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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精彩片段
因着自己那时也算霓裳阁的半个东家,每次去选衣服布料,秦娘子都很是热情,也跟她聊了一些自己的过往。
据说在遇到周云易之前,秦娘子过得很是不容易。一个女人走乡串户,收取散户家中织的布匹,再倒卖给大商户,赚取中间一点点的利润。还会从绸缎庄子里买些好料子,请手巧的媳妇子,绣些个小物件儿,她帮忙倒卖,赚点小钱。
总之为人很是豪爽能干。
后来被周云易遇见,请她做了霓裳阁的大掌柜。她凭借一己之力,将霓裳阁做得名满京城。
陆想容相信,凭借她对未来几年,京城中衣服布料最新样式的掌握,定能让秦娘子再次大展拳脚。说不定可以做得更好,享誉全国也有可能。
陆想容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立马就去找秦娘子,记得她家好像在大佛音寺脚下的秦家村。
自己前世与周云易夫妻一场,如今拐他一个人,应该不过分吧。不过现在自己没办法出府,手里也没有可用之人,还真是头疼。
正在苦苦思索之际,焕喜蹑手蹑脚进来,被焕青一把揪住耳朵斥道: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
朝陆想容那边努努嘴,表示主子在思考,让她别来打扰。
陆想容早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招手让焕喜过去回话。
焕喜捂着被揪疼的耳朵,龇牙咧嘴上前,小声的说:
“二小姐,我刚出去听说,少夫人将那翠儿打得半死,还…还让牙婆送去了那种地方。”
陆想容听了不置可否,这是胡氏能干出来的事。只是淡淡说道:
“连你都听说了,看来这是闹得动静不小呀。”
焕喜重重点头回道:
“嗯,现在全府都在议论呢。说少夫人这是杀…什么猴。”
“杀鸡儆猴。”
“对对对,就是杀鸡儆猴。”
管她杀什么鸡,陆想容一点儿也不想管大哥房里的事,他夫妇二人这一辈子可有得闹呢。
但她不想管,总有人会将麻烦送到她面前来。
晚间,罗氏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来了花容居,脸上满是愁苦,
“前几日你大嫂受了委屈,这几日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想着给她送些首饰,宽宽她的心,你也准备些礼品,陪母亲一道去吧。”
陆想容对这个母亲真是又恨又怜,别人当婆婆当得威风八面,当媳妇当得嚣张跋扈,就她只会两头受气。
自己受气也就算了,还要拉上自己的亲女儿一同去给人做小伏低。
想着前世,母亲每每跟她哭诉,自己都为她打抱不平,母亲自己却立不起来,一味去讨好,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最后人家婆媳俩和好亲亲热热,自己却里外不是人。这一世她决定不再管这些事了,于是淡淡说道:
“母亲想去就自己去吧,我不想去。这么些年,兄长被父亲打也打过,罚也罚过,仍旧无所收敛。大嫂呢,舍不得陆家富贵死活不肯和离,就算闹得自己体面全无,也要守着这么个……母亲,他俩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就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掺和了。”
陆想容虽气,还是忍不住想要劝一劝。但她知道,根本没用,罗氏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她除了心疼,别无他法。
同样苦恼的还有二房的陆想芝,她父亲虽然没有功名,却帮陆家打理着庄子店铺。再加上陆老夫人对二房的抬举,她在府中过得是有滋有味,这突然要学劳什子规矩,对于自在惯了的她,很是不情愿。此刻正在对陆二夫人抱怨:
“哎呀母亲,我不想学规矩,要不你跟老安人说我生病了,反正我就是不想学!”
陆二夫人气恼的戳她脑袋:
“我说你傻了不成,你以为那些个大家闺秀天生就端庄大方,举止得宜的?哪个不是打小就有人悉心教导,吃了苦头才学会的。现在有这个机会让你学,你却怕吃苦头,你这是要气死我。现在老安人还在,你才能在这御史府里住着,还是御史府三小姐。哪天老安人不在了,大房提出分房单过,你又算哪门子小姐!”
气恼的骂了一阵,缓了缓语气又说道:
“再者我听说了,救了景哥儿的是国公府的周太傅,过几日罗氏会带上你们姐妹三人,去拜会国公夫人。蝶姐儿还小,你可得给我好好学,好好在国公夫人跟前露个脸儿,把容姐儿给比下去。要是能讨得国公夫人欢心,周太傅可是还未娶亲呢......做正妻你是别想了,就算做个姨娘,那也是你的造化。”
“凭什么我就不能做正妻,我也是陆家正儿八经的二房嫡小姐!”
