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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

沉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主角分别是沉鸢裴昭雪,作者“沉鸢”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穿越重生追妻火葬场经商发疯】*裴昭雪,晏朝第一宰辅,皎皎如玉,标准的高岭之花,是沉鸢穿越前的重点研究对象,也是她穿越后想尽办法嫁的夫君。只可惜婚前婚后裴昭雪性子都极冷,循规蹈矩,克制守礼,从不替被婆母刁难的她说一句话,任由青梅表妹登堂入室,放任养子作威作福。就连难产那日,她从天明等到天黑,等到她性命凋零,都没能等来他。她似乎从未走进他心里。*重回一切伊始,沉鸢想通了。她不......

主角:沉鸢裴昭雪   更新:2024-01-20 0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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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鸢裴昭雪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由网络作家“沉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主角分别是沉鸢裴昭雪,作者“沉鸢”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穿越重生追妻火葬场经商发疯】*裴昭雪,晏朝第一宰辅,皎皎如玉,标准的高岭之花,是沉鸢穿越前的重点研究对象,也是她穿越后想尽办法嫁的夫君。只可惜婚前婚后裴昭雪性子都极冷,循规蹈矩,克制守礼,从不替被婆母刁难的她说一句话,任由青梅表妹登堂入室,放任养子作威作福。就连难产那日,她从天明等到天黑,等到她性命凋零,都没能等来他。她似乎从未走进他心里。*重回一切伊始,沉鸢想通了。她不......

《重生发疯,这高门主母我不当了!》精彩片段


“鸢儿?”沉轩震惊看向一袭朱红色冬裙的少女,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会的武。

沉鸢现代的总裁老妈地位很高,绑架对她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为了减少她受伤和丢命的可能性,特意找了华国武打冠军教她。

只是前世她因为裴昭雪喜欢温柔那一卦的,从没在人前使过。

“兄长,你可还好?”沉鸢上前打量沉轩,见他并无大碍方沉沉吐出一口浊气,紧接着去看一张面气的黑红的王武。

王武眼神像是想吃人,起身后便去拔桌上的刀怒声道:“还愣着做什么?给老子砍死这臭娘们儿!”

不断上涌的怒气令王武忘了思考,也并未留意沉鸢喊沉轩兄长一事。

但他没留意到,他身侧的兄弟却是注意到了,几人面露犹豫,没敢真的上前。

这么一来,真正冲出去砍人的便只有王武一人。

他和沉轩起争执的原因沉鸢之前在屋外已经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见他嘴臭完后跟疯了一样冲过来,歪嘴一笑。

“大象踢腿、老鼠走迷宫、愤怒的章鱼、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乌鸦坐飞机!①”

沉鸢一长串令在场众人迷惑的招式报名结束,王武瞬间变得鼻青脸肿。

外面杀人的事情闹的很大,沉鸢又知道事情的始末,发完疯从王武脸上跳下来后捡起地上砍刀。

下一刻,便见砍刀在王武失焦视线注视下对准他右手,猛砍了下去。

“咔嚓!”

“啊——!!”

裴昭雪这时才撑着纸伞追了过来,正好未错过这道杀猪般的痛嚎。

他诧异抬眼看向落在地上的完整右手,视线缓慢上移。

少女的面庞依旧明艳端方,只是此刻上面却溅了大片深色血液。

她神情森冷,被烛火照亮的眸子一片冷意,多了些令人惊心动魄的美。

“老五!!”王武的同伙想上前救他,却被沉鸢发冷声音镇住,“你们可以继续上前,但他的命如何我可就不能向你们保证了。”

沉鸢将带血大刀抵在王武脖颈处,老八几人瞬间没敢再动。

“你.......你知不知道我背后的主子是谁,你敢动我,你是疯了吗?!”王武痛的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

沉鸢冷嗤一声,狠踹了王武腹部一脚:“我疯没疯不知道,但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竟然敢对当朝宰辅夫人下手,你说,谋害朝廷一品官员的夫人,你有几颗脑袋能掉?你背后的主子又会不会愿意为了你跟裴宰辅叫板?”

王武后知后觉明白沉鸢身份,大脑一片嗡嗡作响,她见他不说话了,看向外面还在肆意杀人的打手们,让王武将那些人叫回来。

见王武不为所动,沉鸢轻笑过后使力令砍刀利刃割破他脖颈,沁出血丝:“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将人叫回来,不若我便是当场杀了你也无碍,毕竟你对我下手在先,我不过是正当反抗。”

脖颈被割破的疼痛令王武意识到眼前少女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只能咬牙吩咐老八一群人将人叫了回来。

“现在能放了我了吧?”王武右手被砍断,大量失血下额头浸满了冷汗。

“放了你?可以啊,跪下来给我兄长磕三个头,叫他一声爹!”

这种类似的事情沉轩上辈子就算没说,结合这王武的卑鄙为人的沉鸢也能猜到他一定被逼做了不少。

他向来最疼爱她,又是人人称赞的端方君子,却受这等奇耻大辱......

