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延舟楼藏月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是作者““谈栖”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闻延舟楼藏月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过来,自然也没拦她,等她走后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没意思。——楼藏月就要这样没意思。她已经陷入那个困境,不喝酒,就走不出包厢,三杯而已,喝了就能解决问题,还不耽误她找乔西西,为什么不喝?反抗是有骨气,但滥用的骨气,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为少爷们的游戏人间增加乐趣。楼藏月不愿意去想闻延舟让她喝酒的意思,而闻延舟在她走后掐灭了烟,目光从倒......
《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苏运“哦”了一声:“不是女朋友啊,那没意思。”
包厢里他那些朋友,也不再把感兴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楼藏月当时是有些难堪的。
否认是女朋友,动作却亲密,就是有肉体关系,但没到谈感情的份儿上,就好比包厢里那些跪坐在地毯上,给男人们倒酒喂水果的公主。
而现在,他带了白柚带过来,楼藏月竟然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向他这些朋友介绍白柚的?
当然,这点儿好奇稍纵即逝,楼藏月更担心乔西西那边。
“苏少,我是真的在等朋友,我还没找到她,我先走了。”
苏运接连被拒绝,脸色其实有些不好看,他那种身份的人,平时没几个人敢下他面子。
他拿了杯酒:“那就喝一杯,喝一杯再走,我的大喜日子,你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其他人觑了一眼闻延舟,见闻延舟没反应,没有想理被苏运为难的楼藏月的意思,心思忖了忖,笑着说:“一杯哪够啊,为了帮苏运去晦气,我们都是三杯起跳的。”
红白黄倒了三杯,三杯颜色都不一样,“来了就必须喝,咱们这里除了不会喝酒的白柚没喝以外,其他人可都干了。”
他们喊白柚喊得很自然,楼藏月便明白,他们不是第一次跟白柚聚会。
估计,在她被外放到丰城那两个月,闻延舟不止一次带白柚来见朋友。
苏运本来就喝高了玩嗨了,被人一捧,现在彻底上头:“就是,只有白柚被舟哥护着没喝,舟哥!你说,这三杯酒楼秘书是不是得喝?”
闻延舟点了根烟,徐徐吐气:“喝。”
楼藏月拿起酒杯,一口一杯,连续三杯都闷了,末了将酒杯倒扣。
笑笑:“喝了,苏少以后好人走好路行好运,我今天确实有急事不能奉陪,不好意思。”
闻延舟目光幽深,楼藏月转身就走。
她喝得快,说得快,走得也快,大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拦她,等她走后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没意思。
——楼藏月就要这样没意思。
她已经陷入那个困境,不喝酒,就走不出包厢,三杯而已,喝了就能解决问题,还不耽误她找乔西西,为什么不喝?
反抗是有骨气,但滥用的骨气,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为少爷们的游戏人间增加乐趣。
楼藏月不愿意去想闻延舟让她喝酒的意思,而闻延舟在她走后掐灭了烟,目光从倒酒的几人身上扫过。
那几人很是不明所以:“……怎么了舟哥?”
旁边的岫钰说了一句:“酒混着喝最容易醉,舟儿,你要不跟上去看看?这地方鱼龙混杂。”
白柚收紧了挽着闻延舟的手,强笑道:“藏月姐酒量很好,应该不会醉,只是她在找人,好像挺着急的,闻总,您去看看吧,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闻延舟回她的话是:“困不困?要不要送你回家?”
白柚乖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困呀,我陪您。”
苏运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一些,觉得岫钰说得有道理,挺不放心:“那我跟上去看看。”
楼藏月还是没收到乔西西的回信,干脆打电话。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走廊光线不亮,而且什么味道都有,酒味烟味香水味混在一起,特别难闻。
她刚才那几杯酒喝得又快又猛,这会儿被熏得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心里着急,忍不住低头干呕了两声。
旁边的包厢刚好打开,里面走出几个人,楼藏月不偏不倚撞上去,踉跄了一步。
岫钰直接拒绝:“忙,不去。而且这个时间喝酒,你又犯什么浑?”
