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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精品篇

绝世包租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斯屿夏笙是古代言情《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池嘉越气得脑阔疼,“还不是为了救你!”“离我远点。”“为啥?”池嘉越惊了,摆出一副“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夏笙抬头望了一眼,理直气壮:“避嫌。”池嘉越顺着她看去,看清是谁后,当场翻了个白眼,转身走掉了。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在帮她啊?事情闹大了。汪盛院长,柳振洋院长,也就是......

主角:陈斯屿夏笙   更新:2024-04-30 2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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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斯屿夏笙的现代都市小说《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精品篇》,由网络作家“绝世包租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斯屿夏笙是古代言情《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池嘉越气得脑阔疼,“还不是为了救你!”“离我远点。”“为啥?”池嘉越惊了,摆出一副“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夏笙抬头望了一眼,理直气壮:“避嫌。”池嘉越顺着她看去,看清是谁后,当场翻了个白眼,转身走掉了。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在帮她啊?事情闹大了。汪盛院长,柳振洋院长,也就是......

《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精品篇》精彩片段


夏笙要走其实也能走,眼前这几个连对骂都不敢,更别提肢体冲突了。

但她没有。

她从陈斯屿那里收回视线,看向她们,她笑,笑容不及眼底,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已经说清楚了,是你脑子不好,想不清楚。”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呢?”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呢,就凭一张照片?”

一个从容,一个急迫,一来一往,吊足了围观同学的胃口,连庞天忘都忍不住问一句,“举报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啊?”

陈斯屿沉默着,没说话。

一小部分人重点开始跑偏,他们看见陈斯屿,低声嘀咕,“一边是他带的,一边是追他的,怎么都不出来劝一句?”

“可能是想端水?”

“怎么可能啊,他就是这么无情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别这么说,人家拒绝不喜欢的人果断直白,对对方来说,明明是好事。”

大家喋喋不休,谁也没有个定论。

他们都在笑,笑夏笙不自量力,追了人家这么久,人家连心疼的眼神都未曾给她过。

…………

池嘉越说过无数次,夏笙应该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毕竟他只要与她同校,不是被迫与之为伍,就是在帮她收拾烂摊子。

池嘉越有个朋友,一个社团,一个学生会的,读的是数学专业,先前帮他要过陈斯屿的课表、联系方式……

他也知道夏笙是池嘉越的好友,夏笙被拦在数学楼,他第一时间通知了池嘉越。

人家学院的事,需得人家学院自己解决,池嘉越知道后,直接搬来了人家系主任。

“都干嘛呢?”

系主任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围在大厅里,皱着眉头吼了一句,顿时人散开不少。

池嘉越虽说心里知道夏笙不会吃亏,但看到她被人围住,身边没个人帮忙,也还是心疼的。

“这么大了,还告老师。”谁料她来这么一句。

池嘉越气得脑阔疼,“还不是为了救你!”

“离我远点。”

“为啥?”池嘉越惊了,摆出一副“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夏笙抬头望了一眼,理直气壮:“避嫌。”

池嘉越顺着她看去,看清是谁后,当场翻了个白眼,转身走掉了。

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在帮她啊?

事情闹大了。

汪盛院长,柳振洋院长,也就是柳卉的爸爸,一同来了。

他们一到,剩下的同学也都散了。

陈斯屿走下楼梯,和两位院长点头示意后,抬步离开了数学楼。

“欸,屿?”庞天忘没想到他会直接走,好歹也要过问几句才是。

夏笙目送他离开,自己也准备走了。

“是不是她举报的我!我都撤稿了,她还要这样搞我!”柳卉看见柳振洋来,立马眼泪憋不住,痛哭流涕,与那日无二。

“胡闹!”柳振洋脸色不好看,骂了柳卉几句。

一下午各种各样情况,柳卉神经已经崩的快要断掉,她突然发疯似的闹,直指夏笙必须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举报的人。

