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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家的小农女是福星全文章节

丛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权臣家的小农女是福星》,这是“丛月”写的,人物苏九月刘翠花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原本是个读书人,他的名字也是学堂的先生给他取的。他书一直读得不错,家里所有人都铆足了劲儿供他上学堂,就想着某天他出息了能跟着他沾光。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半年前他去学堂的时候,被人砸破了脑袋,再醒过来就傻了。家里人想尽办法,甚至去找了县城里找了大夫,却都没能治好他……屋子里难得点了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照着她的侧脸,她......

主角:苏九月刘翠花   更新:2024-06-01 2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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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九月刘翠花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臣家的小农女是福星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权臣家的小农女是福星》,这是“丛月”写的,人物苏九月刘翠花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原本是个读书人,他的名字也是学堂的先生给他取的。他书一直读得不错,家里所有人都铆足了劲儿供他上学堂,就想着某天他出息了能跟着他沾光。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半年前他去学堂的时候,被人砸破了脑袋,再醒过来就傻了。家里人想尽办法,甚至去找了县城里找了大夫,却都没能治好他……屋子里难得点了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照着她的侧脸,她......

《权臣家的小农女是福星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刘翠花告诉了她很多,她原本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的丈夫吴锡元原本是个读书人,他的名字也是学堂的先生给他取的。

他书一直读得不错,家里所有人都铆足了劲儿供他上学堂,就想着某天他出息了能跟着他沾光。

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半年前他去学堂的时候,被人砸破了脑袋,再醒过来就傻了。

家里人想尽办法,甚至去找了县城里找了大夫,却都没能治好他……

屋子里难得点了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照着她的侧脸,她低垂着头,抿着唇,眉头拧成了疙瘩。

刘翠花也不逼她,就说道,“你先回屋吧,今儿赶了一天的路,早点歇了吧。厨房的后锅热着水,去洗洗。”

洗漱完毕,穿着她那身破破烂烂的旧衣服,站在门前实在紧张到不行。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刘翠花笑了笑,对着她摆了摆手。

她这才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以后这里就都是她的家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乌漆嘛黑一片,她走进去转身关上了门,摸索着走到椅子边坐下,打算就这么对付一晚上。

“你怎么不上床睡觉?”忽然,屋子里一道声音响起,吓了苏九月一跳。

“我……坐这儿就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趿着鞋走动的声音,她有些紧张。

忽然一个脑袋凑到了她的面前,她虽然看不大清楚,但是他呼出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她立刻退后了些许。

“娘说了,不在床上睡觉会长不高的。”

苏九月撇了撇嘴,她已经不算很矮了。

下一瞬,吴锡元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走吧,去睡觉,明天起来就能一起玩了。”

他身上没有男人的汗臭味,衣服上淡淡的皂角香钻进她的鼻腔,平白就让她放松了许多。

是了,他现在的心智就跟个孩子一样,不会欺负她,就当多了个玩伴吧。

黑漆漆的屋子里,她就这么任由他拉着爬上了炕。

“炕有些高,小心磕到。”

苏九月忽然觉得刘翠花说的没错,至少这个男人是个善良的。

吴锡元的炕很大,两个人各睡一边,中间还能再躺两个人。

苏九月也累了,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塘,她才刚刚伸手摘了个莲蓬,一个金色的锦鲤就跳进了她的怀里。

她吓了一跳,一不小心掉到了水里,水漫过了她的头,渐渐的无法呼吸。

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他捏着她的鼻子笑的一脸开心,“你醒了呀!快起来吧!咱们出去玩!”

苏九月才刚刚从恐惧中挣脱出来,现在还有些迷糊,吴锡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的了?傻了?”

苏九月回过神来,推开了他,气哄哄地说道,“你才是傻子呢!”

吴锡元倒也不气,乐呵呵地笑了,“我本来就是傻子。”


刘翠花见她要出门,就喊住了她,“老大家的,把灶上的地瓜拿两块去。”

大进家孩子多,日子不怎么好过,去别人家借水,总不好空手去。

大进家的张嫂子跟他们家向来互相照应,也听说了方才村口发生的事儿,她跟陈招娣一起骂了王桂芳几句,然后从自家瓮里舀了水分给他们。

看到陈招娣带来的地瓜,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也太客气了,不就要点水嘛,怎么还带东西过来,快拿回去!”

