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纳兰昭月萧庭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长公主她夺权虐渣斗茶女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茶花与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长公主她夺权虐渣斗茶女》主角纳兰昭月萧庭夜,是小说写手“茶花与酒”所写。精彩内容:木姑娘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只是本宫就容不得有人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木姑娘以后可记住了。”她的话更是让木清清的脸色难看无比,可被打了几次,现在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那双眼里满是不服和不甘心。“本宫要和陛下说几句体己话,来人呐,将木姑娘请出去。”纳兰昭月不紧不慢道。纳兰渊心中虽然有不满,但到底还是让木清清下去了。木清清深吸了一口气,但还......
《重生后,长公主她夺权虐渣斗茶女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她嘴角笑意敛去,缓缓转身,在御花园中闲逛了起来。
苏烬也躬身跟在身后。
等到过了两个时辰后。
她才缓缓朝御书房走了去。
这一次木清清挨打,纳兰渊虽生气,但却没办法,只得口头训斥了熏贵妃那几个妃子几句。
毕竟木清清去的可是宫中禁地,若是平时有人擅闯可是杀头之罪。
但她那恋爱脑弟弟又怎么舍得杀木清清呢。
听说他的人及时去救人了,才没让木清清多挨几巴掌。
正在批改奏折的纳兰渊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
跟身边的木清清抱怨了起来。
“清清,当皇帝也太累了,但是我答应过我长姐,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因此我每日都要仔仔细细的看这些奏折,生怕遗漏什么,看的我头疼。”
木清清问:“那你是真的想当这个皇帝吗? ”
纳兰渊愣了一下,旋即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自小我便是被长姐教育如何成为一名帝王,所以我一直认为,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木清清继续道:“那你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什么其他的理想抱负?或许你根本就不想当皇帝,只是因为你被你长姐逼的的罢了。像你这种男人啊 在我们家乡,都得叫妈宝男。我看你跟你长姐的关系也跟妈宝差不多了,你也不一定非要听她的话,你难道没有自己的思想吗?”
纳兰渊没有丝毫觉得木清清的话大逆不道,反而思考起了她的话。
“我的理想抱负?”他思索片刻后,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沉声道:“清清,长姐始终是我最敬爱的人,我知你思想独特,又有才情,更有经世伟略。但是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再说这种话了。”
木清清却摇了摇头,“你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就算她是你姐,你也不能什么都听啊,而且我觉得你这个姐姐控制欲太强了。你才是皇帝,她不过是一个长公主, 你看她怕你吗? 你难道就不担心她会……反正啊,我觉得皇家可没有几分真情。”
纳兰渊皱眉, 目光也陷入了沉思。
纳兰昭月本来就走到了门口,因为从前她来找纳兰渊是不需要通禀的,所以恰好她将方才二人的对话都听见了。
她心中冷笑,当初她就是这样给纳兰渊洗脑的吧。
所以引起了纳兰渊对她的猜忌,也让纳兰渊无心再做帝王。
要是从前,纳兰渊可是容不得任何一个人说自己坏话的。
哪怕朝中参自己的大臣无数,他都要护着自己。
而现在却如此轻易就已经开始猜忌并厌恶自己。
到底是亲情薄弱了些。
“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来帮帮你一起看奏折吧。”木清清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纳兰渊皱眉,半晌道:“也好。”
“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谋划策呢。”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参见长公主殿下。”在采青的示意下,门口侍卫忽然通报了一声。
正准备拿折子给木清清的纳兰渊也将折子收了回来。
“长姐。”纳兰渊说话的口吻比起之前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木清清也退到了一边,低低喊了一声,“长公主殿下。”
肉眼可见的木清清脸色有些难看,而且并不想看到她。
纳兰昭月看向她,今儿才被打了脸,可脸上的红肿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可见纳兰渊将最好的药都给她用了。
“长姐有事吗?”纳兰渊询问。
纳兰昭月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疏离,“我听说木姑娘去了冷宫禁地,便来看看。”
“哦,这件事啊,怎的还劳烦长姐亲自来一趟。”纳兰渊笑道:“ 清清想四处走走,无意之下去便去了那个地方,不知者无罪,长姐莫要见怪。”
纳兰昭月唇角勾了一下,淡声道:“我自然不见怪,我今日是来问问,你打算如何安置木姑娘。这件事本不该我来操心,但她总住再乾元宫定要惹人非议。且,一无名无分的女子总是和男子住在一起,和通房丫头有什么区别?弟弟也要为木姑娘考虑才是。”
纳兰渊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清清不是通房丫头,长姐的话可有点难听。她也不是一般女子,她才情卓绝,诗词信手拈来,更会提出不少治国谋略,你若是听了,定不会如此说。”
木清清也出声反驳,“公主殿下莫要污蔑我的人格,我和阿渊什么都么发生,我们只是朋友。”
纳兰昭月轻扬了一下唇,“是吗?”
