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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选篇章

蒜苗小腊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蒜苗小腊肉”的《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身边教导就是了。......

主角:陆云烟霍无双   更新:2024-05-06 2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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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烟霍无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蒜苗小腊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蒜苗小腊肉”的《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身边教导就是了。......

《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说的就是,她祖父还是领过正六品工部主事的,她也算是正经官家出身的姑娘,怎么不比陆云烟那商户女强。

程老夫人却是直摇头:“现在公账上已经没了银子,我就是要陆氏拿陪嫁出来,如今交给她,她哪里有银子来贴补公中!”

冯静柔知道自己这会子再不说话,这掌家之权就要飞走了,再与她无缘。

她连忙上前,目光盈盈望着程老夫人:“姨母,我一定好好打点,处处节俭开源节流,把银子俭省出来,不叫您为难!”

程老夫人当然不会听她说两句漂亮话就算了,还想再开口,却被凌承远拦住了:“母亲,就当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若是她能掌家,这孩子也能有个更好些的出身。”

提到孩子,程老夫人忍不住望了一眼冯静柔的肚子,冯静柔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忙挺了挺腰,把压根没有半点显露的肚子鼓起一个弧度来,让程老夫人看个明白。

到这里,程老夫人才勉强作罢,并不是信了冯静柔那三两句好听话,实在是因为凌承远的坚持,还有那个没出世的孩子,也不怪她对一个无名无分的孩子这样看重,凌家不会让商户出身的陆云烟生下孩子,那就只有庶出的孩子,与其让那些不知什么来历的女人生下孩子,还不如冯静柔这个娘家姨甥女生的,还能与她有些血亲。

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先让她试试吧。”

说完又赶紧加了一句:“陆氏那边也不能放了,眼瞧着端午节要来了,年年都要摆家宴,族里也要来人的,你得让她把银子掏出来!”

凌承远这一支是凌家族里的长房嫡支,逢年过节都要摆下几十桌家宴,宴请族中亲眷,往年凌承远还没中榜,也没娶陆云烟这个金饽饽,难免家宴会寒碜些,但今年程老夫人是打算好好大摆的,就是要在那些讨厌的妯娌面前好好长长脸面!

凌承远答应了,冯静柔更是欢天喜地应承下来,满口答应着要把家宴摆得漂漂亮亮的。

倒不是因为她多想表现一番,而是心里早就盘算过了,一场家宴要花上好几十两银子,这里面的油水怕是能让她拿走不少!

以后凌家的吃穿用度都由她说了算了,所有的银子都要过她的手,这样一来要不了多久,她手里就能留下一大笔钱了!

想到这,冯静柔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好好想一想开源节流的法子,还有……怎么把银子留在手上的法子!

陆家新盘下了流水巷的一处宅子,三进三出的院落,是先前一位辞官告老还乡的老尚书的宅院,院子都是翻新过的,布置也十分清雅。

陆子胥半点不心疼地重金买下来,让人照着松江府的陆家宅院好好收拾了一番,带着莫太太住了进去,更是安排人去松江府把二儿子和小女儿都接了过来,竟然是打算在京城长住了。

莫太太十分赞成,她知道陆云烟在凌家的处境,怕不是一两日能够解决的,要是他们回了松江府,那陆家就真的没人替陆云烟撑腰了。

她一边让人收拾院子,一边吩咐人去打听京城里有名气的书院私塾,二儿子陆正卿刚刚进学,课业不能丢了,得在京城找个好的夫子教导,小女儿年纪尚小,她带在身边教导就是了。


孙老先生啼笑皆非,这是在糊弄他呢,就算是有部下回来,还能这么凑巧凑齐了辽东的野参和滇南的茯苓,这位部下探亲还真是走了不少路程呢。

他也不拆穿,笑眯眯地点头道谢,收了下来:“这样就好了,正好配一副人参养荣丸。”

吩咐小药童捧了药材下去,又叮嘱做好了给陆夫人送过去,这才看见坐回位上的霍无双,素来冷峻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放松的表情。

他正要再问问霍无双还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好请他回西大营去,免得留下来一直霍霍他的好茶,可话还没开口,药童又进来了,手里还捧着张帖子。

“先生,锣鼓巷凌家送了帖子来,想请您过去看诊。”

听说是凌家,霍无双顿时坐直了身子,拧着眉头望向那张帖子,凌家,一定是陆云烟!

