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梅朵向允泽的现代都市小说《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步千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顾梅朵向允泽的穿越重生《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步千里”,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铁锹柄断了,铁锹一分为二。顾梅朵拿起锹柄,指点着顾老头和老孙氏:”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们一句了,我爹-顾老四,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还是奶奶或爷爷你们哪个和别人私生的?你们经常打我爹,怎么不打我三个伯伯和五叔?”顾老头立即大声训斥:“放屁!你爹是我们亲亲的亲生儿子。”这个问题必须郑重说明,这可涉及......
《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顾梅朵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她盯着自己这个便宜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顾老头是哥俩呢,其实他才刚刚三十岁。
这是一个只知道闷头干活儿,极少说话的老实人。是父母指哪儿打哪儿,说好听点儿叫孝顺,其实就是懦弱,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顾家没有分家,二十多口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一个锅里抡马勺,矛盾那是天天有。
他们四房人又多,又太老实,再加上一个偏心的奶奶,一个装糊涂的爷爷,日子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这里的风俗是大房养老,长孙又是个读书人,因此大房备受重视。
二房没儿子,两口子勤劳肯干,两个女孩也乖巧,所以二房还过得去。
三房媳妇是老孙氏的娘家侄女,老孙氏是怎么也不会让三房吃亏的。
五房是老儿子,从小宠到大的,现在还是老两口的心尖尖。
最可悲的就是四房。据说当年老孙氏生老四的时候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老孙氏就一直看老四不顺眼。
后来老孙氏给老四相中了一个有钱的丑寡妇,老四长这么大唯有这件事没顺着他娘,死活不同意。
后来,顾老四外出扛活儿,自己领了个媳妇回来。因为没花一文钱,老孙氏才勉强同意了。
老四双胞胎儿子七岁的时候,因为大房长子读书,老四媳妇儿便提出,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读书。
这下彻底激怒了老孙氏,对着老四媳妇就是一顿毒打。
如果不是里长碰巧路过给拉开了,老四媳妇可能就被打死了。也因此,老孙氏对老四一家更加厌恶。
老四两个儿子,一个个骨瘦如柴,因为他爹压着,也不敢反抗奶奶,性格也越来越懦弱。
这糟心的日子。
分家,必须分家!
看着要往外走的爷爷,顾梅朵大喊道:“爷爷,奶奶要卖了我两个弟弟,你管不管?”
卖孙子这事能做,却不能拿到台面儿上说。
顾老头瞪了孙女儿一眼,不高兴:“胡说什么,帮你奶奶干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和。”
顾梅朵蹭蹭几步窜上前,双手一横拦住顾老头厉声道:“爷爷,你到底管不管?”
顾老头一下子蒙住了,这个孙女什么时候这么难缠了?虽说她力气大,老婆子不太敢打骂她,可她平时也不敢和自己这么高声说话呀。
老孙氏骂骂咧咧追过来,”你个死丫崽子,说什么呢?还不滚回去?”
“好,爷爷你不管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顾梅朵抄起院子里一把铁锹,抡圆了胳膊猛砸,逮到什么砸什么。
一边砸一边叫骂:“让你们卖我弟弟,让你们欺负我娘!不让我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顾梅朵把穿越一周来的憋屈尽数爆发出来。
“乒乒乓乓。”院子里一片狼藉。
顾梅朵还不解气,拎着铁锹奔着正房去了,顾老头老孙氏住正房。顾梅朵天生神力,就这茅草土胚房,还真不够她砸的。
“啊……你给我住手!”老孙氏大叫,她又气愤又恐慌。
“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过来拦着她。我的大水缸啊,我的背篓啊!你个小畜生,小混蛋,快住手。”老孙氏都带了哭腔了。
顾老头儿和顾氏兄弟赶过来,要夺顾梅朵的铁锹。
顾梅朵冷笑两声,一铁锹甩过去,“哗啦啦”,窗子破了个大洞,窗户纸迎风飞舞,房子上的茅草和灰土被震得簌簌掉下来,呛得众人一阵咳嗽。
“来呀,谁敢拦着我,我就开了他的瓢,来试试!弟弟都要被卖了,我特么管你是谁!”
