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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名夫妻假戏真做畅销巨作

司七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非常感兴趣,作者“司七月”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恩宁楚黎川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颊,急忙偏头看向车窗外面。楚黎川低低笑了一声,声音低缓,“这样,今晚穿给我看。”恩宁捂住发热的脸,“才不要!”心里却漾起一丝甜蜜,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当晚,恩宁早早下班回家。她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画了一个淡淡的裸妆,涂上口红,又在房间点了香薰,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换上睡裙,静静等待楚黎川回来。可......

主角:恩宁楚黎川   更新:2024-08-17 0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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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恩宁楚黎川的现代都市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司七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非常感兴趣,作者“司七月”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恩宁楚黎川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颊,急忙偏头看向车窗外面。楚黎川低低笑了一声,声音低缓,“这样,今晚穿给我看。”恩宁捂住发热的脸,“才不要!”心里却漾起一丝甜蜜,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当晚,恩宁早早下班回家。她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画了一个淡淡的裸妆,涂上口红,又在房间点了香薰,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换上睡裙,静静等待楚黎川回来。可......

《挂名夫妻假戏真做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她想了一夜,那个女人和楚黎川是什么关系?

难道楚黎川在她这里没有得到满足,便去外面找女人?

可那个女人的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是她认识的人吗?

翌日晚上,楚黎川才回来。

他和恩宁说话,恩宁不理他,睡觉时,还在他们中间放了一个大枕头做三八线。

楚黎川也没再理恩宁。

直到次日早上,恩宁睁开眼睛,平躺在床上,对身旁的楚黎川说。

“你在外面有女人?”

“没有。”楚黎川回答得很平淡,不带丝毫犹豫。

“抱歉,就算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也不该干涉,我们说好互不干涉私生活!我日后不会在深夜给你打电话。只是你平时都是回来住,忽然没回来,有点担心你。”

楚黎川看得出来,恩宁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很想知道,接电话的女人是谁。

可他没办法解释和安然的关系。

“我有原则,不会婚内出轨!日后不回来住,我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们现在是夫妻,我有义务向你报备行程。这事是我疏忽!”

恩宁没想到,楚黎川还有这个自觉。

虽然在这段即将离婚的关系里,报备行程显得有些多余,但恩宁没有拒绝。

望着男人俊美的侧脸,恩宁心口隐隐作痛。

还有三天,他们就要离婚了。

以后早上醒来,再也看不到这样好看的脸了。

恩宁默默起身,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出去。

楚黎川也从床上起身,拉开衣柜拿西装,无意间看见一件黑色蕾丝边睡裙。

很修身性感的款式,上面还有淡淡的玫瑰香。

楚黎川微微挑眉,唇角扬起一道弧度。

送恩宁上班的路上,楚黎川偏头问恩宁,“睡裙为我买的?怎么没有穿给我看?”

恩宁顿时脸红,“谁,谁说为你买的!我才不要穿给你看。”

恩宁担心楚黎川看见她通红的脸颊,急忙偏头看向车窗外面。

楚黎川低低笑了一声,声音低缓,“这样,今晚穿给我看。”

恩宁捂住发热的脸,“才不要!”

心里却漾起一丝甜蜜,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当晚,恩宁早早下班回家。

她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画了一个淡淡的裸妆,涂上口红,又在房间点了香薰,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换上睡裙,静静等待楚黎川回来。

可等到晚上十点半,只等来楚黎川一通电话。

“最近几天有事,不能回去了!”

“哦。”恩宁没有问他什么事,只说,“最近天气反复,记得加减衣物,按时吃饭。”

“嗯,你也是。”

楚黎川挂断电话,从书房出来下楼,安然和楚羿洋已经准备好行李箱。

楚羿洋坐在沙发上,晃着腿,一脸恹恹的,“爹地,我忽然不想去了。”

安然悄悄拽了楚羿洋一下,笑着对楚黎川说,“黎川,小孩子就是这样反复!等明天早上很可能又想去了!我们机票都买好了,国外的酒店也定好了!”

“洋洋,你不是一直想和爹地一起去最大的迪士尼玩吗?”安然对楚羿洋灿然一笑,楚羿洋叹口气。

“好了啦,都听妈咪的!”

“黎川,我们走吧。”安然笑得纯净温柔,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劈啪作响。

他们一家三口去国外玩,外面那个女人肯定会闹情绪。

楚黎川最讨厌女人闹,铁定对那女人失去兴趣!

楚黎川单手抱起楚羿洋上车。

他不禁想起欣欣。

欣欣还没有去过迪士尼,有机会应该带欣欣去玩一次。


“哥,你帮不帮我调查池恩宁老公?”

“别人的事,少掺和!”

“帮朋友嘛!”

楚黎川垂眸思忖几秒,道,“你也劝劝你朋友,人家都结婚了,趁早放手!不爱就是不爱,过多纠缠,就是讨人嫌。”

楚蔓可点点头,起身拦住楚黎川,不让他走,追问他一直来云城,是不是在这边养女人了?

“哥,就算你有女人,我也不会傻到告诉安然姐!安然姐很爱你,你不能对不起她,我希望你早日回头!”

楚黎川敷衍了两句,说有工作,走出餐厅,径直上车。

楚蔓可追出来,被林放拦住。

她又追问林放,林放哪敢再多嘴,顾左右而言他。

楚蔓可忽然想到什么,“林放,我哥不会和池恩宁认识吧?他对她的事好像很关心!刚刚一直在问她。”

“怎……怎么可能!”林放暗暗擦汗。

楚蔓可偏头想了一阵,确实不可能。

她哥什么身份?

怎么可能认识池恩宁?

林放生怕又被套话,连哄带骗,让人将楚蔓可送去了酒店。

车上。

楚黎川问前面开车的林放,“他们的关系调查得怎么样了?”

