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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精彩片段
等猪皮烧透,徐二龙将猪蹄丢进盆中,稍作浸泡后,拿着丝瓜络使劲的擦。
这丝瓜络,就是用老丝瓜制成。
将留种的老丝瓜,挂在屋檐下风干,剥掉壳,籽留出来当种子,这丝瓜络就成了天然的洗碗巾,擦洗东西,特别好使。
将猪蹄反复清洗干净,徐二龙再拿了一把大砍刀。
手起刀落,在大砍刀的重力下,猪蹄被砍成几段,丢进灶头的鼎罐中,用细火慢炖着。
这边厢,小玲把钱清得差不多了。
除了固定的五十斤的黄鳝钱,剩下的卖水钱,差不多十块。
毕竟,今天多卖了一担水,而且,多了一个品种,单价提高了,但成本,并没增加什么。
“哥,今天有三十多块钱呢。”小玲的声音都在激动。
这差不多赶上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了。
她在小本子上,认认真真的记录着今天的收入,历史性的新高。
徐二龙看着她认真记账的小模样,险些失笑。
他伸手,揉了揉小玲的脑袋:“数清了吗?数清了,记得洗手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先定一个小目标,让家人顿顿能吃上肉,不再为吃饭发愁。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让全家过上随意买买买的生活,但顿顿吃肉,还是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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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人,吃着晚饭。
晚饭是红苕混和着大米一块儿熬成粥,再切了半截冬瓜煮成片,一个凉拌茄子,一个腌黄瓜,再用鸡蛋炒了一大盘子韭菜,算是主菜。
相比那些年吃不饱饭,现在这伙食,非常不错。
可人的欲望,总是无休止的。
在吃饱了的份上,进一步就想着要吃好。
特别是徐大民。
以往在学校读书,全家勒紧裤腰带,忍饥挨饿供着他上学,他每天都能保证一个鸡蛋,见天还能沾一些油荦。
而且那时候,徐二龙没有分家出去,总爱去河里搞些鱼虾,或者去上山弄点野味,吃的也不算太差。
可现在,已经分家好几天了。
这伙食水平直线下降,徐大民不自在。
一碗稀饭,大半碗是红苕。
周凤茹煮饭的时候,偷懒,没有把红苕切得小块。
这么一大块的红苕噎在嘴里,噎得徐大民翻白眼。
他现在,只想快些开学,这样,他就去大学报到,不用再在乡下,吃这样的伙食。
“明天,我去河里,捞些鱼虾回来。”徐大民说,潜台词就是这伙食太差。
“不行。”徐老太阻止:“你可是大学生,你的手,这么金贵,以后可是握笔杆子的,怎么能去做这些事。”
“奶,我现在只是想弄些鱼虾回来,加两个菜而已。”徐大民说。
徐老太转向吩咐徐小飞:“那你去,你明天去河里捞点鱼虾回来,知道不?整天就知道闲逛。”
徐小飞扒拉着饭碗:“不,我不去,我还要捉黄鳝,一条黄鳝可以换一颗糖呢。”
反正他不想吃鱼虾,太腥,他只想吃糖。
徐老太气得一拍桌子:“你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让你捉鱼虾不捉,只知道拿黄鳝去换糖。”
徐大民阻止了徐老太发火:“奶,跟小飞没关系。”
“对,全是徐二龙在搞鬼。”徐老太愤愤骂道:“也不知道收这些黄鳝做什么,田间水渠里,全是捉黄鳝的人。”
“大概,他是想去搞投机倒把。”徐大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哼,就他,还想搞投机倒把?早晚被人抓去,关他几年。”徐老太诅咒着,
又提醒徐大民:“你别管他,幸好,我们跟他是分了家的,到时候,他被抓,不会牵连你。”
“我得买一辆自行车,永久的,全村第一辆。”
“我啊,只想有钱了,就去把冬梅给娶了。”
杨利民想着他的相亲对象,笑得乐不可支。
可是,真要送到城里去卖的时候,杨利民发愁了。
这么多,难道靠他们三人挑着去吗?
家里一共两千多斤黄鳝呢。
“去借个板车,生产队里大家要用车,都是找蒋军借。徐二龙同样是找他们家借板车。”杨利民说。
“可我们才跟蒋军打了架……”杨三犹豫:“只怕他不肯借吧?”