陆想芝不服气的嘟囔道。
陆二夫人哑然,过了半晌才黯然道:
“因为你不是蓉姐儿,你父亲不是御史大夫。”
陆想芝听完,不禁嘤嘤哭泣起来:
“母亲,我不服,我哪点不如她。就她长得那狐媚样,怎配给周七郎做正妻,我不服!”
“哎呀,我什么时候就说她要给周七郎做正妻了?总之你现在先把规矩学好,其他的我们再谋划。”
陆二夫人见不得女儿伤心,赶紧劝道。这些年虽说过得不差,心里总觉得低人一头。要是芝姐儿有这福气,她倒也愿意放手为她谋划一番。
“嗯,我听母亲的,认真去学,定将陆想容比下去。”
陆想芝咬牙下定了决心。
翌日,为了震慑住陆府女眷,将军夫人不仅呼啦啦带了十几个丫鬟婆子,还管云麾将军借了两个亲兵。
陆洪令为显尊重,亲自等在大门处迎接,见此阵仗,也是被唬了一跳,上前作揖道:
“真是劳烦将军夫人了。”
将军夫人看到陆洪令,额间跳了跳。这陆府还真是没规矩,怎么会让当家主君来迎接女客。不由皱眉问道:
“家中女眷呢?”
“哦,家中女眷都等在了母亲的福寿堂,请夫人随我来。”
陆洪令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陆府女眷早得了信儿,来教导他们规矩的是将军夫人,有好奇的,有紧张的,更有看热闹的,表情不一。
看到一行人走过来,不由端坐了身子。只有胡氏的大女儿媛姐儿,年纪尚小,还有些不知所措。
淮阳郡主哭哭笑笑,声音凄凉。
“本就无心,何来狠心。”
美人垂泪,周云易毫无波澜,依旧不留半分情面。
“既然你无心,娶谁都一样,为何那个人不能是我?”
淮阳郡主深陷情网,这一问已是将自己低进尘埃中。
“谁说我无心,我有心悦之人。”
周云易这一句掷地有声,陆想容仿佛能看见他眉头轻皱,一脸认真的模样。原来他有心悦之人呀,怪不得呢。原来是自己抢了他心悦之人的位置,怪不得那么不待见自己。
轻轻侧过头,一朵盛放的荷花近在眼前,随风摇曳,散发着幽香。这一刻,陆想容释然了。
淮阳郡主却无法释然,这一句仿若晴天霹雳,让她呆愣当场。片刻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说的无心,只是对自己无心。
“不......不,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是为了让我不再纠缠于你,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七郎,我不再对你说情深,你收回那句话,好不好,好不好?”
淮阳郡主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不爱任何人。她一遍遍要求他收回那句,已有心悦之人。
“郡主,我周云易从无妄言。”
周云易此刻心如铁石,狠狠击碎淮阳郡主的一丝念想。他不喜与女人纠缠,此刻已开始有些烦躁。
“她是谁?能得到七郎的心,真让人羡慕啊。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两行泪滚滚而下,淮阳郡主紧紧闭上双眼,眼皮轻颤。压抑着想要嚎啕出声的冲动,颤声问道。
“待我娶她进门之日,郡主自然知晓。”
提到要娶心爱之人进门,周云易语气温柔,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那抹笑太刺眼,刚睁开眼的淮阳郡主忍不住又闭了闭眼,惨然一笑。呵,他这是防着自己呢。不再看他,淮阳郡主转身,大步离去,身形很快隐如荷叶中。
周云易想了一下,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刚走几步一拐弯,就看见转身欲走的陆想容,及一脸惊讶的陆想芝。
偷听被抓了现行,二人显得有些尴尬,慌忙行礼。陆想容脸上有些发烫,拉起陆想芝转身就想逃。
“陆二姑娘请留步。”周云易见她要走,急急出声叫住她。
两人只能无奈停住,转身等他吩咐。周云易却不说话,而是看了眼陆想芝,意思不言而喻。
“哦,我...我先去找四妹妹她们。”陆想芝结结巴巴说完,带着自己的婢女匆匆跑开。
周云易这才开口道:“陆二姑娘方便随我走走吗?”
