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秀香何茵茵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是由作者“深夜星辰”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秀香何茵茵,其中内容简介:加之这临近水池,风大有时会有花粉吹来。不曾察觉自己碰到又闻到什么。御花园地处东西六宫中间位置,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传到各宫,更别说承乾宫的佟皇贵妃急匆匆的从御花园回来,路上就叫了太医,把大家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此。康熙已在去承乾宫的路上,他快速的摸挲着玉扳指,沉着脸问:“怎么回事,刚刚宴上不是好好的?”梁九功把御花园的事......
《长篇小说阅读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彩片段
“二妹,你怎么这副态度,本宫虽入宫,但也是你嫡姐,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出门在外,要紧跟长辈,莫要乱跑,勉得出意外,你却不领情。”
佟皇贵妃挺着大着肚子,身姿摇摇欲坠,似是被娘家二妹伤到心了,她别过头,快速道:“本宫被你气的肚子疼,你就跪在地上好好反省吧!”
说完,就被秦嬷嬷等宫人拥簇着坐上辇轿离开了。
不过一会功夫,亭子里就空荡了下来。
只剩佟惠棋和被遗忘的何茵茵,两人跪在地上,被来往的宫人打量、审视。
皇贵妃娘娘走之前没说具体反省时间,这代表无限期。
何茵茵心里给佟皇贵妃记了一笔,随后在脑中换算康熙来解围的机会,换算后,觉得几率超过60%,她眯了眯眼睛,用余光扫视一圈四周情况。
小草等丫鬟跪在亭子外面,而她的身影被佟惠棋挡住一半,确定动作小心些不会被发现,她便悄悄把手搭在衣袖位置,扣出一些粉末由着风吹向佟惠棋方向。
佟惠棋自被佟皇贵妃诬陷后,就处于愤恨憋屈中。
害怕又压抑,心乱如麻根本没注意到异常。
加之这临近水池,风大有时会有花粉吹来。
不曾察觉自己碰到又闻到什么。
御花园地处东西六宫中间位置,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传到各宫,更别说承乾宫的佟皇贵妃急匆匆的从御花园回来,路上就叫了太医,把大家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此。
康熙已在去承乾宫的路上,他快速的摸挲着玉扳指,沉着脸问:
“怎么回事,刚刚宴上不是好好的?”
梁九功把御花园的事叙述了一遍。
康熙摸挲玉扳指的手一顿,脑中下意识描绘出何茵茵惊慌无措的模样。
那小姑娘从小到大,阿玛不疼,额娘不爱。
有了未婚夫却被欺辱下脸。
现在又被人迁怒罚跪。
他心抽了一下。
忍不住心怜。
“派人去御花园让人起来。”
梁九功抱着佛尘,一脸惊愕。
让谁起来?
是佟二小姐,
还是……
“罢了,先去承乾宫。”康熙话刚说出口就知道不对,这样做不是对小姑娘好,反而可能会害了她。
“嗻!”梁九功一甩佛尘应了下来。
觉得自己想多了。
“臣妾见过皇上。”佟皇贵妃躺在床上,手腕上太医正在凝神诊脉,看到康熙进来,眼睛一亮。
康熙大步走来,沉着脸没说话。
这时葛太医放下诊脉的手,又换了另一只手,等诊断结束后,神情颇为凝重。
“皇贵妃可有大碍?”康熙薄唇微抿,看不出情绪。
“回皇上的话,娘娘最近频繁动胎气,对腹中胎儿影响甚大,胎儿出生后可能会体质虚弱,所以娘娘之后必须卧床休养,放松心情,不能再劳心思虑,好好坐胎。”
葛太医说完跪了下来。
佟皇贵妃闻言大惊,她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再也顾不得其他。
命令葛太医定要护住龙胎健康,不然就要他的命。
康熙脸色也变得难看,当初没想到皇贵妃能怀孕,第一反应不是喜悦期待,而是顾忌凝重,虽然他对外家佟家很是亲厚,但不代表会让佟府再出一位大清皇帝。
是有太子,可佟府却不一样。
犹豫思考中。
表妹肚子渐渐大了,他从太医那得知这一胎怀的是个公主,这才彻底放下心,不用再纠结留不留,对腹中胎儿也有了期待。
今日佟老夫人七十大寿,佟府热闹非凡。
门口精致华贵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达官显贵,宗室皇亲,络绎不绝,显示了佟府如日中天。
何茵茵一行女眷到的时候是被府上二爷佟国维的大儿媳,亲自迎进去的。
她是何茵茵亲表嫂,婆母佟二夫人出自赫舍里家,是何茵茵的嫡亲姑姑。
佟二夫人诞下三子一女,其中老大叶克舒、老三隆科多、老七庆复。
唯一的一女就是宫中盛宠的佟皇贵妃。
一行人简单寒暄,就挪步去了后院,那早就聚了一群贵妇女眷。
本被围着恭维的佟二夫人眼睛一亮,笑着招呼:
“终于来了,刚刚还说到你们了。”
“哦,妹妹说到我们什么了?”