老孙氏坐地上放声大哭,这次是真哭。
“你个缺德鬼,败家玩意儿,不得好死的小贱-人。我的房子啊!天啊,让我死了吧!我不活啦!”
顾老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梅朵,顺手捡起一根棍子。
顾梅朵严密注视着顾老头儿的一举一动,看顾老头儿拿着棍子,心想又打我,那你就试试。
再一想,……我靠,爹和哥哥们危险了,因为顾老头作为一个老公公,一般不可能打儿媳妇的,好说不好听。
果然,顾老头奔着顾老四去了。
顾梅朵过去就把她爹拽到身后,”爷爷,你想干吗?”
”我打死老四这个混账!”
顾老头儿心里想着,孙女不听话,都是老四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他就打老四。
顾梅朵一听就火了,”又打我爹,你凭什么打我爹?我奶生气打我娘,你生气打我爹。感情我们四房就是给你们出气的啊。”
老孙氏看顾老头让孙女问住了,急忙上来帮腔:
”小兔崽子你胡咧咧什么呢?父母打儿子怎么啦?哪家父母不打儿女?”
顾梅朵把铁锹狠狠向下一摔,“啪!”铁锹柄断了,铁锹一分为二。
顾梅朵拿起锹柄,指点着顾老头和老孙氏:
”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们一句了,我爹-顾老四,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还是奶奶或爷爷你们哪个和别人私生的?你们经常打我爹,怎么不打我三个伯伯和五叔?”
顾老头立即大声训斥:“放屁!你爹是我们亲亲的亲生儿子。”
这个问题必须郑重说明,这可涉及到名誉问题。
”我爹不是私生的,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我大伯的,怎么对我三伯和五叔的,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爹的呢?难道我爹是后娘养的吗?”
老孙氏奔过来要打顾梅朵:
“该死的,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老四这个孽障,他养了你这么个狼崽子,就这么忤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天爷呀?”
顾梅朵一指老孙氏:”闭嘴!嚎什么嚎?你嚎就有理了?叫老天爷也没用,老天爷让你打儿子打媳妇了?
是不是儿子媳妇太听话给你烧的,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缺德事做太多了,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下来……!”
顾老头一听大怒:”老四,看看你养的好闺女,奶奶都骂,还有没有点教养?”
“教养?唉哟喂,爷爷,你别让人笑掉大牙。你有教养,偏心这个,偏心那个,哪个越干活你就越打哪个。这老太婆有教养,下死手打媳妇,跟打猪狗一样?”
“二哥,人参这东西,不好挖。这玩意它须子又多又长,如果挖断了,药效就会打折扣,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哦哦,这么多说法。采药也不容易。”
顾梅朵拿出砍刀,找了块木头做了把木头刀,然后用这把木头刀来挖人参。
“哥,我挖参,你继续采药材吧。”
兄妹二人各干各的。
顾梅朵心里想,怎么就遇不到小人参苗呢,好往空间栽呀。她空间还留了一小块耕地,准备种些珍贵的东西呢。
等顾梅朵挖好了人参,却找不到顾春远了。
“二哥,二哥!”附近找了好久,没找到。
顾梅朵以这个人参坑为中心,五百米为半径,顺时针开始寻找。
走个二三十米,顾梅朵就喊一两声。
正走着,顾梅朵猛地停住脚步,怎么好像听到有声音呢。再细听听,又听不见了。
“二哥……二哥!”
喊完就仔细听,有声音,好像从地底传来的。
地-底?坑里?
顾梅朵运用透视能力,重点勘察地表,看看是否有坑。
终于发现在一棵大树旁边,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在这片灌木丛中间,有个很深很大的坑。
坑里长满灌木,已经枯黄。灌木上边爬满了藤类植物,把坑顶盖住了,不特别注意真的发现不了。
顾梅朵看了看四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也顾不得了,先救二哥要紧。
顾梅朵艰难地扒开灌木丛,慢慢挤到坑边,试探着喊了一声:“二哥?”
