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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精彩片段
洛如雪的半张脸,哪怕在夜色下,也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上面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迹。
长影后退一步,淡声道:“洛姑娘,念在你是初犯,在下只用了一成功力,下一次再污蔑锦衣卫,我可就不客气了。”
“娘!娘!我的脸!我的脸!”
整个侯府门前,都充斥着洛如雪尖锐的叫声。
被锦衣卫惩罚,洛如雪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说什么,她现在只担心自己的脸。
万一容貌被毁,世子爷那边……
洛如雪不敢多想,慌乱跑回府里,嚷嚷着叫大夫。
傅今安看着洛染,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洛染心一跳,就听对方缓缓开口:“洛姑娘,在下姓傅,傅今安,可记住了?”
尾声上挑,若在旁人做来,着实有些轻佻了。
可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指挥使,传说中不近女色,就连洛德运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女儿真的不认得他。
而洛染却知道,这人是在回答她刚刚在怡春院的问题。
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常,洛染对着马车行了一礼:“今日之事,多谢指挥使大人!”
傅今安轻笑:“洛姑娘不必客气,说起来应该是本官谢你。放心,本官不会忘记洛姑娘的,后会有期。”
马车已经离开,门前又安静下来。
洛染脊背寒凉,她不想跟这个人,或者说跟傅家再扯上任何关系,只是没有他,今日自己也不能这么轻易地躲过二婶和二堂妹的纠缠。
“染儿,到底怎么回事?”
洛德运见她站着不动,上前关心道。
洛染摇摇头,上前牵起父亲的手,柔声道:“爹爹,您跟我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洛染挥退了身边伺候之人,屋内只剩下父女二人。
洛染忽地扯掉宽大的披风,整个人露出来,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衣裙有些凌乱,就连那双绣花鞋也甚是狼狈,上面似乎还沾染了血渍。
洛德运双眼睁大,不敢置信地摇头:“染儿,你……”
洛染微微一笑:“爹爹,您猜,刚刚在门口,二婶跟二妹为何那么说?”
洛德运是不善争辩,但不代表他傻。
相反,能镇守江浙十几年,令倭寇不敢来犯的堂堂冠军侯,岂能是泛泛之辈?
正是因为刚刚在门外他就看出不对劲,所以才放纵了傅今安的手下出手教训洛如雪。
只是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那可是他从小护着长大的亲弟弟,对待弟弟的几个孩子,他更是视如己出。
哪怕不能回京,逢年过节,也是一车车地往回送东西,一个孩子都没落下过。
洛染看着父亲的模样,有些心疼,上前拉着他粗糙布满厚茧的大手,轻轻道:“爹爹,不是所有人都配称为亲人的。”
洛德运心中有些酸涩,他总以为,自己能把女儿照顾的很好,这么多年,他确实也做到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才刚回京,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染儿,跟爹爹说,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洛德运的眼神有些可怕。
洛染却一点也不害怕,相反,能重新活一次,再看见爹爹,这辈子就算赴汤蹈火,她也甘之如饴。
洛染将今晚的事情一丝不落地说了一遍,当然,她跟那人的事只字未提,只说自己当时是被劫匪迷晕了,对方正欲行不轨之事时,傅今安恰巧赶到,救了她一命。
洛德运听完,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打在八仙桌上,上好的黄梨木桌子,顿时裂成两半。
“他们,他们怎么敢!”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洛染叹了一口气,上前牵起父亲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一点点擦拭上面的血渍,轻声道:“爹爹,女儿跟您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您生气的。你放心,这次女儿躲过一劫,以后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让她们再害我的。”
洛德运摸摸她柔软的发顶:“傻孩子,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放心,爹爹绝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洛染摇头,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父亲:“爹爹,他们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想好了退路的。别说咱们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把人捉到了,他们也会有各种理由洗脱。”
洛德运一拍桌子:“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洛染轻笑:“怎么会呢?爹爹,您相信女儿吗?”
面对女儿,洛德运语气顿时软了下来:“爹爹当然相信染儿,染儿在爹爹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洛染轻轻上前,紧紧地抱住父亲的腰身:“爹爹,只要有你在,染儿就什么都不怕。这事就交给女儿,好不好?”
