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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

岚风听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安锦舒顾卿辰,讲述了​”“你这泼皮丫头好生无礼,是你家主子踩到我家少爷,还偏偏睁眼瞎说我家少爷轻薄你家主子,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吧,是谁撞得谁。”张财声音大,嗓子粗,他一吼这人立马就围了上来,他二人刚才相撞时有很多人都瞧到了,这会子都嚷嚷着是女子撞了顾卿辰。“你们闭嘴,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你们就敢乱说话。”那小丫鬟双手一叉腰,趾高气昂怒视众人。......

主角:安锦舒顾卿辰   更新:2024-06-03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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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安锦舒顾卿辰,讲述了​”“你这泼皮丫头好生无礼,是你家主子踩到我家少爷,还偏偏睁眼瞎说我家少爷轻薄你家主子,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吧,是谁撞得谁。”张财声音大,嗓子粗,他一吼这人立马就围了上来,他二人刚才相撞时有很多人都瞧到了,这会子都嚷嚷着是女子撞了顾卿辰。“你们闭嘴,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你们就敢乱说话。”那小丫鬟双手一叉腰,趾高气昂怒视众人。......

《精品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精彩片段


张财立马收回视线:“小的不去,小的绝不会丢少爷一人在此。”

他不去那车夫自是不会去,见他二人无意,顾卿辰便未再说话,叫张财搁了铜板就准备回马车。

提脚刚走了没两步,一道香风扑来,伴随着少女银铃笑声,顾卿辰被人撞了个趔趄,还被对方狠狠踩了一脚。

“呀,你走路没长眼睛啊!”一个小丫鬟重重推开顾卿辰,把那少女护在身后,接着就见她横眉竖眼指着顾卿辰鼻子冷嘲热讽道:“好你个登徒子,青天白日之下敢轻薄我家郡主,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你姓甚名谁,我回去叫我家老爷绑了你扒了你的皮,免得出去祸害她人。”

“你这泼皮丫头好生无礼,是你家主子踩到我家少爷,还偏偏睁眼瞎说我家少爷轻薄你家主子,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吧,是谁撞得谁。”

张财声音大,嗓子粗,他一吼这人立马就围了上来,他二人刚才相撞时有很多人都瞧到了,这会子都嚷嚷着是女子撞了顾卿辰。

“你们闭嘴,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你们就敢乱说话。”那小丫鬟双手一叉腰,趾高气昂怒视众人。

顾卿辰看着她在看看她身后的女子,并不想与之纠缠,他今日有事在身,并不想因为此耽误了事情。

“张财,走吧。”

“你走什么走你!今天你不给个交代谁也别想走!”哪知顾卿辰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方却不愿意。

那小丫鬟一张口,她们随行的侍卫便挡住了顾卿辰的去路,一个个凶神恶煞盯着顾卿辰,只要他敢在往前一步就动手的凶狠模样。

“嘿,你这丫头还要交代,我家少爷还受着伤呢,你撞我家少爷一句赔礼道歉都没有,还尽胡搅蛮缠,你倒是说说你是谁家的,说出来叫我们瞧瞧啊!说啊!”

见对方这般蛮横,张财也气性上来了,他以前可是在那些穷凶极恶的江湖汉子手下讨生活的人,见多了泼皮无赖,也不怕这等装腔作势之人,事实摆在眼前,不怕对方以身份压人。

那小丫鬟气的头发都炸了起来,正要说话她身后的女子一把拉住了她,只听如黄鹂婉转空灵的声音响起。

“葵香莫要无礼。”

那名叫葵香的小丫鬟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蔫吧了下来,收回了蛮横劲头。

只见那撞了顾卿辰且从头至尾没有出头的女子款步自葵香身后走出,也就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绫罗绸缎贵气无比,头顶宝珠金簪,脖子上还挂了一个明晃晃的宝玉长命锁。

女子生的肤白貌美,丹凤眼,左下眼角处还有一颗泪痣,硬把她这无甚特点的容貌平添了七分姿色,年纪虽小可已出落得楚楚动人,她这一出面顿时引来围观众人的惊叹之声,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她是何许人家的千金。

