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瑾瑶顾景熙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慕妘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孟瑾瑶顾景熙,由作者“慕妘娍”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顾景熙打量着李婉儿,眉宇微蹙,能让他这不孝子不顾家族颜面私奔的姑娘,模样倒是挺标致,容貌虽不是绝美,但也清丽婉约。此刻,这姑娘正泪眼朦胧,像没了骨头似的依偎在他那不肖子身上,说得好听点就是柔弱不能自理,说得难听点就是上不得台面,坐没坐相、举止轻浮。这样的姑娘,哪里比得上他身边这小姑娘?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捡了鱼目,丢了珍珠。......
《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她说着,瞥一眼顾修明,见对方哑口无言,又补充道:“对了,有件事你搞错了,兴师问罪是我和你父亲这两个受害者该做的事,而你该做的是向我们二老赔罪,请求我们的原谅。”
二老?
顾景熙看了眼身边的小妻子,见那张稚气尚未完全褪去的小脸绷紧,心道:还是个孩子呢,就跟他并称二老了。
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嘴上却附和道:“你母亲说得对,修明,我以为你读圣贤书,应当懂得尊敬长辈的,她是我的妻子,你的母亲,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在顾家,违反家规,不敬长辈的晚辈,家法伺候。”
顾修明神色一慌:“父亲!”
顾景熙不留情面,一锤定音,不容置喙道:“除了不敬长辈,你还做出私奔这样荒唐的事,背信弃义,弃家族颜面不顾,影响重大,数罪并罚,二十鞭刑,禁足祠堂内,面对列祖列宗的灵位思过一个月,抄祖宗家规百遍。”
闻言,顾修明脸色煞白,他堂堂世子爷,被罚鞭刑二十也就罢了,还禁足于祠堂思过一个月并抄家规,那他颜面何在?府上的下人都会笑话他,更别说外人了。
他连忙认错求饶:“父亲,儿子知错了,求父亲开恩!”
顾景熙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并没有动摇,沉声道:“修明,你是侯府世子,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理应做好表率,可你却明知故犯,念你初次犯错,已是网开一面,若有下次,可就不像今天这般从轻处罚了。”
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顾修明垂下眼帘,眼底掠过一丝恨意,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怨愤道:这还叫从轻处罚?他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对他不会手软,他若是亲生的,哪会如此?顾家的鞭刑二十,那可是要半条命的,身体孱弱的还能因此送命。
李婉儿见心上人脸色惨白,她也慌得浑身发颤,连侯府世子都是这种待遇,她又会好得了哪里去?修明哥哥都自身难保了,哪还能护得住她?
孟瑾瑶瞥了眼这对坐在地上,仍旧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转眼看身边的男人,她问:“夫君,这位婉儿姑娘怎么办?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若她父母知道她做出这种事,怕是要气得不轻,私奔虽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可也得妥善处理好。”
前一刻,李婉儿还在为自己将面临的下场而担忧,这会儿孟瑾瑶忽然就提起她,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泪眼婆娑地看着夫妻俩,目光里带着畏惧。
顾景熙打量着李婉儿,眉宇微蹙,能让他这不孝子不顾家族颜面私奔的姑娘,模样倒是挺标致,容貌虽不是绝美,但也清丽婉约。
此刻,这姑娘正泪眼朦胧,像没了骨头似的依偎在他那不肖子身上,说得好听点就是柔弱不能自理,说得难听点就是上不得台面,坐没坐相、举止轻浮。
这样的姑娘,哪里比得上他身边这小姑娘?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捡了鱼目,丢了珍珠。
他收回目光,启唇道:“我派出去的人已查明,她是城东一个李姓秀才家的姑娘,父母双亡,与祖父相依为命,如今祖父已病逝,仅剩她孤身一人,夫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孟瑾瑶听后了然,难怪敢不顾名声扫地,也要跟别人的准夫君私奔,原来是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孑然一身所以什么都不怕,赌赢了就是荣华富贵,赌输了就当运气不好,但顾修明总归不会弃她不顾,就算当外室也会锦衣玉食养着她。