“可除了蒋军家有板车,别人家没有。”
“镇上萝卜儿家有,他家一直靠拉板车的。”
“可现在,萝卜儿明显跟徐二龙一伙。”杨四说:“在镇上还帮着收黄鳝。”
“早知道,我就不跟蒋军打架了。”杨利民颇为后悔。
后悔的,不是打了蒋军,只是后悔,一时半会找不着板车用。
杨四梗着脖子道:“凭什么不打架?他先动手打人的。他哪来的脸要找我们要钱?”
现在争论谁先动的手,有什么意思呢?
杨利民看着杨三:“老三,你去跟蒋军说说,徐二龙给他五块钱,帮着拉货送东西,我们现在同样给他五块钱,看他同意不。”
杨三看着面前这么多的货,必须得用板车,才能拉出去。
“行,我去跟他说说。”杨三硬着头皮答应这事。
蒋军这两天呆在家里,老老实实的搓着苞谷棒子。
四脚条凳侧倒在地,往凳腿上套上一只纹路明显的解放鞋,再把苞谷棒子往鞋底上面一搓,一颗颗饱满结实的苞谷粒,唰唰掉下来。
蒋军面前,堆着小山般高的苞谷粒,远远望去,象金色的沙丘。
“蒋军。”杨三笑嘻嘻的招呼他,当昨天打架的事情不存在。
蒋军弯着腰,使劲搓着苞谷棒子,当没听见杨三的喊声。
杨三主动递了一支烟给蒋军:“还在跟我生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打个架而已,不可能你就记恨上了吧?”
蒋军冷笑:“挨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计较。”
“行行,你打我两拳,这事,咱们扯平?”杨三主动下着矮桩。
蒋军不说话,只是使劲搓苞谷。
杨三在他身边蹲下,苦口婆心劝说道:“哎呀,大家都是男人,就别这么婆妈的。不就是为了两块钱嘛。你明天,帮我们拉板车去县城,我们给你五块钱。”
蒋军心中冷笑。
这他妈的,把他打了,现在有事来找着他,居然只给五块钱?
这是象当朋友的吗?
亏得他全心全意把他们当朋友,可人家,根本把他当冤大头。
“行不行,你说句话。”杨三问。
“行。”蒋军黑着脸,点点头。
杨三又道:“你可说话算话啊,可别象放徐二龙鸽子那样,放我们的鸽子。”
“不会。”蒋军说。
“不行,你发个誓,你要是放我们的鸽子,你全家,不得好死。”杨三强调。
蒋军怒目圆睑,这是逼他拿全家发誓?
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嗯,明天不会放你们鸽子,否则,全家不得好死。”
得到保证的杨三,解决了这桩大事,高高兴兴的回去。
蒋光文从地里回来,看着蒋军在套车,说明天给杨利民送货。
“你们才打了架,你身上的青淤还在,你就腆着脸去帮他?”蒋光文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人家压根儿没把你当朋友,你还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这口气,他这个当爹的,咽不下。
“总之,我已经答应了。”蒋军说。
蒋光文除了重重叹气,别无他法。
唉,儿子长大了,不听劝,只能想办法,快些给他讨个媳妇,让媳妇来管了。
徐二龙耸耸肩,爱莫能助,他试探着问道:“要不,我这两天再看看,看还能捉一只不?”
“行。”老头子高兴起来:“那你想办法,帮着再弄一只吧。唉,老了一身就是病,现在走路无力,我也没办法,只能尽量炖点营养的东西给她吃。”
“老奶奶病后体虚?脚软无力?我们乡下,倒是有个偏方,不知你们试过没有?”徐二龙问。
“什么偏方,说来听听?我们也试过了一些偏方的。”老头子属于典型的病急乱投医,什么方子都要试一试。
“用黄鳝研成粉,每天服一次。”徐二龙说着这个偏方。
“没有,这个没试过。”
“试试吧,感觉还是管用。我爷爷在世时,教给我的,我奶奶现在就经常吃,腿脚非常硬朗。”徐二龙把这个偏方,详细讲给老爷爷听。
“好,我到时候,去买黄鳝。”老爷子记下这个偏方,突然想起:“小伙子,你跟我说这个偏方,是不是想趁机卖黄鳝给我?”