顾卿辰面不改色瞧她,除了刚瞧见此人的诧异,眼中根本没有任何波动。

顾瑶一开始本对撞到一个男子的事有些嫌恶与羞恼,可当她刚才看见顾卿辰容貌后她一双眼睛便再也无法从对方身上挪开,哪怕是在京都,她也不曾见过这般俊俏的少年郎。

对方虽手臂负伤,脸上还有淡淡疤痕未褪,可这根本无法掩盖对方的容颜如画。


他穿一身惨绿罗衣狐裘,头发以木簪束起,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吸引人极了。

她想在过上几年,面前之人想必会生的更加好看,她一颗心跳的极快,想起自家母亲在闺房中与她说的话,如果非要嫁人的话,她定要嫁如面前少年这般俊美的人。

顾卿辰瞧着对方那扭捏的模样眉角跳了跳,若可以他并不想与此人这么早便有瓜葛,毫无利益可图还容易惹一身麻烦。

按梦中预兆近日京中应该不太平,宫中也正值皇朝动荡期间,端亲王贵为亲王却在这个节骨眼携家眷来这扬州城,名头上说是探亲,实则是避难,他一闲散亲王无权无实他比谁都明白该如何自保。

这个节骨眼上他端亲王府举家上下都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低调行事,若端亲王本人知晓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在外给自己惹麻烦,想必鼻子都得气歪。

但见顾瑶有意隐瞒自己身份,顾卿辰心头冷笑,还不算太蠢。

“实在抱歉小郎君,我的婢女也是护主心切,若言语之间有所冒犯,请小郎君莫要记怪。”

顾瑶身为亲王之女,身份尊贵,哪怕如今在外无法显露身份她也是自持清高不会与顾卿辰这等看上去就比她身份低的人行平辈礼。

她站在离顾卿辰几步开外的地方说着所谓的抱歉,实则言语之间无丝毫愧疚,不过是个表面话罢了。

“无妨。”

顾卿辰淡淡道,对方自持身份,他亦不会与她太过计较,扔下两字后携同张财二人离开。

“让开让开!”

张财没好气的赶开那些挡路的侍卫,那些个侍卫收到顾瑶放人的眼色,悻悻然让开了道。

“郡主,你为什么这么轻易放这登徒子离开啊,要奴婢说绑了打死扔掉才解恨。”

葵香愤愤然道。

顾瑶看着顾卿辰头也未回的登上马车,然后扬长而去,对方是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想法,甚至不愿与她过多纠缠。

她收回视线:“你忘了我们来扬州城的目的了?忘记爹爹出门时与你说的话了?”

葵香哪里能忘,知晓她们如今身份特殊不能惹事。

她闭上嘴,心口的恶气憋的她脸色难看。

“你派个人去跟着,别叫对方发现了,看看对方是谁家的人。”

葵香一听这话立马眼睛就亮了,只要知道对方是谁,家是何许人也,待风波过去,不怕没时间惩治对方。

她立马指派了两个瘦小机灵的,叫他俩跟着。

那两侍卫也没耽误,得了命令立马就去追马车,生怕跑的慢了把人跟丢了。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并未影响顾瑶玩耍的心,她神情冷淡,高昂着头颅配着她那一身贵气的打扮看向众人,哪怕众人不晓她身份两相对比下来也都因自卑羞红了脸。

有那不少的世家公子上前献殷勤,顾瑶在他们眼中与扬州城的小姐完全不一样,不仅贵气还漂亮,周身有着扬州城姑娘没有的矜贵,能与这样漂亮的女子结实,哪怕对方家世低微,也能叫他们在朋友之中长脸。

顾瑶被众星捧月般围绕着走了。

围观的群众没有热闹可看也都一哄而散,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马车走的很慢,顾卿辰靠着软垫闭目养神,张财放下窗子幕围担忧道:“少爷,有人跟踪咱们。”


“今日失约是我的错。”

安锦舒真的很想笑,他明知今日失约却连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说,拿根破簪子就想取得她的谅解,顾卿辰啊顾卿辰,你永远这般铁骨铮铮,自傲又清高。

但即便对方拿根破簪子来糊弄她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收也得收不是吗,毕竟她还要做他永远的好姐姐呢。

想到此安锦舒勾起唇角露出笑容,端着不及眼底的笑意从顾卿辰手中取过了那支簪子。

“阿弟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因阿弟失约就与与阿弟置气,我气的是阿弟明明受伤却不吭不响,明明最需要帮助时却宁愿自己扛着,我在责怪自己,责怪自己对阿弟还是不够上心,不够好。”

