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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

岳风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内容精彩,“岳风幺”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元珈罗阿瓦达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内容概括:活,少年还在长身体,闻到这味道,肚子就有些饿了起来。元珈罗将炼出的油分为两份,一份趁热浇到了肉馅上,一时间脂肪和肉香味扩散开去实在上头;另一份则混合了盐和酸果子和香叶做成了酱料,一会儿等着锅开蘸饺子吃。......

主角:元珈罗阿瓦达   更新:2024-03-29 2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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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珈罗阿瓦达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由网络作家“岳风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内容精彩,“岳风幺”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元珈罗阿瓦达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内容概括:活,少年还在长身体,闻到这味道,肚子就有些饿了起来。元珈罗将炼出的油分为两份,一份趁热浇到了肉馅上,一时间脂肪和肉香味扩散开去实在上头;另一份则混合了盐和酸果子和香叶做成了酱料,一会儿等着锅开蘸饺子吃。......

《畅读佳作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彩片段


对于米卢,元珈罗还是觉得他更像个弟弟,或许他觉得是她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拉了他一把,混淆了感激和感情。

之前她已经明确表示他还太小,他们俩并不合适,比起伴侣他更像家人。

可少年最是偏执,元珈罗说再多也是无用,只能等他慢慢成长起来,再来好好与他长谈一次了。

她将与风幽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米卢,可即使如此,少年的面色依旧阴郁极了,眼神里是藏都藏不住的不甘,恨不得明天就可以完成突破,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年兽人。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要出发,来回一趟也不知道要几天,临走之前你想就这么一直跟我生气吗?”元珈罗凑近他,声音娇软,扁着嘴一副委屈的表情。

少年别过脸去不看她,可她却不依不饶娇声软语的撒娇,禁不住她讨好的摇晃,米卢终究是叹息一声,在火炉前坐了下来。

“我们今天来吃饺子吧!”元珈罗从墙角提来装满面粉的兽皮口袋,“在我的家乡,饺子就是一家人在一块儿要吃的东西。”

米卢神情微动,他讨厌一家人这个词,他讨厌元珈罗总将他当弟弟,当个孩子看。

她在大木盆里倒入一大盆面粉,加入适量的清水,面粉慢慢变成絮状,她用手沾了一点面粉,开始费劲的揉搓着,要想得到口感劲道的饺子皮,就要加大揉面的频次和力度。

看着她哼哧哼哧的表情,米卢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活儿继续干了起来。

少年的背影如青松般挺拔,微卷的金发下露出一截白皙瘦长的背脊,一副打定主意不理她,又舍不得她受苦的的倔强表情,实在是有些可爱。

做面团以后还要醒,她就来准备肉馅,原先的肉都是部落里分好的,她这里只有一把有些钝的石刀,拿起一条肥瘦相宜的野猪肉后,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切下来几根过于粗大的肉条。

“我来。”米卢处理好面团,按照珈罗说的把它放在一边醒,转头就又来接她手里的石刀。

兽人的力气果然奇大,尽管刀非常的钝,米卢也把肉切的足够细碎好看,他认真的样子就像在对待艺术品一样。

珈罗找来一根木棍做擀面杖,洗洗擦擦后,就将面团搓长,揪出一个个圆圆胖胖的小剂子。

米卢看到那些小面剂子她灵巧的小手下似乎在飞舞一般,不一会儿就变出一个个薄厚适中的面皮。

“这是要把肉包进这个面粉里吗?”米卢对新鲜事物一向很有理解力。

“嗯!但包进去之前要调馅。”珈罗见他没那么恼了,回答的很是乖巧。

她把这几天早上采摘得到的蘑菇切成小丁,又在肉馅中加入了野鸟蛋,加上了适量的盐搅拌备用。

接着取出一块刚刚切除的肥猪肉放进了石锅中,脂肪在滚烫的石头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漫在棚屋中。

这几天米卢白天上课,晚上在家还要做一些砍柴挑水之类的体力活,少年还在长身体,闻到这味道,肚子就有些饿了起来。

元珈罗将炼出的油分为两份,一份趁热浇到了肉馅上,一时间脂肪和肉香味扩散开去实在上头;另一份则混合了盐和酸果子和香叶做成了酱料,一会儿等着锅开蘸饺子吃。


元珈罗迫不及待的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好久没喝过这么干净的水了,那甘甜的水仿佛放了蜂蜜一样。

此地不宜久留,她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口水,空荡荡的胃好受了许多,赶紧灌满了矿泉水瓶。

正准备离开,一张血盆大口猛的向她张开,吓得她一下子踩空摔在了地上,那是,是鳄鱼!

