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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销小说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作者“礼午”笔下的一部​穿越重生,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蔺云婉陆争流,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知道葛宝儿不懂这些,陆争流耐着性子,简单解释了两句:“云婉写得一手好字,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做学问不比科举入仕的男人差。这点你不用太担心。”葛宝儿确实不懂。但她知道,再说下去,他可能没耐心了。她扯了个笑出来:“世子,我不疑心夫人的学问。退一步说,我即便不明白夫人的厉害,我也信你和老夫人不会拿庆哥儿的前途开玩笑。”“嗯。”......

主角:蔺云婉陆争流   更新:2024-05-02 0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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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作者“礼午”笔下的一部​穿越重生,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蔺云婉陆争流,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知道葛宝儿不懂这些,陆争流耐着性子,简单解释了两句:“云婉写得一手好字,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做学问不比科举入仕的男人差。这点你不用太担心。”葛宝儿确实不懂。但她知道,再说下去,他可能没耐心了。她扯了个笑出来:“世子,我不疑心夫人的学问。退一步说,我即便不明白夫人的厉害,我也信你和老夫人不会拿庆哥儿的前途开玩笑。”“嗯。”......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第十三章

“什么!她……夫人来教庆哥儿念书?”

听说自己儿子的老师从名师变成了蔺云婉,葛宝儿手里的帕子都要拧烂了。

她委婉地问:“之前不是说好了到外面去请名师吗?怎的忽然变了?”

陆争流告诉她:“勋爵府邸,请名师艰难。”

至于怎么个艰难,没有详细说给葛宝儿听。

她不需要知道,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葛宝儿抿了抿唇。

她来武定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说跟着老太太日子是过得寡淡了些,可就是这种寡淡,也是她以前想象不到的泼天富贵。

陆家怎么会连一位名师都请不到?

“夫人平常管着这么大的一个侯府,还要再教两个孩子念书,我只怕……夫人会不会忙不过来?”

陆争流看了她一眼,沉声说:“是我和祖母极力央求,她才答应教庆哥儿。”

葛宝儿觉得不可思议。

陆家怎么会让蔺云婉来教庆哥儿呢?

她难道能比名师还教得好?

知道葛宝儿不懂这些,陆争流耐着性子,简单解释了两句:“云婉写得一手好字,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做学问不比科举入仕的男人差。这点你不用太担心。”

葛宝儿确实不懂。

但她知道,再说下去,他可能没耐心了。

她扯了个笑出来:“世子,我不疑心夫人的学问。退一步说,我即便不明白夫人的厉害,我也信你和老夫人不会拿庆哥儿的前途开玩笑。”

“嗯。”

两人身在与寿堂的小佛堂里,一尊十五寸高的观自在菩萨立在佛堂里。

一尊青铜的香炉,满炉的香灰里面,三根烧尽的线香。

这般清净隐秘的地方,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他是她的青梅竹马,和她有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

葛宝儿低下头,羞涩地勾了勾陆争流的袖子。

这让陆争流一下子想起了他们小时候在澧阳的时候,田野里,山林里,朝阳夕阳下,她就是这副模样。

只不过,他这几天心力憔悴,唯独今日了结儿子开蒙的事,才略轻松一些,但也确实累了。

他语气很温和:“老夫人一会儿会安排庆哥儿过来见你。”

“真的吗?”

“真的。你跟庆哥儿好好聚一聚,我先回去了。”

“阿正哥……”

葛宝儿的心情忽上忽下,依依不舍地看着陆争流离开。

不多时,庆哥儿确实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母子俩在老夫人的上房里面相拥,陆老夫人到佛堂去上香,只留了严妈妈守在上房门口,稍微听一下他们母子的对话。

多日未见,葛宝儿喜极而泣,最关心的,当然是儿子身体好不好。

“让娘看看。”

她捧着儿子的脸,仔细端详,笑着说:“庆哥儿,你比以前长胖了,白了。”

庆哥儿笑嘻嘻的。

葛宝儿开心过后,问庆哥儿:“在府里过得好不好?”