对上女儿像极了妻子的眼睛,洛德运再坚硬的心也忍不住软下来,他艰难地点点头:“好!爹爹相信你!只是,你要记住,凡事不可勉强自己,有需要爹爹的地方,尽管开口!”
洛染点头:“好,女儿记住了!”
洛德运不放心,又强调了一句:“在爹爹心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洛染哽咽,用力地点头。
送走了父亲,整个人终于瘫坐在床上。
这时才忽然想起来身边的丫鬟,忙开口唤人。
一直守在门外的又青终于听见小姐唤自己,哭着跑进来,抱着洛染哭个不停:“小姐,你到底去哪了,吓死奴婢了。奴婢今晚就该跟着你的,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
洛染忍着浑身要散架的酸痛,轻轻推开又青,替她擦干眼里的泪水,笑着打趣:“好了,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又青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小姐狼狈的样子,又忍不住哭出来:“您这还敢说是好好的?您看看您这……”
声音戛然而止,又青看见了洛染衣襟敞开露出来的白皙锁骨,上面红痕点点,虽然没经过情事,但也多多少少听院子里的婆子丫鬟们说过。
又青的脸变得惨白,死死地咬着下唇。
洛染不以为意,道:“好了,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去给我打点热水来,我要沐浴。”
又青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忙点头,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问:“小姐,香梅呢?怎么没见她跟您回来?”
洛染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寒意。
又青没敢再问,忙去张罗热水。
屋子里安静下来。
洛染气笑了,回头看了不远处假装闲逛的曹氏,几步走到她跟前,道:“三婶如果继续放任四妹妹不管,以后吃亏的是你们!当然,这与我无关,只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
曹氏不以为意,捏着帕子笑道:“珍儿还小不懂事,你这当姐姐的可不得让着点么。”
洛染冷笑:“孩子不懂事,难道大人也不懂事?以后四妹妹闯祸时,希望三婶也能用这句话帮她开脱!”
说完,便转身离开。
曹氏哼了哼:“一个没娘的孩子,神气什么!好好的婚事不同意,非闹着退亲,整日赖在府里,真是丢人!”
“娘,祖母给她那些穷亲戚都做了新衣裙,我岂不是就少了?我不干!我要先挑料子!”
洛如珍娇蛮道。
“好好好,到时候娘让你先挑!”
曹氏哄着女儿回了三房的院子。
此时二房也刚刚接到消息。
洛如雪迫不及待地跑到母亲院子里,高兴道:“娘!舅舅升迁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禁足了?”
李氏也笑得合不拢嘴,娘家好,她的底气更足。洛染那个死丫头为什么敢这样,还不是仗着沈家么!
现在好了了,哥哥一家进京,以后她也是有娘家撑腰的人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伤的,两个被禁足,整个二房都被一个臭丫头压得喘不过来气。
洛鸿俊也从屋子里出来,听到姐姐和母亲的对话,轻嗤一声:“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小官,你们至于那么高兴么!”
李氏一听,顿时不高兴了,轻轻拍打一下他的胳膊:“你个死孩子,有你这么嫌弃你舅舅的么!”
洛鸿俊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娘,你之前不是说想把我过继给大伯么?怎么没见你跟祖母说啊?”
虽然这是李氏的意思,但听到儿子主动提起,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怎么,你这是急着管别人叫爹娘呢?”
洛鸿俊一看母亲生气,忙过去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娘,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过继的事情不是您先提的么!”
洛如雪也跟着劝:“是啊,娘,就算俊儿过继给大伯,还不是跟您亲。那个死人就剩个牌位了,您说您跟个牌位吃什么味呢!”
李氏一听,心里那点不舒服顿时烟消云散,道:“我可不是就想过完年跟你祖母说的么,谁知道洛染那个死丫头接二连三搞事情,弄得我焦头烂额,一时把这事忘了。你们别急,等你外祖母来了,正好趁着大家都在,一起劝你大伯,这事差不多就成了。”
洛鸿俊本来一想到自己挨的那一脚,现在还忍不住哆嗦。只是想到以后自己就是冠军侯世子,过几年大伯死了,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冠军侯,多挨几脚都不在意了。
果然,没等到晚上,洛染就听说二房都被放出来了,包括之前被罚的洛如蝶。
又青气道:“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就算做做样子也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把人放出来了吧。”
洛染笑笑,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可值当生气的。她翻着手上的单子,这是往年府上换季时各个院子里的衣裳单子。
没有意外,按照惯例即可。
只是上午的时候老夫人说把李家人这一季的衣裳也加进去,这个单子里却是没有的。
晌午过后,秋嬷嬷便迫不及待地把单子送了过来,李家大大小小主子二十几人,每人两套,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
洛染问:“猪婆子?”