徐二龙笑了起来:“我刚才真的只是给你说说这个偏方,不过,你现在提醒了我。你不是想要甲鱼吗?我捉甲鱼的时候,也顺带给你弄些黄鳝过来?一客不烦二主嘛。”
老爷子跟着笑:“行,不过,可记得便宜一点。真要有用,我给我们厂里这些人,介绍介绍。”
徐二龙也是想着这条路子,能有人主动帮着牵线搭桥,最好不过,也算暂时有点稳当的门道,省得象今天这样四处找客源。
“到时候我怎么来找你?”徐二龙问。
“你就跟人打听李援朝好了。”老头子爽朗的笑:“我儿子叫这个名,是厂广播站的,大家都认识,一问就知。”
徐二龙抽抽嘴角,当初进厂门口的时候,随口胡谄一个名,还真的对上号了。
从化工厂出来,徐二龙掏了三分钱,买了一张缆车票,坐缆车上去。
这缆车,是国内轨道最长、坡度最陡、运行最久的地面客运缆车,承载县城几代人的回忆。
(连接县城上半城和下半城的主要交通工具,旁边的三道拐还保留许多明清老建筑,现在是打卡地)
从投入运行开始,一直保持着上行三分、下行两分的价格,一直到85年底,才提价。
徐二龙坐在缆车上,望着下面的三道拐,思绪翻腾。
以往,没钱,连三分钱的缆车票都舍不得买,许多时候,他是爬三道拐去上面的县城。
当初他妹妹徐小玲第一次坐缆车的时候,哭着闹着不肯出站,上上下下的坐了十趟,才意犹未尽的出来。
这些往事,想想好笑,好笑中,又有着莫名的心酸。
以后,决不会再有这么心酸窝囊的时候,他不会允许自己再为钱折腰。
徐二龙去了沙井农贸市场。
这会儿,还不叫沙井农贸市场。
现在这儿属于翻砂厂的地盘,只因这位置,处于几个巷道的交叉点,往来的人要从此经过,在没开放的时候,许多人就拿些小东小西在这儿偷偷交换,久而久之,自发形成农贸市场。
徐二龙转悠一阵,观察着市场行情。
虽然八十年代开放,可还是要具体到各个地方,全国各地的进展不一样,徐二龙不想当这个冒头人物。
有人偷偷上前,询问他需要鸡蛋吗。
徐二龙不需要鸡蛋,但有人来搭话,再好不过。
他没有票,需要的东西,只能在这儿买。
先买了十斤米,花了一块三毛钱,又买了一斤肉,花了一块多钱。
这年头,大家喜欢的就是大肥膘,可这会儿已经没有大肥膘了。
徐二龙想,吃瘦肉也不错,这不肥不瘦的胛子肉,切成片,再从泡菜坛里,抓出一把泡姜泡海椒,炒出一盘泡椒味的肉片,那滋味不摆了。
又买了两斤挂面,和一切基本的日用调味品。
然后,他又买了几个小的搪瓷盆。
这东西好,即可当饭碗吃饭,也可以当水杯喝水,用来装点东西,也方便。
这分家出来,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卖甲鱼的那点钱,很快就所剩无几。
最后,他将最后剩下的两毛钱,给徐小玲买了两朵红头花。
提着这些东西回去,还好保管室位置在村里最靠边的地方,也不担心有人看见。
看着徐二龙提着编织口袋进屋,小玲两眼亮晶晶,带着莫名的期盼。
她就知道,她的二哥特别有本事,总能给她搞些吃的。
徐二龙在她的注视中,故意慢慢的将东西一点一点的往外拿。
“大米,啊,还有肉……”小玲开心的捂着嘴。
今年才土地下户,地里的粮食还没有收成,家家户户分的那点口粮,早就撑不到这个时候,全是以瓜菜代替。
“你哪来的?”张金芳小声问。
“早上那只甲鱼,换了这些。”徐二龙回答。
这让张金芳意外:“那甲鱼,能换这么多的东西?”
她盯着徐二龙,紧张的追问:“是不是你去搞什么投机倒把?”