“在……在的。”顾春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坑里传来。
顾梅朵并没有马上过去,因为二哥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如果不是受伤了,那么就是遇到什么情况了。
正常情况下,有人来找,肯定是大声呼救,而不是这蚊子一般的哼唧声,不细听根本听不到。
很快地,顾梅朵就搞清楚坑里的状况了。看向坑里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世界太玄幻了。
这是一个天然的坑,目测怎么也有三米半深,直径得有四五米。坑里灌木丛生,灌木很高,虽然这藤蔓覆盖下的灌木早就没了生机,可还是很坚挺的。
顾春远就掉落在坑边上,卡在灌木丛的缝隙中,灌木高大多刺,还有藤蔓植物缠住,周围又没有着力点,他根本动不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顾春远的对面,和他同样处境的,还特么有一只熊!
一只壮硕的大黑熊。
顾春远和大黑熊面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三米,顾春远能透过灌木的缝隙看到对面的大黑熊,因为这大黑熊实在太大,想看不见都难。
以大黑熊的力气应该能弄断这些灌木和藤蔓,但显然它的力量不够,可以断定,它不是受了重伤就是饿得没力气了。
顾春远和大黑熊对视着,估计他们心里都怕得要死,只是谁也动不了。
顾春远甚至都不敢大声呼救,就怕惹急了大黑熊,对自己不利。
那些灌木和藤蔓,不但密实而且有很多很大的刺在上边,顾春远身上都血淋淋的。
黑熊应该也差不多,只是,黑毛遮盖,看不出来而已。
顾梅朵急忙从腰上解下绳子,这是上山必备的。
“二哥,你伤得重不重?别怕,黑熊应该不能动了。你抓住绳子,缠腰上,打个死结,我拉你上来。”
“好……好的。”看到妹妹来了,顾春远总算有精神说话了。接住绳子,快速缠腰上。
“好了。”
顾梅朵开始慢慢向上拉绳子。因为藤蔓实在太多,顾春远双手还不断地扒拉缠住自己的藤蔓,把自己解放出来,好减少妹妹向上拉的阻力。
房子后面也就是北面,是河,留了道门。房子西面,不到一里远,就是通往县城的官道,留了道门。房子前面,就是南面,是房子正门,两侧留有侧门。
虽然院墙砌完了,顾梅朵还是让顾春久继续领着越字辈的小子,没事的时候河边地头拣石头,无论大块小块,以后砌鸡鸭圈马牛圈还得用,另外,还要修一条直通官道的石子路,更是需要大量的石头石子和沙子。
村里很多小孩子也来帮忙,还能混一顿好吃喝。
小孩子还带来一个笑话:说是老孙氏回家干活,半路上被一条白狗拽掉了裤子,露出了屁-股。被-干活回来的顾老头好顿打。
顾梅朵马上想到了罡豆。
干得不错。
“紫竹,你去我娘那里,把双胞胎领来,告诉我娘,我要带他们去绿意山庄。”紫竹应着去了。
分家前从向家拿来的书,都看完了。双胞胎很聪明,背会了,可惜顾梅朵教不了他们更多,就把自己明白的,讲给他们,并教他们一些算学方面的知识。
有疑问,还是得请教明白的人。
绿意山庄,向老爷子不在,向允泽在书房接待了他们。
剑声送上来四杯茶和两碟子小点心,就站一边候着。
少爷说了,这是救命恩人,来了要好好伺候。
上次感觉和向允泽闹得不是很愉快,顾梅朵想弥补一下。因为小双胞胎,以后也许会经常见面,尽量不要搞得太尴尬了。
“向少爷,上次拿的书都看完了,我也就认得几个字,勉强能看看书,一知半解的,不敢乱教,怕把我弟弟带歪了。
想请你帮我问问,如果我弟弟有疑问,能不能和老爷子请教。当然,得看老爷子是否有时间。不会太打扰的。”
剑声心里说,你已经打扰了。哼!
少爷本来要练剑的,少爷的剑法要突破了,却要在这里做先生,还真是磨练少爷的耐心呀。
向允泽看向从进屋开始,就一直规规矩矩站在姐姐身边的双胞胎,他们认真地听姐姐讲话。偶尔还附和着点点小脑袋瓜,真的很可爱。
向允泽让剑声带双胞胎去洗手,然后给哥俩一人拿了两块点心:
“慢慢吃,吃完了,再来告诉哥哥,哪些不明白的。”
小四永远是第一个发言的那个。
他几口吃光剩下的点心,擦了擦手:
“哥哥,姐姐说学问学问,不懂就要问。我想问问哥哥,怎么样能写好字,姐姐说,字如脸面,一定要写好,可姐姐也不会写。”
剑声心里哼哼:看凶丫头的张狂样儿,还有她不会的东西?倒是会教弟弟。
剑声一向认为,女孩就应该温柔贤淑,端庄大度,敬老让小,可这丫头……如果不是有救命之恩在,本书童才懒得理她。
向允泽没想到,小家伙一上来就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认识很多字了吗?”
