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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

云在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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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苏青禾刘丽芳   更新:2024-07-16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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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彩片段


两方各派一人来抽签。

李金玲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手气都不太好,所以她叮嘱李婉儿:“你可千万想好选哪个。”

李婉儿盯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纸团,略显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时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苏青禾似笑非笑地开口:“你选不选,不然我先选了。”

“我先来!”

李婉儿急了,生怕好屋子被苏青禾挑走,快速挑了一个,展开一看,顿时傻眼了。

这下好了,等着和猪做邻居吧!

李金玲凑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可真行,手气可真臭!”

说完,她一甩头,黑着脸走了。

李婉儿欲哭无泪,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房子的事情总算落定了,愿赌服输,李婉儿和李金玲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苦着脸接受。

顾承安又交代了几句其他,叮嘱孙保国带着知青们去粮库领粮后就离开了。

*

知青下乡后,户口便直接落户到大队。

下乡头一年,国家会给每个知青下拨安家费,包括一年口粮供应。

但这些钱并不是一次性发放,现金也不会直接发到知青手里,都是由公社的知青办按月发放。

不过政策是如此规定的。

具体如何实行还是得按照当地的实际情况来。

听说有的地方的知青除了口粮供应和食用油供应,还有日用品供应,比如棉花、棉布、蚊帐之类的。

不过这些东西苏青禾她们这些新来的知青一概都没有,老知青也没有。

知青也得和社员们一样挣工分来养活自己。

社员吃什么他们吃什么,吃的全是粗粮,一年也吃不上几顿细粮。

大家伙看着分到的二十斤玉米面和二十斤土豆红薯,心里俱是五味杂陈。

可以预见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就这些粮食也得省着点吃,可不敢敞开肚皮吃,要不到了月底的时候断了粮就只有喝凉水的份儿了。”

说话的是知青队长刘景明。

他是个瘦瘦高高的男同志,这里属他来得早,年龄也是一众知青里面最大的,所以由他来负责知青点的日常事务。

李金玲耷拉着嘴角,不太高兴:“粮食不是吃完了再去领的吗?”

刘景明摇摇头,看傻子一样看着李金玲。

这女同志也太天真了,还吃完再去领,真以为粮库是她家了的。

不过他的脾气一向挺好,所以还是耐心地给大家伙解释:“你们刚来没有工分,粮食都是向队里预支的,这些都是要还的,等到年底的时候结算。”

原来如此。

大家伙围着刘景明问东问西,问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吃饭的问题。

没办法,民以食为天嘛。

李婉儿天真地眨巴着眼睛,问出的问题也是令人好笑:“院里那头猪是你们养的吗?等猪长大了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吃到猪肉了?”

刘景明无奈了:“你想得也太美了。”

“国家对农民下达了交售生猪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任务,整个生产队都不得杀猪过年,咱们知青和社员一样,也要交任务猪。”

“啊?”

辛辛苦苦养的猪自己却吃不上一口肉,李婉儿听得嘴角直抽抽,早知道是这样,她当时死赖着也要留在城里。

李金玲心眼比较多,她看厨房只有一口锅,就知道大家肯定是搅合在一个锅里吃饭的。

男同志饭量大,女同志饭量小,这要是都出一样的口粮,那女同志显然是吃亏了。

这样想着,她也没遮掩,直接问了出来。

“咱们所有的知青是在一块儿吃饭吗?”

刘景明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李金玲在担心什么,不过人家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毕竟粮食在这个年月是最珍贵的东西。

他笑了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咱们虽然在一块吃饭,但每个人的口粮都是自己保管的。”

“你每顿饭吃多少就拿多少粮,饭量大的多拿,饭量小的少拿,这样谁也不吃亏。”

李金玲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小肚鸡肠,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就不再说话。

刘景明还要上工,也不好一直在知青点,不然别人该有意见了。

所以他又交代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就得去适应。

大家的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各自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李金玲把行李丢到小土炕上,嫌弃地打量着屋里的环境。

这屋里看着还没有室外好,墙上连腻子都没刮,地上也没铺砖,不甚平坦的黄土地,走路的动作稍微大一点,都能带起一片灰尘。

李金玲捏着鼻子气呼呼地坐在炕上,一阵阵猪屎味飘进来,熏得她头昏脑涨。

她心里憋着怒气没地方撒,也没心情收拾东西,逮着李婉儿就是一通骂。

“让你想好再抽签,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挨着猪圈住,臭死了,这还怎么住,都怪你!”

