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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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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赵如意宋无忌   更新:2024-01-09 2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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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赵如意却被宋无忌这满是暧昧的动作羞红了脸。

她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我去铺床……”满脸通红的赵如意慌慌张张地替自己找了个借口,一转身,才发现她早已将床铺好。

果然做事太积极也不好!

赵如意就忍不住冲着自己翻个白眼。

宋无忌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合时宜的事,但好在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故作镇静。

但是赵如意的反应,却让他觉得值得玩味。

她竟然躲开了自己?!

是因为她在害怕吗?

反正已经无心看书,宋无忌干脆将书本合上,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赵如意的身后,冷哼了一声。

赵如意被吓得微微跳了一跳,神色慌张地让到了一旁。

宋无忌却发出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看着赵如意的窘样,宋无忌甚觉有趣。

他金刀大马地往床上一坐,抬着头看向了赵如意,却发现如意的眼中隐隐有了泪光。

“行了,不逗你了。”宋无忌只觉得心中一软,“我乏了。”

赵如意便赶紧蹲下身子帮他脱了鞋,又取来团扇在绡纱帐里扇了扇,这才放下了帐帘。

“你这放帐子的手法倒是很熟练。”已经躺在帐子里的宋无忌就忍不住同她笑道。

“在家里,我娘就是这样给我打帐子的。”赵如意就低垂了眉眼,然后在世子爷床前的脚踏上放置了一个凉枕。

照规矩,值夜的丫鬟婆子是不能睡的,可漫漫长夜总难免有打盹的时候,为了不误着主子的事,值夜的丫鬟或者婆子便会睡在主人的床前的脚踏上,这样只要床上有什么动静,便能很快地有所察觉。

可宋无忌一看赵如意放的那个凉枕便同她道:“你去对面的炕上睡吧,我夜里睡得沉,不用起夜的。”

听得世子爷这么一说,赵如意自是抱着凉枕就欢天喜地的爬上了炕。

“灯也不用留了。”宋无忌翻了个身,就背对着赵如意道。

赵如意熄了灯侧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可她却像烙饼一样地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吗?”就在赵如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翻身时,却突然听到宋无忌在床上道。

“我吵着您了吗?”赵如意就试探着问道。

“没有,刚好我也睡不着而已。”宋无忌躺在那,幽幽地说着,“正好先前教了你千字文,不如现在背给我听。”

啊?现在背千字文?

赵如意虽是诧异,但也不敢有所违抗,因此也就躺在那老老实实地背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当她背到“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时,就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背完“女慕贞洁”之后,更是没了声响。

听着炕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宋无忌就微勾了唇角,然后他也转了个身,睡了过去。

可天还没亮,一向清冷的世子为了个小婢出头的事却传遍了宁国府。

得了信的严嬷嬷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兴冲冲地去了宁国公夫人薛氏所在的馨香院。

“你说什么?昨日宋无忌竟然为了个丫鬟出了夕照堂?”本坐在梳妆镜前还有些迷迷瞪瞪的薛夫人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薛夫人赶紧遣了屋里给她梳头的媳妇子,只留下了严嬷嬷说话。

“还不止呢!我可听说了,世子爷昨夜还特意让那个小丫头值了夜。”严嬷嬷就有些八卦地道。

“呵!我瞧着他平日里总是冷冷清清的,还道他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个小丫鬟动了怒!”只听得那薛夫人冷笑道,“可打听清楚那小丫鬟的来历了吗?”

严嬷嬷听着,脸上扯出一丝讪笑:“您道那小丫头是谁,她可是秦春华的女儿。”

“秦春华?”薛夫人微微眯了眼,不断地在记忆里搜寻了起来,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严嬷嬷就从旁提醒道:“就是先头徐氏身边那个叫春华的,因徐氏嫌她的名字有些土气,特意改的名。”

“春华?”一说这个名字,薛夫人顿时就想了起来,“就是那个生得白白净净的,还有几分姿色的那个?”

“可不就是她!当年若不是太太您想法子把她弄出了府,这会子怕早已是咱们府里的姨奶奶了。”严嬷嬷就在一旁添油加醋。

“就凭她?”薛夫人显然有些不服气,“也就是皮囊生得好,整个人胆小又木讷,活像个木偶一样,要不然徐氏怎么会给她开了脸,让她做通房。”

严嬷嬷的脸上虽是笑着,可心里却是想:当年若不是也忌惮那秦春华几分,您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把人弄出府?