林放有些难以启齿,在楚黎川的逼问下,只好如实汇报。

“有好几个版本,一个说,沈一鸣追少夫人追了七年,后来少夫人去帝都上学,沈一鸣也跟着去了。”

“少夫人十八岁生日那天,沈一鸣包下大半个素色会所给少夫人过生日,少夫人喝多了,骂了沈一鸣,沈一鸣在人前丢了面子,举报少夫人是是……是……”

“是什么?”

林放从后视镜,小心打量后座楚黎川的脸色,“是卖的,害得少夫人被带走,关了半个月。”

车厢瞬时冷若冰窟,吓得林放汗毛倒竖。

“继续说!”楚黎川一字一顿,字字淬冰。

林放缩着脖子,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另一个版本说,少夫人在素色就是做那个的,沈一鸣起先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一怒之下举报了少夫人。”

“还有一个版本说,那天少夫人生日,沈一鸣因为一直追不到少夫人,包下素色,找了很多男人,想要对少夫人……那个,少夫人因此失身,去告发沈一鸣,反被沈一鸣反咬一口。”

楚黎川脸色阴鸷,铁拳紧握,手背上青筋凸爆。

林放干巴巴笑了两声,“谣言嘛!不能当真!不管哪个版本,少夫人都是受害者!不过还真巧,少夫人生日是四月二十九,就是七天后,和BOSS去离婚的日子!”

四月二十九?

楚黎川眉心紧锁。

五年前的四月二十九,也正是他被人算计,在素色和安然发生关系的那一天。

楚黎川忽觉心烦意乱,扯了扯衬衫领口,“那个张总,我看不惯,你去查查他!”

楚黎川去酒吧喝了两杯,回去时恩宁已经睡了。

她就睡在衣柜和床之间狭小的夹缝里,侧着身子,双眸闭着,白皙的面颊有些红,说不出的诱人。

楚黎川轻笑一声。

这女人是怕他对她做什么,不敢和他同床了!

楚黎川坐在床上,轻轻踢了恩宁一下。

她没有醒。

楚黎川又踢了一下。

恩宁动了动,翻个身,手臂砸在床边,应该很痛,她却依然没醒。

楚黎川俯身下来,“你怎么睡这么死?”

靠近后,他嗅到淡淡的酒香味。

“居然喝酒了!”

借着昏黄的小夜灯,楚黎川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女人。

恩宁长得很好看,不是妖艳的绝艳美,清清秀秀,干干净净,又纯又欲,很勾男人喜欢的那种。

楚黎川的呼吸沉了沉,眼底染上一层迷离,轻轻抚摸恩宁挺翘的鼻尖,指腹慢慢下滑,落在恩宁柔软的红唇上。


恩宁知道,楚黎川还在怀疑自己。

在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面前,解释再多都是狡辩。

恩宁不想浪费那个时间,说了一句“清者自清”,拿起手机要给楚黎川转账。

楚黎川怎么可能要恩宁的钱?

他看过恩宁的存折,里面存款不足十万,不知是恩宁冒着多少风吹日晒辛苦攒下。

何况那点小钱,对楚黎川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欣欣是我女儿,不能让你花钱。我们之间,还是算清楚比较好。”恩宁不想亏欠楚黎川,让他觉得她是别有所图。

她池恩宁这辈子,必须有尊严的活着!

楚黎川见她一脸倔强,有些无奈,语气也缓和了些,“我们现在是夫妻,我给自己老婆花钱,不用算那么清。”

恩宁怔住了。

老婆?

她鼻子一酸,忽然有点想哭,急忙用笑容掩饰住不经意泛起的脆弱。

“楚先生,你是个好人!你对欣欣的好,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就算你怀疑我偷窃,我也没办法怪你。”

好人?

楚黎川心下好笑。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好人。

“欣欣从小就聪明,很会看人脸色,许是单亲家庭让她没有安全感吧!若非真心喜欢她,她从不与人亲近。”

“但她很依赖你,很喜欢你,可你终究是要离开的!对她来说,不给她希望,反而更好。还是和她保持一些距离吧!”

楚黎川沉默好半晌,点了点头。

话说开了,恩宁一身轻松,对楚黎川灿然一笑。

“楚先生,祝你尽快找到你的东西,也祝你健康喜乐,幸福美满。”

恩宁笑起来很好看,眼角略弯,眼神清澈明亮,似一眼见底的清泉,纯透无暇。

和五年前,双目无光,好似毫无生命气息提线木偶的恩宁判若两人。

楚黎川心头一烫,别开视线,声音微哑,“你现在怎么这么爱笑?”

楚黎川忽然有一个念头,恩宁那么单纯无害,是不是误会她了?

可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充满虚伪和谎言,实在没办法轻易相信一个人。

恩宁垂下长睫,遮住眼底的怅惘,“笑着生活,人间才美好呀!”

她曾患过严重抑郁症,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也让自己看上去状态很好,她学会了用笑容示人。

楚黎川给恩宁倒了一杯水,站在她身侧,问,“那个黄毛是欣欣的亲生父亲?”

恩宁喝水的动作僵住,好半晌,摇摇头,“不是。”

“不早了,我先睡了!”恩宁不知想逃避什么,匆忙起身,许是红酒后劲儿上来了,一阵头晕,跌进一个冷硬的怀抱。

女人娇软的身体,让楚黎川周身一紧。

低头望着恩宁娇软红嫩的唇瓣,喉结滚动,竟鬼使神差亲了下来……

恩宁只觉唇瓣一凉,猛地瞪大双眼,一把推开楚黎川,逃也似地跑回房间。

楚黎川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神,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他刚刚在做什么?

一定是喝酒的缘故,才会对恩宁有了那种冲动!

可他平时喝酒,从不会对任何女人有丝毫反应!