陈招娣将地瓜放在她家案板上,连忙摇头,“别,这是我娘让给您拿过来的,您还是收下吧。不然,回头我娘又要说我了。”

张嫂子这才作罢,“行,那就只这一次,下次来可不许带东西了,缺水了就过来,待会儿我再让大进去打点水回来。”

陈招娣跟她道了谢,端着一盆水就回了家。

可谁知道陈招娣去杨大进家借水的事儿,一眨眼的功夫就传到了王桂芳的耳中。

杨大进去打水的时候,也同样被王桂芳拦了下来。

杨大进骂骂咧咧的回来了,这回彻底惹恼了吴家人。

吴传亲自去了趟村长杨富贵家里。

杨富贵坐在院子的青石条上抽着烟袋锅子,背佝偻的厉害,整个人笼罩在他吐出来的烟雾缭绕当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拧成了一团。

吴传一进门就叫了他一声,“富贵大哥。”

杨富贵只比他大六岁,小时候经常带他们下河摸鱼,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挺不错的。

杨富贵被他这一叫,立刻回过神看了过来,“吴传?你咋滴过来了?家里没水啦?我家里还有,你拎一桶回去。”

吴传摇了摇头,一张黑脸十分严肃,“富贵大哥,不是这事儿。方才我们去隔壁大进家借了一盆水,可谁知道大进去挑水的时候,也被王氏拦下来了,这可咋行?!我们不能让她就凭着一包耗子药,就把全村人都给拿捏住吧?”

杨富贵又抽了两口烟,点了点头,“这确实过分了,可是咱们村子就这一口井,总不能让她祸祸了这口井,咱们多走五里地去隔壁村子打水吧?”

吴传摇了摇头,“再等等,她总有不在井边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就将耗子药抢下来,把她撵出去!”

杨富贵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在心中也做了决定。

于公于私,这个王桂芳都要撵出去,这个疯婆子居然敢想着给井里下毒。

这次是大家知道,下次万一再偷偷摸摸的下了呢?还不得让整个村子去死?

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让两家的男人轮番盯着那里,一旦他们离开,就下手抢药。

.

苏九月背着小背篓牵着吴锡元从大山里走出来,她手中的木棍拨开高高的草丛,问他,“村子里只有一口井吗?”

以前在他们苏家村,都有两口井的。

吴锡元虽说有些傻,但只是心智尚幼,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好像是有的,在以前爷爷的院子里,不过那边的井很早就干了。”


当家的发了话,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苏九月带着吴家大成二成去了村口,刘翠花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才一看见他们就喊了起来,“怎的才来?!磨磨唧唧的,出个门还要裹脚呦!”

吴大成被他娘骂也不吭声,而是走过去看了看那头羊。

好家伙,现在山里头还能找到这么壮硕的羊?还叫这两小的捡到了?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该不会是谁给药死了吧?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吴锡元却立刻反驳道,“不是!它是打架打死的!”

刘翠花信了小儿子的话,但是也没有掉以轻心,回去之后等孩子们处理好羊皮之后,她弄了一点点肉去喂了鸡。

第二日起来,发现家里的鸡都还活蹦乱跳的,一只没少,这才放心烧起热水开始煮肉。

烟囱冒着黑烟,风一吹,院子里的肉香飘的整个村子都是。

外边时不时的有人从他家门口路过,伸长脖子张望。

苏九月抱了一捆柴火进了厨房,刚一进门刘翠花就把一块肉塞进她嘴里,“尝尝看?好吃吗?”

对于吃了好几个月野菜,甚至吃上顿没下顿的人家苏九月来说,能有口肉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苏九月吃完了嘴里的肉,还舔了下嘴巴,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好吃!”

刘翠花笑了,“好吃就成,娘把肉分出来几碗,你给邻居们一家一碗端过去。”

都是邻里乡亲的,总不好自己人偷偷吃肉,不过她也没多给,就一家分了两小块,主要还是汤多。

即使这样,各家各户也依旧感恩戴德的。

这年头,怕是过年都吃不上一口肉。

苏九月捏着邻居给的三瓜两枣回了家,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一个年轻小妇人站在家门口张望。

瞧着这妇人年纪应该不大,但

苏九月才来夏杨村不久,对村子里的人都不认识,就停下脚步问了她一句,“请问,你找谁?”