孙老先生起身准备去收拾药箱子,一边转头问药童:“是陆夫人病了吗?前几日不是让她静养,他们又去吵扰了她吧!”

药童却是摇头,吞吞吐吐地说着:“送帖子来的婆子说是府上的二姑娘和姨娘病了,想请先生过去给看一看。”

孙老先生手一顿,丢下脉枕,一个转身利落地坐回座位上:“我不在,出京访友去了,要不说我腿脚不便,不能出门都行。”

又问起霍无双:“世子,这茶怎么样?”

霍无双脸色一松,甚至带着点笑点点头:“汤色明亮,温香如兰,是好茶。”

当然是好茶,他平时都舍不得喝的,看他是稀客才让人冲泡了送来一盏,他居然一人喝干了一壶!

孙老先生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了,咧嘴干笑几声:“你看,这药材也送到了,不如……”

霍无双这才站起身来,向孙老先生欠身:“多谢先生,我改日再来陪先生吃茶说话。”

孙老先生心里苦呀,可别来了,来了也不能再给他喝西山白露,这家伙分明不懂品茶,都是一口一大杯,心疼死他了。

罗妈妈连孙老先生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打发回来了,哭丧着脸跟程老夫人回话。

“说是孙老先生出京访友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让我们另请郎中。”

孙老夫人气得一个趔趄,这分明就是托词!

“陆氏病了一请就来,咱们派了帖子客客气气登门,他却访友去了!”

就是不愿意来!

可又有什么法子,孙老先生本就难请,凌家可不比靖海侯府,请不到也不奇怪。

只是现在怎么办才好,凌玉锦的脸伤得那么重,时间又等不及了!

程老夫人又气又急,只能打发人再去请别的郎中,希望能够有法子。

自打听说程老夫人让人去请孙老先生来看诊,冯静柔便把菊叶也打发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待在房中,也不让小丫头进门送茶送水,教人摸不着头脑。

“菊叶姐姐,表姑娘这是怎么了?”小丫头端着饭食,纳闷地问菊叶。

“这饭菜送来好一会了,表姑娘也不让送进去,都已经凉了。”

菊叶也是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吩咐小丫头:“送回厨里,让她们热了再送过来。”

自己还是不放心,壮着胆子上前拍门:“表姑娘,表姑娘,时候不早了,该用饭了……”

房里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诡异地鸦雀无声,菊叶听了半天没有响动,便转身到厢房的窗边,舔了手指点开窗纸往里瞧,却发现黑黢黢的什么也瞧不见。


柳姨娘如今就盼着能抢在冯姨娘前头生下庶长子,如此也就算在凌家站稳脚跟了,就算冯姨娘是程老夫人的姨甥女,也越不过她去了。


只是那汤药吃着有些奇怪,时不时觉着小腹坠胀,胸口也是闷闷的,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这些她也顾不得了,只要能生了儿子比什么都强。

到了晚间,凌承远从陈侍郎府回来,果然又是酩酊大醉,歪歪斜斜被下人扶进来。

柳姨娘正要上去伺候,却眼尖地发现他身上的外袍好似换了,不是一早出门穿着的松石绿直缀了。

瞧着宽宽大大,倒像是穿着旁人的一般,腰间还系了条大红汗巾,怪模怪样的。

“在侍郎府吃酒,斟酒的小厮把酒洒了,这是恩师的衣袍给我换上了,还让我在客房沐浴休息了。”

凌承远醉了还不忘炫耀一番:“这可是旁人不敢想的,恩师待我格外亲厚呢!”