踢了一脚椅子,看着餐桌上的狼藉,想起恩宁今天挂在高塔上工作的画面,终还是耐着性子将餐桌收拾干净。

楚黎川冲了一个冷水澡,终于冷静下来,回到房间,将恩宁之前给他的银行卡,放到恩宁放存折证件的抽屉里,并锁好。

他给林放打了一个电话,让林放调查一下,恩宁和那个沈少爷是什么关系?

他想在离开之前,帮欣欣找到生父。

刚挂断电话,楚蔓可的电话打了进来。

楚黎川很宠这个妹妹,全家都宠她。

楚家有罕见家族遗传心脏病,楚家得女艰辛,小姑姑和妹妹都是这种病,家里平时对她们呵护备至,生怕她们有丝毫闪失。

楚蔓可说了很多这次环球旅行的趣事,又问楚黎川是不是偷偷交女朋友了?

“我可听公司里的人说了,你最近行踪神秘,经常找不到人。”

“哥,你可别对不起安然姐!她给你生了洋洋后,身体一直不好,不娶她,也不能辜负她。”

“别胡说!”

楚黎川不想结婚的事被家族知晓,不但会掀起轩然大波,也会对恩宁不利。

楚蔓可还是有怵楚黎川,不敢再多言,约楚黎川明晚回家一起吃饭,匆匆挂了电话。

楚黎川放下手机,看着漆黑的窗外,眼前又浮现,恩宁吊在高塔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画面。

一个女孩子吊那么高,不会害怕吗?

翌日,楚黎川问了恩宁这个问题。

“还好,可以克服!”恩宁看都不敢看楚黎川,闷头在厨房做早餐。

她昨晚想了一整晚,也想不通,楚黎川为什么吻她?

他不是讨厌她吗?

就算不讨厌,以他们的关系也不该有那么亲密的举动啊!

楚黎川知道,恩宁肯定很怕,她平时站在阳台都不敢往楼下看。

是她太坚强,不肯表露出来。

“我看只有你一个人在最高的楼层?”楚黎川又问。

“我雇的都是学生,不想他们涉险!危险系数高的地方,我都揽下来了。”恩宁做了米粥煎蛋,放在餐桌上。

楚黎川沉吟稍许,“你的画技怎么样?”

“还行。”恩宁谦虚说。

欣欣正在刷牙,嘴里都是泡泡,口齿不清说,“妈妈画画可好看了,拿过很多奖哦。”

楚黎川思忖几秒,道,“佛塔外墙基本都是平铺花纹,比较简单,你可以雇一些手法一般的人,价格相对便宜不说,你也可以空出时间,再接一个考验画技的活,每天就不用吊在高塔上那么辛苦了。”

恩宁没想到,楚黎川倒是很有经商头脑,“我最近没有接到新单子,只能先做这个。”

楚黎川今天没有送欣欣上学,却悄悄跟在后面,一直目送欣欣进入校园,才和林放一起回帝都。

恩宁说的没错,他终究会离开,欣欣应该适应一个人生活。

在飞机路过佛塔时,楚黎川忍不住往下看。

可惜飞机高度太高,他分不清楚下面绰绰人影中哪个是恩宁。

“BOSS,天天路过,还没看够?”林放也跟着往下看。

楚黎川收回视线,问,“调查的怎么样?”

林放拿出一沓资料,“沈少爷叫沈一鸣,是沈氏集团太子爷。五年前,少夫人在帝都大学读书,在素色会所兼职时与沈一鸣相识。”

“据说沈一鸣和少夫人交往过一段时间。”

“后来少夫人未婚先孕被举报,在学校闹的沸沸扬扬,最后被学校开除。当时大家都说,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

林放注意到楚黎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也低了下去。

“是沈一鸣的!”

机舱里的空气在这一瞬凝固。

林放觉得呼吸压抑,过了好半晌,小声嘀咕。

“好巧,五年前少夫人也在帝都,也是素色会所!”

楚黎川目光冷狠,射向林放,吓得林放脊背透凉。

“我是说,BOSS和少夫人有缘,BOSS经常去素色,没准那时还见过少夫人!BOSS在云城服役,少夫人的家也在云城。看,多有缘。”林放给了自己一巴掌。

到了帝都,楚黎川让林放将楚氏集团在云城的分公司和合作商,列一张单子。

楚黎川无意间发现,恩宁家那一片的拆迁,正是楚氏集团旗下恒跃房地产的工程。

“联系一下恒跃负责人,我要见他。”


恩宁等到晚上十二点,楚黎川也没有回来。

给楚黎川打电话,响了许久,那头才接通,却是一个女人。

“喂,哪位?”

“喂,喂?怎么不说话?”

恩宁一把挂了电话。

这个时间,楚黎川的手机为什么是一个女人接听?

而那女人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恩宁生气将手机甩在一边。

好你个楚黎川!

夜不归宿,感情是找女人去了!

安然看着楚黎川手机里的备注,财迷?

楚黎川性格冷漠,不苟言笑,从不会给人备注如此随便的名字。

安然有一种强烈预感,这个叫“财迷”的人,是个女人。

楚黎川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了?

会是谁?

安然坐在楼下沙发上,抬头看着二楼的方向。

楚黎川正在楚羿洋房间哄他睡觉。

楚羿洋的作息时间很不规则,平时这个时间还在玩闹,不管谁让他早睡都不听。

安然今天借着这个理由,喊楚黎川回来,楚羿洋才肯乖乖上楼回房。

而他的手机落在客厅茶几上。

楚黎川哄睡楚羿洋,从楼上下来,见安然拿着他的手机,脸色瞬时阴沉下来。

他最讨厌别人不经过他的允许,动他的东西!

安然意识到,急忙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抱歉说,“黎川,刚刚你来电话了,我以为是公司找你有事,便帮你接了,但对方没说话。”

安然观察着楚黎川的脸色,慢慢说,“是一个叫财迷的人。”

楚黎川沉寂的眸海,微微起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波动。

他拿起手机,往外走。

安然从后面追上来,“黎川,很晚了,今晚住下吧。”

楚黎川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黎川,你就不能……不能陪洋洋吃一次早餐吗?”