赫舍里夫人带着大儿媳与女儿上前,很快有机灵的丫鬟搬来椅子。
她先坐下,身边的两人向佟二夫人,也是亲姑姑行礼。
佟二夫人笑着叫起,随后一把握住何茵茵的小手,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我们乖巧的茵姐儿何时嫁进来,做我的女儿。”
“哟!看来佟二夫人盼媳盼得望眼欲穿了!”有人笑着打趣。
“可不是,我家三儿都十七了,早该娶亲。”佟二夫人点头承认:“万岁爷本想让他肩负重任,可又顾虑他还未成家,索性婚期也快了。”
听到这话,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快把何茵茵射穿了。
唯有因赶路一脸憔悴的赫舍里夫人笑得开怀,容光焕发。
她身边大儿媳却蓦地低下头。
眼神晦暗不明。
“额娘,就算您喜欢茵姐儿,也该放手了,没见她头都快羞涩的埋到胸口了。”
这时佟二夫人的大儿媳笑着打趣,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额娘给三弟定了娘家的外甥女。
只怕本就偏的心更偏。
可三弟会满意这位茵姐儿吗?
她视线从何茵茵身上扫过。
意味不明的笑笑。
“老大家提醒的是,是我忽略了。”
佟二夫人听到这话,先是认同,可握着何茵茵的手不仅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随后仿佛随意的开口:
“只是我还想说一句,茵姐儿还有几个月就要嫁进佟府了,我年纪渐大,怕要茵姐儿帮我,到时你可不能再如此羞涩了。”最后一句话是对何茵茵说的。
赫舍里夫人惊喜的睁大眼睛,这是要一进门就帮忙管家?
佟二夫人的大儿媳倏然掐紧手心。
面上却笑着应和:
“额娘说的是,儿媳惭愧,府中一向事务繁忙,我又有三个小子忙不开手,帮不了多少忙,以后有了茵姐儿帮衬,额娘可就能好好松缓松缓了。”
佟二夫人听到这话,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大儿媳,心中得意畅快,这才放下何茵茵的手。
何茵茵面上装作羞涩懵懂,内心却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就是这位好姑姑为了与大儿媳斗法,才为隆科多订下原主。
她现在说的好听,还不是看在原身性子乖巧温顺好掌控。
要是原身真把隆科多的魂勾走了,她第一个不同意。
如同她的大儿媳,恐怕反应更大。
谁让隆科多是她的心尖尖。
至于管家,说说而已,连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正妻都沾染不得。
从脑中的人物生平记录薄得知,原身嫁给隆科多不得宠爱,可少不了这位好姑姑的手。
心爱的儿子怎么能被其他女人笼络了?