还不止一只,那些树下像腐木一样的东西因为她的惊叫慢慢苏醒过来,整片湖边和岸边都是密密麻麻的诡异绿光,全都是鳄鱼!

元珈罗赶紧往后退,那两只鳄鱼在陆地上也很快,快速向她爬来。

她快速的爬起来,想上树,奈何树皮湿滑,树枝又高,连爬两下都摔了下来。

蛰伏在树旁的一条鳄鱼猛的咬住了她的鞋侧,长牙陷入了胶鞋的底部,这奇怪的触感,显然是让它陷入了迷惑当中。

元珈罗眼疾手快的搬起旁边的大石,朝它的眼睛砸去。

趁它吃痛的瞬间,她赶紧往后连退几步。

眼见着周围的鳄鱼都静悄悄的潜进了水面,元珈罗知道他们的狩猎开始了。

突然两个月亮都被浮云遮住了,那瞬间四周都暗了下来,只听到潺潺的水声和鳄鱼诡谲的滑行声。

这次,怕是逃不掉了,元珈罗开始浑身发冷。

“别动!”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一下子她被腾空抱起,是那狼人!

接着所有的鳄鱼都倾巢出动,浮动的绿光像索命的恶鬼漂浮在黑暗中。

她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叫出来,但是谁掉进了鳄鱼池不会害怕,浑身都开始发抖起来。

“抱紧我!”昭的声音异常可靠,元珈罗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昭一脚就踢翻了那两条鳄鱼,威力之大连骇人的獠牙和大嘴都给铲折了。

接着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鳄鱼群们才往后退了一退。

昭轻巧的跳上了树,越过了危险的水域,这才从原路回到了洞穴。

“你不要命了,我不在你居然敢出去!”昭一股无名火正在升腾,狠狠把元珈罗摔到石床上,厉声喝道。

“已经没有水了,我不去难道等死吗?”元珈罗闷闷地说道。

“尸魂山谷这种地方,还能占着这么好的水源吗,你傻不傻!”昭捏着她的肩膀吼道,“没有水你不会跟我说吗?我要是不去找你呢!”

“你的伤还没好,而且你不是去找我了嘛!”元珈罗冷静下来后,才从背后掏出灌满水的水瓶,“还好我没忘记拿水,你赶紧喝!”

刚才死里逃生,现在又一脸得意,望着她扬起的糊满泥巴的小脸,昭感觉自己要被她气疯了。

元珈罗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摇了摇他的手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活一天是一天,总不能等死吧,你快喝,喝了好得快!”

昭看着她愈发清瘦的轮廓,气的撇过脸去,“傻不傻。”

清晨的洞穴射下了第一束阳光,暖的不像话。元珈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那狼人的床上.

模糊的想起昨晚他手足无措的给她焐脚暖手,搓背心,生怕她死过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原来,重新拥有相依为命的人是这种感觉。

他睡着的样子可太好看了,一点都不像他那醒着时候张牙舞爪的丑恶嘴脸。连平时寒毛飒飒的兽耳也显得毛茸茸软乎乎的,十分好摸的样子。

阳光好像在跳舞,从他的银发到额头再到雕塑般挺俏的鼻尖,在跳到他的薄z唇和喉结,他也太好看了吧?!