苏运哀嚎:“你们怎么都有工作!我都找了好几个人了!!”
客户还没来,岫钰才多问两句:“你遇到什么事了?”
“失恋了!楼小姐拒绝我了!”
“她拒绝你不是意料之中的吗?有什么值得意外?好了,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挂了。”
岫钰收了手机,进了会议室,闻延舟不经意地问:“拒绝什么?”
“苏运说楼秘书拒绝了他,也不去他那儿工作。”
闻延舟哂笑一下,打开文件。
岫钰懂他那个讽笑的意思,毕竟他自始至终都笃定楼藏月不会是真的辞职,只是闹一闹,惹他关注,欲擒故纵而已。
这不,演不下去了,就拒绝苏运了。
……
楼藏月认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而且苏运掉头就走,分明是生气了,定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没想到,没过几天,苏运又来联系她,这次是邀请她参加他明天的生日宴。
楼藏月想都不用想:“苏少,不好意思,您也知道我的腿伤还没有好全,不太能走路。您给我一个地址,我给您寄份生日礼物。”
“你来又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跟在我身边,我全程给你当服务生,你需要什么就直接喊我,我为你服务!”
那更不行了,别人更会误会他们的关系。
楼藏月真的想不明白,苏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执着?明明以前都没什么交集的。
苏运又来一句:“那天晚上我帮了你,你就给我一句谢谢和一顿饭,你觉得够了吗?你来我的宴会,咱们就算扯平了!”
“……”所以楼藏月最怕欠别人的人情债,怎么还都还不清。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您的生日宴是怎样的宴会?朋友的聚会还是?”
“当然不是,是在我家办的大宴,还会来挺多客户……唉,我也不瞒你,我就是因为心里没底,所以才要找的你。”
苏运进他家公司了,现在是小苏总,所以他爸想借这个生日宴,把他正式介绍给合作伙伴认识。
如果只是需要女伴,苏运要一打也有,但这次不一样,他那些女朋友,不是嫩模就是网红,根本没有应对商圈的经验,他可不想第一次露面就出丑,所以才一定要楼藏月。
谁不知道,楼藏月可是碧云集团的首席秘书,论专业谁比得上她?!
楼藏月考虑了片刻,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说:“苏少,是您说的,我去您的生日宴,帮您过了这一关,之后,我们就两清。”
“对!”
……
苏运藏不住事情,刚得到楼藏月的答应,就迫不及待分享给他的兄弟,正好他们这会儿都在酒吧。
“楼小姐答应我了!”
岫钰都有点意外:“她不是已经拒绝你了吗?”
“女人嘛,欲拒还迎,这个我最懂了!明天一早我就让人给楼小姐送礼服,让她漂漂亮亮,毫无负担地来参加我生日!”
岫钰看了他两眼:“你还挺上心。”
“那是!”苏运看向角落里的闻延舟,“舟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闻延舟抬起眼皮,五官俊得有些锐利,眼底却一点温度都没有,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酒。
叶赫然让苏运别打扰他:“他晚上被叫回家吃饭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过来?”
哪怕是缺心眼的苏运也明白了。
闻延舟每次回家,对上他亲爹继母,十次有八次心情都不好,因为心情不好才会过来喝酒,否则的话他哪有闲心跟他们混在一起?
消息是流动的,楼藏月短时间里跟好几家公司频繁接触的事情,瞒不住圈内人。
闻延舟和几个朋友周末约着去草场骑马放松,期间就聊到了这个话题。
苏运有点缺心眼地问:“真的假的?舟哥舍得放楼秘书走?”