“我可以明天早上过来。”楚黎川漠然道。

“黎川,很晚了,又在下雨,开车回去很危险。”

楚黎川拉开车门上车。

安然穿着单薄,站在细雨之中,冷得瑟瑟发抖,一双眼睛希冀又悲伤地看着车内的楚黎川。

“黎川,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因为讨厌我,你连多陪洋洋一会都不肯?”安然的眼泪悄然滑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楚黎川终于抬眸正眼看向她,只是目光冷若寒潭,没有丝毫温度。

“安然,我说过,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一点,不要纠缠我,对我抱有任何幻想。”

“若你能和我保持合适的距离,安家和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可以长久。”

“但若你有意打破平衡,休怪我无情!从今往后,不许再碰我的手机!”

楚黎川说完,启动车子。

安然站在雨中,看着远去的车尾灯,泪水不住往下掉。

“黎川,五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呜呜……”

安然擦了擦眼泪,转身回屋,给楚蔓可打了一通电话。

“蔓可,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呜呜……今天一个女人给黎川打电话,听见是我接的,她当即挂了。”

“我有预感,那个女人就是黎川的身边人,而且认识我!她存心做我和黎川之间的小三。”

“蔓可,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必须得帮我!不能让外面的女人,夺走属于洋洋的父爱!”

楚蔓可吱吱唔唔了一阵,斩钉截铁说,“安然姐,你放心吧,我最近盯着我哥呢!我可以和你保证,我哥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女人!”

“你就是多想了!”

楚黎川回去的路上,给恩宁一连打了三通电话,恩宁都没有接。

楚黎川当晚没有回云城,他答应洋洋明早陪他吃早餐。

恩宁也没有回楚黎川电话。


他很想帮恩宁狠狠报复沈一鸣。

可沈一鸣终究是欣欣的亲生父亲,他不想欣欣将来怨恨他。

这一夜,俩人相拥而眠,都睡得格外好。

清晨醒来,恩宁又羞又尴尬,看都不敢看楚黎川,匆忙整理好凌乱的睡裙,逃出卧房。

楚黎川看着女孩慌乱的身影,胸腔内发出低低的笑声。

笑着笑着,他慢慢收起俊脸上扬起的笑容,疑惑问自己。

“我在笑什么?”

恩宁的原定计划是今天天亮就去楞严寺上工,结果起来晚了,匆忙吃了早餐就要出门。

楚黎川从卧房出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再睡一会,我先走了。”

恩宁想起昨晚的深吻,看都不敢看楚黎川,脸颊发热,低着头拿起包就要出门。

她刚推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正要敲门的何月。

在何月的身后,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恩宁刚要关门,何月笑着拦住她,“恩宁,嫂子挺着肚子爬上七楼,你也不请嫂子进去坐坐!”

恩宁让出门口,何月一手撑着笨重的腰身,大摇大摆进门。

何月今天一反常态,一进门就和楚黎川打招呼,还对楚黎川嘘寒问暖。

楚黎川不想理何月,只“嗯嗯”两声,算是回应。

何月也不生气,还说恩宁嫁了个好老公,一看楚黎川的形象气质,就知道不是寻常普通人。

恩宁一头雾水,不明白何月在打什么主意?

直到何月从中年男人手里拿出一份合同,恩宁才知道,那男人是恒跃房地产的经理,今天登门是来找曹绘莲签赠房合同。

“恩宁,原来咱们家多分的两套大房子,是黎川找亲戚帮忙的!不是沈少爷!”

怪不得池安给楚黎川买车,何月没有闹,感情是为了大房子。

“黎川,你说你有那么厉害的亲戚,怎么不早点说?有这人脉就应该早点利用起来,这个社会只要有人脉,到哪儿都吃得开!”

何月将合同放在桌上,她和池安已经签了字,只等曹绘莲签字。

原本房产证上,没有何月名字,但和池安结婚时,何家强烈要求,房产证上必须有何月名字。

曹绘莲不想两家人闹的太难堪,日后无法好好相处,便加上了何月名字。

曹绘莲拿着笔,看向恩宁。

她不确定,房子是不是恩宁开口和楚黎川要的?担心小夫妻俩因为房子产生隔阂。

楚黎川见曹绘莲犹豫,出声道,“妈,签吧。”

曹绘莲又看向楚黎川,见他脸上没有丝毫不高兴,还很支持,心下松口气,正要签字,被恩宁叫去了房间。

恩宁不想在这段婚姻里亏欠楚黎川太多。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曹绘莲却有她自己的打算,“傻孩子,他为你付出的越多,才会越珍惜你!五十块钱的包,和五千块钱的包,你更舍不得哪一个?”

“他给你的东西,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时间久了,他还会为你付出吗?”

恩宁没办法和曹绘莲解释,还有六天,他们就要离婚了!

“你和黎川现在没房子,其中一套肯定要给你们!日后你对黎川好一些,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曹绘莲戳了戳恩宁的头。

最后,曹绘莲还是签了字。

何月乐得合不拢嘴,围着楚黎川,差点把他夸上天。

恩宁注意到何月和楚黎川说话的小动作,不是撩头发,就是整理低的不能再低的领口。

“嫂子,我要去上班,正好顺路,送你回去。”恩宁打断何月,挡在楚黎川面前。


地下仓库没有窗,也没有灯光。

四周黑漆漆一片。

草莓老师害怕极了,不住哀求呼救,可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黑暗中终于传来脚步声,灯光也忽然亮起。

草莓老师被晃得双眼刺痛,好半天才看清,原来周围都是人。

他们统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排成一排站得笔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

“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草莓老师因为极度恐惧,声音都是碎裂的。

当她看见,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指间夹着香烟,烟雾缭绕中面色冷峻,目光阴鸷。

草莓老师犹如看见救星,疯了一样爬过去,“楚先生,楚先生,是我,草莓老师!救我……救救我……”

楚黎川只淡淡瞥她一眼,吸了一口烟,没说话。

草莓老师意识到什么,不住摆着手,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不怪我,真的不怪我……不关我的事……”

“欣欣平时跑两圈都没事……我没想到这次会这样……”

草莓老师哭着跪在地上,“楚先生,我错了,放过我吧……呜呜……欣欣不是脱离危险了吗?她已经没事了……你就放过我吧。”

楚黎川弹了弹烟灰,声音不高,却冷得穿透人心。

“欣欣是没事了,可她受的罪怎么算?”

