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丁长赫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由网络作家“芳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安然丁长赫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芳遥”,喜欢其他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了,挣扎的更来劲儿。立刻放开嗓子,也跟着嚎起来。屋里一阵鸡飞狗跳,听得丁韩氏头直抽抽,这次是真的头疼。“这是在干什么。”丁胜康看着大孙子被几个婆子按住,顿时怒气上涌。而一旁安然则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婆子松开手,小石头忙跑到他娘跟前,“娘,你别磕头了,你不要给这人磕头,你快起来。”安然把小石头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哭泣着。又在他胳膊上使劲......
《精选小说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精彩片段
上来几个婆子,就要拉小石头下去。
小石头是什么脾气,立刻拳打脚踢,几个婆子竟是拉不住他。
丁韩氏颤抖的手,指着安然怒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忤逆不孝,我打杀了他都不为过。”
安然瞄了一眼门外,扑通跪下,拿着帕子捂着脸便哭了起来,“求母亲开恩啊,求母亲开恩啊。”
小石头见娘哭了,挣扎的更来劲儿。立刻放开嗓子,也跟着嚎起来。屋里一阵鸡飞狗跳,听得丁韩氏头直抽抽,这次是真的头疼。
“这是在干什么。”
丁胜康看着大孙子被几个婆子按住,顿时怒气上涌。而一旁安然则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
婆子松开手,小石头忙跑到他娘跟前,“娘,你别磕头了,你不要给这人磕头,你快起来。”
安然把小石头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哭泣着。又在他胳膊上使劲捏了下,小石头抱着他娘的头,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丁胜康看的有点心疼了,忙上前把小石头拉过来,对安然说道:“你站起来。”然后抱起小石头给他擦擦眼泪,说道:“你也别哭了。”
震得耳朵直发疼。
小石头立马收了声,指着丁韩氏说道:“祖父,她要把我抢走,不让我见我娘,要让我和我娘分开,祖父,我不要。”
丁胜康怒目而视,“你这是要干什么。”
丁韩氏整整衣服,坐下说道:“我是他祖母,我来教养他,有什么不可以,总比跟着一个村妇要好的多。”
“你要养孩子,等老大那俩妾生下来全归你养,我大孙子,你就别惦记了。”
把孩子交到她手,自己都不放心。
丁韩氏冷笑道:“我养的两个儿子,个个出色。难道还比不上这个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都不会。连可人一半都比不上,我怎么放心再让她带着丁家的长孙呢。”
丁胜康瞪着眼睛,冷冷地说道:“安氏是老大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要有点自知之明,不该是自己的,就别惦记了。”
而站在一旁的小韩氏听到丁胜康这话后,脸色苍白,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抱着肚子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丁韩氏吓了一跳,连忙大叫道,“快去请大夫,要快,赶紧来俩丫头,送表小姐回屋去。”
丁胜康看着丁韩氏一脸心疼,手忙脚乱的照顾小韩姨娘,又看看站在一旁低头垂泪的老大媳妇,不由一阵气闷。
“真是荒唐,荒唐,老大媳妇,你回院子吧。”
丁胜康抱着小石头就往外走,小石头哭喊着,“我要娘,我要娘。”
丁胜康被小石头嚎得耳朵直嗡嗡,但还是轻声说道:“别嚎了,让你娘回去歇歇,你跟我去前院,晚上再回去。大男人老腻在娘身边,像什么样。”
小石头这会儿感觉可委屈了,以前他一哭,他娘都会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他,哄他说好听的话。
“我还小,小孩就得跟着娘。”
丁胜康看这小子这会儿还不忘顶嘴,“没说不让你跟着娘,晚上再回去,大白天的跟我到前院,不学本事了。”