“肯定是真的。我的人事经理还跟她联系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出于职业规划的考虑,还是因为我跟舟儿认识,反正她说不太合适,婉拒了。”
叶赫然看了闻延舟一眼,那一眼还有点埋怨他耽误他挖掘人才的意思。
闻延舟一身黑色骑马服,胯下一匹白马,英俊而冷淡,比起穿西装的精英距离,现在要多一些漫不经心。
他们在聊楼藏月,他却好像在听一个陌生人。
细想想,闻延舟一直是这样,这些年身边虽然只有楼藏月一个女人,但他对楼藏月始终没什么特殊的。
他们私下聊过一两句闻延舟对楼藏月的定位。
显然不可能是未婚妻,也没有承认过是女朋友,说情妇又不太像,毕竟也没见他给人家花过大钱。他们这圈人,包养个小模特小网红都会送车送房,最次也是送包包,白柚背的那个爱马仕就是闻延舟送的。
最后还是跟着闻延舟一起长大的叶赫然说了个最接近的定位,就是工具。
闻延舟是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所以需要女人,不喜欢浪费时间处理男女关系,所以这个女人才会是楼藏月。
换句话说,在楼藏月为这段感情兵荒马乱的时候,闻延舟其实可有可无。
至于白柚,别说楼藏月,他们这圈兄弟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白柚特殊?
那天医院的事,都已经查清楚是白柚污蔑楼藏月,可白柚还是能好好的留在他身边,他对白柚的偏爱,有些超出大家的认知。
岫(xiù)钰笑道:“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楼秘书也知道我跟舟儿的关系,但我的HR去联系她的时候,人家可没有拒绝,还跟我的HR聊了一下午。”
苏运马上道:“那我也要叫我的HR去联系她,楼秘书这种秘书,跟谁谁省心,我早就心动了!”
岫钰看了闻延舟一眼,慢吞吞道:“你们都晚了一步。”
叶赫然挑眉:“什么意思?她被你拿下了?”
岫钰则问:“金一飞,知道他吗?”
苏运:“金不换餐饮集团的少东家?”
“就是他,昨天我看到他和楼秘书在一起吃饭。”
苏运咂舌:“楼秘书这么抢手啊……”
“岂止啊,”岫钰道,“楼秘书的腿好像受伤了吧,他扶着楼秘书上下车,楼秘书也没拒绝,两人看着还挺亲密,昨晚大半夜,金一飞还发了朋友圈,说要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苏运和叶赫然对视一眼,又觑了闻延舟一眼,没说话了,懂的都懂。
草场很大,他们尽情跑了两三圈后,日近中午,便策马往回走,闻延舟兴致不高的样子,走在最后,岫钰勒了勒缰绳,和他并肩。
“舟儿。”
闻延舟看过去。
岫钰,等于岫玉,是一种天然玉石,人如其名,他不仅风度翩翩,而且温文尔雅,岫家也一直有“宝石大王”的称号。
那年岫家在国外几个宝石矿出了意外,导致岫家资金一时周转不过来,是碧云伸出了援手,那之后,岫钰和闻延舟就成了朋友,他们交情深,也会说点心里话。
岫钰道:“楼秘书跟了你三年,从来没有犯过错,对你也是忠心耿耿,你真要跟她分开?说实话,我觉得可惜。”
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楼藏月所有的兴致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后来无论闻延舟做几次,怎么做,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什么意思?他还要娶白柚吗?
……
楼藏月回到碧云上班,依旧是闻延舟的秘书,但已经从首席秘书悄无声息地降到一般秘书的层次。
她原来的办公桌已经是白柚的,她的位置,只能是白柚之前当助理的那个。
在门边,角落里,很不起眼,因为长时间没人用,桌上堆满了杂物,她回来得突然,行政部还没有安排专人整理。
这种情况其实有点儿尴尬,楼藏月表情淡淡,也不用再麻烦行政了,自己动手收拾。
白柚一到办公室,见状马上跑过来:“藏月姐,对不起,我本来想早点过来收拾的,但路上堵车了……我、我现在就把位置收拾出来还给你。”
楼藏月拧了抹布,擦掉灰尘:“办公用品都是公司财产,不是我的,没什么‘还给我’之说,闻总让你坐在那儿,你就坐在那儿。”
白柚咬着唇,一副愧疚的样子:“那……那我帮你收拾。”
楼藏月没理她,她自告奋勇地将用不到的杂物搬到仓库。
回来时,顺便去洗手间洗手,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两位女同事,一边利用早到的时间化妆,一边八卦。
“楼秘书被调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昨天就听说她跟着闻总从丰城回来了,今天应该有来上班。”
“我就说闻总还是舍不得楼秘书。”
白柚要进去的脚步一顿。
“论工作能力,楼秘书自然是没得说,但其他的……闻总不是已经有白柚了吗?”