李婉儿不敢吭声,埋头收拾东西。

李金玲见李婉儿的态度还算好,顾及着隔壁的知青,到底是收敛了几分戾气。

只是环顾着四周糟糕透顶的环境,她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

指挥着李婉儿替她收拾行李,自己则是小声吐槽起来。

其实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被正要进来的妇女主任张卫花听进了耳朵里。

张卫花是个爱较真的人,听了这话,当下眉头往下一压,板着脸开始训人。

“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咱们知青点的条件是简陋了一些,但越困难越能激发人的斗志,你们知青虽然有文化,但是思想觉悟还是有待提高!”

李金玲本来就憋着气儿,冷不丁被个农村妇女教育了一通,一下子恼了,口气很冲道:“你是谁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个时候,新来的知青们听见声音也都出来了。

张卫花气了个倒仰,她干了这么多年工作,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到底是城里来的知青,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竟然骂她是狗!


*

知青点的后面有一小片树林,偶尔会有村民去捡枯树枝当柴来烧,天已经黑了,当然不会有人再去拾柴火,却传出了或高或低的争吵声。

“致远,王二麻子今天差点非礼我,你作为我的对象,难道不该替我出气,打他一顿吗?!”

李婉儿声音尖锐。

因为愤怒,平日里温良无害的脸蛋也有些扭曲变形。

她将中午在山上的事告诉乔致远,本以为乔致远会替她出头,没想到他听了却一言不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算了吧,以后别再上山,见了王二麻子也躲远一些。

“婉儿,咱们毕竟不是本地人,尽量不要惹事。”

乔致远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打人可是要被记处分的,到时候档案就留下污点了,他不想冒这样的险。

何况,李婉儿不也没出什么事吗?

李婉儿气得没招儿,看见乔致远这股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甩头,气呼呼地跑出了小树林。

一口气跑回宿舍,李婉儿光顾着自己生气,钻进被窝就蒙上了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屋里少了一个人。

李金玲心情不好,晚饭没吃,在宿舍躺了半天,天刚擦黑的时候离开了知青点。

在村子里胡乱转了一圈,实在无处可去,又不想回知青点,李金玲鬼使神差地去了后山。

山上植被茂密,少有人上来。

李金玲放开嗓子大喊大叫了一通,觉得心里憋着的委屈总算消散了一些,便打算下山。

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半天,却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明明就是这条路啊。”

李金玲自言自语,天越来越黑,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却发现迷路了。

山上的路本就不好走,天色一暗,丛林遮挡,极其容易找不到来时的路。

此时的山林黑黢黢的。

一阵急风吹过,树叶子哗哗作响,像是在暗处隐匿着可怕的怪兽,随时都能跳出来吃人。

李金玲越来越着急,越急就越找不到路。

此刻她格外后悔。

没事瞎转悠什么!

现在只能寄希望其他知青能发现她不在,赶紧过来找她。

晚饭没吃,又消耗了不少体力,李金玲感觉有些腿软,她索性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休息。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李金玲心中一喜。

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涌上来,有人来找她了!

她急忙站起来,朝着来人大喊:“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

王二麻子惦记着和李婉儿的约定,时间一到,他借口出去乘凉,转头就往山上跑,去了约定好的地点,却不见李婉儿的身影。

“他娘的,这小知青胆挺肥啊,竟然敢耍老子!”

王二麻子狠狠啐了一口,心有不甘地在附近几棵树下找了一圈,这才骂骂咧咧的打算离开。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唤他。

“原来是和我玩躲猫猫呢。”

王二麻子咧着大嘴痴笑,循着声音找过去。

树下站了个苗条的身影。

天黑看不清面貌,但此刻精虫丁脑的王二麻子哪管得了其他,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李金玲以为来人是来救她的,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扑倒在地,接下来的一切令她如坠无边地狱……

良久过后。

一切归于平静。

王二麻子一脸餍足地提上裤子,又在“李婉儿”胸口捏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嘴里啧啧有声:“美,比县里的小百灵还要美。”

两人那淫邪的目光令苏青禾直犯恶心。

她明明穿着长衣长裤,包裹得严实,此刻却有种没穿衣服的羞耻感。

这种小流氓无聊得很,你越怕他们越兴奋。

苏青禾冷着脸:“再不让开我喊人了!”

那两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喊啊,我们哥俩也没把你怎么样吧?”

高壮青年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摸苏青禾的脸,嘴里不干不净的:“瞧瞧这脸嫩得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白净。”

他手还没碰上去,直接就被苏青禾狠狠拍了下去。

这一下又狠又重,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爆粗口:“我艹你妈的,你往哪打呢!”