这话当初给私印时安锦舒也同他说过,只是时隔不久,两番话里的感情却天差地别,再也不复当初。

许是天色太暗,许是风太大糊了眼,顾卿辰并未从此话中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他暗自想着还好对方不嫌弃这根玉簪,也收下了他的道歉,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取得对方谅解,并想待日后他有钱了在买一根贵重的弥补。

“天寒地冻,阿弟还是早些回去吧,路上湿滑,多注意脚下。”

如此直白的赶人顾卿辰还是第一次从少女口中听见。

他有瞬间失神,接着反应过来安锦舒不便与他同行。

他从不会妄自菲薄,不会觉得对方是因为生气所以不愿与他一起,只当对方有事,于是便未做多想的抱拳作礼先行走了。

见顾卿辰离去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安锦舒把那支玉簪收进袖中,沉了脸也踩着月色往院子而去。

她慢悠悠走过刚才顾卿辰走过的路,脚步没了一开始的匆忙,等她渐渐隐没在暗色里时,假山处却走出一个人来。

赫然便是早已离去的顾卿辰,他看向路的尽头,那里分明什么也没有,他的眼眸却阴暗的可怕。

第二日安锦舒正要去曲氏那里顾卿辰却破天荒的登了门。

这是她印象中对方极少数的主动登门,他提着不知何时买来的梨花酥非得叫她尝尝。

说真的,安锦舒自认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面对任何出人意料的事都不会再有所动容。

可当她看见顾卿辰那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那带着讨好的语气,那认真摆弄糕点并亲自端到她面前的样子,她还是大为震撼。

那梨花酥透着甜腻,安锦舒心头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她咋觉得这梨花酥相比以前吃到的要香甜一点呢?

对方不会在里边下毒药要杀她吧。

这个想法就像凭空冒出来一般骇人又可怖,安锦舒猛地捂住脖子,心道她不过就昨天与对方置气了一下,今天对方就要置她于死地,这人也忒歹毒了吧。

安锦舒额头冒出冷汗,再看那盘梨花酥怎么看怎么碍眼。

“阿姐?”少年清润嗓音突兀的响起,安锦舒啊了一声惊醒过来。

就见面前人不知何时已经凑了上来,与她鼻尖只一掌宽,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鼻息扑打在她的面颊之上,对方眸子深邃,黑眼珠中倒映着她惨白惊慌的脸。

安锦舒脸色巨变,哐当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头上珠钗散乱,咯的她哎哟直叫。

“小姐。”红鲤失声跑上前来搀扶她:“小姐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如果可以,张财恨不能缝了自家弟弟这张惹祸的嘴,他快速转身回到顾卿辰身边抱拳恭顺道:“请少爷恕罪。”

“无妨。”

顾卿辰没有停笔,亦没有怪罪。

面色平静无波无澜似对来人不感兴趣,可纸上的字却错了一笔。

错了,他却没停,而是继续书写。

张财看到了却装没看到,头却更低了。

屋外漫步而来的踩雪声越走越近,纸上游走的毫毛越来越快。

案后少年执笔如游龙,气若惊鸿,丹青挥毫处,春风扫过尘。

张财伸头瞧去,目瞪口呆。

一幅飘逸大气的行草跃然纸张之上,行云流水,观之若脱缰野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

他不敢置信抬眼看向面前之人,若非亲眼所见,他定不会相信这幅妙笔出自面前少年之手,听说四少爷是边塞小城贫民之子,如今瞧来,非也。

他忍不住赞叹:“好字。”

顾卿辰搁笔,对这幅字却不大满意,书法大多讲究静气凝视,可草书讲究“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气势贯通,心无旁骛。

他这幅字虽有形却无神,终归是心浮气盛,差了火候。

“阿弟我来啦!”

少女娇俏之声自门外响起,接着一道轻盈身影翩然迈入了屋子。

张宝早早就在门口候着她们了,此刻人进了屋,他忙关了门,看到绿萝有些发抖他赶紧去烧地龙了。

“小的见过三小姐,问三小姐安。”

张财恭敬行礼。

“奴婢红鲤见过四少爷,问四少爷安。”

“奴婢绿萝见过四少爷,问四少爷安。”

红鲤与绿萝也恭顺问安。

这都是规矩,就连顾卿辰见安锦舒都要问安,自是不必多说。

红鲤把手中东西放在桌上,安锦舒忙献宝似的扯开锦缎露出里边物件真容。

“阿弟,快瞧,可喜欢?”