女同事连忙噤声:“嘘!市场部被开除的那个谁你忘啦?还敢说!”
另一个女同事不以为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有道理。于是女同事也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也觉得闻总更喜欢楼秘书。”
“嗯嗯,楼秘书跟了闻总三年,一起打过江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本宫不死,而等终究是妃’!”
两位女同事化好妆走出来,看到白柚,吓了一跳。
白柚神色自然:“早上好。”
像是刚来,没听见她们说的话,她们尴尬地笑笑:“早,你也来得好早。”
然后就赶忙走了。
……
中午,楼藏月要跟闻延舟去见客户,白柚也被叫上。
据说无论见什么客户,闻延舟都会带白柚让她历练,大有将她往首席秘书的位置培养的意思。
楼藏月走在闻延舟旁边,边走边跟他介绍这次饭局,对方都来了哪些人?需要注意什么?
白柚插不上话,便小跑几步,到前面为他们打开车门,车门还没拉开,她就“咝”了一下。
闻延舟的目光转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的。”她用两只手拉开车门,似乎是手受伤了。
闻延舟微微蹙眉:“手怎么了?”
白柚揉揉手肘:“没事,可能是搬重物的时候有点扭到。”
闻延舟不悦:“你搬什么重物?”
白柚轻声:“藏月姐的办公桌没人收拾,我就帮忙把杂物搬到仓库去,不小心扭到了,我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现在,一拉就疼。”
“细胳膊细腿,能搬什么重物,以后别逞强,这些事有人会做。”闻延舟看了眼楼藏月,“你先去见客户,我带她到医院看一下。”
白柚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闻总,等见完客户,我再去药店买点药擦一下就可以。”
楼藏月冷眼看着,淡淡提醒:“客户千里迢迢从国外过来,闻总,您不好不在场。”
闻延舟便修改了决定:“你去药店帮白柚买药,我们先过去。”
白柚说:“麻烦你了,藏月姐。”
他们上了车,车子从楼藏月面前直接开过去。
原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此时此刻,凌驾在她身上,闻延舟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沙哑:“楼秘书这么懂我,那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闻总,你喝醉了。”楼藏月冷静地说。
闻延舟气息灼热:“醉没醉,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
“所以你没醉?”楼藏月迅速想明白,“你故意纵容她爬上你的床?”
太可笑了。
“那是我打扰闻总的好事了。”
“知道就好,你赶走了她,你就得赔我——”闻延舟直接吻下来!
楼藏月迅速侧头避开,闻延舟的唇落空,他旋即追过来,不死不休的架势。
楼藏月的手摸进包里抓住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咝——
一阵极其刺鼻的白雾在闻延舟面前蓦然炸开!
闻延舟瞬间闭上眼睛,迅速从楼藏月身上离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几乎是同一秒钟,眼睛的刺痛感以及喉咙的灼烧感,让闻延舟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楼……咳咳!楼藏月!”
楼藏月也没有好多少。
距离太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在她有提前准备,在那一瞬间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并没有吸入太多的气体。
她也咳嗽着,迅速从床上起来,离开烟雾,跑进浴室,用清水漱口和冲洗眼睛。
——那是防狼喷雾。
楼藏月外出的话,包里都会随身带着,以防危险,就是没想到,第一次用,是用在闻延舟的身上。
她吸入的量不是很多,缓了一会就没事。
闻延舟就没那么幸运了,接连不停地咳嗽,楼藏月离开浴室,看到他坐在床尾的地毯上,身边倒着几个矿泉水瓶。
他在通过喝水的办法,降低呼吸道的灼烧感。
听到她走出来,闻延舟转头看过去,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饶是如此,也压制不住他那骇人的风暴。
像要活活咬断她脖子。
楼藏月顿了一下,然后说:“闻总既然没有醉,”哪怕是真醉,现在也彻底清醒了,“那有什么需要,就自己打电话安排,我先走了。”
她捡起地上的包包就要走。
闻延舟冷冽刺骨的一句话:“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就送你去拘留所蹲几天。”
“……”楼藏月攥紧拳头,沉了口气,回头看着他。
“上次,我就对闻总说过,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请你自重,今晚闻总没醉,对自己的身体和行为都有掌控力,是你意图侵害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又来了。
又是这副惹人不快的,一丝不苟的,理智冷静模样。
闻延舟斥道:“滚过来!”