王武惜命,见裴昭雪也来了,心中最后一丝庆幸彻底消散,只能黑着脸照做,将地板磕的邦邦响,心不甘情不愿喊了沉轩一声爹。

“叫大点,我兄长耳朵不大好。”

“爹!!”王武现在又急又气,喊完后问沉鸢这下总行了吧?

少女抬起右手食指在他面前左右晃动,她看着王武黑如锅底的面,模仿他之前恶心沉轩所说:“不不不,那是一盏茶之前的要求,现在我突然变了想法。”

沉鸢将手中砍刀递给沉轩,声线缓和许多。

“兄长,你过来亲自将他左手也断了吧。”

沉轩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人是聪明,却始终有心肠软这个缺点。

这样的他想要在一众财狼虎豹中生存立足,还是太难。

“可是鸢儿......”

“兄长!”沉鸢不给他退路,强硬将砍刀塞进他手中,“倘若不是我来了,现在被砍断手的人就是你了,对于这种人你还有什么好怜悯的?再者,若非我沾了些裴府的光,能用权势压住他,砍刀早就在之前落到我身上了。”

此话一出,沉轩一想到沉鸢方才有可能血溅当场,原先还觉得沉重的手中刀瞬间轻盈。

他深吸一口气在王武的咒骂声中高举砍刀,对着他左手狠砍了下去。

“啊!!”

两只手同时被断的剧烈疼痛直接将王武痛厥了过去,沉轩颤抖着手丢掉手中砍刀,头一次行如此血腥之事的冲击对他来说并不小,以至于他在看见满目的红后下意识想呕吐。

沉鸢上辈子能坐上裴府主母高位,手上还是沾了不少鲜血,早已经见怪不怪。

用袖子擦了擦面上鲜血后拉住一脸浑浑噩噩的青年手腕,看向裴昭雪道:“走吧,夫君。”

外面的雨彻底停了,门口众人无一人敢去拦他们,毕竟裴昭雪的身份实在太高。

裴昭雪看着走在他身前,脚步利落,面容冷峻的少女,心中震撼久久未能平息。

“少坊主!”沉家商坊的人被拦住不能跟进去,见沉鸢将人带了出来,兄妹二人还沾了一身血,面色焦急又担忧。

海滩上死了不少沉家商坊的渔民,但存活的还是大多数。

嗅着鼻尖夹杂铁锈和腥咸气息的海风,沉鸢因为改变了沉轩右手被断的命运,一直紧绷的神经就此松开,脚下一软。

说实话,方才那般危险的情况,屋内尽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且手中有凶器的打手,她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不过是在强撑,不敢让敌人轻视她罢了。

裴昭雪伸手环住她腰肢,替她稳住身子,沉轩这时也终于缓过来,看向海滩上的尸体。

他压下眼中沉痛,吩咐人去处理,并让他们拿一笔银子好好将死去渔民的家人安顿好。

做完这些,他才有功夫去看沉鸢,柳叶眼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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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逆光而立,周身锐气源源不断往外涌,眉眼间的肆意看的他有些晃神,仿佛瞧见三年前的她。

那时,她也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行事从不讲规矩,自如地像一缕风,又像那抓不住的天边云。

可惜一切在裴昭雪出现后便发生了改变,她像是完全变了个人,活的温婉小意,虽也不算太赖,但他就是觉得那时的她看起来不开心。

沉鸢缓好脚软,不着痕迹从裴昭雪怀里退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顺带将距离也同他拉开许多。

“兄长,事情始末我之前在门口已听了个清晰,剩下来的事交给手下人办便是,咱们回家。”

今日还未完全过去,沉鸢害怕她将沉轩留下还会出现什么差池,并不敢赌。

沉轩颔首应下,回往马车途中对裴昭雪道了一谢。

“此番若非借用裴宰辅的名头,我与鸢儿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裴昭雪摇头,看了一眼走在沉轩身侧,和他恰好间隔一人的少女,将功劳揽到沉鸢身上:“若真谢也该谢鸢儿,是她坚持要来寻你。”

被他这么一提,沉轩才想起这件事,问沉鸢怎会突然过来?

之前天还下着雨,天色又晚,她本该待在家中烤着炭火。

“我昨晚做了个不好的梦,梦见兄长出事了,这才慌忙过来,没曾想阴差阳错救下兄长。”沉鸢垂睫,掩住眸中悲痛,嗓音带着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这个说辞没什么错处可挑,沉轩了然颔首之余,又看了眼站在他身子左侧,不似从前那般,总是紧黏在裴昭雪身侧的少女,结合她性情发生变化一事,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只是时机不合适,他便未再多问。

直至载着一行人的马车折回沉府,他方打算将沉鸢叫到他院子里问问。

“鸢儿......”

“兄长......”