“不太方便......”陆想容还有些恍惚,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周云易不说话,只是好好看着她,今天的她如同一朵娇艳的月季,楚楚动人,让他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一吐多日相思。
陆想容半晌没听见动静,以为他生气了,讷讷道:“那就走走?”
软语娇哝,周云易汗毛倒竖,险些把持不住,慌乱的抬步先走。陆想容愣了一下,只能提步跟上。
换青焕喜对视一眼,不远不近跟在二人身后。
周云易走出一段路,渐渐放慢脚步。陆想容跟上他,始终保持着错他一肩的距离。
一路无话,在陆想容开始焦躁,想要开口请离时,周云易开口了,
“你弟弟的伤可好了?”
“哦,本就无甚大碍,早就将养好了,还要感谢大人那日出手相救。”
陆想容没想到他突然开口就说这个,有些愕然。
“听说那日你弟弟骑马出城,是为了给你去月老庙求姻缘?”
陆想芝胸中有几百匹疯马在嘶吼,她想咆哮,想大声喊不公平,本能的又不敢在陆洪令面前放肆。
她有种直觉,今天若是她再闹下去,难堪的也只会是她自己。所以她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乖乖跪在那里,低着头。若有人能看见,就能发现她的眼神中充满怨毒。
陆想容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将军夫人,她这是在帮自己吗?上一世将军夫人也经常帮自己解围,但那是因为那时自己是周云易的妻子,眼下这又是为何?
“来人,取戒尺来,大夫人、二夫人、芝姐儿,每人十戒尺。白日与将军夫人学习礼仪规矩,晚上回去再各抄五十遍女戒。二房下人罚跪两个时辰。再派人开了我的库房,将那块和田羊脂玉籽料拿来,赏给容姐儿。焕青赏两个月月例。”
陆洪令给今日的闹剧做了最终判定。
不一会儿,一个胖婆子就拿着黑乎乎的戒尺进了来,这是专门惩罚府中女眷的,平时很少用。
陆想容小时候用过,也是因为跟陆想芝打架。那个时候可没有人护着自己。老夫人不喜欢她,罗氏又是个软弱无能的。
想不到有一天请出这戒尺,自己竟然没用上,而是可以看着别人挨打。
陆想容看了一眼罗氏,她脸色有些白,眼神却没有了前几日的怯懦。陆想容叹了口气,希望她能理解这次挨罚的意义,以后可以慢慢学会刚强起来,有点当家夫人的派头,不再随人摆布。
钱氏在掌心的一次次刺痛中,第一次有了在这个家里,要仰人鼻息的觉悟。以前有老太太的抬举,也算风光。如今怕是要暂时学会低头做人了。
但是丈夫不如人,儿子还能不如人吗?女儿还能不如人吗?大房已经出了个不成器的陆文睿,若是小的再......
总有一天她要昂首挺胸做人,让大房所有人都看她脸色过活!
陆想芝一心想将陆想容比下去,这下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屈辱。
不一会儿,陆想容的奖赏也来了,是块如小孩子拳头般大小的和田羊脂玉籽料,颜色洁白无瑕,质地致密细腻,光泽温润如脂,一看就价值不菲。
等到赏罚过后,陆洪令又交代了,诸如要好好跟将军夫人学习之类的话,广袖一甩,阔步离去。
“那就开始吧,现在我就先说说何为礼仪规矩。立、坐、行,包括日常生活中的一举一动,小至喝茶、吃饭,大至待人接物,都是有成例的做法的。世家小姐们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而然的也就养成了这种行为举止。只是陆府的情况,不必我再多言。今日我们就先从坐容,喝茶学起。”
“坐以经立之容,胫不差而足不跌,视平衡曰经坐;微俯视尊者之膝曰共坐;扬首视不出寻常之内曰肃坐,废首低肘曰卑坐。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人,坐法都有不同......”
除陆想容之外,其余几人都不禁咂舌,不就是个坐嘛,怎么还有如此多的讲究,以前是闻所未闻,今日还真是涨了见识。
胡氏这种原本不愿意学的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受益非常。
所有人中只有陆想容表情淡淡,这些她早已烂熟于心。慢慢的她已经开始走神,想着焕喜哥哥找到了秦大娘子,精明干练的秦大娘子,帮她将铺子经营得风靡全城。门口拿着银票的女子们排起了长队,那盛景......