她欣喜唤道。

顾卿辰面不改色走上前来,瞧着那砚台后却眸光微动,流露出喜爱之色。

安锦舒眼尖,一眼便看出来他极其喜爱,于是笑的愈发灿烂,拿出砚台边上的盒子打开,里边赫然躺着一根紫色玉雕狼毫毛笔,与那砚台放在一处,两者成色不相上下,互相晖衬间更显珍稀。

“阿弟可喜欢?”

她又问,满眼期待望着面前之人,带着水汽的眸子炯炯有神。

仿佛只要对方说一个“不”字,她就哭给对方看。

顾卿辰盯着那台灶台与毛笔伫立良久,安锦舒送来君兰阁的东西他从不动,不论吃食还是玩意,皆是赏了下人或锁进了柜子。

他见多了口蜜腹剑之人,自是万分注意。

何况安锦舒还是他憎恶之人,对方送来的东西他更是不屑一顾。

可面前这两样东西着实合他心意,他的确缺一根趁手的毛笔,砚台也算锦上添花。

凭借这两样物件他相信不久之后他的书法便能再上一层楼。

他心中纠结,若收了不用便是自欺欺人,小人也。

若不收不用便日想夜想辗转难安,自欺欺人,小人也。

若收了用了,那区别对待对方所送物件,择喜爱之物用之,其余物件弃之,辜负对方心意更是小人也。

世间安得双全法,顾卿辰向来敢作敢当。

他在想明白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对着安锦舒抱拳作揖,沉声道:“阿姐所送之物甚合心意,但恕我不能收。”

安锦舒毫不意外,看着他只说:“阿弟既然喜欢,又为何不收?”

“不瞒阿姐,阿姐送来的物件我皆存放在柜子中,不曾用过。”

安锦舒与他面对面而立,对方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眉眼都低垂了下去。

她能瞧到少年如扇睫毛轻轻煽动,经过一月将养对方皮肤白皙了不少,凹陷的面颊也渐渐丰满,眉宇已有当初她喜欢的模样。

别人没有见过他后来的妖孽模样,她可是深有体会,现在瞧不出来,但顶多半年,待他脸上的伤好了,这张脸搁在何处都是万众瞩目。

许是安锦舒的视线太过灼热,顾卿辰抬眸看她。

安锦舒却脸不红心不跳的与之对视,毫不避讳。

她这幅正气凛然的模样倒是把顾卿辰整慌乱了,心头思索着她这眼神的意图。

也就在顾卿辰觉得对方不怀好意时,安锦舒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我都知晓。”

安锦舒毫不在意道,接着去桌边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仿佛与他在闲聊。

“阿弟千里迢迢自边塞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扬州城,身边无亲信,身上无傍身之物,我若是阿弟,也绝不会轻信他人。”

“画人画皮难画骨,留一份戒备之心总是好的,这是人之常情,我岂会怪罪阿弟不信任。”

说罢她放下茶盏,站起身来,不知从袖中拿出何物走近顾卿辰,执起他的手,把手中物件放在了他的掌心。

她嫣然一笑,朝对方调皮一眨眼,然后放开他的胳膊,回到座上又添了杯茶。

顾卿辰松开拳,一个精雕细琢的金章倒在他掌心之上,金章底部赫然刻着一个“烟”字,烟字周围有一圈桃花花瓣纹饰,最下边有安家纹印,乃是私印。

他面漏彷徨,第一次不敢置信的看向桌边正在品茶之人:“这是?”