可惜没能如愿,还被李四儿气死了。
“茵姐儿还小,要学的还多着呢,以后若能帮到忙再好不过,不行,就要劳烦她姑姑多多教导了。”
赫舍里夫人谦虚道,随后瞥一眼站到身边的何茵茵一眼。
何茵茵看懂了额娘的眼神暗示。
立刻点头,表情真挚:
“额娘说的是,我还要多学学,以后才能有机会孝顺姑姑。”
众人闻言纷纷夸赞何茵茵,不愧是满洲贵女,教养好,有孝心。
何茵茵却仿佛被夸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当然会好好“孝顺”姑姑……
随后佟二夫人身边的丫鬟领着她去小姐们聚会的后院水榭。
水榭临着水池,暖阳照下来印的水面波光粼粼。
“佟二小姐,你姐姐皇贵妃娘娘快要临产了吧?”
佟府小一辈男多女少,其中嫡长女就是宫中的佟皇贵妃,现在领头的是佟国维的庶二女,名佟惠棋,今年十六岁,因为预备着往宫里送,即便是庶女,在佟府也颇受重视,她长的甜美,有一对酒窝。
此时听到这话,嘴角的酒窝有些僵硬,很快掩了下去,瞥了一眼问话的人,佯装欢喜道:
“是呀!姐姐6月中的预产期,现在4月中了。”
“那快要生了,皇贵妃娘娘真有福气,不仅盛宠优握,膝下本就有四阿哥,这就要再添一个了。”那人以为投了佟惠棋的意,继续讨好道。
这个话题一打开,众人都在夸皇贵妃娘娘。
又表示羡慕佟惠棋有这么一个好姐姐。
佟惠棋面上笑的得意,以姐姐为傲,只有她自己知道恨不得姐姐皇贵妃一尸两命。
本来姐姐多年无子,家里打算把她送进宫给姐姐生孩子。
她虽然难过愤恨,但也向往皇宫的荣华富贵。
可没想到就要订下今年选秀入宫时。
姐姐皇贵妃突然怀孕了。
嫡母本就反对,这次更有理由拒绝,说是免得惹皇贵妃娘娘不高兴,家族也开始犹豫。
要是皇贵妃娘娘能生下一个带着佟佳氏血脉的皇子。
那就不必佟惠棋入宫了。
勉得与娘娘生隔阂。
可佟惠棋早就把自己当成未来娘娘,知道后简直晴天霹雳无法接受,可却无法违背家族,违背嫡母,又对远在宫中的皇贵妃动不了手,只好背地里每天上香祈求姐姐一尸两命。
眼看众人没完没了,佟惠棋心下不耐,又不好阻止。
这时突然看到朝水榭来的何茵茵。
何茵茵虽然因为额娘身体的原因,很少出席各种宴会,但作为佟二夫人的亲外甥女,佟惠棋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眼珠子一转,瞥向一位娇俏妩媚的少女,有了主意。
凭着与佟二夫人的血缘关系成了隆科多的未婚妻。
可不是所有人都服气这个结果。
想着她佯装惊喜道:
“咦,是三哥的未婚妻来了。”
恭喜两个字说的格外重,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小草坦诚的很,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多谢。
秀香最近不知为何性情易怒,一看到小草的反应,胸中火气噌的一下就高涨,抓起秀文刚端来的茶盏就要往小草头上砸,可小草一半的身子被何茵茵挡着,也就说茶盏朝何茵茵脸上来。
何茵茵时刻注意警惕着秀香,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作,瞳孔皱缩。
正巧这时隆科多大步流星的跨过门口,很快走近。
她想也没想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快速抓住他的衣襟,
躲到他身后。
下一刻,哐当一声,
热茶洒落。
茶盏落地。
静,屋内一片死寂的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向被浇的满头满脸热水茶叶的隆科多,他古铜色的脸皮被热水烫的发红,眼神从开始的惊愕变得极为可怕,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气氛冷凝紧绷到极点。
躲在他背后的何茵茵,手不知何时悄悄松开了他的衣襟,还往后挪了几步。
一边警惕一边暗爽,活该!你带来的小妾,发疯就由你受着!