兄妹二人同时开口,彼此对望一眼后顿时明白各自都有话想说,沉鸢于是侧眸去看裴昭雪,让他先行回屋歇息。

裴昭雪也有许多话想问问沉父沉母,比如沉鸢是何时会的武,比如在他出现之前她是何性子。

北海巨船上他并未错过沉轩当时看沉鸢手起刀落的眼神。

其中有诧异,却并无震惊,一看便知他曾经瞧过沉鸢如此模样。

而他作为沉鸢的心上人,她如今的夫君,竟对此一无所知。

两拨人分开后,分别朝不同方向走。

沉轩院子和沉鸢的临近,只有一排梅林做遮挡。

沉鸢先前淋了雨,衣衫和青丝都是湿的,便先回自己院子换了身衣裳将头发烘干。

待她沿着石子小道去到沉轩院落时,他屋内已烧好炭火,泡了热茶。

甫一进去暖烘烘的,瞬间驱散周身不少寒意。

沉轩也换了身烟青色长衫,从茶杯袅袅升起的奶白水汽氤氲了他温和眉眼,只是端坐在那里便自带一股儒雅气息,观之令人心旷神怡。

“兄长,久等了。”

沉鸢换了身红梅色冬裙,走路不再是沉轩印象中规矩的小碎步,反而变得大步流星,却不失风雅。

“兄长可是想问我,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还会了武?”少女端坐在茶桌另一头,径直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去吹杯内的茶叶沫子。

沉轩颔首,心疼问她,可是在裴府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算是吧,死去活来过一遭,便看透了不少,也学了不少东西。”

沉鸢不欲多言,免得让沉轩和沉家人担忧,说完便说起正事。

她喝了口清茶,待茶香溢满唇齿时,红唇翕动,问他:“我若想帮着管理家中生意,兄长觉得从何处开始做起最好?”

沉家商坊在青州这一带虽不是顶顶有名,但说出去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商坊内的生意涉及到吃穿住行各方面,沉鸢虽有现代和前世记忆,奈何在古代经商她并未试过,还得先问问沉轩这个土著。

“商坊内的生意众多,有繁重的有轻松的,以你现如今裴家少夫人的身份来看,最好还是从较为轻松的吃穿方面入手。”青年声线温柔,说话时声音虽轻条理却十分清楚,让人不自觉将他所说尽收耳中。

沉鸢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裴府那边她还要花费时间找裴方氏几人复仇。

她颔了颔首,不解问他,难道不好奇她为何突然这么问么?

沉轩眉眼弯起,嘴角露出淡然一笑,屋内仿佛都因他这一笑变得亮堂许多:“好奇,但你既是没有主动说,便一定有你的原因在,我不是外人,想帮你便帮你了,何须还得走一道审问?”

青年的无限包容与宠溺酸了沉鸢鼻尖,她压下眼尾热意,深吸一口气后突然改了主意。

烛火将她额间朱砂痣照的很亮堂,亦照亮她眼中坚定神色:“我会如此,是想着届时与裴昭雪和离后能有个退路,也能在回家后帮上家中忙。”

沉轩本已提起茶壶在替沉鸢重添茶水。

闻言倒茶水的动作顿时僵住,细长水柱接连不断灌入茶杯,满溢了出来,将桌面淋的一团糟,一如他此刻同样糟乱乱的一颗心。

“你要和裴昭雪和离?”

青年嗓音沙哑震撼,沉鸢怕烫着他将茶壶从他手中夺出,冰凉指尖就此不小心碰上他的,凉的他心口一颤,原先冰封好的一颗心瞬间裂出一条巨大缝隙。

“对,兄长怎得如此不小心,若是烫到了该如何是好?”

沉鸢没多想,将茶壶放下后便拿帕子吸水擦拭,沉轩大脑仍旧嗡嗡作响,没能忍住追问她:“可为何?”

她明明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一般在裴昭雪身上扑了三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与他成婚,怎得会突然想和离?

沉鸢让沉轩附耳过来,压低声音一本正经道:“因为裴昭雪他不行。”

沉轩:“?真的?”

沉鸢噗嗤一笑:“假的,具体原因不好说,不过和离肯定不是现在,得等时机再成熟一些。”

“咔嚓......”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此刻从屋外传来,打断了二人对话。

沉鸢拧眉抬手将木窗推开,窗外一片黑浓,瞧不大清东西。

视线四巡无果后便合了窗,只当是什么小动物。

几乎是雕花木窗被合拢的瞬间,藏在暗色中的身影便现了形。

青年如画眉眼此刻布上一层寒霜,他手中抱着热腾腾的汤婆子,身体却因沉鸢方才所说骤然一片冰凉。

“和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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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经过几日的人气温养,不再像沉鸢头一次来时见到的那般荒凉。

上次见还是灰蒙蒙的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院子内还栽种了不少白玉兰树,不远处的池塘也进行了清理,养了些鱼。

通往正屋的位置用石子新铺就了一条小道,只是此刻上面却淋了不少成滴的血液,看的人一阵心慌。

怎么回事,内管监那边不是说了,可以帮他免去去势的痛苦,只需要在他大腿根内侧留一道口子,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不安神色笼罩住少女面庞,她脚下步子不自觉加快,推开褪漆陈旧木门,迎了一面的浓郁血腥味道。

今日是个阴天,屋内并未点灯,光线十分昏暗。

能看清的只有一些大件家具。

“崔邵?”

