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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他在CPU你畅销巨作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政哥,他在CPU你》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陈庆嬴政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生产队的驴③”,喜欢军事历史文的网友闭眼入:“是,那就谢过东家了。”“谢东家。”两人这才开心的行礼致谢。其余的人不由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足有一百个人,哪怕陈庆已经尽量照顾,也不可能羊肉敞开了吃。再说石匠明日就可打造好石磨和磨盘,要是水车造不成,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了。陈庆兴高采烈,就要去鼓捣锻打设备的模型。赵崇若有所思,跟在后头忍不......

主角:陈庆嬴政   更新:2024-08-13 2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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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嬴政的现代都市小说《政哥,他在CPU你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政哥,他在CPU你》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陈庆嬴政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生产队的驴③”,喜欢军事历史文的网友闭眼入:“是,那就谢过东家了。”“谢东家。”两人这才开心的行礼致谢。其余的人不由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足有一百个人,哪怕陈庆已经尽量照顾,也不可能羊肉敞开了吃。再说石匠明日就可打造好石磨和磨盘,要是水车造不成,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了。陈庆兴高采烈,就要去鼓捣锻打设备的模型。赵崇若有所思,跟在后头忍不......

《政哥,他在CPU你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李相,陈庆此獠包藏祸心,谋反在先,蛊惑陛下劳民伤财在后。若不尽早除去,将来必成大患!”

“我等不能坐视不理呀!”

又一日,大朝会之后,几名御史大夫找上了李斯,痛心疾首的说道。

“不可妄言。”

“陛下明察秋毫,岂会被奸人蒙蔽。”

李斯板着脸打断了对方的话。

“李相……”

几人又气又急。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御史大夫的本职工作就是弹劾、监察百官,处理各地官员上奏的文书。

陈庆谋反一事,铁证如山。

然而始皇帝居然不杀他,还放任他在咸阳城到处蹦跶。

如今更是渐有风生水起的架势,他们不着急才怪了。

“老夫听闻,陈庆曾夸下海口……”

李斯压低了声音:“咸阳城最近有人流传,城外的水车一旦建成,可抵千万民夫,往后大秦或许会废除徭役,百姓甚是欢喜。”

“这怎么可能!”

“愚夫愚妇,他们是在痴心妄想!”

“陛下怎么会信那陈庆的妖言蛊惑!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请陛下斩了此獠。陈庆不除,我就……辞官罢职!”

“对,陈庆不除,我等辞官罢职!”

御史大夫们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刻冲到城外,对陈庆饱以老拳。

“诸位稍安勿躁。”

李斯这才慢悠悠的说:“据我所知,那水车至多相当于十头骡马。但开工至今,陈庆消耗了多少民力物力?”

“若是它真把水车修到抵得千万民夫那般地步,恐怕把整个大秦全部掏空都不够!”

御史大夫们更加气愤。

“李相,你说怎么办?”

“我们都听你的。”

“要不然……我等召集家丁,今日就除了他!”

一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对,对!”

“我等为朝廷锄奸,陛下应该不会不至于怪罪。就算真要罚下来,我等一力承担!”

“李相,你说句话吧。”

李斯见到此情此景,心中大为满意。

人心可用也!

“此事不急于一时。”

李斯招招手:“等那水车完工之日,就是我等发难之时,到时候……”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暗道宰相高明。

御史大夫们走后,李斯嘴角含笑。

你不是自吹自擂,夸下海口‘功莫大焉’吗?

我就帮你加一把火,再替你吹吹风。

看看到时候你如何收场!

“哼!”

“奸佞在侧?我看你就是最大的奸佞!”

李斯眸子中闪过一道厉色,挥袖而去。

——

渭河水边。

原本普普通通的石滩野地,已经成了一处热闹喧嚣的所在。

上千名工匠和民夫忙得热火朝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同样不少。

一块块长达五米多的三角形木架,被四名民夫抬着,小心地从陡峭的石滩绕过去,然后放在已经排光河水的沟渠里。

挖掘河道的工作最繁重,同时也是最简单的。

靠着不断增加民夫,最先完成。

水车的制造紧随其后。

在陈庆的指挥下,高达五丈的水车被均匀的分成了十六块。

先运输到沟渠中,然后工匠再将其一块块拼接安装起来,组成最后的成品。

“嘿吼!”