柳姨娘却始终觉得奇怪,便是弄污了衣袍,也不至于要沐浴呀,这陈侍郎还真是个怪人。

到了江夏侯府宴请这一日,京城贵府大半都来了人,侯府门前车水马龙水泄不通,夫人太太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扶着丫头的手从垂花门一路进去,院子里更是鼓乐声声,戏曲声叫好声说笑声交织在一起。

韩夫人的马车刚停下,赵夫人便亲自出来迎着她,看着她和陆云烟笑得见眉不见眼,领着往府里进去:“可算是等到妹妹过来了,快请进府里。”

她一边夸赞着韩夫人的衣着打扮,一边又四处介绍着一路过来的景致,又想起一桩来:“一会子燕国公夫人也要到了,她与妹妹应该是相熟了,能在一处好好说说话。”

大历朝最出名的将门除了靖海侯府霍家,就是燕国公府耿家了。

霍家当年跟随高祖皇帝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得了靖海侯的爵位,耿家却是不同,当年耿家还是前朝旧部,领着数万兵马死守辽北效忠前朝,直到京城陷落大势已去,才不得不带着大军缴械投诚,高祖皇帝为了稳固辽北安定军心,便赏了耿家燕国公的爵位。

历朝以来,诸位君王都对耿家和霍家十分看重,因为他们一门将才出众,也因为这两家都是领兵多年,在军中颇有威望。

韩夫人的确与燕国公夫人庄氏自幼相识,曾经还是手帕交,只是此时她听到赵夫人提起,微微蹙了蹙眉头,嘴角笑容也淡了许多:“这倒是巧了,好些年未曾见过她了。”

进到小花厅,里面摆开楠木条案圈椅,麒麟祥云雕花插屏,各处案几上还摆着一盘盘金黄清香的佛手,有来得早的几位夫人坐在席上说着笑着,看着外边水榭中咿咿呀呀唱着曲的折子戏。

见到韩夫人进来,好几位都起身迎了过来,笑盈盈地招呼着。

韩夫人虽然不喜欢这些,但也并不表露出来,笑着带着陆云烟一路与人应酬说着话,并不冷场。

赵夫人看着这才放了心,自己又带着丫头婆子出去迎庄夫人去了。

“夫人,大花厅那边的宾客也都来了,只怕伺候的丫头不够,要不要……”一位管事妈妈过来问话。

话没说完,赵夫人冷冷瞥了她一眼:“轻重缓急都不知道了吗?怎么当差的。”

这次宴请,赵夫人特意让人分了大小花厅两处宴席,小花厅里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阁老、六部长官府上的女眷,那些四品五品以下的都在大花厅里,如此也好不怠慢了贵人们。



她这会子满心都是揣测,曹妈妈说那赤金红宝手镯是一对儿,已经给了一只给冯静柔,现在把另外一只也给她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要抬举冯静柔吗?!


她跟冯静柔同时进门作姨娘,可还没有分大小,就算冯静柔是表姑娘,但也是无媒苟合进门的,名声先坏了,未必就能压自己一头,可是夫人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冯氏那个不知羞耻的!

如此,一场敬茶礼下来,真正欢喜的只有凌承远一人,两位姨娘各自都怀揣着心事,更是把对方忌惮到心里肉里去了。

冯姨娘已经是妾室,不好再住在荷香榭里了,曹妈妈照着陆云烟的吩咐,让她住在了晓园的西跨院里,柳姨娘住在东跨院,两边也不过隔着堵矮墙,隔墙相望人声相闻,也能彼此多亲近亲近。

冯静柔自从知道了还有柳依,就已经气得失了分寸,加上刚刚小产过,敬完茶就被送回西跨院里静养了。

凌承远自然是晚上要留宿在东跨院里,曹妈妈给柳姨娘道了喜:“贺喜姨娘。”

柳依笑吟吟的,跟曹妈妈说着:“没有夫人和妈妈,我如何能有今日,还请妈妈万万替我向夫人道谢。”

曹妈妈笑着点头,只是很快又叹了口气:“夫人说论出身论模样论哪一样,姨娘都比那一位强上不少,又是她自己带进府里的人,怎么也是更偏着你的,只是……”

“只是那位终究是老夫人的姨甥女,不同于旁人,当初她还是表姑娘的时候,为了给她买妾财打发那一家蝗虫似的爹娘大哥,足足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去,现在老夫人连给夫人的小定礼都悄悄送给了她,这里面的意思就是我不说,姨娘也能猜到了吧。”