出了一身冷汗的小草,第一个反应过来。
赶紧把何茵茵护到身后。
“小姐,您没事吧!”小草一动,秀文也回过神,惊叫了一声扑过去上下打量何茵茵,生怕她哪里伤到了。
静态气氛被打断,佟隆科却一直没动。
他额上不断地浮起青筋,眼神暗沉,明明灭灭,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他是不是该庆幸,杯中的茶水不是刚烧开的滚烫开水,不然这一下就该被烫毁容了,面有疵瑕,可不能入朝为官。
他差一点点就失去前途无量的未来了!
各种暴虐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这些人该死!
秀香身体僵硬,呆呆的看向自己的手,一抬头就对上三少爷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慌乱之下把手指向何茵茵,牙齿打着颤为自己开脱:
“三、三少爷,是,是,是大小姐故意让人上的热茶,太,太,太烫了,我,我一时没拿稳,这,这才不小心甩了出去,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不怀好意,心肠歹毒,她还把您当作挡箭牌,自个躲到您身后,不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对,就是这样,她一开始是随意找的借口,后面却越说越顺。
是大小姐故意为难她,想用开水磋磨她。
她也是受害人。
“你胡说!”秀文听到这话,差点被气个仰倒:“茶是我亲自倒的,根本不会烫到手,不信看我的指腹就知道了,分明是你害人不成反诬陷小姐……”
“你是她丫鬟,你当然替她隐瞒。”秀香当即反驳。
秀文还要再说,却被小草拉住了。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隆科多冷冷的扫视一圈,在扫到何茵茵时脑中浮现出挡箭牌三个字,心里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表哥,你误会了。“察觉到他瘆人的目光,何茵茵委屈又后怕,她瑟瑟发抖的咬着唇,眼泪哗哗的流:“我当时吓坏了,那茶盏直直朝我头上砸,我下意识想躲……
我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你正好走到我跟前,对不起,对不起。”
“我可以给小姐作证。”小草快速把前因后果简述一遍,秀香听了,慌乱的摇头否定,只说是何茵茵主仆故意做戏,就为了冤枉她,只因她成了他的妾室。
隆科多才不在意谁说谎,只在意结果。
结果就是他被人砸了一脑袋。
“信女太过贪妄,除却家人,还想再保佑一人,他是信女的救命恩人,像长辈一样温和包容,他是第一个对信女说,相信信女能做好,自那日后,信女好像有点不同了,只是哪里不同,信女愚钝,不过信女很感激他,愿他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何茵茵透过眼缝瞥到了一道影子折射,唇微不可察的弯了弯。
康熙紧紧握住折扇,目光注视着前方的小身影,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措,他是说过相信她的话,但那只是为了让她放松情绪,能更好的为他上药,没想到带有目的的一句话,却让对方放在了心上,如此在意。
她——怎么这么傻乎乎的!
心里这么想,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多柔和。
梁九功余光注意到皇上的表情,
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小姐,这书是小僧弥送过来的,说是一位艾公子让转交给您的。”
小草见小姐出来了,把手中的三本书递给何茵茵。
何茵茵接过去,见一本是讲阿拉伯数字起源。
一本是西方的舞蹈乐音介绍。
还有一本是讲勾股定理的。
她一一看完如获至宝的抱在怀里,急切的问道:“艾公子怎么知道我喜欢西方学说,我一直在找这方面的书都找不到。”她似乎欢喜傻了,忘了规矩礼仪,激动道:“我要去找艾公子当面道谢。”
说着就抱着书匆匆出了大殿。
却被告之,艾公子有事先走了。
秀文见小姐有些失落,安慰道:“既然这次没见到,下次见面再道谢就是,想来以艾公子的气度不会介意的。”
“秀文说的对。”何茵茵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抿唇笑得眉眼弯弯:
“我要赶紧回府好好研究这些书,方能不辜负艾公子美意。”
可回府她却没时间研究了。
赫舍里府。
赫舍里大人身姿挺拔,长长的美须显得他格外斯文儒雅,他刚踏进正厅就看到屋内跪的满满当当的人,脚步微微一滞,面上不动声色的坐到上首位置。
熟稔的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侧头公事公办的问:
“夫人,你身子太医看过怎么说?”他当作没发现室内有些人脸上的害怕和心虚。
赫舍里夫人垂眸掩下心中苦涩,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早已不是当年与之恩爱缠绵的夫君了。
他依旧英俊儒雅,后院那么多美人,
而她早就是昨日黄花。
可就是如此,才更不允许有人撼动她正室的位置,也绝不允许有人抢她儿子的东西,想到这,她压下苦涩,抬起头,恢复大家主母应有的模样,淡淡道:
“托某些人的福,太医来了也没用。”
气氛一下降至冰点。
下方跪在地上的大少夫人与苏姨娘头低的更低,她们想不明白,如此精密的计划,没成功不说,还被主母查到了,还查的如此快,何时赫舍里夫人这么厉害了?