“咳咳。”将军夫人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陆想容赶紧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微俯视尊者之膝,曰共坐。”
将军夫人提醒道,陆想容赶紧照做,不敢再分心。
坐容大体学了一遍,这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注意场合及对应的人即可。
接下来便是喝茶的礼仪了,将军夫人又开始了讲解,
“喝茶礼仪共分为站式、坐式和跪式三种。根据行礼的对象分为真礼,用于主客之间、行礼,用于客与客之间、草礼,用于说话前后。站式与坐式常用的皆是躬身礼,两手平贴大腿缓缓下滑,上半身平直弯腰,弯腰时吐气,直身时吸气。弯腰到位后略作停顿,再慢慢起身。行礼的速度宜与他人保持一致,以免出现不协调感。真礼要求行礼幅度略大,行礼与草礼稍稍弯腰即可......”
因为动作比较复杂,这一次将军夫人讲解得格外细致。
一番学习下来,陆想容喝了一肚子茶水,由焕青扶着回了花容居。
焕喜已经回来,欢欢喜喜迎到了院子外,与焕青一起将陆想容扶了进去。
“小姐,我哥哥已经同意了,只是他怕做不好,想要先试用一个月,不要月钱,你有何事就吩咐吧,他今日已随我来了城中,每日会在巷口的茶摊上等着您吩咐。”
想不到这素日大大咧咧的丫头办事还真周全,陆想容很是满意,给她加了一个月月钱,把焕喜喜得见眉不见眼。
“谢二小姐,今日我爹娘还说让我将月钱都攒起来,以后给我做嫁妆,这样一来我的嫁妆又多了一两多。”
“胡咧咧什么,没个正行儿,才十四不到就想着要嫁人了,你羞不羞。”
焕青嗔道,心中却是欢喜,焕喜家人为人真好,不像府中有些小丫鬟,家中恨不得他们将银子全部送回家去。
焕青是孤儿,从小就跟着照顾陆想容,小姐虽说也待她很好,可自己却从未享受过来自家人的温暖,不禁很是羡慕焕喜。
“我也没说急着嫁人嘛,先攒了嫁妆,以后找个好人家。我要在府里找一个,这样以后就能一直服侍小姐了。”
焕喜口无遮拦的继续说着,想想还挺美。
“你是傻了么,小姐以后是嫁人的,你要是在这府里找一个,可是无法继续跟着小姐。”
焕青无奈的提醒,这丫头有时候脑子就是不够用。
“那我就随着小姐出嫁,到姑爷府中再找。”
“呸呸呸,小姐还待字闺中呢,什么姑爷不姑爷的。”
姑爷吗?陆想容听着二人的话语,开始琢磨起来,自己是不是也要开始物色人选了。
“姨祖母,不知征表哥读书可有长进,若是学有所成,父亲想必很愿意帮扶一二。陆家根基浅薄,如今也只有姐夫一家作为后援,若有族亲相互扶持,父亲官途也将轻松一些。征表哥要是已有功名在身,为了父亲有所臂助,我倒也是愿意的。”
陆想容一句句陆家根基浅薄,陆父需要臂助。
还在思考的陆老夫人当即如同醍醐灌顶,是呀,儿子官途顺遂,她也才能跟着风光。她那侄孙儿她还不知道,哪是块读书的料。
“征哥儿经营着几家绸缎庄子,日进斗金!”
小裴氏嗓门拔高,似乎这样就有了底气。她也知晓,士农工商,商人被排在最末位。只是这些年裴家乍富,让她有些忘乎所以。
“行了,这事就别提了,容姐儿的亲事自有她父母做主。征哥儿出息,还怕找不着媳妇儿?”