“小定礼?你是说那只手镯子?”柳依惊愕不已。

曹妈妈再点头:“先前夫人丢了手镯子满院子找,把晓园翻了个遍都没发现,后来才叫人看见了是那位的娘手上戴着呢,你说说除了老夫人谁敢把那么贵重的物件给旁人,还胆大包天戴在手上的。”

柳依顿时心里翻江倒海,这么说来程老夫人把陆夫人逼着去了庄子上,就是为了给冯氏那个贱人铺路,怪不得先前把掌家之权都给了她!

那自己这个刚进门无依无靠的岂不是要被她拿捏死去!她再想起先前那一只砸在脚边的花斛,心里更是又急又恨。

曹妈妈眼见她脸色冷凝,轻轻一笑:“无论如何,现在姨娘身份不同了,大爷又很是看重,日后必然能顺顺当当。”

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这才去了程老夫人那里辞行,赶回玉泉寺去给陆云烟回话去了。

……

外边唱戏的声音也传到了湘竹馆,听得躺在榻上的凌玉锦烦躁不已,她撑起身子来横眉怒目:“不年不节的,怎么还请了戏班子进来?”

不是说公账上都没有银子了,连给她做几件新衣裙打几套新头面的银子都没了,怎么还有银子请戏班子?

丫头原本照着程老夫人的吩咐,一个字都不敢透露给二姑娘,可如今问到脸上了,若是不说只怕又要挨责罚,只好小小声说着。

“是,是大爷纳了冯姨娘和柳姨娘,摆了几桌宴席,还请了戏班子进来唱戏,说是要热闹热闹!”

凌玉锦一听顿时炸了毛,从榻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大哥还是纳了冯氏那个贱烂货?!还有什么柳氏?那又是谁?”



说完,脚下再不肯停,飞快往花厅里走去,倒不是怕别的,只是瞧着那边院子里有姑娘丫头往这边过来了,她怕被人瞧见了。


看着佳人远去的倩影,王继业满含兴味地念了一句:“凌家?!”

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一旁的亲随见他看得发直的眼神,纳闷地道:“世子爷,这也很是寻常呀,您这是怎么了?”

比起觅红楼里的头牌石榴还有金桂银桂姐妹花来,这位姑娘模样实在算不上太出挑呀。

王继业嗤笑:“你懂什么,这样娇羞可人的才是极品呢!”

窑姐儿每日见客接客陪酒作乐,哪里懂得什么娇羞,吃惯了油荤,倒觉得这样小家碧玉似的欲拒还迎最有意思。

他上了心,也不胡闹了,转身就往侧门外出去,小厮连忙在后面跟上。

“世子爷,咱们不去见夫人了吗?”

王继业笑得得意:“不出去了,去前厅再喝几壶,回头我再去见母亲。”

回了大花厅里的冯姨娘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王继业看中了,心里还在噗通乱跳,想着方才那一幕。

那位江夏侯世子瞧着二十岁的年纪,模样还算周正,只是那目光怎么有些奇怪,尤其是打量人的时候,赤裸裸地毫无遮掩,教人心里发毛。

对了,方才还看见他那手背上好似还有一片片红色的丘疹,也不知是怎么了,瞧着还真有些骇人!

程老夫人见她进来,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来了气,低声训斥着:“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瞧瞧那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真是给凌家丢人。”

冯姨娘哪里敢说自己遇见了什么,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听着。

小花厅这边,燕国公夫人庄氏姗姗来迟,与诸位夫人们寒暄着,见到坐在席上的韩夫人也扬起了笑脸过来:“妹妹也来了,这可是难得,我与你都有好些年未见了。”

韩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是有很久不曾见过了,我记得是那会子庄家大姐病故之后,咱们就没再见过了。”

庄夫人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恢复如常,笑着道:“这些年妹妹甚少回京城,这一回打算留多久,改日去我那坐一坐吧。”

韩夫人笑容越发冷淡:“多谢了。”