小四一指顾梅朵带来的书,“上面的字都认识,可姐姐说,能认和会写是两回事,不写,记忆不深刻。过不久就会忘记的。”
向允泽点点头,看向小五,“你有什么要问的?”
小五看看姐姐和哥哥,对向允泽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哥哥,我能再借本书看吗?我家现在没有书,可姐姐说,以后会有的,会有好多好多的书,还要建个大大的书房。到时候请哥哥去我家看书。”
“哈哈,好,到时候哥哥去你家看书。你们两个坐下,等会。哥哥拿书去。”
陶非正准备上山,她娘陶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朵朵啊,快去看看小五吧!”
陶非一看陶氏的神情,知道小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三步五步来到小五住的房间。
小五躺在床上,两只大眼呆呆的,无力地睁着,呼吸急促,浑身滚烫。
陶非一把抱起小五,叫道:“小五,小五,听得见姐姐说话吗?”
小五脑袋慢慢地转向了陶非,点点头。
“娘,你在家,我带小五找大夫。”
陶非一把扯过床上的一床破棉被,把小五包裹起来,抱着就奔镇上去。
镇上的医馆里,“大夫,快来看看我弟弟,他发烧烧得厉害。”
老大夫给小五把脉,“唉,这孩子底子太虚了,气血两亏,这是气血不足加上外感风寒。怎么这么大意呀,孩子烧成这样才来看。”
陶非都要急死了,不顾老大夫的话,着急地说:“大夫,您快给开药吧,再不退烧,我弟弟要烧坏了。”
老大夫摇摇头,“唉,我尽力吧。”
陶非一听这话,心如刀割:“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他可聪明了,他又乖又懂事,是个好孩子。”
老大夫拿出笔开药方,陶非疯了一般跑出去,很快抱了罐白酒回来。
陶非把小五的衣服脱-光,用手蘸着酒擦试小五的全身,尤其是脑门儿,腋下,手心和脚心,蘸着酒反复擦试。
老大夫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还折腾孩子干什么。”
陶非来气了,老大夫这慢性子真让她着急,“快去熬药,在这磨蹭什么。”
老大夫的性子倒是好,体谅她心疼弟弟,就找个伙计,让伙计去后面熬药。他自己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陶非给弟弟擦身子。
陶非用酒把小五浑身上下擦了一遍。这时伙计端着煎好的药过来。
陶非又取了一只碗,两只碗倒着,让药液尽快变凉些,然后抖着手给小五喂下去:“小五乖,听姐姐的话,把药喝了就好了,就不难受了啊。小五,听姐姐的话哈。”
小五,你千万不能有事呀,你的亲姐姐为了你们都不在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呀。
小五用力睁开眼睛,看了看姐姐,慢慢张开小嘴儿。他很想听姐姐的话,可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怎么喝也喝不进去
陶非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小五别吓姐姐,好好吃药,吃了就好了哈。”
小五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吞咽困难。
陶非拿过药碗一口喝进嘴里,然后俯身对着小五的嘴哺喂过去。半碗的药汁,小五喝进去有大半儿。陶非心下稍安。
她轻轻地揉着小五的手,她多么希望能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小五呀。
看到床边站立的老大夫,陶非说:“老人家,您快来看看我弟弟好了没有?”
老大夫无奈摇摇头,“唉,你以为这药是老君的仙丹呐,吃下去就好?”
仙丹?仙丹!!
