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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倒霉女配高嫁清冷军官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满意,很满意。”
温然明白温馨下乡这事已经成定局。
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以她的性格竟然没有再挣扎挣扎有点不正常。
宋建设“哐”地一拍桌子,拳头握紧又松开。
要不是厂长点名表扬了陆美琴和温然,他这大巴掌都呼上去了!
也不知道厂长这是抽了哪门子风,突然对他们家的事这么上心。
尤其还详细打听了温然的状况,把他都搞糊涂了。
他不知道厂长这是对他另眼相待,还是对温然另眼相待,没准车间主任的竞选还能从这儿得到转机。
眯了眯眼,沉声道:“温馨明天要下乡了,你帮她收拾收拾,缺什么,给她补上。”
宋温然更纳闷了。
刚看他在暴走的边缘反复横跳,差点以为他要动手打她,连怎么防御都想好了,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做。
今天的事有点诡异。
背着包径直走进了里屋。
温馨看了她一眼,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你是来看我笑话?”
“我是来看看你会不会拿错东西!”宋温然看着已经收拾好的两个大包挑了挑眉。
两个人住同一个房间,东西没少混用。
当初二叔下放的时候,他们家值钱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没收了。
而温馨除了被褥和两身换洗衣服,什么都没带来。
据书里所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二叔还是留了后手的,温馨也不知道。
最开始她们对温馨很不错,衣食住行上处处照顾。
可是温馨深谙拿捏宋建设的办法,总有办法抢走她的东西,渐渐地也惹了她们母女厌恶。
温馨看上什么从来不直接要,都是旁敲侧击,偏偏宋建设特别吃这一套,几乎是有求必应。
母亲又是个收不住脾气的,没少为了宋建设的偏心跟他吵架。吵得越厉害,温馨在他面前表现得越乖巧,越讨他欢心。
她学不会温馨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吃了不少亏。
宋建设看到的永远是温馨受欺负,家里的争吵声没断过。
此刻温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把收拾好的包袱打开。
“你随便检查!”
宋温然上前一步,包袱里很多东西都是以前温馨抢自己的,包括衣服和鞋。
她也没刻薄到不让温馨吃穿,只是从包袱里拿出一把不起眼也不好用的梳子说:“这个是姥姥送给我的,你不能带走。”
温馨瞬间脸色大变。
因为母亲是资本家小姐,她从小耳濡目染也了解了很多古董的价值。
这把梳子可不是普通的梳子,别看外表不起眼,可是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以为不会引起温然母女的注意,没想到温然一下就拿到了它。
她不确定温然这是知道了梳子的价值,还是单纯地留做念想,不由得想多了。
再联想到温然最近两天的变化,试探道:“姐姐,我都要下乡了,你连一个普通的梳子都不让我带着吗?”
“这话怎么说的!”宋温然把桌子上另一把随处都能买到的梳子扔到了她的包裹上,“你带这把,姥姥给的这把是留给我和我妈的念想,你带走不合适。”
温馨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却也再没有理由要那把值钱的。
但见温然把那把值钱的随意收进了口袋里,又猜测她肯定不知道梳子的价值,只是巧合罢了!
默默地先把普通梳子放进了包里。
再怎么说还是要梳头的,不能没有梳子。
温然不知道那把梳子的价值,以后再想办法弄到手也可以。
幸好她没拿最不起眼的铜钱,这枚“大德通宝”是温然不识货扔掉的,将来的价值也不可估量。
正窃喜时,温然的手伸过来直接把铜钱拿走,还十分庆幸地说:“我说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在你这儿啊!”
温馨满头黑线,“你不是不要了?”
“谁说我不要了,我还想拿来做毽子送给小表弟呢!”温然说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收了起来。
她又不傻,梳子和铜钱的价值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书里,温馨可是靠着这两样卖了钱几百万。
温馨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下,只觉得暴殄天物。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被温然看出什么。
稳了稳心神说:“姐姐,你送给我好不好,我在乡下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做个毽子,顺便睹物思人。”
温然勾唇,“下乡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你以为是让你玩啊,哪有时间踢毽子!再说一个铜钱而已,你干嘛总跟我抢!”