陆老妇人淡淡说道,态度却明显有了转圜。
这边陆洪令刚跨入德景苑,就有小厮来报,大爷陪着周云易正等在书房。
路上他已听下人回禀,是周太傅救下景哥儿,可没想到竟亲自送到了府上。
这让他欣喜不已,国公府是他平日里根本攀不上的,更别说是如今周家风头最盛的周太傅。
瞬间将小儿子受伤之事抛于脑后,急急往书房赶去。
书房中,陆家大爷陆文睿正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周云易聊着天。
陆文睿这人不学无术,虽已成亲,却喜欢寻花问柳,是以夫妇二人整日闹得鸡飞狗跳。
今早,他从外面回来刚睡下,就被小妹遣人请了来。要不是面前坐的是周太傅,他怕是坐着都能睡着了。见到父亲走进来时,简直如蒙大赦。
陆洪令对今天的大儿子也很是满意,竟然知道在自己不在家时,帮忙接待贵客。今日要不是有他,怕是周太傅早已走了。
陆文睿在父亲难得一见的慈爱目光中,浑身轻飘飘的告辞离去。
这还真是个天大的误会,要不是他周云易愿意等,这满朝文武,谁能留得住他。更别提这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陆家大郎。
“今日真是多亏了大人,大人对犬子的再造之恩,下官真是无以为报。”
陆洪令走上前来,深深一揖到底,尽显真诚。
周云易微微颔首,扬手让陆洪令坐下说话,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陆大人不必多礼,我也是刚好路过。陆大人若是真要谢我,不妨让夫人带上府中小姐,多去我母亲那处多走动走动。”
这是周云易早就想好的说辞,考虑到这样说有些突然,又加了一句:
“长姐入宫这些年,母亲深居简出,这也是我当儿子的一片孝心。”
陆洪令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砸得昏头转向,连连点头应是。
陆想容此时还跪在冰冷的地上,陆老夫人虽然不想将她嫁给自己那不成材的侄儿,却也因她连累陆文景受伤而气恼,完全没有要她起身的想法。
“哟,不是说景哥儿伤了腿吗,这怎么还让容姐儿跪上了?”
这时陆府其他主子也陆续赶了来,陆二夫人钱氏带着二房两个小姐一进来,便看见跪得端正的陆想容,是以开口问道。
陆老夫人共育有两子一女,女儿出嫁时,陆洪令并未上京做官,所以嫁在了老家亳州。倒是陆二爷一家随着一起来了京城,钱氏便是陆二爷的发妻。陆老夫人心疼小儿子一事无成,对二儿媳也多有包容,所以这陆二夫人倒显得比陆大夫人还要有派头。
钱氏心眼活泛,她自然知道老夫人的心思,无非就是老大出息了,怕在大儿媳面前失了婆婆体面,这才一直打压罗氏。还好罗氏也是个软弱无能的,这倒是正她中下怀,也乐得白捡这好处。
“祖母,地上这么硬,还是让二姐姐起......”
陆四小姐陆想蝶话还未说完,就被陆三小姐陆想芝掐了一把,顿时闭了嘴。
陆想容朝这个胆小的四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陆家大少夫人也抱着儿子允哥儿走进来,只是看了陆想容一眼,便抱着允哥儿去给老夫人看,逗得老夫人直乐呵。
陆想容今日来葵水,在冰冷的地上跪了好一阵,身子也有些吃不消,背上细细密密出了一身冷汗,脸色也有些发白。
还好这时小厮将大夫带了进来,犯倔的陆文景说不让他二姐起来他就不看大夫,老夫人这才发了话:
“起来吧,站到一边去,别影响大夫给景哥儿看伤。”
焕青焕喜赶忙上前,一边一个将陆想容扶到一边,轻轻给她揉着膝盖和腰背。
大夫一番检查后,得出了陆想容早就知道的答案:
“小公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微的扭伤,搽点药修养几日方可痊愈。”
“唉哟,真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老夫人双手合十念叨起来,重男轻女的她,每个孙子都是真心疼爱的,知道景哥儿没事,也就放心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罗氏一个劲儿给大夫道谢,这里她是最希望景哥儿没事的。
至于其他人嘛,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面上还是要装出欣喜之色的。
大夫上过药后,老夫人就赶着所有人回去,让陆文景好好休息。
焕青焕喜扶着陆想容回了花容居,隐隐作痛的小腹,让陆想容无力再想更多的事,只能在丫鬟的服侍下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得知大姐陆想瑛也得到信,回了府中,现下正在罗氏房中。
“快快,给我更衣。”
陆想容催促着,生怕去晚了阿姐已经回去。
“二小姐跟大小姐真是姐妹情深,大小姐一来就派人过来了,知道你不爽利还睡着就没有打扰,还说等你醒了就来看你呢。”
焕青喜眉笑眼的回着话,手脚麻利给陆想容整理着散落的鬓发。今天二小姐醒来就心事重重,焕青很是担心。现在看见陆想容笑了,她也跟着开心。
来到罗氏所住的萱堂,见到一脸喜色的陆想瑛,陆想容这才想起,姐夫袁三郎谋了个外放的差事,到保定府做同知,不日姐姐便会与姐夫一同前往保定。
虽只是五品同知,但保定府属于北直隶,是京城南下的必经之路,稳稳当当干上几年,升迁指日可待。
陆想瑛议亲时,陆洪令只是才进翰林院的七品编修,能攀上归宁伯府袁家这门亲,已算高嫁,是以她只是嫁给了袁家庶子袁三郎。
袁家主母不待见庶子庶女,自然也不待见作为儿媳的陆想瑛。所以这次的外放机会,让夫妻二人都很是欣喜。
陆想芝听见陆想容唤她,欢喜的回过头来,又听陆想容如此问,一脸疑惑的问道:
“三姐姐不是跟你一起去换衣服了吗?”