一道亮光在陶非脑海闪过,她“忽”地站起身,“啪”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又飞一般冲了出去。
很快又跑回来,端起桌上所剩无几的药汁,喝进嘴里,然后低头喂给小五。
喂过之后,扒开小五的嘴,确认药汁都喝进肚里,这才放了心。
陶非你个蠢货,险些酿成大祸。陶非在心里骂自己,一着急把自己的空间给忘了。
她轻轻地抱起小五,轻轻地拍着,哼着前世她哄弟弟妹妹们的儿歌:“小宝宝,睡觉觉。早晨起来身体好。你跑跑,他跑跑,一跑跑到桃花岛。”
虽然明知道小五一定会好起来,陶非心里还是很担心,就怕小五出什么意外。多乖的孩子呀。
她一会儿摸摸小五的额头,一会儿摸摸小五的腋下,感觉到小五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还是不肯把小五放下来,就这样抱着。
“老大夫,您给看看,我弟弟好些了吧?”
老大夫很无奈,却也感动于她对弟弟的疼爱,于是摸上了小五的脉搏。
“嗯?”手下强而有力的脉搏,让老大夫感到很震惊。
难道真是吃了仙丹了吗?
“小姑娘,你刚刚给你弟弟吃了什么药了吗?”
陶非摇摇头,答非所问:“老爷爷,我弟弟是不是快好了?”
笑话,丹药的事能说吗?
老大夫点点头:“放心,你弟弟他没事了。我再给他开一副药,回去想吃就吃,不想吃可以不吃。”
陶非彻底放下心来,药钱先欠着,抱着小五回家了。
陶氏见小五-不烧了,呼吸均匀,香甜地睡着了,也放下了心。
“娘,你照顾好小五。”陶氏答应了,不知道陶非要干嘛去。
陶非气势汹汹来到正房,走进老孙氏的屋子里,一把扯下柜子上的铜锁,把里面的一篮子鸡蛋拿了出来,起身就往外走。
随后跟进来的老孙氏一见,“嗷”一声大叫起来:“你个小混蛋,放下我的鸡蛋。”
陶非气愤地说:“我娘天天喂鸡,我们四房却从来都没有吃过鸡蛋。你天天给你那些孙子开小灶,我哥哥弟弟难道不是你的孙子,不姓顾吗?”
如果不是这死老太婆克扣四房的口粮,小五也不至于有这场病,如果不是自己有空间,小五可就……
老孙氏堵着门,要自己那篮子鸡蛋。
陶非轻轻一扒拉,老孙氏退后几步。陶非提着篮子回自己屋里:“娘,给小四小五蒸蛋羹吃。”
顾家没分家,还在一起吃饭,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是老孙氏把着。谁想私下吃点儿东西,绝无可能。但每家都有个灶,用来烧火取暖。
老孙氏疼爱那几个孙子,经常给他们开小灶。四房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再加上平时吃的也少,所以四房的几个孩子都瘦弱不堪。
小四小五最小,因为经常有原主和陶氏省下的饭,他俩还能多吃一点,原主也为此付出了生命。
一想到偏心的老孙氏,想到刚刚原主用命护着的小五差点没命,陶非不由怒火中烧。
刚刚在医馆里看着小五出气多,进气少的那一刻,她差点儿崩溃。
“啪”一声,陶非回头一看,是跟她进来的老孙氏打了陶氏一巴掌。老孙氏打了儿媳妇,还要来夺陶非手里的鸡蛋篮子。
陶非岂能让她得手,她一手护着篮子,一手掐着老孙氏的衣领,“再打我娘,我掐死你。”顺手把老孙氏推出门外。
陶非走进屋里,捡出十来个鸡蛋,提着篮子走了出来,回手把门关上,拽着老孙氏来到正房院儿里。
通常陶氏替小孙氏传话,老孙氏顺便就说,那你替她干吧。陶氏又不懂拒绝,只好干了。每次都是这样。
“我是真有事儿回娘家,你娘帮我做一天,我以后再多帮她做一天。”
“三伯娘,同样的谎话说多了,也就跟放-那什么一样,没人当回事了。再说,你哪次说话算数了?所以,你老人家还是另外找人吧。”
小孙氏怒了,大声骂起来:“大人的事儿,要你个逼崽子管?就让你娘帮我-干一天活儿,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干过。”
“是呀,以前我娘没少帮你干活。我娘一边看着弟弟,做自己的活儿,还要一边帮你干活儿,你轻松自在地去串门子。
不就是因为,奶奶是你亲姑,向着你们三房吗?