就是这瘀斑太恼人,让他好看的五官都有些变形了。

突然他睫毛颤动了一下,元珈罗赶紧闭上眼。

昭醒来看见那个又丑又瘦的小雌性窝在自己的怀里也是一愣,不到十天,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唯一裸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分外好看,眼睫毛像只飞舞的蝴蝶。

昨夜突然降温,整个洞穴都结了霜,那小雌性几乎都冻的僵直了。他只好捞她上来,捂了半天才让她恢复了人色。

想来族里的雌性都是娇生惯养的,偏他捡的这只不一样,明明怕的要死还硬是要往前冲,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想想一股无名火就升腾了起来。

让他一直盯着也太可怕了,元珈罗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悠悠道,“大哥,等你好了,能带我去洗个澡吗,我觉得我要被自己熏死了。”

元珈罗话还没落音,就看见昭用一种不能再认同的眼神盯着她看。

她再不洗澡整个人都要馊了,被这太阳一晒,就感觉什么奇怪的有毒物质散发了出来。

她尴尬的抠抠脑袋,“我的头巾也臭的不行,我得摘下来。”

“住手!”昭一把按住她的手道,“我明白我们同床共穴了这么些天,你确实有权利要求我对你负责的。但现下我身负重仇,实在没办法顾得上你。”

“现在,我没有见过你的相貌,不知道你的名字也算是上天的安排,等我给你找到安全的部落,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就当你从没见过我。”

这个小雌性的确颠覆了他对雌性的认知,她对他来说的确非常特别。

但他与阿瓦达迟早有一战,如果和他扯上关系,这个小雌性一定会受他牵连,能不能活的了都成问题。也许就当他们从没认识过,离开他,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这样,我就算死了,她也不会难受。

昭垂眼心想,等从这里离开,要立马把她送到安全的部落安顿才行。

元珈罗翻了几个大白眼,迅速和他拉远距离。

左右还是嫌弃她太难看,生怕占了他的便宜,这兽世是什么习俗,怎么男人反而比女人还扭捏些,好像我非要强娶了他一样?

昭以为她因为求偶失败有些生气,心里还有些愧疚,两人就没再说话了。

“今夜过后我们就离开这儿。”吃过午饭,昭对元珈罗说道,“阿瓦达料定我重伤不治,放我在山谷里自生自灭,总要派人来看我的死活,我留具腐尸在这,等我身体恢复,再杀回去。”

元珈罗哦了一声,耍脾气似的不理他,昭觉得她像个小幼崽一样有点可爱,忍不住笑了笑,“你赶紧睡,今夜要赶好远的路,不要拖我后腿。”

这是昭第一次冲她笑,就像融水的坚冰、孤高的弯月那样好看。


风幽心中微跳,明显他和元珈罗是不认识的,但这一问不就证明他知道元珈罗和他银狼亲信的事儿?这是在向他要人吗?

“只有她是新来的,是你要找的人吗?”要人是不可能的,风幽已经准备干架了。

昭垂眼看她,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了,“没事了,我只是问问。”

不知睡了多久,元珈罗觉得外面有些吵闹,她推开草棚的门,瞬间在心里默默惊叹了一下兽人们的恢复能力,道路上已经人来人往了。

再一看,除了个别吃多了黑菜还起不来的,剩下的几乎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在到处找吃的。

“珈罗!”远远就看到纳什和幸。

幸向她飞奔过来,经历了山洪和中毒,他想到元珈罗就满心欢喜,只想狠狠的抱她一下。

刚一张开双臂,不知道风幽是从哪里出现的,一下子给他架走了。

“为了庆祝大家痊愈,今天把野牛都杀了!”一个兽人跳上了树,面对着一群饥肠辘辘的兽人们宣布这个好消息。

顿时下面阵阵兴奋的嚎叫声,这两天吐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每个人都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元珈罗赶紧跳出来阻拦,“谁也不能吃荤腥,除非你们想继续上吐下泻!”

一听不能吃肉,兽人们差点急眼。但一看是昨天救了他们的小雌性,只能把气咽了下去。

“大家都要先禁食一段时间,才能吃流食,再过渡到正常饮食。”元珈罗在说些什么他们不知道,但能把他们从兽神那里抢回来,她说的肯定是对的,只好默不作声了。

“什么是流食?”幸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小声问。

元珈罗看他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叹息一声朝炊房走去,“哎......你们等着!”

