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止危温知虞的现代都市小说《余烬里逢见春光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扶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余烬里逢见春光》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扶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燕止危温知虞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危一通夸,诸如——仪表堂堂、郎艳独绝、巍峨魁梧……“噗嗤!”温庭瑞没忍住,当场笑出声。燕止危:“哈哈!”……入夜。长公主府灯火通明。送走荣安王府的最后一辆马车,管家揉搓着笑僵了的脸,命人将大门上锁,又指挥着府中仆从扫洒,一片繁忙景象。鹿鸣院中,大小箱子堆得......
《余烬里逢见春光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一家人正惊诧着,管家就派小厮匆匆来报:“长公主殿下,侯爷,荣安王府的拜帖到了。
提亲的人,正在来的路上。
浩浩荡荡的,人可多了。”
武安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两日未归家,带人在臭水沟里扑腾,好不容易吃口热乎饭,喝口热汤,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呢!
火气甚重的武安侯重重拍下筷子:“拜帖和人一起到,真是不像话!”
长公主欲言又止一番,低头刮茶沫子:“侯爷既然这么瞧不上荣安王府,不如把人打发回去?
我去同皇上说一声,让阿虞嫁给弘暄做七皇子妃,亲上加亲可好?”
“我是那个意思么?”武安侯急眼。
长公主温言细语:“那侯爷是什么意思?”
武安侯:“……”
平日里,长公主的脾气出了名的好,但只有武安侯知道,再温顺的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
到头来,遭殃的还是他。
更何况,年少时的长公主,为扶皇帝上位,也曾手染鲜血……
长公主的封号,可不是平白就能得的。
武安侯只得服软:“我这不是刚治理完水患回家么?身上又脏又臭,他们突然上门,我不要面子的么?”
“也不算突然。”长公主道:“今日乃是良辰吉日,错过了,便要再等上三个月。”
武安侯:“哼!”
长公主笑了笑,适时递台阶:“来人,服侍侯爷梳洗更衣。”
武安侯粥都没喝完,气哼哼地回房间换衣服。
温庭瑞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父亲好凶。”
“他啊,装的。”
长公主看向门外,唇角含着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温庭瑞:“……”
温庭瑞转头和温知虞咬耳朵:“以父亲和母亲为原型创作的风月话本上说,爱,会使人盲目,果真一点没说错。”
温知虞没听清:“什么?”
“风月话本,《威猛侯爷俏公主》。”温庭瑞小声说:“阿危的书房里,摆了好多这种类型的话本呢。”
温知虞哽住:“威猛侯爷……俏公主?”
温庭瑞继续和她咬耳朵:“阿危说,写父亲和母亲的话本子,在京中暗自盛行二十年,许多都成了孤本。
从前,我都不敢让你知晓我看这个。
你这阵子变活泼了些,我才敢同你说。”
温知虞:“……”
温庭瑞自顾自话:“十几年了,话本里的主角不见换一换,他们都看不腻么?”
“在聊什么?”长公主转头看过来。
温庭瑞吓得魂飞魄散。
温知虞扶了他一把,起身道:“母亲,荣安王府的人约摸着要到了,女儿先回避了。”
“心上人来提亲,阿虞不想亲眼瞧瞧么?”长公主含笑打趣。
心上人?
温知虞犹疑。
作为闺阁少女,心上人来提亲,应当会春意萌动,表现得好奇和娇羞一些。
眼下,她的反应太过平静,反倒奇怪……
长公主笑:“来人,挪扇屏风来。”
燕止危进长公主府花厅,抬眼就瞧见窗边摆放着的花鸟屏风。
他冲着那边灿然一笑。
尽管隔着屏风,外面是看不见里边的,温知虞还是端坐着,冲他笑了一下。
自古,成亲讲究明媒正娶、三书六礼。
荣安王府非常重视这门亲事,请庆王、礼部尚书和国子祭酒做媒,阖府上下觉都不睡,日夜筹备重礼,热热闹闹上门提亲。
长公主府上下一片喜庆。
除了武安侯。
自打红衣灼灼的燕止危和他那花枝招展的爹踏进花厅,武安侯就觉得,往日素雅的花厅一片花红柳绿,十分晃眼。
武安侯沉着脸招呼人。
寒暄完,在庆王和国子祭酒的暗示下,年近五十的礼部尚书暗自抹了把汗,厚着脸皮把燕止危一通夸,诸如——
仪表堂堂、郎艳独绝、巍峨魁梧……
“噗嗤!”
温庭瑞没忍住,当场笑出声。
燕止危:“哈哈!”
