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全文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

全文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

淮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蓁薄靳昉,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的脸色霎时沉到了底,薄唇抿紧着不悦的弧度。后来沈晚瓷去了人事部,将离职申请递交,人事经理看了眼,“沈助理,这离职申请你先拿回去吧,你是薄总的私人生活助理,得他签字同意,人事部才能批。”沈晚瓷没接,直言不讳:“明天我不会来了,算旷工还是请假,随便。”人事经理愣住,“你这是违约,就算离职也得有半个月的交接期。”每天负责那人吃喝的工作岗位,......

主角:沈元蓁薄靳昉   更新:2024-07-21 12: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蓁薄靳昉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蓁薄靳昉,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的脸色霎时沉到了底,薄唇抿紧着不悦的弧度。后来沈晚瓷去了人事部,将离职申请递交,人事经理看了眼,“沈助理,这离职申请你先拿回去吧,你是薄总的私人生活助理,得他签字同意,人事部才能批。”沈晚瓷没接,直言不讳:“明天我不会来了,算旷工还是请假,随便。”人事经理愣住,“你这是违约,就算离职也得有半个月的交接期。”每天负责那人吃喝的工作岗位,......

《全文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彩片段


听到分居两个字,沈晚瓷的心像被人重重捏了一下,有点酸,还有点疼。

结婚后,薄荆舟每年回御汀别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清,和分居也没差别。

“反正只剩下三个月,我觉得没必要住在一起。”

薄荆舟盯着她看了几秒,讥诮冷笑:“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今天让陈栩给你批两个小时的假,把行李搬回去。”

“我……”

沈晚瓷拒绝的话被敲门声给打断,陈栩在门外提醒:“薄总,会议要开始了。”

薄荆舟将摘下来的袖扣重新扣上,“出去。”

沈晚瓷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薄荆舟,我不会回去。”

薄荆舟不以为意,“你哪次不是这样说?”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也不是沈晚瓷第一次搬出去,但每次过不了多久她又自己搬了回去。

眼下,沈晚瓷知道他不信,她懒得再费口舌,反正时间久了他就会明白,这次她是真的不会再回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沈晚瓷去了洗手间补妆,下巴那处被捏过的地方果然青了。

补完妆,她正准备拿着辞职报告去找人事,却听见有人叫她——

“沈晚瓷,打印机没墨了,赶紧去换,等着用呢。”

像这样的吩咐,她每天都会听到很多,作为薄荆舟的生活助理,只需负责他的生活起居,但薄荆舟不待见她,有什么事都是让陈栩亲力亲为,所以沈晚瓷渐渐沦落整个三十六楼打杂的人。

“沈晚瓷,叫你去换墨,”叫她的是平时最不待见她的戴秘书,刚才也是这人冷嘲热讽她跟和富二代男友分手的,“就算是要辞职,也得有点职业操守吧?这还没正式离岗呢!”

“我的工作内容是听从薄总的吩咐,以及负责他的餐食,怎么?你现在都能替薄总下达指令了?”

别看她这生活助理的职位憋屈,其实很抢手的。

眼前这位就巴不得挤走她,然后自己亲自上阵。

戴秘书却跟见鬼似的看着她,“沈晚瓷,你今天脑子被门夹坏了吧?负责薄总的餐食?你定的那些外卖,你见薄总什么时候吃过?”

想到那些被扔进垃圾桶里的餐食,沈晚瓷心里刺疼了一下。

下一秒胸口突然一痛,是戴秘书将那些资料甩到她怀里,趾高气昂的说:“两点之前要打印好二十份,沈助理,人要贵在有自知之明。”

沈晚瓷皱眉,听到身后有动静,她回过头就见薄荆舟带着陈栩从办公室出来,他的目光正对上她的视线……

男人嘲讽的勾了下唇角,那眼角眉梢都在表明一个意思:连打杂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有什么底气跟他提离婚?

沈晚瓷气笑了,当着薄荆舟的面,将文件朝那姓戴的丢回去。

戴秘书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那资料哗啦啦散了一地,沈晚瓷转身就走,声音远远传来——

“戴秘书,人不止要有自知之明,还得长耳朵听人话。墨水我不会去换,文件我也不会去打印,有本事你就去薄荆舟面前告我,还有……他喜欢胸大无脑的,你的确无脑,但那里小了点。”

反正都要离职了,她才不怕得罪人,临走之前还能黑他一下,值了!

