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畅读全文版

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畅读全文版

冬雪喑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非常感兴趣,作者“冬雪喑哑”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江鹿容迟渊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容迟渊审视的目光,上下端详着她:“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解释什么?去个医院,检查身体,也要跟您解释?”江鹿弯了弯唇角,将问题抛还给他,“我还想听容总解释呢,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你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器,还是偷偷派人跟踪我?”他倒没答,淡淡扬眉:“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报告单我看看。”江鹿心脏加快了几秒。被他松开手腕后......

主角:江鹿容迟渊   更新:2024-08-13 21: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鹿容迟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非常感兴趣,作者“冬雪喑哑”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江鹿容迟渊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容迟渊审视的目光,上下端详着她:“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解释什么?去个医院,检查身体,也要跟您解释?”江鹿弯了弯唇角,将问题抛还给他,“我还想听容总解释呢,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你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器,还是偷偷派人跟踪我?”他倒没答,淡淡扬眉:“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报告单我看看。”江鹿心脏加快了几秒。被他松开手腕后......

《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她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

宋屿凝视着她削瘦的脸颊,眼底有一丝沉痛:“你到底跟的是一个什么混蛋男人?”

江鹿淡淡敛眉,轻声呢喃:“没有啊,他对我挺好的。”

“对你好?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孩子的存在?为什么他强行胁迫你发生关系?”

宋屿有些失控地往前一步,咄咄质问,“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小心翼翼地说话?你在怕什么?”

“小岛。”

江鹿轻叹,低头握住宋屿的双腕,嗓音轻淡,“哥哥临走前,把我托付给了你,但同样地,也把你托付给了我。”

宋屿一震,被她握住的双手,慢慢紧捏成拳。

她抬起明亮的眼眸,凝望他,真诚而透彻:“你愿意保护我的心情,我感同身受。我也一样,不愿意让你身处险境。当然,对阿姨和宋叔叔也是一样。”

江鹿被家里赶出来那会儿,同时打几份工身体吃不消,差点没扛过去时,是宋家接济帮助了她许多。

这二十多年,真心待她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她格外珍惜别人施予的帮助。

“你回家记得告诉叔叔阿姨,我周末就去看望他们。”

江鹿语气明朗地说完,朝他招了招手,转身离开。

*

江鹿回到办公室时,已经午休结束20分钟了。

好在她顺着繁忙的公司大厅溜回办公室,无人在意。

她回到办公室,便蹲下身,将包里五颜六色的报告单,统统塞入抽屉最底层,再上了两把锁。

这时,两道沉沉的脚步声,一先一后地踏入房门。

江鹿在桌脚的缝隙之间,清晰看见两双熟悉的漆黑皮鞋,正缓步朝自己走来。

秦淮在屋里扫视一圈没见着人,疑惑道:“咦,江主管怎么去医院这么久,还没回来?”

江鹿瞳孔一缩,呼吸颤了片刻。

容迟渊、秦淮,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去了医院?

难不成,他跟踪她?

她倏地从桌下站起身,倒是把秦淮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哎哟!江主管,你可吓得我心脏快跳出来了!你在桌子底下做什么呢?”

“我早回来啦。”

江鹿笑看向面前一袭烟灰色衬衫的容迟渊,“怎么,容总和秦秘找我有事吗?”

秦淮抚了抚胸口,看了眼容迟渊,便知趣地先行退下。

容迟渊没说话,只径自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在江鹿的转椅上坐下。

江鹿站在一旁,心情凌乱而不安。

她不知道容迟渊怎么知道她去的医院,只能压下惴惴不安的心,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给您泡杯茶吧,用我新调制的茶包,如何?”

她侧身从他身边经过时,手腕忽而被桎梏住。

江鹿心跳一凛,缓慢抬眸望向他。

容迟渊审视的目光,上下端详着她:“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解释什么?去个医院,检查身体,也要跟您解释?”