明天我就不让我娘干,如果你不找妥人干活儿,那一家老小和满院子的小畜生,就都饿着!”
说着拉着走出来的陶非回屋去了。
十岁的顾春雨帮他娘骂人:“你个小贱-人,死丫头,让你欺负我娘,我打死你。”
顾梅朵转回身哈哈大笑:
“臭小子胆肥呀,想打我,你过来呀!”
顾春雨还想骂,被她娘拉走了。
傍晚,大家干活儿回来,顾老三喊着:“老四,你先给我提两桶水来洗洗,然后再给咱爹提。”
顾家住在村东,门前二三百米有一条小河哗哗流过,干活的人傍晚回来,一身的臭汗,挑两桶水,回来洗洗,干净又解乏。河水温温的,洗澡正好。
因为傍晚经常有大姑娘小媳妇,趁天凉在河边洗衣服,所以不能去河里洗澡。顾家经常去河里提水,只是这提水的人……哼哼。
顾老四毫无怨言地就要去拿水桶提水。
顾梅朵一直站在院子里,她就知道会这样,因为以前不是爹提水,就是哥哥们提水。哥哥们才十二,多重的水桶,这些狼心狗肺的混帐家人。
“爹,水桶放下,让三伯自己去提。他有手有脚的,干嘛支使你?”
顾老三不乐意了:“你这丫头,我就是让你爹帮你爷提水的时候,顺便替我提两桶,怎么啦?”
“不怎么,自己的活儿自己干,你不提水洗澡,那就臭着。天天让我爹伺候你,我爹干了一天活儿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爹,你回屋里等着,我去提水给你洗。大哥,二哥,你们都等着,爹洗完了,你们洗,水我来提。”
顾老三大声道:“那你爷爷的水谁提?”
“爱谁谁,谁愿意谁去提。你孝顺你去。”
说着,顾梅朵提着水桶走了。
“以前都是你爹提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爷爷又不是只有我爹一个儿子。要不你们哥几个,轮着去提,今天就大伯先去提。”顾梅朵的声音远远传来。
顾老头瞪了顾老三一眼,“我自己去提。”
顾梅朵给他爹提了水,回来看见他三伯还在院里站着:
“三伯,以后你要孝顺爷爷,你自己去,别使唤我爹。我爹干活儿,你讨好,你咋那么聪明呢?
我三伯娘支使我娘干活儿,你支使我爹干活儿,谁惯得你们这些臭毛病?从今以后,都给我改喽。我们四房不是顾家的奴才!!”
顾老三面子上过不去,大怒:
“你个小鳖犊子,小混蛋,看我打死你。”
顾梅朵一挺小胸脯,“三伯,来打呀,你打得过我吗?如果你不怕腿断胳膊折,你就只管来打。我借你个胆儿!”
顾老三气得直哼哼,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小孙氏拉进屋,顾梅朵提着水桶给哥哥们提水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最近地里活儿比较多,干活的人比较忙,也比较累,晚上做菜的时候,就放了一小块肉,薄薄地切了有十几片。
顾家二十多口人,分两桌吃,女人一桌,男人一桌。小孩子跟着女人坐,老孙氏在男人那一桌。
老孙氏拿起筷子例行分饭。
她拿起个碗,把菜盆儿里少的可怜的肉片挑到碗里,“春立明天休沐,留给他吃,他读书累脑子,给他补补。”
顾梅朵过来夺走老孙氏手里的碗,“还补,大哥已经补的够胖了,红光满面的,奶奶不知道胖子的脑子反应慢吗?你这不是让大哥考不上秀才吗?
再说,现在活这么累,干活的人吃不好,哪有力气干活儿。没力气干活,哪来的收成。没收成,哪来的钱。没钱,怎么供大哥读书。
所以,为了大哥能读书,就得让干活的人吃好点儿。”
于是她很快地把碗里的肉给他老爹,哥哥们,还有大伯二伯分了下去,一人分了一片儿,还剩下个三两片儿,她直接都倒在顾老头的碗里,然后小手一挥:
“吃吧,干了一天活儿都累了,吃完歇着。”然后潇洒地转身回女人这桌。
老孙氏听顾梅朵小嘴叭叭叭叭一通神侃,等她反过劲儿的时候,大家碗里的肉早进肚了。
她气得抬手想拍桌子,看看桌上的饭,不舍得浪费粮食,就奔着老四媳妇儿来了。
女人这一桌还等着老孙氏分饭呢,顾梅朵一看老孙氏的样子,就知道老孙氏要拿她娘撒气,因为只有她娘会老老实实地让老孙氏打,丝毫不敢反抗。
顾梅朵急忙捞了一个大碗,拨了一些饭菜,拉着她娘和弟弟到墙角去吃,她挡在老孙氏面前,“奶,你找我娘干嘛?”