“够了!”柳振洋厉声呵斥下,柳卉并没有好转,反倒更疯魔了。

“不是这位小同学。”汪盛开口了,他告诉柳卉,举报人并不是夏笙,至于是谁,他不会告诉她,也不允许她再去调查。

“汪院长,你这……”不合规矩。柳振洋叹气,满脸的愁容。

柳卉失神,愣在了原地。

夏笙和池嘉越对视一眼,头歪了歪,示意他过来帮忙应付一下。

池嘉越气笑一声,不情不愿抱着手臂过来了。

这是准备遁走,叫他过来打掩护呢。

刚才阵仗那么大,都没想着跑掉,这会能说公正话的人来了,反倒要走了。

别人不懂夏笙,池嘉越懂。

这妮子甩起脸色,敢上前拦她的没有几个。

而她不走,是想告诉所有人。

她是清白的,所以,陈斯屿也是。

…………

夏笙开溜的念头,被汪盛识破,他出声喊住了她。

“小同学,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你平白受了冤枉,有没有什么诉求。”

“没有。她骂我,我骂回去了,所以我没什么诉求。”

汪盛倒是没想到,现在小年轻们解决问题的方式这么直接,愣过之后,笑着放人走了。

夏笙出数学楼时,早不见陈斯屿的身影。

池嘉越过来喊她,“走了,吃晚饭去。”

夏笙兴致缺缺的不回话,池嘉越觉得自己在犯贱,“怎么,避嫌避到吃个饭都不行了?”

夏笙举了举手里的袋子,说道,“找人呢,没空吃。”

池嘉越抢过袋子,对她说,“走走,先吃饭,吃完再找。”

夏笙抢也抢不回来,只能跟着他走。

晚上八点,汪盛办公室。

陈斯屿过来拿Becky数学建模大赛的准考证。

汪盛见他来了,叫他坐会再走。

刚刚,数学学院每个班班级群,都收到了一条由各辅导员发的群公告,澄清夏同学并非举报者,并希望大家以柳同学为戒,端正作风,求真务实。

事情眼看就要结束了。

“柳卉那论文,要不是你发现了,估计她不会撤稿,没录上倒是还好,录了可就麻烦了。”

柳卉后面一五一十都交了,撤稿是迫于被陈斯屿发现。

“柳卉这孩子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伤人伤己,所以我已经告诉她,那位小同学不是举报她的人。至于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举报的人,露出了点马脚,让我们知道了是谁。”

“柳卉已经能接受目前的结果,她的处分,是柳院长亲自要求的,其实论文造假后自己撤稿,怎么说,都算是在改过了,不弄处分口头警告一下也行,但柳院长那时要求给,所以我们也就给了。”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柳卉反应会这么大,一心想要揪出举报她的人,从而误伤了那位小同学。”

汪盛停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按照校规,这种情况,柳卉是需要去人家学院和人家亲自道歉的,但她不肯,说什么也不肯,柳院长也觉得对不起女儿,这次选择了迁就。”


声音刚落。

陈斯屿蹙眉,与摊主同时向后看。

夏笙站在不远处,一头浓发粗编成单侧鱼骨麻花,发尾系上了粉红蝴蝶结,凌乱自然地垂落在胸前,奶粉色长大衣衬得她肌肤雪白,漂亮的像画展上某幅画里的妖仙。

她在他们的注视中,笑着走近,直到站在摊位前,和陈斯屿肘与肘间相隔半米。

“这画我要了。”

夏笙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给摊主,说完话,转过头,对陈斯屿笑得更深,更真。

“好巧,陈同学,你也来看展。”

夏笙收敛着来,礼貌有度,她是想往“友善可亲”那个方向走的。

可那双狐狸眼,搭上她身上的这股慵懒劲,又是那么的妩媚妖娆。

旁人看过来,只会觉得,她在勾人,拉丝带电的,是个不安分的主。

陈斯屿目光没有起伏,在摊主伸手之前,递上了自己的卡,“刷我的。”

“啊,好的。”摊主默认他们是一起的,男生不想让女生花钱,这种情况,他自然是接男生的卡。

“等等。”夏笙及时喊停,“是我先提出要买的,你应该先卖给我,对不对?”