薄荆舟的脸色霎时沉到了底,薄唇抿紧着不悦的弧度。

后来沈晚瓷去了人事部,将离职申请递交,人事经理看了眼,“沈助理,这离职申请你先拿回去吧,你是薄总的私人生活助理,得他签字同意,人事部才能批。”

沈晚瓷没接,直言不讳:“明天我不会来了,算旷工还是请假,随便。”

人事经理愣住,“你这是违约,就算离职也得有半个月的交接期。”

每天负责那人吃喝的工作岗位,有必要交接吗,交接他不吃什么吗?

那薄荆舟估计得饿死,因为她什么菜都点过。

沈晚瓷直接摆烂,“那就让薄荆舟起诉我吧。”

出了薄氏,她接到闺蜜秦悦织打来的电话,约她喝酒,大概也看到昨天的新闻,怕她难过。

沈晚瓷有点累就拒绝了,回到酒店后,她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

模模糊糊中被敲门声吵醒,她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

沈晚瓷起床去开门,门外的人是这家酒店的经理,对方赔着笑道:“您好沈小姐,是这样的,您这个房间出了点问题需要检修。”

沈晚瓷也没有为难他,“那给我换个房间吧。”

说着,她就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

经理却又说:“抱歉没房了,钱都退到您卡上了,因为是我们的过错,违约金也一并打给您了。”

沈晚瓷脚步一顿,薄荆舟让她八点前回别墅,这经理七点五十就来赶人,她要是再不明白其中缘由,那就是真的蠢。

“是薄荆舟那个狗吩咐的?我不同意退!”

她一时没控制住脾气,直接爆了粗。

经理也不遮掩,“沈小姐,我们只是小本生意,您别为难我。”

一千四百多万的小本生意?

即便沈晚瓷不同意退也没办法,酒店方态度坚决,也愿意付违约金,来检修的工人就杵在门口,说是电路出了问题,不及时修理可能会起火。

最后沈晚瓷拉着行李箱出了酒店,而薄家的车已经等在门外,江叔见她出来,忙下车要帮她接行李,“太太,薄总让我来接您。”

沈晚瓷避开他的手,“告诉薄荆舟,我不回去。”

说着,她转身就去附近的酒店。

江叔没有阻止,很快沈晚瓷就知道他为什么不阻止了。

附近一家酒店的前台将卡递还给她,“抱歉,您的卡刚才受限了,能换一张吗?”


沈晚瓷被薄荆舟掐得有些疼,偏头想要避开,但她哪里敌得过男人的手劲?

见她不说话,薄荆舟贴过来,眼里的怒气翻腾着,但被他极力压制住,光看神情根本无法察觉出他心里沸腾的火。

甚至,他的声音都比平时温柔了几分。

他靠近沈晚瓷,声音缓慢而克制:“冯建辉是个什么东西,还得让你去找外人帮忙?是薄太太的头衔不够好用?还是你不屑用?”

“薄荆舟,你抓疼我了。”沈晚瓷还在试图挣开他的钳制,但试了几次都无果,那一片肌肤反而被他指腹上的薄茧磨得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她拧着眉不耐烦的道:“我们都要离婚了,我找谁帮忙和你没关系!”

“离婚?你舍得?半个月前脱光衣服勾引我的时候,不是说要和我好好的过一辈子?”

这种事在床上是情趣,摆在明面上说就成了赤裸裸的羞辱。

沈晚瓷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脸上的血色都退得干干净净,但她丝毫没有在这男人面前表露出脆弱,反而挑衅的勾起唇角:“是啊,毕竟结婚这三年你都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总得验证一下你是不是不行了。幸好是验证了,好让我下定决心非离不可。”

薄荆舟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婚前那次没让你爽够?”

“那次不是酒里掺了药吗?为了万无一失,我还用的剂量很多,现在证明你不吃药的确是真不行。”

沈晚瓷是真的醉了,面前薄荆舟的脸变成了好几个,一团模糊,连五官都看不清,更别说是神情了。

她听见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完全是下意识的在回答,具体内容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而薄荆舟脑子里那根神经紧紧绷着,心头的火越烧越烈,近乎咬牙切齿道:“沈晚瓷,你真是好样的!”