宾客散尽,顾景熙也回到自己的院子,院中灯火通明。
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已有五六分醉,揉了揉眉心,往主屋瞧了眼,他自个都觉得荒诞,明明是儿子娶妻,最后阴差阳错,竟是他把准儿媳妇给娶了。
这也是他二十九年来做过最出格的事,当孟瑾瑶坚定不移地选择他,执拗地要嫁他,对上孟瑾瑶坚定的目光,他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
那厢,孟瑾瑶早已卸了妆容,沐浴更衣后忐忑地坐在屋子里等着了,听到开门声后松开仅仅攥着的手,抬眼望去,就看到男人身姿挺拔如松,迈着沉稳地步伐走来。
此刻没有旁的观众看戏,她的心境却并不比有观众的时候平静,强装若无其事地上前,尽着妻子的本分,从善如流地问:“夫君可要先沐浴?我这就让丫鬟去备水。”
这一声夫君喊得理所当然。
顾景熙诧异地瞧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单独面对自己时,竟还能保持镇定,没有半分别扭,仿佛她要嫁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自己,而非修明,倒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心里有些别扭,淡淡道:“不必忙活了,我回来取一套换洗的衣服,夜深了,你先歇息吧。”
孟瑾瑶听了此言,蹙了蹙眉头,壮着胆子抬眼看他,见男人神色淡然,遂问:“夫君,顾家男人不负责任,原来是一脉相承的?”
顾景熙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
孟瑾瑶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拳,又放松,控诉道:“你儿子在大婚之日与人私奔,而你又在洞房花烛夜让妻子独守空房,这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脉相承的不负责任?”
她知道顾景熙大抵是不满意赶鸭子上架般娶了她,才想晾着她,可谁叫顾景熙教子无方?若是不想娶她,理应提早退亲,而不是让她在大婚当日成为笑柄,让她进退维谷。
她并不觉得让顾景熙娶了她就是罪大恶极,毕竟是顾家先对不住她,而顾景熙自己当时也同意了,现在新婚之夜顾景熙竟然要让她独守空房,那传了出去,她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
既然娶了她,那就得对她尽丈夫的责任,不然就别娶。反正顾景熙不行,他们只能纯盖被子睡觉,她并不害怕与顾景熙同床共枕。
顾景熙了然,旋即却笑了,漫不经心道:“你在嫁给我之前,难道不知我为何会从宗族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
孟瑾瑶瞧他丝毫不介意提起隐疾的事,估摸着因为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也佩服他能如此从容提及,换了旁的男人大概会觉得耻辱,更甚至恼羞成怒。
既然顾景熙不在意,那她也直言道:“夫君只是有隐疾,又不是得了不能与女子同床而眠的怪病,再说我既然知道情况,还坚定不移地选择嫁给夫君,又怎会在意这些?”
顾景熙听罢,眼神怪异地觑她一眼,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感觉她是看中自己不行,才要嫁给自己。
想到这里,顾景熙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可看到新婚小妻子眼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微愣,新婚夜独守空房是该委屈的,加上今日又经历了这样的事,没有崩溃大哭已是奇迹,最后他颔了颔首,语气温和了几分:“既然夫人不介意,那让丫鬟备水吧。”
“父亲!”
顾修明连忙唤了顾景熙一声,见顾景熙并没有回头,甚至连步伐都不曾停顿,他心中慌乱不已,不顾后背上的伤,挣扎着就要起来,没曾想一个激动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强烈的痛意让他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
那厢,孟瑾瑶离开祠堂后,悄悄看了眼男人的脸色,见他脸色已恢复如初,估摸不准他此刻是什么心情,暂时也不敢造次。
顾景熙停下脚步,瞥了眼春柳,示意她离开。
春柳对上他的眼神,心慌不已,怕被问责,现在能离开,也不敢多逗留,朝他福了福身便快步离开。
顾景熙见小妻子螓首低垂,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看不见脸上什么神情,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他启唇问:“委屈了?”