苏青禾刚想说打得就是你,斜下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高壮青年的领子,狠狠地将他朝后甩了出去。

“嘴里再不干不净的,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

瘦高青年接住差点跌倒的同伴,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张狂样子,垂着脑袋低声喊了句四叔。

顾承安不着痕迹地将苏青禾护在身后,目光冷厉:“顾正远,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瘦高青年就是顾正远,顾家老大的儿子。

整天不务正业,和一些不学无术的小流氓混在一起,十天半月不着家。

今天倒好,不只带外人回来,还当上了拦路调戏姑娘的流氓。

顾承安想到那只黝黑肮脏的手差点摸上小知青的脸,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看向高壮青年的目光便带了狠戾。

高壮青年叫王长富,是顾正远的狐朋狗友之一。

他今天只是来跟着顾正远回家蹭饭的,遇到长得好看的姑娘就想调戏一番,其实也没想怎么样的,没想到这么倒霉,竟然碰上了顾正远的四叔。

顾承安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从前在县里上高中的时候,号称打遍一中无敌手。

当时一中有几个混混,也算是校霸,不开眼拦着顾承安要钱,被顾承安以一敌四,打得连妈都不认识。

自此一战,顾承安的威名彻底传开了。

他一直想见见顾正远的四叔,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

王长富忍住心里的畏惧,腆着脸笑:“四叔,我叫王长富,是正远的朋友,我们只是跟这位女同志开个玩笑,都是误会,误会。”

玩笑?

开什么玩笑要上去摸人家姑娘的脸,还不是见色起意,想耍流氓?!

顾承安脸黑得像是泼了墨,声音蓦的冷下来:“谁是你四叔,还不快滚,下次再敢来和平大队,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王长富干干地笑了一声:“好好,四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

顾正远怕挨揍,和王长富对了个眼神,撒丫子跑了。

苏青禾松了口气,她悄悄抬头看了顾承安一眼。

脸色阴沉的顾承安浑身散发着一股煞气,苏青禾有点瘆他这个样子,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些距离,这才小声说了句谢谢。

顾承安转过身,面对着她,将那只毛茸茸的小兔捧上前,语气恢复了温柔:“给你。”

苏青禾看向那团小东西,小小的一只,躺在顾承安的大手里显得格外可怜。

她不明白顾承安这是什么意思,红唇微微抿着:“我不要。”

顾承安呼吸一滞,嗓音倏地低哑:“养着解闷儿,当我向你赔罪。”

听他这样说,苏青禾有些诧异,水眸圆睁:“赔罪?你没做错,是我不懂事,箱子不用做了。”


苏青禾就坐在炕边,将水缸子递到顾水清手里,看着她喝了几口水才转头看向陈玉芹,问道:“婶子,水清这是病了?”

陈玉芹叹气:“老毛病了,医生看了,药也吃了不少,总也不见好,身上总是没力气,还怕冷。”

苏青禾点头,仔细观察顾水清。

见她确是一脸病容,脸色苍白,年龄也就十六七岁,给人的感觉却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可见是久病在床的人。

如果没有其他病,只是没力气,不知道她空间里的灵泉水能不能治好顾水清的病?

苏青禾这样想着,就决定找个机会从空间弄点灵泉水给顾水清试试。

老书记和顾大婶都是好人,顾水清也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不该在病床上蹉跎年华。

苏青禾不是圣母,她只帮值得相助的人。

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聊得很投缘。

陈玉芹也高兴,闺女好长时间都没这么开怀地笑过了。

她没什么太大的心愿,闺女开心她就开心,谁对闺女好,她就对谁好。

陈玉芹悄悄退了出去。

苏青禾见陈玉芹离开,想了一下,问顾水清:“水清,你要不要喝点水?”

顾水清摇摇头:“青禾姐,我不渴,你要不要看我三哥的照片,他在部队当兵,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

这个年代,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顾水清和苏青禾亲近,又有些姑娘家的小虚荣,就忍不住想显摆一下自己三哥。

苏青禾起身,说道:“水清,喝点水吧,我去给你倒,你看你嘴唇都有些干燥起皮了。”

不渴还怎么用灵泉水治病?

顾水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声音软萌:“那好吧。”

苏青禾很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忍住了,转身去了堂屋。

借着堂屋放着的大水缸的遮挡,苏青禾用意念飞快取了一搪瓷缸的灵泉水。

“水清,你多喝点水,等喝完了咱们就看你三哥的照片好吗?”