老孙氏拿着棍子,够不着陶氏,就劈头盖脸向顾梅朵打来。
顾梅朵顺手拽过三伯家的堂姐挡在身前,老孙氏一棍子打下来,顾梅朵堂姐“嗷”一声就趴下了。
顾梅朵大叫:“救命呀!奶奶要打死亲孙女儿啊!不让孙女吃饭啦!大家都来看看呀,孙子没卖成,这是要打死孙女儿撒气啊。救命呀!”
九岁小女孩儿的声音又清脆又尖细,传得很远。很快就有左邻右舍的来到院外看热闹。
老孙氏追着顾梅朵,顾梅朵绕着桌子跑。一边跑一边继续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奶奶要打死亲孙女啦!不活啦,老天爷呀!”
顾梅朵她娘一边喂孩子一边看着,反正自家闺女不会吃亏。顾梅朵她爹和哥哥们呆呆地,顾家其他人表情各异。
邻居们看到这祖孙俩,都偷偷地笑起来。顾老太一向拿这个孙女没辙,这是搞笑呢?
顾老头急忙起身,把邻居们劝走,对着老孙氏喊道:“吃饭!”
老孙氏平时跋扈得很,但是顾老头生气的时候,他还是很听话的。
今天这场祖孙之战到此不了了之了。
“丁彭,我要卖野物,到哪里比较好?”
“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哦,野鸡,野兔,还有一头鹿,一只山羊。”
丁彭仔细看了下那头鹿,把鹿单独拿出来装好了。然后,拉起车来,顾梅朵兄妹及众乞丐跟在后边,向城中走去。
过了两条街,来到一家医馆,丁彭问了问里边的学徒,找到一个老大夫。
“华老,您给看看这只鹿。收不?”
“有鹿,这可是稀罕物。我瞧瞧。”
华老欢喜地跟出来,看了车上的鹿,“不错不错。抬进来,我收了。”
顾梅朵跟着华老进了医馆,问华老:“华老,您这里既然收鹿,是不是也制像鹿胎膏这样的东西呀?”
华老感到很惊讶,一个乡下小子,知道鹿胎膏。
“哈哈,你说的东西我这里倒是有。”
顾梅朵有些尴尬,“我就是问问,问问。”
华老了然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丁彭说:“这鹿我给十两,这香我给五十两,一共六十两。”
“可以,谢谢华老。这有些野物,您拿两只吃吧?”
华老刚刚看鹿的时候,注意到这些野物了,听丁彭问他,就说:
“给我拿只鸡拿只兔子吧。”
“好的。”丁彭欢快滴拿给他,然后叫上顾梅朵几人,离开医馆。
顾春远悄悄地对顾梅朵说,“朵朵,鸡和兔子没给钱。”
顾梅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丁彭看了兄妹二人一眼,没说话,继续走路。
来到一个餐馆门口,找了个跑堂的小二,小二进去了。一会儿,领了个一看就是厨子的人出来。
丁彭上前,陪着笑脸说道:“大师傅,看看咱的野物,保证新鲜。”
那个大师傅也没说什么,直接上前来,认真看了看车上的猎物,默默算了下,说道:
“这些东西,我给你们五两银子。”
“成,谢谢大师傅。我给您搬进去。”
那个大师傅点点头进去了。
丁彭和顾春远送了东西出来,等了一会,出来个小二,递给他五两银子,丁彭拿上银子,拉上车,来到一个背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丁彭把六十五两银子递给顾梅朵,顾梅朵随意地接过来,问丁彭:“草药你有门路卖吗?”