女人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见到田秀娘从院子里走出来,才别过脸快速离开了。

苏九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转过身正要进院子,就听到了田秀娘的声音,“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九月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儿,但还是好奇地追问道,“是谁?”

田秀娘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苏九月的脸色变了。

居然是之前跟吴锡元订亲的女人?!

田秀娘看她脸色变了,就又接着说道,“她叫杨柳,三年前婆婆给定下的亲事,就等着今年咱们锡元考上童生就成亲。可谁知道出了这事儿呢?!锡元刚刚撞破了头,才抬回来没两天,他老杨家就带着媒人上门来退亲!婆婆气到不行,把信物还给他们,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以后跟他们老杨家老死不相往来。”

说到这儿,她又笑了笑,“所以你看今儿,娘几乎挨家挨户都送了一两块肉,也就老杨家没有。”

苏九月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痛快,说不上来为什么。


这年头她们绣的帕子价格也已经压到了一个大钱一方,可是人们又不能不卖,如果没这几个大钱的收入,可能家里就更加揭不开锅了。

刘翠花的绣活还行,她打算去多买点颜色的丝线,再顺便买两张复杂些的花样,看看下次能不能多换点钱。

苏九月已经好些年没去赶集过了,因此,倒是也有些心动。

“我可以吗?”

刘翠花冲着她和善一笑,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脸,“当然可以了。”

苏九月闻言也放松了下来,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弯得跟天上的月牙似的,“那行,我跟娘一起去!”

话音刚落,外边吴锡元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娘!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我肚子饿了!”

刘翠花听到宝贝儿子说肚子饿,连忙快走了过去,拉开门,“锡元饿了?娘去给你烙个饼?再忍忍。”

吴锡元现在不过就是小孩子心性,说风就是雨,“不好!我好饿!我现在就要吃!”

刘翠花有些头疼,苏九月却走上前拉过他的手,“再忍忍好不好?咱们去后边看看小鸡,我想看看它们。”

吴锡元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是哦,一天没有看到小鸡了,我们去看看他们!”

刘翠花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幸好老三媳妇了,不然可得一阵好哄。

第二天一大早,苏九月倒是再没有敢睡懒觉,帮着大嫂做好了早饭,一家人才陆陆续续地醒了。

原本吴家还养着头猪,只是后来年景不好,草都快被人吃没了,哪里还轮得到喂猪?

最后眼看着猪越养越瘦,刘翠花干脆直接做主,将猪给宰了。

苏九月将后锅里热着的热水给刘翠花舀了出来,刘翠花端着木盆叮嘱了一句,“九丫,你去拾掇拾掇换身衣服,吃过早饭咱们就去镇子上。”

陈招娣闻言只是诧异地看了她们一眼,倒是也没说话,只顾忙自己的。

等吃过早饭,刘翠花好不容易将吴锡元哄顺,带着苏九月出门了,田秀娘才站在家门口凉凉地说了一句,“我当昨天晌午,她们娘俩在屋子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原来娘是要带着老三家的赶集去。”

她说了半天,也没人应和她。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她身边的陈招娣,“大嫂,你怎的也不说句话?”

陈招娣侧过脸看向了她,低眉顺眼地应道,“你让我说甚?”

田秀娘虽然看不惯她这样子,但目前家里唯一有可能和她站在统一战线的也唯有她这嫂子了。

“娘去赶集就只带了老三家的一个,活像咱们都是捡来的似的。还是老三命好,跟着娘赶集,娘肯定要给她买好吃的,可怜咱们就没这福分了。”

陈招娣没说话,反倒吴二成回头瞪了她一眼,“你少说两句!以前娘带你去赶集的时候还少?整天就你事儿多!”

田秀娘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哪能一样?!你看娘那样子,每次防我跟防贼似的,哪儿舍得给我买吃的?!我事儿多?!吴二成!你今儿不把这事儿跟我掰扯清楚,我跟你没完!”


饭馆虽小,生意却很不错。

门口停着一顶小轿子,鸦青色的帘子整整齐齐的垂着,虽说算不上气派,但是有轿子的人哪里会来这地儿吃饭?