温馨:“……”
温馨心里已经抓狂了,依然不敢表现出来。
同时也确定温然还是那个榆木脑袋。
温然把铜钱也放进了上衣口袋,很肯定她的包裹里再没有值钱东西,心情愉快地出了屋。
陆美琴今天心情也好,蒸了素馅包子,熬的稀饭,有咸菜。
温馨本来没心情吃,让温然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更是吃不下。
宋建设劝了劝,没劝动。
自己也没吃两口,光吃气都吃饱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冷战,生气的时候基本上不跟陆美琴说话。
陆美琴也不搭理他,吃了仨包子,温然吃了俩。
粥和咸菜也被她俩吃了不少。
果然是心情好了,胃口就好,吃嘛嘛香!
吃过饭,她才从陆美琴口中得知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也很奇怪厂长怎么会突然拿温馨做典型,这在书中是没有的情节。
陆美琴并没有全说,省略了撞到沈南征给巧克力那段。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也是个谨慎的。
巧克力那么高级的东西早藏好了,打算等温馨走了再拿出来给女儿吃。
至于家里为剩不多的现金,她一直贴身收着。
平时宋建设挣的钱一部分寄回了老家,一部分寄给了二弟,还有一部分偷偷贴补了温馨。
家里的日常开销都是花她的。
她都打算跟宋建设离婚了,自然是不会让他花她的钱,让他们吃自己做的饭已经是极限。
反正也就这一晚上,明天温馨下乡户口也会挪到乡下。挪出去好挪,再想挪回来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但见宋建设不停地在屋里翻找,收拾完屋子正打算去睡觉的陆美琴顿时火大。
“翻什么呢翻,一次都不收拾,就知道添乱!”
宋建设还想贴补温馨点,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私房钱,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一分都没了,没好气道:“我的钱呢?”
“笑死,你以为我说去举报是随便说说?”宋温然的音量陡然拔高,“你又哪儿来的勇气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夺走我的工作,毁掉我的人生?”
她的质问带着积怨已久的恨意。
原本以为有了工作就能改变下乡的命运,没想到亲生父亲会无情到这种地步,也是她低估了温馨的贪心。
这就是温馨最拿手的,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拿捏别人。
陆美琴也火了,从楼道公共厨房抄了一把菜刀出来,“宋建设你说的是他娘的人话吗!温然是你女儿,你把她当什么!别以为我女儿懂事,你就可以随便欺负她!”
宋建设第一反应就是护住温馨,同时又怕陆美琴下死手,忙说:“你先把刀放下,我就是那么一说,工作哪儿能说换就换!”
陆美琴拿菜刀指着他,“说也不行,你有这个心就不行!然然是我的底线,你不是护着温馨吗!那好,我同意离婚,你带她搬出去!”
宋温然听到“离婚”这个词,心里猛然一紧。
刚刚商量对策的时候,母亲自始至终都没提“离婚”,可见对婚姻还是有期待的。
而现在宋建设彻底把这份期待击碎了。
温馨就是想让她们离婚,心里窃喜。面上还是声泪俱下:“妈,都是我不好,你别怪爸,别跟爸离婚。爸就是太疼我了才会那么说,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
就是因为太疼她,陆美琴听完更生气。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不怪你怪谁!”
宋建设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陆美琴,你怎么总跟个孩子一般见识!馨馨是我们的家人,我们应该想办法帮她渡过难关,你干嘛非要拆散这个家!”
“帮她渡过难关就把我往火坑里推?”宋温然再次质问,“她来我们家后,你什么都让我让着她,她吃的用的都比我的好,连零花钱都比我的多,就这样你还偷偷贴补她,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些都是小事,我可以都不在乎,工作和下乡可是关乎到人生的大事,你还帮着她抢走!我不说不讲不代表我傻我瞎!想拆散这个家的人是你!
我受了多大委屈,我妈她受了多大委屈你关心过吗!你对温馨好,对二叔二婶好,对奶奶好,对外面所有人好,是所有人眼中的老好人,唯独不会对我和我妈好!你到底跟谁是一家子!”