“嘿吼!”

“嘿吼!”

一群精壮的民夫如蚂蚁般,分列在一根巨大的圆木左右两侧。

它就是水力磨坊最重要的部件之一,转轴。

“此乃紫衫,皇家专用之物。”

“它纹理通直,柔韧有力,且不易腐朽,不易开裂起翘,能满足你的要求吧?”

赵崇站在陈庆的身边,有些心疼的说道。

这一根大料价值上万钱,可够上千户人家一年所需。

它只生长在深山老林中,光是砍伐下来运输到咸阳,就要消耗不知道多少人力。

连内库中的储存也不算太多。

“紫衫?”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陈庆面露疑惑之色。

“它生长在高山悬崖之上……所结果实如红豆,可入药。”

赵崇洋洋洒洒的介绍道。

“红豆杉?!”

陈庆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了它的真名。

“你先说到底行不行?”

赵崇面色不虞的说:“要是不行,我再换其他木料。”

他对始皇帝忠心耿耿,实在不舍得如此浪费。

“刑!”

“我看刑,非常刑。”

“今天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

红豆杉那是妥妥的国一呀!

别说砍下来,你就是折下条枝,也够拘留几天的了。

陈庆没想到水力磨坊居然用上了如此贵重的木材。要是在后世,他这个主事者起码十年起步。

“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崇莫名所以的看向他。

“你先盯着,我去看看齿轮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庆摆摆手,朝着锻打棚那边走去。

“东家。”

“您过来掌掌眼。”

“小的们心里慌得很。”

两个一大一小,重达数百斤的青铜齿轮被摆放在空地上,工匠们正在用砺石和扁铲对其进行最后的打磨修整。

“慌什么!”

“齿数点过了没有?对得上吧?”

陈庆打量了一会儿,默默点头。

起码从外观上来看,没有任何问题。

秦朝的青铜器水平极为高超,从兵马俑出土的青铜剑就可见一斑。

“齿数对得上,就是……它不转起来,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工匠心怀忐忑地回答道。

“明天就能见分晓了。”

“今晚再杀几头羊,大家都吃顿好饭。”

“要是事有不成,也不算我亏待了大伙。”

陈庆洒脱地说道。

“东家……”

有人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不就是断头饭嘛!

“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

“你们在咸阳大狱中,是谁来救的你们?”

“有我在,都把心放回肚子里。”

陈庆安慰了一句,转头看向李乙。

“李乙,你小子琢磨什么呢?”

“是不是又要检举老子?”

越是临门一脚的时候,所有人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陈庆的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冤枉啊东家,小人绝对没有!”

李乙激动地哭天喊地:“您不是说还没想到该怎么用水力来锻打铜铁吗?小人方才有了点主意。”

“哦?”

“你说。”

陈庆招呼对方站起来。

“东家您看那根转轴。”

李乙指着那根价值万钱的红豆杉,“小人想着,要是它真的能转起来,在上面绑个大铁锤,岂不是就抡起来了?”

“咱们只需……”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

“嘿嘿。”

一名老匠工笑道:“然后你刚凑过去,就被一锤砸烂了脑袋。”

“哈哈哈!”

“李乙你真是异想天开。”

“要是按你这般来,不到半天我们全都得被砸死。”

众人哄堂大笑,臊得李乙满脸通红。

他知道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那铁锤抡起来力道该有多大,要是被炉台挡住,锤柄势必折断。

可没有打铁的炉台,怎么才能让锤子敲击在铜铁料上呢?

“东家,小的倒是有个主意。”

一名稍显瘦弱的工匠突然开口。

“小的看那木工所用滑轨,甚是省力。”

“若是咱们在炉台下面加个滑轨,铁锤抡过来的时候,就把炉台推上去,打一下再拉回来。”

“如此往复,它不就可以打铁了吗?”

