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
现代都市连载
《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是作者“老贼”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王木生周东南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睁眼回到1985年,看到已经死去的姐姐那时起,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那是一段摸着石头过河的燃情岁月,也是遍地黄金的年代。这一世,他绝对不会让亲人再因为生活而自杀,朗朗前景,他将一一把握。那么,就从用粮票换鸡蛋开始,重启新的人生!...
主角:王木生周东南 更新:2024-01-10 0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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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木生周东南的现代都市小说《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是作者“老贼”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王木生周东南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睁眼回到1985年,看到已经死去的姐姐那时起,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那是一段摸着石头过河的燃情岁月,也是遍地黄金的年代。这一世,他绝对不会让亲人再因为生活而自杀,朗朗前景,他将一一把握。那么,就从用粮票换鸡蛋开始,重启新的人生!...
老嫖眼睛眨呀眨。
二虎这憨货,一到干活耍赖的时候,脑子比他妈谁都快,竟然抢了自己的词儿!
他酝酿了十几秒,撩了下遮住半边脸的头发,一本正经,“那个,哥,你也知道,我爸妈一直想让我跟着唱戏,这几天给我介绍了一副架,铁岭滴,据说小丫头贼好看,让我去见见......”
周东北嘿嘿笑了,小样,和我玩这套?
他伸出手,张开五根手指,“一个月50块钱,你俩不干,我就去找别人......”
“扑棱!”一下,二虎像被电着一样,一下就窜了起来,“真滴?”
老嫖扬手就抽在了他大腿上,不屑道:“瞧你这点出息!”
随后一脸谄媚,“真给50?”
“废话!”周东北下炕穿鞋,随手把那盒红梅揣进了裤兜,拿起棉大衣,“明早八点正式上班,去市里买两杆秤还有花筐!”
“哎——”老嫖伸手去扯他,“急啥呀,再聊两毛钱的,你还没说打王老骚他们的事儿呢!”
“那玩意儿有啥说的!”周东北边穿大衣边往出走,“八点,我在家等你俩,迟到扣工资!”
屋门关上了,还听老嫖在喊:“艹,还扣钱哪?”
二虎撕心裂肺一声大吼:“我红梅呢?!”
周东北笑呵呵往家走,俩二货!
天冷路滑,不能让姐姐去遭这个罪,他有更好的安排。
而这两个货是最好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吃点儿辛苦赚钱未必是坏事儿!
作为发小,自己一定会拉一把,尤其是关键的路不能走错,至于说能跟着自己走多远,就要看个人的悟性和造化了。
另外,自己能混成什么样也不好说,哪怕知道很多未来的走向,但个人能力有限,重生真不是万能的!
自己上一世不是什么亿万富翁霸道总裁,眼界以及智商都普通的掉渣,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因为活过了一次,情商提高了一些。
但缺点更多。
股票一窍不通,看过的书一本记不住,好多国家大事以及国际形势更是稀里糊涂。
因为糊口,自己只对生活上一些事情还有些印象,例如这个年代烟酒粮油等日用品的价格,88年后半年好像发生过抢购潮,93年废除了粮票等等,大部分都是些琐事。
自己也想过利用重生优势的各种可能:
想过是不是应该去找二马做朋友,但去哪儿找?
只记得他们一个是在杭市,一个在鹏城,可家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理智告诉自己,人家凭啥搭理你?
也想过买彩票,依稀记得再有不到两年,福彩就开始销售了,先别说自己一组得奖号码没记住,就算记住了,能让自己中奖?
你以为空出来的75分钟是在干嘛?
还是醒醒吧!
还想过茅台股票、沪市的股票认购证以及燕京的四合院以后很值钱,可也得有钱去买不是?
而且有些东西即使现在有钱买,也得耐得住寂寞,难道躺床上等20年?
一个自行车丢了都心疼的主儿,现在让他去想怎么做世界首富?
快拉屁倒吧!
没有金刚钻,就别去揽那个瓷器活,自己几斤几两得先掂量清楚,如果没那个命,就担不起那么大的财!
想那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一步一个脚印,赚力所能及的钱!
这人哪,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抓住现在的机遇,努力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比什么都好......
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
刚推开自己家院门,就见母亲在往出送客人。
眼前这半大老太太五十多岁,花棉袄花棉裤,扎了条花围巾,离远一看,活像一只芦花大母鸡!
周东北认了出来,她大名叫李兰花,都喊她花大娘。
她是本乡人,土行孙一样的身高,一张嘴“叭叭叭”爆豆子一样,就是没一句实话,这些年一直干保媒拉纤的活。
“花大娘,回去了?”他打了个招呼。
“哎呦,东北呀!啧啧啧——”花大娘嘴里发出着奇怪的啧啧声,“这大高个子,真带劲!”
说着话,还亲热地拍了两下他胸口,弄的他好一阵不舒服。
“行了,他婶子,我先回去了,你和姑娘再聊聊!”
赵玉芳勉强一笑,“慢走!”
借着月色,周东北看清了母亲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一伸手就抓住了花大娘的肩膀。
“等一下!”
花大娘身子就是一僵。
“花大娘,”周东北盯着她的眼睛,“这是给王木生说媒来了?”
花大娘干笑两声,本以为这小子是夜班,又见院子里没有自行车,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碰到了。
想起昨天“传说中”的那顿大斧子,心脏不由跳得厉害起来。
话说以前这小子挺老实一个孩子,一定是跟老魏家和老张家那俩小子学坏了,那两个小玩意儿最坏!
花大娘打着哈哈,“也不算什么说媒,就是王村长委托我过来说和说和,他家老三是真喜欢你姐!”
周东北一声不吭,只是盯着她看。
“他家的意思,钱不要了,看看能不能让老三和你姐处处看......”
周东北松开了手,两只手相互轻轻拍了两下,像粘上了脏东西一样。
“花大娘......”
“哎,你说!”
“告诉王老骚,那些钱,大年三十我一定都还上!至于说处对象,让王木生断了这个念头吧!”
“好好好,”花大娘见他并没有耍横,安心不少,笑声都爽朗起来,“那我就回去了!”
周东北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见她走到了大门口,又说了一句:“花大娘!”
花大娘身子一顿,停住了脚。
“我家随时欢迎您,不过......”他呵呵一笑,声音阴冷起来,“如果再提他老王家,迎接您的就只有斧头了!”
“我知道,我知道......呵呵,咯咯......”花大娘都不会笑了,迈腿就走,两条小短腿倒的飞快,后面有狗撵一样。
赵玉芳伸手打了儿子一下,“乡里乡亲的,放这狠话干啥?不同意就算了!”