苏青禾的声音又轻又柔,甚至带了一丝哄小孩的意味。

顾水清在不知不觉中就喝下了一缸子水,喝完后还打了个饱嗝。

“青禾姐,我怎感觉这水的味道有点怪怪的?”

“嗯?”苏青禾一下子紧张起来,“哪里奇怪?”

顾水清狡黠一笑:“甜甜的啊!”

“你这臭丫头,竟然敢捉弄我。”

苏青禾松了口气,她想救人是好心,但是要是被人发现这水的异样,她可就没法解释了。

幸好灵泉水只是比普通的水味道甘甜了些,不然她还真不敢拿出来给别人喝。

苏青禾仔细观察着,发现喝了灵泉水的顾水清脸色似乎比刚才红润了一点,说话间的气息也足了一些。

这会儿正兴致勃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小照片,笑眯眯地放在了炕桌上。

苏青禾随意扫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张照片她见过。

在报纸上见过,在学生家里也见过,原来这人就是陈玉芹的儿子,水清的三哥顾承枫。

她也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顾承安这个名字有种熟悉感。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苏青禾当了一辈子高中老师,她带过的学生不计其数,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

其中给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莫过于一个叫顾莹莹的小姑娘。

她的父亲是排雷英雄。

在边境排雷中,为救战友而牺牲,牺牲时年仅三十岁。

刚开始苏青禾并不知道顾莹莹就是排雷英雄的后代,是在一次家访中看到那张照片了解到的。


苏青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张卫花,她虽然个子不高,身上却有一股不同于普通老百姓的气质,俗称官儿威。

而且衣服穿得整洁,身上没有补丁,头发也梳得整齐,皮肤还算白皙,可见并不是需要常年下地劳动。

所以,苏青禾心里有了思量。

她笑着上前,当即表明立场:“这里的条件虽然艰苦了些,但这都不算什么,想想革命先辈,他们抛头颅洒热血,舍小家为大家,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们应该学习艰苦奋斗的精神,在广阔天地里炼就一颗红心!”

苏青禾这样说倒不是为了拍领导的马屁。

这个年代,想要成为一名好同志,那就要勇于表现出对组织的深刻思想觉悟。

她们刚到和平大队,如果给大队领导留下个思想觉悟低的印象,那以后在队里的日子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知青点的知青虽然都是独立的个体,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个集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一席激情满满的话听得张卫花满意的不住点头,称赞道:“你能有这个想法就很好,可比某些人强多了。”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张卫花,大家都叫我张大姐,我是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主抓队上的妇女儿童工作。”

其他人本来有些看热闹的成分在,这下纷纷来了精神。

妇女主任,大小也是个领导。

大家赶忙过来凑热闹,急着发表感言,这种时候可不能把自己落下了。

“是的,主任,苏青禾同志说的好,我们的心和她是一样的,为了建设农村而奋斗!”

“为了建设和平大队的美好明天奋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季东林更夸张,还做了个挥舞拳头前进的手势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夏静言也是个小机灵鬼,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不怕苦不怕累,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一时之间,气氛行至高潮。

李金玲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真会凑热闹表现自己!

张主任被年轻人的慷慨陈词感染,笑得眼尾的褶子都多了好几条,一叠声说了三个好:“你们都是好样的,以后咱们共同劳动,共同进步!”

李金玲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时间,她笑着大声表决心:“会的,主任!”

张卫花睨了李金玲一眼,总算给了她个好脸色。

“我来是通知大家中午去支书家吃饭,就当是给你们接风,也是咱们大队的传统。”

张卫花爽朗地笑着,在知青们的欢呼雀跃声中满意地离开知青点。

大家各自回屋,继续打扫屋子。

也不怪李金玲埋怨,屋子里的环境简直可以用破败来形容。

窗户是麻纸糊的,墙是黄泥造的,房门是木板拼起来的,中间裂着好几条大口子,看起来丝毫没有抗风寒能力。

屋子不算大,整个房间的面积大概十五个平方左右。

正对门的地方是一条小土炕,上面铺着席子,席子底下垫着的应该是稻草,这样睡起来不硌人。

家具也比较简陋,一张长条桌子,两个凳子,连个柜子也没有。

苏青禾和夏静言无奈地对视一眼,得了,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尽最大的能力给自己创造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就算等77年高考恢复,现在也要在这里住两年多。

两人也没抱怨,撸起袖子加油干。

“静言,咱们先把席子和稻草弄出去晒晒,顺便把土炕扫干净。”