他推开车门下车,将软倒在座椅上的沈晚瓷拉下来,径直乘电梯上了夜阑高层的酒店。

他是这里的老板,在楼上有专属套房。

电梯停在24楼,这里整层都是他的领地,要刷指纹才能进入,薄荆舟扣着沈晚瓷进了房间,毫不客气的将人扔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昏昏欲睡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脸愈发阴沉,他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紧跟着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男人紧绷而结实的肌肉。

出生世家的豪门贵公子,即便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是优雅的,完全没有丝毫急色。

薄荆舟本来没打算对沈晚瓷做什么,但这女人……

实在是太欠收拾了!

而沈晚瓷被薄荆舟跟拧麻布口袋似的拽了一路,这会儿头晕目眩只想吐,但她又浑身无力,躺着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觉得自己的两侧脸颊好痛,想到薄荆舟刚才的暴行,委屈得直掉眼泪。

往往人在这个时候心灵都会比较脆弱,更容易想起那些……平时清醒时不愿提起的人。

薄荆舟见她哭,心里软了几分,俯身半跪在床上,刚想将人抱去浴室,却听沈晚瓷喃喃的喊了声:“煜城……”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这两个字,瞬间压抑到极点。

哪怕一点火星,也会引发出剧烈的爆炸。

薄荆舟看着她,眼眸又深又黑,半晌才缓慢开口:“你喊的什么?”

他声音淡漠,并不冷戾,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最清楚,这样的薄荆舟,比盛怒之下还要恐怖。

沈晚瓷闭着眼睛没吭声,像是睡着了,也真的是睡着了。

薄荆舟扣着她的下巴,将强行弄醒:“沈晚瓷,你刚刚喊的谁?”

女人迷迷糊糊被弄醒,人还是懵的,含着眼泪的眼睛看着他,嗓音沙哑:“煜城……我当初就该听你的,不要嫁给薄荆舟,我后悔了,好后悔……”

薄荆舟的目光落在沈晚瓷身上,眼底深不见底:“后悔?”

没人回应。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女人低低的抽噎声,不知道是被他弄疼了,还是委屈的。

男人的手掌在她纤瘦的腰身上来回摩挲,力道很重,所过之处肌肤都泛起红,“三年都没后悔,如今聂煜城一回来,就后悔了?”

沈晚瓷被身上传来的痛刺激得清醒一些,但脑袋还是晕。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是谁,倏然皱起眉往边上躲,“薄荆舟,你别碰我。”

薄荆舟克制了又克制的怒气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他不顾沈晚瓷的反抗,拽着她的脚踝将人拉过来压在身下,“不让我碰?准备让谁碰?聂煜城?还是那个你送包的男人?”

“……”

“沈晚瓷,你倒是出息了,拿着我的钱去养男人,要养也不知道养个好的,”他的手指划过她的侧脸,顺着脖颈往下,羞辱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出息,说不定我早就上你了,也不至于你之前脱光缠上来我都懒得看一眼。”

薄荆舟俯身贴着她的唇,话里恶劣的嘲弄,丝毫没有因为这亲密的触碰削减半分:“那男人四十多了吧?你寂寞了三年,他在床上还能满足你吗?”

沈晚瓷的唇动了动,像是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盛怒中的男人根本没听见。

女人一脸难受的皱眉,偏头转向另一边,薄荆舟毫无表情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硬转回来,“怎么?不想看见我?还是被我说中……”

“呕!”

这会儿沈晚瓷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就吐了薄荆舟一身——


沈晚瓷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等薄荆舟来,然而,她低估了男人的速度,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朝这边走来的高挺身影。

薄荆舟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色衬衫,熨烫得笔挺的西装裤,容貌英俊,气质清贵,身上那股子天生的倨傲尤为突出。

长相好、气质佳、年轻有钱……

忽略他的渣,薄荆舟绝对是男神中的男神。

他身侧还跟着陈栩,相比之下,王者气息不容忽略。

沈晚瓷愣怔的几秒时间里,薄荆舟已经来到她面前,蹙起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江叔说你昨晚没回去?”

他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江叔没转告我的话吗?我不止昨晚不会回去,以后也都不会回去。”

沈晚瓷转身打算从另一边走,却被陈栩给拦住,“沈助理,薄总知道您在楼上,才上来的。”

所以呢?她要因此感激涕零吗?