“啊?”
孟瑾瑶抬起头来,就对上那双沉静的眼眸,眼眸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关切,她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嘴角漾起笑意:“那倒没有,哪有做母亲的会跟儿子计较的?”
见状,顾景熙便知小妻子是真的没受到委屈,心里指不定还在为修明的不如意而幸灾乐祸。
他无奈扶额,儿子不省心,妻子亦然,区别在于一个行为恶劣,一个会闹腾,本来公务繁忙,带一个孩子都顾不过来,现在却要带两个。
像今日这种情形,顾景熙不想再看见,他淡声道:“安分点,下回我不一定在。”
“安分点,下回我不一定在。”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淡然,语气间带了几分无奈,但似乎并没有生气。
孟瑾瑶微微怔然,旋即笑吟吟地问:“夫君,你是担心我会被你儿子欺负?”
顾景熙目光淡淡地觑她一眼,没有回话。
孟瑾瑶没管他接不接话,笑意不减,语调轻快道:“夫君放心,就他,欺负不了我。”
闻言,顾景熙脸皮子一抽,知道她不可能安分的,没准儿还会乐此不疲,把修明当乐子,无奈道:“夫人,你好端端的招惹他做什么?”
孟瑾瑶可就不赞同这话了,反驳道:“夫君,我哪有招惹他?这不是听闻他高热不退,特意来关心一下?”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顾景熙一个字儿都不信,看小姑娘一脸的温柔和善,俨然关爱儿子的好母亲,他摇头失笑,别有深意道:“夫人还是少点关心他,那逆子不配。”
“我是长辈,跟晚辈计较什么?”
孟瑾瑶不甚在意,毕竟跟顾修明吵架,就顾修明那嘴皮子功夫,赢不了她,她微微仰起头看眼前的男人,笑盈盈道:“况且,他不听话,不是还有夫君帮我教育他?”
顾景熙反问:“这次是我刚好在,若下次我不在呢?”
孟瑾瑶理所当然道:“那我自己教育,儿子不敬长辈,做母亲的理应教育。”
顾景熙拿她没辙,只能随她折腾,看修明今日的态度,不可能知错悔改,就算她不主动出现在修明面前,修明见着她也会挑事,让她别主动出现,也仅仅是降低冲突次数而已。
孟瑾瑶又问:“我们家好大儿有伤在身,昨晚还高热不退,夫君方才都没来得及问病情,可要再回去看看?”
顾景熙淡淡道:“不必了,我看他还有力气骂人,证明问题不大。”
闻言,孟瑾瑶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们家儿子应该是没有大碍的,那我们回去吃午饭吧,我饿了。”她说罢,还不待她回应,就迈起步子离开。
那轻快的步伐,也反映出小姑娘现在心情极佳。
永昌伯府。
永昌伯孟冬远与孙氏夫妻去了孟老夫人的荣福堂,给孟老夫人请安,他们去的时候,孟家孙辈已全部到场。
次女孟瑾玉,三子孟承兴皆为孙氏所出,而次子孟承章为庶出,长子与孟承章是孪生兄弟,两岁早夭,生母出身低微,是个通房丫鬟,在长子早夭时病了一场,最后撒手人寰。
明明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孟老夫人却郁气难消,脸上并无多少笑容。
孙氏见状,知晓因何缘故,适时出言征询孟老夫人的意思:“母亲,今日是阿瑶回门的日子,您看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
此言一出,孟家孙辈三人神色各异。
孟老夫人脸上那点笑容马上消失得荡然无存,皱着眉沉着脸道:“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就别提那丧门星,晦气!能嫁给长兴侯世子是她的福分,放着好好的世子夫人不当,非要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不说,还要连累娘家。”
大孙女孟瑾瑶大婚当日当众换新郎官,改嫁给准公爹的事早已人尽皆知,现在京城里都在说孟家和顾家的闲话,基本上都是诋毁孟家的,说他们孟家养了个不要脸的女儿,死皮赖脸要嫁给公爹。
十六年前她就知道这大孙女是个丧门星,刚出生就克死母亲,现在好不容易出嫁了,这丧门星总算可以脱手了,没想到出嫁当天都要克娘家,让娘家颜面尽失。
孙氏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窃喜,继续惺惺作态:“母亲,出嫁的姑娘三朝回门,我们总不能毫无准备。”
孟老夫人嫌恶地冷哼一声:“她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还有脸回来?”
