈若惜,让她去了父皇面前别乱说话。

然而现在慕容珩一搅合,他连她的马车都上不了。

慕容羽只能一低头,看向身边的宁兰雪。

“等会去了宫里,你要小心点说话,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

宁兰雪一副乖巧的模样。

伏在慕容羽怀中,她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冷光。

……

乾元殿内。

慕容珩与沈若惜还有沈天荣,一同走了进去。

沈澈原本也想过去为他妹妹手撕渣男。

但是刚入宫却得到消息,翰林院的院首有要事找他。

他避不开,只能委委屈屈的去了翰林院。

乾元殿内,仁景帝与皇后苏柳儿坐在首位,右边是一脸不安的方蕙,而右边是明艳的秦海棠。

见到几人,仁景帝目光率先落在慕容珩的脸上。

“珩儿此次远去冀南治水,辛苦了。”

“能为父皇分忧,在所不辞。”

“来人,给翎王赐座,还有大将军年迈不宜久站,也赐座。”

慕容珩和沈天荣拱手,坐在了一旁。

秦海棠抬起杏眸。

“怎么就齐王妃一个人,齐王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通报。

传进来后,慕容羽和宁兰雪并肩走了进来。

第一次进宫殿,又见天家威仪,宁兰雪就算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

到殿前准备行礼的时候,她缓缓张张踩了裙摆,差点摔倒。

还是慕容羽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殿前失仪。

方蕙手指一紧,简直想扇死这个蠢女人。

秦海棠笑出声。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果然就是愚蠢至极,齐王就因为这么个女人,跟沈若惜和离了?”

宁兰雪咬着唇,没吭声。

在宫里不比王府。

说多错多。

她不敢随便开口。

苏柳儿看了一眼秦海棠。

“贵妃少说两句吧,今日是来解决事情,不是挑事的。”

秦海棠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端着茶开始看热闹。

苏柳儿道:“齐王和离这事,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若惜,齐王,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罢。”

方蕙也急急开口。

“就是啊,羽儿,你与若惜关系不是一直还不错么,怎么会突然和离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边说,她一边暗暗给慕容羽打眼色。

慕容羽眸光闪动。

他知道方蕙一心想他攀上将军府,方便以后夺嫡中能获得助力。

仔细一想,和离确实是冲动了。

他开口。

“母后,其实这事是个误会,儿臣并非想要与若惜和离,儿臣昨夜饮了酒与若惜争吵了几句,二人都在气头上,结果若惜将和离书拿出来逼迫儿臣,儿臣一时冲动就……”

说罢,他面上露出难色。

“今日一早儿臣就后悔了,原本想要挽回这场乌龙,不想惊动了将军府和父皇,实在是儿臣的错!”

说着,他看向沈若惜。

表情凝重又后悔。

“若惜,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跟我好好回齐王府,好吗?”

他极少跟她服软。

除非是有所图谋。

每次一放缓态度,沈若惜必定会原谅他。


明华公主开口。

“舅舅,舅母,大夫来了。”

武定侯夫妇一转头,看见她身侧的女子,愣了一下。

“这是大夫?”

面前的女子身姿曼妙,端庄贵气。

即使戴着面纱都能感觉到不俗的气质,不像是大夫,倒像是谁家的贵女。

“明华,这……就是你口中的神医?”

沈若惜将面纱取下,柔声道。

“侯爷,夫人,大夫正是我。”

二人看见沈若惜,吃了一惊。

虽然见面不多,但是沈大将军的嫡女,他们还是认得的。

“见过齐王妃。”

沈若惜扶起二人。

“侯爷与夫人不必多礼,世子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若是二位相信我,我愿意一试。”

秦眶和陆琼面面相觑,之后犹疑着点了点头。

沈若惜的医术他们不了解,但是她有个厉害的娘。

况且秦承宣的腿太医们都没办法,眼下不会有更坏的情况出现了。

武定侯秦眶示意。

“齐王妃,请跟我过来。”

沈若惜跟着二人,到了后院的一处偌大的厢房。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怒骂。

“都滚出去,别碰我!”

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丫鬟拿着碎掉的花瓶,惶恐的跑出来。

秦承宣的乳母李氏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无奈。

见到一行人,李氏赶紧行礼。

陆琼问。

“承宣又发火了?”

“哎,今日天气好,我本想劝劝世子出门晒晒太阳的,但是他却不肯起身……”

秦眶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他叹气道。

“承宣自从瘫痪在床后,脾气变得越来越差,整个人也越来越颓废,我实在不忍心见他这样,齐王妃,若是你真的能治好承宣,你就是我武定侯府的大恩人!”

“侯爷放心,我自当尽力。”

沈若惜伸手,推开了厢房的门。

地上杯盏摔了一地。

隔着帘子,隐约看见一个男人侧躺在床上,背影削瘦单薄。

听见动静,秦承宣的声音冷冷传来。

“不是说了给我滚,还进来干什么!”

