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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短篇小说

彼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是作者“彼呦”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江乔裴知鹤,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学,可一毕业就和优质理工男结婚了,现在儿女双全,日子过得多安稳。”又是这一套,江乔连回应都不想回应了。老邻居爱攀比,小时候比孩子的学习成绩,周奶奶一直被压一头。这几年孙女火速结婚生了孩子,像是终于找到了扳回一局的主场,没少在她们祖孙二人面前显摆。得亏外婆是新潮女性,不觉得结婚生孩子是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没怎么放心上。江乔外婆清高,小丫......

主角:江乔裴知鹤   更新:2024-05-15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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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乔裴知鹤的现代都市小说《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彼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是作者“彼呦”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江乔裴知鹤,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学,可一毕业就和优质理工男结婚了,现在儿女双全,日子过得多安稳。”又是这一套,江乔连回应都不想回应了。老邻居爱攀比,小时候比孩子的学习成绩,周奶奶一直被压一头。这几年孙女火速结婚生了孩子,像是终于找到了扳回一局的主场,没少在她们祖孙二人面前显摆。得亏外婆是新潮女性,不觉得结婚生孩子是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没怎么放心上。江乔外婆清高,小丫......

《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喝过甜汤,外婆执意要给头回上门的准外孙女婿做几道拿手菜。

说多错多,为了确保事情不露馅,江乔赶紧抱着一盆板栗出门洗刷。

外婆家的小房子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属于典型的筒子楼。

从外面看是怀旧漂亮的老洋房,油绿的藤蔓爬了一墙,可楼内的木楼梯踩上去吱嘎作响,小窗采光通风也不好,常年散发一股潮湿的霉味,中看不中用。

最早每层邻居公用一个厨卫,外婆嫌大厨房人挤人做饭不方便,又在屋子里另隔了一间小的出来。大厨房择菜洗菜,拿回小厨房慢慢烧,垃圾不进家门,清爽又讲究。

板栗刚换完水,江乔一转头,看见对门邻居也进来了。

周奶奶一头刚烫过的红发,手里提着刚买回来的菜,“小乔回来了?”

自打出生起就看着她长大的老邻居,江乔笑笑问好。

周奶奶笑眯眯地打探:“听说小乔男朋友今天上门来啦?”

江乔:“是,上午刚来。”

“刚刚我还没进小区门就听街坊说,你男朋友开了一辆特别贵的车停在门口。”

周奶奶凑近两步,一副拿她当亲孙女嘱咐的担心模样,“我说两句体己话,你可别不爱听。年轻小姑娘谈恋爱可不能光看物质条件,你男朋友年纪估计也不小了吧,你现在年轻漂亮能贴上去,过两年新一茬的小美女也能贴上去,你可要拎清。”

江乔尬笑,“倒也不是像您想的那样。”

周奶奶:“我也都是为了你好才说。考上那么好的大学,趁着还没毕业赶紧早做打算,从男同学里打捞个好的。你欣欣姐学习没你好,读的本地大学,可一毕业就和优质理工男结婚了,现在儿女双全,日子过得多安稳。”

又是这一套,江乔连回应都不想回应了。

老邻居爱攀比,小时候比孩子的学习成绩,周奶奶一直被压一头。这几年孙女火速结婚生了孩子,像是终于找到了扳回一局的主场,没少在她们祖孙二人面前显摆。

得亏外婆是新潮女性,不觉得结婚生孩子是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没怎么放心上。

江乔外婆清高,小丫头也不顺着她的意思说好话,周奶奶心里窝火,刚要说点什么讨回颜面,就看见门外缓步走来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见到她这个长辈,微微颔首致意,嘴边是温雅的笑,但眼神疏冷,莫名地就感觉不好惹。

周奶奶莫名心虚,到了嘴边的刻薄话卡在喉间,不上不下的。

这人不会就是江乔对象?

街坊们讨论了小半天小区门口的豪车,江乔那有钱男朋友长什么样,谁都等着吃这个瓜。

刚刚匆匆一瞥,压根没怎么看清长相,只记住了人家又年轻又帅,和她之前猜的油腻中年富商根本对不上号。

说不定就是个回家探亲的大学生,不然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轮到那小姑娘头上?