众多工匠们纷纷思考起来。

此计……好像可行。

但是炉台笨重,要是这样一推一拉,岂不是比锻打还要费力?

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我想到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

“只要加个杠杆不就行了嘛!”

陈庆忽然高兴地呼喊。

穿越者没有金手指真是寸步难行。

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要靠手下提醒才能解决。

只要在李乙所说的大锤前面加一个跷跷板。

铁锤落下,跷跷板自然会坠地。

另一端它不就高高举起了嘛。

等跷跷板落到底,铁锤顺势滑落……

咚!

只要在另一端加上锻锤,水力锻打设备就造成了!

“李乙,你去领一头羊。”

“还有你,也去领一头。”

“这是赏你们的。”

陈庆立刻下令。

“东家……”

李乙已经对羊这种动物有了心理阴影,显得犹豫不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这怕那。”

“你不要我都吃了。”

陈庆不耐烦地说。

“是,那就谢过东家了。”

“谢东家。”

两人这才开心的行礼致谢。

其余的人不由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们足有一百个人,哪怕陈庆已经尽量照顾,也不可能羊肉敞开了吃。

再说石匠明日就可打造好石磨和磨盘,要是水车造不成,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了。

陈庆兴高采烈,就要去鼓捣锻打设备的模型。

赵崇若有所思,跟在后头忍不住问道:“我听那两名匠工所言,均是无稽之谈。你为何还要赏赐他们呢?”

“赵统领。”

陈庆回过身来,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硬邦邦的,极为坚实,不愧是习武之人。

“后世有一位伟人说过,劳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要相信群众,依赖群众。”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我先去忙。”

陈庆走后,赵崇一直站在原地皱着眉头。

劳动人民,力量是无穷的……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王侯将相,哪个不比‘民’贵重?

“此为大不敬之语!”

他连忙掏出小本本,再次把陈庆的狂悖之言给记上。


“本官去方便下,尔等不可懈怠。”


陈庆一泡尿憋了小半天,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周围开掘泥土的时候,挖出了不少深沟和大坑。

他找了个平缓的斜坡,下到底部,迅速的解下裤子。

哗哗哗——

“舒坦。”

“咦?”

水快放完了,陈庆却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他猛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

相里菱满脸通红,恨不得转身就逃。

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

等陈庆脱下裤子,一阵清风拂来,他的官袍撩起,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

“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

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对方的身形像是女子,但转念一想,这里连老鼠都是公的,哪里来的女人。

他提上裤子,飞快的朝着斜坡上跑去。

“咳咳。”

相里菱尴尬的低咳一声,垂下头粗着嗓子说:“兄台,你也来撒尿啊。”

“卧槽!”

陈庆走到近处后,直接懵逼了。

再一听对方说的话,脑子瞬间懵上加懵。

你那俩醒目的大灯都快比得上小号西瓜了,跟我说什么‘兄台’?

当这是拍脑残古装剧呢?

“兄台,我也去方便一下。”

相里菱面皮发麻,强忍着尴尬和羞臊,试图佯装无事,从他的身边过去。

“等等!”

陈庆突然伸出了手,差点碰触到她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

相里菱动如脱兔,猛地后跃一步,足足有两米多远。

她把手按在后腰的匕首上,目光凶恶,警惕的盯着陈庆。

“我……”

“我被车灯晃得有点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陈庆瞧出了对方身手不凡,眼皮子眨巴几下,两只手在身前胡乱摸索着。

相里菱惊疑不定,下意识问道:“车灯是什么?”

“车灯就是……”

陈庆暗笑不止。

你低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是太阳,我们的家乡话叫车灯。”

“太阳,车灯,可以相通的嘛。”

陈庆的脸颊不断抽搐,强忍着笑意说道。

“哼。”

“陈中侯,别装了。”

“民女相里菱,今日有事前来讨教。”

天底下没有人是傻子。

加上陈庆的演技不过关,很快被对方看出了端倪。

“相里菱,好名字!”

陈庆笑嘻嘻的打量着对方。

真是奇才呀!

