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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

唐颖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唐颖小”又一新作《误惹腹黑继承人》,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周稚京陈靖善,小说简介:却不可能是妻子。就算是陈靖善............

主角:周稚京陈靖善   更新:2024-04-16 2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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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唐颖小”又一新作《误惹腹黑继承人》,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周稚京陈靖善,小说简介:却不可能是妻子。就算是陈靖善............

《全文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可是,当她深入了解华瑞的体系之后。

她明白,陈宗辞最不可能娶她。

她可以成为玩物,床伴,或者是长期情人。

却不可能是妻子。

就算是陈靖善......

周稚京冷冷的看向他,并不回答这个恶劣的问题。

陈宗辞淡然一笑,行至她身侧时,停了停。

抬手的瞬间,周稚京本能的躲避。

陈宗辞的手悬在半空,停滞几秒后,便强势的扣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手指收了力,指腹轻轻的蹭了蹭她后颈处的一块皮肤。

周稚京强忍住泼他一脸水的冲动。

陈宗辞似笑非笑的说:“这里忘了遮。让小叔看到了,你怎么当我婶婶?他有洁癖的。”

他指尖的温度,说话的语气,让周稚京后脊发凉,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捂住后颈。

陈宗辞笑着打掉,玩味道:“骗你的。别紧张,你还有机会。”

周稚京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陈宗辞走后,她半天都没能缓过情绪。

手机震动。

是桑晚发过来的,简短几句话,概括了陈宗辞这个人。

【天之骄子,有个……青梅竹马。】

【怎么突然问他啊?】

周稚京想了一下,觉得中间那个省略号很微妙,【你认识这位青梅吗?】

桑晚:【认识。你想干嘛?】

……

避暑山庄之行,毁的彻底。

周稚京没有任何留恋,第二天就找了借口离开。

回到海荆市,是一周之后。

姑姑打电话告诉她,姑父给她把工作安排好了,进华瑞的市场部。

华瑞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在国际上也是名头响当当的存在。

周稚京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如果没有遇到陈宗辞,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但她也不是遇到困境就要退缩的人。她相信,困难和机遇是同时来的,只要她能够将困境化解,那就是敞亮的未来。

她出了机场,就直接打车去了北庄路。

她在4S店等了一个半小时,工作人员才把车子开出来,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

回来的路上,她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说是陈总的秘书,让她来北庄路取车,然后去东典酒庄接人。

周稚京是第一次开这种车,让工作人员教了一下要领,便小心翼翼的开出4S店。

周稚京对海荆市的路况不怎么熟悉,导航指示,从这里到东典酒庄需四十八分钟。

最后,周稚京在22:10抵达东典酒庄门口。

远远她就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微黄的廊灯落在男人的身上,在古式大门的背景下,他仿佛是从陈旧故事里走出来的人。

带着独属于他自己的腔调,白色衬衣领子微敞着,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西装外套夹在手腕处。

透着几许散漫的性感与冷清。

周稚京只一瞬的恍神就收回了心神,没有意外的,这位陈总是陈宗辞。

男人拉开车门上车,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和几分的不快,说:“你迟到了。”

周稚京:“我不太会开这种跑车,路上耽搁了一些时候。”

“我不听理由,只此一次。”他音色偏冷,透着一点醉酒后的暗哑。

听得出,语气是公事公办。

仿佛避暑山庄的一夜荒唐,并不存在与他们之间。

陈宗辞报了地址之后,就全程闭着眼睛,没有同她说话。

枫林绿都位于海荆市黄金地段的高端楼盘。

周稚京把车停在指定车库里,陈宗辞坐在位置上没动,似是睡着了。

她喊:“陈总,到了。”

陈宗辞没什么反应,头微微歪向一侧,半张脸都落在阴影里。

周稚京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犹豫几秒后,捏住了他的右手,锁定无名指的位置。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手就被包裹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强而有力的穿过她的指间。