庆哥儿重重地点头,提起前院的事,眉飞色舞。

前院的管事小厮们,都会看脸色,明知道老夫人和世子都疼爱小少爷,十分宠他。

他年纪小,一群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还陪着他玩儿,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日子,再快活也没有了。

“你高兴,娘也高兴。”

这一瞬间,葛宝儿觉得回到陆争流身边,值了。

窗外有一道人影,在烛火下很明显。

葛宝儿认得出来,那是严妈妈。

所以她偷偷地在庆哥儿耳边问及蔺云婉。

庆哥儿顿时眉眼耷拉。

葛宝儿心都坠到冰窟,慌张地问:“夫人欺负你了?”

庆哥儿摇摇头。

他心里清楚,好像那也不叫欺负。

“宝儿姑娘,老夫人礼完佛要回来了。”

严妈妈在外面催。

葛宝儿应了一声,没多久,老夫人和严妈妈一起进来,她也得回自己的院子了。

她在厢房里辗转反侧。

蔺云婉虽不知道庆哥儿真实身份,可她对庆哥儿的第一印象毕竟不好。

更叫人忧心的是,蔺云婉真的能教好庆哥儿吗?

不管怎么样,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第二日,葛宝儿依然早起,给陆老夫人做早膳。

她手艺确实好,从前能靠这一手厨艺,养活自己和儿子,拿到老夫人跟前也是够看的。

“吃惯了府里重料的,偶尔吃一吃这些清淡的,胃里、心里倒还舒服了些。”

陆老夫人吃好了,心情也好,随口夸了葛宝儿一句。

葛宝儿抿唇笑了笑:“您要是喜欢,宝儿以后每天都给您做。”

她本来就诚心侍奉老夫人,这也算得到了回馈,发自内心地高兴。

陆老夫人移步到另一处坐,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心却不静,不由自主抬头,朝垂丝堂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喃喃道:“这时候两个哥儿都已经过去了吧……”

严妈妈看了一眼时辰,说:“都过去快两刻钟了。”

葛宝儿也很紧张。

她送了茶进来,和陆老夫人说:“想必夫人会一视同仁的。您喝茶。”

陆老夫人望着她,接了茶,淡淡地道:“你真这么想?”

“真的。”

陆老夫人审视着她。

葛宝儿低头不语,戴着面纱,安静垂首立在一旁。

垂丝堂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给两人当做上课的地方。

里面纱帘飘逸,窗外绿竹幽幽,隐隐散发出墨香。

今天是上课的第一天,蔺云婉并没有和他们讲太复杂的东西,不过是带着他们认一认笔墨纸砚。

“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这些是最出名的文房四宝。

“科举场上虽然只允许学子们写‘馆阁体’,但想写好字,必要五体兼修。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都要学一学。”

这是基本的写字知识。

蔺云婉声音沉静温和,说起话,不紧不慢。

陆长弓听得十分认真,哪怕他很困。

想着第一日来夫人跟前上课,他们两个昨晚上都没睡好,按时过来了,却是哈切连天。

庆哥儿眼里憋出了眼泪。

“今日就到这里。”

蔺云婉猜到他们困的原因,无意为难,提前结束了第一堂课。

陆长弓和庆哥儿同时起来,向她作揖。

“萍叶,桃叶。”

两个丫鬟拿着案盘过来。

蔺云婉说:“这是送你们的开蒙礼。”

两人眼睛放光。

丫鬟们把东西放他们面前,两件物事,一件用粽子做法做出来的毛笔,一块雕了鸿鹄的玉佩。

“这笔粽,谐音‘必中’,预祝你们二人日后科举必定取中,也希望你们日后心有鸿鹄之志。”

庆哥儿一脸好奇,立刻把笔粽拿起来看。

真新鲜,可从来没见过呢!