徐二龙哭笑不得,果真张金芳没有出过门,整天呆在农村,除了知道这个词,根本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世道。
“没有的事,妈,你跟小玲去弄肉,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徐二龙说:“瘦肉弄来炒青椒,做青椒肉丝。”
安排好这些,他自己去隔壁喻平家,借了篾席,去村口的黄桷树下荫凉处,呼呼大睡。
他在这儿睡,不打紧,有人已经告诉了徐冬生:“你家徐二龙,怎么在村口黄桷树下睡觉?”
“不管他。”徐冬生气呼呼回答:“这个混帐东西,整天好吃懒做,让他睡死好了。”
直到现在,他还在气头上,气这个忤逆子闹着分家,是一点也不想听到徐二龙的任何事。
张金芳将徐二龙带回来的那一块肉,细细的切成片,
又让小玲,去自留地里摘了十几个青椒,洗净后,拿一根铁丝签串成一串,丢在火堆里,烧成糊海椒。
拍掉灰,再切成段,就可以用来炒肉片了。
徐二龙一觉睡到天快黑了,小玲跑到他的耳边,悄悄喊着他:“二哥,起来,回家吃肉了。”
她真怕喊大声了,让别人听见。
万一有人跟她抢肉吃呢?
徐二龙拦住他,一拳击到他的脸上:“徐大民,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家里供你读书,欠了一屁股债,全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你居然跑这儿来看电影?我今天替奶奶教训教训你,什么败家玩意儿?”
徐大民文质彬彬,身体单薄,一拳被击倒在地。
徐二龙再度狠狠揍上几拳:“你个不孝子孙,不懂尊老爱幼,不懂体贴父母,不知礼仪廉耻……读书是读到狗肚子去了?拿着全家的血汗钱,跑外面来潇洒?”
徐大民抱头,被揍也不敢喊叫。
他怀疑,徐二龙识破他跟周娅之间的这点事,否则,怎么骂他不知礼仪廉耻。
可偏偏,徐二龙这事提也不提一嘴,教训他,只是教训他这么一个败家子,嫌他出来花了钱。
周娅远远站在街角,看着这边徐二龙狂揍徐大民,急得跺脚。
可她不敢上前,否则,真坐实她跟徐大民有奸情。
徐二龙痛快出了一口气,神清气爽,拍拍手,对徐大民冷笑:“今天替奶奶教训你,你好好反省反省,别再当吸血虫,扒着全家吸血,再有下次,我捆了你回去见人。”
徐大民捂着嘴角,憋着气,不敢吭声。
谁让刚才嘴瓢,说是来看电影,被徐二龙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他连反驳都无理由。
徐二龙心情好,在县城再闲逛了一圈,然后,提了两块肉,十斤米带回家。
留了一斤肉给家里,他提着另一斤肉,再加十斤米,去了黄小刚家。
答应的事,就得办到。
黄小刚兄妹俩,住在生产队的养猪场,跟村里其它人,都有一段距离。
这会儿,黄小刚把几个红苕埋在柴火堆中,等着火势旺起来,又把抓来的黄鳝丢进去。
这是最简单原始的做法,不用油不用盐,地地道道的火烧黄鳝,那年头的人,几乎都吃过。
现在黄小刚兄妹俩,就拿这个当晚饭
徐二龙走进猪场半搭屋子,就见得黄小霞啃着火烧黄鳝,小嘴小脸全是黑呼呼的。
“二哥,你来了?”黄小刚惊诧的看着徐二龙。
徐二龙好笑,丢下手中的袋子:“给,这里有一斤肉,另外还有十斤大米,可以省着吃几顿。”
黄小刚看着布袋子,挺激动。
村里的人,也时常接济他们两兄妹一下,不过就是给点红苕、洋芋之类的,现在能吃上大米,还是头一遭。
“二哥,你真好。”黄小刚露出谄媚的神情。
徐二龙给整无语。
黄小刚黄小霞两兄妹,急着去生火煮饭,许久没动过铁锅煮东西了,铁锅上锈迹斑斑。
徐二龙看不过眼,帮着把大铁锅搬到院子,让黄小刚拿砂石来把铁锈打磨一番。
“黄小刚,如果每天让你弄五十斤黄鳝,没问题吧?”徐二龙问他。
(那年头,田间地头的黄鳝一抓一大把,经过那个年代的人,自然会清楚。)
这年头,没有化学污染,田间地头黄鳝一抓一大把,象他这样的孩子,大半天搞个五十斤,没问题。
“没问题。”黄小刚撅着屁股,拿着砂石打磨着铁锅上的铁锈:“二哥,你拿这么多的黄鳝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用管,天天记得给我弄五十斤黄鳝就行。”徐二龙问他。
“你要搞投机倒把吗?”黄小刚警惕问。
徐二龙不答,不承认,也不否认。
黄小刚凑近,小声道:“这个很危险的,去年,我小舅就被抓了。”
怕徐二龙不相信,他补充道:“真的,我前阵子实在穷得慌,也弄了些黄鳝鱼鳅去城里卖,结果被人追着跑了几条街,黄鳝鱼鳅都没了,草鞋也跑脱了。”
徐二龙相信他说的实话。
他拍拍黄小刚的肩:“别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天天给我搞黄鳝,一天至少五十斤,我就按斤数收黄鳝,一毛钱一斤这样。你愿意不?”