“楚先生,只要你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愿意恕罪!”草莓老师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她想用她的身体做交易。

“你也配!”

楚黎川冷喝一声,语气厌恶至极。

“那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呜呜……”

楚黎川看了一眼身旁的寸头男人。

他长得很凶,侧脸有一道很深很长的刀疤,从额头到耳根。

他拿着一个注射器,走向草莓老师。

草莓老师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不住摇头,“你们要干什么?求求你,我错了还不行吗?”

“楚先生,送我去坐牢吧!我宁可去坐牢,也不要死在这里!”

刀疤脸依旧一步一步靠近,草莓老师吓得嘶声大喊。

“楚先生,你要杀了我吗?你是犯法,啊———”

刀疤脸一针下去,不到一分钟,草莓老师脸色发青,浑身抽搐,双眼瞪大,窒息如一条濒死的鱼。

楚黎川丢了烟蒂,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踱步到草莓老师身边。

“坐牢?不急,你会去的。”

他此刻像个魔鬼,欣赏着草莓老师的惨状,语调不疾不徐,“这是一种秘制药,不会危及生命,只会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犹如心脏病发!”

“你你……”草莓老师吃力抓着脖子,雪白的肌肤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两个小时后,药效一过,查无可查。”楚黎川低笑一声。

他明明笑得很轻很淡,却恐怖如斯。

“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人,不留任何证据。草莓老师这几天,好好享受一下吧。”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草莓老师痛苦挣扎,发出艰难的声音。

楚黎川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走出地下仓库。

他回到医院时,欣欣刚刚转醒,她明明很虚弱,依旧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恩宁。

“妈妈,欣欣没事!妈妈不要哭,妈妈一哭,欣欣也想哭。”

恩宁擦干眼泪,“妈妈没哭!妈妈是见欣欣醒了,妈妈高兴。”

欣欣抬着小手,轻轻摸摸恩宁的头,“妈妈别担心,欣欣已经没事了!欣欣以后不会再生病,不让妈妈担心。”

恩宁急忙转过身,擦去又涌出的眼泪。

楚黎川走过去,握住欣欣的小手。

欣欣看到他很高兴,脆声喊着,“叔叔。”

“欣欣,好些了吗?”楚黎川语调温柔,和刚刚在地下仓库冷血嗜杀的他判若俩人。

“嗯,好多了。”

欣欣脸色很白,嘴唇也是惨白,失去往日的光彩,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楚黎川心疼极了,握着欣欣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叔叔会让欣欣尽快好起来,叔叔还带欣欣去游乐园玩。”

欣欣摇头,“欣欣不要去游乐园。”

“欣欣想去哪儿?叔叔带你去。”

欣欣对楚黎川勾了勾手指。

楚黎川将耳朵凑上去,欣欣很小声说,“欣欣想要天天和叔叔在一起,可以吗?”

楚黎川沉默了。

但在这一瞬,心底迸出一个念头,他想收养欣欣。

看向病床边的恩宁,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威逼胁迫才能让恩宁同意?

欣欣见楚黎川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红了眼眶,“叔叔,是不是因为欣欣不够乖,惹叔叔生气了,叔叔才不回家的?欣欣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叔叔不要不回家好吗?”

楚黎川说,“欣欣很乖,很可爱,叔叔很喜欢欣欣,欣欣从来没有惹叔叔生气。是叔叔这几天有点事,才没有回家。”

欣欣终于笑起来,搂着楚黎川的脖子,小声试探问,“叔叔,欣欣能亲你一口吗?”

“可以。”

欣欣有点紧张,很快地在楚黎川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羞涩地捂着小脸,向恩宁炫耀。

“妈妈,我亲叔叔了!你也亲叔叔一口吧?叔叔很香的!亲一口,你和叔叔就和好了,好吗?”

欣欣看得出来,妈妈和叔叔这几天生气了,他们都不和对方说话。

叔叔肯定是被妈妈气跑的!

恩宁急忙帮欣欣盖好被子,“欣欣,你才刚刚苏醒,少说话,多休息。”

欣欣嘟着小嘴,软声央求,“亲一口嘛!妈妈不是说,喜欢欣欣才会亲欣欣?妈妈也喜欢叔叔,也要亲叔叔呀。你不亲叔叔,叔叔会以为妈妈不喜欢他,他又不回家了。”

“童言无忌!”恩宁无语扶额,尴尬地看向楚黎川。

她忽然想到那晚蜻蜓点水的一吻,虽很短暂,但楚黎川身上的味道,深深刻在了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凉凉的,似山间青竹。

清冽之中又带着点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楚黎川也看向恩宁,四目相对的瞬间,又都快速别开视线。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欣欣,叔叔和医生聊点事。”楚黎川轻咳一声,走出病房时,摸了下唇瓣,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恩宁柔软唇瓣的触感。

很甜,很软,似Q弹的果冻。

他有些热,扯了扯衬衫领口,大步走向医生办公室。

帝都来的几位专家,都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

他们看到欣欣的报告单,都是一脸震惊。

欣欣患有的心脏病和楚家遗传心脏病相同,又和楚黎川血型相同。

这说明什么?

大家纷纷猜测,那个小女孩难道是楚黎川在外的私生女?