而且他五岁在乡下开蒙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开蒙礼,娘亲和老师都没送他开蒙礼物。

“鸿鹄之志……”

陆长弓拿起玉佩,双手捧着。

他恭恭敬敬地和蔺云婉说:“谢谢母亲,儿子牢记于心。”

蔺云婉朝他轻轻颔首。

陆长弓回去之后,自己用绳子把玉佩串了起来,佩戴在身上。笔粽没舍得吃,供在了房里。

庆哥儿淘气,午膳不吃,跑去与寿堂里玩儿。

老夫人正在歇息。

葛宝儿到碧纱橱里找到庆哥儿。

庆哥儿把笔粽拿出来,嘻嘻一笑:“娘,你猜,这是什么。”

葛宝儿一笑:“这不是一支笔吗?”

庆哥儿摇头:“是粽子,娘,是母亲给我的开蒙礼呢。”

母亲?他都叫得这样顺口了!

见儿子立刻要剥开粽子吃。

葛宝儿连忙按住他的手,说:“别吃!”不过是区区一个粽子,做个新鲜样子就能讨她儿子的喜欢了吗?

庆哥儿一愣。

葛宝儿很有自信地说:“娘给你做比这个更好玩儿,更好吃的,这个不要。”

庆哥儿虽然惋惜,还是把笔粽扔了。

他不敢扔与寿堂,扔在了回前院的路上,被管事捡到送到了陆争流面前。

“世子,笔粽——必中,多好的意头啊。不知道哪位少爷竟扔了。”

陆争流转头去前院。

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儿子的院子。


“那好吧。”

蔺夫人无奈地说。

蔺云婉和蔺云逸一起出去,交代蔺家管事。

她还是信得过自己家的人,而且嫁妆里的银钱数量,她并不想让陆家的人知道。

“老管事,铺子兑出去要快,母亲这里急着用药,价格低些也无妨。”

管事双手接过契书,道:“姑奶奶放心,我省得轻重。”

蔺云婉还提醒他:“打理铺子的罗掌柜之前和我提过,他有个什么亲戚,倒是有意收了我的铺子。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不想变卖嫁妆,所以没答应他。”

“这次去中州,他家里的亲戚要是还有这个意思,你不妨先问一问他。”

“到底是老熟人,变卖起来麻烦少。”

管事点着头说:“小的都记到心里去了,姑奶奶要是没有别的嘱咐,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早去早回。”

“你去吧。”

蔺云逸也叮嘱他:“您路上千万小心,安全要紧。”

管事笑应着,麻利地去了。

姐弟两个闲庭信步,蔺云婉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是桓王请来的厉七老爷?”

蔺云逸一脸愁容,小大人似的说:“长姐,父亲的病已经拖累了你的婚事,母亲的眼睛当然要靠我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像你刚出嫁的时候那么点儿小了。”

蔺云婉笑:“和姐姐还这么见外?”

一向活泼的蔺云逸不说话了,他也不是见外,只是舍不得姐姐再受委屈罢了。

蔺云婉想问他在书院里的事情。

蔺云逸先开口说:“母亲用药的事,长姐您也不要操心。你嫁妆里的铺子是父亲和母亲留给你的,你要是真想在京城里做香料生意,你去做便是了,我自有办法为母亲治眼疾。”

那些药价格不菲,蔺云婉问他:“你有什么主意?先说来我听听,我若是放心了才敢交给你。”

蔺云逸不肯说,只说他有办法。

蔺云婉又问他家里的情况,她不知道现在蔺家的账上,到底还有多少银子。

家里的账目,蔺云逸很清楚,和蔺云婉一条条地说了。

“族里人打理的还算尽心,我就不过问了,免得族中叔伯嫌我多事。不过桓王和夏老夫人、厉七老爷那里,蔺家要出面去酬谢。”

“夏老夫人你就不用管了,夏家马上有乔迁酒,我替蔺家带一份礼过去,桓王和厉七老爷那里,你亲自走一趟。”

“长姐,我都知道。母亲已经交代过了。”

蔺云婉十分欣慰,幸好家里还有个弟弟,否则父亲一去世,母亲眼睛又是那样,谁来撑起这个家?