贵族子弟在出生后都会由家族长辈取字,冠了字,就会找名匠篆刻私印,私印一般会取字里的单字雕刻其上配以家族独特纹饰,由官府登记入册后此章就正式生效。

也就是说见印如见人,私印就代表了印主人,若这私印扣在谋反名册之上,哪怕你是被陷害,想要摆脱嫌疑都要大费周折。

曾经就有一酒楼内一名江湖浪客做了一首辱骂皇上昏庸的诗,一醉酒贵族弟子在狐朋狗友的唆使下把自己的私印扣在了纸张之上。

后来这张纸被送到了皇上手上,皇上龙颜大怒顺着私印逮捕了当日在场所有参与之人,而那贵族子弟也是其中之一。

哪怕那贵族弟子家中势力强盛拼了全族之力力保,也终是没拦住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可见这私印分量。


抱着衣物回到院子,顾卿辰叫来守门小厮询问情况。

守门的小厮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一遍,顾卿辰听完扬扬手让他下去了。

顾卿辰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他本也没打算瞒自己出府的事,叫下人瞒着不过是嫌解释麻烦,安锦舒发现不了固然是好,发现了也无妨,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对方暴露本性,鞭笞他一顿而已。

可对方此番发现了却不闻不问,不曾指责他一句。

昨日如意院中他分明默许了今日与她一同出府陪她吃梨花酥,若非昨夜......

瞧着桌上摆放规整的新衣,又想起刚才后院对方的语气与神色,他想这次是他错了,她看似平静的对待何曾不是种控诉呢。

她在无言的责怪他。

一直以来他都有意防备她,因梦境的缘故他不曾对她有半分真情,可她也并未如梦中虐打于他,反倒事无巨细,对他极为照顾。

她昨夜的话其实并无不妥,他二人虽为姐弟可他与安锦然是不一样的,安锦然是她亲兄弟,又十余载未见,亲近一些是情理之中。

可他呢,半路捡来的义弟,她二人太过亲近却并不符合常理。

何况对方离他远一些不是正中他下怀,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

晚间风雪又大了起来,安老太太本不让儿孙过去,可安锦舒却早早跑去,无论如何也要陪她用晚膳。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卿辰也会来,且也同她一样要留下来用晚膳。

用膳时安锦舒发现对方左手一直没有提起来过,她有些奇怪可并没有问。

后续饭后用茶时安锦舒有意问了句,顾卿辰才告诉他早间不小心自阶梯滑倒摔了胳膊剩下的便没有再说了。

安老太太一听他摔着了,立马就要叫大夫,顾卿辰安抚她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于是带出了他今日出府的事。

安锦舒听出他这是在刻意与她解释,可那又如何呢?

他的这些话里可有一句真话?

手臂是摔断的,叫外头大夫医治是怕府内人担心,出府是迫不得已的,耽误这么久回府是因为断臂难治,这里哪里有半句真言。

自从今日证实了顾卿辰的回来,安锦舒在无法向以前一样看待对方。

以前她把他当成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可怜人,他的话她永远都会上心,还为取得他的信任与亲近把自己的私印奉上。

如今对方戏耍于她,她又何须真心以待,既然大家都虚情假意,那就虚情假意到底,虚情假意若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她乐见其成。

出了如意院安锦舒并未像往日一般粘着顾卿辰,反倒是小脚甩的极快,有意避开与他同行。

反正顾卿辰也不乐意与她相处,她今日也不想看到他,大家大道朝天各走一边甚好。

哪曾想她今日有意躲避,对方却追了上来,并且还拦住了她。

“阿姐在躲我?”顾卿辰眯着好看的桃花眼打量她。

安锦舒心头翻了个白眼,面上不显摇头:“只是天儿太冷,想早些回去休息罢了。”

顾卿辰并没有怀疑,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面容上难得局促道:“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也买不起太贵重的,阿姐莫要嫌弃。”

安锦舒没有伸手,只冷冷瞧着那泛着冷白光的玉桂花簪子,好半晌才道:“阿弟的意思我不明白。”


从君兰阁出来的安锦舒表情淡然,步履稳健。

她身旁的红鲤也是揣着手目不斜视,好整以暇的跟在她身后。

好似她俩就是去君兰阁送了批下人,如今送完了她们便离开了。

可等离开君兰阁的可视范围,又拐了一个转角后主仆二人却突然齐齐变脸,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你刚才瞧见没有,他,他那表情简直绝了。”

安锦舒双手叉腰笑的前仰后合,只要一想到顾卿辰刚才黑脸的样子她就想笑。

红鲤刚才憋得辛苦,这会子也是不顾形象的笑的眼泪乱飚。

“奴婢,奴婢看到了,四少爷那表情就是这样的。”

红鲤立马沉下脸,努力拉下嘴角,做皱眉蹙(cu)眼状,粗着嗓子学道:“阿姐倒是贴心。”

她学的不说一模一样却也入木三分,大眼瞧去竟还真有两分神似顾卿辰。

安锦舒被她这绘声绘色的表演逗得花枝乱颤,发间铃铛不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哈哈哈,哈哈你这若是让阿弟瞧见了,定,定要扒了你的皮。”

“奴婢才不怕他。”

红鲤耸肩。

“奴婢上辈子都不怕他,这辈子也不怕,如果.....”