周东北也没犟,嘿嘿一笑,走过去插好了大门,随后搂着母亲的肩膀就往里走,“我爸回来了?”
赵玉芳没吭声。
周东北也没再提,换了话题,“妈,年前我给您买台电视机......”
赵玉芳站住了身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儿子,妈不懂什么生意,可犯法的事儿千千万万不能干!”
“我知道!”他赶快答应。
“这钱如果实在还不上,妈就回趟双城堡,你姥家怎么着也能借出来几百......”
“不用!”周东北用力搂了搂她的肩膀,“这么远折腾啥?您放心,这点钱包我身上了!”
赵玉芳扭头看着儿子的眼睛,轻声说:“妈不要什么电视机,妈就想你和你姐都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知道!”
周东北和母亲进了正房东屋,娘仨又聊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了自己屋。
进屋以后,慌忙找了几张旧报纸,团了几下就跑了出去。
东北的茅厕,里面有没有人一眼就能看到,还不用担心通风的问题!
十几分钟后,他从房后茅房挪了出来。
是“挪”,不是跑。
本来以为一切都能习惯,可他忘了大便这事儿!
上一世养成的臭毛病,坐在坐便上翻头条,所以大便时间无比漫长。
世事玄妙,有些事儿你想延长一点时间,可它就和你对着干,三下两下就交代了......
有些事你想快一点,可它已经习惯成自然,虽然没有手机玩,可出路就是不顺畅。
最最重要的是冷,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
他恨不得拉一半夹断,提裤子走人。
腿还没麻,屁股先冻麻了,此时就算挨上20廷杖,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进屋后,先坐在炕上暖和一会毫无知觉的屁股,随后在被垛里抽出了史桂香家那把斧头,插在腰后,蹑手蹑脚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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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行车,他决定先去郑老屁家,这家伙常年在家放赌,红升乡爱玩的这些人,都习惯去他家。
如果自己那个亲爹不在他家,就去二虎家借台自行车,再去小屯史桂香家。
十分钟后,他敲响了郑老屁家院门。
“谁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东北听了出来,是郑老屁!
“我,开门得了!”他说的含含糊糊。
这年代,农村耍个小钱儿不算啥,郑老屁更没当回事,听这么不客气,也以为是熟人。
拉开院门,精瘦精瘦的郑老屁就是一愣,“周家老二,找你爸?”
周东北客客气气,“郑叔,我爸在吗?”
“在,进屋!”
关好门,两个人并肩往里走。
“郑叔,”周东北细声细语,“您知道我家情况,不能让我爸再这么玩下去了,一会儿我吓唬吓唬他,您可别生气......”
“哦!”郑老屁答应了一声,一双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人家孩子说的客气,自己还能说啥?
又想起听到的风言风语,干笑两声,“行,总玩也不是个事儿,呵呵!”
周东北没再说话。
在院子里看,因为木窗里钉着防寒塑料布,只能看见屋里影影倬倬都是人。
郑老屁拉开房门,东西屋喧哗着,听不清个数来。
“这屋!”郑老屁走在前面,带着他进了西屋。
周东北眉头紧锁,屋里都是烟,呛的人睁不开眼,还有一股难闻的臭脚丫子味儿!
这让他想起了几年后的录像厅,一模一样的味道。
“老旺,”郑老屁喊了起来,“你儿子喊你回家!”
屋里安静了一些,好多人伸着脖子瞅。
小屯的王木生坐在炕里,见是周东北以后,赶快躲在了一个中年胖子身后,趴在他耳边嘀咕起来。
周东北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桌后的周旺,他今天摸了一些头油,小分头油黑锃亮,苍蝇上去都得打滑。
他叼着烟,手里拿着牌九,眯着一只眼正在看牌,听郑老屁喊自己的名字,才抬起头。
周东北一撩大衣,伸手就把斧子抽了出来,所有人瞬间睁大了眼睛。
三步两步来到桌前。
“噗!”
斧子砍在了桌子上,围着桌子的几个人吓得都站了起来,牌九洒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旺坐着没敢动,“吧嗒!”嘴角的烟掉在了地上。
周东北立着浓眉,环顾一圈,沉声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作为小辈,首先,我给各位叔叔大爷赔礼道歉!”
房间里不是没有脾气冲、又爱打架斗殴的人,可人家这孩子先是赔礼道歉,又有斧子在手,明显是来找他爸的,和自己有啥关系?
所以,没有一个人说话。
没想到,接下来他的话可就不太客气了。
“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和各位老少爷们打个招呼,今后谁再和我爸耍钱,我就剁了谁的手!”
郑老屁心疼地看着自己家桌子,心里不住咒骂。
周旺脸色煞白,又气又怕,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妈说的对,一定是王木生那几扁担给他打出了问题,这就不是自己儿子,绝对不是!
周东北拔出了斧子,眉毛一挑:“回家!”
周旺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另一张桌的秦老三,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老旺,回去吧!”
“是呀,”豆腐房的张大军也说:“儿子也是为你好,回去得了!”
一两个人说话,引得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劝了起来。
周东北看着周旺,脸色平静。
炕头盘腿坐着一个中年胖子,手里拿着副小牌,说话有些难听,“呦,真是反天了,儿子也能教训老子了?!”
周东北听的清清楚楚,扭头看去,不由就是一笑。
挺好,自己正想杀鸡给猴看,就有人跳了出来,这只“鸡”还挺肥!
屋里一片安静。
中年胖子斜着眼:“你瞅啥?”
周东北想起了一件很特别的事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呼!”他拎着斧子,穿着鞋就跳上了火炕。
他没有回复那句“我瞅你咋地”,而是直接开骂:“我草泥马李大脑袋,你再说一句?!”
居高临下,他看到了一脸青春痘的王木生。
呦,没想到后面还蹲了只“猴子”。
“你骂谁呢?”李红河是乡供销社主任,在乡里是绝对的牛逼人物。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绰号,可这么多年了,除了乡里几个虎老娘们扒自己裤子时敢这么叫,其他人谁敢当面喊出来?
周东北懒得搭理王木生,怒目圆睁,“艹你吗,我就骂你了!”
李红河一摔手里的牌,仰起头也骂了起来:“小逼崽子,给你惯出毛病来了吧?我艹......”
还没等他骂完,冰凉的斧子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骂声戛然而止。
身后的王木生就是一哆嗦。
“骂!继续骂!”周东北目露凶光。
郑老屁慌了神,连忙劝:“东北,可别激动,听叔儿话,快,快放下斧子......”