“你找什么?”男人的声音微哑,钻入周稚京的耳朵,让她的心脏一阵发麻。

她咽下口水,立刻抽出自己的手,镇定的说:“我想叫醒您。”

陈宗辞解开安全带,眉目冷淡的扫过她的脸,说:“我没睡。”


陈宗辞抽完烟。

最近的垃圾桶在周稚京的脚边,他走过去,手指一弹,力度没控制好,烟蒂不小心弹在了周稚京的脚踝上,而后落在了她的脚下。

刚灭的烟头,带着余温。

周稚京不自觉的把脚并拢,那一点点炙人的痛,从脚踝处迅速蔓延上来,缠住她的肺腑,心脏开始狂跳。

她有点口渴,嘴里还有甜不辣的余味。

速食,总能给人最直接直白的快乐。

周稚京乌黑的瞳仁里,是窗外靡靡夜色。

藏在心底的不安分因子开始跳动,想要冲破禁忌,一晌贪欢。

陈宗辞的身上有很淡的香味,特别好闻,牢牢的附着在他身上,连烟草味都没能盖住。

这味道,跟林序秋身上的一样。

陈宗辞捡起烟头,丢进垃圾桶。

起身时,对上了周稚京投过来的目光。

这双眼睛,是平静的,冷淡的,里头藏着几分软弱。

这是最致命的钩子,将其牢牢勾住。

脸上的淤青,显眼的扎人。

陈宗辞无温度的说:“送你回家。”

不是询问,是带着强制的陈述。

稍后。

周稚京在店员小妹震惊的目光中,跟着陈宗辞上了那辆布加迪。

她系好安全带,陈宗辞并没有立刻开车。

他将手里那包碍手的避孕套递给了她,“帮我放好。”

周稚京停顿一秒后接过,正准备打开副座的收纳箱。

陈宗辞提醒:“放你包里。秋秋见不得这个。”

周稚京顺从,将避孕套放进自己的包里。

陈宗辞:“拆开来数数一共几个。”

周稚京很镇定,在她选择跟着他上车开始,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仍不说话,将那只粉色的盒子拆开,即便包装上写着,但她还是认真数了一遍。

陈宗辞垂着眼,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纤细白嫩,指尖泛着健康的粉色,右手无名指指尖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奇奇怪怪的长法。

“十个。”

十个避孕套整整齐齐的被她握在手里。

平静无声下,藏着惊涛骇浪。

陈宗辞收回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周稚京没报地址,陈宗辞也没问。

但车子是有目的地的。

周稚京很清楚。

目的地是万丈深渊。

……

情酣耳热时。

陈宗辞捏着她的脚踝,沉声警告,“离秋秋远点。”

明明这么热烈,可他的声音冷淡的好像一点欲望都没有。

周稚京说不出话。

她整个人都是混乱的,时而被送到天上,时而又被狠狠的拽到地狱。

脑子里无数的片段交织着,让她清醒着沉溺。

她费劲的攀住他的脖子,难以负荷的时候,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明亮的灯光,让她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展露。也让她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在干什么。

周稚京迷迷糊糊的快要睡去时,感觉到有人扣着她的脸,温温软软的触感,细细密密的落在侧脸上,她觉得痒又有一点痛,想把人推开,呢喃了一声疼。

“谁打的?”言语间是怜惜。

周稚京缩了下身子,用手挡住脸,“不要你管。”

她累的只想睡觉,不想说话。

男人没再追问,只是拉开她的手,在她耳畔轻声问:“还有几个?”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还未来得及下床,人就被他拉了回去,强制圈在身下,让她无处可逃。

清晨。

周稚京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费力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影,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好像听他喊了一声小叔。

这个称呼,让周稚京逐渐的清醒,没再赖床。她看了眼时间,正好看到一条转账信息,然后是姐夫给她发的短信,让她见好就收。

想一万块钱打发她,真好笑。

她把钱退回去后,进卫生间洗澡。

脸上的淤痕比昨天还深,且微微浮肿。

真难看。

她突然想起昨晚上,陈宗辞不肯关灯,她就顶着这样的脸……

脸上一热,没再继续往下想那些更荒唐的举措。

她把散在地上的避孕套捡起来,还有六个。她整理好,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出了房间。