这可是一个惊天大新闻,若被安家人知道,一定掀起轩然大波。

他们见楚黎川推门进来,赶紧闭嘴,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出声。

楚黎川见专家们面色凝重,以为欣欣病得很重,拿起病历单翻开……

怎么会这样?

楚黎川的眉心越皱越紧,纸张被他翻得哗哗作响。

是巧合吗?

专家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从小看着楚黎川长大,姓唐。

他示意楚黎川出门说话。

唐老爷子特地找个没人的地方,压低声音问,“黎川,那个孩子,是你的?”


恩宁让两个男学生,将她的电动车抬上顾若妍的后备箱,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是之前加上她,从来没有说过话,网名叫“江水”的人。

他发了一句,“你好。”

恩宁以为是找她谈工作,回了句,“你好,最近工期排满了,排单要等到两个月后,能等吗?”

对方回了一个“哦”字,没了下文。

恩宁灭掉手机,放回包里,坐进顾若妍的车。

楚蔓可招呼学生们,一起去吃饭。

恩宁对学生们挥挥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等工期完成,我请大家吃饭!今天都早点回学校!”

学生们都知道沈一鸣追恩宁威逼利诱的手段,纷纷和楚蔓可表示还有事,顿时化作鸟兽散。

楚蔓可气得跺脚,指着车里的恩宁,“池恩宁,你太过分了!你给我下车,和我去吃饭,我饿了!”

“大小姐,我还要回家,今天不陪你玩了。”恩宁对楚蔓可摆摆手,让顾若妍启动车子。

“啊!气死我了!”楚蔓可也上车,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紧紧跟在顾若妍的二手小奥迪后面。

“姐妹,咱的车,跑不过人家的豪跑。”顾若妍说。

“别和她飚车,她心脏不好!她喜欢跟,就让她跟着。”恩宁戳了戳手机,对顾若妍说,“我回一趟安宁超市,小风让我回去帮他取点东西,送去云城高中。”

安宁超市附近在拆迁,路况极差,法拉利底盘低,在一个路口再开不动了。

楚蔓可将车停在路边。

她一是生气池恩宁不理自己,二是好奇她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公,以至于抛弃超有钱的富二代不要。

恩宁刚要下车,一万八打来电话。

她迟疑两秒,接通。

“在哪儿?”楚黎川问。

“安宁超市,帮我弟拿点东西送去学校。”

楚黎川顿了顿,“和谁在一起?”

“若妍。”

楚黎川又没声音了,过了大概十秒,又问,“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明天不回来吗?我们约好明天去民政局。”恩宁说。

“没时间!”楚黎川语气不悦,一把挂了电话。

恩宁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不懂楚黎川为何生气?

顾若妍用力推了恩宁两把,气急败坏说,“你脑子进水了!你老公都没提离婚,你巴巴的提什么?你怎么那么喜欢离婚?”

“我总不能耽误他吧!”恩宁整理了一下被顾若妍推乱的头发,“他只是觉得我救过他,可怜我孤儿寡母,他对我没感情的!”

“没感情问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摆明了是在意你,在查岗!”

“若妍,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不想被人看不起,觉得我不自量力。”恩宁低着头,看着手机通话录里“一万八”的名字,心里酸酸的。

这时,何月提着一堆东西,送何母和弟弟何磊从超市出来。

“妈,这些补品你拿去给小磊女朋友她母亲,这可都是高级补品很贵的!送人有面儿!”

“知道了!房子的事,你和池安好好说说!”何母说。

“放心吧!你和爸养我这么大,我搬到城里了,不能让你们一直住农村,小磊结婚总要有房子,这事包在我身上。”

何月打开后备箱,何磊开始从超市往外搬东西,各种日用品和食品,几乎塞满整个后备箱。

顾若妍看到,气得直喘,“恩宁,你那嫂子,彩礼三十万八刚到手,就给她弟买了辆二十多万的车!现在还想打你家拆迁房子的主意?”

“这算什么?扶弟魔吗?拿你们全家当傻子!”

恩宁没说话,拉开车门下车,笑盈盈和何母打招呼。


“阿姨来了!天都黑了,怎么不住下?开车走那么远,多不安全。”

“是宁宁啊!呵呵,一个来小时的车程,不算远!”何母急忙将礼盒往车上塞。

这么好的高级血燕和人参等补品,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生怕被恩宁抢回去。

恩宁依旧笑意迎人,“嫂子也不早说,这些补品是拿给阿姨送亲家母!还说她自己吃,若早点告诉我,我肯定亲自给阿姨送过去!”

接着,恩宁又抱歉说,“阿姨,这些补品是我老公送给我妈的!这一下子转了好几手,阿姨可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何母讪讪笑着。

何月翻了个白眼,“恩宁,你回来做什么?”

“嫂子,你说什么呢?”恩宁依然面带微笑,“这里也是我家,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回来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月有火发不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那倒是,你可要多回来几趟。家里活多,你也多帮帮忙。”

何磊终于搬完东西,一把关上后备箱,看了恩宁一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小声和何月说。

“姐,没有房子,人家不肯嫁给我!这婚要是结不成,我就和你闹。”

“好了,知道了,开车慢点。”

车子开走了,恩宁转身进门。

何月跟着恩宁,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妈和我弟不就是拿了点东西,你至于甩脸色吗?这个家没有我直播,超市早黄了!”

不等恩宁说话,顾若妍先怒了,“要点脸,池安人气比你高多了!你现在的热度,都是和池安在一起蹭来的!”

“我们是夫妻,经营夫妻号,谁蹭谁热度?”何月恼了,和顾若妍吵了起来。

“谁蹭热度,谁心里清楚!夫妻过日子,是要同心协力,而你呢?一心只为娘家!你把整个超市搬你娘家去算了!”

“我父母把我养大,我对他们孝顺点怎么了?”