春雨嘿嘿一笑:“就是刚刚打我那个。”
洛染:“她是你什么人?”
春雨脸上的笑容消失:“我爹死的早,娘后来也死了,没钱下葬,我就把自己卖给了他们家当童养媳。谁知道,猪婆子的儿子命短,去年春天就死了。猪婆子就把我当下人用了。”
洛染点头,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又问:“那你为什么还去码头干活?”
春雨:“攒银子啊!攒银子赎身,以后自己开个铺子,或者再去别的府里找个不挨揍的营生。总不能让猪婆子打我一辈子吧。”
洛染垂下眼帘,她没告诉春雨,就因为她不识字,猪婆子当初骗她签了死契,就算她干一辈子,也是赎不了身的。
上辈子是借靖国公府的势,又多花了银子才替她赎身。
这辈子,相信只要有足够的的银子加上冠军侯府,猪婆子应该也会同意吧。
谁知,没一会儿的功夫,福伯就回来了。
只是脸色有些不对。
洛染看了他一眼,道:“去马车上说吧。”
转头又对春雨道:“你也跟过来吧。”
春雨看看福伯,又看看洛染,不明所以地跟过去。
马车停在一处安静的小巷子里。
福伯道:“大小姐,老奴去的时候猪婆子一家正在搬家。说是有贵人给了他们大把银子,让他们离开京城。”
洛染听了福伯的话,精致的眉头拧紧:“那卖身契你可拿到了?”
福伯忙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平整的纸递过去:“拿到了。他们好像知道老奴要去,老奴没等说话,猪婆子就把卖身契给老奴了。”
洛染也感到奇怪,接过卖身契看看,并没有什么问题,转手交给春雨:“你看看,是不是你当初签下的那张。”
春雨还没从他们的对话中缓过神,颤抖着伸出双手,刚要碰到那张纸,又烫手般地缩回来,使劲儿在身上蹭了又蹭,吸了吸鼻子,才接过卖身契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青有些着急:“怎么了?难道是假的?你等着,我……”
春雨一把拉住又青,带着眼泪笑道:“真的,是真的!”
又青:“你确定?”
春雨用力地点头,指着那个鲜红的手印道:“你们看,我的手指上有个疤。”
又青一看,果然如此。
洛染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这卖身契你收好吧。”
春雨低头,一只脚在地上无意识地蹭着,灰扑扑的布鞋鞋尖已经破了,大拇脚趾露在外面,低声道:“可是,可是我现在还没攒够银子……”
洛染微微一笑:“刚刚福伯不是说了么,猪婆子并没有要银子,所以是咱们捡着了!”
春雨是不信的,她摇摇头:“就算猪婆子没要银子,那也是因为小姐的原因。所以,这卖身契我不能收!”
将卖身契往洛染怀里一塞,仰起头气昂昂道:“从今以后,小姐您就是春雨的主子!等我什么时候存够银子,再跟您赎身!”
又青刚要说话,被洛染一个眼神止住了。
“好。”洛染笑道。
“那你是现在就跟我走还是……”
春雨点点头:“我本来就是个孤儿,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
“小姐在上,请受奴婢一拜!”
春雨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
又青忍不住笑:“好了,你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既然你要跟着小姐,要先过我这一关!”
春雨皱眉:“要比武吗?”
又青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侍卫,比什么武啊!是学规矩,要想保命,不给小姐惹麻烦,就得好好学规矩!”