“放心,只要是东西,我就能给你卖出去。我没门路,我也会找人帮忙的。”
顾梅朵高兴地点点头。
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丁彭,“算不上是谢礼,就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了。收下吧。”
丁彭笑了笑,“是朋友?好,朋友。”把银子揣袖袋里。
顾梅朵想请他们吃饭,丁彭说,自己回去请他们。顾梅朵又问:
“下次再来,怎么找你?”
还来?丁彭心说,难道是他们家里有猎人?
“这一带,找个小家伙,都能找到我。”
“好的。我还要买些东西,下次见。唉?别忘记给小良子买些糖。”
“忘不了。”
回来的路上,顾春远问顾梅朵:“朵朵,为什么野鸡和兔子不收钱?”
顾梅朵觉得,应该和二哥好好说道说道,要不,将来怎么能独挡一面呢。
“二哥,鹿卖了多少钱呀?”
“不是六十两吗?”
“为什么分两次给呀?”
顾春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二哥,咱们的鹿,就只值十两银子。另外那五十两,是鹿身上一种宝贝卖的钱。如果今天没有丁彭,咱们卖不上这些钱。没准,还会让人家给坑了呢。
后面的鸡和兔子没收钱,那是送人情。应该送的。咱们多卖了钱,不能让人家丁彭欠人情。
如果没有丁彭,后边的东西应该也卖不上五两银子。”
“懂了。朵朵,那咱们不是欠丁彭人情了?”
“所以我送了他五两银子呀。以后还指望他帮咱们卖猎物和药材呢。
咱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不小心就会让人家骗了。”
“他一个小乞丐真有本事呀。”
“二哥,咱们不能小瞧任何人,谁知道一个不起眼的人,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个大人物呢。”
“对哦。”
“二哥,只认字还不成,以后你和大哥应该多看书,很多道理书里就有,要不,怎么人家读书人心眼多呢?看书多呀。”
“好,以后我和大哥要多看书。”
到了家里,顾梅朵拿出给家里人买的东西。
老爹的一小罐酒,老娘的一包绣线,两个哥哥的靴子,他们的靴子早就破得不能穿了。两个弟弟的糖,还有两本书,都是蒙学读物。
陶氏开心得拿着绣线比来比去,这颜色多鲜亮。高兴之余,还不忘记关心闺女。
“朵朵,怎么没有你自己的东西呢?”
“我不急,要买,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老四双手捧着酒罐子,一会儿闻闻,一会儿闻闻。
长这么大,就有一回,爹喝得开心了,给他喝了一小口,还让大哥给骂了一天。再就没喝过酒,现在有一小罐儿了,全是他的。
朵朵说了,以后的日子会更好,肯定会的。
顾老四看着一家人喜笑颜开的样子,也咧开大嘴,开心地笑了。
“行了大哥,二哥,别臭美了,以后我会给你们买更好看的靴子,这只是很普通的。
咱们一家人,一起努力,以后会过得更好。早些休息,明天还要采药呢。”
虽然现在手里有卖丹药的银子,可现在也不能用,没出处呀。再说,钱还怕多吗?挣一个是一个呀。
一大早,爷四个就上山了。
兄妹三人进了深山,遇到野物打野物,遇到药材采药材。顾老四则拣石头,砍木头,准备盖房子。
木头石头虽然顾梅朵空间有的是,但也要有个借口拿出来呀。
傍晚,爷四个把木头装板车上,上面再装上猎物,然后顾梅朵拉车,爷三个后边推着,回家。
因为攒的石头和木头多了,顾春久要和顾老四一起往家推,所以,只有顾梅朵和顾春远上山。
这一次,兄妹二人走出很远,很远。近处都被顾梅朵给逛遍了。
因为学习了草药图鉴,所以顾梅朵认识大量的药材,见到就采,每天都收获满满。
“朵朵,看看这个果子能吃不?”顾春远叫顾梅朵看果子。
顾梅朵一看,大喊:“二哥,别动!”
顾春远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了。紧张得都有点哆嗦了。
顾梅朵看到二哥的样子哈哈大笑。
“哥,你看看,这是人参,而且看这样子,应该有四五十年了。我是怕你踩坏了不值钱了,才叫你别动。”
顾春远长长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毒呢。”
四五十年的人参,运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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