闻言,孙氏故作迟疑:“母亲,儿媳知道您气阿瑶不懂事,可今日回门,长兴侯陪着阿瑶回来,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孟老夫人不以为然道:“她让顾家丢了脸面,长兴侯怎么可能陪她回门?”
孟冬远附和道:“母亲说得对,那混账惹出这种笑话,若非看在父亲的份上,长兴侯哪会娶她?等会儿吩咐门房,今日那混账回来,直接拒之门外,与她断绝关系,我们孟家就当没生养过这孽障。”
此言一出,三位孙辈震惊不已,断绝关系,这可是犯了大罪才有的惩罚。
孟承章脸色发白,忍不住反驳:“父亲,明明是世子逃婚在先,怎么能把错全部归咎于大姐姐?大姐姐按照顾家原来的意思继续嫁给世子,那不是等于自轻自贱,上赶着嫁人?”
孟老夫人言辞刻薄:“世子逃婚与人私奔,那也是她没用,拴不住男人的心,真是白长了一副好容貌。顾家也可以让她从另外两位公子中选择,可她偏要选择准公爹,这是想膈应谁?没准儿是故意让娘家难堪。”
她说着,面色不虞地看向孟承章,接着道:“承章,并非祖母不想认她这个孙女,是她不安分闯下大祸,我们永昌伯府如今哪里得罪得起长兴侯府?祖母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为了你们的前程着想。”
就在此时,有丫鬟匆匆走进来禀告:“老夫人,大姑娘回来了。”
“她还敢回来?”孟老夫人脸色阴沉下来,怒不可遏,“让那孽障滚,我们孟家可没有她这样不要脸的姑娘!”
尘埃落定,屋子里恢复平静,顾景熙察觉到孟瑾瑶带着探究的目光,问:“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
孟瑾瑶微微摇头:“没什么,我还以为夫君会舍不得将她们打发到庄子上。”
顾景熙理所当然道:“乱嚼舌根的丫鬟不宜留下,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说罢,他看了眼小妻子,这个原本会成为他儿媳妇的小姑娘,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妻子,连葳蕤轩的丫鬟都会在背后编排,以后面对的流言蜚语怕是不少。
“以夫君的身份,有几个可心的通房丫鬟也很正常,方才那两个丫鬟各有特色,容貌上乘。”孟瑾瑶说罢,回想起方才那两个丫鬟的模样,当真是漂亮,一个纤瘦,一个丰腴,各有特色,这样好看的丫鬟,一般都不仅仅是做丫鬟那么简单的。
闻言,顾景熙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意味不明地问:“夫人觉得我会有通房丫鬟?这院子里的丫鬟都是母亲选的,夫人若是不喜欢,把她们打发去别处便是。”
孟瑾瑶瞬时语塞:“……”
她猛然想起新婚夫君不行,瞬时懊恼自己怎么就长了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一个“姐妹”一般的男子说通房丫鬟,她这不是在羞辱人吗?