她轻弯着嘴角,在人前,光明正大地使着坏。

果真,陈斯屿深幽的眸色又冷了些许。

“什么,你们不是一起的啊?”摊主也混乱了,看着两人,发出疑问。

“不是哎”,夏笙再次把卡递出去,“所以,请刷我的……”

还没说完,她伸出的手腕被一温热有力的手掌圈住,动弹不得。

“你想怎样?”

陈斯屿的声音,低沉,不重,却十分压迫。

本就不冷不热的氛围,突然一下变得紧张。

夏笙看着自己手腕,半掩汪亮的眸子,脸上没有急色,反倒有丝欢喜。

她不想怎么样,她只是不想让他花这十八万八。

她有钱,她来花。

夏笙正要开口,一旁的摊主害怕两人吵起来,影响自己做生意,赶忙跳出来解围,“哎哎!”

陈斯屿薄唇微抿,收回视线的同时,不带迟疑的松开了手。

那点不属于自己的热感很快消失,夏笙吸了吸鼻子,轻笑着把手塞回大衣口袋,腹诽,真绅士啊,掌心悬空,一点多余的接触都没有。

“既然是这位小姑娘先说的要买,那我们理应先卖给她。”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或许,是这幅画和她有缘呢,对吧。”

两句话,让夏笙拥有了买画权。

陈斯屿冷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交易,当画出现在她手里,凌厉的眉梢不自觉地往下压,眉心一皱而过。

整个交钱交画过程不超过半分钟,摊主收摊了,艺术展也临近闭展,稀散的游客如流水般涌向出口。

所有人都在往外走,只有他们站着不动。

“陈斯屿。”

这是夏笙第一次叫他全名。

含情带笑的,要多妖精有多妖精。

“你很喜欢这画,对不对?”

在人潮的背景下,她是那么的明亮鲜艳,以至于她手中平淡无奇的画好似真翻起了浪。

陈斯屿目光趋深,叫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夏笙扬起眼尾,继续说道,“答应我个条件,答应我,我就把画送你。”

就在这时,商场的保安拎着大喇叭过来赶人。

“喂喂,这里马上要关门了,快走快走,明天再来!”

说的是谁们,就差明示了。

陈斯屿侧头,瞥了眼四下无人的展厅,再睇了一眼她,转过身,提步往外走。

夏笙笑笑,手捧着画,赶忙跟上。

三月昼夜温差大,白天太阳光暖和的要命,到了晚上,夜风随便一吹,凉到骨头里。

陈斯屿在商场前的音乐喷泉边停下,夏笙脚步不及,险些撞上。

她抬起头,一下对上他墨黑色的眼睛,心头闷颤。

喷泉池底的五彩射灯旋转,映出了霓虹的残影,有好几瞬间,他不再是没有色彩的黑,身上有了一度暖意。

夏笙眸子疏亮,满眼的喜欢。

她提了提画,微微歪头说道。

“我的条件就是,你通过一下我的好友申请?”

…………

他们身后来了几个勾肩搭背的中年人,一阵笑声传过,脚步声渐行渐远。

陈斯屿目光在她,狭长的眸子寒的彻底。

半晌,他冷着脸摸出手机。

夏笙如愿加上了微信,顺利地连个交流过程都没有,只有自己的一句。

“我的网名叫:为啥拉钩要上吊。”

陈斯屿下颌线紧了紧,眼神没分给她半个。

望着他优越的侧脸,夏笙含笑,“你回去后可不能把我删掉。”