宋建设有火没处发,正好借着她的质问吼道:“够了!没对你们好?你们吃的,用的哪儿来的,哪一样不是我挣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的乖巧懂事!
你要听话替馨馨下乡哪有这么多事!你还吵吵,你有什么好吵吵的!你妈都拿菜刀了,你也不知道劝着点,还在这儿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有一点为人子女的自我修养吗!
白养你这么大,不知道为家里分忧解难,就知道添麻烦!你是当姐姐的,让着馨馨点很正常,你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看来我是平时对你太宽容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跟你商量是尊重你,我不跟你商量你能怎么样!我今天还就做主了,工作给馨馨,你替她下乡!下乡磨练磨练,也改改你这性子!”
“宋建设,你混蛋!”陆美琴这暴脾气上来,“咔”地一刀砍到桌子上。
要不是宋建设躲得快,这一刀能砍断他的胳膊。
宋建设心有余悸,“你疯了!”
“我是疯了!宋建设,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离婚,我带然然过,你带温馨过;第二,不离婚也可以,让温馨下乡挪出我们家户口本,我也可以维持表面的关系,让你当上车间主任,但是别打然然的主意,然然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陆美琴提离婚并不冲动,一直以来也是为女儿考虑。但女儿已经跟她有一样的怀疑,她索性也豁出去了。
“宋建设,这守活寡的日子我也是过够了,你给个痛快话!”
宋建设气得头昏脑涨,这守活寡的说得好像他那方面不行似的!
顿时脸红脖子粗。
现在是下班时间,楼道里的人越来越多。
都是同事,又是邻居。
抬头不见低头见。
放在平时,都不会把他们吵架的事当回事。
大部分人已经习以为常,连热闹的都懒得看;有一部分人最开始的时候劝过,后来麻木了;但也有个别人乐此不疲,有意无意地借着做饭的功夫听一两耳朵。
最近下乡的事各家各户都躲不开,刚刚又听到了离婚,大家难免不好奇。
尤其那句“守活寡”,更是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听到脚步声靠近,宋建设赶紧先关上了门。
也把各种好奇的心彻底挡在了外面。
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并不以为陆美琴这是真的要离婚,只以为这是逼温馨下乡的伎俩。
之前的威胁归威胁,现在是竞争车间主任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离婚。闷声道:“别闹了!离什么离,让左邻右舍听见不像话!!!还嫌下乡的事不够头疼,就知道添乱!!!”
“开什么锅啊,锅都没了,找我借了一张十斤的粮票呢!也不知道他是真大度还是假仁义,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他不会在外面有人了吧?”
“这我真不知道!孩子都这么大了,做什么也不能做这种糊涂事啊!”
“小点声,那不是老宋家闺女嘛!”
“……”
两人看到温然,停止了这个话题。
温然也当没听到,像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
就算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她也清楚地知道宋建设已经捉襟见肘。
老太太离开是必然的。
老太太是温馨找来拿捏她们母女的,现在没拿捏到还连饭都吃不上了,自然也不会再继续留下去。
出来混,迟早会还的。
她骑着自行车出了家属院,老太太正骂骂咧咧跟着宋建设去车站。
瞥见她的身影,宋老太推了宋建设一把:“她骑得是你的自行车吧!快给我要回来,我要坐自行车去车站,要不回来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宋建设差点都忘了还有辆自行车,自行车票是陆美琴厚着脸皮抢来的没错,但她的钱不够,自己也拿了二十块钱。
想到陆美琴拿厂长压着自己拿走那么多东西,也为了让老太太回家也回得安心,喊了一声:“温然,你过来!”
温然就知道他们又惦记上了自行车,不过也不怕他们,在家属院门口宋建设掀不起多大风浪,骑自行车过去。
“什么事?”
宋建设命令:“把自行车给我!”
“自行车也是我妈买的!”温然坐在车座子上,一脚踩着车蹬,一脚踩地。
宋建设沉下脸,“我也出了钱!”
温然反问:“你出了多少?”