陈栩是薄荆舟身边,为数不多知道两人真实关系的人,但他对她的称呼从来都是‘沈助理、沈小姐’。

瞧啊,她给薄荆舟当了三年保姆,别说他了,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没把她当成过薄太太,甚至连表面的敷衍都不屑做。

沈晚瓷看着拦在身前的陈栩,来了脾气:“陈特助,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在古代被叫做什么吗?”

阉狗!

“沈晚瓷,”薄荆舟的声音里敛着恼怒:“小闹一下是夫妻情趣,过犹不及,家里那些衣服鞋子珠宝首饰你都没带走,不就是想让我开口哄你?陈栩,去订餐。”

吩咐完后,他又对沈晚瓷道:“晚上一起吃饭,过段时间的珠宝展,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这是薄荆舟和她吵架后一贯敷衍她的方式,送包、送衣服、送珠宝,凡是钱能买到的东西都可以,以前沈晚瓷还能安慰自己,以为他就是个直男,不懂怎么对女人好,直到看到了他对简唯宁的关心,才知道什么叫做打脸。

她嗤笑出声,尖锐嘲讽道:“那些东西我不是没带走,而是送给简唯宁的,她不就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烂吗?那堆垃圾,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吧!”

一旁的陶清宜插话打断:“薄太太,您真的误会阿宁了,她虽然喜欢薄总,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拆散任何人的婚姻!她托薄总帮忙定这款包,只是因为她没有这个牌子的会员,定不了。如果您喜欢这款包,我们让给您就是了,您没必要张口闭口就用小三这样的字眼来侮辱人吧?”

如果白莲花有段位,面前这个绝对是顶尖的。

既然要把矛盾引战到买包上……沈晚瓷回头,笑得妩媚:“好啊,那我可谢谢你了。”

这款包真的很难定,秦悦织肯定喜欢。

关键是……不用她付钱,何乐而不为?

至于薄荆舟,她管他什么看法。

眼见着女人要往收银台那边走,薄荆舟扣住她的手腕,“别闹,你如果喜欢,我再定一个,差不了多少时间。”

沈晚瓷心尖一颤,眼眶不禁有了一丝酸涩。

想到这三年守寡式的婚姻,满目疮痍的自己,再看被偏爱的简唯宁……

薄荆舟的意思她听懂了,这个包是给简唯宁的,她不能动。

她的脸色有些泛白,但没让他看出来,转身随意指了一款男包对导购说:“这款男士包,给我包起来。”

薄荆舟抿唇,见她没生气,还给他买礼物,他阴郁几天的情绪稍稍好转一些。

虽然,薄荆舟并不喜欢那款男士包。

他声音缓了缓:“晚上去吃饭,我让人去秦悦织那里替你把行李搬回来。”

沈晚瓷没有理他,而是继续问导购:“能写贺卡吗?”

导购点头,“可以的。”

“那就写:Mr.乔,情人节快乐。”

薄荆舟眼皮狠狠一跳,扣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质问道:“Mr.乔是谁?”

沈晚瓷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今晚的约会对象啊。”

她将手从薄荆舟的钳制中用力抽出来,“薄总别闹,你如果喜欢,我再定一个,差不了多少时间。”

听到这原封不动还他的话,薄荆舟额头上青筋直跳,紧绷的下颌线弧度凌厉。

导购开好了票,但这种情况,也没胆子开口。

沈晚瓷抽出一张卡递过去,“刷卡。”

男人黑沉的俊脸隐约冒出了一层寒气,“沈晚瓷,就凭你那一个月四千五的工资,也能买的起这款包?”

之前给她的那张不限额黑卡,他已经停掉了,除了前晚酒店的那笔巨额支出,这一年,她都没有用过那里面的钱。

就算四千五一个月,不吃不喝存一年也才五万多,连这款包的一半都买不起。

不想“叮”的一声,刷卡成功,pos机开始‘吱嘎吱嘎’的打印小票。

沈晚瓷接过导购递来的礼盒,转身走了。

薄荆舟盯着她的背影,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从商场出来,沈晚瓷兴致缺缺,见时间不早了,索性打车去了秦悦织的古玩店。

秦悦织这会儿没忙,见她来了,忙起身迎上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要亲自下厨给我做火锅吗?”