旋即轻撩衣袖,吩咐:“采青。此女敢在陛下和本宫面前大呼小叫,掌嘴。”
采青直接上前啪啪给了木清清两耳光。
木清清疼的一时没反应过来,眼中瞬间便噙满了眼泪,
纳兰渊顿时站了起来,赶紧走过去安抚了木清清。
他不忿的冲着纳兰昭月道:“这里到底是朕的书房,长姐逾距了吧!”
纳兰昭月挥了一下手,采青才往后退了一步。
她幽幽叹了口气:“皇弟,木姑娘不懂规矩,长姐这是在教她规矩。否则,她在宫里无名无分的改天若是冲撞到谁了,被打死了就不好了。即便她再有才情,这里可也是皇家,不是民间小戏台。明白吗? ”
纳兰渊的脸恼怒的发红,旋即关切的询问,“清清,你没事吧?”
木清清没让他近身,只是忍着疼痛盯着纳兰昭月。
纳兰昭月看到眼前一幕,唇角轻咧了一下。
“看来,木姑娘到底是不懂规矩的。不过也是,木姑娘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只是本宫就容不得有人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木姑娘以后可记住了。”
她的话更是让木清清的脸色难看无比,可被打了几次,现在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那双眼里满是不服和不甘心。
“本宫要和陛下说几句体己话,来人呐,将木姑娘请出去。”纳兰昭月不紧不慢道。
纳兰渊心中虽然有不满,但到底还是让木清清下去了。
木清清深吸了一口气,但还不等她有说辞,已经被采青拽出去了。
纳兰昭月脸上的冷意也变得温和了许多,“皇弟,你也别怪长姐,长姐看的出来你是将木姑娘放在心尖尖上的。”
纳兰渊不满怒声道:“那您还对她如此?长姐,朕自小便听你话,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连皇帝都是长姐你让我当的。如今我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您为何要处处刁难她?”
“她本不愿进宫的,她想要的也不是荣华富贵。是朕求着她来的!长姐,她真的和其他女子不一样!”
当纳兰昭月出现在庭院中时,正在寒暄的几位英俊少年立刻将目光看向了她。
每个少年皆是锦袍加身,尊贵无双,个个放眼望去,皆是人中龙凤。
在见到纳兰昭月之前,每个人都还有着王爷的架子,贵气逼人。
可以见到昭月,一个两个全都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姐!!”最小的一名少年不过九岁,激动的直接冲着昭月扑了过来。
其他五个少年年纪也稍微年长一些,不敢如此亲近,但也还是走到了她面前。
“姐!您终于肯见我们了!”说话还带着点委屈的是小五,纳兰芜。
虽然一个个都已经是身姿修长的少年们,也都已经是一方王爷。
可在纳兰昭月面前,此时却都像是一群小孩儿一样。
昭月也淡淡笑了笑。
虽然他们并非同母所出,可是感情却极好。
尤其是在父皇母后去世以后,他们对自己更有一种依赖。
当然,他们七个兄弟小时候关系并不好,但只要一见到纳兰昭月,都会乖乖听话。
后来是父皇告诉她,这叫血脉压制。
弟弟怕姐姐,是天经地义。
所以小时候管教几个弟弟的任务,便落到昭月头上。
也是因此,几个弟弟又是敬她又是畏她。
“我还以为,长姐不愿见我们了。”说话的是老二纳兰霜,相比其他几个少年,纳兰霜显得更成熟一些。
笑起来也是清风朗月,儒雅风流。
纳兰昭月浅浅弯了弯唇,摸了摸最小的纳兰泽的脑袋,“从前是长姐不好。日后,你们想什么时候来见我,便什么时候来见我。”
六个少年的脸上顿时惊喜无比,脸上也都溢出了比这旭日还要明朗的笑意。
“真的吗?那以后我可以经常来公主府吗?”纳兰泽兴奋道:“或者我在公主府旁边再建一个小院子,我就可以和长姐当邻居了。”
他这话立刻引来了其他几个王爷们的鄙视。
“臭小子凭什么就你能住在长姐旁边啊。”纳兰肆不满了,“那我们呢? 我们可都住在封地呢。”
纳兰是琉也不爽了,“就是,不许搬!”