李红河不敢动了,可嘴没闲着,翻了翻小眼睛,“有种你就......”
周东北没废话,手一用力。
“啊——”
李红河杀猪般嚎叫起来,猩红的鲜血已经流了出来。
呼啦啦,东屋赌钱的那些人也都过来了。
乡里乡亲的,相互之间都认识,见是周旺儿子在发疯,又想到那些传言,没人敢再说话。
周东北撇撇嘴,大眼珠子一眯:“和我叫号?你说我敢不敢?”
李红河本来红光满面的大脸已经苍白一片,他不知道破了多大的口子,可黏糊糊的血顺着脖子都流到了肚脐眼儿,哪里还敢再放狠话。
“是不是琢磨着一会儿去报案?”
李红河不说话。
周东北微微摇头,“你不敢!”
房间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要知道,李红河的家虽然搬到了红升乡,但人家是城里人,是市商业局派下来的,他和乡派出所那些人关系也很好,还治不了他一个小青年?
只要今天他不敢杀人,用不上半夜,一准儿得被抓进去!
李红河平时牛逼着呢,周旺在他眼里屁都不是,要不是赌友的话,见面可能都懒得打声招呼,今天又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李红河眼珠子通红,瞪着他。
周东北弯腰低头,先是斜瞥了一眼王木生,呵斥道:“滚远点!”
王木生低着头,一声不吭往后缩了缩。
他这才用极低的声音,在李红河耳边说了一句话......
就一句话!
再看李红河,先是眼睛猛的一睁,随后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胖脸上两个大眼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周东北嘿嘿一笑,收起了斧子。
见斧刃上沾了血,随手就抹在了王木生的黄军袄上,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他撩开棉大衣,将斧子插在后腰,几步跳下了炕。
随后看着郑老屁露出了微笑,“郑叔儿,不好意思了,改天请您喝酒!”
“啊?好好好!”郑老屁懵了,印象中老旺的儿子走路贴边,蔫头蔫脑,没这么混不吝,这是真疯了?
“各位叔叔大爷,”周东北看着满屋三四十人,“丑话我已经说过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郑老屁把烟笸箩递给了李红河,李红河抓起一把烟叶就呼在了脖子上,疼的龇牙咧嘴。
“我再说一次,从今往后,谁再和我爸耍钱,就别怪我砍了他的手!”
说完,看向了周旺,“回家!”
周旺舔了舔嘴唇,看见儿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威风,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郁闷,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出了郑老屁家。
爷俩一路没话。
周旺很好奇儿子在李大脑袋耳边说了啥,好几次想问,又都憋了回去。
进了院子,周东北插上院门,直接就回了自己屋。
周旺摸着黑儿进了东屋,赵玉芳已经躺下了,听他回来也没出声。
脱了棉袄棉裤,钻进炕头的热被窝,周旺头枕着胳膊琢磨了好一会儿,轻声问:“孩儿他妈?孩儿他妈?睡了吗?”
赵玉芳还是没吭声,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说,老二是不是撞着啥了?”
赵玉芳“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吓了周旺一跳。
“你发现什么了?”
周旺就知道她没睡,“我总感觉、感觉老二像换了个人似的,你明天去国祥家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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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见老嫖闭上了嘴,眼睛直了......
周东北扭头看了过去,就见盛夏那个同事走了过来,袅袅婷婷。
她笑着喊了一声:“盛夏?!”
盛夏回身搂着她的胳膊,“二哥,刚才多亏你了,春红说要当面谢谢你!”
周东北放下了筷子,“谢啥,伸把手的事儿,既然是小夏的同事,那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应该的!”
此时他才认真打量了几眼这个女孩。
看她年纪约有二十一二岁,个子比盛夏高出半头,身材玲珑有致,某个部位更像是气吹的一样鼓涨,瓜子脸大眼睛,肩头搭着两条乌黑的大辫子。
猛一看,与后世那位范姓明星有着几分相似。
“正式给大伙介绍一下,”盛夏笑道:“李春红,我们旭日饭店的一枝花!”
李春红笑盈盈伸手打了一下她,“别听她瞎说!”
盛夏指着三个人挨个介绍:
“周东北,我家老邻居,比我大一岁,从小我们就叫他二哥!”
“二哥好!”李春红的声音糖分很足。
周东北点了点,“你好!”
“这是朴满囤,他最坏,长的也丑,别搭理他!这是张学军,小名二虎,别看眼睛不大,可老实忠厚,人见人爱......”
老嫖苦着脸,“小辣椒,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吗?往死里踩我,我怎么坏了?”
“叫谁小辣椒呢?信不信我一会儿抓把辣椒塞你嘴里?”
老嫖赶快闭上了嘴,这事儿她真能干的出来。
五个人又说笑了几句,有人喊服务员收拾桌子,两个女孩才走。
周东北吃饱了,一碗杀猪菜,两个大馒头,看了一眼盘子,里面只剩五个馒头了。
“操,你俩咋这么能吃?”
二虎嘿嘿直笑,老嫖也不搭腔。
“去呀,”周东北立了眉毛,“一点眼力价没有呢?去要张油纸打包!”
“嗯呐!”二虎站了起来,老嫖老神在在的点了根烟,像没听到一样。
不一会儿,二虎回来了,周东北用深棕色的油纸包好几个馒头,三个人起身往出走。
二虎弯腰拿起了花筐,嘴里嘟嘟囔囔:“俩地主老财,啥都是我的活儿!”
“二哥!”
盛夏追了过来,手上拎着个蓝色网兜,里面的东西用油纸包着,装的很满。
“啥呀?!”周东北问。
“给周娘买了些馒头,你捎回去吧!”盛夏两鬓都是细汗,抬手擦了一下。
“多少钱?我给你!”
周东北伸手去掏钱,盛夏把网兜往他手里塞,“我们内部员工买贼便宜,啥钱不钱的,再说就不给你了!”
老嫖用肩膀撞了一下二虎,两个人一脸暧昧,小声咬起了耳根子。
“噗!”盛夏抬脚就踢在了老嫖小腿上,恶声恶气道:“嘀咕啥?有屁就放,别像个老娘们似的!?”
老嫖拉着二虎就往出跑,祖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周东北见盛情难却,只好收下,“谢谢!”
“谢啥?慢点骑!”
“好嘞!”周东北朝她摆了摆手,这才转身出去。
李春红走到盛夏身后,将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小丫头,恋爱了?!”
盛夏赶紧解释:“可拉倒吧,那是我哥!”
“哥哥妹妹的,没毛病啊!”