江乔外婆拎着条鱼从男人身后钻出来,把江乔手里的板栗盆往他手里一塞,笑呵呵的,“屋里水开半天了,你俩赶紧把栗子煮上,别耽误我一会发挥。”

男人垂眸说好,等江乔走过去时,还特意侧身帮她扶了一把弹簧门。

周奶奶杵在原地,目瞪口呆。

两人走后,外婆慢悠悠叹气:“小情侣谈恋爱,得给人家制造点二人空间,我可不当电灯泡。”


急诊大厅。

林嘉平头顶包着纱布网,身上盖着从家里刚送过来的摇粒绒毛毯,滚圆的肩膀一抽一抽,脸上还有没干透的泪。

夫妻俩一个站着一个蹲着,攥着儿子的胖手。

江玉芬见不得孩子难受,火气蹭蹭的往头顶冒,“你们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吗,孩子撞到头这么大的事,你们随便叫个实习生过来看眼片子就赶人啊!”

“有症状好好说,别嚷嚷,”护士这种家属见多了,一点都不让,“您儿子的片子刚刚医生看过,颅内没磕没碰的,就是个皮肉伤,缝合完了就能回家静养了,过几天过来拆线就行。”

大厅里人多,江玉芬被当众摆了一道,不占理也非要硬扯:“我们要是现在走了,万一你们刚刚没好好看误诊了,小孩回家之后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找谁说理去?”

她嗓子尖,穿透力极强,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

林建国在一边沉着脸,这么多人盯着觉得不体面,上前扯开江玉芬,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在这闹也解决不了问题,说什么三长两短的,多晦气。”

江玉芬白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护士转身离开。

林建国睨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厅门,“我看啊,也别都怪人家医院。”

“就是你那个好女儿搞不清流程,还非把嘉平看病这事儿给大包大揽了。要是一开始就上了心,仔细找个靠谱医生先看上,现在早就住进病房了,哪有那么多麻烦事。说多少遍了你还不信,这丫头冷血,她压根儿就没把嘉平当自己弟弟看。”

女儿是她喊来的,跑前跑后一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江玉芬在这事上没有发言权,擦着儿子的眼泪不说话。

夫妻俩在这僵持着,护士长小步匆匆过来。

态度比刚刚的护士温和不少,小声问:“请问是裴主任朋友的家属吗?”

一家三口齐齐愣在原地。

别说是江玉芬,就是林建国闯红灯过来看见儿子病恹恹地哭,积攒了一晚上的怨气,也被这一声客客气气的“裴主任”哽在喉间。

医院的关系惹不得,林建国问得小心翼翼,“请问是……哪位裴主任?”

护士长试探着开口,“心外的裴知鹤医生,您认识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神色俱是一怔。

江玉芬的手从轮椅后面拽一下丈夫的袖子,连忙笑着应声,“认识,都是家里的亲戚。”

“裴医生刚刚专门来电话嘱咐,您和孩子跟我来3号诊室。”

林建国推着儿子先走,江玉芬跟在一行人身后拎着东西,恍惚间想起了女儿高考刚结束时候的事。

-

江乔来京市读高中时,上的是寄宿制学校,平时周末很少回家。

过节学校放长假,宿舍不让留人。女儿就背着双肩包自己坐公交回来,有时手里拎一袋水果,有时是小区门口卖的绿豆酥点心。

不像是回家,倒像是做客。

稍微坐一坐,聊聊天,吃个饭也就走了。乘最晚的夜班火车去苏城外婆家,和小老太太待到返校。

母女俩关系尴尬,也没什么话题可聊。那年六月午后,江乔拖着行李箱来敲门,非年非节的,她是真的吃了一惊。

“今天放假啦?回家怎么不提前和妈妈说一声。”

厨房炖着玉米排骨汤,香味热腾腾的往外翻滚。

林嘉平正和同学在小卧室里打游戏,门没关,枪声噼噼啪啪,混着小学男生尖叫鸡似的嗓子。

江乔往家里看一眼。

一家人住在东城的老小区,户型不小的三室一厅。江玉芬曾经承诺过给女儿留一个自己的房间,到头来丈夫的红木书桌成了主角,地上也堆满了林嘉平的玩具车。

角落里的简易折叠床林嘉平玩累了倒头就睡,被子从来不叠,揉成一团摊着。

女儿看起来情绪低落,江玉芬搞不明白缘由,先忙着解释,“你弟弟叫了同学来家里玩,他那房间太乱,妈妈就想着先在你屋里呆一会,等收拾好了再……”

防盗门又开了一些。

江玉芬剩下的话,在仰头看见来人的脸时全部噎在嘴里。

“云骁的哥哥?”