江鹿弯了弯唇角,将问题抛还给他,“我还想听容总解释呢,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你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器,还是偷偷派人跟踪我?”

他倒没答,淡淡扬眉:“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报告单我看看。”

江鹿心脏加快了几秒。

被他松开手腕后,她沉默着,转身到茶水处泡茶。

“江鹿。”从未这样被明目张胆地忽视,容迟渊剑眉聚起,微微拔高了嗓音,“我问话你当耳旁风?”

“你跟我说话,我就一定要听着吗?”

江鹿转过娇软的脸,嗔了他一眼,半责怪半撒娇的口吻,“那我昨晚让你轻点慢点,你为什么不听?”

容迟渊愣了半秒,有些意外的视线从她那倔强的侧脸,移落在她的包臀裙上。

这才想起,刚才看她走路姿势,就有几分不对劲。

“昨晚弄伤你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语气缓和了片刻,从后面贴近,将她的身子掰正直视着他,“上药了吗?”

“嗯!”江鹿瞪他一眼,重重哼了声,偏过小脸去,倔强赌气地不再开口。

但这一刻,她心里沉沉的石头落了下去。

至少她可以确定,容迟渊没在她身上安装什么监听,也不知道她怀了孕。

江鹿飞速猜测着,她估计是自己在医院时,被什么人瞧见,告知了他。

“医生怎么说的?”

容迟渊见她心思凝重,以为是真生他的气了。指尖抚上她的脸颊,颇有诱哄意义地,将她几缕碎发拨开。

江鹿决定把傲娇的人设进行到底,推开他,转过身继续泡茶:“不要你管。”

容迟渊往后退了小步,叹了口气,又贴上前来,手落在她腰间:“那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


容迟渊向来对吃的方面非常讲究。

他一不碰油炸不碰辣,二只要新鲜蔬果,肉类只吃安格斯与澳洲和牛,以及少量深海鱼。

他张了张薄唇,一句“不行”刚要出口,江鹿又道:

“小时候宋屿每天放学都背着他爸妈买给我吃,我们就坐在旁边小石阶上,做贼似的偷偷地吃完才回家,但每次都被我哥一眼看穿。”

江鹿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满眼是温柔。

看着她深陷美好回忆的小表情,容迟渊忽而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对司机微微颔首。

车子便靠边停下。

江鹿眼神捎了丝亮光,惊喜看向他,然后迫不及待下了车,踩着高跟鞋小跑进巷子里。

巷子里多是年轻少男少女,突然闯入一美艳的熟女,倒是叫几个血气方刚的男生移不开眼。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朝她曼妙的细腿上瞟。

江鹿没多在意,正挑着要点什么小吃,忽而身后笼罩下一道阴影,男人手掌自然搭在她肩膀,将她往自己怀中靠拢。

相较于男生的内敛,少女们表达对帅哥的欣赏之意就更加直白。

几个女生一边悄悄在给容迟渊拍照,一边议论:“好高的男人,感觉得有一米九了,真帅啊!”

“我的青春欠我一个这样的男人——”

“呜呜呜,不敢想象我如果谈个这样的男朋友,会有多么开朗活泼!”

“……”

想起自己当时,也曾经是她们其中的一员,江鹿忍不住勾唇一笑。

有几个大胆的女生小步上前,攥着手机问:“帅哥,我能和你拍张照吗?”

容迟渊皱了下眉,刚要拒绝,江鹿就道:“可以的,可以的,我来帮你们拍!”

她这个年龄,也对偶遇的帅哥花痴过,但从不敢主动上前要合照,只敢远远观望着。

她还挺佩服羡慕这些年轻勇敢的小姑娘。

少女的怦然心动,是最可贵的,她想给这些女孩留下个美好的念想。

容迟渊的脸色却倏尔沉了下来。

几张照片拍下来,他都是双手抄兜,一副阴冷得滴出水的面瘫表情。

几个女生心满意足地跟江鹿道了谢:“没想到,帅哥的女朋友还挺大方,难怪能当帅哥的女朋友!”