周稚京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在做自我介绍。

江津浩,是她姐夫。

她听了一会,便朝着厨房走去。

陈宗辞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手肘抵在膝盖上,垂眼正在弄袖扣,漫不经心的听着对方自述。

市场部总监的位置一直悬空,陈靖善在企划部的时候,一直兼任市场部总监的职务,两个部门在他的管理下,合作到位,井井有条。

如今陈宗辞回来,职位调整后,陈靖善提了几个名额,提议内部竞争上岗。

今天上午,就是他们敲定的面试时间,关联部门几个领导一起面,一起商量打分,力求公正。

陈宗辞赶不上,就远程视频参与。

周稚京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陈宗辞的手边,并主动在他脚边蹲下来,替他弄袖口。

他余光看过去。

肿起来的脸,比昨天还丑。

陈宗辞的视频,是被放大在投屏上的。

镜头里突然出现的手,引起了现场几位领导的注意,包括陈靖善在内。


陈宗辞今天喝的有点多,又站在门口吹了一会风,现在头疼的要命。

他戳穿了周稚京的谎言,但也没打算听她的辩词,推门下车,指使她上楼给他煮醒酒汤。

开放式的厨房,纤尘不染,没有开火的痕迹。

极简风的装修,灰黑色为主旋律,没什么温度的家。

周稚京的姑父酒局很多,最拼的时候,一周里有五天都在喝酒,由此她的姑姑有特别的醒酒汤秘方。

周稚京依样画葫芦的煮了一碗。

客厅里。

男人敞着腿,坐在沙发正中间,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一周过去,锁骨上那点暧昧痕迹,已经淡的看不见了。

周稚京真希望,自己的记忆可以跟这些痕迹一样,彻底消失。

她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说:“您早点休息。”

这是准备告辞了。

陈宗辞支起脑袋,看到冒着热气的汤水,大爷一样,说:“帮我吹凉。”

“趁热喝效果好。”

“你先喝一口我看看。”

刚出锅的,这会喝,指定要烫掉一层皮。

周稚京蹲下来,用手对着醒酒汤扇风。

逆来顺受的,格外乖巧。

浅蓝色的衬衣,领口用深色的带子系的很紧,打了个蝴蝶结,像一份礼物,送上来让人解开。

陈宗辞盯着那朵蝴蝶结,问:“今年二十四?”

“是的,陈总。”

“周zhi京,哪个zhi。”

他是在明知故问。

周稚京望向他,回答:“稚嫩的稚。”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周稚京兢兢业业的扇了五分钟,将醒酒汤端过去。

陈宗辞接过,尝了一口,并不好喝。

他不说走,周稚京就走不了,只得在旁边候着。

陈宗辞嫌醒酒汤难喝,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紧着眉头,让她倒水。

周稚京送上水。

他一边喝,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膜补了吗?”

表面的平和,由这句话撕碎。

周稚京平静的说:“我以为您给了五万,这件事就算了结,且永远不会再提。”

“陈总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陈宗辞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漫不经心的朝她看了一眼,偏是不说一个好字。

他将水杯放下,发出细微的响声。手肘抵在膝盖上,冲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蹲下来。

周稚京犹豫两秒,还是蹲了下来。

顺从才能挣脱。

陈宗辞侧过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到眼皮子底下。

他动作不轻,周稚京双手无意抵在他的膝盖上。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息缠绕在一起,在这样静谧的空间下,生出丝丝暧昧。

周稚京不自觉的收紧手指,隔着西裤的布料,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的坚硬。

她的呼吸和心都乱了。

他深谙的眼眸里,藏着要将她撕碎的野性。

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一切。

陈宗辞松开手,神色恢复如常,淡声说:“去开门。”

周稚京站起来,却腿下一软,不偏不倚的摔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擦过了他的衣领,鼻子蹭到了他的脸颊,手往上压了几寸。

陈宗辞没动,只是侧过脸,气息洒在她脸颊上。

痒的让人心惊。

周稚京迅速的从他身上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去开门。

门外的女人,在看到周稚京时,感到意外。

“怎么是你?”