盛夏回手就掐她,两个人打闹着往回走。
李春红又说:“个头和长相都不错,就是太瘦了,没啥安全感......”
说到这儿,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你咋买了那么多馒头,这是想把他喂胖吧?”
盛夏摇了摇头,“不开玩笑,我们真没那个意思,就是老邻居而已,我也不喜欢他那个性格,太蔫了!”
“蔫?!”李春红惊讶起来,“他还蔫?是我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你眼神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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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愣了一下,若有所思起来。
两个人走到一张桌子前,开始收拾碗筷。
李春红问:“我看他们又是筐又是秤的,个体户?”
盛夏还真没注意,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二虎手里确实拎着两个新花筐。
“可能是二虎他俩的吧,二哥可不能去做小买卖!”
“工人?”
盛夏点了点头,“嗯,加工厂锯木车间的,这周应该是夜班......”
“我听说10月份涨的工资,都没少涨,还有奖金了,你的二哥哥开多少?”
“好像六十多吧......”说到这儿,盛夏才反应过来,拿着一把脏筷子就去敲她,“什么二哥哥?多难听!”
“你俩真没啥?”李春红又问。
“能有啥?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李春红咯咯笑了起来,“这叫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
“去你的!”
两个人端着碗筷往回走。
李春红嘴角含笑,工人,大高个,真不错......
盛夏又瞥了一眼大门口,奇怪,以前那么老实本分的二哥,怎么像变了个人儿似的?
又想起母亲的话,不过是打了几扁担而已,变化这么大吗?
会不会脑震荡了?
回去的路上,老嫖蹬着车,哼哼呀呀:
“夏妹妹坐北楼哇,雨泪汪汪啊;
叫一声二哥哥呀,咋还不还乡啊;
想当初咱二人,情深一往啊;
咱二人洒泪而别,你离了家乡......”
“滚!”周东北抬脚就去踹他,老嫖一扭车把,离他远了一些,哈哈大笑。
“急了吧?说明我唱到你心里去了!”
周东北瞪了他一眼,“再他妈唱,就把你那张破嘴撕了!”
二虎说:“哥呀,我看那个叫什么红的挺好,大眼珠子咣里咣当,像头小狐狸精似的!盛夏有啥好的?像个假小子......”
周东北不由好笑,二虎是真不会说话,啥好话到他嘴里都变味儿。
“就是!”老嫖直撇嘴,“从小到大,我压根就没把她当成女的......”
这个货也一样,这张破嘴,夺笋!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上学时候的事儿。
周东北没去想女人,毕竟自己才19,处这么早对象干啥?赚钱他不香吗?
再说了,小丫头蛋子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能跑了她?
重活一回,早晚是自己媳妇!
至于说其他女人,上一世虽说不富裕,但因为有着一副好皮囊,也是千帆驶过,环肥燕瘦大小松紧都已波澜不惊。
经验告诉自己,无论多漂亮,蒙上脸都特么一样,还扯那犊子干啥?
前面是北山副食店,他在门口停了下来。
“帮我看着点车子,我进去搂一眼!”
二虎在后面喊:“买盒烟!”
“我也要!”老嫖也跟着喊了起来。
走进店里,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这家店的规模和大副食可没法比。
“同志,要点什么?”一个中年妇女在柜台里面说。
“你好,有鸡蛋吗?”
“没了,昨天新到了20斤,一上午就没了!”
“现在多少钱一斤?”他又问。
“一块两毛九!”
“哦,谢谢!”
来到柜台前,看着里面的香烟,“给我拿两盒凤凰!”
“一块六!”
“八毛一盒了?我记得几年前还四毛六呢!”
中年妇女说:“那是啥时候的事儿了,现在啥不涨价?要不?”
“要!”
交完钱接过烟,周东北又道了声谢,转身往出走。
看来鸡蛋还是挺紧俏,好事儿!
“我艹,凤凰啊!”两个人接过烟,兴高采烈。
老嫖撕开包装抽出了一根点上,“都说这烟香,是真香啊!”
二虎也说:“嗯呐,贼香,比葡萄好抽多了!”
周东北笑骂:“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二虎小声嘀咕:“好像你见过似得,还顺我的红梅呢,不比你的凤凰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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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不过”这两个字,周东北就有些腻歪,因为只要出现这两个字,就说明前面说过的话基本无效。
可此时不能说什么,保持微笑,努力露出八颗牙齿。
“不过呢,量是个问题,三斤五斤的还不够麻烦呢,咱俩也就没啥谈的了......”
呼——
周东北站了起来,“砰砰砰!”用力拍了几下胸脯,动作神情都十分符合他这个年纪,看着就像个冲动的小青年。
“领导放心,只要价格合适,我可以每天送上百斤!”
“上百斤?”陈爱民愣了一下,“每天?真的?”
“没问题,我能保证一直送到过年!”
陈爱民摇起了头,“小伙子,别说大话,咱们兴安市里目前可没有大规模养鸡的,每天上百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东北嘿嘿笑了,“实话实说,我是去各个屯子收,死冷寒天能下蛋的鸡确实不多,可咱们兴安在仓房里生炉子养鸡的也不少,腿儿脚勤快点,每天收个百十斤不成问题!”
“你不是有工作嘛,有时间跑屯子?”
“停薪留职了!”
陈爱民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办公桌上,“停薪留职?为了卖鸡蛋?!”
“对!”他笑呵呵点了点头。
陈爱民抹了一把不多的头发,这要是自己儿子,现在就按地上狠削一顿,好好的工人不当,去做小商贩?
真是病的不轻!
“主任,不知道价格和结款方式......”
陈爱民不说话了,把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琢磨起来。
前段时间,鸡蛋的进货价是九毛八分钱一斤,马上来到年了,货却供不上,现在就怕进价再涨!
进价涨,可零售价却不让涨,提一分钱市里都得大会小会的研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真是闹心!
既然这小伙子是自己收购,压到九毛应该没问题,每天100斤,过年的奖金可就出来了!至于说一个月结一次款他能不能扛得住,那就是他的问题了,毕竟国营商店就是这个规矩,会计不可能给你零散着结账,没这个实力你可不做嘛!
“哒!哒!哒!”办公室里回荡着他手指的敲击声......
周东北耐心十足,继续保持着微笑。
“哦,对了,小同志贵姓?”他的手指停了,抬头又看了一眼。
“免贵姓周,周东北!”
陈爱民点了点头。
周东北被他“哒哒”的这个闹心,又抽出根烟,帮他再次点燃。
“你抽,你也抽!”他客气了一句。
周东北微微一笑,却没伸手。
“是这样,”他觉得眼前这小伙子看着挺实在,尽量不打官腔,“每天一百斤,一个月一结账,这些呢,是没有问题的......”