“孝顺也要有个度!你想当你父母的孝顺女儿,你自己去当,别搬别人家的东西!”

“若妍。”恩宁对顾若妍轻轻摇摇头,拉着顾若妍去了曹绘莲的房间。

恩宁从衣柜里,找到池风换季的夏季衣服,装入背包里。

顾若妍还在生气,恩宁抱了抱她,“好了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哥抱不平,她怀着身孕,和她吵不出来结果。”

“也是,你哥都不说话,我们和她吵有什么用!”顾若妍想想就生气,“池安是被她洗脑了吗?怎么什么事都不吭声!”

恩宁拎着背包往外走,被何月拦住。

“最近家里遭贼,你打开背包,让我检查检查。”

“都是小风的衣服!”恩宁不高兴了,脸色冷了下来。

何月这是拿她当贼了!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都是小风的东西!你不心虚,就让我检查!证明家里进的贼不是你!”何月一手拽着背包,非要拉开拉链检查。

恩宁打开背包,将里面叠得规整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又打开自己的包,将东西全部倒出来。

何月见什么都没有,语气缓和了些,“恩宁,你也别怪嫂子!最近接连几天,家里晚上监控被人莫名其妙关掉,东西也被翻的到处都是,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对方对家里特别熟,嫂子不得不怀疑是家贼。”

恩宁不说话,将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包里。

何月扬唇笑了声,说道,“恩宁,当初你说,不会要家里一分财产,你老公帮忙多要的两套房,你应该也不会要吧?”

“恩宁老公帮忙要的房子,凭什么没有恩宁的份?!”顾若妍控制不住小宇宙,要爆发了。

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恩宁朝着病房看了一眼,见欣欣已经安稳睡着,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地。

楚黎川正在病床边陪着欣欣。

恩宁透过门上窗户,看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心底泛起一股暖意。

欣欣这次发病,幸好有楚黎川一直陪伴,才让恩宁没有像无头苍蝇那样紧张害怕。

说来也奇怪,楚黎川总是能给她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就连纠缠她多年的噩梦,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在睡梦中惊扰她。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他们才接触二十天,互相了解并不深入,而楚黎川对她又有成见,也有诸多保留,总像一个猜不透的谜团。

不过恩宁从来没有想过去探查楚黎川,对他就是发自内心的信任。

顾若妍一手搭在恩宁肩膀上,贼兮兮笑着说,“姐妹,你的爱意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还说没有动心!”

恩宁急忙收回视线,嗔怪顾若妍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顾若妍翻了个白眼,“你们是夫妻,

产生爱意不是正常吗?”

“我和他是闪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恩宁说。

“很多夫妻都是在婚后相处中,慢慢爱上对方!闪婚也有一见钟情,你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二十天,我不信你们没动情!”顾若妍一副看穿一切的笃定模样,让恩宁哭笑不得。

“我看你是言情小说写多了,满脑子情情爱爱!感情往往是一场豪赌,付出的同时也意味着将自己置于痛彻心扉的险地。我每天这么忙,可没时间冒险!搞事业养女儿不香吗?”

顾若妍知道,恩宁的心早在五年前就封闭了,很难再次打开心扉。

“你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吧!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大把时光。一个人孤独终老,白瞎了你这张好看的脸!”

“你老公对欣欣这么好,我看他就是爱上你了,才会将欣欣视如己出。”

“我和楚黎川不可能有未来,他也不可能对我动感情。”

楚黎川早就警告过恩宁,他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兴趣。

何况楚黎川一直留在她身边,是为了找东西。

他对欣欣好,是他心地善良。

“算了,和你榆木疙瘩说不通。”顾若妍摇摇头,问,“草莓老师那个坏女人,还没找到?”

“说是线索都断了,监控也没有拍到人,没有回家,手机关机。”提起草莓老师,恩宁心口恨得发紧。

大人之间的不愉快,为何加诸在一个无辜孩子身上?

“她还能人间蒸发不成?勾搭别人老公的贱货,不得好死。”顾若妍恶狠狠骂了句,见时间不早了,给韩冰打电话,让他来接她,便回家了。

恩宁回到病房,楚黎川依旧在床边守着欣欣,不过他手上没闲着,一直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他听见恩宁走过来的脚步声,灭掉手机,挑眸看了恩宁一眼,没说话。

恩宁倒是想和楚黎川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楚黎川有点不高兴,不知因为什么?

曹绘莲见小夫妻俩之间气氛怪异,对沙发上的池安使了个眼色。

“宁宁啊,不早了,我和你哥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

池安不想走。

他想留下来陪护,不想妹妹一个人太辛苦。

曹绘莲又对池安挤了挤眼睛,拽着池安快步走出病房。

“是不是傻?他们新婚燕尔,我们留下当电灯泡?”曹绘莲戳了池安的头一下。

池安这才反应过来,“也对哦。”

病房里只有一张空床。

“我睡沙发,你睡床!”恩宁说。

楚黎川没说话,拿起枕头走向沙发。

“这个沙发很小,你个子高,会不舒服。我个子小,睡沙发正好。”恩宁将枕头又放回床上。

楚黎川眼角微沉,幽幽开口,“你颈椎不好,睡沙发会加重。”

恩宁将两条毛巾卷好,充当枕头,“这个高度,就不会不舒服了。好了,不早了,早点睡吧。”

恩宁拿了一条毯子,躺在沙发上。

楚黎川看了看恩宁,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恩宁也睡不着。

她睁开眼睛,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床上的楚黎川。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被昏黄的灯光勾勒得线条明朗,犹如画师笔下,精心描绘的画卷。

恩宁看得有些痴了,发现楚黎川也看过来,急忙收回视线,假装睡着。

没想到,楚黎川竟然发现她在偷看他,直截了当问,“你看我做什么?”