苏九月趴在吴锡元的背上,好奇地看了那顶轿子两眼,就被他背着进了饭馆。

饭馆里头坐满了人,只有靠窗的那一桌还有空位置。

那一桌只有主仆二人,一个年长一些,蓄了须的男人坐在凳子上,身上倒是穿着粗布衣裳,可是看着就气度不凡。

苏九月现在腿脚不便,上不了二楼,刘翠花就走过去问道,“大哥,您这儿还有人吗?我家儿媳脚受了伤,不知能否同您拼个桌?”

男人脸色虽然严肃,但也微微颔首,表示许可。

刘翠花这才冲着吴锡元招了招手,示意他将苏九月背过来。

三人落了座,吴锡元才又从怀中掏出他的宝贝书,翻来翻去,不是正经地看书,倒像是小孩子得了个新颖的玩意儿。

对面的男人状似不经意间打量着这一家三口,等到他的视线落在那书上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

“小伙子,你这书哪儿得来的?”

吴锡元见有人问他的书,立刻将书捂在胸前,“这是我的书!我媳妇儿买给我的!”

男人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声音温和了些许,“孩子,能让我看一眼你的书吗?”

吴锡元还是不愿意,刘翠花想到人家都同意跟他们拼桌,不过是想看下书,不能太小气了。

瞧着这人就不大像是普通人,想来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抢他们一本小破书。

就拉着吴锡元跟他好说歹说,吴锡元才同意那人看一下他的书。

黄户生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书,就像是在看什么易碎的东西似的。

他捧着书看了几页,面上的情绪更激动了,满面通红,好半天才冷静了下来,对着三人中最年长的刘翠花说道,“老嫂子,这书能否卖给我?”

刘翠花也不是没经过事儿的人,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书不普通,她心中自然也有了计较。

“这书是我儿媳送给小儿的,怎的能随便转卖?”

黄户生看一村妇领着个傻儿,真真是可惜了这绝世孤本。

他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十分诚恳地说道,“老嫂子,这书我出一百两买,你看可行?”

刘翠花瞪大了眼睛,惊得半天都合不上嘴。

一百两?!她这辈子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就这么一本薄薄的小破书?居然比灵芝还要值钱?

苏九月的惊讶不比她少,因为这书还是方才她跟人讨价还价八个大钱买来的。

甚至都没有一个时辰,这本书的价钱居然就翻了这么多倍?

怪不得常常听人说书中有什么黄金屋,她随手买来了这本书也差不离了。

若是寻常的物件,可能刘翠花就做主卖了。

但这书……既然价值那么高,怎么就不能留着等锡元以后好了读呢?

不仅刘翠花是这么想的,苏九月也如是想到。

婆媳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吭声。


苏九月现在是发现了,吴锡元真的一点也不傻,相反他还十分聪明。观察能力特别强,自己一点不为人知的小动作,他总是会发现。

“这个味道怪怪的。”

吴锡元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很怪!”

苏九月以为能忽悠的吴锡元将这碗姜汤倒了,谁知道下一秒他却又接着说道,“但是娘说了必须喝!不然会生病的!生病要喝苦药药!”

说到这儿,他的嘴巴也扁了起来,“苦药药比这个还要苦!锡元天天都要喝!不想媳妇儿喝苦药药!”

他想到那个汤药的味道,想到苏九月有可能因为不喝姜汤而生病喝苦药药,差点都要急哭了。

苏九月叹了口气,认命了,对着这种小可爱男人,她还能有什么抵抗力呢?

将姜汤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的四散开来,她眯着眼睛,等待着这股劲儿过去。

却看到吴锡元将一块小小的麦芽糖送到了她的嘴边,她惊讶的看向他。

他冲着她挤了挤眼睛,“我方才吃苦药药的时候藏起来的,给媳妇儿吃!这个好吃。”

苏九月的眼眶湿润了,不经意间一滴泪水就从眼睛里滚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隐藏在了捂得严严实实的领口之下。

吴锡元有些懵了,他搞不懂她为什么哭,有些手足无措。

眨了眨眼睛,忽然间,他凑近了她,伸出舌头接住了另一滴泪水。

苏九月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一瞬间骤然停止,脸上温润的触感彻底让她僵住了。

吴锡元先开口说话的,他舔了下嘴唇,“是咸的,媳妇儿,你不开心吗?”