江鹿失笑。

恰巧鸡柳摊位排到他们了,江鹿买了两个小份的,叉了一块,伸到男人嘴边:“要不要吃?”

他却心情不好地揣兜走在前面,扫她一眼,极为嫌弃挤出一个字:“滚。”

“……”

没情趣的无聊男人!

简单的小插曲后,车子总算开到了宋家。

宋屿妈妈已经戴着围裙,在路口边等她了。

只是,见到那辆奢华贵气的车时,宋母盯着疑惑地看了好久。

直到江鹿从里面下来,她顿时喜极,冲过来抱她:“鹿鹿回家啦!”

江鹿被抱了个满怀,幸福地闭上眼睛:“干妈,我回来啦。”

“哎哟,宝贝乖乖,你真是瘦了好多啊。”宋母李英云摸摸她纤细的腰,眼底捎了抹心疼,“工作累坏了吧。”

“还好,没宋屿忙!”

江鹿笑吟吟的侧脸,落在容迟渊的眼睛里,他冷淡的视线逐渐褪了些凉意。

不管在公司还是在他身边,很少看她露出这样温暖的神情。

李英云又跟她寒暄了几句,才望向旁边一直朝这里看的容迟渊:“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上司。”江鹿走过去,领着容迟渊来打招呼。

容迟渊倒是格外有礼,冲女人微微颔首:“您好。”

“你好你好。”一听是个大人物,李英云顿时有点紧张,拘谨地把围裙解了下来。

江鹿解释道:“上班的时候,我跟我老板炫耀,您做的饭特别好吃,可馋坏他了!他就说想来尝尝。”

宋母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鹿鹿你真是……我这做的都是家常菜,就怕大老板吃不惯。”

“没有这回事。”

容迟渊随和温笑,接过司机从后备箱拿出的礼盒,递到宋母手里,“突然造访,是我不成礼数。一点小心意,还请夫人收下。”

江鹿讶然看着他那套五位数的奢侈护肤品,眼神微亮,惊讶又是意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还以为他纯粹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还是精心地有备而来。

“哎哟……真是的,老板太破费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收啊。”宋母不太懂这些,光从那礼盒的装扮,便知道价格不菲。

江鹿笑笑:“干妈,您就收下吧,我老板这人什么不多,就是钱多,喜欢送礼。”

宋妈妈嗔她一眼:“你这孩子,说话竟是没轻重的。”

“怎么都站在外面说话呢?”

便在这时,一道清润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鹿循声望去,眼神明亮了几刻:“小岛!”

容迟渊也顺着抬起头,望着那缓步走出的高大俊朗的男人,薄唇淡淡抿起。

两个男人视线很快交汇,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弥漫开。

宋屿眼尾一抹不深不浅的笑,阔步走来,向容迟渊伸出掌心:“久闻容总大名。”

“宋医生,初次见面。”容迟渊与他手掌握住,唇角微勾,“看来,宋医生一早就知道我会来。”

宋屿淡淡一笑:“是鹿鹿跟我打过电话,特地交代了这事。”

“忽然造访,希望没有给你们造成困扰。”

“能和容总同桌吃饭,是我们的荣幸。”

宋屿走过去,十分自然亲近地接过江鹿的挎包,“听鹿鹿说,你平时很照顾她,她能有今天的成绩,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

容迟渊扫一眼他触碰江鹿的动作,眉心微不可察地拢了下。

但他没多说什么,让司机又送上两套礼盒:“这是送令尊的铁皮石斛和西洋参,以及送给宋医生的手表。”

“容先生真是太客气。”

宋屿接过那高档的仙草礼盒,却将手表盒子还给他,“只是不太巧,去年鹿鹿送我的生日礼物,也是一块手表。我戴着正合适,没想过要换。”