沉鸢往她记忆中榻室的位置走,没几步便感觉脚下踢到了什么,吓了她一跳。

低头一看,是一个已经碎裂的酒坛,不远处还能听见木炭被烧的噼啪作响的声音。

而那处的血腥味最浓,看起来崔邵应当就在那里。

沉鸢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亮后从身侧找了个根蜡烛点燃。

豆大烛光亮起后,屋内瞬间变得亮堂许多。

她也就此清晰看见身前地板上洇得更深的血迹。

少女没走几步,便在靠近榻边的位置看见了她要找的人。

青年半靠在榻边,身侧还有块余留了不少火星子的木炭跟随铁钳落在地上,以及一坛用了些的酒。

他衣衫不整,身下裤子靠近大腿根的地方被撕裂开了,离近后那股和血腥气掺杂在一起的糊味儿愈发明显。

“崔邵!!”

沉鸢丢下手中药包,手中蜡烛照亮崔邵被木炭烫伤后形成血痂的部位,看的她瞳孔微缩,非常震惊他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止血。

少女的惊呼声不算小,很快吵醒脑袋昏沉异常的青年。

他苍白着面色抬眼去看声音来源,一眼看见被明亮烛光照亮的那颗额间朱砂红痣,也看清红痣主人的美面,和她充斥满震惊和紧张神色的水眸相对上。

“沉......沉娘子?”

崔邵声音沙哑异常,虚弱到几乎睁不太开眼。

沉鸢将手中蜡烛往前递,发现他面庞泛着不正常的红,用手背去试了下他额间温度。

一摸,烫的吓人。

“多的衣裳在哪儿?我替你穿下裤子,你这样不行,必须得去看医师才行!”

他失血过多,身板又瘦弱。

给沉鸢一种他很快就会身死的感觉,慌到手脚发凉。

“不,我不能去,若医师来了不就知晓我并未去势一事?”

他几乎是用尽力气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耷拉下沉重异常的眼皮,十分不舍地将视线从沉鸢身上收回,彻底没了意识。

沉鸢差点忘了这件事,只好先放下她带来的药,将枝落了唤了进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的确不能让医师知晓崔邵并未去势一事。

好在枝落来沉府之前曾是个在医馆打过不少下手的,知晓该怎么包扎和处理伤势。

她不大好意思亲手去给崔邵弄,沉鸢却无所谓,让她教她怎么弄后便开始替崔邵清理伤口。

清理途中,她才知晓为何方才在石子路上会看见那么多鲜血。

他大腿根的位置几乎完全被削去了一块肉,深可见骨,看着骇人的紧。

丝毫不像她一开始和内管监所说的那般,只是破皮见血的地步。

事先说好的事情内管监一定能猜到她会进行查验,不应当不信守承诺。

除非,是中途遇见了什么人让崔邵不得不受此磨难。

她压下胸腔内升起的愤怒,仔细替他伤药包扎好伤势,又派枝落去采买能退烧的药材来,熬制成汤水一勺勺替他喂下。

一切忙完,时间近晌午,得出发去安度王府参加赏梅宴了。

沉鸢衣衫上沾了不少崔邵的血以及药味儿,需要更换衣衫。

还好马车上有备用的,枝落将衣裳取来后她便在崔邵榻室屏风后进行了更换,将脏衣裳留下。

“枝落,你便留在这里照看他,一旦有任何意外,第一时间打开这张纸条,按照纸上所说照做便是。”

纸上有个她可以十足信赖之人的信息,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想惊扰这位。

沉鸢看向崔邵时眼中的在意根本掩藏不住,枝落虽不解但还是并未多言,听话应下。

.......

安度王府位于京城聚集大批权贵人家的紫竹长街。

天虽还阴沉下着小雪,可此刻王府门前的热闹却根本挡不住。

沉鸢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贵女妇人入了府中。

她是云千秋特意邀请的唯一一人,是以当她从马车上下来时云千秋的婢女素白便过来迎她,将她往云千秋待着的地方带。

耳畔人声喧哗,沉鸢心中记挂着崔邵那边,大脑还有些乱哄哄的。

跟着素白越过一个人工池塘和几座爬满枯藤的假山后,她才大致将情绪整理好,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前方院落近在眼前,飞檐上立有数只不知名神兽模样的雕塑。

琉璃碧瓦和朱红红漆漆就的斗拱相映去看华美重彩,整个宅子透着一股气派轩昂,足以见得宅主的品味如何。

“简直是胡闹!秋儿,我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做事得三思而后行,你倒好,今日给我来这么一出先斩后奏!”