长时间没有住人,稻草有些返潮,晒晒消毒,睡得也舒服。

两人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忙得团团转,灰扑扑的小土屋渐渐明亮起来,虽然和之前没太大的区别,但至少干净了很多。

苏青禾带了些报纸,本来是想着闲暇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这个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在土炕周围的墙上糊上报纸,小屋的档次立马就能提高不少。

不过怎么把报纸糊在墙上成了个问题。

看来一会儿还得厚着脸皮向书记讨些浆糊。

太阳升至当空,上工的三个男知青和两个女知青结伴回来了。

来了新面孔,大家自然要互相认识一番。

刘景明是队长,上午的时候已经认识过了,自然不必介绍。

剩下的两个男同志看着都比较憨厚老实,个头高些的叫王长卫,胖一点的叫张大方。

这年头没有胖人,大家肚子里没油水,饭都勉强吃饱,哪里有多余的脂肪来囤积。

所以张大方就胖得格外明显,格外引人注目。

张大方见新来的知青都若有似无地扫向他凸起的肚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嘿嘿,我从小就饭量大,这不我妈实在受不了我这张嘴,哭着喊着把我撵了出来。”

他这话说的幽默又风趣,逗得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刘景明也笑,友好地拍了拍张大方的肩膀:“大方饭量虽然不小,但人家干活也是一把好手。”

“咱们知青一般拿不了满工分,大方却是和队上的壮劳力一样,拿十个工分。”

一直沉默寡言的乔方远咳嗽了一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道:“队长,你给咱们说说工分是怎么计算的?”

“好。”刘景明点点头,有问必答。

“我来详细的讲解一下,这个毕竟关系到咱们的生存问题。”

“工分就是劳动工分,是社员的命根子,社员其实就是村民,大家参加生产劳动称为上工。”

“工分由生产队会计每天做记录,下雨下雪、过年过节不上工的时候是没有工分的。”

“一般年富力强的壮年劳动力称足工,记十工分,这些人挑担子、插秧、割麦子都强于别人,女劳力干一天活记八分。”

“说来惭愧,我累死累活干一天也只能记八分。”

刘景明最后这一句话说得有些幽怨,那语气逗得大家又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即使能拿十个工分,也不一定能享受十个工分的报酬。”

大家听得好奇:“为啥?”

“因为年终核算的时候是要集体评议的,比如说队长报出张三的名字,他可以评十工分,但也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社员同意才行,反之则不能通过。”

“年底分红的时候也是以工分的多少来核算,扣除这一年的口粮后,剩余的才能折成现金。”

“这个时候劳力多的人家分的钱也多,劳力少的分的钱也少,更有人年年拖后腿,挣得那点工分连自己一年的口粮都抵不了,日子肯定就不好过。”

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让她佩服的是顾莹莹和她母亲周文华对生活的态度。

她们并没有因为失去父亲、失去丈夫就对生活失去信心,反而是积极乐观的活着。

说来好笑,当时顾莹莹还想撮合她和顾承安。

不过她拒绝了。

她只是个普通的高中老师,门不当户不对,怎么会幸福。

彼时顾承安是知名的残疾人企业家,他自己是残疾人,工厂里的员工大多也是残疾人。

因为淋过雨,所以他总想给别人撑把伞,他知道同为残疾人的不易。

一张照片打开了回忆的时光密码。

苏青禾觉得冥冥中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她重回到青葱岁月。

也许,她要改变的是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顾家三兄妹的命运……

“青禾姐,你想什么呢?”

顾水清见苏青禾走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苏青禾回过神,柔柔地笑了笑:“没什么,水清,你三哥一定很优秀吧?”

也很无私无畏。

顾水清重重点头,与有荣焉一般,说道:“三哥在部队立过好几次功呢。”

苏青禾跟着她点头,诚挚地说:“确实很优秀,你的两个哥哥都很优秀。”

一个是大公无私的排雷英雄,一个是身残志坚的残疾人企业家。

如果这样的人还不能称作优秀的话,什么样的人才是优秀。

不过,现如今的顾承安身强体健,那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落下残疾的?