话音还未落,红鲤的嘴便被人用手挡住。

不知何时安锦舒已止了笑,用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不许再说。”

她看着红鲤严肃道。

“也不许再提上辈子的事,我要我们都好好地。”

红鲤眨眨眼,眼中的泪光也不知是刚才笑的还是此刻有感而发,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烟烟?”

突然的呼唤声传来,把安锦舒与红鲤吓了一跳。

转头望去只见曲氏不知何时到的她们身后。

“奴婢见过夫人。”红鲤赶紧后退一步敛目行礼。

而安锦舒则是在开始的慌张后立即开心的朝对方跑去,甜甜唤了声:“阿娘!”

她不怕被曲氏听到什么,毕竟曲氏距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哪怕是听见她们说什么也是听不清的。

跑近后安锦舒瞧她穿着繁丽端庄便询问道:“娘亲是要去见客吗?是谁来了?”

早间是李姨娘不辞辛劳不远千里赶回安家,午间又有人急匆匆前来登门拜访,她爹爹没回来时也不见这么殷勤。

她父亲与兄长回来时并未大张旗鼓通知他人,只带了一从下属拉着行李悄悄进了城,直到家门口才敲了两声锣。

直到现在安家后院里都还有下人不知大将军已回府,这外面的消息却已传开了。

曲氏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又悠悠叹了口气:“是贺家,来拜访你爹爹。”

贺家,扬州城内的富商之一,因家中有远亲在上京当官,借此一直在这扬州城内狐假虎威,他家生意做的并不大,但他家的产业却令人敬而远之。

这扬州一半的赌坊,花楼皆是他家产业,稍稍有权势的大家族都不愿与此来往,觉得污秽。

可利益面前只有暂时的朋友没有永恒的仇人,所以倒也有不少权贵上赶着与之交好,久而久之这贺家在扬州也占了一席之地。

倒与上辈子无什么出入,贺家产业虽上不得台面,可对方此次上门也无恶意,只是个正常的拜竭罢了。

安锦舒如是想着,然后拉住了自家娘亲的手,面上略带疑惑道。

“既是客人来访娘亲为何叹气,可是这贺家做了什么?”

曲氏没有作答,倒是她身后的杨妈妈憋着笑意回道:“小姐有所不知,夫人这是太长时间不曾见客,烦燥着呢。”

原来如此,安锦舒偷笑,这么多年因她爹爹在外打仗,独留她们女眷守着安家,那些个世家最会捧高踩低平日里根本不会登门。

偶有一两位登门也只是客气两句便告辞了,她娘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郑重的去招待宾客了。

她娘向来不喜与人虚与委蛇,这等事乃是她最烦的,如今这般忧愁也在情理之中。

她晃晃自家娘亲的手,带着甜甜的笑意安抚道:“娘亲莫烦,烟烟给你变戏法。”

说着她抽回小手,五指张开在曲氏面前晃了晃,还故作高深的道:“这手上什么也没有对不对。”

曲氏被她逗笑,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安锦舒又道:“你可别眨眼啊娘亲。”

曲氏立马聚精会神盯着她的手。

安锦舒嘿嘿一笑,小手往空气中一抓一握,几乎就在一瞬间,待她在张开手,刚才还空空如也的手上竟躺了一朵蓝白珠花。

杨妈妈惊呼一声,指着那朵珠花惊的语无伦次:“这,这不是,不是老奴的……”

她伸手去摸脑袋上的珠花,可脑袋上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珠花。

她又是一阵惊呼,接着不停赞叹:“神了,小姐真是神了啊。”

卖力表演后的安锦舒眼巴巴的看向曲氏:“娘亲开心些了吗。”