苏九月僵硬地哽着嗓子问道:“为什么说我不开心?”

“之前听人说,开心的时候眼泪是甜的,不开心的时候眼泪是咸的。”

苏九月不懂,她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却知道,自己很开心。

开心到连眼泪也控制不住要流出来的那种开心,戏文里把这叫做喜极而泣,很温暖的一个词。

“我没有不开心,锡元都给我糖吃了。”她不想让吴锡元误会,他真的太单纯了,有可能会因为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就伤了心。

吴锡元见她眼神澄澈,脸色十分真诚,也相信了,重新开心了起来。

“那我明天的糖还留给媳妇儿吃!”

苏九月怎么可能这么欺负他,她每天给他熬草药,闻着那个味儿都受不了,他还要全部喝光光,并且一天都不能剩,她哪里舍得抢他的糖。

这么想着,她就说道:“不用给我留了,锡元自己吃,我想吃了去找娘要!”

她这话也提醒了吴锡元,他眼睛一亮,“那我明天直接给娘要两块便好啦!”

苏九月又是一阵脸红,这回倒不是害羞,实在是臊得慌,家里还有妞妞和果果两个孩子,她们尚且都没糖吃,自己怎么好意思呢?

“别了,等你不用吃苦药药了,再把你的糖让于我。”


吃过饭,帮着家里收拾好碗筷,苏九月两口子才提出了辞行。

苏家也没留他们的意思,“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路上小心些。”

才走出村子没多久,吴锡元就摇了摇苏九月的手,“媳妇儿,你是不是没吃饱?”

苏九月猝不及防听到这话,愣了一瞬,“没有,我吃饱了的。”

吴锡元撇了撇嘴角,“骗人,你在家吃饭都吃一大碗的,刚刚就吃了那么一点,还一口菜都没吃。”

就连她亲生爹娘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但是吴锡元却发现了,苏九月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下一秒吴锡元却拉着她朝前跑去,“走!我们去找吃的!”

这时候去哪儿找吃的?连草根都没得吃了。

吴锡元拉着苏九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苏九月有些着急,“这也不是回家的路啊!别瞎跑了,小心待会儿迷路!”

“不会的!那边有吃的!”

苏九月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现在的他就跟个脱缰的野马似的,根本拉不住,她只能跟着他一起跑。

等到了一个山坳,吴锡元才放慢了脚步,还对着苏九月比了个嘘的手势。

苏九月一肚子的问号,硬是被他给止住了。

两人手牵手,轻手轻脚的朝前又走了几步,苏九月这回听到动静了。

在一个即将干涸的水潭旁边,两头羚羊正在打架。

其中一头的头部的犄角已经断掉了,前腿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苏九月惊讶地偏过头,看着吴锡元。

这也太奇怪了吧?

两人刚刚跑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少说也有五六里地了,他又是怎么知道这边有羚羊在打斗的呢?

又或者,他说的吃的不是这个?

两人在灌木丛里又蹲了好一会儿,那边的决斗也分出了胜负,一头羚羊已经倒在了地上,另一头颤颤巍巍的跑开了。

苏九月这才吐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的,问她身边的男人,“你说的吃的?是什么?”

吴锡元看着远处倒在地上的羚羊,一脸无辜地说道,“它死了,就是食物了。”

苏九月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异样,但是却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两只羚羊在打架?”吴锡元现在的心智跟七八岁小孩子差不多大,根本不用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效果会更好一些。

吴锡元指向了不远处枝头的一只灰色的小鸟,“它说的。”

苏九月瞪大了眼睛,“你能听懂它讲话?”

鸟叫声她也有听到,可是她根本没在意,谁能想到吴锡元居然会懂呢?

吴锡元点了点头,正好那只小鸟又叽叽喳喳叫了几声,苏九月就问道,“它这次说了什么?”

“它说天快黑了,它要回家了。”

苏九月回过神来,再看天边的太阳,确实很快就要跳入地平线以下。山里头的夜路不好走,更何况他们还要带着这一头羚羊,必须也要快些回家了……

她站起身朝着那个羚羊的方向走去,试图将这头羊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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