周东北不动声色。
“只是价格嘛,”他弹了弹烟灰,“咱们零售价是一块两毛九一斤,收购价是九毛,红皮儿白皮儿一个价,你看看吧,不行就算了!”
说完,他就拿起了自己的大茶缸子,低头“滋喽——”喝了一口,意思很明显,我已经端茶送客了,不同意你就可以走了。
周东北没动地方,咧嘴笑了:“主任,不瞒您,来之前我跑了三家副食店,家家鸡蛋筐都是空的!这离过年还有三个月呢,鸡蛋就如此紧缺,我觉得年前进价和零售价格肯定都得涨,您说是吗?”
陈爱民脸色一沉,大眼皮耷拉着,“涨不涨价是我能说得算的吗?”
周东北笑容没变,继续说:“价格双轨制嘛,将计划外的粮油以及副食产品价格交给市场,相信领导比我更懂!涨不涨价,还要取决于供需关系......”
“只不过我们兴安市天高皇帝远,什么事情都慢半拍,不过要我说,零售价应该很快就会交给市场决定了......”
陈爱民放下了手里的茶缸,抬眼看向了他,“交给市场?那不就乱套了吗?”
“不会!”周东北摇了摇头,“一定会出台指导价,给一个上下浮动的范围,例如20%......”
陈爱民思索起来,不可否认,这小伙子说的有道理!
周东北没有打扰他,只是笑呵呵看着。
“你继续!”陈爱民又看了他一眼,目光明显与之前有了变化。
“主任,我这人实在,不会藏着掖着拐弯抹角,实话实说,三家店给了我三个价格。”
“从九毛五到九毛七,又到九毛八,本以为您这儿是咱们市里最大的副食店,价格怎么着也能给到一块钱......”
“您知道,我也不容易,零下二三十度,下屯收鸡蛋是个辛苦活儿,一斤也就赚个两三分钱的差价,没人愿意干,太难了!”
“哎!”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这样吧,陈主任,打扰您了!”
说完,转身就走。
“哎——”陈爱民喊了起来,“你的烟!”
周东北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盒大鸡烟,笑道:“拿出来就不能再收回去,这是孝敬您的,再见!”
说完,他微微躬身,转身继续往出走......
“回来吧!”
周东北停住了脚,咧嘴笑了,瞬间收回笑容转过了头,脸上带着一丝疑问。
陈爱民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块,每天100斤,一个月一结款!”
说完以后,他清楚地看见这个年轻人一脸惊喜,挎着小碎花三角兜大步走了过来,离老远就伸出了双手。
“陈主任,谢谢,合作愉快!”
陈爱民也站了起来,笑呵呵和他握在了一起,另一只手还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每天100斤,什么时候开始?”
“最多三天!”
“好,一直到过年,你可不能食言!”
周东北装模作样打了个立正,大声道:“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又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领导家过年的鸡蛋就包我身上了......”
陈爱民哈哈大笑,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点了点他,“你这个小周啊,不错,不错!”
——
出了大副食,周东北又犯起愁来。
粮票变现的事情基本捋顺了,可停薪留职是一大关,阻力不是厂子,而是自己爷爷!
老爷子在加工厂干了一辈子,非常有感情,自己是他的大孙子,所以接班时不顾另外两个叔叔和姑姑的反对,硬是把工作给了自己。
这才上了一年的班,就要辞掉这个工作,这老倔头还不得把自己削秃噜皮?
那时候,为了供自己上学,姐姐初中没毕业就上了班,父亲天天抓不着影,家里口粮不够,一家人天天吃土豆都吃浮肿了。
去年高二参加高考,自己考了462分,整整高出了龙江省高考文科录取分数线10分,可最终还是含着泪撕了哈师范的录取通知书,毅然决然接了爷爷的班......
坐上公交车以后,他还在琢磨着怎么和爷爷说。
思来想去,还是得先斩后奏,反正都得挨上一顿打,如果打完说啥也不同意的话,这顿打可就白挨了!
售票员报站:“市总工会到了,有下车的同志往门口走走!”
周东北从后门下车,去木材加工厂方向还要倒2号线。
下车才走几步,身后公共汽车气动车门关上的同时,一个女人惊呼起来。
“啊——”
他连忙回头,就见一个穿着浅灰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倒在了地上,公共汽车正拖着她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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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北没犹豫,迈步就追,疾声高呼:“停车!停车!快停车!”
女人尖叫着,路边行人纷纷侧目。
公共汽车刚起步,路又滑,所以速度并不快,周东北十几步就追上了,他看的很清楚,女人身上的包被气动门夹住了。
“停车!救命啊——”
女人喊叫着。
周东北用力去扯包上的带子,可包是斜挎在女人身上的,此时又被拖着,勒的很紧,根本就扯不断。
“砰砰砰!”急的他扬起拳头就砸车门,“停车,停车!”
女人一多半身子在地上拖着,两只脚乱蹬,没想到绊了他一个跟头。
不知道司机是聋还是瞎,汽车竟然还没有减速,车里已经有乘客站了起来,在喊着什么。
周东北翻了个跟头就爬了起来,挎着三角兜,迈开长腿,“嗖嗖嗖!”跑到了车头一侧,一边跟着车跑,一边用力砸着车窗大喊。
他不敢跑前面拦车,这路根本就刹不住车,不能见义勇为把自己搭进去......
已经有行人冲了过来。
“吱——”
司机终于踩了刹车,又往前滑行了十几米,才彻底停住。
“你......你怎么样?”周东北搀扶起了那个女人。
可能是因为心里年纪大的原因,在不是求人办事的情况下,不管是阿姨还是大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喊出来。
女人看模样三十五六岁,一头黝黑的大波浪已经乱了,清秀的脸有些苍白,呢子大衣的扣子都被扯掉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色毛衣。
看清她的模样以后,周东北明显怔了一下。
好面熟,一定见过!
这是一副典型的东北女人样貌,骨架略大,眉毛黑浓,大大的眼睛,漂亮却不妖娆。
公共汽车的后门打开了,女人的包掉了出来,司机惊慌失措地从车头前绕了过来。
“你瞎呀?”周东北骂了起来,“看不见有人被拖了这么远?”
司机三十多岁,干瘦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解释:“后、后视镜有雾,没、没看清......”