只是这样的话,严嬷嬷到底不敢说出口。

“她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薛夫人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怎么又给弄到了夕照堂?”

严嬷嬷的心里就一咯噔,还好来的路上她就在肚子里备好了底稿:“也不知他们家怎么就走通了姚大总管的路子,将女儿如意给弄进了府,那春花原想着找我给她的女儿安排个好差事,可我却记着太太您不怎么待见她,就没有答应。”

为了不让薛夫人发现她在选丫鬟的事中渔利,严嬷嬷就随意找了个借口。

随后她观察着薛夫人的脸色,继续道:“原本想着那夕照堂不好进,待他们把人给退回来,各处的差事也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也好把人给退回去,可谁知道,那边竟然还将人给留下了。听说不但留下了,短短的几个月里竟然还升了她做一等丫鬟!”

“哦?这么说来,那秦春花的女儿还是个有能耐的?”薛夫人听着就很是感兴趣,“找个时间将那小丫头带过来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三头六臂,竟然能入了咱们世子爷那清高的法眼。”

一心想要表功的严嬷嬷就满口应了下来。

可退出馨香院的上房后,她又后悔起来,那秦春花的女儿看起来可比秦春花厉害多了,恐怕不是个好拿捏的。


天顺二十八年的初春,乍暖还寒。

宁国府的后街上,梳着一条大麻花辫的赵如意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杏黄色素面妆花褙子,满身别扭地跟在母亲赵秦氏的身后走着。

她身上的这件妆花褙子还是母亲当年在国公府里当差时主子赏的,所以母亲平日特别的宝贝,一直压在箱底并不轻易示人。

因此今日赵如意穿在身上不但满是折痕印,还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樟脑味。

“等下见着人记得要行礼,不要乱说话!”手里提着四色盒子的赵秦氏走在前面却不忘叮嘱道,“今年府里放出一批丫鬟,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虽入了府当差,可若分不到一个好差事,那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嗯。”赵如意很是乖巧地应着,可心里却早已有了主意。

她的外表虽然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可她的心里却住着一个重生而来的灵魂。

是的,赵如意重生了。

上一世,她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一门心思想要往上爬的丫头。

她原以为只要爬上了少爷们的床,便能过上好日子,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爬了床后,才是她苦难日子的开始。

她侍奉的二公子表面上看去温文尔雅,可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暴戾凶残,动不动就对下面的人喊打喊杀,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伤得厉害。

丫鬟们之间也是勾心斗角,生怕对方越过了自己去,整日地活得很累。

既然重生了,就绝不能再走上一世的老路,赵如意就这样想着。

更何况那个严嬷嬷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上一世她的娘亲赵秦氏可是东拼西凑地借了四十两银子,严嬷嬷才肯点头帮忙,仅凭她们今日所带的这四色礼盒,只能是无功而返。

果如赵如意所料,身着墨绿绣金褙子的严嬷嬷满头珠翠地端坐在临窗大炕上,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里的甜白瓷茶盅,手腕上的绞丝赤金手镯有一下没一下地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按理说我们俩曾在一个屋里共事过,你来找我,那是瞧得起我,”严嬷嬷同赵秦氏打着官腔,“可这件事我也难办呀,应了你,就得回绝了别人,府里的差事总得有人去做呀,都急着往主子跟前挤,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赵秦氏听着就满脸尬色,反倒是赵如意却悄悄打量起这屋里的陈设来。

清一色的黑漆嵌螺钿家具、黄花梨的雕花落地罩……这屋里的派头和气势,竟和一般的富家太太无异。

而里屋靠墙的矮柜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收捡的各色礼盒,大的小的堆放在一起,就更显得她们带来的四色礼盒寒酸。

“那你说要怎么办?”赵秦氏好半天才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

严嬷嬷放下手中的茶盅,好似无意地转着手指上的赤金戒指道:“主要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得打点多少人啊,没有个三四十两银子,办不下这事来!”

赵秦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为难起来。

三四十两银子?这可是自己一家人差不多三四年的费用,而且她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来呀!