宋建设理直气壮,“我出了二十!”
宋老太也理直气壮,“把自行车还给我儿子,自行车是我儿子的,你不许骑!”
温然不怒反笑:“二十你也好意思说出来?你知道一辆自行车多少钱,自行车票有多难弄?这自行车骑了几年,按你骑自行车的次数和你撞自行车的次数,二十块钱早用光了!”
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宋建设只觉得像刀子一样戳到他脸上。
“宋温然,离了婚我也是你爸,你就说给不给我自行车!”
“不给,有本事你们就去找厂长告状!”温然骑起自行车来就走!
宋建设知道厂长不会偏向他,立马没了刚开始的气焰,宋老太去追温然没追上,摔倒在地。
宋建设去扶她,她“啪”地一巴掌甩过去,“你个没用的东西,这也是她买的,那也是她买的,你买的东西呢!这些年你的钱花哪儿去了?”
宋建设满腹委屈,“我的钱一半寄回了老家,一半给了二弟,还要养着温馨,哪儿不是钱啊! ”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在村里都没受过这些气,在城里气够呛!”宋老太这些年因为宋建设每个月的接济在村里过得比其他人滋润,底气也足,三儿子一家也是想法哄着她,从不敢惹她生气。
以前她拿捏陆美琴母女,怎么拿捏怎么是,也没觉得儿子这么窝囊!
越想越生气,又补充,“你是我的儿子,是家里的老大,不给我钱钱养老,不照顾兄弟还是人嘛,你还委屈,有什么可委屈!”
宋建设明白再说下去也说不过她,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催促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去车站,一会儿赶不及火车!”
“这么等不及赶我走,你个不孝子!”宋老太胡搅蛮缠,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宋温然加快脚步到了阮玲身边,因为生病的缘故双脚有点飘。
阮玲的母亲是城东医院的主任,能获得医院招聘名额的机会多亏了她。
昨天没淋雨时,阮玲就告诉了她,想让她一起考。
只是当时她还没做那个梦,对傅开宇还抱着幻想,想去服装厂上班。
可惜是她天真了!
她估摸着时间问:“我没来晚吧?”
“没有,还有三十分钟笔试才开始,我以为你不来呢。”阮玲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脸这么白,还出这么多汗?”
“我没事,就是骑自行车过来有点热。”宋温然用手当蒲扇扇了扇风。
确实有点热,安乃近的药力已经发挥了作用。
她都有点佩服自己,生着病居然骑这么远的路。
阮玲在前边带路,“我先带你去找我妈报名。”
“好。”
宋温然努力让自己清醒着,晕晕乎乎报了名。
现在的笔试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梦里发生的事就像亲身经历了一遍。
下乡后她被分到卫生站帮忙,最基础的知识已经印在脑子里。
那些难熬的日子也就是偷偷看医书才找到点乐趣。她甚至还跟着下放的老中医学习了很多治疗疑难杂症的偏方,开方治病都没问题。
恢复高考后,本想考医学院,可左等右等等不来通知书,临死前才知道自己的通知书被暗恋自己的男知青偷偷撕了,还是温馨出的主意。
学没上成,当医生的梦也破碎了。
其实她和沈南征本来没有交集,只不过当时那个男知青为了跟她在一起特意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结果误打误撞被沈南征救了。
也不知道沈南征是为了对她负责,还是真的喜欢她,嫁给他以后她也没敢问过。
伤心了太多次,所以贪恋他给的每一分温暖。
不敢打破现状,也不敢让自己失望。
托他的关系,她又在军区医院当了几年护士,混了个编制,甚至做到了护士长。
论经验,她比这里上班的护士丰富得多。
只不过经验是梦里的经验,真要上手操作还不知道行不行。
一切从头开始也不错。
参加笔试的加上她总共七个人,只留三个。
阮玲一点都不紧张,笔试只是走个过场,就是为了不给旁人留话柄。
另一个是大院子女,是凭实力留下还是通过内定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肯定是通过实力,笔试满分。
当然这也有阮玲和她母亲的功劳,成功报名,她才有这个机会发挥。
心情好了,病也好了大半。
三天内办理了入职手续就能正式上班。
跟阮玲分开后,她心情愉快地骑上自行车回家。
谁知刚一出医院就看到了正在上车的沈南征,忙调转了方向。
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沈南征那一身军装绿格外显眼,一如他救她那天脊背笔直。
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坚毅,居然还是会让她忍不住心动。
不可否认,她是爱他的。
一点一滴的回忆骗不了人。
只是她不能再拖累他,这辈子也不打算结婚了,他值得更好的人。
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她不敢回头。
但能感觉到他乘坐的吉普车朝着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这个时间,他们谁也不认识谁。
也对,谁也不认识谁,她躲什么啊!