纳兰泽冷哼了一声,“谁让你们年纪大。”
几个许久未见的兄弟,一见面就因为小八想跟长姐当邻居争风吃醋起来,闹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看到他们六个打打闹闹的样子,昭月的嘴角也不禁扬了起来。
前世他们六人,最初想要见她却总是被她避而不见。
他们也总认为自己偏心纳兰渊。
因此随着时间长久对自己也没有了从前的亲近。
而纳兰渊也在那穿越女对他什么“九龙夺嫡”的洗脑下,让纳兰渊对他们六人也产生了疑心和间隙。
更不允他们进入皇城。
可她清楚的记得。
当她中毒卧病在床时,他们六人听闻后,即便是冒着纳兰渊猜忌的风险,也要冲入皇城见她!
但却被木清清派兵将他们堵在了皇城门口。
而他们也便就这般在皇城门口守了十天十夜,风吹日晒。
最后骄傲如他们,竟下跪求木清清放他们见自己一面。
后面她便昏昏沉沉,不知如何了。
但她知道的是,直到自己死,他们也未能见上自己一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旋即笑道:“好了,舟车劳顿的辛苦了,快进去歇歇,长姐早就命厨子给你们做了好吃的,都是你们爱吃的。”
六人受宠若惊。
随着人群簇拥着昭月进去,落在最后的纳兰霜和纳兰肆相视一眼。
“有没有觉得长姐好像,对我们又像以前一样了。”纳兰肆小声道。
纳兰霜眉眼都染着笑意,同样轻声回道:“这不是好事么,只要长姐只要能待我们和纳兰渊一视同仁,便是我最开心的事。”
(七个弟弟的名字和排序:纳兰霜,纳兰渊,纳兰肆,纳兰芜,纳兰琉,纳兰祈,纳兰泽。除了老三纳兰渊和小八纳兰泽,其他大家都可以把名字转换成数字来记的哈~~ )
她全程未看那木清清一眼。
这种无视反倒让木清清眉头轻皱了起来。
似乎她并不高兴被这种无视。
纳兰渊正要说话,便被熏贵妃抢了先。
“公主殿下, 陛下带回来一民女,见了臣妾不识礼数不下跪问安,还咒骂臣妾!公主殿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熏贵妃哭哭唧唧的委屈道。
纳兰渊脸色难看,旋即沉声道:“清清入宫无需跪拜任何人,这是朕特允的。”
木清清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意。
纳兰昭月端起茶杯,在指尖轻轻转了转,凉凉道:“陛下此举不太合适吧?”
纳兰渊想说什么。
纳兰昭月已经冷冷道:“她可是对我朝有功勋贡献之人?又可是哪个英雄世家王族遗孤?”
纳兰渊话卡在了喉咙,无言以对。
“姐,清清跟她们不一样,她不是普通女子。而且,她也不懂规矩这些……”带着几分撒娇。
木清清见他们二人关系如此好,脸色也有些难看。
纳兰昭月放下杯盏,淡冷开口,“既然都不是,那不懂规矩,便学规矩。无礼法,何以立国,何以治国?你身为帝王,自要以身作则。”
木清清出声反驳:“什么礼法,只是你们为了维护统治奴役别人的借口罢了,人本就不该分三六九等,你们要跪是你们的事,我才不跪。”
“大胆!长公主说话岂容你插嘴?还竟敢在陛下公主面前妖言惑众!”采青上前一步怒。
纳兰昭月唇角微勾了起来,“此女口无遮拦,妖言惑众,以下犯上!采青,让她跪下,杖责五十!”
纳兰渊急了,“长姐不可!”
而此时采青已经将木清清提了出去踹倒在地,强迫她跪下!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木清清怒吼着挣扎,“阿渊,这就是你说的会保护我吗?”
纳兰渊脸色难看:“长姐!”