春雨不怕没命,可一听会连累小姐,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好,我学!我肯定认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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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道:“嗯,应该的。难得你坐得住,心性也算稳当,到时候连着我这些,一起都带去吧。总归是婆媳一场,也算是尽我的一点心意。”
洛染又福了福身子:“是,孙女替母亲谢过祖母。”
老夫人摆了摆手。
洛染以为没事了,刚要起身离开,就听老夫人又淡淡地说了一句:“咱们祖孙还没单独吃过饭呢,晌午就留下吧。”
若是换了旁人,或许会感到受宠若惊。
毕竟,能在老夫人这里用饭的,也就洛如雪和洛鸿俊姐弟二人了。
“是,孙女听祖母的。”
洛染平静道。
老夫人又看了她一眼,让夏芳去准备。
洛染见状,也让又青和紫芙出去帮忙,屋子里只剩祖孙两个。
饭菜还要准备一会儿,老夫人便歪靠在榻上,指了指旁边:“坐吧,跟我说说江南的事情。”
洛染并没有坐在老夫人所指的地方,反而在脚踏上坐下,轻轻抬起老夫人的腿放在膝头,一下下揉捏,笑着道:“好,祖母想听什么,染儿说给您听。”
老夫人看了一眼那双纤细白嫩的手,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你这按摩的手法不错,跟谁学的。”
洛染垂着头,手上动作不停,缓缓开口:“在江南的时候,爹爹每每出征,少则几日,多则几个月也不曾回府。回来后,一身疲惫还好,经常还带着一身伤。”
或许是想起父亲的不易,洛染的声音略低了些:“爹爹怕我担心,总是躲着不肯见我。后来,我就跟着一个嬷嬷学了按摩的手法,又看了些医书,总想着能为爹爹做些什么。便假装吵着拿爹爹练手,爹爹拿我没办法这才同意。”
老夫人睁开眼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个孝顺的。”
洛染笑着摇摇头,比起自己那点孝心,爹爹这辈子的付出才是最难的。不过说起江南的日子,洛染怀念了两辈子,不自觉话就多了起来。
她说话慢悠悠的,声音不高不低,仿佛春风细雨,慢慢浸润着干涸的土地。
不知不觉,老夫人便睡着了。
洛染拿起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悄悄退出屋子。
夏芳恰巧要进来唤两人用饭。
洛染轻声道:“祖母睡了,你等一会儿再叫她老人家吧,把饭菜先热上。”
夏芳点点头:“那请大小姐先用吧。”
洛染笑笑:“不了,我回去用,你进去照顾祖母吧。”
直到洛染的身影消失,夏芳才推门进了里屋。
只见老夫人神思清明,哪有睡着的样子。
夏芳一进来,就见老夫人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自己。
微微愣了一下,笑着上前:“老夫人醒了,刚刚大小姐还嘱咐奴婢轻点,别吵着您呢。”
老夫人扶着她的手起身,道:“年纪大了,精神总是懒懒的,睡又睡不踏实。”
夏芳打趣道:“老夫人您这才多大啊,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大小姐二小姐成了亲,您还得抱曾外孙呢。”
老夫人笑笑没说话,看了一眼身上薄被,忽然问:“你觉得染儿这丫头怎么样?”
夏芳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道:“大小姐没有二小姐活泼,但想事做事却很主见。”
她看了一眼老夫人,又补充了一句:“大小姐刚回京不久,奴婢看得也未必准。”
“无妨。”
老夫人道:“你看得很准,雪儿是被我和她母亲惯坏了,未出嫁时尚可,一旦嫁了人,两人的差距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夏芳试探道:“所以,您才坚持让大小姐嫁进靖国公府,而想让二小姐嫁给沈家?”
“祖母,您快看,我这个玉镯好不好看?”
洛如雪伸出雪白的皓腕,一只颜色鲜艳的血镯露出来,显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洛老夫人自打上次病好后,神情总是有些恹恹的,但对这个最喜爱的孙女,还是打起精神应付:“好看,咱们雪儿皮肤白,自然戴什么都好看。”
又青忍不住偷偷翻两个白眼,心里忍不住腹诽:就她还算白?连小姐的脚后跟都比她手嫩!
洛如雪还在炫耀她的镯子,半天没听到洛染的声音,故意大声道:“是啊,外祖母也说这个镯子配我!除了这个镯子,外祖母还差人送来好多吃的呢,回头我都拿过来给祖母尝尝!”
李氏的父亲是洛老夫人的亲哥哥,早些年间因病去世。
李家如今只有李氏的母亲和哥哥一家,居住在延庆州,距京城不过百余里,时常书信往来。
提起娘家人嫂子,洛老夫人也忍不住有些想念,笑道:“你外祖母总是最疼爱你,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
“外祖母和舅舅也想念祖母呢!”