沉鸢才进屋,就听见这么一声老妇的斥责声响起。

云千秋站在摆了不少糕点的桌前,脑袋垂的很低,像一朵发蔫儿的花。

而先前跟着云千秋身侧作为婢女的少女,这会儿却摇身一变成了贵女打扮,坐在穿着华贵的老妇身侧,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起。

“云娘子。”

沉鸢走到云千秋身侧,发现桌上茶水点心虽一应俱全,却没有云千秋的份,甚至连个座位都未给她准备。

现在整个安度王府能维持如今的繁华,完全是靠太上皇对云千秋的疼爱和愧疚。

可她作为府中主人却连个座位都没得到下人准备,属实有些太过离谱。

“渴吗?”

沉鸢没理会老妇和对面少女看过来的眼神,只是看向云千秋干裂出血的唇瓣,如是问她。

她的确很渴,一早被叫过来后一直在挨训,滴水未进,闻言轻轻颔了首。

“嗯,那我帮你。”

少女说罢,抬手将木桌猛地掀起,桌上点心茶水就此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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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瓷器摔裂在地的声音接连响起,震的众人下意识远离木桌。

“外祖母!”黄裙少女扶住被吓了一跳的云家老夫人,待落在地上的白瓷圆盘停止振动时怒目望向沉鸢,“裴夫人是不是太过放肆了些?这可是云家的地盘,又不是你们裴家!”

先前便听说这裴宰辅的夫人在其表妹生日宴上大闹了一场,和疯了一般,她原还半信半疑。

这会儿见她直接将桌子掀翻,她才知这事并非空穴来风。

沉鸢置若罔闻,只是看向同样神情震惊的云千秋:“好了,可以让下人给你上茶水喝了,顺带搬个凳子过来。”

“既然原先的布置没有考虑到你,这桌子上的点心茶水也不必继续留着不是?索性都别吃喝了。”

少女挡在云千秋身前,特意替她遮挡住来自黄裙少女和云老夫人的目光。

两人靠的很近,微风将她青丝吹动几缕,落在云千秋脖颈处,挠的她面颊发痒,平静无波的心湖就此跟着多了些涟漪。

“我之前和你说过,你才是云府的主人,不必要这么卑躬屈微,人善才会被人欺。”

“我已经替你走出了第一步,能不能继续走下去,便看你自己了。”

侧头压低声音说罢这些,沉鸢将距离和云千秋拉开,静待她给出一个回应。

“秋儿,这便是你请来的朋友,你是想气死我吗?”云老夫人气的手中拐杖直敲地面,满面怒容。

固有的习惯令云千秋下意识想要垂首道歉,可这时她余光瞥见沉鸢耳上坠有的鸽子血耳饰。

耳饰还在小幅度轻颤,像一颗火种落入她干枯已久的心房,点燃起一道名为勇气的火焰。

“素白!”

素白怔诧看向云千秋,女子向来微弯的背脊终于挺直一回,告诉她:“吩咐人重新准备一桌点心茶水,口味按照我喜好的来。”

“云千秋!!”云老夫人一再被忽视,见云千秋还敢越过她吩咐下人做事,拄着拐棍上前便要掌掴她。

沉鸢就站在云千秋身侧,反应比云千秋要快,见状手疾眼快替她抓住云老夫人戴着翡翠镯子的老手,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少女头上朱钗流苏因此晃荡起来,淡淡白玉兰香气飘向云千秋鼻间。

清脆嗓音紧随其后:“云老夫人这是做什么?安度王在自己府上吃个点心喝口茶莫不是还成了一种罪过?”

若说方才云千秋的勇气还差那么一点,那么现今沉鸢挡在她身前替她说的话便是添了最后一把薪,将那团名为勇气的火焰烧到最旺。

她伸手也握住云老夫人手腕,眼神示意沉鸢收手。

沉鸢照做,云千秋则是大着力度将手中手腕按了下去,对上一脸怒容的老妇:“阿鸢说的不错,本王是安度王府的主人,这阖府上下自然是该听本王的,祖母说对么?”

云老夫人几乎快忘了云千秋是女王爷一事。

而今听她自称本王,浑浊老眼诧异之余,原先有的底气瞬间弱了一截。

是了,现今安度王府全靠云千秋一人撑着,若无她在,若无太上皇对她的庇佑,府中这种奢华日子定然无法持续。

她收回自己手腕,压下心思百转仍旧不退让:“这府中便是再听你的,我也是你祖母,这般目无尊长,我教训教训你怎得了?”

沉鸢听笑了,好奇问她:“这东西难道不是相互的吗?您连个凳子都不让下人给安度王准备,让她像个木桩一般杵在这里,您就尊重她了?”