围上来的行人纷纷训斥,七嘴八舌。
“大姐,用不用去医院?”周东北见女人浑身都在抖,不由担心起来,他自己也没留意,怎么这声大姐喊的这么顺溜。
女人摆了摆手,脸色恢复了一些,却说不出话来。
司机凑了上来,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大、大姐,我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看大衣都坏了,所有损失我赔......”
女人活动了一下手脚,摇了摇头,“算了,就是吓一跳,没受伤!”
周东北扬起棉手套,轻轻拍打着她身上的雪。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这是遇到好人了,换个人还不得讹死你!”
“就是,幸好是冬天,路滑,人拖了这么远也没事儿!”
“多亏这个小伙子了,那两条大长腿,跑的贼快,啧啧......”
“......”
司机不敢再说什么,千恩万谢。
公共汽车开走了,围观的行人也散了,女人这才发现刚才救自己的小伙子不见了,连忙转着身去找。
“大姐!”周东北跑了回来,手里还捧着几个白色的扣子,不好意思的说:“就找到了5个!”
女人接了过来,情绪有些激动,“太谢谢你了,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还麻烦你把扣子捡回来了......”
周东北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我还有别人呢,谢啥呀!您没事儿就好,我走了!”
“你叫啥?在哪儿上......”
女人话没说完,周东北已经转身大步走了。
“哎——,小伙子——!”
她追了几步,这才发现腰酸腿疼,小伙子已经走远了。
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光荣传统,周东北只能跑去下一站坐车。
这个人自己绝对见过,是谁呢?
他边走边琢磨着。
刚才救人是出于本能,可帮她拍打身上的雪,又屁颠屁颠地去捡扣子,明显有巴结的意味,是因为她气质不俗,还穿了件呢子大衣?
一定有什么其他原因!
走到了下一个车站,抬头看了一眼脏兮兮的站牌,上一站是总工会......
总工会?
他眼前一亮,想起来了!
这个女人姓赵,叫什么忘了,她是兴安市总工会的副主席,厂里工会活动的时候见过她。
还有一点很重要,她丈夫是市建委副主任!
叫......叫什么了?
他绞尽脑汁去想,猛的一拍大腿,叫梁建国!
对,就是叫梁建国!
上一世。
自己是在一个酒局上听说的,说这位建委副主任颇有实权,人品不错,办事儿更是讲究,可惜在九二年竞争一把手时,被另一个姓秦的副手给挤了下来......
车来了,上了车他还在琢磨。
怪不得自己下意识做出那些动作,原来觉得她面熟以后,潜意识里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建委?
八十年代后期,林区最牛逼的几个单位,物资局、木材调运局和建委,搭上一条线就行,运作好了,就是一座金山,一个聚宝盆!
他想起了今早站在桥头看到的满目疮痍,一个计划渐渐清晰起来。
不过,这里有个难题,1986年北山居民区的重建,完全是公对公行为,承建公司是苏省一家大型国营建筑公司。
个人想承包建筑工程,此时在兴安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另辟蹊径。
今天这事儿巧了,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利用上这层关系......
在此时的东北,甚至再往后几十年,都是一个关系型社会,大城市那一套,在这儿玩不转!
无论升官发财,还是出门办事,首先就是关系。
例如去医院看病,大部分人想的不是哪家医院好,而是哪家医院自己能找到关系,哪怕是七大姑八大姨远房表妹同学弟弟的媳妇在这家医院,有了关系心里才有底......
简单一句话,没有关系寸步难行!
到车间以后,周东北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
“停薪留职?!”
锯木车间主任张立听他说完以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周东北点了点头,“主任,您知道我家什么条件,我爸又欠了一屁股饥荒,指望这点工资肯定是不行了,我得出去做点小生意......”
“糊涂!”一拍桌子,张立站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刚涨完工资,现在又有奖金了,你是不是虎?”
“是,五块钱奖金不多,可以后还能涨呢!干个体户能有什么出息?”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挖门盗洞地想进厂都进不来?”
“你知不知道......”
周东北不吭声,主任对自己一直不错,毕竟他没有超前的眼光,看不起个体户很正常。
笑呵呵拿出大前门,给他点了一根。
“叔儿?”他改了口,把关系往近拉了拉。
“叔个屁,不行!”
张立恨铁不成钢,又劝说了起来。
无论他怎么说,周东北都老老实实听着。
张立终于说累了,呼呼直喘。
周东北又张了嘴:“叔儿,您就同意吧,家里的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张立被他磨的受不了了,叹了口气,“我这儿没问题,不过,你得等我问问老爷子再说!”
周东北傻了眼,舔了舔嘴唇......
此时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主任20年前曾经是爷爷的徒弟,怎么把这茬忘了呢?
眼珠一转,连忙说:“你还不知道我爷啥脾气?如果没和他老人家说,我能直接找您吗?”
“真的?”张立不信,“他同意?”
周东北眼珠子瞪的溜圆,“必须滴呀,我敢撒谎吗?”
张立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这老倔头,急眼了连我都削,量你小子也不敢!”
周东北嘿嘿陪着笑。
张立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先帮你填好,明后天再过来签字,不过以后你小子可别后悔!”
“放心,以后只能感谢您!”
“拉他妈倒吧,不骂我就行!”
“放心,绝对不会!”他一再保证,随后又说:“那个,晚上我请一天假......”
张立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滚蛋!”
“是!”他装模作样打了个立正,随后挎着三角兜,笑嘻嘻走了。
张立喝了口水,臭小子,你只要一喊叔,准没好事儿!
晚上我就过去问问,看你敢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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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红升乡,周东北在胡同口说:“明早七点在我家集合,别晚了,秤和花筐别忘了带!”
“这么早?”二虎快哭了。
周东北没搭理他,转身往家蹬。
老嫖喊:“迟到扣钱不?”
“扣!”
“操,周扒皮!”
周东北还不知道自己多出了一个绰号,而且还是《半夜鸡叫》里面的人物:恶霸地主周春富,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姓不好了。
“妈,我回来了!”拎着网兜进屋。
走进东屋,两个女人盘腿正坐在炕上,母亲在织毛衣,姐姐在补袜子。
“回来了!”赵玉芳放下了手里的毛衣,瞥了一眼闺女。
周东南连忙放下手里的木头袜楦子,下炕穿鞋。
“妈,中午我带二虎他俩去旭日饭店吃饭,隔壁小夏给买了一些馒头,非让我拿回来!”
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网兜。
赵玉芳赶快下地接了过来,“这孩子,上次我就随口一说,说自己怎么发面,都蒸不出来饭店那么蓬松的大白馒头,你看看,人家就记住了!”