沈晚瓷将手里的礼盒扔给她,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别提了,晦气。”

秦悦织拿着礼盒,眼中惊喜,“这是什么?给我的生日礼物?”

沈晚瓷闭着眼睛,模糊的应了一声:“恩。”

秦悦织欣喜的拆开包装,看到里面的男款包时,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儿吧唧,“就算你觉得我不像女人,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吧。”

沈晚瓷语气淡淡:“你可以转送给你的男朋友。”

秦悦织:“……”

她哪有什么男朋友,会所的凯文、安迪、杰夫算吗?

沈晚瓷休息了一会儿,情绪缓和后,才将刚才在商场的事说了一遍。

秦悦织听到薄荆舟非要让沈晚瓷搬回去的事,觉得古怪,沉默一会儿后,她语出惊人问:“薄荆舟那个狗,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薄靳昉被吼得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了眼病床上正盯着她看的江雅竹,转身走去病房门外。

“你在说什么?”

什么玩他?

沈元蓁嗓音低沉:“你现在在哪儿?”

“医院……”

妈病了,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不客气的打断:“薄靳昉,就算要找借口也找个让人信服的,之前还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婚的样子,才过了一晚,是什么了不得的病让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你闹这么一出,根本就不是为了离婚,而是在欲擒故纵?”

薄靳昉知道自己在沈元蓁心里没什么好形象,但没想到会差劲到这种地步,他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就粗暴的给她定了罪。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那层酸涩,“不是我,是妈病了,高烧四十度,刚刚被送来医院。”

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沉默了。

“你不知道吧?”这下轮到薄靳昉冷嘲:“妈病了,佣人只记得给我打电话而从没想过通知你,这三年,你知道我替你尽过多少次孝道吗?”

最讽刺的是有一次,她上班时接到王姨的电话,说江雅竹休克了,她那时候正被沈元蓁刁难,人事部为了讨好他故意落井下石,不批她的假,当时情况着急她就直接旷工了。

后来沈元蓁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众多人的面训斥她——

要是吃不了苦,就滚回去当娇小姐,薄氏不收垃圾!

是她蠢,为了给他留面子,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薄靳昉至今都记得,那时候公司的人看她时,眼里流露出的鄙夷与轻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沈元蓁淡淡的声音传来:“下次再有这种事,给我打电话。”

薄靳昉没听出他话里服软的意味,就算听出了也不会多想,她的自作多情已经够多了。

她没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怕江雅竹看出什么,她在走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沈元蓁来的很快,薄靳昉看了眼病床上又睡着的江雅竹,每次生病,她都虚弱得仿佛去了半条命。

“我有话跟你说。”

沈元蓁以为她又是要跟他说离婚的事,烦躁的蹙眉,“有什么以后再说,妈现在病成这样,我没空陪你闹。”

到现在,他都还觉得她只是在跟他闹?

薄靳昉回头想说什么,但视线却落在男人脖颈上的一块红痕上。

这个位置……

她忍不住冷笑,真是一点都不避讳,还没离婚,偷吃都不擦嘴了!

她道:“那我就在这里说了?”

沈元蓁狠狠睨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走廊上,薄靳昉双手插兜,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医生让妈做个详细检查。”

沈元蓁皱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生说具体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情况。”

她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妈刚睡着,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让护工先看着,现在离民政局午休还有一个多小时,还来得及。”

闻言,沈元蓁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自从薄靳昉闹着要离婚,她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又冷又刺,这让他心里堵着一团火,发不出也咽不下去,看什么都很烦。

“妈病成这样,你却还想着离婚的事?薄靳昉,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她的良心?

是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疏离中慢慢磨没的。

“你要这么说,那就是吧。”

沈元蓁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得眯起眸子,不由想起上次她当着他的面,买的那款男包。

他本以为薄靳昉是为了跟他赌气才随便买的,过不了几天就会送到他面前来。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为了让他吃醋,故意买些让人误会的东西说是要送人,最后还不是放在家里的衣橱里。

但在昨晚的一个酒宴上,他看见一个男人手上拿了那款包。

本来以为只是同款,但奢侈品的每个包都有独立编号,当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接过来看了一眼。

跟薄靳昉那天买的,是同一个。

“这么急着摆脱我,是攀上别的高枝?上次那个包,就是买来送他的?那种又老又丑的男人,你看上他什么,嗯?”