楼藏月没有动,闻延舟被她气得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连着咳了好一阵,一边咳,一边说:“咳咳!过来看我的眼睛!咳咳!我看不见了!”
楼藏月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走过去。
闻延舟用矿泉水洗过眼睛,衬衫领口微湿,但眼白还是很红,是那种血红。
她倒是没什么愧疚感,而且防狼喷雾并不含有害物质,一般来说,用清水冲洗,缓半个小时就会没事。
“闻总再用水洗一下吧。”楼藏月递给他水。
闻延舟推开她,手掌按着肺部,越咳越厉害,咳出了痛感,咳到最后甚至开始干呕了。
楼藏月怕是防狼喷雾跟酒精产生什么不良反应,让这位申城闻家独生子死在自己手上,连夜打车,将他送到医院看急诊。
最后的检查结果是,闻延舟对辣椒过敏,而防狼喷雾里最主要的成分就是辣椒精,现在他是过敏了,咽喉水肿。
楼藏月一下站起来,将小秘书护在身后。
“陈总不知道动手打人也是犯法的吗?你应该‘庆幸’她倒向我们,否则安插商业间谍追究起来也是一个罪名,陈总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监狱里又不能花!”
“……”
最终,陈总咬着牙把合同签了,临走前对小秘书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显然是已经记恨上她了。
小秘书捂着脸,哭哭唧唧地到闻延舟面前:“闻总……”
这一场能赢,她确实是功臣,更不要说她还挨了一巴掌。
某种程度上,这一巴掌,是替闻延舟挨的。
楼藏月觉得闻延舟此时应该是想要好好“安慰”她,所以示意其他人先离开包厢,给他们腾出空间。
他们都在餐厅外等着,秘书同事朝楼藏月使了个眼色,是问她,那个小秘书跟闻总是不是那种关系?
楼藏月只是“嘘”了一下。
秘书同事摇头,有点不理解,闻总怎么好上这一口了?
“藏月,你这是不辞职了,还是?”
“提了辞职就必须走了,留下可是职场大忌,会被老板穿小鞋的。”楼藏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我把工作交接完,下周就走了。”
本来以为至少要半个小时或者四十分钟,没想到,短短五分钟,闻延舟就和小秘书出来了。
看来是没做什么……楼藏月眼观鼻鼻观心,打开车门。
闻延舟面色冷峻,经过楼藏月时,看她一眼:“手段不错。”
应该是“夸”她成功策反小秘书。
楼藏月没有说话。
闻延舟坐上后座,小秘书也不客气地挤了进去,又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闻总~”
楼藏月关上车门,去了另一辆车。
这个小秘书比白柚还会来事儿,白柚是“纯”,而这位看起来纯,实际野得很。
回到公司,楼藏月就被闻延舟单独叫进办公室。
“闻总有什么指示?”
闻延舟眸色偏淡:“说说你对那个秘书的看法。”
楼藏月不知道他想听什么,疏离道:“不好意思闻总,我之前请病假,刚回来上班,对新秘书的工作情况并不了解。”
她强调的是工作情况。
其他情况,他应该比她更清楚,无需她点评。
闻延舟呵笑了一声,后背靠上椅背:“那你觉得,我应该留下她吗?”
“这个闻总自己决策就……”
闻延舟冷声:“好好回答。”
楼藏月顿了一下,然后道:“不太合适。”
闻延舟脸色稍微放晴,似笑非笑:“嗯?”