彩灯熄灭的间隙,没有光亮的加持,陈斯屿又隐入了黑色里。

他单手拎着画框,半垂半敛浸着冷的眸子,磁性的声音,带着轻蔑的讽意,一字一字,在她头顶不轻不重地漫开。

“不会。”

夏笙懂他的不爽,被威胁了不是,她笑,倒退两步,朝他挥挥手。

“那晚安,陈斯屿。”

女孩像一阵妖风,突然来了又走,吹的人头痛。

片刻,彩灯再次旋转。

陈斯屿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画,黑眸里的情绪又浓又深。

…………

时间有点晚,夏笙没回宿舍,直接回了家。

本地小孩,统一签了周末长期假条,也不用和辅导员请假,很方便。

不过还是陈斯屿更方便,独立宿舍,没有门禁,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着实让人嫉妒。

夏笙靠坐在出租车后排,侧头望着窗外风景,嘴角淡淡弯起。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又看了一遍。

头像纯黑。朋友圈甚至连开都没有开。

只此透露出来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冷静,绝情。

不多久前,陈斯屿在夏笙面前,打开了他的手机,通讯录“新的朋友”一列未通过的验证消息,那一晃而过的随便几划,少说也有几十个,头像还都是小女生,十足十的招人。

然而,夏笙自信多过在意,转头就忘了她背地里有多少“竞争对手”。

她玩着发尾,把与陈斯屿的聊天框截图,发给了池嘉越。

配字:[谁说我加不到的?]


她们走后,夏笙也睡不着了。

满脑子都是“国风先生”的那句:“我家有一幅她的真迹。”

“国风先生”会出现在郭书瑛的画家网站,必定是对她的画、她的人有所了解,那他手里真有郭书瑛的画也说不定。

夏笙仰天,认命般的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登上网站,回复“国风先生”:

[下午两点,不见不散。]

十点,夏笙出校门,特地走的学校林音路,那里会经过陈斯屿比赛的场馆。

为了不打扰陈斯屿,这些天她连微信都不曾给他发。

这会,他应该正在比个人赛。

夏笙路过场馆时,眼尾轻扬,那眼神似在无声说,“加油”。

而后,她匆匆忙忙,打车往家中赶。

夏笙回家的目的是换装,学校里没多少衣服,有的也比较张扬,她不想这么去明伏弄堂。

明伏弄堂。

谐音“冥府弄堂”。

顾名思义,那是一条穷人街,沐城繁华市中心的一道“伤疤”。

二十多年前,荣泰商场所在的七三区是沐城经济发展最差的县级市,后撤市并区,又抓住了城乡改造这一时代大潮流,成功崛起,实现经济文化双线腾飞。

当初政府在七三区引资招商时,一下就看中鹿林那块地皮,经过十年多轮谈判,确定在这里建造以高端品类为主体的一站式超大商业综合体,也就是后来的荣泰商场。

两年前,荣泰商场B座建成,开放营业,这也标志着鹿林这一地名正式成为过去式,此后这里,除了老一辈的,年轻人都更喜欢称之,荣泰。

当年鹿林拆迁,拆迁款高达八位数,许多人家家里一夜暴富,羡煞了整个七三区。

而在鹿林与晚邱的交界,有一条脏乱的步行街,因历史原因,它街头归鹿林管,街尾归晚邱管,在鹿林拆迁的时候,它也被划进了拆迁名单里。

但拆迁价格,每平方只有一万块。

乍一听,好像觉得这很不公平,实则不然。

这条步行街上六十七户常住民,两百多个流浪汉,都是非法占地,他们没有建房审批,有的全是违章建筑。

鹿林拆迁建商场,当地政府想着把步行街的问题一并解决了,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三百多个人里竟没一个愿意签字,甚至引得周边许多人,来这里当起了“假流浪汉”。

经过一年时间周旋,根本矛盾始终没法解决,当地政府只能利用地形优势,将步行街“隐匿”,由原来的“冥府弄堂”更名为“明伏弄堂”,并出资,进行市容市貌改造以及流浪人口迁移。