大秦的百姓普遍营养不良,你居然能长得如此雄伟。

我穿越过来好几年,都未曾见过一个能及得上你的。

相里菱暗暗咬着银牙,要不是陈庆有官身,她早就拔出匕首,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了。

“不知道相姑娘寻本官何事?”

陈庆好奇的询问道:“可是有冤屈要伸?”

“是相里,不是相。”

“不知道陈大人胸无点墨,如何当得左中侯?”

相里菱气愤的说道。

她的父亲空有满腹才华,至今才是个大匠。

陈庆连姓氏都能叫错,现在却当上了大官。

真是太不公平!

“差不多嘛。”

陈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相里姑娘到底为何而来?”

相里菱抬起头,语气清脆的说:“我还真的有冤屈要伸。”

“陈庆,我且问你,为何我的几位师兄献上脚踏磨面机,却反被陛下怪罪,落得个贬为奴籍的下场。”

“是不是你从中作祟?”

一提起此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之下,直接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匕首。

墨家出品,自然不同凡响。

清冽的冷光,古朴优美的花纹遍布匕身。

虽然不知道它如何打造,但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始皇帝三十二年,代郡。

时值正午,街面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叮叮当当的锻打声,从拐角处一长排的草棚铺子中传来。

赤膊的铜铁匠工拿起烧得通红的半成品,往水桶中一插,瞬间白汽腾腾。

“吃饭啦,吃饭啦!”

“手里的活儿先停下。”

管家站在门口招招手,匠工和学徒们顿时面露喜色。

普通百姓一日两餐,难得他们遇到了一位好东家,怜恤匠人们辛苦,中午再加一餐。

“知道啦。”

一名蓄须的中年匠工随手把打制的半成品扔回铁砧上。

“嗯?”

突然,他神色一凝,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水桶。

水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并且随着地面微微的震感,越来越明显。

霎时间,匠工猛地抬起头,朝着街面上望去。

尖叫声,呼喊声,率先从街角的地方传来。

行人和商贩不要命般,朝着四面八方逃散。

一群黑衣黑甲的士兵队列整齐,锋利的戈矛高高竖起,在阳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寒光。

无数双脚整齐划一的落在地上,震动声似乎带着摄人心魄的压迫感。

“官兵!”

“官兵来啦!”

匠工眼眸紧缩,慌不择路的朝着店铺中跑去。

不多时。

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所有民众全部找地方躲藏起来,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冶炼铺子用最快的速度关好了大门。

管家和匠工们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一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破门!”

一名英武的将领拔出长剑,厉声喝道。

士兵们很快拆掉了草棚的立柱,六七个人左右合抱,抬着它重重地撞在门板上。

轰!

只一下,看似坚固的门板已经抵受不住,裂开了好大一条缝隙。

“官兵打进来了!”

“快跑啊!”

“兵爷饶命,小人并未作奸犯科呀!”

匠工们有的转身就跑,有的跪在地上哭天喊地,还有人瘫坐在地上,双腿发软动都动不了。

陈庆被管家叫了出来,见自己好不容易收拢来的手下逃的逃,散的散,顿时长叹一声。

大势去也!

轰!

第二次撞击后,门板基本上已经散架。

骁勇好战的士兵们立刻一窝蜂的涌了进来,盔甲碰撞声,刀剑出鞘声不绝于耳。

“吾等愿降!”

“还请诸位手下留情。”

陈庆拱拱手,高声喊道。

英武不凡的将领马上注意到了他,提着长剑龙行虎步而来。

噌!

锋锐的剑锋架在了陈庆的脖子上。

“你就是代郡铜铁商陈庆?”

“正是小民。”

陈庆老实地拱拱手,面皮微微发麻。

丢脸!

我真是给穿越者丢大脸了!

别人穿越后,哪个不是一路开挂一路爽,位面之子牛逼不解释。

偏偏我连个金手指都没有。

好不容易绞尽脑汁,靠着前世的知识才没有饿死,并且混的有了点起色。

陈庆回想起来,十有八九是上个月秦始皇出巡的时候,路过附近州县,听说了自己的名声,这才导致今日的结果。

MMP啊!