此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木清清的惨叫声。
纳兰昭月心中冷笑,面上却摇晃着茶盏,悠悠道:“陛下,此女来路不明,口无遮拦,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本该是杀头之罪。但长姐听说你对此女颇有几分情意,才免去了死罪。若陛下日后想要留着她,最好是让她学学规矩。”
她唇角微微一勾,却冷寒无比,“她的话可是足以煽动造反,让天下大乱的。这次长姐帮你教训一下她,否则到时若是被冠上祸国妖女之名,长姐也保不了她。”
她当然想现在就把这个女人杀了了事。
但是她知道,有她这个弟弟在,根本杀不了她。
此时的她,是有与帝王等同的生杀大权的。
所以,即便是在乾元宫,这些侍卫依然会听她的命令。
只不过为了放权给这个弟弟,她已许久未这般张扬。
纳兰渊目光阴沉,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心疼的要命。
可纳兰昭月的话却让他无法反驳。
只得不满的说了一声,“朕知道了,朕会让她以后注意点。”
纳兰昭月笑笑,拉过纳兰渊的手,亲热的说:“知道就好,长姐一眼便看出来了你心悦于她。既然带回来了,以后便留在宫中吧。”
不留在宫中,她怎么好收拾她。
前世她便因为一开始就不同意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留在宫里,和纳兰渊大吵了一架,也造成了纳兰渊对自己的逆反心理,导致后面她无论做什么,纳兰渊都疯狂维护木清清。
听到纳兰昭月这句话,纳兰渊才勉强提起了几分开心,“我还怕长姐会不高兴,清清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她本不愿进宫,是我非要让她进宫来的。”
纳兰昭月心中冷笑,是挺特别的。
她的目的可是想让你为了她放弃皇位杀了自己的长姐来显示她的特别。
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若真是不想进宫,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怎么会呢,你有自己心爱的人,我高兴来还不及。”她微微一笑。
此时外面的惨叫声已经越来越小了。
木清清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此时恐怕已经昏厥过去了。
纳兰渊担心的急忙跑了出去。
纳兰昭月轻轻抿了一口茶,旋即施施然起身。
“那长姐便改日再来听听你在宫外发生的趣事了。”
说着,她便带着人缓缓走出了乾元宫。
路过晕倒过去的木清清时,她看到了木清清缓缓睁开眼看向她那带着怜悯的目光。
而这样的眼神,让纳兰昭月想起了她将死之时她来看自己时的眼神。
也是这般,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可怜意味。
可怜?
她纳兰昭月自出生起,便被父皇母后疼宠,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少年时期便已权倾朝野,万人之上,七个弟弟无出其右。
她木清清,有什么资格来怜悯她?
可笑。
“清清!清清!快,请太医!”纳兰渊急得发狠。
熏贵妃忍住幸灾乐祸小步跟在纳兰昭月身后离去。
离开乾元宫不久后,便立刻笑着拍起了马屁。
“长公主殿下英明,臣妾多谢长公主殿下为臣妾主持公道。”
纳兰昭月往前走的步子缓缓停了下来。
熏贵妃见状立刻上前,主动搀起了纳兰的手,当起了她的手托。
就连采青都得往后退退。
虽说,采青一向知道熏贵妃崇拜公主殿下的很。
但这分明是自己的活儿啊……
“只是臣妾不知,殿下为何要将来路不明的此女留在宫中?”熏贵妃语气中也有一丝不解和疑惑。
纳兰昭月袖子轻轻拂了一下,淡淡道:“你觉得本宫那弟弟舍得放她走?”
熏贵妃语气也带着几分不甘和嫉妒:“也不知那妖女有什么本事,竟能将陛下迷成这般。”
昭月看向熏贵妃。
且不说姿色便是美人之姿,熏贵妃的娘家更是朝中重臣。
而熏贵妃在纳兰渊称帝前二人便是郎情妾意,他们二人还是她一手撮合。
小时候她便喜跟在自己身后跑,公主姐姐前公主姐姐后的,因此自己也较为宠她。
仗着自己的势,所以熏贵妃一向行为也较为乖张。自然也和木清清少不了矛盾和摩擦。
前世,她因为动用私刑将在后宫作乱的木清清打伤,被自己那蠢货弟弟打入冷宫后疯了。
而熏贵妃的娘家,也因女儿受委屈,上陈多次无果,加上纳兰渊后来的一些行为便心灰意冷辞官回家了。
“以后改改你这咋咋呼呼的毛病。这个木清清,日后定是要留在宫中的。你若不想让陛下厌恶于你,便少和这个女人争风吃醋。”她缓缓道。
纳兰渊眉头紧拢。
为何会如此??