如今的明伏弄堂,虽不像从前那般,脏臭、混乱,但也不如别的地方来的“文明”。

荣泰有着沐城最全的奢侈品专柜。

夏笙来荣泰的次数不在少数,有时候是自己,有时候是陪自家妈妈和池嘉越妈妈一起。

她之前,只知道商场附近有一条拆不掉的弄堂,但从没认真注意过。

要说怎么当年建荣泰的建筑总设计师能获设计金奖呢,不得不佩服他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商场周边的每条路,他都做了完美规划,不管是支路,还是干路,在分摊车流量,方便大家购物的同时,没一条能直接看见明伏弄堂全貌,更别说找到入口了。

大家须得从一楼商业街的侧门出去,穿过步道,再走个八九百米,才能看见两个石墩子,以及一块大牌匾,上面写着“明伏弄堂”。



他从她面前走过,不看她一眼:“去洗澡。”

幽幽的嗓音,带着淡漠的冷静,算不上好态度,但和上次那声“滚”相比,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夏笙噙着笑,听他的话,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一如外面,东西又少又简单,所以给人第一眼感觉,就是干净整齐。

夏笙难受身上的背心好久了。

虽然是薄款,但也是针织的,很吸水,湿了后穿在身上,异物感极强。

她反手将其脱下,放在洗手池边,上半身只剩一片淡粉色的抹胸。

夏笙弯腰,手摸上水龙头,才想起,这边没卸妆膏,她要怎么卸妆呢。

突然,外边响起几下模糊的敲门声。

陈斯屿起身去开门。

是刚刚那位博士姐姐。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给小学妹送点东西。她之前也不和你住,估计你这什么都没有。这是卸妆水、护肤品小样,这是一次性洗脸巾,这是……”

陈斯屿轻轻皱眉,听博士姐姐低头细数她带来的东西。

博士姐姐介绍完,将这一包东西,一股脑塞进他怀里:“她在洗澡吧,你快去给她,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没等人回复,她小跑着进了还没走的电梯,消失在12楼。

关门。

陈斯屿单手端着洗漱包,来到卫生间门口,他沉着脸抬手,曲指敲了两下。

夏笙听见,哒哒走到门边,隔着扇门问他:“是博士姐姐给我送东西来了吗?”

她隐约好像听到一点。

“开门。”

“哦。”

夏笙把门打开一条缝,只见门缝里递进来一个洗漱包,她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陈斯屿送完东西就要走,她赶忙叫住他:“那个,我……没有衣服……”

陈斯屿冷着眸子,冷着声,告诉她:“穿我的。”

“什么……”夏笙今天被惊了一次又一次。

没十秒,门缝里递进来一套衣服。

她接过一看,是他的白衬衫。

门被陈斯屿倏地带上,“砰”的一声,关了。

夏笙抱着衣服,愣了愣。

随后,她将衣服放到一旁,卸起了妆。

门也懒得锁。

陈斯屿才不会进来。

有了博士姐姐送来的东西,夏笙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外带完成简单的护肤。

她将内裤,洗干净又吹干,重新穿上,然后套进陈斯屿的白衬衫。

衬衫袖子长出一大截,不是很方便,夏笙只好往上卷了又卷。

衣服上的清香,和他身上的一样,她抬起手臂,鼻尖埋在手肘里一连闻了好几口。

好上瘾的味道。

原本夏笙还担心衬衫会不会太透,前面走光,但实际上,衬衫也不知道什么好材质,厚实到看不出任何痕迹。

穿完上衣,夏笙试穿那条宽大的运动短裤。

但发现,无论她怎么系带子,裤子都会往下掉,无奈只能脱下来。

还好衬衫下摆长到她大腿根,穿在身上像条裙子,这样子出去,也没有特别暴露。

一个小时过去,卫生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陈斯屿在做题,当他听见声音转过头,映入眼里的,是一双又细又直,白到发光的腿。

他沉眸皱眉,撇开脸。

夏笙抱着他的裤子,一出来就解释:“太大了,我穿不了。”

陈斯屿没再看她。

夏笙前段时间确实存了想勾引他的心思,但今天倒了一晚上霉,完全没力气搞色诱这一出。

想到自己的解释,说出来也没啥信服力,夏笙干脆不说了。

她看了看房间里唯一的床,然后再看看陈斯屿的侧脸,突然很想过分一把。

“我睡床?”