薄靳昉听不懂沈元蓁又在说些什么,但她的耐心也磨没了,不耐烦的皱眉,“你烦不烦,说那么多不觉得累?”

“呵,”男人冷笑,“离婚的事以后再说,妈还在输液,离不了人照顾。”

这下薄靳昉不愿意了,她总觉得会夜长梦多。

“可以让护工看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沈元蓁的脸色愈发沉下来,眼睑落下一片阴霾,“我说,下次再约时间。”

薄靳昉没听出他的别意,想了想又问:“那约下午?”

反正她都请假了,不在乎多半天。

江雅竹的药水不多,一上午应该能输完,民政局五点半才下班,无论怎么样今天都来得及。

不想她的话刚落下,下颌就突然被沈元蓁扣住,他没好气的语气在她耳边恶狠狠响起:“男人受不得刺激,你越是急迫,我就越是不想如你的愿。”

话里话外带着警告的意味,恶劣得很。

“沈元蓁,会有这种想法的不是男人,是禽兽。”薄靳昉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女人消失在电梯间的背影,沈元蓁很烦,烦到想抽烟。

站了半晌,他转身走进病房,可刚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枕头砸中腹部!

只见江雅竹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连老婆都不会哄,你到底是哪个垃圾桶里出来的?正好在医院,你赶紧去做个亲子鉴定,我跟你爸绝对生不出你这样的坏家伙来!”

“……”

“昨晚才跟人睡了,今天她就要跟你离婚,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

闻言,沈元蓁眸色一冷,声音降了好几个度:“薄靳昉跟你说昨晚我和她睡了?还说我们要离婚?”

这个女人,一边吵着闹着要离婚,一边又背地里打小报告,明知道江雅竹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离婚。

薄靳昉,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她很少生病,搬来这里后又每天都在忙碌,家里根本没备药,连退烧贴和感冒灵这种基础装备都没有。


从妈妈去世后,沈震安就成了后爸一样的存在,所以那些年沈晚辞为数不多的几次生病都是靠自身抵抗力熬过来的。

按照经验,睡一觉就差不多该退烧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没睁开眼睛凭着直觉,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电话那头的人是聂钰诚,听她声音不对,他默了几秒才开口:“晚辞?”

“嗯……”沈晚辞这会儿的意识还算清醒,听出是聂钰诚的声音,她勉强打起精神,“有事吗?”

“有点小事想麻烦你,我爷爷从别人手上收了个东西,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忙看看真假?”

沈晚辞烧得几分糊涂,反射弧有点长,半晌才道:“我明天帮你看看吧,你让人带去文化馆。”

慈善展开三天,这期间她都在那里。

“好。”

两人平时不是会闲聊的关系,事情一说完,彼此就陷入了安静之中。

这样的气氛里,沈晚辞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愈发突兀和清晰。

聂钰诚没听到她说话,但电话又一直没挂,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情况,他不由担心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点感冒。”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似乎下一秒就要陷入深眠。

“吃过药了吗?荆州呢?”

“……”

聂钰诚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应声,想到前不久和忱晔聊天时,对方不经意提过沈晚辞跟荆州闹离婚,搬出御汀别院的事,聂钰诚眉头下意识蹙紧,“你现在在哪儿?”

沈晚辞条件反射的报出地址,这完全是烧昏了无意识的行为。

后来她也不知道聂钰诚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甚至连跟他说过住址这件事也忘了,她陷入到沉沉的昏睡之中……

夜晚十点,夜阑一片灯红酒绿。

顾忱晔面无表情的看着沙发上沉默喝酒的男人,“你是被沈晚辞甩了吗?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喝闷酒。”

薄荆州手里端着玻璃杯,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动,半晌如同施舍般的睨了顾忱晔一眼,“你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睛瞎了?就她?甩我?你觉得有可能?”

顾忱晔的唇角却勾出一道没有温度的寡笑,“瞧瞧你这副被抛弃的失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准备故意喝醉,然后把借醉酒之名把她给睡了。”

薄荆州心中烦躁,不耐皱眉,“你怎么这么猥琐?也难怪身边没个女人,看来已经憋到心里变态了。”

顾忱晔:???