如果有米的话,白米粥、小米粥都可以,可惜没有。

面条软烂也不错,可惜面粉几乎用完了。

元珈罗在炊房环顾一圈,居然在土灶的角落里看到了山药!

“这个东西,还有吗?”她惊喜的问煮饭的兽人。

“黏根吗?有,就在前面的山坳里。”那兽人答道。

“麻烦你挖足一百个人吃的量,去皮!”元珈罗赶紧让人去挖。

山药可是宝,它的黏液可以止呕止泻,温和性平,补肾益气,最适合这个时候吃!

不一会儿,炊房里堆满了山药,十几个兽人轮流去皮,效率很高。

元珈罗让他们把去皮的山药压成泥,在山泉水中浸泡成糊,为了调味本应该加些白糖,没有只好又加入些熟的甜瓜(红薯)块。

沸水下锅,边倒山药糊边搅,一股自然地鲜甜味萦绕在炊房中,兽人鼻子灵,肚子已经在打鼓了。

听说有耐不住饿的兽人先吃了一块肉,这会儿又在上吐下泻了,兽人们赶紧拿着木碗在炊房门口排队了。

软糯香甜的甜瓜山药粥下肚,原本抽搐的胃部像是得到滋养一般,山药没有障碍的滑入肚子里,入口即化,滑嫩无渣,让身体热气腾腾的,舒服了许多。

“我还要一碗!”

“我也要!”

“谁也别跟我抢!”

......

虽然兽人们几天没沾荤腥都有些焦躁,但看到元珈罗蛮横跳脚的样子可爱极了,毕竟也是为了他们好,只好再忍忍。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元珈罗说可以开荤的那一天,负责狩猎的兽人们早早的就出发了。

“太好了,再喝黏根粥我的脸都要喝绿了。”幸如释重负道。


元珈罗看他一脸嫌弃,气的想给他一拳,在现世我可是多少战士的白月光,你居然嫌弃我,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像确实是丑,她死的时候浑身都是炮灰和血迹。

她从头到脖颈处围着一个黑色的烂头巾,看不到脸,只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她穿着亚达表哥的旧军装,没有时间改,又宽又大很不合身,像一个滑稽的大水桶,整个人显得又矮又胖。

这次战况很紧张,她很久都没洗过澡了,身上散发着动人的奇妙味道。

这副尊容的确值得被嫌弃,但不展露真容实在很有必要。

元珈罗尴尬的苦笑了一下表示理解道,“你放心,我赖上谁都不会赖你的!”

“等你先脱困,主动权就完全在你,眼下先把伤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怎么算你都不会亏。”

何况我也不愿意啊!

她绕到他的背部,那男人警戒的回头瞪她。

“而且,你遭人背叛不想讨回来吗?”元珈罗看到那背上的伤口。

这一定是熟人干的,不仅深而且使的力量足以刺穿心脉了。

若不是那人不想他直接毙命,角度偏了一些,现在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当提到背叛那男人顿了一下,元珈罗赶紧补刀,“活着才能寻仇,死了可就什么也不剩了。”

“雌性把着一族兴旺的命脉,一向好吃懒做,蠢笨贪心,你倒是很有意思。”那男人侧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如果那个阿瓦达真想你死快点,他不会派十几个彪形壮汉来捶死你吗?我是真的不认识他!”

元珈罗笑起来,唯一裸露的眼睛十分灵动清丽,“而且就是十个我也杀不了你啊。”

那男人缓缓躺倒,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那笑声真是比厉鬼索命还难听,“在洞里头搭个窝,离我远一点!”