洛如雪趴在洛老夫人怀里撒娇。
忽然转头看向洛染,大声问:“大姐姐,你及笄礼的时候,沈家老夫人送你什么了,怎么没见你说过呢?”
洛染轻轻笑了笑:“没什么。”
洛如雪却不放过她,继续道:“不会什么都没送吧?亏得他们口口声声说想着你,却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有,你看看我外祖母,送来整整一车东西。”
洛染心中忍不住嗤笑:李家唯一做官的就是李氏的哥哥,还只是个从五品的知州。这么多年,没有洛家帮衬,他们恐怕连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
说起那一车礼物,别以为她不知道,来的时候是一车,走的时候可是拉了足足辆大车。也亏得那是祖母娘家,否则依照祖母的性子,李氏早就被休了,今日还能坐在这里?
洛染并不想争论这些,但不代表她能忍受别人随意污蔑沈家。
“外祖母是没给我送镯子,也没有送吃的。”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眼见着洛如雪更加得意。
洛染这才缓缓道:“外祖母不过是送了我两个铺子。一个是城东的暗香阁,一个是九华街上的玉香斋。祖母若是什么时候缺了胭脂水粉,或者想吃蜜饯了,倒是可以跟孙女说,叫人送来便是。”
洛染口中这两个铺子,大家都有所耳闻,那可都是位于京城最好地段,暗香阁的胭脂水粉和玉香斋的蜜饯,深受京城夫人小姐们的喜爱。
洛如雪有些不信:“我怎么从来没听姐姐说过?”
洛染不以为意:“不过是两个铺子罢了,外祖母说送给我玩玩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李氏。
人家沈家一出手就是两个日进斗金的铺子,还只是送给大小姐玩玩的。
哪像是李家……
娘家被比下去,洛老夫人脸上也不好看。
垂下眼帘:“我一个老婆子,还抹什么胭脂水粉,牙口也不行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洛染也并不是真想送她,不过是客气罢了,不要更好,省银子了。
洛如雪眼珠子一转,晃着祖母的手臂撒娇道:“祖母,您不喜欢,可是我喜欢啊,还有三妹妹,四妹妹,你就让大姐姐破费一回,好不好嘛。下个月是我及笄礼,咱们洛家女儿漂漂亮亮的,您也有面子不是?”
洛老夫人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便对洛染道:“既如此,你晚上就让人送一些适合女儿家的胭脂水粉过来吧,再送些蜜饯,正好宴席上也让大家伙尝尝。”
洛染乖巧地应下,侧头吩咐又青:“你去跟下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多送一些来,直接送到二婶那里就行。”
李氏的嘴刚露出一抹弧度,就听洛染又接了一句:“哦对了,别忘跟店伙计说,这是咱们自家人用,按成本算就行,账单也给二婶。”
“凭什么我娘掏银子?”
洛如雪忍不住道。
洛染眨眨无辜的大眼睛,道:“刚刚不是祖母说的吗?”
洛如雪涨红着脸,一时语塞。
坐在下面始终没吭声的洛如蝶小声道:“一家人难道也要银子吗?”
洛染笑着看向这个透明人一样的三堂妹,道:“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我已经叫人按成本价算了,三妹妹还想怎么样呢?难道要让那些下人搭银子吗?他们也要养活一家老小,生活已经很艰难了,我们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洛如蝶是庶出,姨娘又被李氏压得死死的。
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捡洛如雪剩下的,根本不敢得罪洛如雪。
这会儿被洛染接连质问,心中也有些不忿:“大姐姐刚刚说既然是沈家送你的铺子,那就是你的,我还没听过哪家铺子东家用东西,还要给钱的。莫不是大姐姐觉着咱们洛家银子多,好糊弄?”
洛染气笑了,盯着洛如蝶反问:“三妹妹也说那是东家,可你是吗?”
洛如蝶脸腾地红了。
洛染却不想就这么算了,继续道:“如果按照三妹妹的说法,二婶也有自己的嫁妆铺子,三婶也有,那是不是以后咱们谁缺了什么短了什么,都可以随意去铺子里拿,不用给银子?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
洛如珍今年九岁,是曹氏所出,平时最看不惯洛如蝶跟在洛如雪屁股后面阿谀奉承。
本来在母亲旁边坐着吃糕点,顺便看热闹,谁知道这火说烧就烧到三房头上了。
洛如珍顿时不高兴了,拍拍手上的糕点渣子,扬起小脑袋脆声道:“三姐姐,你若不想花银子就直说,别扯上我们大家!你姨娘没有铺子,你当然希望去别人家的铺子里白拿!有本事,你让你姨娘也买个铺子,到时候看看你还敢不敢说这话!”