“这个……可否通融一两日,容我去凑些银子来?”赵秦氏就试探着同严嬷嬷商量道。

“这我可不好说,”严嬷嬷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道,“后宅里的好差事统共就这么多,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呢,我凭什么给你不给他,总要给人一个说法不是?”

赵如意在一旁听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把索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说什么要上下打点,最后还不是流入了她一个人的腰包?要不就凭她一个管事妈妈凭什么满头珠翠地穿金戴银,还用得起这些嵌螺钿的家具?

她这一笑,自然就引起了严嬷嬷的不悦。

“这位姐儿可是觉得嬷嬷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严嬷嬷就眼神凌厉地看向了赵如意。

因为赵如意一开始就没打算通过严嬷嬷谋个所谓的好差事,因此也就笑道:“嬷嬷敛财便敛财,整个国公府里谁人不知道嬷嬷靠着这份差事已经赚了个盆满钵满了?”

“胡说八道!”严嬷嬷一听,就拍着炕几站了起来,震得几上的甜白瓷茶盅一跳,差点掉落了下来。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嬷嬷心里应该有数才是。”赵如意继续冷笑道,“倘若嬷嬷是个秉公的人,敢问嬷嬷屋里那一堆的礼盒是哪来的?”

说着,赵如意就指向了里屋靠墙矮柜上的那堆大小不一的礼盒。

严嬷嬷听着脸色就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还没见过如此不懂规矩的人。

“呵,既然你要公正,我便给你公正就是。”严嬷嬷就黑了脸,端了茶。

曾经都在主子跟前近身服侍过的赵如意自然明白严嬷嬷这是在逐客了,于是便拉着母亲赵秦氏出了严嬷嬷的院子。

“哎呀,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样跟人说话?”特意带女儿来求人的赵秦氏这会子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赶紧跟我进去给严嬷嬷赔礼道歉,就说你年纪小,不懂规矩,让她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一般见识……”

“娘!我们为什么要求她!”赵如意也使出了自己的倔劲,“咱们家要是有那个钱,留着给爹爹的腿治病不好吗?我不是已经入府当差了吗?反正是个小丫鬟,在哪都一样,我们又何必去花这个冤枉钱。”

“你还小,你不懂,这里面关系可大着呢。”心疼于女儿的懂事,赵秦氏却坚持道,“若是能跟在主子的身边,自然是好处多多的,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打破了脑袋都要往主子身边挤了。”

“可是即便像您,当年都已经做到国公爷的通房了,可还不是被国公爷一句话就配给了爹爹?”赵如意看着赵秦氏那原本娇美的容颜因为岁月磨砺而变得苍老时,就满是心疼地拥住她,道,“所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们真的有必要去掺上一脚吗?”


宋无忌越想就越觉得不可能。

在徐瑾之走后,宋无忌又一个人呆坐了一下午,也无法理清自己的心绪。

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来测试自己的真心。

“之前你不是说,从家里带来的酱菜要吃完了么?不如明日放你一天假,你再回家去取点来?”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宋无忌就装成漫不经心地同赵如意道。

之前赵秦氏给赵如意带了三小坛酱菜,可因为她送了周芮家的和连婆子各一坛,而自己这坛又总是要分给世子爷,因此没有多久就快见了底。

她本想再回家再去取些酱菜来,可想着世子爷的身边不能缺了人,她连提都不敢提这件事。

正想着拜托周芮为自己跑这一趟呢,没想世子爷却为她想到了前头。

“明日真的可以再允我一天假么?”赵如意就有些兴奋地冲着宋无忌眨巴着眼。

宋无忌就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扛不住赵如意的这些俏皮模样。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赵如意决定早去早回。

宋无忌还特意给了她些银子,让她叫辆车,别再傻乎乎地走回去了。

待赵如意走后,整个夕照堂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宋无忌像往常一样去书房里看书,却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有些不得劲。

添福瞧见了,就试探着问道:“世子爷,要不我去给您泡杯茶来吧?”

宋无忌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点了点头。

可添福还没出书房的门,抱琴就端着一杯参茶过来。

她也是听闻今日赵如意出了府,才找了个机会到世子爷跟前服侍的。

因为之前的事,宋无忌有些恼她,可一想着自己将赵如意遣开的目的,他便没有多说什么,也就同意让抱琴近得身来。

抱琴见自己的计策见效了,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她也就将参茶递到了宋无忌的手边,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用的长白山里的极品老参。”

宋无忌就嗯了一声,然后端起了茶盅,可才饮上一口,就皱了眉。

为何他觉着这参茶的味道有些苦呢?