裴知鹤闻言微微颔首致意,上前半步,很自然地遮住江乔的半边身子。

他看起来像是刚从一场学术论坛回来,西装笔挺,衬衫的温莎领泛着温润的光。

江玉芬做过裁缝,算得上半个行家,从那精致笔直的熨烫线里都闻得到金钱的味道。

裴家大少爷遗传了那位曾被誉为京北明珠的大美人母亲,肤色极白,温雅的金丝边眼镜隐去了容貌里的攻击性,被客厅里的暖光一打,有一种羊脂玉般的不真实质感。

江玉芬见裴家人不多,为数不多吃过的几次饭,裴知鹤都坐在裴老爷子的主位旁边。

裴家年轻的下一任掌门人,高高在上,遥遥如天神。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自己女儿有联系?

他和江玉芬握手,如春风和煦,“叨扰阿姨,今天小乔高考最后一门,结束后回学校收拾行李,我路过公交车站正好遇上,顺路送她一程。”

高考……

早上看晨间新闻的时候,还在想江乔今年几年级。

她是真的把女儿今年高考给忘了。

江玉芬怔愣了片刻,双手往围裙上搓,“啊……正好刚刚有点急事在忙,耽误了时间,高考这么大的事,我和她爸爸都记得,本来也想着要去接。”

裴知鹤视线从高处扫过客厅里放着的电视剧,“明白,您估计也是因为急事忙了半天,没赶上接女儿,心里愧疚。”

“是……是这样,这不是刚想出去接,小乔就回来了。”

江玉芬尴尬得脸红,求救般地看女儿一眼。

江乔侧过脸去,没应,尖俏的下巴用力绷着。

裴知鹤左手手背轻轻拍江乔肩膀,“看您还有客人要招待,估计不太方便。小乔还是先跟我回裴家,东西也暂存那边。将来您不忙了,随时来取。”

裴知鹤左手接过江乔的行李,后退一步,客气地道别。

世家名门的继承人,即便是再温和,也像一轮过于昂贵的皎洁明月。

只需在生锈的门槛边一站,就照得她这一家子从房子到人都小里小气,登不得台面。

江玉芬心里窘迫,在家门口进也不是,送也不是。

目送着江乔出了单元门,裴知鹤的步子却在一楼慢了下来。

他拿出医用消毒湿巾,如同手术前准备般,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那只刚和江玉芬握过的漂亮右手。

从手腕到手心,从指缝到指尖,动作准确而优雅。

半分钟后,三张湿巾被装进带着明黄色标志的密封袋,落入楼下的垃圾桶。

裴知鹤走出楼门,打开车后备箱,把江乔那只轮子滚满砂土的旧箱子放了进去。


温润声音入耳,江乔颊边火烫,整个人陷入比刚刚偷看时更呆滞的状态。

她急忙忙地转身,视线从气定神闲的裴知鹤,转移到楼道门口张望的小老太太,暗中观察了好几个来回,恍然大悟般向裴知鹤抛去一个敬佩的眼神。

不愧是裴教授。

外婆什么时候来的,她完全没注意到,差点从一开始就露了馅。

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大意了。

江乔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靠近裴知鹤两步,还没等她犹豫完要不要挽他的胳膊,对方已经躬身过来,以一种在外人看来一定浓情蜜意的姿势对她耳语:“别紧张,配合我就好。”

最后一点用来串口供的宝贵时间,裴知鹤就跟她说这?

怎么配合?配合什么!

江乔焦虑地心中呐喊,连剧本都没有,逼她即兴发挥吗!

-

事实证明,美色是可以跨越年龄的通杀技能。

这一点在弄堂门口应验了一次,在外婆身上又应验了一次。

裴知鹤走到楼门口的台阶前,笑容如四月春风和煦,温柔吹向倚在门边的小老太太:“这么多年才第一次来拜访您,叨扰外婆休息了。”

外婆迷迷糊糊地看着裴知鹤越走越近。

两人之间接近四十公分的身高差,低矮的青石台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裴知鹤越往前走,外婆烫着卷卷头发的脑袋就要仰得越高。

等到他完全站定不动了,外婆才推一推老花镜,把眼睛从来人俊美如玉的脸上收回来,很是得意地看一眼远处看热闹的邻居,热情招呼道:“囡囡的男朋友来了啊,都是一家人,回趟家带一堆礼物做什么,怪浪费钱的。”

裴知鹤走上台阶,替外婆撑开单元门,“一点小心意,外婆不用客气。”