“好嘞!”暂且能活命,元珈罗松了口气,赶紧麻利的跑到了洞穴的最深处,离他远远的。

他因为高烧又闭上了眼,冷笑着甩了一句,“半夜摸上来的畜生不少,自己躲的远远的,别被吃了。”

失去太多的唯一好处就是超强的适应能力,这一夜元珈罗睡的特别香,以至于一觉到了日上三竿,她是被一根兽骨砸醒的。

“你是熊族兽人吗?天塌下来了都不会醒。”石床上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兽骨,又像投飞镖一样飞掷而来,元珈罗一个闪身爬了起来。

“可能是有你在,我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元珈罗伸了个懒腰,笑盈盈道。

“那确实,昨夜摸上来三头兽,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拆骨入腹了。”

“说明你活儿干的不错。”元珈罗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随即就被那人掐住了脖子。

她摊了摊手表示无辜道,“你掐着我,我怎么干活。”

随着他的大手慢慢松弛,元珈罗侧身走过,完全不在意般的去做她的事了。

那男人看到她那唯一裸露出来的明媚的月牙眼,挑了挑眉。

元珈罗清理了背包,包里还剩了三颗消炎药、绷带、棉球、酒精,一个简易滤水器,打火石,一把剩两发子弹的小手枪,一把瑞士军刀、几包压缩饼干、三盒午餐肉罐头,一袋盐,四瓶矿泉水,一个小小的针线包和洗漱包。

最意外的是,她引爆的那颗手榴弹居然还完好的留在她的背包里。

她一边收拾一边苦笑着摇头,穿越到兽世,人穿了书包也能穿,人也不是正常人还可以变成大尾巴狼,她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算是彻底崩塌了。

“你的东西精度都很高,在整个西陆我都没有见过。”

“你这个种族也很奇怪,没有兽耳也没有尾巴,你是哪里的人?”那男人在她背后缓缓的开口。

“现在疑心我有什么用,你的伤再不处理恐怕挨不过三日,我应该是你唯一的变数了。”元珈罗转头,与他四目相对道。

“真有意思,来吧。”他往后靠了靠,示意她继续。

昭眯着眼睛看她,她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他没想到的唯一变数。

十天前,大麓岭狼族部落宣布举行血斗仪式,老狼王即将归于大地,新任的狼王将歃血登顶。

他是族里唯一的四纹狼,无论从实力还是威信早就是当之无愧的头狼了。

可他从没想到会被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阿瓦达偷袭,重伤后他被拖到这满是是残疾兽人和流浪兽人的尸魂山谷。

“你不是永远都站在顶峰吗,就让你看看生来就在泥泞里的人是怎么绝望的死去的。”耳边是阿瓦达阴冷的诅咒。

几个兽人架起他,向他脸上泼了淤斑果的汁,他的脸像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满是淤肿青斑。

接着又用醋砂水熏伤了他的声带,改变了他的声音,连同他背后的四等兽纹在偷袭时,也已生生被撕毁。

阿瓦达狠狠道,“昭,没有人会认出你,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你。”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昭嘶哑着吼道。

“凭什么同是母亲的孩子,你就备受宠爱的长大,而我就要在尸魂山谷里乞食!”

“凭什么你生来是四纹兽,凭什么你是下一任狼王!”

“你一定要清醒着绝望的死去,替你那淫乱的母亲受着,当年抛弃我父亲的罪!”

阿瓦达的嘶吼声还回荡在耳边。

“你一会儿不要疼哭哦!”昭越来越低沉的情绪被元珈罗打断,她笑起来时眯起的眼睛就像一只滑头的野狐狸。

她先是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想来应该是草药。

再用那把精致的小刀,把昭腿部伤口的蛆虫一一挑出再仔细涂上一些透明的药水。

皮肉已经翻出,一沾上药水有有种灼心的刺痛。

昭并不担心她给他上的是什么毒药,反正是要死,不如试上一试。

元珈罗抬头看了看他,见他脸色岿然不动,手上更小心了。

突然,她狡黠的眼里满是笑意,凑近他的耳朵柔声道,“喂,我们交配吧!”