葳蕤轩的丫鬟各个貌美如花、秀色可餐,让人赏心悦目,就连粗使丫鬟都是模样清秀的,这大概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顾景熙有隐疾,而貌美丫鬟多少能让顾景熙提起点兴趣,对治疗隐疾也起到辅助作用。
现在这些貌美丫鬟都成了摆设,没有一个派上用场,证明顾景熙的隐疾还没有起色,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希望治愈。
顾景熙又道:“委屈夫人了。”
孟瑾瑶连忙摇头:“夫君,我不介意的,这种事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顾景熙疑问:“什么事?”
孟瑾瑶脸颊泛红,有几分责怪他明知故问,略显羞涩地回答:“房事啊。”
闻言,顾景熙神色怪异地觑了觑她,淡淡道:“我是说夫人刚嫁进来,就受到这种编排,让夫人受委屈了,也是我平时公务繁忙,疏于管理的缘故,竟让她们有胆子乱嚼舌根。”
“额……啊?”
孟瑾瑶脸色瞬间涨红,脑瓜子嗡嗡作响,面对他那一言难尽的神情,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一亩三分地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人家说正事,她竟然说到房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渴望呢。
她舌头跟打了结似的,磕磕巴巴地解释:“夫君,我、我不是故意的提这些的。”
顾景熙不甚在意道:“无碍,那也是事实,夫人不介意就好。”
言罢,他才开始打量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子,有点不习惯了,他的屋子成了少女闺房的模样,跟原来相比天差地别,让他有种误入少女闺房的既视感。
孟瑾瑶也打量了眼四周,道:“夫君若是不喜欢,那我马上让丫鬟把它恢复原样。”
“不必,夫人喜欢就好。”
顾景熙回道,他白天忙于公务,晚上才回来,这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他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如何布置也随孟瑾瑶。
嫁到顾家,让这小姑娘受委屈了,这点要求他还是能满足的,都已经养了个儿子了,现在就当多养了个闺女吧。
经此一事,葳蕤轩的下人看孟瑾瑶的眼神都变了,马上变得恭敬起来。
谁能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夫人,实则手段了得,当着侯爷的面惩治了两个二等丫鬟,将人打发到庄子上,还得到了侯爷的支持。
葳蕤轩的动静那么大,自然也传到了大房、二房以及老夫人那边。
大夫人张氏拧了拧眉,问传消息的丫鬟:“你确定当时侯爷也在场?”
丫鬟点头回道:“听说侯爷当时回来,看到丫鬟受罚,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就支持侯夫人的决定,掌嘴二十,发配庄子上。”
张氏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待丫鬟出去后,她侧头看丈夫顾景盛,道:“夫君,看来我们这三弟妹不简单。”
顾景盛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十六岁的丫头片子,比我们家修远还要小两岁,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
见丈夫此时此刻都没有危机感,张氏恨铁不成钢,分析道:“她才刚嫁进来,母亲就把家传的镯子给了她,三弟还助她树立威信,要知道三弟可是从来不过问后宅之事的,不过短短一晚上时间,就让三弟护着她了。”
顾景盛若有所思,露出一抹暧昧,甚至称得上猥琐的笑,轻笑道:“这男人嘛,只要枕边风吹得好,耳根子也硬不到哪里去,三弟从不近女色,忽然间有个美娇娘,就算他自个儿不顶用,可还能用旁的法子寻乐趣,没准儿是三弟妹功夫了得,把三弟侍候服帖了呢?”
闻言,张氏看了眼丈夫,陷入沉思。其实丈夫的话也不无道理,丈夫也时常被年轻貌美的小妾勾得失了魂,男人嘛,都一个样,都好色。
片刻后,张氏又提出疑惑:“三弟院子里的丫鬟各个模样标致,他若是想寻乐子,以前怎么没行动?”
顾景盛想了想,回道:“以前大概是没开窍,加上他自个儿不顶用,做不了真正的男人,心里还不知道多自卑呢,就一直没往那方面去想。所以啊,还是我们这三弟妹厉害。”
张氏心中的危机感更盛,忧心道:“夫君,看来府中的中馈,过不了多少天就会交到她手上了。”
顾景盛理所当然道:“三弟是嫡出,她是侯夫人,中馈交到她手上不是很正常?”