小石头一绷小脸,“当然要学,我得赶紧学,学完本事,别人才不能欺负我们。”
丁胜康笑了笑,抱着小石头就去了前院。
而躺在内室床上的小韩氏,则是攥紧了拳头,这个村妇,这个小杂种怎么那么难对付。
又想到丁胜康刚才说的话,忍不住一阵心酸,眼泪又流了下来。
丁韩氏进来忙,给她擦擦眼泪,说道:“我的儿快别哭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这就是咱们的指望。”
“抬起头来看看。”
安然抬头,看了主位一眼,上面坐着一个一身富贵的女人,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还有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
这应该就是公婆了。
站在婆婆身边的还有一个男人,面容冷峻,看五官倒是俊朗不凡,和坐着的男子有四五分相似。
看来这位就是她的夫君了。
安然半垂下头,也算理解了昨晚为什么在洞房里,会有那么多人说话不中听了。
就她自己看来,俩人确实也配不上。
看来她们说的要送自己去乡下,怕是真的。
安然想着,也一边向主座上的俩人见了礼。
丁韩氏叹口气,说道:“看着还像是懂点礼的。”话是这么说,可声音却是冷冷的。
“我看不错,爹当年定下的,也不会差到哪去。”中年男人说道。
丁韩氏轻轻一笑,说道:“敬茶吧。”
丁长赫走过来,说道:“随我见过父亲母亲。”
安然低低说了声,“是。”
安然跟着丁长赫,走到父亲母亲面前,接过茶盏向长辈敬茶。
当着一屋子人,倒是没人刻意刁难。
丁韩氏说道:“昨天累了一天,先回去歇着吧,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安然看一眼,半低下头没说话。
安然知道,只要自己一说话肯定被笑,因为口音实在是太重。
丁韩氏皱了皱眉,对儿子说道:“我的儿,真是委屈你了,若非你祖父,唉…。”
丁长赫的父亲丁胜康说道:“好了,老大,带你媳妇去给你祖父磕个头吧。”
出来后,丁长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安然必须加快步伐,才能远远的跟上。
到灵堂给老太爷磕完头,丁长赫就让一婆子送安然回了屋。
不一会儿,有婆子给安然送来早饭,吃完饭后,安然把屋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正厅里丁胜康对丁长赫说道:“既然三王爷来了命令,那你就动身吧。”
丁韩氏说道:“家里这么多的事儿,老大这会儿怎么能走。”
丁长赫看向他娘说道:“为了丁家的将来我必须得走,顾不得给祖父守孝了。还有安氏,她在这时嫁过来也委屈,娘你看着安排,别亏待了。”
丁韩氏面不悦的说道:“内宅事儿不用你操心。”
丁胜康说道:“天黑后你立马动身,我一个月后再走,家里的事儿就让你娘安排吧。”
丁长赫点点头,没办法,事都赶到了一起,只能先顾要紧的。
安然把刚才收到的红包都拿出来数了数,还好,加起来有十多两银子。
安然难得的笑了笑,算了,她知道婆婆不喜欢她,不喜就不喜吧,在这件事上,她是没有一点主动权的。
那些不中听的话和挑剔不善的眼光,确实让人不好受。
其实细想想,若真把她送到乡下,她也许还会过得更自在一些。
新娘子出嫁第三天应该回门,而安然就在这一天,被送上一辆驴车。还有一个拉物件的牛车,带着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去了乡下的庄子上。
车走远后,门后的婆子才转身回去。“夫人,人送走了,可这事瞒着老爷和大爷好吗。”
“怎么不好,不是说别亏待了,要照顾好吗。我给了房子,给了地,这还不算好。”
寒冬腊月的赶了两天路,刚到庄子上,安然就着凉发热了。
安然脑子昏昏沉沉的,里外看了看,然后叫丁婆子到村里抓几味草药来,又让老丁头去找这里的里长。
安然的爷爷是个土郎中,治发烧的方子,安然还是知道的,自己熬了药,喝完便找地儿蒙头睡下。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七。
老丁头和丁婆子都是曾经跟丁老太太的人,丁韩氏掌家后,这俩人就被闲置了。
让安然到乡下来,婆婆对外说是给去世的丁老太爷念经祈福,给了两个服侍的下人。
一是不想让人说闲话,又抬举了安然,也顺便打发了俩没用的老人。
第二天,安然感觉好些了,便出来仔细看了看以后要住的地儿。
五间青砖大房还不算差,西面还有一间大厨房。但府里很少有人来,所以院里很破败,也不知道屋顶漏不漏。
安然一阵庆幸,好歹还有这几间房,临走时, 丁韩氏还派人送了她三十亩地的田契。
安然对老丁头说道:“丁伯去村里看看,有谁过来帮忙搭把手,咱们得尽快把屋子院子收拾出来。”
过两天该过年了,三个人总不能连睡觉的地都没有吧?