周东南已经出了屋,赵玉芳拎着网兜往出走,嘴里还说着:“这得五分钱一个吧?还得要粮票,回头你把钱给人家......”
“姐,你干啥去?”周东北喊。
周东南没应声,已经出去了。
放好馒头,赵玉芳推门往外看了一眼,进东屋问:“车子买了?”
“嗯,”周东北已经脱鞋上了炕,坐在炕头暖和脚呢,笑呵呵说:“七成新的大永久,半包的,75块钱!”
“不贵!半包的好,链子掉了好装,这回可得注意点,别再丢了!”
“嗯呐!”
“小夏这孩子啊,是真好......来,让妈看看脑袋上的伤,好点没有?”
“没事了,都定嗄巴了......”
娘俩热乎乎聊着天,不一会儿,院子里来了人。
周东北趴窗台看,隐约是四个人。
“谁呀?好像还有我姐......”
正说着,几个人裹着寒气进了屋,头一个是姐姐周东南,后面跟着笑嘻嘻的二虎,手里还拎着个大柳条箱子,再往后是他父母。
“呦,张叔张婶!”周东北连忙下地穿鞋。
“坐你滴,也不是外人!”二虎父亲张国祥摆了摆手。
周东北拿出了烟,周东南去倒水,赵玉芳拉着二虎母亲陈淑梅的手,两个人坐在了炕沿上。
张国祥是个瘦高个,有些严肃,不太爱开玩笑。
陈淑梅个子最多150公分,二虎和他哥都像他妈,老嫖曾经开玩笑说,爹矬锉一个,娘矬矬一窝,气得二虎差点挠他个满脸花。
周东北有些奇怪,不明白这夫妻俩怎么来了,平时两家虽然也常走动,但大部分都是两个母亲之间,今天她过来借点醋,明天她过去送颗酸菜啥的。
闲聊几句就发现了不对,张国祥有意无意总盯着自己看,而二虎坐在炕沿上咧着嘴也不说话。
想到这一家人是姐姐请过来的,再低头看看那个大柳条箱......
明白了!
这是要给自己跳大神儿!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自己醒过来以后,变化确实有些大,以前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被打了一顿就敢抡斧子,又要停薪留职当个体户......
不怪别人怀疑自己,看来以后得再注意点儿了。
“东北,感觉哪儿不舒服吗?”张国祥开始徐徐善诱。
周东北苦笑起来,“张叔,我啥事儿没有,能吃能喝的!”
赵玉芳和二虎母亲陈淑梅都不说话了,看着他。
“再老实的人也有脾气,我也是被老王家逼的,这人总不能一直窝窝囊囊,不然人家就得骑脖子上拉屎......”
“张叔,”周东北又看了一眼母亲和姐姐,“你们放心,我啥病都没有,更不可能撞着啥,真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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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祥把手里烟头按灭在了玻璃罐子里,站了起来,“开始吧!”
“别呀!”周东北快愁死了,自己都说的这么实在了,咋还不相信呢?
“傻子,你快帮我说说呀!”他焦急起来,看向了二虎。
二虎裹着黑棉袄,眯着小眼睛嬉皮笑脸,“说啥呀?跳跳呗!”
尼玛?!
张国祥拎起柳条箱,和陈淑梅去了西屋,看来这是换行头去了。
“妈——”
“妈什么妈?”赵玉芳虎着脸,“跳跳,不跳妈不放心!”
周东北抓了好几下头发,牵扯的伤口直疼,真是我亲妈呀!
愁眉苦脸点了根红梅,坐炕沿上不说话了。
幸好自己没什么异能,不然还不得抓起来切片儿?
昨天刷牙的时候,还一再告诫自己,言行举止一定要符合现在这个年纪,自己觉得做的还不错,怎么就非得跳大神儿呢?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如果看出自己是重生的怎么办?
把自己整回去?
咋整回去呢?灌酒还是摸电门?
可自己在那边已经挂了,这会儿尸体都成灰了,真回去的话,灵魂也无处安放不是?
我滴个亲妈呀,你可愁死我了!
周东南带着二虎父母回来了,两个人穿的一样,头上一顶红色尖帽子,垂着五颜六色的布穗。
上身是件颜色夸张的衣服,下身一件灰布裙,裙子上挂着好多小铜铃铛。
张国祥的帽檐下,垂着一条写着满文的布帘,布帘遮挡着眼睛,帽子两侧各有一面小镜子,悬在太阳穴处来回晃动。
陈淑梅的帽子上则没有这些东西。
陈淑梅对周东南说:“大丫儿,家里有馒头吗?”
“有!”
“拿五个,其他的也摆上来吧!”
很快,周东南就把大白馒头,还有一盘猪头肉和三个猪爪子,摆在了北侧的箱柜上。
周东北看的目瞪口呆,家里哪里有什么猪头肉和猪爪子,这是今天现出去买的,看来这娘俩早有准备,就瞒着自己呢!
张国祥坐在箱子前的木凳上,一动不动。
这时,外屋门开了,周旺穿着棉大衣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老张来了!”
周东北见他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也明白了,看来他也参与此事了。
张国祥只是点了下头,没抬头,也没说话。
周旺把大衣和棉帽子放在了一旁柜子上,脱鞋上了炕。
供品很快摆放好了,周东南用碗装了些小米,放在了三盘供品前面。
陈淑梅说:“马上就要开始请神儿了,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出声!”
周东南有点害怕,连忙坐在了弟弟身边。
周东北伸手偷偷掐了她一把,她也没敢放声。
张国祥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一根香,划着火柴点燃,嘴里嘟嘟囔囔,声音太小,其他人也听不清。
陈淑梅右手拿起一只带腿骨的羊蹄子,左手拿着一面皮鼓,皮鼓直径接近脸盆大小,鼓面泛着油光,看着有些年头了,
张国祥把香插在了装着小米的碗里,又一声不吭地坐回了凳子上。
陈淑梅站在了地中间,羊蹄高高扬起,“通”的一声,鼓声响起,紧接着她转起圈来,鼓声也越来越快。
张国祥依旧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陈淑梅站住了,鼓点换了节奏。
她看了一眼丈夫,明显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张嘴唱道:
“我鼓要之打鞭子多,
老仙你能说贯道口若悬河,
知天文晓地理知识那么渊博,
你凭着三寸不烂之舌,
陪同刘备南阳请过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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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随根儿!
——
周东北从陈爱民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快六点了,他决定去旭日国营饭店接盛夏下班。
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不假,却没有成年男女之间的感情,这得慢慢培养!