容迟渊看他掀起袖管,展示的那块深藏色的手表,表情淡淡。

他怎会不知道?去年江鹿给宋屿挑礼物时,他也在。

他就是知道,才特地给宋屿买了手表。


柳桃开朗大气的性格,倒是让部员们都很喜欢。

但大家更多还是表达对江鹿的不舍。

毕竟,整个企划部能有今天的成绩,江鹿才是整个部门最辛苦的人。

跟了江鹿很久的几个老部员都红了眼睛,在底下偷偷抹眼泪,扼腕叹息:“鹿姐,你不能忘了我们,以后一定要经常回容氏看望我们啊。”

“当然,你们哪,时而让我操碎了心,时而又让我骄傲自豪,和我的孩子一样,怎么舍得忘记你们。”

江鹿微笑安慰着,纷纷和他们拥抱,微合上双眼说,“山水有相逢,我们以后总能相见的。”

*

下会后,江鹿便领着柳桃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带柳桃简单介绍了下办公室的设施,以及东西摆放的位置。

柳桃却对别的事有所关心:“鹿姐,我想知道,你的办公室离容总的远吗?”

江鹿微笑:“不远,出门左拐就是总裁专用电梯间,直达他办公室。”

柳桃脸颊微红,轻声说:“那,我去跟容总报个到吧,我第一天新上任,还是得有点礼貌。”

她从自家的公司辞退,答应江鹿的邀请,来到容氏上班,就是为了能更接近容迟渊。

爸爸也告诉她,江鹿曾是容迟渊身边最喜爱的员工。

叫她好好跟着江鹿学,抓住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把那个男人的心彻底征服。

江鹿却十分洞悉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花茶递过去:“泡杯茶再去吧。他这个人呢,嘴巴比较挑,一三五喝云台冰菊茶,二四六喝朱兰花茶。”

“这么讲究呢。”柳桃听话地点点头。

但她从小在家都是佣人给她泡茶,哪里自己做过这些活。

笨手笨脚地拆开茶包,却把茶叶洒了一桌。

江鹿实在不忍看着亲手调配的茶包被糟蹋,有些无奈走过去:“算了,还是我来吧。”

柳桃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退到一边:“鹿姐,你真好,你就像我亲姐一样。”

江鹿葱白指尖娴熟地将茶叶倒入盖碗中,力道适中地摇晃,目的是让茶香更为浓郁地散发出来。

力气不宜过大,时间不宜太长。

她为他泡了三年的茶,这其中的分寸,她早已拿捏在心。

江鹿淡淡笑道:“我可不是白帮你的,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记。”

柳桃闻言,便了然于心地点头:“这个没问题,小菜一碟。只是鹿姐,我不理解,榕城这么繁华,还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你为什么非要去海城生活不可?”

“大概是到一定年龄了,就想换个地方生活吧。”

江鹿笑着用将沸水浸润入茶叶,刮去表面的泡沫,再封上壶。

同时,按下了旁边的倒计时表。

柳桃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也比我大不了多久,怎就活得像个老年人似的。”

很快,茶泡好了,柳桃再次跟她道了谢,便端着茶上了总裁办的电梯。

长廊非常安静,脚步声稀少,空气里氤着一股淡雅舒适的清香,那是容迟渊常用的香水味。

柳桃闻着便觉得神往,心跳快蹦出胸膛。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够进入到他工作的地方,体会他的生活。

柳桃紧张又期待地继续往前走,迎面碰上了秦淮。

江鹿告诉她,这是跟着容迟渊最久的助理,立刻殷切地打招呼:“秦秘书。”

“柳副主管。”

秦淮也与她微笑着点头打招呼,“欢迎入职,这两天还没来得及去见您。”

“江主管事无巨细地教我,秦秘和容总都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不给公司拖后腿的。”柳桃信心满满地道。