原先她只当云千秋才过来没多久,但很快她便发现她站着的双腿一直在打颤。

而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站了较久才会如此。

“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云老夫人是发现了,自打沉鸢来了她这孙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着便抬手去推沉鸢。

她使的力道其实不算太大,沉鸢被推后完全可以稳住身形。

但她余光瞥了云千秋一眼后顺势跌落在地,右手擦在地上瞬间破皮,疼到她轻嘶出声。

“阿鸢!!”

云千秋自己被如何对待都无所谓。

可沉鸢不行,沉鸢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个站在她身前护着她,愿意三番五次替她解围的。

她当即便急了,将她扶起来后愠怒盯着云老夫人,头一次发冷着嗓音和她说话:

“阿鸢说的对,祖母,尊重是相互的,且我要去鸿胪寺一事,我今日过来只是知会您一声,并不是跟您商量的,不管您同不同意,太上皇那边我都已经派人将信件送过去了,您若有任何异议,便亲自进宫和太上皇说,没必要拿我的朋友撒气!”

黄裙少女眼看事态不对,插话进来:“表姐,你怎能如此和外祖母说话?你.......”

“李玉珍,你不过是李家收养的养女,与我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外祖母执意要将你认为外孙女,那是她的事,我并不承认你是我表妹,自重。”

说罢,云千秋看了眼沉鸢还在汩汩往外流鲜血的右手右掌,冷着脸带她离开。

全然不管云老夫人的脸色有多黑,气的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云千秋听见后面嬷嬷和李玉珍的惊呼声,似是见过许多次类似场景,脚下步子只是顿了下便继续带着沉鸢往外走。

.......

“只需将这瓶药膏用完,约摸着七日过去便能恢复如初,切记在此期间勿要让伤口沾水。”

府医说罢,将药膏和药方留下,行了一礼离开。

沉鸢看了眼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腕,欣慰望向云千秋,面色愉悦道:“看来我没看错人,你早该如此了。”

安度王府的情况她一早便派人调查过,前世也知晓不少。

云千秋虽是安度王府的主人,这府上却由云夫人说了算,连带着她一定要认为外孙女的李玉珍,两人经常一唱一和打压云千秋。

今日她若不过来亲眼看看,还不知晓云千秋已经被欺压到连座位都不被下人准备的程度。

云千秋似乎才回过神来,面色还有些苍白。

她清丽小脸一片无措和迷茫,眸色发空:“可这样真的好吗?传出去会不会.......”

“云千秋。”沉鸢猜到她在担忧什么,将温下来的茶水递给她,让她喝一口。

“你觉得我方才掀桌的举动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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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今日这种盛大的日子,大家的议论中心应当都在来访的东瀛使者身上。

蓝裙女子下了马车后,周遭却纷纷投过去打量的视线,夹杂着一些对她的议论。

“这位安度王今日怎得也过来了?他国使者来朝,又不是什么较为随便的日子,怎能让她这种颠倒阴阳的人过来?”

“嘘,小声些,你不知太上皇对她有多宠爱,不若如何能开天辟地地给了她女王爷的身份?”

“要我说还是人家会投胎,父母都是骁勇善战的武官,才记事起便战功赫赫,后面两人为了晏朝大局被俘虏后遭受百般折磨都未吐露分毫机密,听说被救回来时只有她父亲还有一口气,向太上皇要了这个恩赐,你若会投胎,你现今也能捞个王爷当当。”

这些议论的声音并不算小,沉鸢离那些人较远尚且能听得一清二楚,莫要说几乎就站在他们身侧不远处的蓝裙女子了。

沉鸢回眸看了眼还在亲自搀扶方雪琳下马车的裴昭雪,懒得再等他,带上枝落便抬步走了过去。

“怪了,这次宫宴不是明说了不许带狗过来,也没看见狗,怎得听见这么多狗吠声嘈耳?”

“枝落,你听见没?”少女侧眸看了眼枝落,枝落会意,顶着那群人投射过来的视线附和道,“回夫人,的确是听见有几只狗在吠,不过现如今又没声儿了。”

沉鸢故作沉思状,停在了蓝裙女子身侧,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后看向脸已经黑沉下来的几人,右手作为拳状砸进左掌心内,看向几人恍然道:“我还说去哪儿了,这不,这些狗头嘴脸的东西不就是刚才吠的正欢的?”

几人若刚才还不确定沉鸢是在暗讽他们,现在她都开大到他们脸上,他们若再看不出来便是蠢货了。

其中一人一张脸气的黑如铁锅,指责沉鸢的时候气的手都在发抖:“你是谁家娘子,不知我等的身份么?谁允许你在此大放厥词的?!”

沉鸢纳罕看他一眼:“您在同我说话?那您可误会我了,我说的是那些乱吠的狗头嘴脸的东西,又没指名道姓说是您,您自个儿要对号入座,我可不认。”

蓝裙女子看着明明比她小两岁,而今却挡在她身前,替她回怼这些老腐朽的少女,咬了咬下唇瓣,面色犹豫。

“你这女子还要继续牙尖嘴利,你.......”