我已经很小心了。

按照历史轨迹,再过五年,秦始皇就会第五次出巡,驾崩于沙丘平台。

此后天下大乱。

赵高指鹿为马,胡亥自焚而亡。

皇子皇孙,金枝玉叶,被屠戮殆尽。

而后霸王项羽,汉高祖刘邦逐鹿中原,生灵涂炭。

陈庆知道几年之后就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穿越后心中就升起了紧迫感,选了代郡这样一个偏僻之地开始了猥琐发育。

不求将来问鼎中原,起码有个自保之力。

万万没想到——竟然提前暴露了!

“大人,搜到了。”

“您请看。”

士兵们面色凝重,很快将一个个大箱子抬了出来。

它们极为沉重,即便是七八个人,移动起来依然十分困难。

“打开!”

赵崇换了只手握住长剑,冲手下喊道。

砰!砰!砰!

上过桐油的箱盖被揭开。

离得最近的,是满满一箱仿三棱军刺样式的枪头。打眼一望,数量足足有三四百!

还有精铁打制的刀剑、箭簇。

制作精良的劲弩,长弓。

青铜甲叶,护具,林林总总,不下千数!

士兵们往来穿梭于库房,搬了二十几趟,竟然才搬了三分之一不到!

饶是赵崇见多识广,也不由暗暗心惊。

他粗粗估量,院子里摆放的武器装备,起码能武装上千人。

要是连仓库的都算上,完全足够打造出一支五千人的精锐之师。

而且许多兵器之精良,与赵崇带来的铁鹰剑士不相上下!

甚至还犹有过之!

霎时间,赵崇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干什么?

“大胆!”

“陈庆,你竟然想谋反!”

赵崇用力攥着剑柄,恨不得一剑砍下对方的头颅。

“将军大人,小民从未想过谋反。”

陈庆淡然地说道。

“荒谬!”

“那这些是什么?”

赵崇指着满院子的刀剑盔甲,“死到临头还嘴硬!”

“私藏甲兵,密谋作乱乃是不赦之罪!”

“哼,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一死!”

唉……

陈庆默默叹了口气。

匠工和管家、下人们被全部抓了起来,跪在院子里老老实实垂着头,时不时抽泣抹泪。

谁都知道造反是死罪。

但东家待人宽厚,与人为善。

他们从开始时的胆战心惊,到后来慢慢习以为常。

不就是偷偷打造点兵器嘛,豪门大户哪个没曾干过?

直到今天官兵上门,众人方才悔之晚矣。

“大人,我观您仪表非凡,想来不是寻常之辈。”

“不知能否见到当今陛下?”

陈庆拱手问道。

赵崇一楞。

他是皇室宗亲,也是黑冰台的首领。

要见秦始皇,简直不要太容易!

“逆贼,你想干什么?”

赵崇把剑锋贴在陈庆脖颈的皮肤上,一条淡淡的血线浮现出来。

“也没什么大事。”

陈庆露出洒脱的笑容。

“摊牌了!”

“我不装了!”

“其实我是两千多年后的未来人,不小心穿越到你们大秦。”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我的兵器打造的如此锋利,比你手上的破铜烂铁还要强吗?”

“大人。”

陈庆压低了声音:“麻烦您通传陛下,就说……亡秦者胡,我知道是谁。”


他着急地问:“它又怎么磨米磨面的呢?”

陈庆略感诧异。

扶苏可不是他手底下那些工匠,长期接触下来,潜移默化吸收了很多后世的知识。

他只简单的描述了一遍,扶苏就能领悟水车的原理,已经可以称得上天资聪颖了。

“磨面嘛,就是把水车的力量引导出来。”

“我们在这里加一个齿轮。”

陈庆一边摇摇指着磨坊里的实物,一边在地上勾画,讲解。

扶苏稍微思考的时间长了点,突然一拍石板。

“此物妙绝!”

“嘶~”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刚才拍的是滚烫的石板,掌心火辣辣的疼。

蒙甘紧张地问:“公子,您的手怎么样?”