“她不太简单,她在陈总身边应该也没有很久,却能知道陈总那么多秘密,陈总或许是一个不小心的人,但她能知道这么多事,也说明她本事过人,您把她留在身边,她可能也会探听您的事。
“我开给她的价格,说实话,并不高,换成任何一个对碧云和您有所图谋的人,想从她身上下手刺探您的消息,都可以开给她更好的条件,她今天能因为利益,从陈总倒戈向您,明天也能因为利益,从您这边倒向别人。
“贰臣,最不可靠。”
听完她的长篇大论,闻延舟缓慢地说:“看不出来,楼秘书是个卸磨杀驴的人。”
楼藏月听得出讽刺意味,不动声色地刺回去:“主要是闻总教得好。”
闻延舟目光悄然变冷。
楼藏月只当做没看见。
在其位谋其政,秘书的职能之一,就是替老板留意旁枝末节,他既然一定要听看法,她就从专业的角度分析利害。
他还有什么不满?
楼藏月想了想,又补一句:“如果闻总只是看上她身上和白柚相似的气质,才舍不得开除她,那不如重新招一个同样气质的,主要是背景干净,用着比较放心。”
这一杯下去,楼藏月偏过头咳了好几下。
门外的苏运唏嘘:“舟哥,你说楼秘书怎么那么实诚呢?这八杯酒下去,她不得直接倒了?”
闻延舟神色凉薄:“她自找的。”
刚才那人认出她是他秘书的时候,楼藏月完全可以承认,甚至可以说他们就在另一个包厢,他不信这些叫不上名号的东西不会因此忌惮而直接放她们走。
既然她宁愿喝酒也不愿仗他的势,那就随便她吃什么苦。
苏运这会儿觉得他舟哥,心是真的狠。
可话说回来,他那么狠,又跟过来干什么?
老板阴阳怪气:“还有两杯啊。”
楼藏月第七杯酒刚沾到唇,她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苏运咂咂嘴,又想说什么风凉话,一股大力就直接将他推了进去!
“哎呦我去!”苏运毫无征兆扑出来,包厢里的目光都看了过去,有人认出他,惊讶:“苏少?”
楼藏月看到门外一闪而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苏运站稳了,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然后直接走过去,抢了楼藏月的酒杯。
“差不多得了啊,一群大老爷儿们欺负两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她都喝几杯了还要她喝,那么喜欢喝酒,到我们那边喝呗!”
苏运在圈子里赫赫有名,跟闻延舟岫钰这些人还交好,他都出来发话了,谁还敢继续让楼藏月喝?
苏运拉着楼藏月要走,楼藏月还惦记乔西西的事:“那个合同?”
“签签签!马上签!”
签了字,楼藏月一手拿合同,一手扶着几乎走不了路的乔西西,跟着苏运一起出包厢。
苏运在走廊上左看右看,没看到闻延舟,挠挠头,回头问:“你和你朋友都没事吧?”
“没事,刚才谢谢苏少。”楼藏月真心道谢,虽说最后两杯酒硬要喝,她还是能喝下去,但肯定会很难受,苏运确实帮了她。
苏运第一次被楼藏月用这种真挚的眼神看着,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笑出了一颗虎牙:“不客气不客气,只要你认真考虑到我那儿工作的事就行了。”
楼藏月表示一定会的。
婉拒苏运要让人送她们的好意后,楼藏月扶着乔西西先走了。
苏运体验到了做好事被人感激后那种的满足感,喜滋滋地回了他们那边的包厢。
看到闻延舟坐在那儿,他埋怨:“舟哥,你刚才干嘛推我?”
闻延舟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苏运傻缺地笑着:“不过没事儿,我顺便英雄救美了,楼秘书说谢谢我,还会认真考虑跟我的事。”
岫钰看了闻延舟一眼,大概懂了。
服务生走到闻延舟身边,弯下腰说:“闻先生,您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了。”
……
楼藏月和乔西西互相扶持着出了西宫,站在马路牙子上等网约车来。
乔西西终于忍不住,哇哇地哭起来:“对不起月月,我连累了你!”