张氏听着丈夫的话,气得肝疼,都说老大憨老二精,她丈夫是老大,就是个憨包,没有老二精明,更没有老三有本事。
她低声分析利弊:“夫君,我执掌中馈十多年,二弟妹也从旁协助,我跟她也是相互监督,谁也谋不了好处。但三弟妹执掌中馈可就不一样了,母亲不会让我和二弟妹协助,会让她独揽大权,届时她想为三房谋好处还不容易?等她执掌中馈后,我们更加矮半截。”
顾景盛一听,瞬间如醍醐灌顶,他们三兄弟,就他最没本事,靠着家族庇荫才谋了个闲职,老二任礼部郎中,虽官职不高,但好歹是个实缺,老三任大理寺卿,年纪轻轻位列九卿。
现在中馈主权在大房手中,二房只是协助的,所以他们大房说话做事都有底气,若是没了中馈之权,他们大房就是最弱的,还不如二房。
顾景盛沉声道:“夫人,这中馈不能落入她手里。”
小说《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夏竹诧异:“应该不可能吧?大夫人掌管中馈管得挺好的。”
“什么不可能?”春柳只觉她是朽木不可雕也,低声道,“如今虽是大夫人管中馈,二夫人从旁协助,可大房和二房都是庶出,侯爷是嫡出,夫人才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即使将来世子娶了世子夫人,那也越不过夫人。”
夏竹一脸恍然。
见她听明白了,春柳又道:“看在姐妹一场,我才提醒你,若是想得到夫人看重,那你可得机灵点。得了夫人喜欢,将来嫁人,夫人没准儿还会添点嫁妆。而且,我们是否能嫁人,也都是夫人一句话的事儿。”
夏竹轻轻颔首。
长兴侯府的占地面积比永昌伯府大许些,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府中繁荣的景象非已落魄的永昌伯府能比的,如今的永昌伯府只能靠祖宗基业来维持表面上的体面。
孟瑾瑶逛着这座如无意外,就要在此生活一辈子的大宅子,除了大房和二房以及顾老夫人的寿安堂,她都大概的逛了逛,熟悉一下府中环境。
从小桥上下来,孟瑾瑶看到迎面而来的张氏,脚步略微顿了顿,然后朝张氏走过去,温声唤道:“大嫂。”
张氏其实远远的就看到她与两个丫鬟闲逛,特意向她走来的,轻轻颔了颔首,然后问:“时值春季,这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三弟妹也是来赏花的?”
孟瑾瑶回道:“趁着得空,在府中逛逛,熟悉一下环境,路经花园就顺道赏赏花。”
“那我陪三弟妹逛一逛。”
张氏说着看了她一眼,见她欣然应下,便与她一同赏花,走了几步,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听闻修明昨晚高热不退,三弟妹上午还去看望了?”
闻言,孟瑾瑶脸色微顿,瞬时明白张氏要陪自己逛的意图,从善如流地回道:“儿子病了,做母亲的哪能放心的下?就去看看病情如何,所幸并无大碍。”
张氏感慨道:“三弟妹真是菩萨心肠,修明那般对你,你还不计前嫌,着实难得。”
孟瑾瑶勾唇浅笑,柔声说:“大嫂也是做母亲的,应该能理解我的,哪有做母亲的会跟自己儿子计较?”
张氏噎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温柔,嘴噙笑意,没有一丝异样,似乎真的是个不会与孩子计较的慈母。
这心思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沉稳,明明对顾修明心有怨恨,比顾修明还要小一些,却还能佯装出慈母的样子,只是不知她还能装多久,依照顾修明的性子,就算她再能装,这对不伦不类的母子迟早也会斗起来。
这么想着,张氏轻叹,接着道:“话虽如此,只是修明那孩子被宠得任性妄为,又是个性子拧的,认定了的事很难改变,让三弟妹受委屈了。”
认定的事?