他下意识的看向稳坐在朝中的昭月,却发现长姐根本没打算理会他。
他心中又是一凉。
想到从前每次朝中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长姐总会给他眼神示意,或是帮助他共同解决麻烦。
可现在,她却是连看都不看自己。
朝堂上一时间闹哄哄的,宛如菜市场。
而那妇人更是哭天喊地,“陛下!求陛下做主啊!”
百官们也都前后谏言。
“臣听闻那木姑娘是陛下宠姬,此女来历不明,还请陛下彻查!”
“如此言论便可祸乱我朝臣子后院,若是将这传言落于民间,百姓们岂不是更是百家大乱!希望陛下能重视起此事!”
“是啊,陛下。一人之言便可祸国殃民,您可千万别忘了史上也曾有过‘言法之祸’!别看能闹的一家鸡犬不宁,若是成千上万家呢?!若是连自己的家庭都无法安好,后院起火,臣子们、百姓们又如何安我天泽广厦!”
……
萧庭夜眉梢微挑动了一下。
目光淡淡扫了一眼。
主要带头参奏的那几个大臣,都是她手底下的。
皇帝虽然对朝中臣子们的部分派系并不清楚。
但是萧庭夜可清楚的很。
只有一部分清流,哪方都没站。
但谁又知道,这几个清流里,有没有隐藏着的对方的人呢。
在后方听着朝堂动静的的木清清脸色铁青。
怎么会这样?
这些女人不是应该对她感恩戴德吗?
为什么要来告她?
在朝堂闹哄哄的吵的纳兰渊头疼,怒喝一声,“好了!都给朕住嘴!”
虽然百官们消停了些许,但依然还是有些声音。
纳兰昭月淡淡弯了弯唇,手屈指在雕花木椅上敲了两下。
清脆不大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一大片。
萧庭夜也轻咳了一声。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毕竟对百官朝臣们来说,皇上是不会随便杀人的。
可长公主和摄政王,若是看你不爽,暗中搞死你,可就没人管了。
因此,相比之下,他们会更害怕长公主和摄政王。
纳兰渊见百官更畏惧他们二人,心中也升起一股怒意。
这些大臣们,到底将朕置于何地!
摄政王上锦靴缓缓迈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朝臣们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不如陛下将木姑娘叫出来解释一番如何?也许这番话,并不是出自她之口呢?”
纳兰渊沉吟片刻,余光瞥向了后方的屏风。
纳兰昭月也往那边看了一眼,唇角冷冷弯了弯。
纳兰渊语气放柔,“清清,你出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反正有他在,定不会让清清有事。
朝臣们纷纷皱眉。
什么??
皇上竟然让一个宠姬垂帘听政?!
就连当朝的几个太傅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尤其是帝王恩师徐太傅。
本以为长公主日后不会干政了。
可长公主不但还在干政,皇上竟然还让一来历不明的女子听政?!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木清清缓缓走了出来。
她故意走的缓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只是宠着纳兰渊轻点了下头颔首,甚至未行礼。
此举更是惹起朝中大臣们议论纷纷。
徐太傅登时气得不轻,“陛下,此女如此放肆,见君王不跪,这可是大不敬!”
毕竟木清清无名无分,大家只知道皇帝宠她。
一个青楼女子,本来就上不得台面。
被皇上带回宫中也便罢了,如今竟然藐视朝廷!连皇上都不跪!
熏贵妃皱眉,“可是长公主殿下,此女分明有古怪。臣妾怀疑她一定是使了什么妖法才让陛下如此罔顾礼法。”
昭月微微一笑,抬起手扶了扶她的云鬓,“总之,听本宫的没错。这个女人以后想在宫中做什么,就让她做。明白吗?你和其他的妃子们只需要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伺候好陛下就行了。遇到她,就绕开点。”
熏贵妃虽然不解,可长公主的话明显不是在商量。
“是。”她憋屈的点头。
“但,她若是做了什么出格坏了规矩的事情……”昭月唇角弯起,“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听到长公主殿下这句话,熏贵妃脸上立刻笑开,也明白了殿下的意思。
公主殿下的意思不就是捧杀嘛,这个她最会了!
“臣妾明白了。”
叮嘱了熏贵妃几句之后,昭月便带着采青回宫了。
前世,木清清祸乱后宫,和妃嫔们闹的水火不容。
自己那蠢货弟弟无理由站在木清清那一边,为了她残害了不少后宫妃嫔。
而她当初几次插手,也和纳兰渊关系越发恶劣。
她为了顾忌姐弟之情,为了顾全大局偶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世,她又岂容她嚣张放肆?