外婆一把攥住裴知鹤的手,笑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不客气,不客气。”

江乔噎住。

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这个家里,万万没想到她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江玉芬再嫁后,很少带着丈夫和儿子回来,外婆在鞋柜里放的男款拖鞋一直落灰。

江乔刚准备去拿,就看见外婆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双崭新的,专门给裴知鹤换。

“老早就盼望着见你,看看尺码合不合适。”

裴知鹤弯腰换鞋,动作优雅,起身前还顺便帮江乔整理了一下刚刚脱下来的一脚蹬,外婆全程捧脸围观,时不时发出两句“真好啊”的赞叹。

江乔没眼看,先一步跑去客厅,把电视柜上的迪士尼公主小相框火速翻面。

奇怪的自尊心作祟,她能接受突然和裴知鹤结婚,但不能接受自己小时候豁牙的照片被人类高质量男性逐一品鉴。

厨房里咕嘟咕嘟炖着应季的芡实糖水,裴知鹤被外婆拉着坐在沙发正中间,挨个回应小老太太连珠炮式的问题。

彻底不需要她了,很好。

江乔缓缓拉上嘴巴上的拉链,做一个安静的热心听众。

“小裴啊,刚刚你说第一次来外婆这里,我怎么记得去年……”

江乔心虚地垂下眼睛,恨不得连呼吸都调成静音模式。

男色烟雾弹生效时长有限。

去年来的人和今年完全对不上号,外婆终于反应过来了。

裴家重礼节,自江乔父亲去世后,每年十一都会派人来送大闸蟹和点心看望。升入大学后江乔和裴家小儿子谈恋爱,更是指派裴小少爷亲自来拜访。

裴云骁最烦这些应酬,去年拗不过老爷子三令五申,来倒是来了,简单寒暄了两句,屁股还没坐热,接了个电话就借口有事跑了。

出了门直言,江南老房子梅雨季里一股潮气,他多呆一会就要起皮疹。外婆在楼道口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难受归难受,对小辈的婚事不好多嘴,只能长叹一声。

眼前的青年人眉眼间与上次的人有几分相似,可气质更加沉静,对她的态度也好,明显就不是一个人。

可刚刚叫他小裴也答应了,裴家除了那个小少爷,还有别的人给她外孙女挑?

裴知鹤简单自我介绍两句,对满脸怀疑的外婆道:“上次您见的是我弟弟,家里老人觉得年龄相仿最要紧,硬把我弟和小乔凑一块处了两年。”

“我平时工作比较忙,小乔脸皮又薄,和我交往之后,也是怕惹老爷子不开心,一直将错就错地和云骁演戏,到现在才说开。”

外婆惊讶地哦一声,瞥一眼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江乔,“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云骁和小乔同龄我知道,你比我们小乔大几岁?”

裴知鹤很坦荡,“七岁,我过了年正好三十。”

外婆很是夸张地捋胸口,“还以为是多少,七岁怎么了,新闻上那个什么国家总统,老婆比他大二十四岁,我看人家日子也过得好好的。”

这回答完全出乎裴知鹤意料,“那是您心态开放,思想比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新潮。”

外婆又叹息,“哎,老一辈人观念比较传统。我们小乔从小就孝顺懂事,最见不到我们这些老家伙着急上火,估计也是怕我接受不z了,把我也瞒过去了。”

小老太太拉过身边外孙女的手,语气嗔怪,“你不想想外婆是谁,能因为这点事就怪罪你?”

江乔动作僵硬,脸上硬挤出一个甜笑:“……我的错。”

好……恐怖的一张嘴。

不愧是清大当年的辩论队领队,扯什么瞎话都能面不改色,说得比真的还像真的。她要是能修炼到这十分之一,怎么可能还会愁找不到工作。

换人的事情说开了,外婆又抛出另一个问题。

“小裴你这么优秀,之前也有不少人介绍女朋友吧?”

不是自家外孙女不好,而是眼前人实在是完美得不像话。

裴知鹤刚刚自报家门时姿态放得很低,只提了短短两句,并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可她也听得出来,这回登门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族长子,有钱有背景有事业,跟之前的小少爷比起来,方方面面都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种人,从小到大怕不是都要被抢破头,怎么可能甘愿因为一句娃娃亲,就愿意一直等自家小姑娘?