另一边,同样跪着的王姨娘提着的心却放下了些,夫人平日挺精明。
关键时刻总是不知道,男人最想要的是家和万事兴。
而不是追根究底,执意揭开家丑,
这只会让老爷觉得咄咄逼人。
反而落了下乘。
虽然她这次被抓到对大小姐伸了手,但夫人只查到她想在大小姐身边安插心腹,不知道她最终目的是想让大小姐毁容,到时出嫁,让她的女儿作为平妻或侧室嫁给隆科多。
这样她女儿既占了大义,夫人和大小姐也不敢轻易动。
等何茵茵回到所住的桃香院。
没一个人发现她的离开,她假装从内室走出,面带疑惑,朝小厨房走去。
不一会,一道尖叫声响彻小院。
……
时间匆匆,转眼十日过去。
何茵茵的桃香院多了一个面生的丫鬟,名叫小草,顶了做错事的小桃,长得与名字一样大众普通,走在人群里也不会多看一眼。
她观察数日,发现这个小草,感知敏锐,脚步轻而稳,怕有功夫在身,心中顿时明了,康熙自来谨慎多疑,这人怕是他派来的,目的有二。
一是想确定她是否与刺客有关。
二是有保护她的意味。
不管第一个原因,总之她的目的达成了,成功截走救驾之功,引来康熙注意。
且小草用的好,也能似荆棘刺人。
正想着就见王嬷嬷手上拿着一条白布向床榻上的她走来,眼皮向下耷拉,颌骨高高耸立,显得刻薄强势。
找机会处理了她们母女!
何茵茵心思流转。
王嬷嬷自那日被救醒后,休养了些时日,如今虽好了,身体底子却虚弱很多。
从府医那知道是因为吃了蚕豆过敏,才会晕厥休克。
可她那天没吃蚕豆,怀疑是不是有人害她。
但查了很多遍都查不到疑点,又怀疑是不是那天忙乱,无意吃到掺了蚕豆的糕点。
心中到没怀疑过何茵茵,却埋怨上了她,要不是她的盛大及笄礼,她怎会遭此大难,真是害人精。
好在女儿秀香那天与未来姑爷,相谈甚欢。
算是个好消息!