“确实是连累我了,所以呀,你这单合同拿了提成,要请我吃顿好的。”楼藏月笑着说。
乔西西自然是一百个答应。
她们都喝了不少,都挺难受的,急着回家休息,乔西西白着一张脸问:“月月,我们叫的那个车,车牌号是多少啊?”
楼藏月看了一下手机:“尾号429。”
念完她就一顿,这个尾号……
乔西西眼睛一亮,脚步虚浮地过去:“在这里在这里!”
可系统显示对方距离她们还有两公里啊。
楼藏月疑惑地抬头,就看到乔西西打开了一辆黑色卡宴的后座车门。
这时候,原本已经开走的车,忽然又退回来。
乔西西也不管刚才骂人家骂得有多狠了,能屈能伸,连忙喊道:“闻总!闻总!快救救月月!她不行了!”
闻延舟大步下车,直接将地上的楼藏月抱了起来,放进后座。
乔西西也拉开副座上去:“快快快去医院!”
车辆火速开动起来。
楼藏月全身都在发抖冒汗,意识昏昏沉沉,无力地靠在闻延舟肩膀上,手抓着他的领口。
白柚已经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勉强说:“……藏月姐这是喝了多少啊,也太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吧……”
闻延舟低头看楼藏月,情绪不明,忽然感觉手上黏黏的,好像是抱楼藏月的时候从她身上弄到的。
他皱眉,开了车顶灯看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掌心竟然有血!
闻延舟愣住。
乔西西也愣了一下,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月月!你流产了?!”
闻延舟浑身一震,一下看住楼藏月。
楼藏月已经晕过去。
司机有眼色,将车速提到限速的最快,十五分钟后,终于赶到医院。
闻延舟抱着楼藏月下车,脚步很稳也很快。
他们去了急诊,护士立刻推来移动病床让他将楼藏月放下,同时问:“患者什么情况?”
“她喝了很多酒,腿上有伤。”
护士记录:“还有吗?”
“……还有,流产了。”
闻延舟已经想起来是哪一次了。
是在丰城分公司的会议室,因为是临时起的兴致,他没带也就没戴,但他以为她会处理。
毕竟以前他偶尔懒得戴,楼藏月都会记得吃药的。
楼藏月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宿醉的头疼让她特别难受,忍不住呻吟一声。
这时,旁边响起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水在左边床头柜。”
这是……闻延舟的声音?
楼藏月几乎是立刻睁开眼,床边的椅子上,闻延舟翘着二郎腿,正在看她。
“……闻总怎么会在这里?”接着她发现自己现在是躺在医院,手背还在输液,又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闻延舟平静:“昨晚的事,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喝多了,喝醉了。”胃里翻江倒海,腹部也疼得不行,整个人特别难受,但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还要来医院吗?
她自觉不妙,“我还怎么了?”
闻延舟神色意味不明:“流产了。”
楼藏月一愣,旋即就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在极速地往下坠。
她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是没了所有血色,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和仓皇。
流产……
她流过一次,也是很突然,在她知道之前就没了,她以为那已经是她此生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怎么还有第二次?
楼藏月因为他那三个字,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像是来一阵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把她吹散。
闻延舟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脆弱,他换了一条腿,终于大发慈悲说:“吓唬你的,月经而已。”
“……”楼藏月迟钝,“什么?”
闻延舟难得多解释两句:“医生说你痛经,贫血,加上喝酒,所以反应大。你朋友对我胡说八道,我只是把她的话拿来吓唬你,不行?”
意思是,她昨天那么痛,只是痛经?
“……”楼藏月的呼吸慢慢恢复平稳。
自从她流产后,这两个月,她都没来,她上网查过,说可能是因为流产导致紊乱,问题不大,她忙,也就没理,没想到会在昨晚来了,还疼得那么厉害。
她当时醉得很迟钝,也没感觉。
但,还好,还好不是。
闻延舟看她的脸色:“庆幸?”
最新评论