庄夫人见她无心跟自己说话,也就不再多说,笑盈盈与赵夫人几人说起话来:“瞧瞧这一院子的姑娘们,个个长得跟花骨朵似的,瞧着都欢喜,这会子越发觉得我们老了。”

赵夫人最会说话,连忙笑着道:“庄夫人这话说得我们更是没脸待在这里了,我比你还年长几岁呢。”

她又问起燕国公世子耿洵来:“世子今日可来了,继业那孩子最是仰慕世子,还说要登门拜访呢。”

庄夫人轻笑着:“都察院今日还有差事,晚些就过来了。”

江夏侯府的宴席上,霍无双与耿洵相邻而坐,身边都围着不少敬酒的人,只因为这两位一位是领兵西北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一位是文才出众手段了得的监察御史,年纪也是相差无二,都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

耿洵一身天青飞鱼氅衣,头上束着素银冠,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一派文雅清隽的模样,含笑回复着几位上前来与他说话的世家子弟。

而霍无双轮廓分明的脸上神色清冷,一身白蟒箭袖碧玉带束腰,更是身形英挺玉树临风,他身边几位都是武将,却是在说西山大营巡防的事。



程老夫人听说是自己儿子歇在她房里耽搁了时候,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嗯了一声带着两人一去去了偏厅。


两人花尽心思伺候老夫人用饭,殷勤地布箸添菜,像两只花蝴蝶似的团团转,想尽办法把对方比下去。

程老夫人何其精明,自然是看出两人的心思,淡淡道:“陆氏不在,承远的房里也该有个管事的,你们两个虽然是一起进门的,但也有个不同。”

“静柔终究是好人家姑娘出身,见识也不是个丫头能比的,以后你们两个就以她为长,事事照她安排的作准吧。”

柳姨娘想到了程老夫人会偏袒自己的姨甥女,却没想到第一天过来就如此明着告诉她了,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成了凌承远的姨娘,却还要被这么个蠢货压着一头,事事听她的安排,她怎么能甘心!

伺候完程老夫人回了自己院子,柳姨娘的脸色难看到可怕,她唤了玉兰来,也不打不骂,只是吩咐她把院子里的花树叶子都给擦了,一点灰尘也不能有。

“我才刚住进来,就瞧见这些花树灰蒙蒙的,一点儿鲜艳也没有,你是在大爷身边当差久了的,最是知道这些规矩,就由你带着她们去擦干净了。”

玉兰看着那高大茂密的芭蕉树,险些哭出声来,却又不敢违背柳姨娘的话,只能含着泪带着丫头们扶着梯子顶着烈日去擦芭蕉叶。

柳姨娘坐在回廊下竹椅上,打着凉扇喝着青饮,看着玉兰爬上爬下的狼狈,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笑意。

在一旁打扇的小丫头是刚拨到她房里伺候的二等丫头冬梅,铆足了劲给她打着扇,手都软了也不敢停下,就怕一会子被姨娘打发去一块擦树叶,那可就连这点荫凉都没了。

“你说大爷看上那姓冯的什么?”柳姨娘靠在竹椅上,耷拉着脸忽然问了一句。

冬梅愣了一下,才明白姨娘这是在问自己,连忙回话:“奴婢不知,只是奴婢想着冯姨娘模样品性样样不如姨娘您。”

她可不傻,眼下自己在谁手里还是明白的,漂亮的话又不要钱,多说一点少挨罚。

柳姨娘撇了撇嘴:“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当初大爷究竟看上那姓冯的什么了,像陆夫人那样的,居然都留不住他。”

论起来这府里上下,真正模样出众的是陆夫人,她的模样雍容端庄,娇艳不俗,气质中更有种说不出的清冷,也不知道凌承远为什么就是瞧不上她。

这哪是冬梅能想明白的,她吭哧吭哧了半天,挤出一句来:“兴许是……因为有了身子?奴婢听说冯姨娘那会子有了身子,夫人的手镯丢了,都知道是她拿了,老夫人都不舍得多说她几句……”

她的话倒是把柳姨娘给惊醒了,是了,当初冯氏有了身子,还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就被凌承远和程老夫人宠到天上去了,如今她那孩子没了,就是再想要也要养一养,岂不是正好!