“大姑娘,挺胸收腹,我把白布缠到你胸口上。”
王嬷嬷半跪在床上,狠狠收紧手上力度。
何茵茵被勒的差点翻白眼,嘴上却一声不吭,眼睛直直透过窗户看向廊下洒扫的小草,眼眸一瞬间幽深不见底,令人汗毛倒竖。
小草陡然一个激灵,警惕的看向四周。
发现丫鬟小厮各司其职。
疑惑的抿抿唇。
却留了个心。
内室寝间,王嬷嬷板着脸,伺候何茵茵穿衣。
嘴上不停的训诫:
“老奴不过不在十日,大姑娘就开始不听话,我叮嘱过及笄礼后,胸就要再次缠上,压制你身上的狐媚气,您却阴奉阳违,看来老奴要打扰……”
夫人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慌乱后悔的何茵茵打断。
“嬷嬷、嬷嬷,我知道错了,额娘身子不好,又要照顾二弟,你就不要打扰了。”
“那好吧!这次就算了,大姑娘马上就要嫁人,该知事了,夫人很不容易,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卧床休养,府中大爷又是庶出,已经成婚生子,夫人处境艰难,您嫡亲弟弟二爷早产,身子又不好,你身为长女,可不能帮不到忙,反去添乱。”
何茵茵小脸白了白,小声应是。
随后起身洗漱吃早膳,因为赫舍里夫人身子不好,只有初一十五去正院请安,所以膳后,她便抱着胖狸猫坐在靠窗的美人塌上,对着院中盛开的桃花发呆。
因为大姑娘“喜静”,屋内长年只有王嬷嬷与她女儿伺候。
这时门外有人进来禀告。
“王嬷嬷,夫人召您,说是因为三日后佟府老夫人寿宴的事。”
王嬷嬷闻言放下手中的绣棚。
应了声省得了。
转头交代女儿秀香好好伺候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
秀香点头。
何茵茵看着院中王嬷嬷的背影消失不见,暗道机会来了,她手漫不经心的顺着胖猫脊背往下抚摸,力道重了几分,胖胖挣扎几下,身影迅捷的跃过窗,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她当即蹙眉,急着喊道:
“秀香,胖胖不见了,你快去找。”
秀香轻蔑的撇撇嘴,装作没听到,母亲吩咐她要守住小姐,她一步都不会离开。
这么多年小姐一直被她们母女把持,无人发现。
证明母亲的话是对的。
反正小姐蠢笨如猪。
不敢提出疑惑。
何茵茵见此抿了抿唇,突然站起身,踩着花盆底朝门口走去。
秀香陡然睁大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见何茵茵已经跨过门槛,朝院子走去。
她气恼地剁了剁脚,
跟了上去。
两人在院中四处找猫,有丫鬟想帮忙,被秀香打发。
之后整个院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翻个彻底。
可胖猫始终不见踪迹。
这时何茵茵不适的捂住胸口,脸色发青,身体冒虚汗,感觉喘不过气。
大脑也开始出现晕眩,双眼冒着金星。
不枉她寻猫过程中一直憋着气。
余光瞥向不远处的小草,
下一刻,天旋地转。
“小姐!”
……
等何茵茵再次醒来时,感知胸口一阵轻松,再不复之前的紧绷不适,心情颇为愉悦,她缓缓睁开眼皮。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我让人通知夫人。”
一袭蓝色旗装的秋兰关心的上前。
又让人倒了一杯温水。
坐到床沿,轻轻扶起何茵茵,何茵茵面上茫然又无措。
被伺候着喝完水,干涩的嗓子舒服些。
这才问出口:
“秋兰姑姑,你怎么不在母亲那伺候?我这又是——怎么了?”
秋兰二十多岁,沉稳持重,听完不着急回答,先是放下杯子,又在何茵茵身后垫上软枕,观察她面色好了很多,这才松了口气,道出原委。
原来何茵茵是晕倒了,原因是因为胸口被白布勒的太紧,导致呼吸不畅,加之当时找猫,运动剧烈,最终晕倒在院子里。
秀香离得近,发现她昏迷时她捂胸口的动作,一下猜到是呼吸不畅的原因。
因为心虚,不敢找府医怕被人发现端倪。
可大庭广众之下很多丫鬟小厮都看到了,她只好借平日里母亲王嬷嬷的威势,企图拖延时间,等母亲回来处理,院中下人一时被她所摄,犹豫不决。
新来的丫鬟小草发现不对,悄悄退了出去,跑去找府医。
路上还弄得整个赫舍里府都知道何茵茵晕倒了。
这才意外揭开了王嬷嬷母女多年的奸毒伎俩。
听完前因后果,何茵茵沉默很久。
半响哑声问:
“额娘呢?”