曲氏自然是开心的,发自肺腑的开心,她慈爱的看向她从小疼到大的孩子,作为母亲,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孩子的爱。

以前的烟烟对李姨娘比对她这位生母更亲近,不惜为李姨娘顶撞她。

她虽心痛,可却只能想尽法子疼她,她想总有一天孩子会长大,会明白谁对她是真正的好。

一晃几载过去,她的宠爱并未换来她想要的结果,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她的孩子对她敞开了心扉。

她给她变戏法,哄她开心,她望向她的眼里,终于有了孩子对母亲的依赖。

曲氏喜极而泣,为自己,也为这一场戏法。

“阿娘,你怎么哭啦,你别哭啊。”

安锦舒慌张去为曲氏擦泪,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人为啥突然哭了,以为是自己的戏法不好看,立马自责起来。

曲氏边哭边笑,知晓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忙不迭拿帕子抹眼泪,

“娘高兴,太高兴了。”

她蹲下身子与安锦舒平视,脸上泪痕已擦干净,她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多亏了烟烟的戏法,这会不仅不烦了,甚至神清气爽呢。”

安锦舒狐疑的盯着她,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她:“娘亲可不许骗烟烟”

“娘亲何时骗过你。”

安锦舒做思考状,眼珠子咕噜噜转动一圈似在确认曲氏说没说慌,直到肯定对方没骗她这才重新勾起笑容雀跃道:“那下次烟烟还给阿娘表演戏法,表演个别的。”

杨妈妈在旁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亲近模样欣慰的抹了抹眼角。

三小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以前年纪小被那李姨娘诓骗着跟夫人离了心,夫人没少为此落泪,如今夫人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心所愿了。

母子二人又腻歪了好一会,最后杨妈妈见时间不早了连连催促着曲氏才依依不舍的去会客了。

小说《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们老大若知晓你们私吞钱款能饶的了你们吗?还是你们以为你们老大会因为你们与都护府为敌?”

如今的扬州城论谁的风头最盛,那都护府必排第一。

上至名门贵府,下至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安家大权在握,不可同日而语。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他们能瞧出来说话女子气质不菲,光她脖子上的鎏金玛瑙项圈都不是普通世家能享有的。

据说安大将军此次大退蛮夷从蛮夷皇室夺了无数奇珍异宝,这玛瑙品质绝佳,绝非凡品,恐也是那蛮夷皇室的珍宝,面前人能佩戴此物,身份是谁自是不必多说。

大汉哪怕有贼心,思量下来却也没了贼胆。

现在得罪安家,那就是自找罪受,都不用安家出手,自有那巴结安家的人上赶着替安家出头,他二人恐怕前一刻绑了人,拐个弯人头就落地了。

思索明白后其中一个大汉立马后退一步含腰恭维道。

“哪能啊,贵人可别与我们这等粗人一般见识,我二人被狗屎蒙了心,贵人大人有大量,放我二人一马。”

安锦舒毫不在意他的鬼话,无一分动摇之色,稚嫩面容之上此刻满是森冷言语更是凛若冰霜,周身散发着压迫感。

“若想要我放你二人一马也并非不可,限今日,把此人的卖身契送到都护府来,过期不候。”

话毕,她吩咐在不远处等候的车夫背起地上的人拉着红鲤返回了马车之上。

直到马车走远,捞起帘子看不见那两个大汉的身影时两人才彻底松了口气。

红鲤拍着心口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还好,刚才真的吓死奴婢了。”

安锦舒刚才虽然一直从容淡定,可那毕竟是强装出来的,此刻一松懈下来她顿感惊心动魄。

那两个大汉明显畏惧都护府,否则她们哪能如此轻易脱身,看他俩的样子明显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也不知晓她的话对方会不会听.

若不听......