扶苏摆摆手:“不碍事。”

“店家,不知这水车是何人所造?”

陈庆望着他激动的样子,审慎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此君大才!”

“若是天下河流途经处都能营造出水车,省了百姓多少力气。”

“我要去拜访他,请他入朝为官!”

扶苏兴奋的说道,还拱手作揖,示意尊崇之情。

陈庆脸色微变,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古语有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可扶苏和他爹嬴政完全不一样!

哪怕被烫伤了手,扶苏还惦记着要拜访贤才建造水车,为天下百姓着想。

怪不得秦始皇驾崩后,陈胜吴广揭竿起义。

先搞了些神神鬼鬼的‘大楚兴,陈胜王’,然而听信者不多。

后来这两人打出为扶苏报仇的名义,顿时从者如云。

老百姓从来都不是要反什么大秦,反的只是秦朝的暴政!

如果扶苏登基,以他宽厚、仁义的性子,一定会实行休养生息之策,大秦怎么会亡!

“店家,你不知道吗?”

扶苏诧异地看着陈庆,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神色很是奇怪。

“公子……”

陈庆站起来,恭敬地作揖行礼。

“小民有一言,请公子殿下一定铭记在心。”

“无论任何时候,何种情况下,请您一定要保全自身,不可轻易丧失斗志。”

“你是大秦的希望!”

“切记,切记!”

无数道疑惑的目光投向陈庆,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郑重的说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公子,陛下的龙旗。”

蒙甘注意到远处的烟尘,急忙禀报。

“父皇来了。”

扶苏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回过神来,笑着对陈庆说:“多谢店家好意提点,还有……改日再来吃你的肉夹馍。”

“蒙甘,付账。”

陈庆接过铜钱,望着大队人马络绎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

他知道扶苏并没有听进心里。

不过没关系……

咱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赵崇,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嬴政听说水力磨坊已经开始运转,并且效率远超人力,顿时顾不得和大臣们继续商议国家大事,急急忙忙出城查看。

万万没想到,此时磨坊所在的地方已经乱成一团。

铁鹰剑士和监工们分散各处,像是赶羊一样把刚才被吓跑的民夫重新召集起来。

蒙甘的大军驻足在不远处,因为没打出旗帜,暂时看不出是哪方人马。

眼下的情形着实令人费解。

“启奏陛下……”

赵崇额头上刷的冒出一层冷汗。

要是水车出了岔子,始皇帝必然盛怒。

到时候别说陈庆以及他的手下,恐怕协助的民夫和工匠一个都别想活。

说不定他也要被安个监管不利的罪名,吃不了兜着走。

早知道陈庆是个祸害,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被他祸害到自己头上了。


扶苏兴奋地说道。

“倒呀,别停。”

陈庆冲着站在梯子上的铁鹰剑士喊道。

赵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倒!”

麦粒再次倾泻而下。

这两袋加起来,足有一百多斤。

嬴政眼睁睁的看着碾盘上堆积的面粉越来越多,渐渐在石磨周围堆积成一圈‘围墙’。

“让一让,面粉要及时收起来。”

“李乙,过来帮忙。”

陈庆招呼了一声,几名铜铁铺的匠人小跑着过来。

皇帝就站在他们身边不足一丈的距离,他们深深埋着头,不管干什么双手都抖个不停。

李乙铲面粉的时候洒了一点在地上,吓得差点瘫软下去。

还没等他们收拾好,第三袋小麦又倒进漏斗中。

嬴政猛地抬起头:“磨了多少啦?”

“回陛下。”

赵崇小心地回答:“共两袋,约两百斤。”

“多少?!”

嬴政的声音拔高了一大截。

“一袋麦差不多一百斤。”

“两袋麦共两百斤。”

连赵崇自己都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陈庆突然一拍脑袋:“我说怎么不对呢!”

秦朝的‘斤’约等于后世的250克,也就是半斤。

他当上铜铁铺老板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工匠按他的‘市斤’来算。

时间久了,众人慢慢也就改变了习惯。

当然,这种事决不能宣之于口。

秦始皇统一度量衡才没多久,陈庆要是给他改了,妥妥的又是一条死罪。

陈庆讶然地自言自语:“那这水磨一天岂不是能磨一万斤麦?”