提起自己的哥哥,顾水清就有说不完的话。

她声音雀跃:“对,我四哥也很优秀,他从小就特别聪明……”

顾承安驻足门外。

吃过饭后,他想过来看看妹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传出来的说话声。

一温柔一欢快。

顾承安静静听着,深邃的眉眼间泛上清浅的笑意,水清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姓苏的小知青果然很有魔力。

*

苏青禾在离开前将三毛钱和两张贰两的粮票压在顾水清的水缸子下。

其他的知青如何她不管。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占顾大婶家的便宜。

这年月有粗粮吃就很不错了,更遑论那一大盆白面馒头,老书记对知青们的爱护之情她心领了,但白吃人家粮食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回知青点的路上,夏静言挽着苏青禾说悄悄话:

“刚才你不在,季东林提议每个人都留些粮票和钱当饭钱,其他人都没意见,除了二李,她们俩竟然装糊涂,一言不发地就溜了。”

苏青禾不觉得意外。

李金玲她不了解,倒是李婉儿那个抠门鬼,指望她出钱,比在铁公鸡屁股上拔毛还难。

等回到知青点,苏青禾和夏静言就开始动手糊报纸。

大热天的,其他知青都在屋子里休息,李婉儿和李金玲的屋子却传出来争吵声。

好像是李金玲想午休,被猪屎味熏得睡不着,气不过又怨起了李婉儿。

“这李金玲脾气也太臭了,我都有点同情李婉儿了。”

夏静言拿着着小刷子往墙上刷胶,嘴里小声嘀咕着。

苏青禾将报纸糊在墙上,小心地捋平边角,说道:“你可千万别同情她,李婉儿最会打蛇随棍上。”

“你但凡表露出一点同情她的意思,她就能黏上你,走着瞧吧,李婉儿吃不了亏。”

谁吃亏李婉儿都不能吃亏,她就不是那吃亏的主,心眼儿比筛子眼都多。

过了没一会儿,李婉儿呜呜哭着跑了出来。

声音还贼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她打发夏静言回去做饭,自己则是连夏静言剩下的那一小片包了,地里已经没有人了,下工的社员交了工具,三三两两的散了。

苏青禾还在和杂草奋斗。

天气太热,带的水早就喝完了,地里一直有人,她也不好进空间取水。

现在四下里没人,苏青禾迅速闪进空间,灌了满满一壶灵泉水,美美地喝了半壶,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她的额头冒汗,身上也冒汗,汗水滚滚地滴下来,衣服湿了又干,黏腻地贴在身上。

苏青禾索性把长袖衬衫脱了,里边穿着背心,露出的手臂汗渗渗的,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白。

这个时候,田边有脚步声传来。

苏青禾懵懵地抬头,正好对上顾承安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顾承安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眼里只剩下那一抹莹润的白。

干活怎么也不穿衣服?

村里时常有妇女穿着背心走动,顾承安看见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农村妇女常年劳动,胳膊晒得和汉子一样黑,乍一看,和男人没什么区别。

可这小知青却不一样。

手臂纤细,露出的皮肤白的晃眼,顾承安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苏青禾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纯棉的碎花背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胳膊哪儿都没有露出来。

没问题啊。

那怎么顾书记的脸有点红?难道是热的?

苏青禾站起来,浅笑道:“顾书记,回家吃饭啊?”

顾承安点头,黑沉的目光越过苏青禾看向她身后的一片绿豆地,豆秧子长势繁茂,中间夹杂的杂草稀稀拉拉。

就这么点儿活她干了一上午?

眉头轻拧,顾承安大步迈进田里,默默地弯腰拔草,他动作又快又准,杂草到了他手里都变得听话起来。

苏青禾先是一愣,后来很快反应过来。

顾承安这是在帮她干活,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嘴上却客气道:“顾书记,你快回家去吧,我自己干就好了。”

顾承安抬头睨了她一眼,手里的动作没停。

小知青嘴上说着推拒的话,脸上却笑得格外灿烂,比那娇艳的牡丹还要亮眼。

只是这朵牡丹花好像有些失水。

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白皙的脸蛋微红,嘴唇也有些干燥起皮,模样颇有些狼狈,却透着一股子娇弱。

打住!

顾承安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飘远,果然遇到这个小知青脑子就不是自己的了。

他抿着薄唇拔草。

苏青禾乐得有人帮忙,她一屁股坐在田埂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可算有了偷懒的机会,也有了偷看的机会。

顾承安不敢把目光放在苏青禾身上,苏青禾却把他看了个仔细。

他今天依然穿着白衬衫,一尘不染。

顾承安似乎对白衬衫情有独钟,不过也许还是昨天那一件。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侧脸的线条轮廓冷硬,整个人有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冷峻中暗藏锋利。

苏青禾的目光定格在他的右腿上。

黑色的裤子包裹住修长有力的大腿,因为是蹲着的缘故,裤腿上移,露出的一截小腿结实有劲。

不知道前世顾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他的右腿截肢。

不过这样外形与实力都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极为惹眼的。

苏青禾将目光收回,笑眯眯地问:“顾书记,我想买个暖壶,大队的供销社有没有?”