“如意,你这参茶是怎么泡的。”宋无忌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脱口而道。

原本还有些喜气洋洋的抱琴就好似突然被人自头顶浇了一盆水,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凉。

一旁的添福见着,就小声地提醒着宋无忌道:“世子爷,今儿个当值的是抱琴……”

宋无忌就抬了抬眼,对着抱琴抰了抰手道:“这茶我尝着不好,换过一杯吧!”

抱琴站在那,就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她一直是这样泡参茶的,世子爷也没说过什么,怎么今日却挑起她的错来?

想着赵如意平日里在世子爷跟前那副能言善辩的模样,她就想学着为自己辩解一番,岂料还没张嘴,就见着添福直冲她打着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

抱琴心中纵是觉着不平,可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端着那杯参茶先行退下。

“我刚才叫的是如意么?”宋无忌却在书房里纠结起这个事来,也就反复地同添福确认着。

添福自是点头。

宋无忌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然后在心中想着,自己大概是叫习惯了赵如意,所以才会不假思索地将抱琴认成了赵如意!

而添福那边却完全不明白自家的世子爷在苦恼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陪在一旁。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好在菜式是一早就定好了的,在宋无忌那边传膳后,抱琴就赶紧提着食盒过来了。

只是见着抱琴将那些菜一盘一盘地端出食盒的时候,宋无忌就完全没了食欲。

“你们也坐下来吃吧。”想着平日里都是赵如意陪着自己,宋无忌便也想给抱琴和添福这个机会。

没想到这两个人一听,就面露惶恐。

在他以世子之威压着二人入座,又给他们夹了菜后,这两个人都吓得从杌子上溜了下去,然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宋无忌瞧着,就觉得又气又好笑。

“求世子爷告知我们二人,究竟我们犯了什么错……”添福就一边磕着头一边哭道,“我们跟在世子爷身边这么多年了,深知自己当不起世子爷的这一份抬举。”

宋无忌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很孤独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的身边虽然还有人服侍,可自己与他们却几乎无话可说,反倒是赵如意每天都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话要说。

之前自己还嫌她有些聒噪,可现在看来,整个夕照堂才叫做静得可怕。

难不成自己还真的离不开她了?

宋无忌就默默地瞧着屋里的陈设,他没想到与赵如意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竟在点滴之间对自己潜移默化着。

让以前那些他习以为常的事,现在却开始变得让他难以忍受。

“行了,这些都撤了吧。”突然看清了自己真心的宋无忌就更觉得一个人食之无味了,“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上一觉,待赵如意回来后,再来叫我。”

说完,他竟然像丢了魂魄似地游荡回了内室,然后连衣服也没换,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从没见过世子爷这副模样的抱琴就有些心慌了,她忍不住扯了扯添福的衣袖:“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添福却是不屑地看了眼抱琴:“这还用问么?世子爷肯定是在嫌弃你啊!你没瞧见他刚才总是一口一个如意么?”

抱琴听着就咬着唇,愣在了那。

若说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赵如意处处越过了自己去。

之前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世子爷的跟前好好表现,让世子爷改观对自己的印象。

可没想到世子爷的心里竟然全都是赵如意!

那个赵如意到底有什么好?

她做的那些自己也可以!

可世子爷却不愿意给自己机会。

抱琴就越想越是伤心。

若是这个院子里没有了赵如意该多好?

这个想法就好似一颗种子似的在抱琴的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堂姐夫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那这几个大汉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想躺在地上装死的二癞子就满是担忧地想着。

这几个大汉的拳脚无眼,他刚才可是都领教过的。

“大爷饶命啊!那……那赵秦氏是自己一头撞死的,和……和我没有关系呀!”二癞子就抱住了自己的头,屁滚尿流地哭道。

“这样的话说出来想骗谁?”不料其中的一个锦衣公子突然开口道,“若不是你想非礼于人,那赵秦氏又何必以死明志,护住自己的清白?”