周稚京将人请进来,说:“我是陈总的暂用助理,陈总喝多了。”

来人是陈宗辞那位青梅,林序秋。

在这之前,两人已经见过了。


这么些年,他在用自己的实力,用他的谦逊和平和,笼络人心。

盛迅这个项目,几乎将他们拧成一股绳。

得益者,只有陈靖善。

周稚京曾想过,在避暑山庄那一夜,陈靖善究竟知不知道在他的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

而她成为陈宗辞助理,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若是人为,谁会是幕后推手?

周稚京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旋涡。

啪嗒一声。

周稚京下意识的将手机塞进了,旁边的抱枕下面。

她自觉进去洗澡。

浴室的架子上放着一件女士睡袍,她来的急,且天真的以为能当即就回去,所以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穿着浴袍出去。

陈宗辞坐在床上,像是在等她。

今天,两人谁也没沾酒。

他没有吻她,将她的脸压在柔软的枕头里,从后面牢牢控制住她。

又一次。

它们好似不再受大脑的控制,像老朋友见面,一沾上,就牢牢的纠缠在一起。

她的耳边是陈宗辞深浅不一的喘气,一声一声,缠住她的理智,一寸一寸的击溃她的防线。

他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他的手掌,覆盖下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周稚京看着他凸起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尖,红了眼睛。

那样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湮灭。

房里的窗帘没拉,港城的夜景一览无遗,同时交错着两人纠缠的身影。

她好似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然后朝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妄图将她吞噬进去。

那是她自己的爱欲和贪婪。

今夜的陈宗辞兴致不高。

结束后,他就出去抽烟。

周稚京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穿好衣服出去,也没洗澡。

陈宗辞站在落地窗前,香烟夹在指间,周身萦绕着烟雾,那是他的第二根。

周稚京身上还有一点燥热感,属于陈宗辞的气息很重。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周稚京说:“陈总,我去开个房间。报表放在桌上,有什么问题我们明早再沟通。”

他弯身,把半根烟掐断在烟灰缸里,转过身,朝着她走过去。

事后,他习惯性冲澡。

身上的黏腻令人不舒服。

陈宗辞走到餐桌边上,朝着她伸出手,“笔。”

周稚京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宗辞侧目看过去。

目光相对的一瞬,周稚京立刻醒过神来,从包里把笔翻出来。

她专门买的钢笔,有点贵。

跟陈宗辞在办公室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陈宗辞签下自己的名字。

周稚京发现,他在写宗辞两个字的时候,跟陈字会分开一点。

像是不习惯。

且字体也不太一样,像两个人。

陈属于他,宗辞不属于他。

陈宗辞说:“明天陪我去趟澳城。”

周稚京想拒绝,可陈宗辞的眼神明显不让。

前台给她开房的时候,周稚京问:“现在哪里可以买到避孕药?”

陈宗辞今天没有做措施,甚至滞留了良久。

她到现在,背部的皮肤,还留有他的温度。

前台的小姐姐朝着她看了一眼,让她去对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问问。

周稚京慌忙出去。

她就着冰水吃下避孕药,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松弛了下来。

她站在街边,仰起头,看着高入云霄的酒店大厦。

耳边好似还缠绕着陈宗辞最后时刻,激烈又沉重的喘气,耳边热的发烫。

沉溺的时刻,她会想,让他上瘾,让他沉沦,让他不顾一切把她娶回家。


陈宗辞眼皮子都没抬,手机上是明晃晃让人找打手的信息,漫不经心的说:“出门走路小心。”

傅汀一顿。

旋即,低低一笑,腰弯的更低,说:“当时小三爷也在场子内,消息不该那么不及时。小三爷就这样看着我把她丢进垃圾桶,在想什么呢?”