“陈庆,此言当真?”

嬴政听到这句话,迅速的转过头来,死死盯住他。

“大差不差。”

陈庆犹豫了下:“或许还有过之。”

……

嬴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有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

要真是一天能磨一万斤,那这水磨能抵多少民夫?

“赵崇,计时。”

嬴政面色肃然:“寡人倒要看看,它一天到底能磨多少面。”

李斯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一袋袋小麦倒下去,连个磕绊都不打,就变成了一堆堆的面粉。

这一天下来,就算没有一万斤,起码几千斤是有的。

“启奏陛下。”

“这水磨看似省力,微臣觉得未免言过其实。”

一名御史大夫站了出来,指着排队搬运小麦的铁鹰剑士:“陛下请看,光是运粮就消耗了如此多的人力,还有收集面粉也需要人。”

“这起码相当于百八十人,在帮这石磨干活。”

“何来省力一说!”

不少同僚跟着大点其头。

有道理呀!

人力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换了种方式存在而已。

陈庆果然奸诈!

竟然差点让他蒙混过去!

“你这老糊涂,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陈庆指点着对方哈哈大笑。

“大胆!”

李斯:“你可知他是谁?陈庆,你一介平民百姓……”

“让他说下去。”

嬴政的声音清脆有力,瞬间就打断了李斯的长篇大论。

陈庆骄傲地昂起头:“我先前就说了,水力磨坊尚未完工,只不过是个半成品。”

“眼下这里路面崎岖泥泞,车马来往不便,只能停靠在路边。”

“难道以后还是这样吗?”

他走了几步,在原地大概丈量出十米左右的距离。

“以后此处就是磨坊的大门,足够两辆马车并排驶进来。”

“我脚下的位置,会搭一层地板,大约半人高。”

陈庆从腰间比划着梯子中段的位置。

“诸位请看,路修好后,粮车直接停到磨坊门口。”

“粮食由一两个人卸下来,直接举起倒进漏斗里不就行了?”

“何来百十人之多。”

一些先前脑子没转过弯的人不由暗暗点头,脸色微微发红。


一连数日,朝中风平浪静。

嬴政和大臣们似乎暂时失去了对陈庆的兴趣,不再关注他的动静。

陈庆也乐得清闲。

随着工程的正式展开,人手逐渐入不敷出。

赵崇又从别的地方调来匠工两百、民夫五百。

连他都不由替陈庆捏了把汗。

如此劳师动众,靡费钱粮无数,要是最后发现是一场骗局,恐怕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始皇帝心头之恨。

至于当事人自己……

“你在那里探头探脑做什么?”

“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陈庆盘腿坐在草棚下,冲着水工招招手。

“枣子要吃吗?还是吃块萝卜?”

他面前的矮几上摆满了新鲜的时令瓜果。

有些是野地里采的,有些是跟赵崇借钱买的。

众人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披星戴月才回,心弦时刻紧绷着,生怕耽误了工期被全家连坐。

陈庆倒好,简直如春游一般舒适闲逸。

“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水工小心翼翼地说道。

“讲!”

“跟我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当同心协力。”

陈庆大咧咧的说。

水工满头黑线。

又来了!

我可真是上了你的贼船!

“小人是想,大人要做的水车既然是靠水力来驱动,那势必水大则疾,水小则缓。”

“若是赶上汛期水流湍急,恐怕会对水车造成损害。”

陈庆郑重地点点头:“你说该如何?”

“小人觉得,何不在开挖的沟渠上加一道闸门。”

“虽然会耗费一些人工物料,但是如此一来水流的轻重缓急,都可以靠闸门来控制……”

他的话还没完,陈庆就兴奋地站起来。

“妙啊!”

“你特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陈庆重重地拍着水工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去做!物料我去找赵大人支领,你尽管放手去干!”

“诺。”

水工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被人夸奖了,当然会高兴。

然而夸奖他的人陈庆……

岂不是说自己和谋逆要犯走得更近了?