“什么?”兽人的耳朵本就敏感,刚刚的剧痛都没让昭动一下,却被这柔柔的气息抚过,一下子就炸毛了,连耳尖都变得通红起来。


“珈罗,珈罗!”米卢终于在泥潭附近找到了惊吓过度的元珈罗,他一把抱住她浑身发抖的身体,可依然没能让她安静下来。

他捧着她的脸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找到你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一句你就喊十句,啊啊啊!啊什么啊,你压到我脚了,我叫一句了吗!”那东西絮絮叨叨像连珠炮似的持续输出。

米卢掏出了打火石,微弱的火光下,二人终于看清楚说话的是什么了。

众人等了很久,米娅夫人有些焦急,“这天都黑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看我们得通知风幽大人他们。”

话还没落音,密林中闪出米卢纤瘦的身影,他稳稳的横抱着元珈罗从森林里走出来。

众人看他们什么都没带,还是有些失望的,就算是八对一,也心存一小点希望——希望能有人治治瑞贝卡的嚣张跋扈。

“呕吼,真是精彩,忙活了这么久,怎么一颗果实也摘不到呢?”瑞贝卡笑眯眯的鼓掌道。

“谁说我没有收获。”元珈罗从兽皮背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只头上只长了三根呆毛,脸上两块橙色腮红,嘴巴弯曲,肚子肥大,全身上下一般粗的肥鸟。

“谁让你把老子关在包里的,老子要啄瞎你的眼睛!”那鸟气的大叫起来。

“我觉得你光头比较好看。”元珈罗说着就欲拔它头上的三根毛。

“哎!使不得,使不得,有话好说!”大肥鸟瞬间缩成了一个球。

这只肥鸟的出现让所有的采摘成果都黯然失色,这竟然是一只千载难遇的恶言鸟!

恶言鸟是一种像鹦鹉一样的鸟类,开了灵智却不足以进化出兽人的身体。

他除了性格暴躁、话痨刻薄之外,可以辨别出所有的药草,辨别一切草植是否有毒,知晓世间各种秘闻,传闻中还能带领主人寻找到隐藏的兽神宝藏。

恶言鸟在兽世一直是在传说中出现的,被看做兽神的使者,只有在超大型的部落或者万兽之城才可能看见一只。

而恶言鸟的出现也预示着元珈罗这场比赛压倒性的胜利,瑞贝卡气的发抖却也只能认栽,只好闷不吭声的偷摸离场了。

元珈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小棚屋,恶言鸟嫌弃道,“好家伙,这居然是间屋子。”

“你确定这只肥鸟不是个鹦鹉?”元珈罗朝它翻了个白眼问米卢。

“你才是鹦鹉,你全家都是鹦鹉。”恶言鸟飞到棚屋的横梁上骂道。

“呕吼,你那几根毛不想要了是不是?”元珈罗指着它的鸟嘴威胁道。

“传说中恶言鸟会认第一个见到的兽人当主人。”米卢也好奇的看着梁上的肥鸟道。

“你休想,你这个愚蠢的雌性!”恶言鸟哼唧道。

“谁稀罕,你这个肥鸟!”元珈罗反击道。

“走个路都能摔到山坳里,能聪明吗?”

“那你还能被摔到山坳里的人砸扁呢,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好了,好了!”米卢用兽皮温柔的擦拭着元珈罗的脸,“其他都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我的脚都扭到了!”元珈罗委屈道。

“我的脚都扭到了!”恶言鸟怪里怪气的学元珈罗说话。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给烤了当夜宵。”米卢上一秒对元珈罗还三月春风,这一秒朝恶言鸟的眼神就是零度冰霜了,想刀一只鸟的眼神那是藏也藏不住的。

恶言鸟是个欺软怕硬的,默默把脑袋缩进了翅膀里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在米卢的武力压制下,元珈罗和恶言鸟相处的还算融洽。

在恶言鸟不情不愿的提示下,她终于想起了后山那几头野牦牛。

野牦牛奶营养高又好储藏,还能做出各种各样的花样,堪称过冬必备,这岂不是又要大赚一笔!

“米卢,你可以帮我弄一点野耗牛奶吗?”晚上,元珈罗提这句话的时候,米卢明显顿了一下,但还是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米卢浑身是伤的回来了,递给元珈罗一小木壶野长耗牛奶。

“天哪,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元珈罗手忙脚乱的到处翻找药草,“奶牛不是最温顺的吗?”