“咱们走吧,想来太上皇也等久了。”蓝裙女子打断老腐朽中的一员,扯了扯沉鸢衣袖,替她挡住那些话语。

太上皇此番特意将她召来,定然不无原因。

见一向懦弱任由他们嘲讽的安度王今日破天荒替人说话,那些老腐朽便是再想说什么,一见她搬出太上皇,纷纷噤了声。

裴昭雪这时方注意到沉鸢和安度王走到了一起,两人并肩而立,迎着飘飞鹅毛大雪往宫内走。

这个安度王云千秋,沉鸢曾经和他说过,没必要拉拢也没必要得罪,如今怎得突然变了想法?

方雪琳跟在裴昭雪身侧,明明人已经被她抢过来锁在她这里,她现今看着沉鸢孑然一身的模样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不应当像寻常那样一脸欲言又止,眼神不甘又无力地盯着他们么?

而今她这副漠然模样给她一种一拳打上棉花般的无力感,好像她做的这些在沉鸢面前只是小丑在跳梁罢了。

沉鸢才懒得管裴昭雪和方雪琳在想些什么,跟着身侧的云千秋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后见她顿住步子,真诚对她道了一谢。

“不必谢我,我帮你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看不大惯那些鄙夷女子的老腐朽们罢了,都是从女子胯下出来的,谁比谁高贵?”

原先云千秋听见沉鸢所说的前半句时,下意识打算将距离和她拉开,并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但在听完她后面所说后,她欲要往一侧迈出的脚顿了顿,诧异看向沉鸢。

“你不觉得我一介女子却得了王爷的头衔是不对的么?”

沉鸢不解拧眉:“自然不觉得,相反我听闻你的消息许久了,你顶着这个头衔如今也快有五年了吧?你莫不是这五年来都如此觉得,竟未深究过为何你父母死前要给你留这么一个身份?”

云千秋姿容清丽,却因总是行事小心谨慎时常摆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本该有的女王爷气质是一点都看不到不说,反而像是一只偷了油时刻等待被抓的老鼠,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

闻言愣了愣,好似真的如沉鸢所说,并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沉鸢没曾想还真的是,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见太上皇身侧服侍的公公领着人过来了,只好暂时和她分开,走之前压低声音道:

“我名唤沉鸢,是裴宰辅的妻子,你若想改变现状并弄清你父母当年真正的死因,寻个空闲机会联系上我,我一定会去赴约,届时便将信件和信物装在一起,我看见了便知是你。”

说罢,沉鸢将她头上的一根簪子递给了云千秋,转身和不远处等着的枝落会合,抬步离开。

宫宴是在晚上正式举行,皇家一大清早便将人都召集过来,主要是想借此给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一个鉴赏东瀛贡品的机会。

有满意的也可出价买走,算是一场大型集会售卖。

待东西摆好,可以遮挡风雪的帐篷支好时,一早便开始下的雪这时却突然停了。

冬日暖阳穿过厚重灰蒙蒙的云层折射出一缕金色光辉,打在空地上。

沉鸢和裴昭雪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一起鉴赏集会上陈列的贡品。

东瀛放在现代就是日本,带过来的贡品中有东瀛本土的武士刀、漆器、折扇、布料等,但更多的,还是他们当地的美人。

东西种类虽然不算太多,却胜在量大。

沉鸢最感兴趣的是颇具东瀛特色的折扇和布料。

常言道物以稀为贵,这两样东西她若是利用好了,日后用在沉家商坊成衣铺上,未必不能见到一些成效。

她打定好主意,正准备动手拿起一起看看,便听一道跋扈女音从身前传来:“来人,给本公主将这些全都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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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的声音如同黄鹂鸣叫般婉转,只是闻声,沉鸢便猜到来人是谁。

抬眸望去,声音的主人着耀黄金刺绣冬裙,头上插着寻常贵女戴不起的足金雀尾簪,容颜虽算得上倾城,眸中流落而出的恶意光芒却硬生生将这份美感削减几分。

此人,正是上辈子和方雪琳狼狈为奸的皇室二公主,公孙灵华。

公孙灵华遗传了皇室血脉,个子高沉鸢一个头,垂眸去看人时很容易给人一种睥睨感。

她凉凉扫了沉鸢那张姝丽面庞一眼,故作歉意道:“呀,裴夫人该不会也看中这些东西了吧?不巧啊,你个头这么矮,若不是本公主垂首仔细视线搜寻了一番,都没看见你呢~”

两人不对付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在裴昭雪当年被圣上钦点为状元郎时,年仅十三岁的公孙灵华便说想要嫁给他。

奈何彼时裴昭雪已经有了沉鸢,更是谎称他已经和沉鸢在民间成婚,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他又是个有风骨的性子,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打那之后,公孙灵华便三番五次去寻沉鸢,想要她主动和裴昭雪和离,但沉鸢前世恋爱脑十级,自然是受了什么刁难都不退缩,还将委屈都咽回肚子里。