江鹿想起刚才吃的那小袋鸡柳,含糊道:“没办法,闻到味道就嘴馋了。而且,我也没吃完,吃了几根,剩下的都给宋屿了。”

宋屿打着掩护:“对,其实是我嘴馋想吃,我让鹿鹿帮我买的。”

容迟渊表情冷了些许,放下酒杯的力道重了些,磕在玻璃上“砰”一声。

他道她在车上时,那副撒娇恳求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这个宋屿。

李云英皱了眉,没好气瞪一眼儿子:“你也是,越大越活回去了。”

话题就这样被他们巧妙绕了过去。

饭吃到中途,趴在地上睡觉的圆圆突然灵敏地起身,对着门口吠起来。

随之而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男女说话的声音。

李云英瞧一眼钟,放下筷子起身,对宋屿道:“怕不是你爸回来了。听这动静,估计又是喝得死醉。”

“我去看看。”宋屿也跟着起身。

刚打开门,果然是宋父正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把,靠在门前,脸色酡红,满面醉意。

宋父双眼迷蒙,倒也认得自己儿子,拍拍宋屿肩膀:“儿子啊!我的好儿子!”

宋屿皱眉把他往屋里扶:“爸,您怎么喝了这么多?”

安置好宋父后,宋屿回到饭厅时,江鹿问他:“叔叔没事吧?”

“喝醉了而已,不碍事。”

宋屿将地上凌乱的鞋子摆正,然后对着门口说:“谭小姐,我们正好在吃饭,要不要进来一起来吃点?”

他一开口,江鹿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一女人。

江鹿看不见她的样貌,只听一道纤细低柔的声音传来:“谢谢宋医生,我就不吃了。家里还有孩子,我得赶回去做饭。”

女人话音刚落,江鹿突然听见容迟渊筷子重重落在碗边的声音,“叮”一声清脆的响。

她望去,便见男人正敛眸喝酒,表情没什么异样。

宋屿却说:“这个点回去,再做上一小时的饭,孩子该饿坏了。这样,你带点菜回去吧,家里来了客人,做了不少饭菜呢。”

女人忙道:“宋医生,您太客气了……”

宋屿邀她进屋,江鹿这才看清楚她的长相。

女人的相貌不算出众,但十分温婉,气质静静袅袅的。

她身上穿着条保守的及踝连衣裙,双手不安地交叠在身前,眼神直往屋子里瞟。

她看到江鹿时,眼神略有停留,随后拘谨地对她点了点头。

但扫到旁边的容迟渊时,女人神色一变,忽而慌张地避开了视线。

容迟渊也在看着她,绷着的神情,漆黑眼眸翻滚着不明的情绪。

宋屿进厨房拿了两个打包盒,装满了饭菜,又从家里拿了两盒药,递到女人手里:“上次你儿子来我这开的药,快吃完了吧,带点回去吧,药不能断。”

“谢谢,谢谢宋医生。”

那女人朝他微微鞠躬,再三道谢,“这药钱我转给你吧。”

“不必了。”宋屿道,“早点回去,孩子在等着。”

房门拢上,宋屿走回饭桌。

他对上江鹿好奇的视线,解释道:“是我爸新请的司机。挺不容易的,丈夫早逝,现在带着一孩子,一个人打三份工。”

江鹿点了点头,却听见里屋宋父说话声音挺大的,还有砸碎玻璃杯的声音。

“没事吧?”