老丁头和丁婆子一块儿去了村子里,老丁头找人帮着打扫归置屋子,院子。
而丁婆子则是去买米面菜之类的。
请人干活是要管饭的。
总算在大年三十下午这天,把房子整理一遍,院子收拾干净。就连屋顶也有年轻的小伙子上去查看,有没有漏的地,全给修补好了。
安然又拿了些铜钱和一个荷包,带着丁婆子就去了村里。
村里人都知道了,村头那个大户人家来人了,听说是孙媳妇来给过世的老太爷念经,守孝。
所以看她进村,人人都像看稀罕物似的,多瞅她几眼。
这次她们买了一些糙米腌菜,还向富裕点的人家买了点白菜萝卜。
肉前两天还剩一点,正好今天晚上吃。
晚上,安然和丁婆子俩人做的饭,蒸的糙米饭,五花肉炖白菜,萝卜汤,没办法,手头就这些东西。
吃完饭也没守夜,要不然点灯熬油太浪费。
睡觉前,安然把手头的钱又数了一遍,见礼收的红包,临出门时又给了她五两银子。刨去路上吃住用去一些,到这后修整院子用掉一些,现在手里还不到八两了。
安然拍拍胸口,轻轻一笑,还好还好,现在有房有地,手里还有余钱,比在娘家那会儿还要好上一些。
而另一头的老丁头夫妇,则感慨安然的遭遇。
“这几天看下来大奶奶人不错,也知礼,可偏偏府里就是容不下。”丁婆子唉声叹气的说道。
老丁头把烟敲掉,说道:“别操这心了,咱俩估计到死都得跟着大奶奶了。”
丁婆子说道:“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你看老太太死后,夫人连老太太跟前的老人一个都容不下,咱俩若还留在府里,以后指不定死哪呢。”
老丁头长叹口气,不说话了。
~~~
安然:我可不是什么小绵羊,只是初来乍到,身份悬殊,孤身一人只得低头。
初一早上吃过饺子,丁婆子就对安然说道:“大奶奶,这灶台老不用都不好烧,得找人拾掇一下。”
从前天做饭安然便觉出来了,“过两天吧,这两天必竟过年,谁爱干活,等过了初五,丁大娘到村里问问谁会盘灶。”
丁婆子连忙应下。
过年这两天,老丁头倒是很忙,因他这儿有辆驴车,村里人走亲戚,有上门借的。
安然索性让老丁头去帮人赶车,来回接送人,每天还能收到不少吃用的东西。
乡下庄稼人大多数都很实诚,知道安然这灶不好烧,要重新盘一个,刚到初五便有人上门了。
灶半天就能垒好,但要等泥土干了能用,还得两三天。所以大正月里的安然就得和丁婆子俩人,在外用暂时搭的灶头来做饭。
好在人少,简单弄口饭吃就得。
老丁头和丁婆子俩人都心里明白,他们俩至死,估计都要跟着安然了。
活到他们这岁数,主家是好心,还是敷衍,心里都很有数。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便知道安然是个良善的人。
不短他们吃穿,也不死命催他们干活。俩人自从丁老太太走后,在丁家一直过的很憋屈,现在只求临死前能过上一段好日子。
丁家内宅是丁韩氏当家,男人都不在家,府里就她说了算,这么看来,大奶奶出来倒比留府里要好。
自古以来,当婆婆的要想拿捏儿媳妇儿,那简直太容易了,满府都知道,丁韩氏不喜欢大奶奶。
尤其是现在丁家凶吉难料,搞不好大奶奶离得远,还能免受牵连。
从到这后,仨人有事儿都好商好量,出面应承的事儿也是丁老汉和丁婆子去的多。
安然也没少去村里,以后在这儿住,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安然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段时间跟老丁头夫妇和村里人说话多了,说这边的话越来越流利。
村里人见安然是个面善又好说话的,虽然才十六岁,却是很知礼的。
所以相处下来说她好话的人不少。
尤其是里长家的婆娘花婶子,对安然更是热情,因为安然上她家花铜钱买过几次菜。
毕竟以前丁家没人来时,都是里长帮忙照应的,所以打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
出了正月,安然便算着手里的银子,又筹划那三十亩地。
收回来自己种,不可能,老丁头夫妇指望不上,全靠自己种,也不现实。
她又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山岭,还是干回老本行,上山采药材,炮制药材,稳妥一点。
等安然算计好后,这天清晨刚喝两口糙米粥,吃了一口腌萝卜丝儿,一阵恶心反胃涌上来,吐了几口酸水后,丁婆子才瞪大眼睛看向安然。
“大奶奶,你上月葵水是不是没来。”
安然一惊,自己一直提着心过日子,就没留意过这个,好像细算下来,快两个月没来了。
安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难道那一夜,就那一次,就有了。
安然爷爷懂些医术,自然安然一些常识也都知道。
一整天安然都心神不宁,没想好这个孩子到底要还是不要。
可还得先把要紧的事儿解决了。
第二天,安然让老丁头仔细打听一下,租地的三户人家什么情况,人品如何。
她则和丁婆子到了地里查看,签约得重新签,她得做到心里有数。
丁婆子看着这一大片地,说道:“大奶奶,这地还是得租出去,就咱们三个现在也种不了。”
“我让丁伯去打听他们的为人了,不行就还让他们继续种,但我想留下一小块儿种药材。”
丁婆子这才记起来,大奶奶娘家是赤脚郎中。
“可大奶奶,你现在可不能劳累,这能行吗?”