他苦笑连连,转身下了河滩呼喝着让民夫调整施工。

“大人!大人!”

“你要的模型小的做出来了!”

“小的终于做出来了呀!”

木工欣喜若狂,捧着一方木托盘飞快地朝着草棚跑来。

“做好了?”

陈庆登时一惊一喜。

铜铁铺子的匠工经过几年的磨合,对他的意图领悟的还算透彻。

可赵崇派来的木工、石工就不一样了。

有些词汇或者字眼他们听都听不明白,办事效率自然大打折扣。

这位木工就是陈庆认定的‘榆木疙瘩脑袋’之一。

“大人请看。”

“小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制成了此物。”

“若有差错,小人回去改正。”

木工躬着身子,把托盘高高举起。

“我看看。”

陈庆打眼一瞅,就觉得这玩意儿像模像样。

在后世建个水力磨坊,但凡有点动手能力的,哪怕不请人自己DIY都能做的出来。

但是在大秦朝,这却实实在在是个大工程。

为了防止出现差错,陈庆特意命令木工制造了这个等比例模型。

“水车,转轴,这是青铜转盘。”

“上面是碾盘,中间有孔,让转盘和石磨通过插销固定在一起。”

“哦,中间的转向齿轮你也弄好了呀。”

这架模型制造的精巧无比,细节十分考究。

一开始陈庆的想法是,以水力驱动转轴,上置转盘。

整个传动机构的样子大致是‘ㄱ’型,带动下方的石磨运转。

可工匠们第二天却找他说,此物‘威力巨大’,恐伤人命。

然后提出了‘ㅢ’型的方案。

把主轴、齿轮、转盘全部放在了地板以下。

只要提前预留出空间,将来维修也不算麻烦。

而且还能解决上料不便的问题。

转盘在上方,那进料口就要设置的很高,人力搬运起来十分费力。

但如果只有一人高,那就方便多了。

陈庆顿时喜出望外,让工匠们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实施。

赵崇听到木工的喊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模型:“这就是水车?”

看起来并不算多复杂,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走走走,咱们去实验一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陈庆宝贝一般捧着模型,回头喊道:“麻烦赵统领打一桶水来。”

“哦。”

赵崇并没有觉得意外。

陈庆是他这辈子见过胆子最大的人,使唤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渐渐也就习以为常。

不远处的空地上。

陈庆自己动手,用木棍划出了一条浅浅的沟壑。

木工小心翼翼地把模型摆放好,让水车立于渠道正中。

“准备好了没有?”

“好……好了。”

“赵统领,倒水!”

陈庆一声令下,清澈的渭河水哗哗倒入了渠中,激起白花花的泡沫。

木工大气都不敢出,死死按住模型的底座,目不转睛的盯着蔓延的水流。

终于……

在水流的冲击下,那架小小的水车轻轻晃了两下,然后飞快地转动起来。

转轴随之而动,带着末端的齿轮徐徐旋转。

它的轮齿细长,恰好卡在与之垂直的转盘齿槽之间。

这样转轴上的齿轮每转一下,它的轮齿都会拨动转盘也跟着转一下。

碾盘之上,小小的石磨也跟着转了起来。

“转起来了!”

“转啦转啦!”

“成了成了!”

陈庆和木工大呼小叫,在原地又蹦又跳。

赵崇一脸震惊之色,他不敢相信经过如此简单的转化,水流居然推动着石磨就转了起来。

“你特娘的也是个人才!”

“我大秦个个都是人才,哈哈哈!”

陈庆兴奋的仰天狂笑。

他一直以宠辱不惊,生死看淡的模样示人,但心里何尝没有巨大的压力呢?

水车造不成,就没办法向嬴政证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非但自己要死,跟随他的手下全部都要死。

而且未来李斯和赵高谋反的事情说不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

大秦的命运,将再度如史书所载那般二世而亡。

‘来都来了,总要干点什么吧。’

‘哪怕真的要死,我也要留下点东西。’

陈庆目光灼灼的盯着旋转的水车,心中的意念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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