难道是那位婉儿姑娘?
孟瑾瑶只当没听懂张氏的挑拨离间,面不改色道:“其实也能理解的,夫君平时公务繁忙,对他疏于管教,过继过来后又没有母亲教育,现在他有母亲了,我会好生教育他的。”
张氏心中冷笑,只觉她虚伪,表面上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有三弟妹耐心教育,修明日后定会越来越好的。对了,三弟刚成亲,也是有婚假的,怎么没陪你熟悉一下府中环境?”
“夫君还有事要忙,用过午饭就出府了。”孟瑾瑶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毕竟张氏掌管中馈,就连自己上午去了祠堂的事都知道,顾景熙出府的事,问一下门房就能知晓。
小说《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孟瑾瑶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憔悴,一脸病态,就连说话的音量都不大,看来伤得挺严重的,不过不会有性命之虞,遂笑道:“儿啊,你这是哪儿的话?听闻你昨晚高热不退,我这做母亲的不来看看,哪能放心?”
她脸上明晃晃的笑容让顾修明觉得无比刺眼,感觉恶毒继母的形象在她身上得到很好的体现,嘲讽道:“你这毒妇是来看我是否还活着吧?我没死,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会失望?哪个做母亲的会希望儿子英年早逝?”孟瑾瑶说罢,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笑吟吟地看着顾修明,看到他趴在那儿,即使生气也不敢动弹,生怕扯到伤口的样子,只觉通体舒畅,有种出了口恶气的舒爽感。
顾修明咬着后牙槽,恨声道:“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会如此,还不是拜你所赐?”
孟瑾瑶也不恼,轻轻挑着眉梢,拖着嗓音慢悠悠道:“儿啊,我能成为你母亲,也是拜你所赐啊。”
顾修明气结,看着那张明媚动人的笑脸,他心里暗恨,早知如此,他就不该逃婚,他就该将这毒妇娶了,让着毒妇为婉儿铺路,再寻个错处将这毒妇休弃,然后娶婉儿为妻。
因为一时冲动行事,他失策了,现在这毒妇做了他名义上的母亲,以后出门他都要遭人耻笑,孟瑾瑶就是他十六年人生中唯一的耻辱史。
孟瑾瑶气死人不偿命地问:“儿啊,你没母亲,我也没儿子,我们互相成就,这倒也挺好,你觉得呢?”
顾修明气得面容扭曲,愤恨地瞪着孟瑾瑶,怒声骂道:“谁是你儿子?一个破落户,为了攀高枝儿,嫁给未婚夫的父亲,你要不要脸?我要是你,就该找个清净地儿,一条白绫了解余生,省得留在世上丢人现眼!”
“放肆!”
还不待孟瑾瑶反击,门口的方向就传来一声怒斥,她侧头看去,顾景熙那张盛怒的脸映入眼帘,她微微怔然,很快反应过来,春柳的消息无误,是她来早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修明瞳孔骤然一缩,抬头望去,便看见父亲脸色难看,大步流星走进来,他脸色煞白,磕磕巴巴地唤一声:“父、父亲。”
顾景熙蹙着眉头,面色阴沉,目光凌厉地看向趴在床上的逆子,心中怒意翻涌,沉声问:“她嫁给前未婚夫的父亲丢人现眼,那为父娶了儿子的前未婚妻是不是也丢人现眼?”
顾修明忙不迭地摇头:“父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顾景熙再次质问:“她一个受害者应该了结余生,那你这个大婚当天就与人私奔的罪魁祸首就应该活着了?”
见顾修明哑口无言,他接着训斥道:“但凡你有点担当,事情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作为侯府世子,你连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事到如今还不知反省,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且不敬长辈,屡教不改,这样的你,如何能担当大任?”