原来这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半晌从赵家出来的宋无忌。

他原本是想叫上徐瑾之一块去顺天府会会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刑名师爷,可徐瑾之却觉得还是先得从二癞子身上下手,然后再让他那个什么堂姐夫自己跳出来。

宋无忌觉得徐瑾之说得在理,也就叫人去将二癞子抓来这破庙问话。

虽然宋无忌在宁国府几乎无人可用,可是茂国府的人却是随他差遣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二癞子竟拒不认账。

“清白?她有什么清白可言?”那二癞子在听了宋无忌的指控后,却是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可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宁国府当差时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爬了国公爷的床,然后又与下人不干不净的,这才被宁国公赶出了府,配了赵老汉这个老鳏夫!”

“现在她却为了所谓的清白而自尽,这不是个笑话吗?”那二癞子躺在地上,仿佛自己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干笑了起来。

徐瑾之在一旁听得却直挑眉。

虽然他知道京城里各府都有各府的辛秘,这有野心的下人为了出人头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这毕竟是宁国府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在一旁保持缄默。

宋无忌却是听得眉头都拧到了一块。

赵秦氏被赶出宁国府已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他那时尚幼,自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赵秦氏为人到底如何。

可他身边的赵如意却是知礼守节懂进退的,倘若赵秦氏真如传闻中那般不堪的话,是绝对养不出像赵如意这般乖巧懂事的女儿。

因此,他也就对二癞子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这些话是你干娘告诉你的?”宋无忌就冷冷地看着二癞子问。

没想那二癞子却是嗤之以鼻地笑道:“这事在宁国府早就传开了,哪里还用得着干娘告诉我?恐怕只有你这样的公子哥才一直被人蒙在鼓里吧!”

整个宁国府都传开了?

宋无忌就微微眯了眼。

虽然他平日里并不管宁国府的事,可府里都有哪些流言蜚语在传,他却也能通过耳目知晓一二。

至少二癞子说的这个事,就是近期才起的传言,而且对方还有意地避开了他布在府中各处的耳目,所以他才会一无所知。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除了他夕照堂的人,还真不敢做第二人想。

可他的夕照堂里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谁会这么恶毒?

宋无忌就想到了这些日子一直在装乖卖巧的抱琴。

会是她吗?可散布这样的流言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宋无忌已无心再询问二癞子,而是对徐瑾之道:“先将此人看管起来,待我日后再问!”

徐瑾之也就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就在二癞子的脖子后砍了一记刀手,那二癞子便应声晕了过去。

“周芮,我们走!”宋无忌在同徐瑾之道别之后,便催促着周芮驾车回府。

此刻的宋无忌早已是归心似箭。

他没想到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而且还是在他再三警告了之后。

看来真是他平日里太好说话的缘故,以至于有人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宋无忌带着赵如意出了门,整个夕照堂里就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抱琴一个人坐在庑廊下,心里却觉着七上八下。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原本只想坏了如意娘的名声,让赵如意在这府里抬不起头来,可没想到她娘竟然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就不该听了那严嬷嬷的话,要知道她可是薛夫人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帮自己。

抱琴就有些怨恨地想着,可一转念,又觉得如意娘的死应该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

她就一会愁,一会怨的坐在那,心中满是纠结,以至于宋无忌回了府都不知道。

因为路上赶得急,宋无忌那本就白净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再加之他板着一张脸,神情看上去就更为吓人了。

上前迎接的添福见着了,都不免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宋无忌道:“世子爷您可觉着还好?要不要将药端来服了?”

可这个时候的宋无忌哪里还有心思服药,他就一把推开了添福道:“抱琴呢?抱琴在哪?”

“抱琴刚不还在院子里坐着吗?”因为没有人跟着世子爷一起出门,添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懵懂地指着方向道。

宋无忌果然就瞧见了抱琴身上那一抹粉色的衣角。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冲着抱琴就是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跟在宋无忌身后的添福瞧着就也有些发懵。

世子爷并非一个喜欢随意发怒的人,就更别说出手踹人了。

足可见世子爷现在有多生气!

添福也就屏住呼吸立在一旁,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迁怒了进去。

“真没想到你跟在我身边的这几年长本事了呀!都学会造谣诽谤了。”见着扑倒在地的抱琴,宋无忌并没有再踹第二脚,而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皱着眉头道,“看来我们这夕照堂的庙小,马上就要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抱琴一听,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但她还是心存侥幸地扑到宋无忌的脚边,一脸惶恐地道:“世子爷说的是什么?抱琴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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