蔺云逸留她用晚饭:“长姐,吃了再走吧。”

蔺云婉摇摇头:“天色不早了,我改日再来看母亲。”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兑铺子为母亲买药。

蔺云逸想着姐姐有姐姐的难处,也就不留她了,只和她说:“你想回来就给我写信,我随时都能告假的。”

蔺云婉虽然嘴上说好,心里还是怕耽搁了他的学业。

蔺云婉刚走,正好桓王也到了,他接了厉七老爷过来,为蔺夫人施针。

蔺夫人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和上次带大夫过来的是同一个人。

眼周穴位上插着细长的针,她拉着蔺云逸的手问:“逸哥儿,他不是你姐z夫,是不是?”

“嗯,母亲,是父亲的学生。”

蔺夫人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道:“我就知道。”

她又笑了笑问:“是你父亲哪个学生?”

“你父亲教过的学生太多了,几家私塾,还有国子监里的,有些我记得,有些我记不得了。他是哪里的学生?”

“母亲,是桓王爷。父亲在宫里做太傅时教过他,那时王爷还是小皇子。您记得吗?”

蔺夫人有些吃惊。

她笑着说:“桓王,我当然记得了,你父亲从前十分得意他。”



他交代小厮:“你等会儿送厉大夫回住处的时候,找他身边伺候的人打听一下,大夫有没有什么喜好。”


小厮说好,又问蔺云逸:“那桓王府里送什么?”

蔺云逸道:“桓王府的还用说吗。王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家里什么拿得出手就送什么,再添两本父亲留下来的孤本,想必王爷也知道蔺家的心意了。”

这般周全,便是蔺云婉听了,也要夸赞他。

果然,蔺家给厉七老爷送了酒,又给桓王府送了一串珠子和两本孤本,两边都很满意。

“爷,这是王府的回礼。”

齐令珩出手大方,也是几件珍贵的东西并几样好药材,都是蔺夫人用得上的。

蔺云逸提笔,给蔺云婉写了一封信,把家里的事情都仔仔细细说了。

蔺云婉收到信的时候,十分欣慰:“云逸真的长大了。”

萍叶和桃叶都很自豪。

“夫人也不用挂心蔺家了,有少爷撑着呢。”萍叶笑了笑,替蔺云婉讲书信收起来。

蔺云婉还是有些担心:“家里这么多事压在他身上,不知道影不影响他的学业。他的书院又远,总是来回赶也不是办法。”

萍叶说:“侯府学塾的先生不是很厉害吗?那不如先让逸少爷到侯府学塾里念着,也方便他照顾家里。”

桃叶也说:“逸少爷年纪还小,还不能说亲。家里没有个主母,我看萍叶这个主意不错。”

蔺云婉没有答应。

她吩咐道:“从我库房里取一幅金润的山水画,一套文房四宝,再把嵌珍珠的抹额拿出来,明天一起送到夏家去。”

桃叶拿了库房的钥匙就去了。

次日。

蔺云婉和卫氏一起,到夏家恭贺乔迁之喜。武定侯府送了两份礼单,一份陆家的,一份蔺云婉代蔺家送的。

“你这孩子,自家人还这么客气。”

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十分亲热,眼睛还在看金润的山水图。

看来这礼是送对了。

蔺云婉笑着说:“一家人就更应该大方些。”

卫氏在旁边接话:“云婉说得对,亲家夫人,您要是客气那才是见外了。”

夏老夫人笑眯眯的,卫氏忽问:“怎么不见佳儿?她去哪儿了?”