恩宁抑制不住脸红,只能睁开眼睛,心脏跳的很快,在脑海里飞快找着理由,“你战友帮你安排这么好的病房,我们有机会请他吃顿饭吧。”

“不用。”楚黎川说。

“你不用,可我是要的!他是你的战友,帮你是朋友情分,我总不好没有任何表示。”

“非要算那么清楚?”楚黎川的语气有些不悦。

恩宁怔了下,就听见楚黎川说,“你现在是我老婆,你明白吗?”

恩宁不太明白,坐起来愣愣看着楚黎川。

楚黎川也坐起来,看着恩宁。

暗沉的灯光下,恩宁皮肤很白,长发披肩,唇瓣微抿。

她处处透着需要被保护的柔弱,可她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无所不能的倔强。

楚黎川的语气缓和了些,“我说过,婚内我会尽到身为丈夫应尽的所有责任。”

“还有十天,这十天之内,我不想听到不属于夫妻之间应该说的话!不许再生分客气,把我真正当成你的老公。”

楚黎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会说出这番话。

或许是觉得恩宁很可怜吧?

对!

就是可怜她!

楚黎川不想再多看恩宁一眼,她现在长发披散,眸光盈澈的样子,让他很难受。

躺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

恩宁却坐在沙发上,彻底没了困意。

把楚黎川当成真正的老公?

真正的老公是什么样子?

恩宁不知道。

她又看向床上的楚黎川。

他应该睡着了吧,呼吸绵长,胸口微微起伏。

她想到了那晚醉酒后短暂的拥抱。

楚黎川的胸肌很结实,充满男人的力量,超有安全感。

手指轻轻抚摸唇瓣,鼻端似乎还萦绕着楚黎川身上专属的味道。

恩宁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闭上眼睛。

她不会真的对楚黎川动情了吧?

赶紧摇头,挥散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念头。

在心里不住告诉自己,池恩宁啊池恩宁,你自己什么条件,什么情况不清楚吗?

楚黎川的未来不该耽搁在你这种人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曹绘莲来送饭,发现沙发上有毛毯,拽着恩宁去门外说话。

“你们怎么一个睡床上,一个睡沙发?生气了?分居了?”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是医院。”恩宁红了脸,看都不敢看曹绘莲。

“哦,对,这里是医院!睡一起确实不太好!不过宁宁,妈可警告你,不许和黎川吵架闹脾气,他这么好的男人,分分钟被别人抢走,你要懂得把握住机会!”

“知道了。”恩宁应着,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酸涩。

她应该和楚黎川保持距离了,不然一头栽进去,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恩宁摇摇头,“你只是认为我偷了你的东西,才会对我有成见,我并不怪你。等你的东西找到了,你就会知道我是清白的!”

“你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还为我做了这么多!你不用因此感到抱歉。”

“你能和我结婚,让我摆脱沈一鸣,从家里搬出来,救命之恩你已经还清了!”

“和你结婚时,我就说过,我不会要你一分钱财产!”

恩宁将房产证还给楚黎川。

“我没为你做过什么。”楚黎川将房产证推回来。

他觉得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可对恩宁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黎川,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你的房子,我真的不能要。”恩宁将房产证还给楚黎川,“就算你不住在这里,将这栋房子卖了,将来你再婚,经济上也能宽裕一些。”

“给你了,就是你的!”楚黎川又将房产证塞回来。

“这是你用命换来的房子,我不能要!”恩宁将房产证推回去。

“我自己能赚钱,能照顾好欣欣!我不用你可怜我!我生活的很好,现在很满意。我一点都不辛苦,我生活的很幸福。”

恩宁扬起笑容,一副自己很满足现状的样子。

楚黎川有些无奈,目光柔软下来,“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装坚强。”

这句话,害得恩宁差点破防,努力维持笑容,眼圈却微微泛红。

“我哪有假装坚强!”

楚黎川抓着恩宁的手,不让她将房产证再推回来,“这里地理环境好,又是高档小区,将来若你……若你再婚。”

“有这栋房子,也好找老公一些。”楚黎川这话说的有些艰难。

他不太希望恩宁再爱上别的男人,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恩宁还年轻,不可能单身一辈子。

何况恩宁长得好看,能赚钱又会过日子,性格也好,带着女儿没有那么难找对象。

“但你再找老公,一定要把握好,若可以的话,可以带来让我看看,我帮你把把关。”楚黎川说。

恩宁再也听不下去了,刚忍回去的眼泪,刷地一下子掉了下来。

“你不要说了!”恩宁擦了一把眼泪,哽咽说,“我不会再婚。”

她的心里已经深深住着一个人,怎么可能再婚?

人这一辈子,能动几次真情?

恩宁现在无比清楚,她已经爱上楚黎川了!

“好,我不说了。”楚黎川见恩宁哭,心里也酸酸的,“房子收了吧,你不是一直想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家?”

“你怎么知道?”恩宁疑惑问。

楚黎川,“……”

他不能说,有一天晚上睡不着,偷看了恩宁的日记。

不过他没有细看,只是随便翻了几页,正好那几页写的都是希望有一个家,属于她自己的家,不用太大,不用太豪华,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家。

恩宁还是将房产证还给楚黎川,“黎川,真的谢谢你,房子我不能要!”

“你怎么这么执拗?”楚黎川不高兴了,“一栋房子而已,我还给得起!”

“不管你给得起,还是给不起,你的东西,我都不能要!我不想亏欠你太多!”恩宁咬着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没办法偿还你,我会觉得对不起你。”

“我已经将你变成二婚了!已经很对不起你了。”

恩宁的眼泪让楚黎川的心脏一下子融化了,一把将恩宁拉入怀里,紧紧抱住,“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以身相许吧!”

下意识的一句话,让楚黎川和恩宁都愣住了。

“以身相许?”恩宁抬着泪蒙蒙的眸子,深深望着楚黎川。

“怎么?不愿意?”楚黎川拖着长音,挑起恩宁的下巴,望着女孩软嘟嘟的樱唇,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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