秋兰顿了顿,温声道:
“夫人很担心你,亲自审问了王嬷嬷母女,发现她们与正院和二爷院子都有瓜葛,还在调查,晚点再来看您。”
“……”
何茵茵眼帘低垂,
没再问了。
……
乾清宫
梁九功看着皇上忙完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递了一盏热茶。
过了一会,见皇上紧锁的眉有所松缓。
趁机禀告赫舍里府发生的事。
康熙听完没说话,凤眼瞥向多宝阁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件洁净整齐的女款薄斗篷,脑中记忆翻涌,最终停在一颗殷红如血的小痣上。
就在梁九公觉得自己多嘴,准备退下时。
听到皇上道:
“三日后,佟府老夫人寿宴,安排好。”
“喳!”
大小姐又毁容肯定不得宠,到时她女儿的孩子,
就可以作为嫡子培养成佟隆科的继承人。
多好的计划。
可惜了!
“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赫舍里大人果然开始有些不悦,他转手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
显然他忘记了昨日他大女儿出门上香遇险的事了。
赫舍里夫人额头青筋直跳,但想到正事要紧,也不再纠缠,侧头看了一眼秋兰。
秋兰福了福身,上前把一份调查结果递给赫舍里大人。
赫舍里大人接过,一开始目光漫不经心,可慢慢的神情凝重难看了起来,良久,他放下调查结果,转头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虽然他知道府内因为嫡弱庶强有些不和谐。
但他以为只是拌拌口角,上上眼药,争争宠,有时候他也乐在其中,可没想到暗地里已经发展成买通府医算计嫡母,暗害嫡女了,诚然大女儿一直不得他宠爱,但怎么也是他嫡女,这些人却想要她的命。
这次运气好被人救了,下次呢!
越想脸色越黑沉。
“孽障!”一个茶盏直接摔在刚进门的大少爷阿精嘎腿边,他当即脸色一变,跪了下来。
“请阿玛恕罪,儿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肯定都是儿子的错。”
赫舍里大人听到这话,难看的脸色稍霁。
阿精嘎虽是庶长子,但被他带在身边多年,亲自教导,孝顺又有担当,他相信他不会暗害嫡母嫡妹,这一切肯定是他身后的女人瞒着他搞鬼,想着让他起来。
赫舍里夫人看到这幕,死死揪着帕子,双眼冒火。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都这样!
不行,她这次定不能再放过他。
于是等何茵茵从岫云寺回到府里,刚踏进正院时,就感受到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大小姐回来了。”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何茵茵脚步微不可察的一滞,随后面上添了几分紧张的上前请安,赫舍里夫人上下打量了眼,主要是额头上,发现受伤的地方只留下淡淡的红痕,估计过几天就消失了。
心中松了一口气,没毁容就好,不然佟府的好婚事可能会出现变故。
赫舍里大人也在打量,他平日忙于政务,还要教导唯二的两个儿子,剩下的时间都在美人房里,很少与大女儿交流,这次看了觉得比以前看起来顺眼些。
只是他同样在看她额头上的伤,与赫舍里夫人的思路不同,他觉得这伤一看就是不小心碰了下,哪有赫舍里夫人说的那样夸张,随即延申的想,那份调查结果怕也有夸大其词。
面上却缓了缓严肃的表情,对何茵茵道:
“你这次遇险的事阿玛知道了,是你大嫂和两位姨娘一时左了性子,阿玛准备罚她们去庄子上反省,没个一年半载别回来,可你大哥却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莫要与他生分了。”
未来姑爷身份贵重,到时大儿子还要靠他提携。
何茵茵表现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可大脑飞转,再结合她之前的推测,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下一片冰凉,很为原身不值。
怪不得未来被小妾做成人彘,却无人救她,为她讨公道。
这阿玛偏心薄凉如斯。
“只送去庄子怎么行?我不同意!还有老大,他都要他嫡妹的命了,茵姐儿还不能与他生分?”赫舍里夫人有些尖锐的反驳声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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