顾修明心头一颤,抬眼对上那凌厉的目光,很快又畏惧地低下头,颤声道:“父亲,儿子知错。”
顾景熙微微敛目,缓缓道:“修明,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言罢,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姑娘,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夫人,我们走吧,让他在这儿好生反省。”
话音落下,顾景熙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孟瑾瑶见状,忙站起身来跟着离开。
小说《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真的太可怕了!
三叔对唯一的儿子都那么严厉,万一她们哪天犯了错,被打一鞭都觉得可怕,更别说二十五鞭了,二十五鞭下去,她们这些身体娇弱的姑娘家怕是要直接升天去见老祖宗。
众人离开后,祠堂内就剩下萧承熙和沈瑾莹。
这时,萧承熙才想起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妻子,见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张染了血迹的长木板凳,想到需要搀扶着离开的两位侄女,这小姑娘也就比她们大一岁而已,定然是被吓着了。
萧承熙伸手挡住她的视线,见她缓缓侧过头看自己,才问她:“害怕?”
沈瑾莹诚实地点了点头,她以为的二十五鞭,跟顾家的二十五鞭有着天壤之别,她以为的鞭打也就是用小鞭子抽打二十五下而已,顾家的二十五鞭可真吓人。
然而,儿子都被打得半死了,萧承熙却还是神色淡淡的模样,甚是冷漠,她心里有些发怵,惊魂未定地问:“有点怕,夫君以后会不会这样对我?”
萧承熙眉梢一挑,问她:“夫人想要做什么坏事?若是触犯我朝律法的,直接送进大牢,若是缺德的话,那……”我自己教育。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沈瑾莹就连连摇头:“那不可能,我是遵守法令的良民。”
萧承熙瞧她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解释说:“顾家的家法,仅限顾家子女,不限嫁入顾家的妇人,若妇人犯了大错,不会鞭打,只会休妻。”
沈瑾莹微愣,而后点了点头,又问:“夫君,你可要去看看我们家的好大儿?我看他伤势挺严重的。”
“我又不是大夫,去了能有什么用?他需要的是大夫。”萧承熙的话堪称冷漠无情。
闻言,沈瑾莹觑他一眼,这大概也与不是亲生的有关,不是亲生父子,没有那种父子之间的血缘牵扯,所以不怎么在意对方的死活。
萧承熙仿佛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道:“人都没醒过来,如今也不是看他的时候,便是看了也无济于事,我们先回去吧。”
沈瑾莹想到顾修明的惨状,但她没觉得惨,顾修明只是被打了,能恢复好,可她的人生呢?因为顾修明的任性妄为而发生偏移,要说惨,她才是最惨的。
不过,她还是好奇地问了句:“难道夫君就不怕他醒不过来?”
“那倒不至于,到底是我养了多年的儿子,哪会直接往死里打?”萧承熙语气笃定道,转而又似笑非笑道,“夫人倒是比我这做父亲的还要关心他。”
沈瑾莹挤出一抹笑意:“哪有做母亲的不关心儿子的?”
萧承熙点头表示赞同,看她笑容离透着一丝狡黠,跟小狐狸似的,便意有所指道:“那倒也是,有夫人这样的母亲,是他的福气,不过夫人还是悠着点关心,时不时关心一下就好了,我怕他贱骨头,受不得别人对他太好。”
沈瑾莹一时语塞:“……”
腹诽道:想警告我别弄死你儿子就直说,拐弯抹角阴阳怪气谁呢?
寿安堂。
玉制的香炉上升起袅袅檀香,在香炉上方形成一圈圈白烟,宛若盘旋半空的白龙,屋内萦绕着檀香的味道,闻之心旷神怡。
顾老夫人靠坐在软榻上,眉心微微蹙起,手里拨动着紫檀木念珠,闭目诵经文。
这时,顾老夫人身边的冯嬷嬷进来,快步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夫人,侯爷来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