宋屿不以为意地吃饭:“发酒疯而已,他最近应酬多,领导在给他施压呢。”

一顿饭就这样很快吃完了。

宋屿和江鹿单独在厨房洗碗收拾时,低低地道:“如果你打算出国,我在国外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帮到忙,改天我把微信推给你。”

江鹿点点头:“谢了。”

“容迟渊如果对你强迫,做伤害孩子的事,你不要怕,勇敢抵抗。”

宋屿接过她手里的碗,慢条斯理地洗着,“记住,你还有我呢。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江鹿“嗯”了声,心头微暖。

幸好,她冰冷如铁的人生里,还有宋屿这一束光的存在。

收拾整洁后,江鹿第二天还要上班,便没有多留,和容迟渊一起坐上了车

不知怎的,从吃饭中途开始,容迟渊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大好。

他幽幽看着窗外,窗户上映出他捎着冷意的面庞。

小巷子是单行道,车子没法掉头,司机只能先驶出去再绕行。

车子缓慢地往前开,窗外即便一片漆黑昏暗,江鹿也格外熟悉那沿途的景色。

她脸颊靠在车窗上静静看着,握着门把的手指一点点攥紧、苍白,不知不觉地,眼眶便染了片深红。

车子驶到那再熟悉不过的铁门门口时,江鹿还是没能忍住:“麻烦停一下车。”

司机吓一跳,立刻踩了刹车,好奇看向她。

容迟渊望着她的面容,没说什么,让司机在车上等着,陪她一起下车。

今晚夜风格外地温存,江鹿踩着月光一步步走到铁门前。

生锈的门牌上,还是她小时候刚学会写字时,歪歪扭扭刻的一个“江”字。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准备好的信封,里面是她准备的两万块钱,放进邮筒里。

她知道,妈妈每天早晨都会在邮筒拿最新的报纸。

门内是一片灯火通明,偶尔有说话声传来。

江鹿慢慢蹲下身,抱着膝盖,灯火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

她不敢再往前一步。

仿佛前方就是一片结界,在结界另一端,是一个她永远失去的幸福温暖的世界。

容迟渊在旁边静静望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便在这时,门内忽而传来脚步声,是江母的声音:“老公,我带清清去夜市逛逛,消消食,你把碗洗了啊!”

江鹿一怔,匆忙地站起身想躲避,却突然腿脚一麻,身子没站稳,往旁边倒去。

一只大手及时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扶进充满松木气息的怀里。容迟渊侧过身,抱着她躲进旁边的阴影处。

江鹿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趴在容迟渊胸口。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略显急促的呼吸与心跳,都逐渐与他的重叠。

她此刻的注意力却不在两人尴尬的姿势上,只屏息凝神,细听门口的情况。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江母牵着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江鹿有些怔愣。

视线紧紧盯住那个小女孩,抓着容迟渊衣衫的手,一点点收紧。

“妈妈,我们去哪呀?”小姑娘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蹦蹦跳跳跟在江母身后。

江母晃着她的小手,左右摇摆,温柔尽显:“妈带你去集市捞金鱼,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清清最喜欢妈妈了!”

江鹿猛地捂住嘴唇。

眼泪就那样流了下来,如决堤的江河,浸湿了男人的衣衫。

她哭到身体颤抖,却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模糊的视线里,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

直至很久,她才无力地跪倒在地,如同一具抽去灵魂的木偶,视线空洞而无神。

“整整七年……”

江鹿自嘲地笑出了声,颤抖哭腔,“他们对我的死活不闻不问,原来,他们早就不把我当女儿看待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这一刻,她很真切地清楚,她再也回不去江家了。

她的亲生父母也永远不会再接纳她这个女儿。

容迟渊在旁静静望着。

在他面前一直无比骄傲的女人,此刻,却跪在地上,捂着心口痛苦不已。

这么多年,她再坚强再独立,此刻也不过是个失去了家的孤儿。

他忽而胸口有些窒闷,伸手想把她拉起来,“为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掉眼泪,一点也不值当。”

却见江鹿哭到弯起身子,她忽而痛苦地捂住了小腹,脸色卷曲成惨白痛楚的表情,“痛……好痛。”

容迟渊脸色一沉,立刻将她拦腰抱起时,手掌顿时一片濡湿。

借着昏暗的灯光,男人才低头看清——

是一片瘆人的血迹!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