昭月住在东宫,本该是太子住的地方,但她从小便已入住东宫了。
对整个王朝来说。
长公主,如同太子。
在她回宫途经御花园时,恰好一道身影从另一侧回廊走来。
那道玄墨色的身影玉带束腰,蟒袍加身,气质沉敛幽冷。
即便还没近前,便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上那令人生畏的气息。
昭月皱眉,转身便踏向另一个回宫的方向。
“公主殿下似乎不愿见到微臣。”男人的声音忽而在她身后响起。
昭月没有回头看他,淡淡道:“摄政王如今是越发随意了,见到本宫也不行礼问安了。到底摄政王,如今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的背影。
身后的声音不急不缓,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闲适,“殿下误会了,公主殿下在臣眼中永远高贵,是臣高不可攀的存在。只不过,公主殿下连看臣都不看一眼,臣还以为,公主殿下不待见微臣。”
昭月这才缓缓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这张脸,说是妖孽也不为过。眉眼精致如画,却横亘着一股淡淡的戾色疏离。
若说王朝第一美男, 摄政王萧庭夜自当提名。
可他周身那如不见底的幽潭,深不可测,令人生畏的气息,却总是容易令人忽略掉他的容貌。从而只有对他的畏惧和臣服。
他的目光直勾勾而大胆的落在她的脸上,凝视片刻后,他才恭敬行礼,“臣,见过长公主殿下。”
昭月就这么让他弯腰躬身行礼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
萧庭夜就这般弯着腰,未有任何一丝不满。
昭月唇角轻扯了一下,淡淡道: “免礼。”
萧庭夜这才直起身来。
即便是刚刚才弯过腰,可却依然给人风骨高洁,权势逼人。
“臣听说陛下回来了,便进宫来面见陛下。臣还听说,陛下带回来了一女子,很是宠爱。” 他目光大胆的盯着昭月的脸,唇角噙着笑意缓缓道。
昭月拂袖转身,淡冷道:“摄政王若是好奇,去见便是。本宫便先行回宫了。”
走了两步后, 她莲步微顿,“摄政王方才那句话说的倒是不错。”
萧庭夜深邃的眸光微眯了一下。
昭月唇角弯起一丝浅笑,余光瞥向他,“本宫,的确不待见你。”
说完,昭月便带着采青离去了。
萧庭夜站在原地,眼底暗光流转,看不出什么情绪。
直到昭月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他才转身。
后方引路的太监,立刻恭敬道:“王爷,这边请。”
宫中的宫人们都有个十分默契的规矩。
那就是,只要是摄政王和长公主殿下相遇,他们都会默默的离远点。
这二人,随便一个都能撼动朝堂半壁江山,都是不好惹的主。
而且摄政王和长公主又是素来不和,因此但凡他们相遇,宫人们都紧张的不得了,生怕殃及池鱼。
“殿下,摄政王的胆子可真大,奴婢瞧他面上恭敬,可对您分明没存半点敬意。”采青忍不住道。
昭月冷笑,“若是敬我,他便不是萧庭夜了。”
萧庭夜乃名门之后,英烈遗孤。是前朝帝师秦太傅的得意门生,也曾是她父皇面前的大红人。
敬? 他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起,可就不懂什么叫敬。
更何况,他狼子野心。
想做的,可不只是一个摄政王。
回到寝宫后,采青为昭月褪去外衣,伺候着她坐下休息。
“派人随时监视着木清清的动静,无论她做了什么,都需立刻向我汇报。”她端起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
采青点头,“是,奴婢明白。”
说完, 昭月便阖上双眸躺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
她的脑海里也在思索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待她休息好之后,便起身修书了六封,信鸽分别飞往了六个不同的方向。
当初她将纳兰渊选出,扶持登基之后,另外几位弟弟便去了封地。
只有年纪稍小的留在了京城。
前世,这几个弟弟一直都想回京城来见她,连撒娇都用上了,但她为了不引纳兰渊猜忌,便拒绝了。
纳兰渊是她教出来的,也是她一手扶持登上去的, 所以她自然会偏心纳兰渊多一点,加上他已是帝王,为了江山稳固,便只能和另外几个弟弟减少往来。
这一世,她可不会再为了一个白眼儿狼做出相同之事。
翌日。
采青在听了宫人们的禀报后,便迈步走进了寝宫。
“殿下。”采青恭敬候道。
侧卧在软榻上的纳兰昭月从苏烬手中接过一颗剥好了的葡萄。
那果肉仿佛吮吸着她的指尖一般,缓缓溢出一点果汁来。
“说。”她懒懒道了一个字。
苏烬的头一直低着,恭敬却又面无表情。
纳兰昭月心中冷笑,面上也不恼,缓缓道:“不是长姐要刁难她,而是为了保护她。长姐若是不教训一下她,且不是落人口舌,反而让别的人寻理由来为难她了。”
纳兰渊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点,“长姐此言当真?”
