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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崩惨死后杀夫祭天!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夜容瑾疲惫地趴着,脸色惨白惨白的:“夜容煊最近在拉拢沈瀚文。”
把户部和吏部两位尚书的女儿都弄进宫,就以为能拉拢得了他们?
简直做梦。
“沈瀚文可是我们的亲家。”贵太妃皱眉,精致美丽的脸上一派不悦,“他应该不会轻易被一个贱种收买吧。”
“谁知道?”夜容瑾冷哼,“晏姝那个狡猾的女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万一她设计陷害沈瀚文,迫使他不得不归顺他们,焉知沈瀚文能抵得住威胁诱惑?”
贵太妃皱眉不语。
“所以我要提前给他一些警告。”夜容瑾阴冷一笑,“我倒要看看,六部都不投诚,夜容煊这个靠着女人上位的小白脸还能做多久的皇帝。”
晏姝不是厉害吗?
她不是算无遗策吗?
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手段能使沈尚书连灭门都不怕,改而投到她那一边?
夜容瑾闭上眼,背上火烧火燎似的剧痛让他心头阴火旺盛,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来发泄发泄。
不过此时比起发泄怒火,他更想知道晏姝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给他机会出一口恶气?
夜容瑾暗自琢磨着,她所谓的出一口恶气到底是指什么?
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想到昨天在护国公寿诞上,当着那么多重臣宾客的面,他毫不留情地辱骂夜容煊时,晏姝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夜容煊倒是暴怒,然而他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一句句“放肆”彰显了他的色厉内荏。
除此之外,晏姝更多的精力却是用在了对付她的父亲和国公夫人身上。
武王心头不由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晏姝跟那个贱种……不会是决裂了吧?
四月十六,晏姝在宫中举办了一场赏花宴,邀请帝都各家贵女进宫赏花喝茶。
受邀名单跟选秀不同。
除了三品以上官员家中未出阁的女子,已经出阁的公主和或者皇族宗室中年轻的王妃也可以参加,其中就包括凤王正妃萧盈夏和侧妃吴氏,还有长公主府郡主钟明溪。
钟明溪这个郡主很得长公主宠爱,兄长钟奕安对她也疼爱有加,以至于她一直是个单纯天真、刁蛮任性又嚣张跋扈的性子。
平阳长公主在皇族之中身份本就尊贵,曾经被两代帝王宠着长大,她的性情之张扬有目共睹。
她娇养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温柔到哪里去。
偏偏这个钟明溪跟凤王侧妃吴静笙不和,关系恶化到了一见面就撕的地步。
“按理说,吴氏区区一个侧妃并不敢惹怒长公主府郡主。”南歌坐在一旁椅子上,声音沉静,“偏偏吴氏也是个冲动跋扈的主,她的父亲吴诚在宁州势力很大,横行一方,嫁给凤王之后又有太后庇护。吴静笙和钟明溪对上,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吴氏之所以能嫁给凤王做侧妃,本就是因为吴家商贾出身,有钱有势力,而凤王正需要钱和势力——虽然明面上来说,商贾之女不能嫁给皇族,就算是侧妃也不行。
但吴诚女儿是个例外。
凤王娶了吴静笙,就是娶了吴家的势力支持,哪怕最终没能顺利坐上皇位,凤王背后的势力依然不容小觑。
南歌沉默片刻,微微蹙眉:“商贾之女做亲王侧妃明面上已是破例,然而对于吴氏来说,做侧妃显然委屈了她。”
这一贯是女人讨好男人的最佳手段。
夜容煊心里无法克制地滋生出优越和得意感。
晏姝强势又怎么样?
不还是得在他面前施展美人计?
今日林云珠主动去御书房找他,是否让她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意识?
她表面强势跋扈,实则心里早已开始害怕了吧。
“皇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隔着一层紫烟罗鲛绡帐幔,晏姝慵懒的声音如流水般传出来。
不疾不徐,不温不淡,听着一点都没有白天里捉奸时的火药味。
夜容煊拂开帐幔就要走进去:“朕今晚想在皇后这里就寝——”
“皇上。”晏姝转头看他,眼神骤然冷下,“你应该去的是流云殿。”
夜容煊脚步顿住,满腹情动仿佛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姝儿气还没消?”
晏姝冷道:“林云珠因为你才受了罚,皇上不去安慰安慰她?”
夜容煊有些拿不住她到底是讽刺,还是在真的想让她去流云殿。
但今日那一巴掌带给他的感觉太过刻骨铭心,比以前巴掌打得都重,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晏姝的愤怒。
所以他根本不敢再轻易以身涉险。
“我葵水还没走,皇上还是去安慰安慰林云珠吧。”晏姝开口,“该安抚的时候要安抚,只要皇上注意分寸就行。”
夜容煊站着没动:“姝儿刚才不是还沐浴了?”
“沐浴怎么了?”晏姝挑眉,“本宫爱干净,每天晚上都要沐浴,皇上觉得不妥吗?”
夜容煊没说话。
每天晚上沐浴当然没什么不妥,可是来了葵水还能沐浴吗?
夜容煊忍不住怀疑,晏姝是不是故意拿葵水当借口,拒绝他亲近?
可是为什么?
身为中宫皇后,就算她生气拈酸吃醋,也不该跟自己作对吧。
她不想侍寝,不想生下他的嫡长子?