像这种场合,陆佳作为夏家的嫡长媳,大夫人,是一定要出席的。

夏老夫人脸色立刻冷淡了许多,随口道:“她不舒服,我就让她先休息去了。”

卫氏没有多想,蔺云婉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有个婆子急匆匆进来,在夏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她脸色又变了变,起身交代其他的儿媳妇照顾宾客,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萍叶悄悄走到蔺云婉身边,道:“夫人,我刚才听到那婆子提到了佳大姑奶奶。”

猜也能猜到,陆佳现在肯定出了什么事。

蔺云婉颇有深意地道:“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知道陆佳遇到丈夫养外室,婆婆偏袒的事情,会不会像劝她的时候,那么大度。

卫氏很关心陆佳,她也不嗑瓜子了,和蔺云婉小声说:“这里人说来说去都是些琴棋书画的事,我又不懂,走,我们去看看你佳大姐。”

蔺云婉笑:“好。”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夫人,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亲自去查一查表姑娘的底细?”


从与寿堂出来之后,刚走了没几步路,竹青就迫不及待地问。

蔺云婉问她:“查出来又如何?”

竹青一愣。

查出来不妥,世子应该也要维护表姑娘的吧。

蔺云婉淡淡地道:“这事老夫人比谁都着急,我就不必费这个劲了。”

竹青还是觉得不甘心。

蔺云婉和她说:“等查消息的人回来了,你想让谁不痛快,那还不是三言两语的事?”

竹青笑了笑:“夫人想得长远。”

她略想了想,便说:“只要有银子,有的是人拱手送来表姑娘的把柄!”

“银子……”

确实是个好东西,父亲的病,母亲的眼睛,都是耗费了很多银子的事。

蔺云婉惦记起母亲的眼睛,想着还是要去拜访一次夏老夫人,尽心催促一番,不能拖到厉七老爷要出京的时候,匆匆忙忙怎么看得好眼睛?

正想得失神,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和她说话。

“弟妹,怎么走得那么急?”

转身一看,是陆佳追了出来。

竹青低笑着说:“咱们这个大姑奶奶,刚被放出来才半天,又生龙活虎了。”

陆佳虽然没听到,可是猜到竹青不会说自己的好话,瞪着眼走过来,要向她们发作。

蔺云婉直摇头。

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陆佳一抿唇,忍了脾气,一脸倨傲地和蔺云婉说:“你嫁过来得晚,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机会教过你。现在我就要搬走了,少不得和你说几句。你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女戒》《女训》上怎么写的。”

她勾唇一笑:“莫说世子只是看中一个女子,他就是养了外室,你这个当正妻的不也得大大方方地把人接进来。”

“老夫人疼你,这回容着你耍女人的性子,你可别得了意。”

“做女人没有容易的,你上不用侍奉婆母,下不用照顾姑嫂弟妹,嫁到武定侯府来,你就该知足了,别以后小肚鸡肠,搅得家宅不宁。”

蔺云婉福身:“今日受教,日后我等着大姑奶奶给我做表率。”

和竹青一起走了。

陆佳还没听出什么来,竹青心思玲珑,刚走远就问:“姑奶奶有机会给夫人您做表率了吗?”

蔺云婉也不多说,只含糊地道:“姑爷那个性子,还怕等不到?”

夏骥养的外室从外地带来了京城,给夏家置宅子的时候,顺便给外室也置了宅子,还就在陆佳眼皮子底下,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

竹青思索了一阵子,低声说着:“夏家才来多久,夫人您连姑爷的性子的都了如指掌。您真是心细如发。”

是竹青心细如发才对。

蔺云婉和竹青在雨杏阁门前分了手,她回到垂丝堂,陆长弓正在书房里面念书,他实在学得快,三百千千都快学完了。

“我看要不了半年之久,可以提前送你去学塾了。学塾里的先生比我教得好。”

她走到廊下,一脚跨了进去。

陆长弓放下笔,起来作揖:“母亲。”又说:“读书的事,我全听母亲的,不过,儿子一直觉得母亲教得很好。”

蔺云婉点点头,翻看了一下他写的内容,他还作了一首诗,虽然简单,平仄韵律却都是对的,用典也不俗。

她攥着那一叠纸,道:“长弓,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喜欢待在侯府里吗?”

陆长弓抬头,看了蔺云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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