纳兰昭月笑了笑,“自然。”
她说完又叹息一声道:“阿渊,你方才说的话,长姐都放在心上了。以前的确是长姐不顾你的想法, 也没问过你到底愿不愿意当皇帝。这点是长姐的不对。
人这一生,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更何况,长姐也觉得这位木姑娘和寻常女子不一般,你可要好好把握,千万别让木姑娘伤心,也别让自己后悔。”
纳兰渊难以置信,神色动容,“长姐……”
长姐的话简直说进了他的心里。
他激动道:“多谢长姐,长姐放心,我一定会对清清好的!”
纳兰昭月微笑,“长姐也不是不开明的人。方才我来时,也听到了木姑娘的话,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从明日开始,我便会搬离宫中,住进公主府。
以后,长姐也不会再干预你的任何事了。”
纳兰渊的脸色变了,“长姐……你要搬离宫中?”
不知道为何,纳兰渊的心底忽然一阵空落。
尤其是长姐的那句以后再也不会干预他的任何事,让他觉得仿佛自己要被抛弃。
“是啊,毕竟你已经是皇帝了。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能总住在宫里。”她轻笑道:“以后你和木姑娘可要好好的,不过我见那木姑娘是个爱自由之人,她也不见得会喜欢皇宫这种地方。 你待她可不能跟待其他妃子一样。”
纳兰渊皱眉, “朕知道了……可是长姐,你……真的要离开吗?”
纳兰昭月点头,而眉眼中已经是一种淡淡的疏远。
纳兰渊感觉长姐好像对自己不一样了,忍不住道:“长姐,你可以继续住在宫中,朕是皇帝,你想住哪儿便住哪儿。”
纳兰昭月眼底冰冷。
在木清清说那话时,纳兰渊其实已经对自己有了芥蒂。
如今这般,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要他罢了。
毕竟是在她的羽翼之下长大的,纳兰渊,到底是有几分依赖她。
可惜,他们的姐弟情,在纳兰渊不过因为木清清的几句话,便开始猜忌她,怀疑她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和纳兰渊说完之后,她便起身离开。
而纳兰渊的容色肉眼可见的有些难看。
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毫不留恋的离开,他直觉的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
但想到清清说的话,又觉得,这样未必不是坏事。
可是……
以后长姐真的不会再管他了吗?
在纳兰昭月走出御书房时,正好经过了木清清身边。
“就因为你是公主,你们自以为高人一等,所以就能随便生杀么?人命在你们眼中也不过犹如草芥吧?”她的声音不服中带着几分质问。
采青皱眉,想要动手,却被纳兰昭月抬了一下手止住了。
纳兰昭月缓缓看向她。
那张明艳风华的脸上,是一种睥睨众生的矜贵无双。
是天之骄子,更是让人顶礼膜拜的皇权者,令人下意识便有种低人一等的错觉。
纳兰昭月唇角轻挽,“不然呢? 自然是因为本宫高人一等,所以才能执掌生杀。所以,本宫想打你,便打你,连日子都不需要挑。明白吗?当然,杀你也一样。”
木清清脸色煞白,眼底也弥漫出了一丝恐惧。
纳兰昭月留下这句话,便在一众宫人们的簇拥下离去。
在外面等着的苏烬也跟了上去。
“殿下,奴婢不明白。”采青忍不住问出声。
纳兰昭月缓缓道:“有什么不明白的。”
采青:“那女子分明在挑拨您和皇上的关系,您为何还要让她和皇上在一起?皇上如今被她迷的晕头转向,您为何不但不管,还要搬到公主府去?”