真是昏了头。
能再看他一眼也好,就一眼。
就当是告别。
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吉普车的踪影。
也不知道他来城东医院做什么。
如果受伤或者生病,应该去军区医院才对。
说不定去探望别人也有可能。
她甩了甩头,不再想那么多。
到家后,温馨已经回来了,热情地递过来一块烤红薯:“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烤红薯,保管你吃完什么病都没了。”
“我不饿。”宋温然没伸手,转身回了自己屋。
她讨厌温馨,但更多的是气书中的自己。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凡为不那么天真地相信父亲的鬼话争上一争,也不至于那么惨。
十八岁的温馨比她小半岁,跟她一样刚刚高中毕业。
七三年新政策下来以后,独生子女可以不用下乡。
假如温馨没过继的话,她就是独生子女。
可户口本上有温馨的名字,喊她的父母为“爸妈”这个改变不了。
就算不是独生子女,按政策老大也不用下乡。
再加上温馨的母亲是资本家小姐,连带着其父亲也被打成了黑五类,所以上边拟定的是让温馨下乡接受再教育。
可最终的苦难全都给了她。
现在的她们就像两朵花一样鲜嫩,各有各的优势,在厂区家属院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漂亮。
很多人都喜欢拿她们两个做比较,样貌上比不出高低,就开始从其他地方入手。
各花入各眼,两人都有各自的优点。
对于性格比较内敛的她,嘴甜说话讨巧的温馨更会讨人喜欢,尤其是受男同志喜欢。
以至于好几个忠实的追随者为温馨痴,为温馨狂,为温馨哐哐撞大墙。
温馨给她买烤红薯讨好卖乖,她并不意外。
记忆里也有这个桥段。
她没少因为这个过继来的堂妹伤神,毕竟堂妹来了以后,分走了她一大半的东西,尤其是父爱。
越缺少什么,就会越奢求什么。
所以为了父亲的前途,为了家庭和谐,才会替她下乡,甚至还说服了极力劝阻的母亲。
以为这样父亲对母亲好点,可是有个屁用,又和谐了谁?
母亲还不是因为生不出儿子被爸爸和奶奶诟病,她还不是在母亲被送进精神病院后连个娘家都没有。
以前她以为是母亲脾气不好又生不出儿子才会惹得奶奶不喜欢,后来才知道就算脾气好,奶奶也只喜欢在牛棚里生了儿子的二婶,父亲也会为了维护二叔二婶一家掏心掏肺。
后来母亲被关进精神病院后也被离婚了,父亲又娶了一个媳妇,生了一个对二叔一家没有任何威胁的儿子。
她的任何不同的声音都是嫉妒,都是不懂事。
父亲是个大冤种,也是个大情种,只是这情不是给母亲,害她也被毒害不轻。
太累了!
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是首要任务,她要做母亲的依靠。
就算母亲想离婚她也支持,只要母亲开心就好。
她转了一圈没看到母亲,转头又问跟过来的温馨:“我妈呢?”
之前她都说“咱妈”,一说“我妈”倒让温馨没适应,愣了下说:“出去买菜了。”
她“嗯”了声没说话。
温馨不知道她已经考上护士,平时温然心情不好时也会对她爱答不理,所以只以为她这是答应了替自己下乡不开心,故作内疚:“姐,你替我下乡我心里很感激,我争取每月给你寄十块钱,让你在乡下也能过得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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