“吼吼,温顺,我瞧着你挺温顺。”恶言 鸟叽咕叽咕的在横梁上走。

带着疑惑真正看到野耗牛的时候,珈罗立刻理解了米卢的迟疑。这特么是奶牛吗?这体型,你说它是大象我都信!

“其实野耗牛奶产量很高,但是野性难驯,基本不可能圈养。如果你真的需要,恐怕只能找风幽大人帮忙了。”米卢有些不甘心道。

问了西泽尔,风幽大人正在羊族长那里,元珈罗便快步朝中心村落赶去。

如果风幽大人肯帮忙,能圈养几头野耗牛,她就可以做很多奶制品,部落里很多的小崽子们过冬就可以少吃点肉食多喝些奶了。

元珈罗还没走近,就听到凯恩的声音。

“族长你别太过分!这百年来我们鹰族世代守护浮春谷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凭什么要求我们风幽大人做这种牺牲?

“凯恩大人您别误会,我只是听说猿族的宝藏堆积成山,而猿族的公主对咱们风幽大人这么的倾心,风幽大人作为她的第一个伴侣,那一定是备受宠爱的。”羊族族长的胡须一摇一晃的。

“你明明是为了你们自己,你自己怎么不去跟猴子公主结侣呀!”

“凯恩!”风幽打断了凯恩的骂骂咧咧。

“上次他们就因为风幽拒绝了猴子公主,压了浮春谷那批货的货价。老羊人急了,想劝风幽娶了猴子公主,不然他下批货猿族就不收了,没了货款,整个部落就捱不过寒季了呦!”不知何时,恶言鸟出现在了元珈罗的肩膀上。

“要不,风幽大人你先找个人跟你假结偶,这样猴子就不会惦记你了!”凯恩眼珠一转。

“我看行。”恶言鸟一副吃瓜群众的兴奋表情,激动的不停跳动。

“可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合适的人选呢?”凯恩长叹口气。

“肥鸟你别乱动,你的爪子抓伤我了!”元珈罗拍打着恶言鸟,被恶言鸟的翅膀一扑腾,脚下一滑,就扑进了棚屋里。

“珈罗?”凯恩看看元珈罗,再看看风幽,瞬间有了主意。


元珈罗觉得此刻应该有人给她一个大嘴巴,对方人都快没了,她这满脑子居然都是黄色肥料。

她赶紧跑去烧了一石锅的热水,拿热毛巾给他擦干身上的汗,让他的周身保持干燥。

在前世,前方不到100米的地方在打仗,年纪小的她们上不了战场,就从前线拖伤员下来。

药品紧缺,她们就想办法用草药治疗,发了高烧尽可能用物理降温。

困难有困难的办法,倒是在这里用上了。

昭开始热的喘不上气,毕竟久伤不愈拖了太久,元珈罗赶紧去拿了凉水,把能用上的纱布都用上了,在他的额头、手腕、小腿上不断擦拭。

没办法了,元珈罗赶紧去掏仅剩的消炎药,吃力的扶起滚烫的昭,想办法往他嘴里喂药,奈何他意识模糊,昏昏沉沉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元珈罗有些慌,本来是绝不想要再保护任何人了,可看到昭这样,她的心却扑通扑通跳的急躁的很。

“大尾巴狼,你别死啊!”元珈罗去拍他的脸,他整个人像块巨石压在她身上,全然使不上力力气。

原以为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用嘴喂药是骗人的,真狗血。

元珈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扯开头巾,把消炎药放在嘴里,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啊!”尼玛果然是骗人的,不仅药没喂进去,这家伙居然咬人!元珈罗吃痛的舔了舔嘴唇,一股血腥味。

想把他推开,可那人却觉得她身体凉凉的太舒服了,抱着不撒手。

药就剩这么一颗了,绝对不能浪费,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元珈罗猛的把他往后一推,昭一仰躺在了床上,她一个翻身骑在他的腰上,赶紧喝了一口水,一只手压他滚烫的胸口,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对着他的唇压了下去。

昭是在元珈罗把他推倒在床上时才有了一丝模糊的意识,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一个绝美的雌性。