采青是昭月的心腹,又是一起长大,因此也与其他侍女不同。
若有疑问,也会无所顾忌的询问出来。
纳兰昭月唇角轻扯了一下,“本宫自然要让她和皇上在一起,皇帝越喜欢她才好。”
“奴婢不懂。”采青摇摇头。
纳兰昭月指尖缓缓拂过一簇锦花,“以后你会懂的。”
她当然要他们俩锁死在一起,这样她才能早日将纳兰渊废了。
她亲手扶上去的帝王,自然,也要被她亲手拉下来。
养不亲的白眼儿狼,那就不养了。
而那穿越女,她既然想要显示自己的特立独行,标榜自己的非同寻常,那她便让她“特立独行”。
她眼底也闪过一丝冷色。
采青也不再问。
但她感觉得到,公主殿下对皇上,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即便是在笑,但也能让人感到疏离,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昭月漂亮的指尖从花朵上收了回来,语气清寒,吩咐道:“通知通政使司,以后的所有奏折,先呈到本宫这边来。陛下那边批过的奏折,也先送往本宫这边。”
采青虽然诧异,但也不敢多问,恭敬点头,“是,殿下。”
纳兰昭月自小便被伺候习惯了,所以倒也没觉察有什么不对。
直到苏烬那双粗糙的手掌触碰到她脚尖时,她才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苏烬的手在空中顿住,轻声道:“殿下…… ”
纳兰昭月见苏烬未见一丝逾矩,神色也十分坦然,颦了下眉。
不过一个奴才,她担心什么。
所以便继续将玉足伸了出来。
而苏烬也十分恭恭敬敬的提为昭月川好鞋袜,那目光好似一点都未在她的足踝处停留。
只恭敬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
如此,昭月自然也更任由苏烬伺候,并未多疑。
虽然昭月出身皇族,自小便被无数宫人伺候着长大。
但贴身伺候的,到底一直都是采青和侍女。
苏烬之前虽然也在身边伺候,但都未贴身,只是在院内做事。
只有被她召到身边跟着之后,才开始跟采青一样贴身跟着她。
虽是男宠之名,但昭月其实对苏烬并没有什么想法。
受父皇所影响,从小父皇便告诉她,她日后的夫君,她所喜欢的男子,不需要多有才华,也不需要多有能力,但一定是要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
因为夫君是同她携手共度此生之人,年老时可相伴相扶持之人。
所以,定是要万里挑一的。
“昭月是皓月啊是,所以,昭月的夫君,定是明珠才行。因为,只有皓月才能照亮明珠,也只有皓月能与明珠齐啊……”
“但我儿是天泽公主,若是我儿不愿择一人终老,那我儿把喜欢的男子都收来,父皇也是没意见的哈哈哈哈……”
父皇那时总是喜欢跟她谈天说地,同她讲许多许多奇闻趣事,父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教会了她许多不曾在书中见过的知识。
所以,男宠对昭月来说并没有肉欲之欢,也从未想过男女之事。
苏烬也只是一个男宠的幌子罢了。
昭月缓缓起身,苏烬立刻拿来衣衫外套,从前往后仔细认真的为昭月穿上。
身子偶有不经意间的触碰,但他都把分寸把握的极好,极力的让自己不冒犯公主殿下。
所以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有逾越之嫌,昭月也没觉得有任何不适。
“这么熟练,莫非以前伺候过别人?”昭月抬起双臂,任由苏烬为她整理。
苏烬一边认真为她穿衣一边恭敬道:“奴才只伺候过殿下。”
明明是恭敬的言语,可昭月也听出了几分恼意。
她勾了勾唇,“是么?那这第一次伺候本宫穿衣,倒是伺候的还不错。”
虽然她寻常穿的衣裳并不是很繁琐,但也需要熟悉了才能穿的快一些。
而苏烬第一次便能如此熟练,没有一点磕绊,也是难得。
毕竟她除了简单的里衣,一向懒得自己穿衣服。因为连自己都觉得麻烦。
而她身份尊贵,又何须亲自动手。
苏烬银灰色的眸子微敛了敛,低声道:“奴才是殿下的奴才,自然要将殿下的一切都熟悉下来,将殿下伺候好。这样,奴才才能留在殿下身边。”
昭月难得在苏烬口中听到这么多话。
她轻拢了一下外衫,看向身边恭敬微低着头的苏烬。
“留在本宫身边?那倘若若本宫现在便放你离去呢? ”她眼眸微凛,盯着苏烬淡声道。
“嗵!”
苏烬毫不犹豫的立刻跪在了地上。
膝盖和地板撞上的声音, 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奴才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殿下尽管责罚。”他目光不敢往上看,只是盯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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