慕容明华开口道。

“表兄,是我,我给你找了位神医过来!”

听到慕容明华的声音,他语气缓和了许多。

“明华,你不必再为我费心力了,太医们都没有办法,又有谁能够治好我?”

秦眶开口。

“天下神医多着呢,之前的那些看不好你,不代表其他的大夫也看不好!”

陆琼也道。

“承宣,你就再试试吧,只要人活着,就不能放弃希望。”

“我这般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秦承宣的声音满是寂寥与悲戚。

“父亲,母亲,你们带人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二人准备再劝,沈若惜忽然开口。

“原本以为武定侯世子,一定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郎,不想居然是个自甘堕落的懦夫,实在让我失望。”

她声线悦耳,但是说出的话却极其刺耳。

秦眶和陆琼惊讶的看向沈若惜。

刚准备开口,却听见秦承宣的声音冷冷传来。

“你是谁?”

“我是过来给你治腿的大夫。”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每一日,我都想一死了之……你身为大夫,居然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你配做大夫吗?!”

“世子是真不想活了?”

“你什么意思?”

“世子若是真觉得人生绝望,有一百种求死的方式,但是世子依旧坚持到今日,说明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沈若惜声音顿了顿。

“或许,我就是世子的希望呢?”

她声音柔和。

但是却带着一种莫名坚定的力量。

秦承宣眸光微闪,突然觉得早已沉寂的胸腔,突然跳动了一下。


半晌,他开口。

“好。”

这是答应了。

沈若惜迈步,朝着床边走去。

她伸手,将床边的帘子给掀起,挂了起来。

只见床上侧躺着一个男人。

身材修长,但是却十分削瘦。

墨发散在枕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阵颓然的气息。

秦承宣用手撑着床,缓缓转过身,露出了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庞。

他虽然满脸病态,目光沉郁。

但是精致的五官却还是让人眼前一亮,可见往日俊朗。

看见面前的沈若惜,秦承宣目光一怔。

他没有想到,这次的大夫,居然会是这般绝世风华的女子。

比他见过的那些贵女们,都不知要端庄明艳多少倍。

但是想起她刚刚说得话,秦承宣的目光又顿了顿。

她貌似不似外表柔和。

沈若惜开口。

“世子请躺好,我为你检查一下双腿。”

说着,伸手去卷他的衣物。

秦承宣道。

“你这样,于礼不合吧?”

他注意到她梳起了鬓发。

说明已经嫁人了。

与他这样陌生的男子接触,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怕是对她的名誉有损。

沈若惜淡淡道。

“我是大夫,世子放心,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没有性别之分。”

闻言,秦承宣缓缓松开了手。

沈若惜卷起他的裤腿,用手按着他腿上的不同位置。

按一下,就问一声。

“能动吗?”

“不能。”

“这里呢?”

“也不能。”

……

秦承宣双腿虽然瘫痪不能动,但是有感知能力,看着那只柔夷小手在他的腿上捏着,带着丝丝痒意,他一时耳朵有点发红。

他第一次与女子这般接触,还是一个这样美的女子。

觉得有些不自在。

仔细检查之后,沈若惜有了判断。

“世子这腿,不仅伤了骨头,还伤了神经,确实难治。”

秦眶眸光微亮。

“难治的意思,就是能治?”

“必须用非常之法。”

沈若惜说道:“其实我娘的行医之道,跟别人都不一样,与其说我们是用药,其实我们更擅长用毒,称毒医更加恰当。

世子的腿部神经早就已经没有了反应,所以我想用毒先激活他的双腿,而后再用药进行调理,风险有,但是比较小,愿不愿意赌,就看侯爷和世子怎么想了。”

“我愿意。”

不等秦眶开口,秦承宣率先应下。

他勾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我实在不愿这么窝囊的过完下半辈子,只有有一线生机,我都要赌一赌。”

秦承宣狭长的眸子晃了晃。

或许,就如她说的。

她是他的希望……

见秦承宣这么说,秦眶和陆琼也没有再多言。

沈若惜开口,之后坐在桌边,写了一个药方,让下人去抓药去了。

之后备上银针。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人。

“接下来,我要给世子针灸,桃叶和侯爷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去。”

闻言,几人立刻动身离开。

沈若惜留下桃叶,是因为她跟在自己身后,也懂一些基本的医药知识,打下手比较方便。

而留下秦眶,则是让他安心。

虽然武定侯夫妇同意了让她治秦承宣,但是内心肯定还是存疑,秦眶在这,也能打消他们的疑虑。

沈若惜将银针铺开。

“世子,等会我会在桶里放置毒药,给你泡澡,但是毒性不能蔓延上来,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用银针扎在你丹田位置,将毒素控制在下身。”

说着,她伸手,将秦承宣的单衣解开。

他的上半身,露在了她的面前。

秦承宣一时有些尴尬。

男女授受不亲,他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一个陌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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