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如美玉般雪白的肌肤,眼头尖尖眼型却圆圆的,眉头紧缩,微微红肿的眼睛又变成了一个月牙型。

她就像一颗粉色的汁水饱满的蜜桃,小巧的鼻子,甜美诱人的嘴唇,此时正在……

“唔……”发着高烧五感机能下降,仅剩的触觉却格外清晰。

她捏着他的下颌试图让他张嘴无果,一条微凉的小舌倔强的想要撬开他的牙齿,口腔里都是她渡来的有些微苦液体,却意外觉得满嘴都是浓郁的桃香。

吃了药,几口水灌下去,昭又昏睡了过去。

元珈罗连着两夜没有睡觉,她强忍着困意帮他换冷敷的湿毛巾,又害怕有野兽趁虚而入,不过还好他的体温慢慢降了下去,能捱过今夜大概率就不会死了。

再次醒来,昭感觉自己身体轻了不少,也使得上力气了,兽人的恢复能力本就超强,他感觉不出十天肯定能好个大半。

再看那小雌性,还是头巾遮面又矮又胖的样子,此时裸露的皮肤蜡黄,身体摇摇欲坠的样子,倔强的在炉前烧水煮汤。

“喂……”昭沙哑的喊了一声。

元珈罗一愣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朝着他胸口就给了一拳,“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昭看着她眼里又是水蒙蒙的一片,尴尬的撇过头去。

话还没落音,那小雌性就倒了下去,昭一个箭步拦腰抱起,腿虽然扯的生疼,但还好捞到了她。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昭叹了口气,看了看洞穴外月亮的位置,她应该是守着我快五天,体力耗尽了。

刚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又猛的收了回去,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想起昏睡之前那股桃香和微凉的唇还有那个惊为天人的雌性,昭再看看床上这个臭气熏天、蒙着烂头巾又胖又矮小的雌性笑了一下。

看来我也到了该结偶的年纪了,都开始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大尾巴狼,你快醒醒……”那小雌性应该是在做梦,嘟嘟囔囔的缩成了一小团像个幼兽。

“傻不傻。”昭有些好笑,半响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肩,“老实睡觉。”

接下来几天,两人相处的很是平和一连几日,昭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对元珈罗的态度是和善了很多。

昭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兽人的恢复能力让人叹为观止,腰腹部的皮外伤都已经愈合了,就是背上留下了一道骇人的伤疤。

元珈罗给他的腿拆线后,虽然还不能下床行走,但小范围活动完全没有问题。

昭从没觉得一个雌性这么有意思过,每天他醒来,这家伙一定会鼓捣出一些新玩意儿。看到他醒了就会捧给他看,她小腰一叉,得瑟的小脸都要扬到天上去。

今天醒来夜已经深了,洞穴里却没有她的呼吸声。环顾一周,洞穴角落里她原来装水的容器也不见了,暗道不好,她一定是跑出去打水了。

包里的食物已经见底了,饮用水没有了,肉干也只剩两块了,洞穴里能吃的野菜也已经都被她拔光了,连穴壁上滴的脏水也不够喝了。

人可以饿几顿,但是水绝对不可以断,今天必须出去!

元珈罗看昭已经熟睡,在角落的脏水洼里抓了一把烂泥,往身上脸上糊了一糊,把洞口用枯枝掩盖好,背着一个轻便的小包装着四个空的矿泉水瓶,带上刀和手榴弹就出门了。

不出门不知道,这个世界天上居然有两个月亮。

银色月光像在这山谷洒满了冰霜,北风呼呼而过,山谷显的更加凄冷了。

昭的洞穴在山谷的上层,她已经观察很久了,只要爬过三层洞穴就可以走出山谷。附近应该是有水源的,不然这里那么多兽人怎么生活。

她的身体娇小但很敏捷,三五两下就翻上了一层,突然一声熊的吼声吓得她贴在洞壁上一动不动,半响,洞穴内又没了动静,估计是梦魇了。

她赶紧往上翻越,当她从山谷钻出来的时候,一片静静的湖温柔的注视着她,像在邀请她去嬉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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