路灯昏黄,他的身影一会被拉的老长,一会矮如侏儒。
周东北咳了两声,鼻子里满是烟火味儿,有些呛人。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这座东北小城并没有什么香甜的清新空气,由于家家户户都在烧柴火做饭,冬天气压低,导致烟无法上升,整座城市犹如仙境一般烟雾缭绕。
再过几年,液化气罐进入了寻常百姓家以后,这种情况才渐渐好转。
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更没有后世的五彩霓虹。
东北这边干什么都晚几拍,现在的鹏城个体经济已经遍地开花,大街小巷都是饭馆旅店,甚至夜总会都有了。
再看看这座小城,不说是1985年的话,你会以为生活在六七十年代!
路上的积雪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雪压的实,有的路段用斧头或者铁锹砍得像洗衣板一样,骑在上面很不舒服。
前面是八大局,这里有一家去年新开的个体饭店,据说生意特别好。
远远就能看到饭店牌匾上亮着一个灯泡,两个红色的幌子高挑着,一群人从饭店里冲了出来......
打架了!
周东北第一反应就是穿过马路,骑到了对面,这个时间行人车辆都少,没啥不安全的,离这些人远点才行。
斜撇了一眼,人群里有人拎着板凳在砸人,几把造纸厂专用的刨刀闪着寒光,两伙人至少有十五六个,乱糟糟分不出个数来。
他赶快蹬,路对面一伙人开始跑,后面八九个人在追。
妈的,这些人竟然和自己一个方向!
他拼命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挨个被砍到,跑在最前面那人穿了件军大衣,大声朝他喊着:“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我才不等!
周东北赶快蹬,眼瞅着离喊自己那人越来越远了,“噗通!”一个大跟头,自行车飞了出去,这一下把他都摔懵了。
晃了晃脑袋,来不及揉屁股,赶快往起爬,身后还在你追我赶。
扶起自行车,撇腿上车,一下子蹬空了,尼玛,车链子竟然掉了!
他弯下腰赶快安装车链子,庆幸还好买了台半包的车,那伙人已经越来越近。
“兄弟,拉我一下,快,求你了!”又是先前那个军大衣,他已经跑过来了,一把就扯住了周东北的胳膊。
这人一脸的血,已经看不出模样来了。
“你别拽我,车链子掉了!”周东北不愿意趟这个浑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快,快,让他们追上来我就完了!”军大衣焦急起来,要不是手里的刀掉了,此时他早就一刀抡上去,抢过自行车就跑了。
后面有人高喊起来,“我艹你吗,丁老五,有种你别跑!”
丁老五?
周东北就是一愣,车链子已经挂上了,赶快撇腿上了车,大喊一声:“走!”
丁老五回头看了一眼,最前面的人离自己只有十几步了,慌忙跳上了车后座。
周东北猛蹬起来,不一会儿就将那些人甩没了影儿。
前面就是区医院,他在大门口刹住了车,“去包扎一下吧,有没有钱?”
丁老五跳下了车,“谢谢,有钱,我叫丁利强,以后有事儿去文化宫找我,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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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五在社会上口碑很一般,两年后,他靠偷黑材发了家,既然赶上了,顺便就伸把手,未来不一定会有什么交集。
其实,即使自己不帮忙,他也就是被砍个半死,这些人打架,轻易不会要人命!
多栽花,少种刺,也许今天的举动,未来就能帮自己一把。
旭日国营饭店。
门前停了好多自行车,隔着玻璃窗都能听到里面的喧哗声。
他没留意,饭店的幌儿已经摘了。
周东北锁好自行车走进饭店,一阵阵饭菜的香味袭来,肚子打鼓般叫个不停。
四下看了看,没找到盛夏,也不知道几点了,看样子下班还得等一会儿。
想了想,姐姐给了自己71块钱,加上爷爷给的,自己手里现在有584块钱,大方点,来碗大米饭,再整个硬菜!
可走到窗口才发现,关了。
郁闷呐!
伸手摘下了棉帽子,屋里一热,头上伤口就有些痒,估计是在结痂。
“二哥?!”一个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在耳朵里却有些陌生。
回头一看,是盛夏的那个同事李春红。
她依旧穿着那件修改过的白大褂,体态玲珑,灰色的裤子,黑色的猪皮棉皮鞋。
“哦,是春红!”他客气道。
“你怎么来了?一个人?”说着话,李春红往后看了看。
“路过,饿了,想吃点饭!”
“哦,”她点着头,又有些奇怪起来,“你不是夜班吗?”
周东北不想逮谁和谁说自己停薪留职了,毕竟还不熟悉,没必要解释那么多,笑了笑说:“没去!”
“你等着!”她甜甜一笑,跑开了。
周东北有些奇怪,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既然都来了,还是等夏丫头一起回去吧!
大厅里已经空出了一些桌子,于是就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这个年代,没人管在公共场合抽烟。
什么公共汽车上,火车车厢里,常常被抽得冒烟咕咚,可他在前世已经养成了习惯,想抽,不过还是没拿出来。
四处看了看,奇怪,盛夏去哪儿了?
刚才想问李春红,可那丫头跑的倒是快,一转眼就没了影儿。
开始陆续有客人撤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肚皮已经贴上了脊梁骨,望了一眼不远处一桌子的残羹剩饭,不由咽了口唾沫。
这时,李春红端着两个大碗走了过来,笑盈盈道:“你有口福了,我们晚饭是大米饭和猪肉炖粉条子,给你热了热!”
“哎呦,”周东北赶快站了起来,笑道:“还是你们的伙食好,太谢谢了!”
李春红把饭菜放好,又说:“别用嘴说谢谢,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周东北饿坏了,坐下就拿起了筷子开造,嘴里含含糊糊问:“啥行动啊?”
“送我回家!”
周东北一怔,送她回家?这是唱的哪一出?
“真是不好意思,我答应盛夏了,说顺路一起回去!”
“骗子!”李春红狐媚的大眼睛朝上翻了翻,“盛夏这周是到晚上六点,下周才是到八点半,她没告诉你?”
呃——
周东北一点都没尴尬,反而一脸吃惊地抬起头问她:“几点了?”
“七点多了呗!”
“哎呦!”他一拍脑袋,“完了,明天小辣椒非得削我,来晚了!”
李春红狐疑起来,看他这个样子,难道两个人真约好了?
不对,怎么没听盛夏说呢?
再说了,她说两个人没那个意思呀,怎么又来接她回家,这事儿不对,不是盛夏说了谎,就是这姓周的小子在蒙自己!
她咯咯一笑,略带着一点撒娇,还扭了一下身子,“不管,反正你吃了我的东西,就得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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