“姝儿。”夜容煊走到跟前,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书,“朕总觉得我们之前出了问题。”
晏姝好整以暇地反问:“出了什么问题?”
“封后大典之后,你变了很多。”夜容煊皱眉,“朕很想知道真实原因。”
晏姝淡道:“皇上是觉得我脾气不好?”
夜容煊滞了滞,在床沿坐下:“朕不是这个意思。”
“这两天确实心情不好。”晏姝倚着床头,嗓音里透着几分疏懒,“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有股暴戾之气在身体里徘徊,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夜容煊不知信了没有,面上立即露出关心的神色:“召太医诊脉了没有?”
晏姝叹气:“不疼也不痒,太医又能怎么说?”
“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药?”夜容煊问完,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还是召太医过来看看吧。”
晏姝摇头:“皇上先去流云殿吧,我睡一觉,明日一早召太医过来看看。”
“可是——”
“去吧。”晏姝笑了笑,笑容温柔似水,“今天是我脾气不好,看到林云珠往皇上怀里钻的那一瞬间,骤然失去了理智。”
目光落在夜容煊还肿着的脸上,晏姝面露自责之色:“还疼吗?”
当然疼。
敷了药还没消肿,半边脸都是青肿之色,可以看出当时晏姝下手有多狠,丝毫没有手软。
不过夜容煊还是坚强地摇了摇头:“不疼。”
晏姝又问:“那皇上怪我吗?”
“不怪。”夜容煊又开始言不由衷,“姝儿打朕是因为吃醋,吃醋是因为在乎朕,朕高兴都来不及。”
晏姝满脸欣慰之色:“皇上不怪我就好。”
既然如此大度,下次她甩巴掌一定更用力一些,让他好好感受下什么叫“在乎”。
夜容煊攥了攥手,松开,不由自主地又攥在一起。
外面晏雪的惨叫如魔咒,一声声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心乱如麻。
“皇上坐下来吧。”晏姝开口,并示意他看向殿内四名秀女,“这一组秀女还没选,皇上可有中意的?”
夜容煊僵滞如木雕,没有任何反应。
“皇上?”晏姝抬头看着他,面上寒色渐渐褪去,换上一副温柔如常的表情,“怎么了?”
“姝儿。”夜容煊转过头,极力扯出一抹笑容,忽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脸已经苍白如纸,“朕刚登基一月,你也才坐上皇后之位,我们还在笼络人心的阶段,是不是该宽容温柔一些?”
“皇上还年轻,本宫年纪也小。”晏姝语气淡淡,“朝中元老大臣们手握大权,我们若太过温和,怎能震住那些老狐狸?”
“可是——”
“况且晏雪确实犯了欺君之罪,我们若轻拿轻放,难免落人口舌,说皇上和本宫包庇自己的妹妹。”晏姝叹了口气,语气里隐隐流露出失望之色,“本宫真不知父亲和云氏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堂堂护国公次女,竟做出如此辱没门风之事,简直丢尽了本宫的脸面!”
语气微顿,声音更冷:“此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容煊心头一沉,掌心再次渗出冷汗。
严嬷嬷很快走进来,跪下回禀:“皇后娘娘,二十笞责已执行完毕,请皇后娘娘示下。”
晏姝喝了口茶:“晏雪有没有说跟她来往的男人是谁?”
“未曾。”
晏姝嗯了一声:“那就再加二十,继续打。”
“是。”严嬷嬷领命而去。
“皇后。”夜容煊声音冷了几分,不敢置信地晏姝,眼神透着无法理解的失望,“今日选秀,没必要见血吧?”
晏姝抬眸看他:“皇上心疼她?”
夜容煊一怔,脸色骤然一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晏姝不发一语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眼底色泽一点点冷却下来:“皇上心疼她。”
这句话仿佛已是笃定,而非询问。
“朕并非心疼晏雪,只是不想你太过心狠手辣。”夜容煊双手负在身后,努力维持着君王该有的镇定和威严,“晏雪是你的妹妹,不是仇人,你真要如此不留情面?”
不留情面?
晏姝哂笑,眼底尽是冰冷讥诮。
眼前这个男人啊,真是虚伪又薄情。
以前口口声声说她不得爹娘宠爱,他会把她当成珍宝般宠着捧着。
然而明知她对父亲视若仇敌,跟云氏势不两立,明知道她的父亲和云氏联手害死了她的母亲。
今日却为了一个晏雪,敢大言不惭地提醒她,她们是姐妹。
姐妹?
背着她跟她丈夫私通的姐妹?偷偷摸摸怀着他孩子的姐妹?
还是自幼就帮着她母亲一起欺辱陷害她的姐妹?
想到早早被逼致死的母亲,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在那个家里受到的打压,想到前世那个已经三岁的孩子,想到夜容煊疯狂发泄时的癫狂……
晏姝眼底笑意越发冰冷。
不过是一对狗男女罢了!
晏姝轻轻闭上眼,想到自己费尽千般辛苦调理身体才怀上的孩子,最终却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心里既疼且恨。
她恨不得即刻把这对狗男女一起送入地狱!
然而不能着急。
先讨一点利息,她还要留着夜容煊做棋子,她要慢慢架空他的权力——哦不,这会儿他压根还没什么权力。
她要利用他掌大权在手,让薄情寡义的父亲和自私贪婪的云氏母女都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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