一来,是可怜这两兄妹年幼,父母双亡,给点他们事情做。
二来,黄小刚确实是弄这些的一把好手。
十二三岁的年龄,又黑又瘦,像个猴一样,又不会种庄稼,整天只能带着妹妹田野里四处走,捉鱼掏鸟抓蛇啥啥的特别在行。
“真有这么好的事?”黄小刚喜坏了,这不相当于给他找个活干吗?
“这也是先这么一说,能维持多久,我也说不清。”徐二龙说。
黄小刚瘦小,但不是笨蛋,稍稍思考,他问着徐二龙:“二哥,我知道,你也是为我们好,同情可怜我们,想拉一下我。你放心,哪怕你不给钱,我也把事情给你办好,不就是五十斤黄鳝嘛。”
“钱肯定是要给的。”徐二龙做不出欺诈小孩子这种事。
再说,他还真没把这点小钱看在眼中。
但要给太多,又不值了,他现在还得抓紧时间搞钱,原始资金的第一笔,总是困难。
“那就这么说好,每天给我弄五十斤黄鳝,如果你一天抓不到这么多,可以让村里其它的孩子帮着抓。”徐二龙再从口袋中,掏出一袋子水果糖:“跟他们说,想换糖吃也行。”
黄小霞舔着嘴,两只眼亮晶晶的,看着那糖果直流口水:“我,我也能抓黄鳝。”
“随便,总之,我每天都要50斤,你想办法凑齐。”徐二龙说。
捉黄鳝这事,交给别人后,徐二龙不用熬夜,能彻底的睡个好觉。
梦中,他梦见了温叶,那个有着风情妩媚眼神的女子,神情温温淡淡的注视着他,纵是一言不发,却能包容平复他内心所有的创伤。
徐二龙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睡,睁眼到天明。
上一世,他跟温叶初遇,已经是人到中年后。
如果,这一世,提前去找她,人生际遇已经改变,别的会不会变?
徐二龙无法确定,暂时也不着急去找她了。
黄小刚带着黄小霞,折腾一晚,抓了一大袋的黄鳝回来。
没有称,也不知道够不够。
徐二龙检查了一下,这些黄鳝,一条条跟手指一样粗,全天然野生的。
可惜没有多的调料,否则,做个火爆鳝段,别提多香。
将一些明显太小,或者要死了的黄鳝挑出来。
剩下的,徐二龙提在手中,试了试份量,估计差不多有个五六十斤。
“我带走了,晚点回来,我给钱你。”
“二哥,今天我还想吃肉,能给肉吗?”黄小刚舔着唇问。
这个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下的兄妹,对于吃的,比对钱还看重,想着昨天吃过的肥肉,他咽了咽口水。
“行。”徐二龙答应。
徐二龙用渔篓子,分装成好几个篓子,再用扁担挑着,挑到化工厂。
看门的门卫看着他,直接无语了。
初初见他,就感觉这小子在憋什么大招。
现在看吧,真的放大招了,从最初提着一条甲鱼进去看亲戚,现在光明正大的挑着一大筐东西去伙食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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