傅汀看到周稚京的睫毛动了一下,他嘴角扯动,站直了身子,“多谢小三爷提醒,我会小心的。”

周稚京听到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瞬,身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底深处冒出阵阵寒意,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傅汀那话是什么意思呢?

陈宗辞掀起眼帘,正好对上了周稚京睁开的眼睛。

四目相对。

周稚京的眼睛里便慢慢渗出眼泪来,今天的事情不能就此算了,她得让傅汀知道害怕,否则的话,她在娱乐城签的借款合同,会让她这一辈子就难逃傅汀的折磨。

陈宗辞坐的并不远,周稚京只要伸手,就能碰到他。

她伸出了手,手指触碰到他的膝盖,“疼。”

“哪里疼。”他没动,目光深沉,不辨喜怒。

“心。”

她今日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裙子,找到她时,整个人脏兮兮的躺在垃圾中,像一只被弄坏弄脏的娃娃。

脚上的鞋子都只剩下一只。

露出的皮肤,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白皙的扎眼。

衣服上沾到了血迹,像盛开在破败里花,惊艳又迷人。

那一刻,周稚京的脊梁骨被打碎,她看向他的眼睛里,只有乞求。

求他救她。

周稚京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牢牢的锁住他。

陈宗辞垂眼,看着她吃力抵在他膝盖上的手指,手指上有几处擦伤,指甲缝里,甚至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血污。

原本干净嫩白的手,就这样弄脏了。

陈宗辞伸出手,手指勾住她的。

他的手指此时带着温度,轻轻的摩挲她的指节,他的手大,就显得周稚京的手格外小巧秀气。

他一边玩她的手指,一边问:“什么时候醒的。”

周稚京不撒谎,“傅汀进来的时候。”

“嗯。”陈宗辞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周稚京不知道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指在她骨节处停下,抬起眼帘,再次看向她,说:“不准备跟我坦白吗?”

坦白她跟傅汀之间的纠葛。

他说着,手指一拨,将她的手从膝盖上拨开,“或者,你现在给小叔打电话,让她来帮你出头。”

周稚京支撑起身子,“可我是你的人。”

“我的吗?”

周稚京心头一跳,他的眼神过于慑人,牢牢绞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把她肚子里藏着的几根肠子,统统拖出来。

他在警告她,她的谎言,在他面前行不通。

他要绝对臣服。

这一个月,她为盛迅的事情忙前忙后,她自以为陈宗辞放了她,可其实他从来都没有。

他是在看,看她如何在陈靖善面前谄媚,如何为了陈靖善东奔西走。

为了签个字,她甚至可以专门跑一趟,在酒店门口,从八点等到十二点。

周稚京手指发紧,“当然。”

陈宗辞淡漠一笑,起身,去给她倒了被温水。然后站在床边,一只手扶着她,亲自喂她喝水,说:“什么时候得罪的人?”

温水并不能温暖周稚京发寒的心脏,但她牢牢的靠在陈宗辞的身上,手圈住他的腰,说:“两年前。我还在九州上班,公司团建来澳城玩。我在娱乐城里尝到了甜头,就妄图以此暴富。”

她闭着眼,陈述自己的不堪过往。

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恐惧,恶心,屈辱。

爬满周稚京的全身。

男人将她牢牢摁在洗手池上,附在她耳畔,说:“京京,别装了。你这澡,不就是洗给我看的吗?今天家里没人,你姐跟你姑姑去普陀求子了,现在只有你跟我。”

他的唇贴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嗅了一下,“你姐姐这颗老帮菜,真是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你且等着,等我在华瑞站稳脚跟以后,我就跟你姐姐离婚,然后娶你。好不好?”

周稚京始终没有说话,她将刮眉刀捏在手里。

趁着男人将她扭转过来的瞬间,猛地扬手,刮眉刀不算锋利,但也能轻而易举的划破人的脸皮。

男人瞬间被激怒,看到自己的脸被划拉出那么长一条,一把抓住周稚京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撞在墙上,“妈的,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姐说你跟个婊子一样,还妄图嫁入豪门。被别人睡烂的烂货,还装起清高来了!”