安锦舒的目光落在车厢角落那一团糟粕的人身上,若那两个大汉没有把此人的卖身契送来,她届时还真要麻烦爹爹为其善后了。

刚才没有发觉,此刻冷静下来后背一阵寒凉,安锦舒才发现她的后背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这会子衣裳贴在她的后背之上又湿又黏难受得紧。

她没了心情,叫车夫掉了个头,换了条道返程了。

待回到家,安锦舒叫红鲤安置好那叫花子,接着去换了身爽利的衣裳,喝了热茶才缓过来。

等她在看见那叫花子时对方早已洗去了满身污秽露出了污泥下的真容。

只瞬间安锦舒便捏紧了掌心,心口位置好似隐隐做疼,对方呼出的绵薄气息此刻都仿佛有了实质变成了一把把尖刃刺入了她的心脏。

面对顾卿辰她亦有三分愧疚,可面对此人她除了恨便什么也没剩下。

她竟然冒着那般危险救了这么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温衡,哪怕对方如今的狼狈模样与她记忆中的模样相差甚远,可这张脸就算烧成灰她也认得。

顾卿辰最得力的暗卫与属下,聪明睿智,武力超群,他是顾卿辰最尖利的那把刀,只有他不想杀的人,没有他杀不掉的人,

上辈子她被顾卿辰囚禁在地牢之中,就是此人受命日日鞭笞折磨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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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曲氏凝重的表情安锦舒算是明白过来,她娘今晚过来送梨花酥与李姨娘的事小,主要就是冲着这事来的。

作为母亲她的担心安锦舒自是理解的,只是她娘属实多虑了,她对顾卿辰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可不掺杂任何男女之情。

“阿娘多虑了,我只是可怜阿弟孤苦无依,何况对方进了咱们家,若不好生照顾,岂不叫外人说咱们亏待人。”

“当真?并非其它的?”曲氏有些怀疑的确认一遍。

“当真,再说了女儿才十一,距离及笄还有四年,婚姻大事自该由父母做主,娘亲不同意的人女儿定不嫁他,何况这等有违常伦的事女儿哪里能做出来。”

“如母亲担心,我以后离他远一些便是了,定不会叫人乱说的。”

得了她此番保证曲氏终是放下心来,怪不得她乱想,辰儿那孩子生的着实不差,气质也了得。

她这女儿自小养在闺阁,没见过什么世面,她怕这花太艳迷了眼,毕竟这姐弟相爱的事不是没有,搁在平常人家也就罢了,搁在勋贵之家是要殃及全族,叫世人所不耻的啊。

屋外寒风如鬼叫虎啸,冷风刮起的雪花打在少年眉间,只见他直勾勾望着窗户上映出的两道一大一小的影子,里边人的对话一言不差的落入他耳。

他捏紧了手中泛着梨花香的油纸包裹,眼角有些泛红,接着他轻蔑一笑,转身离开了院子。

红鲤自隔壁走出,看着有道人影自门口闪过,她唤来守门的小厮:“谁来过?”

“君兰阁的四少爷”

“来做什么?”

那小厮想了一下:“说是给小姐送梨花酥。”

“行,下去吧。”

那小厮刚要走,红鲤又叫住他。

“四少爷来过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么晚了难免叫人多想,知道了吗。”

那小厮哪里敢反对,点头哈腰下去了。

红鲤望着院门口思索一阵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转身回了屋子。

第二日晨曦破晓天刚被撕开一道苍白口子时,君兰阁的门便从里边打开了。

一个着薄袄的俊逸少年自门内执剑走出,发丝用麻绳束起,一双眸子透着冷光,脚上的黑缎白底小朝靴踩在雪地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规律声音。

他出了院门后四下打量一番,接着抬脚往院子旁边林中走去。

黑暗褪去,第一抹日光洒下时张财打开房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接着他胡乱洗了把脸就准备去叫自家少爷起床。

可不等他敲响房门就见一人携着初朝寒霜进了院子,对方似乎累极了,提着剑的左手无力的低垂着,剑柄在他手中似握非握,剑尖在雪地上一路划过,带起一阵金属磨地之声,清脆又刺耳。

冬日的小院云雾缭绕渺渺茫茫少年自云雾中走出露出真容,周身寒冽之气搅动那一片烟气。

张财见着眼前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若非对方那张脸他日日相对见了近两月,他还以为是哪个被仇家追杀的江湖侠客误入了院子。

“少爷。”

他惊呼一声冲上前去,到了近前他才发现对方低垂着的胳膊似乎有些不对劲,有种奇怪的扭曲。

再往下看,那剑柄之上满是鲜血,鲜血已顺着剑柄流至剑身,最后再滴落在雪地之上,炸开一朵朵殷红血渍。

“少,少爷,这,这是怎么了!”他吓得无与伦次,虚捧着面前人的胳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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