她勾着唇角,小心翼翼,不抱希望地问道。



陈斯屿手里的笔,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他没看她,继续做题,冷淡地留下一句:“把床头的灯关了。”

夏笙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

这是同意的意思?

她咬了咬下唇,压着眼里潋滟的笑意,说:“好。”

灯一关,房间里的光亮,只剩下陈斯屿书桌上的台灯。

夏笙上床,盖好被子。

浅灰色,没任何花纹的床单被套,给人以压抑,但夏笙一想到,这是陈斯屿的,就浑身暖和,比家里的,宿舍里的,都要来的暖和。

她拉下一点点被子,偷偷看向陈斯屿。

他旁若无人地算着题,也不知道要辛苦到几点。

夏笙忍不住,出声:“我不介意你和我睡一张床。”

这房间里,没有别的睡觉的地方。他要不然就得在那坐一整晚。

或许是累到了,她声音比平常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听上去,更像是在勾引人。

陈斯屿手里的笔,这回是可以看见的停下了。

“不想睡就出去。”

听出他声音中的冷厉,夏笙识趣地闭嘴了,她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安静的像房间里没有她这个人。

片刻。

陈斯屿沉着脸,划掉写错的数字。

这是整张草稿纸里,唯一的涂改。

夏笙不止晚上淋了雨,还有下午,音乐节上有泼水项目,她被误伤,溅湿了头发。

后面,是被风吹干的。

头一直隐隐有点疼,加上晚上淋了雨,更是加重了这种天旋地转的混沌感。

夏笙倦到了极点,一沾上枕头,也不管是在陌生的地方,旁边还有异性,很快就半梦半醒,临近睡着。

倏忽间。

外头响起一道闷哼哼的雷声,不如之前的声响大,但格外钻耳。

夏笙被吵醒,半睁开眼,神色怅然。

雷声一下将她带回晚上发生的事——

她又收到陌生短信了,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

[夏笙,我想和你见一面。]

还是之前那个号码,这回不能再把它当垃圾短信了。

是认识的人发来的。

而她可能也猜到是谁了。

…………

夏笙翻身,换了个姿势。

她没有烦太久,陈斯屿的被子太暖和了,她怎么睡都觉得,好有安全感。

陈斯屿是知道她睡着的。

他没理会,专心地计算面前的拓扑难题。

三点多。

终于算出最终答案。

陈斯屿起身去小冰箱里,拿冰水喝,路过,看到被子滑下床,他伸手捞起,严实地盖在某人身上。

夏笙睡得不安稳,一点点动静都能让她在梦里皱眉,躁动。

她翻了个身。

被子被卷走,露出她衬衫底下大片好风光。

昏暗的光线中,陈斯屿撞上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他眸色加深,面色不虞,手上加重了力气,将被子一把扯了回来,重新将人盖的密不透风。

这不是陈斯屿第一次看见。

他没想到卫生间的镜子,恰巧能照到她。

晚上。

夏笙洗澡拿衣服时,陈斯屿一个抬眼,始料未及,看到镜子里的她脱光了衣服,身上每一寸都白到刺眼。

他未置一词,离开时,留下一道很重的关门声。

夏笙平躺在床上,头微微向右偏侧,呼吸缠绵。

陈斯屿拿好水,静默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她,眸色深邃复杂。

雷声响起时,那抹无助、惊恐的神色,他在康康生日聚会上看到过。

只不过,这次的,更深,更浓,更让人确定——

她在害怕。

…………

半晌。

陈斯屿终于发现夏笙的不对劲。

她脸颊有抹不正常的红色,脸庞的头发丝也再次被打湿。



“陈斯屿,你怎么会在这。”