……
入夜。
长公主府灯火通明。
送走荣安王府的最后一辆马车,管家揉搓着笑僵了的脸,命人将大门上锁,又指挥着府中仆从扫洒,一片繁忙景象。
鹿鸣院中,大小箱子堆得满满当当,让人无从下脚。
红漆木笼中的两只大雁,羽毛柔顺光滑,长得十二分的肥美,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武安侯没瞧上别的,倒是瞧上了两只大雁。
温知虞顺水推舟,让人把大雁送去武安侯的院子。
武安侯抖了抖衣袖,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既如此,为父就先帮你养着。”
“养着做什么?”温庭瑞蹲在笼子旁:“这鸿雁长得肥肥的,一看肉就多。
烤着吃,滋滋冒油,外焦里嫩,味道定然好极了。”
话还未说完,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吃吃吃!成日就知道吃!”武安侯严厉警告:“你要敢打这对鸿雁的主意,本侯打断你的腿!”
温庭瑞吐舌。
武安侯恨铁不成钢:“你姐只比你早一盏茶时间出来,定亲日子都择好了。
再看看你,只知吃喝玩乐,活像个废物!”
“我也没办法啊。”温庭瑞为难道:“谁叫您和母亲没把我也生成个女儿呢?
要不,您问问谁家要入赘女婿,把我也嫁出去得了。”
武安侯:“……混帐东西!”
气死他得了。
檐下玉阶上,温知虞安静立着。
宫灯挂满鹿鸣院,原本雅致的院子,被漆红漆、栓红绸的箱柜映照成喜庆的红。
母亲正温声吩咐管家将荣安王府今日送来的礼登记造册,父亲横眉训斥弟弟……
这才是“家”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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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多日大雨之后,彻底放晴。
长公主带着温知虞入了一趟宫门,到惠宁宫门外时,宫人说太后忙着沐浴焚香,准备礼佛祈福。
于是,母女俩转头出宫。
还未到宫门,远远就见一群少年闹腾着从勤政殿的方向过来,瞧着,竟是宗室子弟。
灼灼红衣的燕止危,赫然在其中。
少年们还未靠近,就有宫人小跑着过去拦截:“长公主殿下銮车在前,请诸位小公子先止步。”
唰……
少年们齐齐朝这边看。
一身华服、尊贵无双的长公主身旁,跟了位明艳如芍药般的粉裙少女,温柔如水地远看着他们。
知情少年起哄:“阿危,是临川郡主呢。”
燕止危高兴道:“我去给长公主请个安,你们且原地待着,不许乱说乱看。”
除夕。
京城处处张灯结彩、敲锣击鼓、爆竹声连连,一派辞旧迎新的喜庆。
远离喧嚣的相府,却是被一片阴翳笼罩着。
传言,丞相夫人快不行了……
聚春堂。
院中古柏覆雪,墙边红梅正盛。
自天微微亮起,探望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平聚春堂的门槛。
屏风外跪着一堆人,挤挤攘攘的,大多都伸长脖颈往里看,试图窥得一二光景。
床边,往日杀生予夺、冷漠苛刻的丞相沈迢安,如今正温柔地握着夫人的手。
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本就清癯的身形又消瘦了些许,显得衣袍越发宽松。
他弯腰低语:“夫人,想走就走罢,别硬撑着……”
惹得屋中一片抽泣。
从昨夜起,温知虞就喂不进药了,如今吊着一口气,没人知道她在等什么。
今晨起,她一直偏着头,眸子一动不动,透过雕花窗户望向屋外的高墙和天空,最后一次回望她的一生——
她的母亲是与先帝一母同胞的长公主,为爱下嫁给戍边还朝的将军,婚后育有两子一女。
太后一心希望女儿嫁个温文如玉、博学多才的文臣,因此,对武将出身的糙女婿多有挑剔。
父亲有心向太后示好,在她出生后,父亲就常把她送去宫中陪伴太后,因此,她幼时有宫中最好的女官授课,少时又入了京中最好的学堂。
她在众望中如期长成了雍容文雅、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嫁了位芝兰玉树般的世家公子。
夫君平步青云,官至丞相,未曾纳妾、不收外室,只与她生儿育女。
除了十岁的幺女,其余儿女皆已各自婚配。
在外人眼里,温知虞过得很好。
温知虞也一度觉得,她这一生过得甚是平稳顺遂。
直到两个月前……
那日,二女儿沈怀璎穿着红嫁衣,泪眼婆娑地跪地求她:“母亲,您跟父亲说说,女儿不要嫁给什么翰林学士的儿子,女儿喜欢的另有其人!”
温知虞叹气:“你父亲是为你好。”
“他是为了我好么?他是为了自己!”沈怀璎愤然又绝望地推开她:“我只是父亲拉拢权势、荫庇家族的筹码!”
温知虞嗫嚅:“怀璎……”
“母亲!”沈怀璎含泪讥讽:“这么多年了,您一直自欺欺人,不累么?
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实则是一个夫君不爱、儿女怨憎的可怜虫!