皮带解开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愤怒的辱骂声响起。

周稚京坐在地上,发丝凌乱,手里仍紧紧握着刮眉刀,企图用这小小的刀,与他殊死搏斗。

凶器展露的那一瞬间,卫生间的门被用力撞开。

姑父提早回来了,周稚京的眼泪也在这一刻落下。

但一个小时之后,她拖着行李,被赶出了家门。

理由是,破坏家庭和谐。

周稚京想,姑父应该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所以明明受害者是她,可被赶走的,也只能是她。

她站在街边,等网约车。

头发还没干,不过这么热的天气,也不打紧。

就是这个样子,去见陈靖善,不是太好。

坐在车上,周稚京在纠结,是否要在陈靖善面前装一次可怜。

可柔弱的女人,只能成为有钱人见不得光的情妇,无法成为他的另一半。

是以,她主动取消了这次的约饭,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收拾好。

脸颊上的红色手掌印过于明显,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退掉。

晚上八点,她草草解决晚餐,去了意林琴行。

昨天她从枫林绿都出来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林序秋的排课时间。

行至门口,就听到琴行内有流畅的钢琴声,弹的是夜莺。

透过大玻璃窗,能看到弹琴人的背影。

男人身穿白色衬衣,坐在那架看起来很昂贵的三角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舞动,那样的行云流水。

曲子只弹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得没趣。转过身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周稚京。

四目相对的一瞬,周稚京并没有立刻收回视线,她呆呆的愣在那里出神。

直到陈宗辞推开玻璃门,“你就是秋秋的学生?”

周稚京的眼睛里含着没有退回去的眼泪,陈宗辞的语调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像是从城堡里出来,拯救灰姑娘的王子。

周稚京很快收敛了情绪,点了点头,“是的。”

“京京来啦。”

林序秋高亢的声音从里面春来,红色的裙摆摇曳,像一只艳丽的蝴蝶,飞到了陈宗辞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笑着说:“快进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教室。”

林序秋是第一次收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学生。

“你可是我林序秋的关门弟子。”

陈宗辞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说:“知不知道关门弟子什么意思?”

林序秋帮周稚京摆好姿势,娇嗔道:“陈宗辞,你少跟我抬杠。”

“要收关门弟子,好歹去小学找个有天赋的。”他说的正经,“或者,自己生一个。”

林序秋注意力放在周稚京的身上,望着周稚京的脸,手指碰上她刻意用头发遮住的左脸。

周稚京下意识的回避。

目光相对,林序秋浅浅一笑,回应陈宗辞的话,“好笑。我不是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

陈宗辞不以为意,“奶奶可不同意。”

“感情我是你们家内定的生育工具?你可少打我主意,要生孩子找别人去。”

周稚京笨拙的操控着大提琴,只觉得这两人。

一个娇,一个纵。

确实是般配。

陈宗辞出去上厕所,林序秋从后面把着周稚京的手,在她耳侧低声说:“帮我看着陈宗辞,我可以私下里再单独给你一笔额外的工资。”

周稚京愣住。

就昨天那样的情况,还有她刻意落在陈宗辞衣领上的口脂,她以为林序秋会做点什么,但绝对不会是让她看着陈宗辞。

“你刚才也听到了,陈宗辞在暗示我生孩子,但我不想生,也不想其他女人生。我怕他暗地里做手脚,所以你得帮我看着点,他但凡有什么歪心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好,就像昨天,要不是你的话,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也不是所有千金小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谙世事的小可爱。

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成为一个底层人手里的棋子。

又怎么可能将她这种微不足道的人放在眼里,视为情敌。

陈宗辞回来后,林序秋出去接电话。

周稚京自己练习,吱嘎吱嘎,拉的难听极了。

在她调整手势的时候,陈宗辞嫌弃的说:“歇歇吧。”

周稚京还要继续。

陈宗辞强调:“让我的耳朵歇歇。”

并没有人让他留在这里听,好吗!