“你滚吧,让我一个人呆着。”

“呵!”顾忱晔冷笑起身,“说你是狗都拉低狗的档次,难怪沈晚辞会甩了你,不会哄女人就算了,还他妈不会说人话。”

顾忱晔这两年作息时间挺规律的,没特殊情况都是十点就睡觉了,现在被薄荆州拉出来陪酒也就算了,还是跟个傻子似的被他骂变态。

包间门打开,正好有人经过,大概是刚来身上都是雨水淋湿的痕迹,脚步飞快间,那人一边抖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咒骂:“妈的真冷啊,淋这一场雨估计得烧一晚上!”

顾忱晔没在意那人,正抬脚要走时,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等他转头,就见刚才还说要一个人待着的薄荆州,此刻快速越过他离去……

顾忱晔拧眉,这他妈风风火火又是着急去哪里?



薄荆舟:“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

外面有轻微的动静传来,他离门近,几步推开半掩的门跨步走出去,与走廊上举着相机拍照的人正面对上!

那人一愣,转身就要跑,但三两步就被薄荆舟给制住——

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传来,他手里的相机也摔了出去!

薄荆舟反剪着他的手,单膝抵着他的后背将人按趴在地上,“这段时间,是你在跟踪简唯宁?”

男人痛得面色惨白,额头冒汗,“我就是拍……拍个照,没有想要伤害简小姐。”

“记者?”

舞蹈家也算半个公众人物,有狗仔跟拍不是稀奇事。

“恐怕没那么简单,”陶清宜翻看着那相机里的照片,“里面都是薄总您和阿宁在一起的照片,如果是记者,不会只拍这些,而且他没有挂记者证。”

薄荆舟将那人的胳膊往上抬了抬,又是一声凄楚的惨叫,挣扎间,从他的衣兜里掉出来一叠名片。

头衔写着:婚姻侦探。

薄荆舟挑了挑眉,空着的那只手将名片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谁派你来的?”

他一点点抬高男人的胳膊,动作慢条斯理,丝毫不急不躁。

男人却被他这番慢动作折磨得丢了半条命,喘着粗气痛苦呻吟着:“是薄太太,她让我拍您出轨的证据,想在打离婚官司时分割更多的财产……”

薄荆舟眸色一深,出轨的证据,呵,倒是敢想!

“我只是在简小姐这里守株待兔,没想过要伤害她的……”

“那拍到了?”

“没有,薄太太要的是床照,她说想让您净身出户,还要把照片发到网上,让简小姐身败名裂。”

薄荆舟的眉眼平淡,辨不出情绪,但还是能感受到有戾气从他身上一点点溢出……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酒店保安,他们上来时,薄荆舟已经松开了手,“把人送到警察局去。”

保安很快带着人走了。

薄荆舟给陈栩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让他去处理。

他看向简唯宁,声线淡淡:“跟踪你的人抓到了,你现在可以安心了。”

简唯宁仰着下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那你想怎么处理沈晚瓷?她派人跟踪我,还妄图拍我的私密照发到网上,这是违法的行为。”

薄荆舟神色不变,语气依旧疏离:“这只是那人的一面之词,具体情况还要再调查,很晚了,你休息吧。”

他说完这话就走了,独留简唯宁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晚瓷白天去工作室上班,晚上忙着修复简唯宁的那幅画,一天睡六小时,吃饭都得抽空。

这晚她突然接到秦悦织的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里愤怒的咒骂声传来:“那个渣狗一边拖着你不离婚,一边和小三卿卿我我,做出这种事就不怕遭报应?”

沈晚瓷埋头盯着那些精细的东西看了一天,这会儿抬起头来,感觉天花板都在旋转,她下意识问道:“什么?”

“你不知道吗?薄荆舟被狗仔拍到去简唯宁住的酒店了!虽然没过夜,但呆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不过两人好像吵架了,薄荆舟离开酒店时一脸的阴沉,啧啧……简唯宁那作精,也就只有薄荆舟这个受虐狂会把她当宝贝宠着。”

“是么……”沈晚瓷语气听不出好坏,她最近哪有时间关注八卦。

“新闻刚出就被压了,不过还好我截图了,等会儿发给你,这些都是以后跟他打官司的证据!”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