她主动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倒显得李金玲有些无理取闹。

聂红霞在女知青里年龄最大,自觉充当起好大姐人设,安慰道:“婉儿别多想,咱们在一块生活,难免会有磕碰,事情过去就算了,谁也别放在心上。”

李婉儿红着眼圈点头,怯生生看了李金玲一眼,主动向她道歉:“金玲,对不起。”

李金玲气得差点灵魂出窍,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李婉儿这么能装呢。

真是白瞎了她的卫生纸了!

这种人多看一眼,她都犯恶心。

李金玲无视李婉儿的道歉,黑着脸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婉儿心里窃喜。

她的机会来了。

李金玲对她的态度越恶劣越好,这样她就可以顺利的搬出来了。

惹不起躲得起。

毕竟谁都不想和一个经常欺负自己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想必大家都能理解她吧。

苏青禾冷眼看着,见李婉儿眼神闪烁就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正打得噼啪响,果然下一秒就见李婉儿又开始演了。

那眼泪说收就收,说下就下,不去演戏都对不起她这高超的演技。

李婉儿尴尬地看着李金玲进屋,恹恹地垂下头,小声道:“大家回去休息吧,金玲还在生我的气,我先在外边待会儿。”

说着又抹起了眼泪,眼风还不断往苏青禾那边扫。

这个时候,乔致远又跳出来当护花使者了,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说:“苏知青,你和李婉儿换屋子住吧!”

苏青禾淡淡看了乔致远一眼,冷着脸直接拒绝:“不换!”

这乔致远八成是看上李婉儿了,不然怎么蹦跶的这么欢。

她不怕得罪人,更不想一来就给人留下个好说话的印象,直接拒绝,表明自己的态度,省得以后得寸进尺。

新环境就要给自己立个新形象。

这人啊,如果不支棱起来的话,谁都可以来踩你一脚。

她长相是挺软的,不代表她软弱可欺!

乔致远愣了一下,皱眉:“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这么点小忙都不帮?”

得了,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苏青禾提高声音,脸上还带了点笑意:“你和李婉儿不也是朋友?要不你和她换换?”

“我……我也不是一个人住,再说了,我和李婉儿也是刚认识,还……还不是朋友。”

乔致远偷偷瞟了李婉儿一眼,脸色有点不自然,说话也结巴上了。

“哦——”

苏青禾长长的哦了一声,笑容淡下来:“你这么护着她,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呢,既然你都不愿意换,凭什么命令我呢?”

“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谁都别想使唤我!”

最后这一句看着是对乔致远说的,实际也是说给其他知青听的。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有纷争。

如果各自不越界,那她也会和他们好好相处,如果有人动什么歪心思,她不介意撕破脸。

这话说的乔致远面红耳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青禾,只觉得她眼里有一种冷冽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而其他知青看向苏青禾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李婉儿觉得事情有些跑偏,不是在说她住哪里的问题吗?怎么倒成了苏青禾的立威现场。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乔致远一眼。

真讨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想和苏青禾和好呢,又让他把人给得罪了。

和苏青禾一起住的希望破灭,李婉儿只好寄希望于聂红霞。


苏青禾再次进入空间,这次她的面前是一座仓库,里面空空如也的,什么也没有。

苏青禾正纳闷之际,那道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青玉空间的管理使者,恭喜您获得使用本空间的权限。”

“使用权限?那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怎么个使用法吗?

苏青禾朝四处张望着,有些搞不清楚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次那道声音没有响起,而苏青禾的手里却多了一本空间使用手册。

看来这位空间使者很高冷呢。

苏青禾抿唇笑了笑,翻开手里的小册子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册子很小,几分钟就看完了,原来这里是一处区别于外界的奇异时空,也可以理解为独特的世外桃源。

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三倍,并且没有季节限制,随时可以播种,成熟后即可收获。

使用者可以在肥沃的土壤上随意种植任何农作物,也无需亲力亲为,只需默念口令,就会自动播种,植物成熟后将自动收入仓库。

这个仓库也是个神奇的存在,它不但有储存的功能,还肩负加工的职责。

举个例子,比如说外界的小麦成熟期为三到四个月,空间里种植的小麦一个月就可以成熟,小麦成熟后,仓库会自动进行收割、研磨成面粉,最后进行收纳保存。

仓库的另一个功能就是保鲜,只要储存在仓库里的东西就不存在变质过期的说法,使用期限会无限制的延长下去。

“真是个神奇的仓库啊。”