洛染低头掩去眼中的笑意。
这个四妹妹果然没让她失望,别看年纪小,嘴可是不饶人。
庶出,是洛如蝶心里最尖锐的一根刺,事事要强的她就是不想让别人一提起她,首先想到的是她的身份。
这会儿被洛如珍大咧咧说出来,顿时胀红了脸,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你还说我,三叔不也是庶……”
“够了!”
洛老夫人一巴掌拍在软塌扶手上,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洛如蝶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双眼含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春雨见她认识又青,放下棍子,一手叉腰,一手拄着棍子:“你说谁是疯子?姑奶奶告诉你,若我真是疯子,打死你官府都不会管!”
大晋律例有规定,癫狂之人犯罪可以不受处罚。
春桃身子抖了抖,小声问:“又青姐姐,大小姐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人?”
又青没回答她的话,拨掉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回头冷冷地看她:“你刚才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春桃撇撇嘴,道:“我是奉二小姐之命,想请大小姐去一趟玲珑苑。我们小姐有事跟大小姐说。”
春桃是洛如雪身边的一等丫鬟,洛染没回来的时候,洛如雪赫然是侯府第一嫡女。
洛染回来后,尤其是将大房的私产及大夫人的嫁妆要回去后,府里这些人,一个个趋炎附势,都开始巴结大房。
连带着她地位也不如从前。
又青皱眉。
春雨却快人快语:“虽然我不懂你们这些高门大户的规矩,可就在我们寻常百姓家,也都是年幼的来拜见长姐长兄,怎么到了你这里,竟还让我们小姐去见你们二小姐?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春桃脸一红,原本一个又青就已经够麻烦的了,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疯丫头。
“那,那是因为二小姐身体不舒服!大小姐体恤体恤妹妹,难道不应该吗?”
春桃辩驳。
“哦……原来如此。”
春雨故意拉长的音调。
春桃刚一得意,就听春雨又道:“可惜不巧哎,我们大小姐身体也不适,总不能让我们大小姐拖着病弱的身体去见二小姐吧,传出去对二小姐名声也不好啊!”
春桃气红了脸:“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哦,是谁在我的院子里强词夺理啊?”
洛染一身家常衣裙,婷婷站在廊下,眉目如画,身姿曼妙,月光下好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不似凡人。
她看了一眼春雨。
刚刚在屋里,她已经将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到耳朵里。
让她意外的是,前世小心翼翼的春雨,今生竟是这样鲜活。或许这就是自己努力过好自己的理由吧。
只有她好了,身边的人才会好。
春雨见小姐看了一眼自己,还以为自己做错事了,忙低下了头,习惯性地用脚尖蹭着地面。
她今日才跟小姐进府,一来小姐就让又青把自己没穿过的新衣裳新鞋子拿出来给自己,可自己却给小姐惹了麻烦。
春雨都懊悔死了。
洛染看出了春雨的心思,叹了口气,道:“春雨,你做得很好。以后再有那不懂规矩,在凝香院外鬼鬼祟祟之人,尽管打了再说!出什么事,本小姐给你做主!”
春雨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大声道:“是!奴婢定会替小姐看好院子!绝不叫一个臭虫鼠蚁进来!”
洛染点点头,这才看向春桃,道:“你回去告诉二妹妹,我今日累了,她若是有什么事,明天再来找我吧。”
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
春桃没办法,只好耷拉着脑袋走了。
经过春雨身边时,就听春雨道:“跟你名字差不多,真晦气!”
“你!”春桃瞪着她。
别看春雨瘦,气势却不输,踮起脚仰起头:“我怎么地?不服吗?不服就打一架!”
“粗鲁!”
春桃硬生生挤出两个字,跑了。
又青笑得肚子都快疼了,拍着春雨的肩膀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厉害呢!”
春雨得意地晃晃头:“那当然!要不是猪婆子手里有我的卖身契,我才不怕她呢!你去桂花巷打听打听,谁敢惹我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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