“既然认定了小乔,别人再多也没认真考虑过,”裴知鹤双手接过外婆倒的茶,面上仍是温雅的笑,“之前不是没想过公开,但小乔年纪太小,怕别人说闲话。”

他停留在江乔身上的视线浅淡,明明绅士克制,但因为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桃花眼,又隐约透出几分珍重的深情。

江乔当即在内心大呼受z不了。

都是演戏,凭什么有的人天赋能高成这样?

身家雄厚的名门继承人对她忠贞不渝,为防止舆论伤到她,不惜同意卑微地下恋,一直当亲弟弟的影子,痴情守候直到她毕业。

人设完美到这个地步,要是她敢不和眼前人结婚,外婆要第一个冲上来拼死抗议。

“也是,还是小裴考虑得周到。”

裴知鹤笑,“都是我应该做的。”

外婆是社交达人,跟旁人闲侃,从没有让哪个话头落在地上过。

聊完了最关心的话题,又开始闲扯家常,甚至还郑重其事地拿出几年里看病体检的文件夹,让裴知鹤把把关,看看本地医生的水平靠不靠谱。

不知不觉聊了大半个小时,外婆看了眼表,趿上拖鞋急急忙忙去看锅。

江乔本能地跟上帮忙,被小老太太一把拉进厨房说悄悄话。

外婆:“之前还以为你傻,结果我们囡囡聪明得很,蛮会选的。”

江乔耳朵被呼得发痒,扭着肩膀躲开半步。

厨房门开一条窄缝,门外裴知鹤端坐在小客厅的旧红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削苹果皮。

看起来是十指不染阳春水的贵公子,可长指微动之间,鲜红的苹果皮打着卷垂下,竟是从头至尾都没断一次。

外婆看得啧啧称奇,手指戳两下江乔肩膀,很是八卦,“刚刚小裴没说几句实话吧,是不是你先追的人家?”

江乔越过外婆的肩膀,偷偷向外面瞄,还没等收回视线,就和男人的狭长双眸直直撞上。

裴知鹤演戏堪称敬业模范,自从今早进了小区门口开始,不管外婆看不看得见,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始终温柔似水,含着几分无论谁看了都觉得炙热的深情。

对方辛辛苦苦编的恋爱史重新浮现在心头。

江乔痛下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一个不辜负队友付出的理想合伙人。

她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开腔,“不是,是他暗恋我,从一开始就……暗恋我。”

外婆盛汤的手一停,半是震惊半是佩服:“哦。”


裴知鹤慵懒起身,随手收起她喝完的玻璃杯,叫她,“裴太太。”

江乔微翘的睫毛眨得飞快,乖生生地应下,“……嗯?”

裴知鹤指了下门廊:“过来,录个指纹。”

“哦。”江乔懵懵地应一声,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突然被叫起这种称呼,她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

趿上拖鞋,啪嗒啪嗒小步跟上。

一分钟后,她站在已经多了几分熟悉感的气派大门前,小心翼翼地试着按下自己的食指:除了男主人以外的,这栋房子的002号指纹。

滴的一声,大门应声开启。

裴知鹤站在三米外的门廊尽头,身形挺拔修长,英俊的侧脸逆着光看她,像是已经等待了她许久。

江乔一瞬间有些失神。

除了那张脸实在过于华丽,让人没什么真实感以外,他真的好像在等妻子下班回家的丈夫哦……

回过神来,她犹豫着开口,神色有些许的不自在,“……裴知鹤,我指纹设好啦。”

虽然这三个字依然烫嘴,不过她真的在努力了。

男人嘴角轻勾,“欢迎回家。”

-

录好指纹,裴知鹤带江乔简单参观了一下房间,闹钟突然响起,是急促有节奏的蜂鸣声。

江乔条件反射,手忙脚乱地摸上衣,完全记不清自己把手机放在哪。

今天她穿的是工装风的牛仔外套,设计上主打一个能装,翻完所有的口袋要好一会。

手刚伸进第三个口袋,看见裴知鹤的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我的。五分钟后线上会诊,大概一个小时,有急事的话可以敲书房门找我。”

……搞半天弄错了,不是她的闹钟。

尴尬地把手垂回身侧,江乔小声开口,“我不会有急事,你先忙。”

裴知鹤大手轻轻揉一下她柔软的发顶,“会诊和手术不一样,可以随时暂停。”

江乔了然点头。

顺便强行忍住自己整理刘海的欲z望。

裴知鹤交代完之后就进了书房,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慢慢退回自己的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再拧动钥匙,小心翼翼反锁。