周稚京最终还是停下手,喝了林序秋给她准备的饮料。

安静的空间里,只能隐约听到林序秋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好像是在商量巡演的事儿。

周稚京今天心情不好,一边喝饮料,一边开始发呆。

“谁打的?”


他抬眼,敲了敲桌子,“拿来。”

周稚京将本子递过去。

说实话,递过去的时候,周稚京是自信满满的。

“你脑子放家里了?”

周稚京抿住唇,双手紧紧捏着笔。

陈宗辞:“我自己说过的话,我自己能记得,不用你多此一举再写一遍,你是在跟我展示你写字有多快?”

“明白。”

“明白什么?”

她垂着眼不说话。

陈宗辞把本子丢回她手边,“重写。”

不知道这做派,有没有夹杂一点个人情绪。

一个上午,周稚京的时间全用在写会议记录上。

为此,她将今天会议上进行讨论的几个项目都了解了一遍。

下午,她就完成了会议提要,再次送到陈宗辞手里。

不过他看起来要出去。

眼睛瞥向她的时候,目光冷厉,没有半分偏袒偏私的情义。

就好像他们之前的那三个晚上,完全作废。

他一边听电话,一边朝着她伸出手。

周稚京将本子放在他手里。

他站定不动,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在说什么,他一边轻声迎合,视线又专注的落在她亲手写的文字上。

紧跟着,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圈。

电话结束,他的笔头也停止动作,“再不行,就回高中重修语文。”

圈出来的是可用内容,圈圈外的都是废话。

周稚京低着头认真的看。

陈宗辞一边整理袖扣,一边交代,“六点钟去专柜拿一条定制项链,送到意林琴行。我记得你今晚上要学琴,对吗?”

“是。”

“好好学。学好了,我可以再帮你交五万。”

周稚京听到五万,人愣了一下。

这一刻,她真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被他们这些人玩弄于鼓掌,还自以为是的在他们面前耍小聪明。

人家不过是在逗猫耍狗。

下班。

周稚京按时去专柜拿定制的珠宝,揣着贵重物品,她也不敢乱走,随便弄了点吃的,就去了意林琴行。

她等到九点钟,也没等到林序秋出现,只得给陈宗辞发信息,【林小姐没来。】

陈宗辞隔了几分钟,回:【嗯,她在我身边。】

这是和好了?

紧跟着,陈宗辞发了地址过来,让她把东西送过去。

周稚京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叫网约车。

刚要推门,就碰上陈宗辞进来。

那晚过后,两人还没见过面,这中间陈宗辞也给她打过电话,只是作为一个长辈的礼貌关心。

说实话,周稚京是灰心的,所以当时应付的有点冷淡。

现在,她满血复活,但不准备用原来的套路了。

“京京?”陈宗辞在这里看到她有点惊讶。

周稚京解释道:“我来学琴。”

他点点头,“好事,年轻就该多学东西。”

周稚京与他保持两步的适当距离,说:“等我学会了,你当我第一个听众,好不好?”

“当然好。”

“那我先走了。小叔,拜拜。”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小叔。

人从他跟前走过,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陈宗辞握着门把的手微紧,回过头,“回家吗?我送你。”

她无奈摇摇头,说:“陈总要我送首饰过去,应该是给林小姐赔罪。”

“正好。我有事儿要跟序秋说,一起吧。”

坐上陈宗辞的车,气氛有点尴尬,毕竟两天前,在这辆车上,周稚京明晃晃的勾引过他。

一路上,周稚京都没有讲话。

陈宗辞和林序秋在福士大厦66楼的空中酒吧喝酒。

露天的下沉式沙发,只他们两个。

两人各坐一边,分庭抗礼,谈判的架势。

林序秋喝的比陈宗辞多,甚至有点上头了,她说:“哼,霍家有人给我发照片了。小白兔吃过了吧?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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