高贵如您,在父亲的眼里,不过是为他锦上添花的装饰品、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温知虞浑身颤抖:“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沈怀璎神情痛快又疯狂:“父亲不爱您,您连被人爱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您这一生的意义,就是给父亲当个漂亮花瓶,给他生一群好用的筹码!
您和您的儿女,都是父亲和沈家的铺路石!都一样可悲!
您不敢承认自己选错了路、嫁错了人,不敢直面自己失败的一生!
所以,您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是选择了麻木地活着,还要求儿女也跟您一样活得麻木……
如果可以,宁愿您从未生过我们!”
……
沈怀璎还是嫁了。
父兄送她上花轿时,她头也未回。
新婚半月后,她死在了夫家书房的一场大火里,烧得尸骨无存,走得干干净净。
……
温知虞病了。
病势汹汹,不过几日就将她摧垮。
女儿的话,日夜不停地在她耳边响彻,一日比一日大声,快要将她逼得疯魔。
垂死病中,她每日都在自问:这一生,所得的,当真都是她的所求么?
家世显赫的名门闺秀,嫁个名满天下的世家公子为夫,像寻常女子一样顺从夫君,生儿育女,再为子女谋门好亲事,直到寿终正寝……
女子,不就该如此么?
女子,真该如此么?
……
炭盆里,火星子突然噼里啪啦地炸开。
温知虞眼皮动了动,不受控制地合上。
沈迢安哽咽:“夫人……”
屋内外又是一片低泣。
一个身影疾步迈入聚春堂大门,惊得古柏积雪漱漱往下落,墙边红梅飘起赤雨。
屏风外,有人喊道:“舅老爷来了!”
“舅舅!”
宽大粗糙的手掌轻抚床上人脸颊:“姐姐,醒醒,睁开眼睛瞧瞧我!”
温知虞眼皮动了动,撑开一条缝。
床边趴着个蓄了胡须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眼眶通红。
而他旁边,在一团柔和的白光里,站了个红衣灼灼、风华正茂的漂亮少年郎。
灿烂若落日熔金,热烈如霜后红枫,自由张扬,明媚如火……
温知虞仔细辨认了很久,才认出,那中年男人是与她一胎所生的弟弟——温庭瑞。
漂亮少年,则是当年与温庭瑞形影不离、京城第一纨绔的燕止危。死在与她议亲时,死在十七岁的燕止危。
燕止危……
温知虞的声音微不可闻:“你是来接我的么?你还是那么年轻……是我害你如此……”
燕止危始终笑吟吟地看着她。
温知虞叹气。
温庭瑞双肩控制不住地颤抖,泣不成声:“姐姐,父母亲和兄长已在赶回京的路上了。
你可有何未了的心愿,要我说与他们听?”
心愿?
有的。
温知虞动了动灰青色的唇,逐渐染上死气的眸子,望向床边矜贵沉稳但难掩哀伤的中年男人:“沈迢安……”
我后悔了。
“夫人!”
“姐姐!”
“母亲!”
……
“姐姐!”
爽朗的少年音,由远及近。
接着,有人推她:“姐姐,醒醒,别睡了!”
温知虞睁开又沉又重的眼皮。
眼前,站着一个眉目俊逸的锦衣少年,赫然是年少时的温庭瑞!
少年?
见她还没动作,温庭瑞催促:“姐姐,你别光顾着看我呀,快起身去花厅!
母亲和父亲正在给你议亲呢,可真是要急死我了!”
“议亲?”
这又是怎么回事?
温知虞如魂游似的,被温庭瑞拖拽起身,出门前,从半人高的铜镜里照见自己的模样。
如花少女,盈盈而立。
这是十五岁的她!
温知虞愣了片刻,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
是疼的。
她惊惶而又欣喜地扭头:“庭瑞,你掐我一下。”
“掐你做什么?”温庭瑞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伸手,在温知虞手背轻掐出两个印子:“你可别说是我弄的,不然,爹得揍我!”
温知虞泪流满面。
疼的!
她活了!
活回了十五岁这年!
活回了议亲前!
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知虞拎起裙摆,拼了命地朝长公主府的花厅跑去。
温庭瑞傻眼:“姐!你的端庄娴静呢?你的大家闺秀呢?哎!你别摔了!”
顶着家中侍从见了鬼的目光,温知虞一路含泪跑出后院,穿过重重院落,跑过长长走廊,来到花厅外。
花厅内,长公主和武安侯商议得正激烈——
“燕止危这小子,论文,大字不识几个,论武,弓拉不开、枪提不起,整个就一草包废物!
除了长得好看,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若非他是荣安王之子,我第一个拒了他!”
“荣安王当年拥立皇上有功,却没仗势请旨赐婚,规规矩矩地来议亲。拒亲的理由,还是得说得体面些。更何况,我与王妃交好……”
“要什么体面?就直接说,在他家提亲之前,我们已经和卫国公府大公子定下了!他家若识相,自会知难而退!”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不要和沈家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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