“没问题,这个我有经验。”
安然选了靠近山脚的一片地,这种地种庄稼肯定长不好,但是种药材倒不怎么妨碍。
安然看完后心里有了数,便和丁婆子先回来。
等老丁头回来后说道:“大奶奶 原先租住的三家人都不错,就是其中的老三家,稍微油滑,但人也不坏。”
安然想了想,说道:“丁伯,那你去找这三家,把情况和他们说一声。再找里长,咱们重新签一份契约。”
安然把上午看完地的情况和老丁头说了,要留下离山脚近的二亩地,余下的租出。
老丁头记清楚后,第二天便把人都请了来。
安然先请里长坐下,便说道:“,今天重新签订一份契约,租子还照以前一样,请里长过来做个见证。”
这是一个圆脸带笑的男子说道:“大奶奶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哪儿懂得种地,这两年年景也不好,大奶奶给我们降一些租子吧。”
安然一看这人,便知道他是老丁头说的老三,看来确实比较油滑一些。
“不管哪儿出来的都得吃饭不是,再说,租子可不高,你若不想租,我就租给别家。”
老三一听,连忙说道:“租,我哪儿能不租呢,都种这么多年了。”
里长也不满的瞪了老三一眼,这是欺负这小娘子面嫩,本身租的就不高,你还要降,你不租,有的是人等着种呢。
纸笔都是里长带来的,按双方约定又重新写了三份儿契约。
靠着山脚有两亩地,并非上等田,安然留了下来,剩下的里长写了契约,双方按了手印,一式两份,便齐了。
安然谢过里长,丁老汉又送众人出去,丁婆子这才说道:“大奶奶,我和老头子可都不懂种药材呀。”
安然收好契约,看着丁婆子担忧的样子,说道:“种药材没那么累,也不用常打理 ,再说咱总得有个收入啊。”
安然手里是还有一些银子,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现在安然就是想种一些常见的药材,再上山采一些药材,然后炮制好卖给药店,总得有收入才能活下去啊。
她又伸手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不能留,没有孩子,将来找机会还有可能脱离丁家,若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
丁家,丁长赫,不值得自己赔上一辈子。
~~~
安然:我本就是乡下出来的,住在乡下还自由一些。有房有地,日子照样能过好。
里长到家后,他家婆娘花婶问道:“事情解决了。”
里长说道:“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还照以前的老规矩,就老三还想降一些租子,让那小娘子给顶了回来。”
“那也是他们活该,丁家老祖母就是从这村出去的,这租子一直就不高,还想给降,我不成心欺负这小娘子是新来的面嫩吗。”
丁家看不上这一点地,里长是知道的。以往也是他帮着收租,然后换成银子送到丁家。
花婶又好奇的问,“这小娘子要在这村里待多久,是真的到这儿来,为逝去的老祖宗守孝,还是丁家不要她了。”
从安然到这后,各种猜测都有,所以里长婆娘也好奇。
里长背着手往外走,嘴里说道:“瞎操什么心,这和咱没关系,没事儿别起冲突就成。毕竟她背后是丁家,就算不受宠,出了事就算为了面子,丁家也得护着。”
说完背着手就出去了。
花婶嘟囔道:“这我还不知道,不过这小娘子倒是不难相处。”
安然端起碗,喝了半碗温水,才把往上翻的恶心压下去。
一次就中,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现在安然决定,这个孩子她不能要。
从丁家人的态度,她就知道,不会因为自己生了丁家的孩子,他和孩子就会被丁家接纳。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搞明白,丁家为什么非要娶她,以丁家现在的条件要解除婚约,太容易了。
别说是为了老太爷的那点恩情,这么久了,什么恩情都已经淡了。
等以后,丁家肯定会帮丁家大爷另娶她人,也许是丁韩氏那个弱风拂柳的外甥女儿,也可能是门第相当的大家小姐。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有了孩子,谁还会在意,被扔到乡下的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呢?