咔哒一声,江乔转身,终于可以好好欣赏这间独属于她的房间。

她自己一个人的房间。

很陌生的词汇,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欣喜。

小时候在外婆家,她要和江玉芬两个人挤一张床睡。母亲再婚后,一直承诺在林家给她留下一间卧室,到头来连床都成了林嘉平晾球鞋的架子。

人生二十二年,搬进裴知鹤家里之前,最自由的空间也不过是在宿舍里窄窄的两平米上z床下桌。

可现在,她一下子拥有了比外婆家整间客厅餐厅都要大的敞亮卧室,甚至还有附带的小书房、浴室和衣帽间。

屋子似乎刚刚被人打扫过,洁净得一尘不染。

床品是蓬松如云朵的奶白色,崭新,散发着柔顺剂的淡淡清香。

江乔在卧室里转了好几圈,开心得找不到人分享,扑到床上趴了好一会,才爬起来安静地摆放行李——先拿出电脑,再三犹豫之下,把带来的大双肩包整个放进了衣橱。

她能想到的东西,房间里全部都有。

从牙刷这样的小东西,到书房里的充电线和耳机,连护肤品和睡衣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相应的位置,都是……她听说过但没摸过的贵妇品牌。

江乔把包往衣橱深处又塞了塞,觉得连枕头都特意带过来的自己,实在是有点傻。

小说《先婚后爱:禁欲医生狂撩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语速放得很平缓,眼神温和,仿佛句句都在为她考虑。

隐隐有一种直觉在告诉她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她反复把对方的提议细品了一遍,又觉得很正常。

只是住在同一片屋檐下而已,又不是真正的夫妇……裴知鹤那样的工作性质,平时能不能见上面还难说,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舍友换成裴知鹤,和独自一人面对外婆的连珠炮提问,危险级别孰大孰小,几乎一目了然。

江乔微翘的眼睫低垂,小声回应,“我跟您回去。”

裴知鹤唇边的笑意更深。

她咽了咽口水,谨慎地选择措辞,“您家里……有地方放我的东西吗?”

在京大上了四年学,她的东西比起其他女生,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只是周末暂住,一个背包就绰绰有余。

只是在继父家寄人篱下的经历让她惯于看人眼色,担心自己的到来是累赘,会给对方添麻烦。

裴知鹤余光瞥过少女越来越低的小巧下巴,再看后视镜,只有一个逃避的圆圆头顶。

从发髻里散落的发梢被她顺在耳后,软乎乎的,衬得耳垂愈发圆润洁白。

她的勇气好像只够提问时候的那几秒。

裴知鹤敛目,声调更低柔,状似无意地强调前两个字,“家里有。”

-

回到京市的第二天。

手机嗡嗡震动,江乔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掏出来,眯着眼睛看屏幕提示。

上午十一点整,帮外婆设的民生频道追剧闹钟。

她坐起身, 迷迷糊糊准备下床去给外婆开电视,手怎么也没摸到温润的红木床头,反倒被金属床柱冰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离开了苏城。

回外婆家收拾行李,在裴知鹤身侧的商务舱座位睡了几小时觉,被等候在机场的裴家司机送回学校宿舍——昨晚最后的几个小时像是被施了瞬移魔法,快到不可置信,但又因为陪伴她的人是裴知鹤,毫无一丝称得上狼狈的匆忙。

全程丝滑到她都要产生误解,苏城和京市到底有多远?

她之前要风尘仆仆赶一天的路,怎么放到对方这里,就好像只是去了趟临市?

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除了窗外的几声鸟鸣,安静得像是被按下静音。

领证,搬到裴知鹤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回国的裴冉面前改头换面,出演一个合格的……大嫂。

任务清单不长,除了已经勾掉的第一条,剩下的每一条都是未知的艰巨任务。

江乔搓一搓脸,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洗漱完,她扎起头发,打开台灯投入工作。

放假两天,除了裴知鹤昨晚发来的晚安,她的消息列表里十分安静。

江玉芬全家去了迪士尼,蒋佳宜忙着和异地男友贴贴,唯一狂闪的小群是实习公司的假期值班小组。

因为日薪高才去的培训机构,上了两个月的班才明白资本家的狡诈。

高薪是高薪,只不过是给两个人的钱,干四个人的活。又要教课,又要做网课销售客服,时不时还要接听几个暴怒的家长投诉,抱怨老师水平太差,小孩考试成绩不升反降。

江乔先顺了一遍今天被催着交的课件大纲,大概设想一下课堂环节,开始输入例句。

同样是赚辛苦钱,代课和做翻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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