“回来的路上遇上些事,她先过来了。怕不是走错了路,我们先回水榭那边,请国公府的下人找找吧。”
陆想容见主仆几人虽用荷叶遮挡,小脸也热得通红,提议道。
两人年纪小,没什么主见,自然是听陆想容的。这是在国公府,想来也不会有危险,顶多就是园子大迷了路,三人便急急赶往水榭寻求帮助。
陆想芝却不是迷了路,她与陆想容分别后,心下一转,料想淮阳郡主表白被拒,应是没有心情再待在国公府,必定是去了马车停候处,乘坐马车离开。
等她急冲冲赶来,淮阳郡主果然正准备登上马车,
“郡主等等,我有话要与你说!”
陆想芝边喊边加快了脚步,淮阳郡主心情不佳,收住将要跨出的脚,转身冷冷看着她。
陆想芝走到近前,行了一礼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淮阳郡主面无表情,似乎是在思量,静默几息后才抬脚往墙角边走去。
陆想芝留下自己的两个婢女,小心跟上,刚走近便听淮阳郡主的声音冷冷传来:
“你要是敢跟我说些没用的废话,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陆想芝一激灵,早知道这些身份尊贵的人不好相与,没想到开口就是生死。开弓已无回头箭,她舔了舔唇道:
“郡主,我要说的事保证你想听。方才我与二姐姐,就是书法笔试得了彩头的那位,我们不小心弄脏了衣裙,就随意找了处暖阁更衣。你猜我们出来时遇到了谁?”
“谁?”淮阳郡主语气已有不耐,皱眉问道。
“周太傅,周大人。”陆想芝可不敢说撞见了她表明心迹,还被拒绝的场面,表明她们出来时,只遇见了周云易一人。
“哦?然后呢?”听见遇到周云易,淮阳郡主显然有了几分兴趣。
“我们本是打声招呼便要离去,谁知周大人却单独留下了二姐姐。我二姐姐书法的确能入眼,但今日众多书香世家的小姐都到了,更何况还有郡主你在,要说二姐姐能拔得头筹,我是有些不信的,除非......”
陆想芝话没说完,却任谁也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见淮阳郡主沉默不语,她又继续说道:
“我之前在宴会上也说过,周大人救了我堂弟,还亲自将人送到府上。周大人贵人事忙,赶巧救个人那在情理之中,可亲自将人送到府上,是不是太过于......”
殷勤二字她不敢说,只能靠淮阳郡主自行体会。
淮阳郡主依旧面不改色,淡然问道: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二姐姐得以攀附上周太傅,你不也跟着鸡犬升天?巴巴跑来告诉我,让我猜猜,你是嫉妒你二姐姐。”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陆想芝承认道:
“是,她父亲是朝中重臣,而我父亲只能管理家中庶务,为他们一家挣银子。明明是她欺辱了我与母亲,大伯父偏心,罚了我们母女,反而还赏了她,这不公平。我与郡主说这些,是想郡主知晓,我与你一样,恨极了她。”
“哦?你从哪看出我恨极了她?”淮阳郡主嘴角勾起,满脸嘲弄。
“郡主你...你爱慕周大人,全城皆知......”陆想芝声音渐小,有些害怕惹怒了淮阳郡主。
淮阳郡主缓缓收起脸上嘲弄的表情,轻笑出声,喃喃道:“全城皆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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