就算往好里说,丁家接纳了孩子,那自己呢。只要生下孩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丁家。
到时只怕就两个结局,第一,安分守己认命的窝在乡下一辈子,也许孩子都不会再见到。第二,让出位置,自己暴毙而死。
再有就是,安然也不想为一个连模样都没看清的男人生孩子。
安然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很多理由,最终下定决心,让丁婆子去买了几味草药。
“大奶奶可是哪儿不舒服,要不咱们找郎中看看。”
安然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这乡下干的厉害,这两天嗓子难受,这药不碍事儿,还有润肺的作用。”
丁婆子还是不放心,到底拿药前问了大夫,倒没听说对胎儿不利,这才把药抓了回来。
安然没让丁婆子帮着熬药,让她去提两桶水回来,她自己坐在小灶前把药熬上。
又从自己的小包裹里,掏出两味药,加了进去。
丁婆子回来后就去厨房做饭,安然端药回了屋。
安然把药端了起来,药是温的,愣了片刻先喝了一小口。再喝第二口时,水面荡起了涟漪。
安然伸手在脸上一摸,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为什么要哭,不是都想好了吗?
端起碗,安然却再也喝不下去了。
踉跄的坐在椅子上,心里难受的要命,一手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爹爹上山采药受了重伤,把家里多余的银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她带着弟弟整天在山里采药,这才让他爹多活了几年。
爹爹走了后,家里没有那么大开销了,日子刚好一点,一桩亲事又把她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继续苦苦求生。
现在连支撑她活下去的母亲和弟弟都不在身边,这日子太孤单,太苦。
她都不想活了,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走了,倒干净。
安然在屋里哭的伤心,虽然声音很小,但压抑的声音听的人更难受。
丁婆子站在门口听得直抹眼泪,大奶奶怕也心里清楚,大爷不在家,丁韩氏是不会让她再回去的了。
声音渐渐小了,丁婆子忙上去敲门,“大奶奶,大奶奶。”
门插着推不开,丁婆子吓了一跳,门拍的啪啪响,“大奶奶,你快开开门。”
安然把门打开,一脸苍白,脸上全是泪痕。但此刻,小小年纪的安然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大娘烧点热水来,我有点渴了。”
丁婆子上前摸了摸安然的手,确实有点凉。
“大奶奶,你是个好的,相信我老婆子,苦日子总会过去,都会好起来的。”
安然见丁婆子说的这么肯定,扯了扯嘴角,说道:“不管好还是不好,日子总得过,放心,我没事。”
丁婆子烧了热水,安然先洗了把脸,又喝了碗热水,那冰冷的心总算有了跳动的感觉。
安然对一脸关切的丁婆子说道“大娘,麻烦你和丁伯说一声,我有身孕的事,不要往外说,更不能让丁府的人知道。”
说完,安然便走了出去,留下丁婆子一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大奶奶估计是怕丁韩氏知道,如果她要做手脚,大爷和老爷都不在家,现在可没人替大奶奶做主。
站在屋外的空地上,看看这个小村子,又转头看看不远处的山脉,这就是她以后要待的下溪村。
这就是以后她和孩子要生活的地方,虽然现在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却与她血脉相连,以后也会相依为命。
她将会给他所能得到的一切,谁都别想抢走。
安然都不知道,此刻她的眼神有多冷。
从接到丁家要来迎亲的信,面对母亲的眼泪,她妥协嫁了。
一人面对一个家族,被人无视,她装傻不在乎。
婆婆不喜自己,男人顾不上自己,他刚走,婆婆就把自己送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那好吧,以后自己也不用再妥协,再装了。
自己还是做回以前的安然,而不是时刻保持注重规矩礼仪的丁家大少奶奶。
晚上吃过饭,面对老丁头的询问,安然说道:“你们俩跟我到这儿,恐怕心里也明白,以后也就我为你们俩养老送终了。所以记住我这句话,我不想让丁家任何一个人知道,我有了孩子。”
面对安然的强硬态度,老丁头夫妇看了一眼,连忙保证不会说。
~~~
安然:要活下去,就得有活下去的目标。也许这个骨肉相连的孩子,就是让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