“不要和我说,你是路、过~”

“路过”两个字,尾音百转千回,像木偶戏里提着玩偶的细丝线,一拉一扯,勾地玩偶在人心尖上旋转跳舞。

夏笙没听到想听的回答,二楼传下来“咚、咚、咚”的声响。

伴随几道密集的咳嗽声,有人从二楼下来了。

应该是“光头”所说的“阿婆”。

陈斯屿右手握紧的拳头松开了点。

他侧头睇了眼,然后,冷着脸撇下她,转身走了出去。

夏笙边跟上他,边猫着腰在书架上找书。

“陈斯屿,你等等我!”

…………

“结账。”

陈斯屿将一本书,丢在阿婆面前的一张小桌子上。

夏笙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书,惊讶他的是什么时候拿的。

“二十。”

陈斯屿没还价,直接摸出手机,付了钱。

阿婆没想象中那么老,大约六十多岁,她视线从老花镜里上头探出,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们两眼。

“桥头,卖画那家的儿子,找的就是你吧。”

陈斯屿眼梢微黯。

夏笙后背泛起一阵恶寒,她看着阿婆,没回话。

阿婆拿出一张旧报纸,把要卖的书包起来。

“他发消息给我们,让我们帮忙找你。”

“别这么看我,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买完书,赶紧走吧。”

莫名得了阿婆的准话,夏笙和陈斯屿一前一后离开了明伏弄堂。

“陈斯屿,你比赛……”

没等她话说完,陈斯屿坐上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夏笙望了好一会,等车影没了,才收回视线。

五一的最后一天,夏笙在食堂吃饭,看见手机订阅给她推送的蜂蜜屋热帖——藏在市中心的明伏弄堂到底有多乱?

大家突然热议起明伏弄堂,是因为前两天有个旧新闻,在网上发酵的火热。

有位女游客去年在明伏弄堂失踪,后来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强暴,精神失常了。警方调查完,认定嫌疑人出逃至国外,此事不了了之。

夏笙看后,当晚没睡好觉。

她放下筷子,点进帖子,里面几乎清一色的匿名——

[谁不知道明伏弄堂乱的很,里面的商户多多少少都涉黑,不然怎么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活下来。]

[不仅涉黑,还涉及另外几个哦。]

[那名女游客就是被里面的人强暴的。]

[啊?这么劲爆的啊?]

[别乱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警察不知道吗?要真这样,明伏弄堂早拆了。]

[大家在干嘛啊,这是在学校啊,不要乱发言了。]

[……]

夏笙再刷,帖子已经没了。

五一结束后的第一天,庞天忘从校领导办公室出来,手里捧着一沓纸头。

这都是要陈斯屿签字的。

下课,他找到陈斯屿:“那啥,你导说了,你要不想签,也可以不签,反正赢了,赢了就没事。”

陈斯屿接过,淡淡地说:“我签。”

“要不拿个印章敲吧?这得签到什么时候。”庞天忘提建议道。

“不用。比赛麻烦你们了。”

庞天忘大手一挥,笑了声:“害,这都不算事,比赛小儿科啦,就是叫老莫一个人去也完全可以了。”

实际上是,陈斯屿不在,庞天忘和莫如伟赢得有点子累,不如往年那般悠闲,中间还能品一品主办方准备的茶水。

“哦对了,这是你个人赛的金牌。”

什么事,重要到颁奖典礼都没来。

庞天忘心里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陈斯屿接过,胡乱塞进了口袋里。

“哈,你都不看一看的啊?”

这枚金牌,庞天忘没有,一直觊觎着,垂涎已久,但自己也明白,只要有陈斯屿在,这金牌,估计是与自己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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