若是自己能怀上个一儿半女,还怕程老夫人不看重,凌承远不爱惜?!

就是冯氏也别想再骑到她头上来!

这一刻,她只觉得茅塞顿开,眉开眼笑,吩咐冬梅:“一会子你让人去南城的春芽胡同打听打听是不是有个游方郎中,若是有想法子给回来,就说要请他来帮着看看诊。”

小说《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进了东厢房,罗妈妈四下张望,想要看出些什么来,可是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乱成一团急慌慌的情形。


这就怪了!难不成还没有发作?

罗妈妈这会子心乱如麻,后背不由地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唤着那婆子:“你去前面回廊下瞧一瞧,说不得就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了。”

怨不得她害怕,实在是西厢房草木扶疏,院子里的风灯摇晃着树影,人影被拉得老长,四周连虫鸣声都没了,只听得到她们自己的脚步声,这样的情形难免不会心生暗鬼,总觉得哪一处阴影下躲藏着什么。

婆子也有些害怕,脚下瑟缩着,又不敢不听,只能拖着脚慢慢往里面挪着进去了。

罗妈妈一个人蹲在回廊里,缩在角落的阴影中,心里阿弥陀佛皇天菩萨念了个遍,有一点响动都要吓得哆嗦,不知怎么她想起了十几年前同样被这个药药死的那个孩子,与凌承远长得有几分相似,都是抱在襁褓里,只因为早出生了几日,最终没活上多少时日就死了。

那孩子死的时候眼睛一直没闭上,青紫的脸看起来格外恐怖,不知道吃了那个药的陆夫人是不是也是那般模样……

想到这里,罗妈妈身子一抖,缩得更紧了,不知怎么就觉得好像那孩子就在周边一样,随时会找上她来。

婆子去了好一会也没有回来,罗妈妈再也等不下去了,再等一会天就该亮了,婆子恐怕是天黑没打灯笼走迷了,她得自己过去看看。

强壮起胆子,摸着回廊一路朝着正房走过去,罗妈妈心跳也越发快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走到正房门前那一刻才彻底停下来。

“有贼呀!抓贼呀!”一声叫喊声响起来,打破了院子里的夜色和寂静,也彻底把罗妈妈吓得呆住了。

她身旁的花树下走出好几个婆子来,将她团团围在当中,看着她的目光满满的讥讽和不屑,嘴里更是高声喊道:“快,别让这贼人跑了!把她拿了见官去!”

程老夫人再从噩梦中醒来,天已经蒙蒙亮,她坐起身来唤罗妈妈,大丫头瑛儿上前来扶着她。

“老夫人,罗妈妈出去了,还未回来,可是要茶水?”

程老夫人心里一沉,忙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卯时了。”

不好!眼看各处院子就要开门,罗妈妈再怎么也不该还不回来,何况她只是过去探消息,要是有什么动静早就该回来回话了!

她顾不得多想,一叠声吩咐瑛儿:“快,快扶我起来……”

得赶在陆家人来之前,赶紧去看看陆云烟那边是什么情形。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外边已经吵嚷起来!

“老夫人,老夫人,陆家人打上门来了!”

程老夫人身子一晃,险些栽下床来,等到被瑛儿扶住了,喘着粗气:“快,快让大爷去拦住了。”

凌家大宅门前挤挤嚷嚷,停了老长的一队马车,陆子胥带着几位陆家的长辈大步当先走在最前面,他们后面还跟着几位脸色难看的是凌氏族中的长辈,是前几日被陆子胥请过来的。

等到凌承远从玉兰的房里起来,匆匆忙忙穿了外袍出门来,见到这一大群人时,也傻了眼:“岳丈大人,这是……”

陆子胥看见他就觉得胸口里那股子恶气无处开释,恨不能抄起榔头一棒子打破他的狗头,居然这样欺负云烟,亏得当初他在自己跟前拍着胸脯许诺,说是会好好待云烟,一定不让她受委屈,想来那些话就是为了陆家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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