苏青禾已经开始幻想着大批的粮食、新鲜的瓜果蔬菜、肉蛋奶将仓库塞得满满的场景。

接下来,她按照空间使用手册上说的,心里默念:“果园”。

下一秒,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果树出现在了苏青禾眼前,繁茂的果树上面结满了青绿色的果实。

果园入口处立着一块大大的提示牌,上面清楚地写着果树种类,苹果、桃子和大鸭梨,都是一些常见的水果,成熟期还有半个月。

水果是现成的,如果想要粮食,那就得自己买种子播种了。

毕竟已经凭空得了一个空间,如果所有的东西都是现成的话,那就有点不劳而获了。

苏青禾是用意念进入的空间,她心里默念出去便离开了空间,手上还拿着那本空间使用手册。

按照空间使用手册的提示,苏青禾取了一滴指尖血滴在青玉吊坠上,玉坠和血液相融,散发出一道莹白的光芒,接着便和空间使用手册一起隐入她的手心。

这道程序叫认主,现在她是空间唯一的使用者了。

拥有了神奇空间的苏青禾美滋滋地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她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从柜底扒拉出一件泛黄的宽大圆领汗衫,一条裤腿打着补丁的灰裤子。

这两件衣服可是她的重要道具。

苏青禾换上衣服,将编得整齐的麻花辫散开,半长的刘海落下来,遮住灵动的双眼,露出的半张脸面无表情,乍一看似乎有些阴森苍白。

苏青禾对着镜子展开个阴恻恻的笑容。

就她现在这副尊容,去外边走一圈估计能吓哭不少小孩,可惜没有口红,不然涂个血盆大口,效果估计会更好。

以这副形象去相亲,杨康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不仅看不上她,以她对杨康的了解,事后一定会恼羞成怒迁怒牵线搭桥的人,那可就精彩了,到时候看大伯还怎么收场。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很快到来。

当苏青禾以这副诡异又邋遢的形象打开房门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坐着吃早饭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苏志国一口泡饭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呛得他大声咳嗽起来。

弟弟苏青柏则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嘴巴张成个圆圆的“O”型,那样子要多憨就有多憨。

赵润萍惊得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她顾不上捡筷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儿问:“禾禾,今天不是相亲吗?”

打扮成这副样子,是想吓死谁吗?

苏青禾笑而不语,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饭,家里的早饭永远是千篇一律泡饭配腐乳。

偶尔想开荤便会去外边买两根油条,每根四分钱,粮票半两,一家人尝个鲜。

一般家庭少有去外面吃的,杨康也许是为了显示这次相亲的诚意,特意让刘丽芳传话,说是邀请苏青禾去外边的国营饭店吃早餐。

前世她和杨康只是在公园见了一面,又看了一场电影,她长得好,杨康一眼就相中了。

这次他恐怕要失望了。

她会给杨康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苏青禾和父母打了个招呼,又慈爱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在一家人傻呆呆的目光中出了门。

别看杨康是个纨绔的花花公子,却很有时间观念,最反感别人迟到,那她就偏要迟到。

苏青禾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来往的行人纷纷向她投来好奇鄙夷的目光,也不怪别人这样看她,实在是她现在的形象太奇葩。

越奇葩越好,苏青禾路过路边的玻璃橱窗,满意地打量着自己乞丐般的形象。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求更丑,力求最丑。

让杨康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继而厌恶她,迁怒大伯。

这就是苏青禾答应相亲的目的。

杨康并不知道苏青禾心里的弯弯绕,他正坐在国营饭店里翘首以盼。

昨天,他妈说给他介绍个对象,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妈将姑娘形容得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上几分。

杨康听得心痒难耐,像仙女一样,那得多漂亮!

他虽然阅女无数,可真正漂亮的极品却没有见过,杨康喝了口茶,忍不住想入非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康灌了一肚子茶水,却迟迟不见姑娘的踪影。

他八点半就过来了,现在都快九点了,迟到半个小时,这未免也太没有时间观念了吧。

杨康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有些不太痛快,他有心想一走了之,却又有点不甘心离开。

算了,还是等见了人再说吧,万一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他现在走了岂不是可惜了?!

杨康就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耐着性子继续坐在那里等。

百无聊赖之际,他朝着窗外随意地瞟了一眼,冷不丁的看见窗户上趴了个女人正冲着自己咧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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