如今再现前世场景,听见公孙灵华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羞辱她,她不打算再像个包子一样受着了。

裴昭雪闻言眉头蹙起,下意识将沉鸢挡在身后,看起来想替她说些什么。

前世这时裴昭雪也说话了,但他不是替她找场子,只是说不知沉鸢何处冒犯了公孙灵华,竟让她如此羞辱她。

结局他虽动了怒,沉鸢却一点也没觉得解气,并不满意裴昭雪的做法。

因而这次她直接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做出一副尊敬姿态福了个身,口中却说着暗讽的话。

“也不怨殿下未瞧见我,毕竟民间有个说法,有种情况眼睛惯常是看人低的。”

晏朝没有辱骂皇室有罪的律法,经常还能见到仗义执言的文臣在御前连皇帝都敢骂,莫要说公孙灵华一介在宫中地位平平的公主。

只是骂的太明显也不好,沉鸢便说的隐晦了些。

说罢又福了一身拉着裴昭雪换了一个位置,去购选那处的布料和折扇。

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公孙灵华细思沉鸢所说的话下之意。

一些站队裴昭雪和新帝阵营的文臣及其家眷听出沉鸢的意思,压下想笑冲动看了公孙灵华一眼,没打算告诉她。

谁让她是太后那边的人,帮她也没什么好处,还平白得罪了裴昭雪。

只有公孙灵华身侧较为机敏,明白沉鸢所说含义的婢子不知该不该告诉自家主子,一脸犹豫。

公孙灵华也不是傻子,寻常她便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了不少人。

而今她这边一出热闹众人大多都是看着,她见他们望向她的眼神中憋着笑,扯了扯婢女衣袖,拧眉问她,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婢女神色为难:“殿下,您听了怕是要生气的。”

公孙灵华好奇的紧,现在不明所以的被他们嘲笑她更加生气,便逼婢女实话实话。

婢女没法,只能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裴......裴夫人的意思是,公主您......您狗眼看人低!”

闭眸一口气将这话说完,后知后觉的公孙灵华瞬间气红了脸,一脚将婢女踹倒在地,恨恨望向早已经走远的沉鸢。

“贱人,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的!”

眼见她便要去找沉鸢算账,婢女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上疼痛忙爬起来抱住她腿:“二公主,您莫要犯糊涂,今日是何等日子,哪儿像从前那般胡闹,一旦圣上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公孙灵华拧眉看了眼不远处正好奇望向她这边的东瀛人,只好咬牙顿住动作,又踹了婢女一脚泄愤:“没用的东西,走!”

继续留在这里,她瞧着沉鸢觉得生气不说,还给那些人继续看她笑话的机会。

沉鸢远远看见公孙灵华气愤带人离开,冷瞥了方雪琳一眼:“我说了,她不敢过来找事,你还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别一天天摆着一张苦瓜脸忧心这忧心那,我做事不跟某些蠢人一样,心中自有分寸。”

裴昭雪知道她在暗讽方雪琳是蠢人,见方雪琳很快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喊了他一声表哥,瞬间紧皱眉头。

沉鸢本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出声指责她,未曾想会见他递给方雪琳一方帕子,说教起了她。

“你表嫂说的不错,她与你这般的普通闺阁女子不同,行事之前心中都是有谱的,你不必在这边杞人忧天,擦擦泪水吧,今日这种日子你哭哭啼啼的瞧着也不大好。”

“表哥?”方雪琳一脸不可置信,不明白裴昭雪怎得不像从前那边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了。

裴昭雪接收到她不解视线,淡漠将视线挪开,开始替沉鸢买的大批布料和折扇付钱,不欲多言。

若未在方雪琳生日宴上看见沉鸢的变化,他或许还会如之前那般做出一副偏向方雪琳的模样。

但如今不同了,他的这个小妻子变化实在太大。

他对方雪琳并无旁的想法,只是谨记身死父亲的交待,将方雪琳当作亲妹妹看待,自然就会多偏袒些。

而今这种偏袒倘若已经成了横隔他与沉鸢感情的阻碍,那便没什么必要了。

沉鸢站在他身侧注意到他对方雪琳态度的变化,挑眉过后心中也并无动容。

只因她已经彻底对裴昭雪死心,不管他现如今如何再补救,做的如何好,都与她毫不相干了。

“付好了。”裴昭雪抬眸看向一身黛紫冬裙,容颜姝丽的少女,企图从她眼中看见一些浸满愉悦之意的光亮,可是没有。

萧瑟寒风此刻吹拂而过,他清晰从她眼中看见一片平静无波,好似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无法再激起她心中波澜分毫。

寒风冰冷,他却觉得他的一颗心这时要更冷。

“多谢了。”少女唇角露出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假笑,这时另一道身影的出现吸引住她注意力。

裴昭雪眼睁睁看着大片灼痛他双目的光亮就此从她水眸亮起,却不是对着他,她唇角的笑意也变得更加真切,声音中都带上了几分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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